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郁的密林中彌漫著熱騰騰的蒸氣,偌大的圓形水池邊,一龍型開口不斷的湧出滾燙的泉水,是一處由許多堅實的石塊圍成的天然溫柔泉池。
男人赤裸著身體,在溫泉裡舒適的合上了眼,享受著純天然的泉水洗去一身疲累的滋味。
溫泉旁圍繞著五、六個男人,每一個無不處於警戒的狀態,身為古閻軾的保鏢,每一刻都輕忽不得,因為,他所從事的生意招來太多的仇家,令他沒有一刻是安全的,所以,他身旁的保鏢都由他親自挑選,各個都是萬中選一的好手。
當然,古閻軾所給的報酬,也絕對值得他們為他誓死效忠。
「老板,張老帶了一個女的過來。」
通報的人在古閻軾面前報告著,古閻軾只是微微的睜開眼睛,然後點點頭,又合上了眼,那副慵懶閒適的神情,男人味十足,是他的女人們最愛的模樣。
「古老板。」張老走了進來,看著裡裡別有洞天的人工造林,不禁有些怔愕住,這座人工溫泉的造價肯定驚人。
古閻軾十分年輕,年紀還不到三十歲,但在這一行中卻已是佼佼者,他底下經營的酒店逾數百家,所擁有的女人更是難以計數,多少當紅的酒國名花都已在他的旗下,但他仍不滿足,甚至從事人口販賣的生意──
據說,古閻軾對女人有特別的偏好,曾經圍繞在他身邊、蒙他恩露的女人,每一個都美艷得不可方物,他真擔心自己帶來的那個女孩,他根本看不上眼。
但不管如何,他的目的只是希望那個女的能賣一個好價錢,替自己賺進一筆豐厚的收入。
「張老,幾個月不見,這次──你帶來什麼好貨色啊?」
古閻軾接過身旁女人遞來的的冰毛巾,擦拭掉額邊的汗水,睨著一臉不安的張老。
「這次,這個女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起外頭那個女孩,瘦弱得彷佛只剩一把骨頭、一副羞澀不能見人的模樣,他就頭痛不已,再加上別人若碰她一把,她就像被蛇咬了似的,渾身顫抖,這種貨色,就算拿來送給古閻軾,恐怕他也不屑一顧。
「吞吞吐吐的……哼!」他輕哼了一聲,「我看,比你上次帶來的那個女人更差吧?」
「可……我能保證,這個一定是處女。」
這大概是唯一能拿來討個好價碼的條件吧?!
「哈、哈──」古閻軾昂首狂謔的一笑,「張老,我記得你上次帶那個叫啥來的,不也是這麼說嗎?」
「她叫小美──」
「嘖!管她是大美還是小美,我只記得她根本不是什麼處女,讓我的客人十分的不滿意,除此之外,她還有性病,傳染給我的客人,害我白白賠了一大筆錢,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哩!」
「她有性病?我、我不知道──」
「砰!」的一聲,溫泉室的門被關上,張老回頭一看,兩名打手堵在門前,讓他進來容易出去難。
「古老板,你──」
「張老,你都敢來找我了,還怕你這條老命會保不住嗎?」
「古老板,不然……不然,我外頭帶來的那個女的,就送給你好了,上次那個小美是朋友引薦給我的,她是為了想進你的酒店才編了那些謊言,而我也是看她白白淨淨的,所以才會──」
「閉嘴!」
古閻軾一吼,張老身後的打手一掌劈向他的脊柱,讓他跪倒在地。
「古老板,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又是一拳揮來,讓他一頭栽進水裡。
「把他拎起來,別弄髒了我的水。」古閻軾皺了皺眉。
看著一身濕的張老,一臉狼狽的跪在地上,古閻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去把你帶來的女人叫進來吧!」接著,他又對一旁的手下命令道:「跟著他,別讓他給溜了。」
「是、是!」張老半跪半爬的出了溫泉室。
幾分鍾後,張老拖著一個女孩走進溫泉室,女孩怯生生的觀望著四周,看著全是男人的溫泉室,她無助的躲在張老身後,似乎此時她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身旁的這個老男人了。
「她幾歲了?」看見那個畏畏縮縮的女孩,古閻軾又忍不住皺眉。
他雖然是個沒有耐性的男人,但對女人卻十分的敏銳,當他第一眼看見那個女孩時,就覺得這個女孩根本不值得他投資。
「這個月底,她就滿十八了。」
「十八,哼呵──」他又冷笑,「她這模樣,就算到了二十歲,胸前的那點肉也不會再長分寸。」
「不、不──她只是缺乏營養,如果讓她多吃一點,一定不會像現在這副模樣。」
張老將女孩硬是推到面前,讓她直接面對古閻軾,好讓他將她看得更清楚。
「先天不良,就算後天補得再充足也沒有用!」古閻軾冷諷著。
他看見女孩始終低著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
唯一能吸引人的大概是她身上那細白的肌膚吧!白得像雪一樣,彷佛吹彈可破。他緩慢的接近女孩,幾乎可以看見她膚上清晰可見的青筋。
「不會的,她只是少了點肉,不然,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給她打一些賀爾蒙或是動手術都是可以的──」
「哈──她值得我為她投資嗎?」古閻軾又笑。
「古老板,你旗下那麼多好手,只要為她多加訓練,假以時日,說不定她也可以成為另一朵酒國名花。」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冷漠的說著,又道:「讓她抬起頭來。」
就在張老的強迫下,她的下顎硬是被抬了起來,面對古閻軾。
她蒼白的面容看起來像是從古墓飄出來的幽魂,一點生氣也沒有,臉上唯一讓人看得到血色的是她的唇瓣,雖然櫻紅,但美中不足的是有些干燥,像是缺乏滋潤的桃花。
古閻軾隨手從池邊拿了件浴巾包住了下身,然後從池中站了起來,起身來到她的面前。
他極緩慢的撥開她的長發,看著她的容貌──
她蒼白如雪的臉龐鑲著小巧精致的五官,看起來柔弱而無助,細長的柳眉正害怕的輕擰著,彷佛不敢面對眼前的他。
「長相倒還過得去。」他贊美著,然後用手指撫著她的唇瓣。
他感覺到她的唇在他的手指下細微的顫抖著。
他抬起她的下顎,發覺她美麗迷惘的眸中除了害怕之外,還閃爍著一抹不該有的倔強。
「她還年輕,說不定再過幾年之後,她的美貌會征服所有的男人。」
「哦?是嗎?」古閻軾的唇邊還是掛著那抹狂劣的笑容。
「那是當然的!還有,她絕對是個處女,至少她的第一夜就可以替你賺進大把的鈔票。」
「如何能證明呢?」他揪住她的長發,向後一扯,讓她的臉龐完全的面對他。
但她卻哼也不哼一聲,只是咬著牙,強忍著痛苦。
「她是啞巴嗎?怎麼不會喊痛呢?」
「當然不是!她昨晚有說話,她真的有說話的。」
張老焦急的說著,然後伸手用力的擰她的手臂。
「啊──好痛──不要打我──」她終於忍不住的哀痛了一聲,閃避的躲到一旁。
古閻軾抱住了閃避的她,發覺她細白的肌膚上即刻浮現了瘀青,古閻軾推開了張老,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大大小小隱約可見的瘀痕。
「你都是這樣虐待要賣出來的商品?」
「呃──古老板──我、我只是想讓她說話。」張老急忙解釋。
「我覺得她應該可以──」他點了點頭,但又接著說:「不過,上一前當、學一次乖,這次我要先驗貨。」
「呃──這──」
沒讓張老有考慮的機會,古閻軾一把撕開女孩的衣服,女孩尖叫了出來,拳頭不停的捶打著他。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她哭喊著,不停的躲避著,古閻軾緊緊的摟住她,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兩名手下立刻走向女孩的身後,架住了她。
「放手──放手──」
古閻軾皺眉,望著張老問道:「她這麼怕男人?」
「呃!她是處女──是會怕的。」
那個女孩低頭咬住了扣住她的男人的手,古閻軾的手下發出一聲低嚎。
古閻軾冷酷的看著她將牙齒烙入手下的下臂,血絲從她的齒縫間流下,他揪起她的頭發,揮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也讓她松開了她緊咬著不放的手臂。
她抬起頭,發腫的唇瓣流出血絲,她憎恨的盯著眼前的古閻軾。
「處女還會咬人的?哼!哈───」古閻軾狂傲的一笑。
「古老板……她……她……」張老無言以對。
「閉嘴!張老,你可真會替我找麻煩,一次又一次!」他制止了張老的話。
接著,古閻軾掐住了女孩的下巴,狠狠的瞪著她,然後將她下身的衣服也扯了開來……
他抱她抱得緊密,讓她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他的吻帶著懲罰和教導,要她聽從他的命令,從這一秒、這一分、這一刻開始,他宣告了一件事──
她的自由受制於他,她的未來也掌握在他的手中,對他,她只能有忠誠,不能背叛!
因為,他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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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送進一間干淨清爽的房間裡,坐在大床上,她望著四周的環境,窗戶是由鐵條封住的,大門上了鎖,她像失去自由的鳥,被關在這個地方,不知何時才能離開。
突然,門鎖動了動,幾個女人走了進來,用鄙夷的眼光望著她,從頭到腳的,像是厭恨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
「老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肯花一大筆錢把她買下來。」
「聽說張老本來是拿她來換上次那個小美,沒想到,老板最後居然反而給了那個張老三百萬買下她,想當初我進古門的時候,還是走後門,不知給了多少紅包才進來的。」
古閻軾旗下的酒店各種等級都有,從官、商到市井小民,所有的客人他全都兼顧到了。
當然,他旗下的女人也得跟著分級,如果被分派到愈高層級的私人俱樂部,賺到的錢也就愈多,而古閻軾有時也會從中挑選幾個女人共度春宵,被他看中的女人,將來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愁吃穿。
所以,古閻軾對這個女人的厚待,引起了大家的嫉妒。
「啊!妳們要做什麼?」
她們扣住了她的臂膀,往浴室的方向拖了進去,嚇得她驚惶的顫抖著。
「做什麼?呵!把妳洗干淨,好伺候古老板。」
「什麼……什麼意思……」她紅了眼眶,問著。
古老板?是那個男人嗎?那個買下她的男人?
她沒想到自己值得三百萬,更沒想到他竟肯拿出三百萬買下她,從此,她就是古老板的人嗎?
「古老板叫我們來幫妳洗澡,把妳洗得干干淨淨的,把這身髒衣服換掉,他待會兒會來見妳。」
「不要!我不要再見他──」
那個男人對她而言是危險的,下午那一吻的溫度似乎仍留在她的唇上,她害怕他的侵略。
「哈!古老板居然吃妳這套?姊妹們,學著點,欲拒還迎還是有效的。」
進了浴室,一群女人如惡狼一般,一件件的撕裂她的衣服,然後拿著比菜瓜布還粗的磨紗皂,用力的在她的身體上磨著,像是要磨掉她一層皮似的。
她吃痛的流出了眼淚,不停的要求她們放輕力道,但她們卻像和她有仇似的,愈磨愈用力,甚至磨破了她的皮,有幾處被張老打過的傷口,因傷痂被磨去還泛出了淡淡的血絲。
「好痛──」她哭著。
接著,蓮蓬頭的水從她的頭上沖了下來,洗發精沖入了她的眼睛,那些女人毫不憐憫的拉扯著她的長發,用刷子洗著她的頭發,扯斷了幾根發絲。
「痛什麼痛?妳這個髒鬼,不把妳洗干淨讓古老板碰妳,不知道他會得什麼病!」
她們根本是故意在虐待她,早在見古老板前,她就已經洗過一次澡了。
她像被就們玩弄的布偶,東拉西扯的,如果她一反抗,她們就會狠狠的打她的臉,痛得她發昏,最後,她只好乖乖的坐在浴池中,任憑她們擺布。
洗完澡後,她們逼著她穿上一件透明的粉黃色紗質衣服,根本遮掩不住她的身體。
「我不穿這種衣服──我不要!」她抗拒著。
「妳不要?好啊!那就什麼都別穿。」其中一個女人說著,然後作勢要脫掉她身上單薄的紗質衣服。
「不──不要──」她緊緊的捉住衣襟。有衣服總比渾身赤裸得好。
「神經病!一下要穿、一下不要穿──」
突然,浴室外傳來敲門聲。
「妳們裡面好了沒?古老板再一分鍾就來了,別再玩了。」
聽到外頭的話,幾個女人又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押著她走出了房間,將她推到床上去。
她一碰到棉被,連忙抓起被單拉至頸子上,將身體緊緊的裹住。
「才十八歲,我看古老板對妳也不會感興趣。」女人冷嗤了一聲,然後魚貫的走出了房間。
原以為這幾個女人走了之後可以還她清靜,沒想到,幾分鍾後,房門又再度被推開──
古閻軾才剛走進房間,就聞到一室舒爽的香精味,接著看見的就是蜷縮在床上的出水芙蓉。
她濕亮的長發披垂到她的腰後,巴掌大的臉孔探在棉被的外頭,她的身體全讓被單遮蓋住,引人遐思……
「你──你別過來!」
「呵!妳這麼怕我?」他才剛走近一步,就聽見小妖精的聲音。
妖精,她真的很像!就差一對翅膀。
「你不要過來!」
見他不理會她說的話,她又叫了一聲,往床後一直縮去。
「妳叫我別過去,我就不過去了嗎?」
古閻軾嘲弄的一笑,更往她接近,他單腳跪上床,拉扯著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不要!」她喊著,緊張得眼眶紅了起來。
「妳想跟我玩游戲?OK!我奉陪。」
古閻軾脫下上衣,只著一件簡單的內衣,他的身材頓時在她面前展露無遺。
看著他結實的身材、粗壯的臂膀、純陽剛的身體,她紅著臉,緊緊的咬住了唇瓣。
就在這時候,古閻軾一把扯下她揪在手裡的被單,只見她的胴體在薄紗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誘人。
她還是個少女,十七歲的少女,但竟引起了他的渴望。
他想要她,下腹的脹熱沖激著他的身體,他努力的想壓抑住,但見她羞澀的臉龐,他的欲望竟愈來愈深。
「把被單還給我,求你──還給我──」
「把妳的名字說出來!」
「水仙,我叫水仙。」她搶回了被單。
但他卻突然向前抱住她,緊緊的環住她纖瘦的腰。
她措手不及的縮住了身體,恐懼的眼眸瞅視著眼前陌生的男人。
「水仙──嗯!很美的名字,妳真的清靈得像朵水仙。」他說著,然後搖頭一笑。「只可惜,這朵水仙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現實的環境所污染。」
「我不懂你說的──」
「妳知道我是妳的誰嗎?」
她搖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跟著保叔,在保叔的家裡,她像個低等動物,不能反抗、不准思考,只能聽著他的命令做事,直到她長大了,保叔就將她賣給張老,她很多的朋友都是這樣的經歷,而保叔的家中還有和她一樣可憐的孩子仍在黑暗中掙扎。
「我是妳的主人,現在的、未來的、一輩子的──」
「我知道你花了三百萬把我買下來,我會為你作牛作馬以報答你的恩情,只要你別像保叔一樣打我。」
「我不會打妳,妳是我的生財工具,我只會給妳所有最好的一切。」他撫著她的臉蛋,一路滑向她的胸口。
他的手帶給她灼燙的感受,使她的心髒狂猛的躍動著,幾乎跳出了胸口。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觸碰會讓她的身體起了這種奇異的反應。
「妳心跳得好快呀!小妖精。」
「為什麼叫我小妖精?」她迷惑的問他。
「因為妳像妖精一樣的迷人。」他笑著,然後拉下她身上單薄的衣服。
「啊──你做什麼?」她喊著,按住了他的手。
雖然她什麼都不明白,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但是,她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我不會要了妳,因為妳的身體很值錢。」
古閻軾壓住她,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他的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移著,忍不住低下頭吻著她雪白的肌膚,然後他唇瓣流連過的每一處都留下了淡淡的紅色吮痕……
「記著,我是挑起妳情欲的第一個男人,以後,妳也要用這樣的態度去面對其它的客人,而我,是妳的主人!這輩子,妳要為我效忠,永無二心。」
「你──」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其它的客人」?她不是只屬於他嗎?難道還有其它的男人也能夠這樣擁有她?
不!她不要!她的身體,只能讓眼前的他擁有。
她搖頭,看著他冷漠的臉孔。
但他卻扣住了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彈,「對於我的命令,妳只許點頭,不可以反抗,聽見沒有?」
「不要──我不要──」
她無意識的流下兩行清淚,她絕不容許自己的身體再讓其它男人觸碰、撫摸──她只要成為他的。
「這由不得妳,妳是我花了三百萬買來的女人,五年之內,我必須從妳身上得到十倍以上的回報。」
古閻軾冷酷的說完,推開了她,不理會脆弱無力的她,一如往常,絕然的走出了房間。
但他的心卻起了一股莫名的變化,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