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跑車駛向金山海邊,半小時後停在蕾亞育幼院前。
「到了。」項喬昀興奮地叫著,一骨碌地跑下車。
隨後下車的邵桓禹感到不確定地問:「這裡?」
他仔細看著以石塊砌成,因年代久遠而有些斑駁的白色圍牆,另外醒目的紅色大門也靜靜地訴說著它曾經擁有的風光過往。
邵桓禹看了嵌在石柱上的提字一眼。
念我母親項蕾亞女士 關曳
又是關曳!
沒由來的,他對關曳就是沒好感。
項喬昀朝著對講機喊著:「曾媽媽、曾媽媽,喬回來了。」
育幼院是由天主教慕德神父創辦,後因神父驟逝,關曳的母親項蕾亞女士適時發揮愛心接手經營,且交於義工曾黛玉女士管理。
不久後,一位年過半百、身材嬌小的婦人走出大門,她便是項喬昀口中的曾媽媽,曾黛玉女士。
「知道了,我知道喬來了。」
「曾媽媽好久不見,你好嗎」她撒嬌地環上曾黛玉,並緊緊抱著。
「好好好,不過特想你的。」曾黛玉親膩地捏捏她的小臉。
「真的啊?」項喬昀往她臉上重重一親,發出大大啵的一聲。
「呵——」曾黛玉開心得合不攏嘴,「關曳呢?」
「他沒來,我跟你介紹我的朋友。」她生琉地喚著邵桓禹:「嗯,邵先生,邵桓禹。」
「曾媽媽好。」邵桓禹恭敬地點頭問候。
一見到他,曾黛玉微微愣住了,心驀然了一下,有種她不明白的情緒鬱積在胸口間。
胸口突地狠狠抽痛,疼得令她忍不住抓緊衣服撫著胸,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連站都站不穩。
「她是曾媽媽,院裡的義工,大大小小事都是由她一個人Handle,超棒的。」項喬昀沒發她的不對勁,逕自對邵桓禹作介紹。
曾黛玉強打起精神,端詳著項喬昀首次帶來的男士。
駛著B字開頭的一流跑車、身穿高級西裝、手持功能新穎的手機、手戴名貴的時尚腕表,處處彰顯出他身為成功企業人士的氣息。
氣質出眾的邵桓禹顯得溫文儒雅,沒有任何一絲驕縱氣息。
望著他,曾黛玉卻不禁憶起傷心的往事。
「如果我的孩子還在,應該就跟你一樣大了。」她慈祥的臉龐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項喬昀聽到了,不忍她又為往事心傷,忙著轉開話題:「曾媽媽,你剛在忙什麼?」
喬依舊貼心,懂得不讓她傷心。
曾黛玉感激地拍拍她的手,「一些課桌椅壞了,我想說修一修還能使用。」
「我幫你。」項喬昀邊說邊脫下長外套捲起袖子。」好呀,我正缺人手幫忙。」她呵呵笑了,被項喬昀認真的模樣逗笑。「邵先生,一塊兒進去坐坐。」
「好。」
不知為何,邵桓禹總覺得自己見過曾黛玉,所以對她倍感親切外,見項喬昀膩於她身旁的模樣,他亦渴望能擁有她那如母親般的愛。
他忍不住好奇起關於曾黛玉口中的那個孩子,與他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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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圍牆的老舊,院內的環境優雅,相鄰的兩棟三層樓高的房子周邊被一大片綠草地、幾座簡單的遊戲器具,與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榕樹圍繞著。
項喬昀手腳非常不靈地拿著釘子,小心翼翼敲打著。
偏著頭看她的邵桓禹再也看不下去。
「讓我來。」
「你會?」她微瞇眼,懷疑地看著他。
「試過就知道。」瞭解她的疑惑,他自信滿滿道。
望了望手上的木槌,項喬昀思索一會兒後才遞給他,「你自己小心。」
邵桓禹又是仔細丈量尺寸,又是熟稔地敲打釘著,專業的程度會令人誤解他曾是一名木工師傅。
「邵先生,這些就麻煩你,謝謝。」她終於放心地笑了。
「不用客氣。」他抬起頭順便要求:「請不要再叫我邵先生。」怪陌生的,更何況兩人從這刻起,將以男女朋友的關係對外。
「嗯。」那該怎麼稱呼他?
「叫我桓禹就行了。」他回著。
咦,她明明沒發問啊!
項喬昀驚詫地睜大眼。
「喬,有空嗎?來廚房幫忙一下。」曾黛玉把頭探出廚房的窗子喊問。
「我先過去,等會兒再來看你。」她羞得巴不得快離開此處。
「快去吧!」
使力做事的邵桓禹全身直流熱汗,好不暢快,一點也不覺得累。
他應該是積壓太久了。
不久後,忙完廚房事務的項喬昀向他走來,看著他的背影,不禁被他辛勤的模樣給吸引。
近距離相處,邵恆禹有雙迷人、目光卻十分銳利的眼眸;遠距離對望,他大多時候都是沉默著,但緊擰的雙眉及深邃的眼眸魅力依舊不減。
他認真的模樣輕易打動她的芳心,所以對他的印象,她內心也起了微妙變化。
「該吃中餐嘍。」
「中午了?」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嗯。」她細心地掏出紙巾,踮起腳尖為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由初見時的陌生到交淡後的熱絡,她的魅力一直不斷地在邵桓禹面前散發,整個人猶如陽光般耀眼。
一股想擁緊她的慾望讓他忍不住捉住她的手。
「你的手好髒,快點去洗手,不然會把病菌吃到肚子裡。」為掩飾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的震撼,她漾起笑靨,拉著他去洗手。
邵桓禹亦笑了。
項喬昀感受到他厚實的大掌不同於自己冰冷的柔荑,不斷地向她傳遞出暖意。
她試著不多想、不費心猜測,領著他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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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孩童們正等著邵桓禹,見他走進,齊聲大喊:「謝謝邵叔叔。」邵桓禹先是訝異,而後露出開朗的笑容。「不用客氣,大家開動了。」
「謝謝!」
看著禮貌十足、快樂天真的小朋友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他笑開了嘴。
「他們很可愛吧?」項喬昀看著他問。
他輕笑而不回答。
「你剛捐了一百萬給他們。」
他一點也不驚訝,淡然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買讓人幸福的快樂?」
「聰明!」
「呵——」
邵桓禹陽光般的微笑令人心動,甚至心動得想擁有。
忽然閃過的念頭讓項喬昀慌得逃離,忙著幫忙餵食還不會自己用餐的孩童。
「吃得慣嗎?」曾黛玉走了過來,關心地問著。
「很好吃。」他秀了秀已見底的碗。
「你是第一個喬帶回這兒的男人。」她漫不經心說著,卻似在提醒般,並為他再盛了一碗飯,」好吃就多吃一點。」
「嗯。」他高興地接下。
「我看你是愈看愈喜歡,如果我兒子能像你一樣,我就心滿意足了。」她苦苦一笑,搖搖頭嘲笑自己的傻。
「曾媽媽,我沒那麼好,是你過獎了。」邵桓禹謙虛地表示。
「我不會看錯人。」對他,她深具信心。
不知為何,一在曾黛玉身邊,他的心頓時就暖和起來、被緊緊包圍著,像是在享受著他不曾擁有過的親情。
「你們在聊什麼?」項喬昀突地冒出頭來。
「沒什麼。」他搖搖頭,繼續吃著碗中的食物。
「你們聊,我去收拾一下。」曾黛玉可沒那麼不識相,更不是超大飛利浦,懂得適時離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曾媽媽的刻意閃人讓她更疑惑了。
「說你壞話。」
「哼!」她不禁噘高嘴。
邵桓禹捏了捏她的俏鼻,笑答:「騙你的啦!」
她不信地撇撇嘴。
「我問你,曾媽媽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他斂起笑容出言打探,胸口怪異地揪痛了一下。
「嗯。」項喬昀輕輕回應一聲,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哽咽說著:「曾媽媽的先生是個可惡的酒鬼,自從她懷孕後就開始打她,打得她無處可躲,最後還好是慕德神父收留了她;但好景不常,她還是被她那個酒鬼老公抓回去,然後那可惡的人變本加厲要把曾媽媽辛苦扶長的四歲兒子賣掉,曾媽媽當然不允許,連夜跑出來,把親身骨肉交給神父,央請神父帶他離開。神父為了募款回到他的國家,不久後我們就接到他過世的消息,而那個孩子也失去消息。」
項喬昀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
邵桓禹拍著她的臂膀安撫她,感同身受的刺痛不亞於她。
斂起悲傷的情緒,他牽著她奔向室外,加入院童的遊戲裡,不停地追逐又笑又鬧,玩得不亦樂乎。
玩累了,大夥兒便在大榕樹底下圍成一個圈圈盡情唱歌。
直到黃昏……
「拜拜。」
「再見了。」
「要再來喔。」
在孩子們的道別聲中,他們懷著滿足的心情回歸繁忙的都市生活。
邵桓禹與孩童們的互動項喬昀笑了,滿滿的感動也不自覺地在她內心引起小小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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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觀典雅的西式餐廳內,原木桌椅的色調與陳設隱約透露出義式風格、在昏暗的燈光下,馬賽克風的彩繪玻璃透出亮光,讓整個空間的氛圍活躍起來,連桌上嬌艷的百合花也幽幽吐放清香。
邵桓禹與項喬昀坐在火爐前用餐,邊聽著劈哩啪啦的柴火聲。
「謝謝你陪我度過感性、快樂的一天。」邵桓禹舉杯,向眼前的佳人致意。
他身穿藍中帶綠的麂皮外套,並講究地搭配著色凋柔和的襯衫,藉以襯出麂皮的細膩質感及他獨特的氣質。
「不客氣。」項喬昀也舉起杯。
長髮挽成髻、身著剪裁簡單的蕾絲薄紗黑色禮服,更使身材曲線優美的她增添一絲復古兼具性感的氣息。
「Cheers。」
鏘!高腳酒杯碰撞後發出清脆的聲響,兩人優雅地輕啜口紅酒。
「花了這麼一大筆錢,會不會心疼?」
看邵桓禹一派無所謂的模樣,她反而更憂心,細眉也深鎖著。
他咧嘴大笑,心情非常愉快,「不會,像你說的,我買到無價的快樂。」
項喬昀伏身在桌上,搖搖手示意要他靠近點。
他不疑有他,立即軀身向前。
她溫柔地在他臉頰上一吻,「謝謝,你還給了他們幸福。」
邵桓禹頓時覺眼前一片模糊,微醺了。
「我敬你。」項喬昀舉起酒杯,頗具豪氣地一口飲盡杯中物。
被她豪邁模樣驚醒的邵桓禹也不甘示弱回敬。
「這杯……」他又為她與自己盛了杯酒,「要感謝你的幫忙,如果沒有你的引薦.我想事情不會這麼順利,所以未來幾個月內要麻煩你了。」
她輕頷首,突然不語了,搖晃酒杯看著沾在杯壁上的紅酒慢慢地向下流,並於內心醞釀著勇氣。
邵桓禹也因她的沉默而無言。
半晌,她甫囁嚅出聲:「我能多認識你一點嗎?」
「可以。」邵桓禹揚起嘴角,無異議地點頭;他本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應該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讓笑容掛在臉上最久、最多的一天。
「嗯,邵先生,你……」
「等一下。」他打斷她的話,「請不要叫我邵先生。」
「喔,桓……禹。」她有些艱困的喊出他的名字,「你幾歲?」
「三十。」他晃動酒杯,仔細察紅酒的流動速度。
「幾歲到英國?」她支著下巴問。
「大約四歲。」看紅酒流動得緩慢,他滿意地堆起笑意,因為流速越慢就表示紅酒的品質越佳。
「為什麼你還能說中文說得這麼流利?」
「天性吧!」他聞了聞酒,感受紅酒的芬芳香味。
邵桓禹過分簡要的回答讓項喬昀不滿意地噘高了嘴,並抗議著:「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你還真難配合。」
「我才不會,不然換你問我。」
他挑挑眉,」就聊聊你的公司,還有那些人吧!」
「好呀!」她漾起燦爛笑容說著:「沃克有五個人,時尚雜誌總編輯郁潔詒、環境規劃設計師解楚-、模特兒童潼和服裝設計師夏季雩,還有我這個無所事事的傢伙。」
邵桓禹不知是瞭解她的介紹,還是同意她的看法,配合地點頭。
「阿詒的能力很強,雖然老是神經兮兮的,但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別看夏季個性大剌刺的,她可是個十分敏感的小女生;童潼是個天真浪漫的小公主,等著和王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不曾離開。
「至於外表獨立聰明的解子,跟她做朋友那麼多年了,我只曉得她心底藏了好多不為人知的心事。」項喬昀的眼裡閃過不捨與心疼之色。
「關曳呢?」他主動發問。
「解子老說他是掛名的老闆,我倒覺得還好,若沒有他就不會有我們,更不會有沃克這家公司了。」對於關曳,項喬昀總是充滿著感激。
邵桓禹看見了她星眸裡那道因關曳而發亮的光彩,然後艱澀地嚥了咽不知何時已上升至他口中的微酸物。
不慎燃起的嫉妒之火悄然在他心底蔓延。
他對關曳就是沒什麼好感。
兩人一問一答地盡興聊著,項喬昀舉手投足間滿是都會風情,和邵桓禹散發出的溫雅氣質很搭凋。
不遠處的角落裡,不受歡迎的狗仔隊記者正以夜視鏡頭靜靜地捕捉著他們互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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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鬧的商圈裡,鬧中取靜的巷弄內,一家地中海式裝潢的餐廳戶外露天座位中,五位美麗佳人難得齊聚一堂,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與優閒。
解楚-身穿簡單有型的咖啡色裙裝,搭配無袖的鮮紅色高領毛衣,整體造型在端莊之餘增添一股優閒氣息,手中並拿著最新的八卦雜誌閱讀著。
放下手中的雜誌,她不避諱地問:「這雜誌說的可是真的?」
她的疑問當然也是其他三位姐妹的疑問。
「吃飯是對,交往沒有,金錢往來也沒有,我更不是什麼商業間諜。」項喬昀態度堅定地據實以報,並動作憂雅地往嘴裡送進一口起司蛋糕。
「有沒有可能進一步交往呢?」郁潔詒一身卡其色褲裝.內搭不規則式的印花上衣,自信滿滿、精神奕奕的模樣不改其記者出身的本色,關心的還是感情問題。
項喬昀的秀眉擰緊了,基於合約上的條件,她必須連好姐妹也隱瞞,所以這點教她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他這麼優秀,你還在猶豫什麼?」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夏季雩立即忘了減肥這事,忍不住也往嘴裡送進一口黑森林蛋糕,在嚼食之餘還不忘發問。
夏季雩穿了紫色素面高領線衫、頸項上圍著同顏色圍巾、腰繫土耳其石腰帶、灰色長褲下踩著尖頭平底鞋,全身上下充滿優雅的休閒氣息,難得捨棄最愛的波西米亞風格。
「嗯。」她不否認地點頭,因為邵桓禹的確很優秀。
但是目前他們之間只是僱主與僱員的合作關係,所以……咦,不對,她在想什麼啊!
她低聲咒罵自己,雙頰不禁飛上一抹紅霞。
「喬,你不要我要噦!」身穿點綴著大小圈圈紋的灰色短袖連身洋裝,童潼故作妖樣,嬌嗲的聲音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反倒有著活潑稚嫩的甜美。
「你連搞定陽光男和貴公子的辦法都沒有,還提什麼想搶喬的。」郁潔詒直言道,暗批童潼遲遲不給那兩個男人正面答覆。
童潼嘟起嘴忿忿不平地瞪著郁潔詒,因為她該說的話都說了,就是有人不死心老像只蒼蠅般繞著她轉,很煩人。
夏季雩俏麗的臉龐上無端閃過一抹憂鬱之色,但沒人發現。
「正經點,別說這些了。」解楚-制止她們的吵鬧,「喬,邵先生對你有沒有意思?」
項喬昀反看著她,瞪大瞳眸彷彿也在向她尋求答案。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問題。
「解子,你怎麼這樣問。」夏季雩怒顏制止,不苟言笑地糾正道:
「你應該這樣問。」
大家等著看她表演。
「咳咳,喬小姐,請問你對邵桓禹先生是不是也有好感啊?」
哈!切中要點。
項喬昀霎時羞紅了臉。
「哇,喬的臉好紅喲!」童潼彷彿看到了奇觀,驚訝得大聲呼叫。
「看喬這樣子,他們兩個八成已經上了床。」夏季雩雖是語出驚人,卻得到姐妹們的一致贊同。
解楚-更不避諱地直接問:「他的性能力如何?」
「對呀、對呀。」
「好好奇喔!」
項喬昀的肩頭無力地一垂,「嘿,你們愈說愈離譜。」
「對嘛!」郁潔詒貼心地為她轉開話題:「解子的問題應該要問夏季那天遇到的那位猛男才對。」
「為什麼?」天真的童潼不知道前夏季雩在PUB裡喝醉了。
夏季雩怒眼睨向那個多嘴的人。
「別看她白天包得緊緊的,到了晚上悶騷性格完全解放,狂野得嚇人。」郁潔詒不能置信地猛晃著頭。
「什麼嘛,把我說得像個慾求不滿的浪女似的。」夏季雩不平地嚷著。
「是呀,你就是。」
「不是!」
在兩人爭吵時,一道悅耳的音樂聲突地響起,是從項喬昀的手機傳來。
「喂。」項喬昀全身上下的衣物是單一色系,金蔥套頭毛衣和銅金色腰帶互相搭配顯得極為亮麗,絲絨長褲還讓她的曲線更玲瓏有致。
(吃中餐了嗎?)
是邵桓禹。
「正在吃,你呢?」她緩緩地移動腳步,迴避到一旁去。
(還沒。)
「要不要我……」忘了身處「八卦山」的項喬昀本甜蜜地說著,轉身忽地見到姐妹們詭譎的目光後,嚇得不敢多言。
(你能過來我這兒一趟嗎?)
「嗯。」面對著姐妹們,她羞得只敢以哼聲回應。
(我等你。)
「拜!」
項喬昀掛上電話、蹙著眉頭,思索著該怎麼跟姐妹們說她要先離開。
「我們既然是好姐妹,你有事就先走吧!」解楚-識趣地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說出心裡想說的話。
「快去,別讓親愛的人久等。」郁潔冶揮揮手,催促著她。
「喬姐姐,乾巴爹!」童潼嬌柔地為她打氣。
「謝謝!」她笑了,但最掛意的是夏季雩,因為她們的約會可能得延後。「夏季,我……」
「沒關係,下次聊吧!」她帥氣地揮揮手,但卻突地低聲說:「再順便告訴我,邵先生在床上的表現值幾分。」
「夏……」
「開玩笑的啦!」夏季雩吐吐舌,就是愛鬧她。
臨走前,郁潔詒提醒著:「不要忘記帶邵先生來參加華夏商區的落成典禮。」
「我規劃的。」解楚-輕啜口水後說道。
夏季雩瞠大眼眸,忙接語:「我主持。」
「我上秀。」童潼露出甜甜的笑容。
「嘿,錢是我這個主辦人出的。」郁潔詒挑高眉,揚著嘴角說。
「她羸了。」其他三人舉起白旗認輸。
「呵——」項喬昀噗哧一笑,「好,我會到場,順道邀他一塊兒去,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四人滿意地點頭。
「走了,拜!」
「Bye。」
「你們想……」夏季雩半瞇星眸,神秘兮兮地說。
然話不用說完,姐妹們已瞭解她所指的為何,毫不遲疑便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應該就是!
因為項喬昀臉上的紅潮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