令人期待的夜晚終於來臨。
是夜,半個月亮可愛的掛在天上,只是少了許多星星做伴,多了幾片不知從哪裡飄來的烏雲,正好合了某人的意。
只見秋葉堂外,牆上倒影著的兩個鬼影子正在比手劃腳,最後出現一個竹梯影兒,然後一個鬼影子開始向上移動!
不用說,那個正在往上爬的人就是東方夏隅,他又一次踩上竹梯爬上段秋言家院子的高牆。
有了這樣豐富的經驗,他東方夏隅改明兒可以去當神偷了。
東方夏隅先在牆頭巡視了一周,發現段秋言房間的燈尚未熄滅,不過就在一轉眼的功夫整個房間暗了下來,想必是時辰到了,段秋言熄燈去睡了吧。
東方夏隅一個輕跳,落到院中,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段秋言的房門前。
秋秋,我來了!
東方夏隅慢慢的推開門,想著那個放在蘿蔔絲餅裡的藥,藥性應該已經開始發做了吧,不知道秋秋知道是他下藥會不會把他打死?反正先吃了再說,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他東方夏隅懶定他了!
悄悄的摸至床邊,透過月光看見段秋言正閉著眼睛睡在床上,絲毫沒有東方夏隅料想的那樣什麼藥性發做!
嗯,也許是時辰未到,在等一會兒肯定發作!心裡打著如意算盤,東方夏隅開始欣賞起段秋言的臉來。
「我還怕你不來了!」突然段秋言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上一次給他的教訓太差,實在是自己手太軟了,這一次,他要讓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知道什麼叫害怕,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見美人就纏上!
「秋、秋秋……你在等我?」東方夏隅吃驚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段秋言,照理說,現在段秋言應該已經慾火焚身了,怎麼還這樣清醒?一絲不妙的預感浮上他心頭。
「我等著給你治病。」段秋言的這話讓東方夏隅聽得不明不白,不過他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自己配的藥沒有作用呢?
「明明是這樣配的呀,怎麼沒有效果?」東方夏隅自言自語的搖頭說道,當他眼睛瞟向段秋言,卻看見段秋言正盯著自己笑得好詭異,突然他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你知道!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反正用不著藥我也可以讓你很舒服的,秋秋,來,繼續上次的事吧。」說著,東方夏隅便向坐在床上的段秋言撲了過去。
「慢著!」正要飛起來的身子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停了下來,站著等待段秋言的最後「告白」。
「你摸摸自己的臉,是不是很燙?」照著段秋言的話東方夏隅摸上了自己的臉,不但很燙,而且還泛紅,雖然他自己看不到,想一想就知道了。
「還有,現在你的心是不是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簡直像快要蹦出來一樣?」
「呃?秋秋,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一看到你在床上就激動起來了,所以不要多說廢話,我們運動運動吧。」東方夏隅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個中了藥的人!
「還有,馬上你全身就會燥熱難擋,胸中…………」
「慢!」 段秋言的話還沒完,只見東方夏隅用一種懷疑的眼睛盯著他。
「怎麼該在你身上發生的狀況轉到我身上來了?我自己又沒有吃那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像段秋言說的那樣越來越熱,胸中積壓著一團慾火卻不得而發,難耐異常!
藥?呃?難道自己中了……不行了,身體越來越熱,熱到他的腿開始無力,軟綿綿的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突然一股外力支起馬上要和地板親吻的東方夏隅,原來是段秋言下了床,攔腰抱著東方夏隅。
「沒想到你的腰也蠻細的嘛?抱起來的感覺不錯!」段秋言戲謔的說著,可是東方夏隅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他的話了,只覺得抱著他的人冰冰涼涼的,靠上去好舒服,好舒服!
東方夏隅想得到更多的涼快來舒緩他燥熱的身子,於是他開始動手扒起段秋言的衣服來。
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外面一陣聲響,幾個蒙面陌生人就這樣大刺刺的從窗戶和門闖了進來,看到段秋言舉刀就劈!想把他至於死地。
沒想到他們居然來得這樣快……
段秋言一看來人,快速的給東方夏隅餵下一顆解藥,然後把人朝床上一甩,專心應付起眼前四個彪型大漢。
「痛……」被人毫不留情的丟上床的東方夏隅一頭撞到床板上,發出不滿的叫聲!
身體還是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段秋言以一敵四,顯然有人也想殺躺在床上的他,可是所有進路都被段秋言給封鎖住了。
話雖如此,可是以一敵四對段秋言而言可沒那麼輕鬆,體力是關鍵,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只希望這個躺在床上的風流鬼可以早點恢復體力!要是等到他體力漸失,兩個人都要完蛋!
東方夏隅躺在床上專心的看著段秋言,他的秋秋連打起架來也這樣動人,嗯,要欣賞個夠!
呀,秋秋小心!唉,看到段秋言成功躲過一刀,東方夏隅吊著的心又放了下來,歎了一口氣!
哎呀,不好了,秋秋動作越來越慢了,嗚嗚嗚,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呀,看著秋秋這樣居然都不能幫他,氣死他了!
視線已經開始出現模糊了,動作也跟不上腦子所想的了,段秋言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忽然一個分神,背後被人冷不防的砍了一刀,段秋言一下子撲倒在地,靠在櫃子上,轉身看著那幾個人。
血順著身後的櫃門流了下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拚命了,還是保留點體力,等一會兒見機行事吧。
「你去把床上那個解決了!」領頭的那個轉頭對著他身邊的一個人吩咐道,想來是要一個活口也不留!
剩下的三個人慢慢的逼進段秋言。
「段秋言啊段秋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枉我們費了不少力氣找你!」
三把亮晃晃的刀同時伸到他面前,現在已經無路可逃!
直到那一個去收拾東方夏隅的人也來到他們中間,四人並排站著。
連……連東方夏隅也被?……都怪自己給他下了藥,不然憑東方夏隅一身功夫怎麼會命喪此地?不過這也是他東方夏隅自找的,纏上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有什麼話現在說吧!等你死了就說不成了。」帶頭的一個人對著段秋言晃了晃手裡的刀,他們也只不過奉命行事,就算積點德吧。
「要殺就殺!說什麼廢話!」段秋言負氣的把頭一扭,看也不看他們。
「好,就讓我來收拾你!」突然,一個聲音從站著的四人中冒了出來,讓段秋言吃驚不小,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蒙著臉慢慢走進他的人。
「啊……」一聲尖叫,血濺四處。
不過這不是段秋言,而是另一個蒙面人,原來那個走向段秋言的人走到一半突然回身,攔腰一刀把另一個蒙面人了結了。
「你……你不是天七,你……究竟是誰?」帶頭的那個人指著動手殺死自己人的屬下,不!這個人絕不是他的屬下,天七,大漢猛的回頭一看,只見倒在床上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天七!
東方夏隅拿下面罩,露出一臉心疼,看著受傷的段秋言。
「秋秋,你痛不痛?流了好多血!我要把他們都殺了!」
東方夏隅幫段秋言暫時止住了血,轉身憤怒的看著剩下的兩個人,當然,給他們的臉色可就沒這麼好了!
雖然人可以不服輸,可是有很多事情不得不承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像躺在地上的這三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成寇,就到閻王那裡報道去了!
「秋秋,你怎麼樣了?我去給你拿藥,藥你放哪了?」完全沒有剛才殺人的那種冷酷的表情,東方夏隅放下刀關心問著段秋言的傷勢。
「這房裡就有,在床邊第二個櫃子裡。」剛才聽到那個聲音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真的是他。
東方夏隅手腳利索的給段秋言清洗了傷口,再輕輕的塗抹上金創藥,用軟布細心的把傷口包紮了起來,接著,便扶著段秋言在床上躺下了。
「秋秋,你在床上躺一會兒,我去處理他們!」東方夏隅打開房門,來到大門口,把小樹子叫了進來。
然後,他名正言順的坐在段秋言身邊陪起美人來,埋屍這種耗費體力的事情,自然落到小樹子身上了。
不過小樹子做事也幹淨麻利,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小樹子收拾完房間,便知趣的離開,房裡只剩下東方夏隅和段秋言兩人對視著。
東方夏隅只是握著段秋言的手,眼睛緊盯著那張被血絲沾到的臉旁,東方夏隅拿起一塊濕布輕柔的擦著他的臉,一臉擔心的看著床上人兒。
擦完之後,他也只是坐在段秋言身邊,笑吟吟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然這只是東方夏隅逼人吐露真言的一種方式罷了,沒有一個人禁得住這樣赤裸裸的直視,尤其在剛剛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還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面前。
當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東方夏隅不問,他就不會告訴他!只是自己的一雙眼睛不知道往那裡放好,最後還是回到東方夏隅這張討人厭的臉上!
段秋言仔細看看這風流鬼的臉,倒也長得七分俊俏,想來能博得女人喜歡的就是他這副始終帶笑的臉吧。
「秋秋,你這樣盯著我,我會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雖然你的傷口不深,可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巴痕,這樣摸起來就……」唔,留了傷疤,當然要比沒有受傷遜色多了,「對了,剛才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會有那樣的反應?難道你對我下藥了!」
說也奇怪了,為什麼本應該發生在段秋言的身上的事情,會轉到他身上來了?他也沒記得有吃什麼東西呀?
莫非?莫非是……是那杯水?
「你這個下流的東西!居然想用那種東西來騙人?本來我也不會放過你,可惜,都怪這幾個不識相的人讓你逃過一劫!」不過也多虧東方夏隅今天的這一番安排,不然,去閻王那裡報道的人就是他段秋言了!
「秋秋,你還怪我?我這還不是為了能讓你舒服點?其實根本不用那種東西,我也能讓你舒服的,要不要現在試試?」東方夏隅還是不知羞恥的說著,待接受到段秋言一個白眼後,才想起了段秋言有傷在身。
「哦!對!你受傷了,還是多休息休息的好,要試以後有的是機會,只是,過了今天我要到哪裡去找你?」東方夏隅帶著疑惑的口氣問著他。
段秋言的背後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仇家已經找上門了,他還能呆在這裡嗎?應該趕快離開,另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段秋言心裡也在思量著:是啊,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還好今天下午就叫小衣回鄉了,總算免過一劫,可是,他又該去哪呢?是四處漂泊,還是東躲西藏?從現在開始,平靜的生活對他段秋言又變得是莫大的奢侈了。
「要不……秋秋,你跟我回京城好了,王府裡住著,任誰也不敢來找你麻煩!」很明顯的,東方夏隅又在打著另一個鬼主意了,把人騙到自己家中豈不是更好?
段秋言斟酌著東方夏隅的話,的確,人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許跟他回去也不是件壞事!不過這一下是不是會是羊入虎口?
段秋言考慮了一番後,覺得東方夏隅的提議對自己來說可以接受。
「要是你有什麼不軌企圖,我馬上離開!」
「我保證不會有什麼不軌企圖的。」這種事情要他東方夏隅保證十萬八千遍都可以,反正到時候你情我願,他的保證還是有效的。
「秋秋,高興死我了!來,親一個!」
東方夏隅說著,抱著段秋言的頭就這樣嘴對嘴的吻了上去,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段秋言,只有瞪著眼睛,看著東方夏隅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自己嘴上不斷的來回舔弄著。
當然,東方夏隅也知道機會難得,要不是段秋言有傷在身,決對不可能任由自己這樣吻他,所以他慢慢由輕吻轉成熱烈的深吻,想醉倒懷裡的人。
不可否認,這一次東方夏隅佔了主導地位,感覺也和上次段秋言吻他完全不一樣!好像怎麼吻也吻不夠,他要再多,再多,多到段秋言快要窒息了!
段秋言從來不知道,只是一個吻就可以到達把人弄死的地步,現在他癱在東方夏隅懷裡喘著氣,臉夾發燙,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有一口氣渡了過來,讓他又活過來了,現在他的心還是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就像他耳朵貼著的這裡,原來東方夏隅的心也跳得好快,聲音好大!
「秋秋,我們以後可以在一起了!真是奇怪?為什麼我會有想和你在一起的念頭?要不要我去問皇上討個聖旨賜婚?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哈哈哈……」東方夏隅樂得像偷到腥的貓兒一樣。
「……?」
段秋言朝他翻了翻白眼,這個傢伙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要不是他現在有傷在身,根本不會讓他這樣像抱女人一樣把他緊摟在懷裡,真要抱也應該是他抱才對!
嗯!應該他抱才對,腦子裡還想著想著,身體卻發出了疲勞的信號,受不了剛才的激烈的運動,段秋言昏昏沉沈的在東方夏隅的懷裡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清晨,不習慣在他人懷裡醒來的段秋言感到身體很彆扭,直覺和往常不一樣,於是眼睛也隨之睜開。
一張眼,段秋言看到的就是那張怎麼也揮不走的臉,沒想到睡著的他,居然露出難得一見的深沉,完全不像那個說話不知羞恥的風流鬼!
只是他為什麼這樣緊緊的抱住自己?讓他想動一下都不可以?當然,他要動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動肯定要驚醒東方夏隅,這樣這傢伙又要胡說一番,他可不想聽這傢伙的廢話!
突然,東方夏隅的眼睛微微的動了一下,好像是要醒過來了。
段秋言連忙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的樣子,要是被東方夏隅知道自己盯著他看,那肯定是沒完沒了的吹噓一番了。
「秋秋!秋秋!」東方夏隅一睜開眼睛就叫著段秋言的名字,「不要裝了,我知道你醒了,我不會笑你剛才偷看我的!」原來東方夏隅比段秋言還早一步醒來,剛才他才是裝睡來著。
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段秋言狠狠的瞪了東方夏隅一眼!醒了還裝睡什麼?
「好了,我們今天就起程回京城,你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就算有問題我也可以抱著你,不用東跌西撞的!」說完這句話,東方夏隅馬上離開了床,躲過身後飛來的兩個軟綿綿的枕頭,準備打點一切北上京城。
「恭喜主子得到美人!」一看到東方夏隅從大門口走了出來,小樹子馬上圍了上去,他走後主子一夜都沒有出門,想必美人已經到手。
「你在說什麼廢話?本王是不會乘人之威的,段秋言受了傷,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會去做那等事!哎?我說小樹子,你怎麼越來越?看來本王要找個親家,把你『嫁』出去了!大白天的,發什麼春?」
東方夏隅踢了一下小樹子的屁股,「去準備一下,這就回京城!」
「京城?」小樹子回過頭來吃驚的看著他的主子,收到的卻是肯定的答案,唉!揚州這樣好,為什麼要回京城?他的荷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上一面。
「主子,這麼快就要回去了?這裡面的美人還沒有到手,難道您捨得走?」來到東方夏隅身邊,指了門裡,暗示段秋言還在裡面。
「對啊,美人我當然捨不得,所以……」東方夏隅頓了頓,小樹子以為他是在思考是不是還要留下,卻不知道東方夏隅早就打好主意,「所以我要帶段秋言一起走!」搖起扇子,東方夏隅看著小樹子瞪大眼睛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了,去準備吧,以後會帶你來看你的荷花的!」
「是,小的這就去!」小樹子失望的回答著。
「對了,把東西準備好到點絳閣等我!」最後吩咐了之後,東方夏隅回頭又去看在屋裡的段秋言了。
「秋秋,你起來了?」東方夏隅一進門,就看到段秋言已經換好衣服站在院子裡,只是緊鎖眉頭,在想什麼旁人不得而知。
「東西收拾好的話,我們就可以去點絳閣了!」東方夏隅來到段秋言身邊,這次沒有對他毛毛腳腳的,只是並肩陪他站著。
如果有更好的地方可以棲身,段秋言一定不會跟自己走的,因為連累人的事,想必他段秋言也做不出來!
「那就上點絳閣吧,我已經收拾好了。」沒有轉頭看著東方夏隅,段秋言轉身去房裡拿東西了。
「秋秋,我來拿!」一看到段秋言拿著一包東西走出來,東方夏隅急忙跑上去搶過他手裡的行囊,樂呵呵的說著。
段秋言依然沒有說什麼話,和東方夏隅一起來到點絳閣的後門。
「主子,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和段公子上車。」兩人到達點絳閣,發現小樹子早就在那裡侯著他們了。
「早點買了沒有?」已經上車的東方夏隅突然掀開帷簾說道。
「已經放在車裡了,駕!」隨著這一聲叫喊,馬車動了起來。
「唔……」突如其來的振動讓段秋言身子一搖,遷及到傷口,有點疼痛的感覺。
「秋秋?是不是碰到傷口了?」東方夏隅二話不說的擠到段秋言身邊,一把把他抱在懷裡。
「你!放開我!痛……」段秋言掙扎著,沒想到卻又遷及到傷口。
「你看你,好好呆在我懷裡不好麼?暖暖的又舒服,人家想要我還不捨得給,不要再鬧彆扭了!」東方夏隅伸出一隻手,把一旁還熱著的早點拿了起來。
「來,要不要我餵你?」笑吟吟的看著不再掙扎的段秋言,遞上一個紅豆酥。
「喂你個頭!我自己不會吃?」段秋言一把拿過東方夏隅手裡的東西,一下子塞到自己嘴裡,嚼了起來,然後瞪了東方夏隅一眼。
「不行了!」看著段秋言這種表情,東方夏隅突然從口中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還沒來得及問到底什麼事情不行了,只見眼前突然暗了下來,東方夏隅低頭吻上了還在津津有味吃著紅豆酥的他。
「這紅豆酥果然味美,呵呵呵呵。」把人家嘴裡的東西搶來自己吃居然還這樣說,段秋言已經敗給這個厚臉皮的人了。
「來,秋秋,再吃一個!」接著又從紙袋裡拿出一個紅豆酥遞到段秋言嘴邊,「張嘴!」
不想像哄小孩子一樣被東方夏隅哄著,段秋言閉著嘴,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東方夏隅,發現他正用笑嘻嘻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可愛樣實在不忍讓人拒絕,於是莫名其妙的張開嘴接受他的好意。
「還要不要?」看著段秋言紅著臉吃著自己遞上去的東西,東方夏隅的心裡樂滋滋的。
把段秋言騙去京城果然好處多多,計謀得逞的東方夏隅美美的想著,以後他的日子可就是人人羨慕了。
熟不知,以後的日子……是那樣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