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想風流 第五章
    “秋澄?進來。”

    段曉暮率先踏入飯店的房間,卻發現她沒有跟進,只是交握著雙手,默默地站在門外。

    “秋澄……”段曉暮沉著聲,菱眼微蹙。

    倔強的她始終沒有進門的打算,他歎了一口氣,長臂一伸、大手一攫,立刻將她整個納入懷中。“我叫你進來!你剛剛橫沖直撞、像頭牛似的在街上到處亂跑,還被雨淋得渾身濕答答的,不冷嗎?萬一生病了,別想要我出錢讓你看醫生。”

    耿秋澄漠然的臉龐驀地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這討人厭的家伙,滿腦子只想到他的錢!她在他的懷中輕輕掙扎。

    他將她扣得更緊!“別鬧,我已經很生氣了!”他索性將她抱起,腳跟一踹,門板立刻應聲閉上。

    無視她的掙脫,他直接抱著她往房裡走。“真被你氣死了,明明就已經回到我家樓下,你不住,偏偏要跑到飯店睡一晚才會爽,而且哪個便宜的飯店不挑,偏挑這個五星級的高等套房,你存心氣死我?”

    安然枕在段曉暮搖椅似的胸膛裡,隨著他的步履、呼吸而震動,耿秋澄緩緩閉上眼,“你氣我亂花錢?”

    “廢話!”段曉暮腳跟一拐,捨床鋪而就浴室。“今天晚上的住宿費我沒賺到不說,還要浪費七、八千塊錢,那是新台幣耶!錢ㄋ舁擼∮姓庵窒星不給我賺,偏要給別人賺,你這算是跟我槓上了!”

    “我不要再住你家!”耿秋澄在他懷裡賭氣嘀咕。

    “你說什麼?”段曉暮瞪大了眼,差點兒沒把她丟下浴缸。

    “我從今以後都不住你家,今天不住、明天不住、以後也都不會住。”

    哦喔!段曉暮的頭上馬上長角兼冒火,他幾乎看見整疊的鈔票在他面前長了翅膀緩緩飛去,這幻象讓他更為光火,“為什麼不住?!”

    這樣他就拿不到署長答應付給他的住宿費了啦!

    “我家好、我家棒,環境美、氣氛佳,天氣冷,還有我這個暖爐提供服務,不插電又不花錢,你還嫌棄什麼?!”

    耿秋澄在段曉暮的懷裡挺直身,圓瞳大睜、怒火遮眼……旋即又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輕輕窩回他的胸膛裡,“我不要跟她在一起。”

    她委屈的嘀咕聲讓他驀地消了氣、柔了聲,“誰?”

    秋澄閉著眼,更往他的懷裡鑽,“你的未婚妻!”

    段曉暮歎了一口氣,輕輕將她放下。健壯的雙臂繞過她的腰際將她環住,微微使力把她攬入懷中,“該怎麼跟你說呢?”他該怎麼跟她解釋,讓她明白其實他對她與對童鈴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他煩惱無奈的語氣隱隱牽動了她的心,她輕輕推開他:“不用說了。”吸口氣、撇開臉,她不敢看向他的眼,“你還要說什麼?再過幾天,我就要回美國了。”

    “你什麼?!”段曉暮著實吃驚了。

    “御宿……我的上司今晚已經通知我,要我盡早完成台灣這邊的工作,美國那邊有新的任務在等著我了。”

    事實上是,當初她跟御宿立下的約定——她同意加入組織為他效力,而相對的,他得答應為她完成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今,御宿已經完成得差不多,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而舞台,就在美國!

    “你……你要離開我?”乍來的震撼讓段曉暮有些不知所措。

    耿秋澄閉上眼,刻意忽略他語氣中的震驚與脆弱,“請你出去好嗎?我有點兒冷,想沖個澡。”

    望著她冷淡漠然的背影,他遲疑地縮回了手,吞下到口的挽留……轉身開門,離開浴室。

    半個小時後,當她全身赤裸地僅裹著一條圍巾踏出浴室,整個房間已經陷入一片黯淡昏黃,段曉暮躺在床上似是睡去,套房裡只剩下一盞床頭燈。

    “曉暮?”她輕咬著唇,遲疑地低喚。

    他沒有反應,只是在棉被中微微地動了一下。

    耿秋澄站在床邊局促不安,她的嬌軀輕顫,一雙小手抓著裡身的浴巾,直到指尖握得泛白,“曉暮?你還醒著,對不對?”

    棉被裡的他還是沒有動靜。

    耿秋澄咬著唇瓣,怯生生的站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床前站了多久?冷空氣沖淡沐浴後的熱度,寒冷向她猛襲而來,她猛一吸氣,鼓起勇氣,掀開被子,靠近段曉暮的身邊。

    他炙熱的體溫瞬間包裹著她,她滿足地輕輕喟歎。

    “你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因為不想跟我說話所以閉著眼睛裝睡?”

    她細細瞅著段曉暮的側臉。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刮過他的臉,順著他俊挺的臉龐曲線而下,英挺的鼻尖、完美的唇形,扎手的短髭、性感突起的喉結……她的唇邊漾起一抹淡笑,眼眸中隱約閃爍著探尋的樂趣。

    這個……就是男人的身體?她隱住笑,挑動指尖,繼續在他的臉龐、頸項上流連。這麼堅硬……他整個身體仿佛是用鋼筋焊接而成的,這麼強壯、這麼堅實!

    原本膽怯的她在他的閉目沉睡中漸漸壯了膽,她的手緩慢而下,來到他壯闊的胸膛。指尖輕輕地摩挲,溫柔如羽翼,觸撩著他的胸膛、堅實的肌理……

    攤開掌心平鋪在他的心口,耿秋澄靜靜的感受他胸口傳來沉穩的心跳與起伏的震動。望著他的睡顏,她忍不住傾身吻上他硬實的肩骨,輕輕閉上眼,她伏貼在他的胸前,一再地輕淺啜吻,一再地汲取他誘人的溫熱。

    “我建議我們最好先談妥價錢。”

    耿秋澄猛然張開眼,意外地對上段曉暮炯亮的清澄菱眸。

    他是醒著的?!她倏地羞紅了臉,翻身想逃!

    段曉暮飛快的攫住耿秋澄的手,手腕使勁立刻將她拉回原位。他眼眸帶笑,挑起眉尖,菱眼竟現出一抹調笑地邪氣。

    “你得先告訴我,要我提供什麼樣的服務?到什麼程度?”段曉暮緊扣住她的手,抵住她的掙扎,他一寸一寸的欺近,直到炙熱的鼻息全數吹吐在她通紅的臉頰上。

    “價錢呢?你知道吧?全套與半套的服務有索費上的差別……說!”他改為吐氣在她敏感的耳畔,“你有多少錢?預算多少?至少出個價碼讓我談……”

    “我……我沒有……”耿秋澄在他的強烈氣息籠罩下,心髒激烈蹦跳的幾乎教她喘不過氣!“錢……”

    “你沒有錢?”段曉暮勢利的搖搖頭,嘖嘖作聲,“這位客人,你這樣不行喔!你要我‘做白工’那是決計不行的,總得提供我一些‘做工’的動力,你說是吧?”

    “你……那你要怎麼樣?”她真想知道,他這家伙的腦子裡除了錢之外,還裝了些什麼?

    “嗯……”段曉暮邪氣地揚起眉,菱眼審視地上下凝滕,他笑了笑,挑起指尖撩開她裹身的浴巾,“咱們也不是不認識,這樣吧!我打個折,送個方便給你。”

    “你……你要干嘛?”耿秋澄一手緊抓住半敞的浴巾,一手想拍開段曉暮的大掌,緊張的舌頭猛打結。

    她……眷戀段曉暮的氣息、他的一切!

    但是,她忘不了……“他”曾帶給她的傷害。那麼強橫、那麼殘暴,她以為自己會死,死在“他”給她的痛、給她的屈辱上!

    夢魘湧上心頭,歷歷在目,耿秋澄的圓瞳瞬間濕濡。

    段曉暮當場震撼了!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笑容頓時隱沒,“秋澄?你……我傷到你了?”他緩緩地朝她張開雙臂。

    “沒有!”她逸出一聲啜泣,毫不猶豫地投入他的胸膛。

    “為什麼哭?”他收緊雙臂,將她緊擁入懷。他揚起下顎抵在她的發旋上,深吸口氣汲取她發間的馨香,“你是不是不要我對你……但是你剛才……我以為你……”方才她對假寐的他是那麼的熱情、那麼的主動,害他以為她的舉動可以解讀成對他的挑逗。

    “不是的!”段曉暮落寞的低喃深深牽動了耿秋澄的心,更挑起她的愧疚,她仰起頭,啜吻上他的下顎,輕輕摩挲他新冒的短髭,“你知道我曾經……曉暮,你會不會覺得我……”

    “很髒?”段曉暮接口。他猛地低下頭,讓她看清他臉上此刻的憤怒。

    “不准再問我這種問題!你是想貶低你自己,還是想借此污辱我?”他倏地俯下頭,攫住她的嘴唇狂烈啜吻,“為什麼要這麼說?!你還不相信我嗎?還是我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讓你有這種感覺?是嗎?那真的是我的錯,才會讓你老是這麼問我,對嗎?”

    耿秋澄仰頭承接他如疾風驟雨般的狂吻,她在他寬闊的身下輕喘,小手撐抵在他的胸前,意識朦朧的她不知該推開他,還是該拉近他?

    段曉暮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她熱烈的回應無助於澆滅他火熱的渴望,只是讓他益發地燃起。他激烈的大掌微微地顫動,一寸一寸地撩開她身上的浴巾,心中卻矛盾地猶疑著,她願意嗎?她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嗎?萬一她拒絕、萬一她對他感到恐懼……

    他停得下來嗎?他痛楚的自問。

    “曉暮……我怕。”耿秋澄淚眼凝睇著他的俊臉,纖細地身軀在他的身下顫抖,“但是,我想要你……我該怎麼辦?”她擺脫不掉內心的恐懼,卻又抵抗不了對他的渴望,她結宓貌恢所措,只能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段曉暮驀地沉靜下來,他撐起雙臂覆壓在她的身上,細細地瞅望她,在看到她的淚顏,他歎了口氣,翻身躺回一旁。

    “曉暮?”耿秋澄揪著棉被起身望著他,見他睜著菱眼似是無奈地看著天花板,她羞愧極了,“我……對不起,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再……”

    “誰說的!”

    耿秋澄倏地收起淚,轉頭看他。

    只見他躺在她身旁,漂亮的菱眼直勾勾的瞅著她,“這次就算是我吃虧,半買半相送好了。”

    “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段曉暮驀地咧開嘴、笑嘻嘻的說:“隨便你怎麼做!”他攤開雙臂,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這身體可是我賺錢的工具,”他曖昧地向她眨眨眼,“人客,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能太粗暴……”

    耿秋澄忍不住笑開,恐懼倏地消逝!“你是說……”她眨動著圓瞳,好奇地伸手撫上他寬闊裸裎的胸膛,指尖輕輕摩挲而過。

    “我是說,這一次就讓你在上面。”段曉暮險些無法忍受,只得抓住她極具挑逗的小手,“這位人客,你再不快點,我就要爆炸了!”

    耿秋澄因他毫不修飾的言辭與眼神而羞紅了臉頰,她小心翼翼的翻身騎壓到他身上,“你保證不壓著我,不會強迫我?”

    “你干脆把我的雙手綁起來算了,”段曉暮忍不住翻白眼,他深受誘惑的目光極力克制著不轉向她已然裸裎的美麗胴體上,這女人肯定沒意識到她的光裸和他身下的激動!“第一次就做SM!你如果真有勇氣,那我也只好奉陪了。”

    “你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耿秋澄俯身吻上他的肩骨,濕熱的舌尖在他完美的鎖骨上流連。

    “我說……沒有……”段曉暮感覺到她的下移,他忍不住逸出一聲歎息,“人客,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坐下面一點兒?”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一口氣梗在喉頭不上不下,這沒知識的女人哪兒不坐,偏偏坐在他的“激動”上……天哪!這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啊!

    “嗯?”她沉醉在他完美壯闊的胸膛上,腰下的突刺她只當是礙事的浴巾,不以為意地伸手一撥……

    快感與痛楚同時襲上段曉暮!救命啊……他閉著眼咬牙,懷疑自己今晚該不會死在快樂的折磨中吧?怎麼撥不走?耿秋澄略感詫異,舌尖緩緩的向下游移。

    不要啊!段曉暮激動的雙拳緊握。

    她……她以為她在玩不倒翁嗎?!

    “女人,那個……我……我可不可以後悔?”理智已經快要被驅逐,情欲就要僨張,他只想立刻壓倒身上的她,狠狠地吻她,吻掉她的疑慮、吻掉她的恐懼……然後在她的濕熱中得到解放!

    當她惱怒的攫住“浴巾”,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中究竟握的是什麼!她羞怯地飛快松手,抬起眼眸偷覷段曉暮,卻被他炙熱的目光所攫奪。

    “我……”她旋即降下眼眸。

    “你居然這麼折磨我……我記住了!”段曉暮咬著牙低喃,“過來!吻我!”他風度盡失的粗聲下令。

    耿秋澄溫順地依言而行。

    彼此的舌尖在接觸的瞬間熱切的交纏,段曉暮未竟的欲火點燃濕熱的親吻,他不斷的索求、探尋,直挑耿秋澄的唇舌與之纏繞……像猛烈的發洩,卻又似無私的給予。

    耿秋澄逸出一聲嚶嚀,在段曉暮靈動撩挑的唇舌間呻吟,當他終於釋放她的唇,轉而含住在眼前輕搖擺蕩的乳峰……她的裸體是那麼地完美、誘人,教他自私的想占有、想永遠地攫奪。

    “你要我,對不對?”他伸手扣低耿秋澄的頭,揚首狂亂地啜吻她的唇。

    耿秋澄沒來由的感到害怕,騎壓在段曉暮的身上,她抗拒地搖頭。

    “說謊!”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體內洶湧的情潮猛烈的席卷了耿秋澄的意識,她抵著他的肩,逸出一抹輕泣。

    “坐上來!”他雙手緊扣住她的腰際,挺腰猛然一刺……

    耿秋澄仰首呻吟,無助地任由強烈的快感猛烈沖刷她僅存的意識……

    “真的不付我錢?”耿曉暮不悅地嘟起嘴咕噥,直追著耿秋澄打轉。

    “不付!”耿秋澄站在飯店櫃台翻白眼。“這位先生,昨晚的住宿費已經由我支付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不一樣啊!”段曉暮昂起俊臉,據理力爭,“昨天晚上的床鋪我有睡、你也有睡,所以由你付錢是應該的。”

    “是嗎?”耿秋澄遞出皮夾裡的信用卡,沒好氣的哼著。這男人的邏輯是怎麼了?住飯店、開房間,不是通常都應該由男方負擔的嗎?!

    “是啊!而且你很不應該,你知道嗎?”他自覺理由充分的振振有辭。

    “這位人客!你要享受服務就應該付錢哪!”不知怎地,段曉暮越說越起勁、越講越大聲,“昨天晚上我那麼賣力,幾乎是不計成本的提供全套服務,從上到下,甚至還下海犧牲讓你SM……”

    整個櫃台頓時一片寂靜。

    耿秋澄尷尬的承接了所有人投射過來的有色目光!

    段曉暮還兀自說得痛快,“這位人客,你怎麼‘吃’過就不認帳呢?昨晚你明明很滿足,甚至還……”

    “夠了!”耿秋澄猛地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當她蹙眉仰首望進他的眼底,看見他菱眸中的戲謔與得意,她忍不住咬牙低吶,“你是故意的!”

    “沒錯!”段曉暮賊笑著眉飛色舞。

    “咳!這位小姐……您、您的簽帳單,請簽名。”服務人員竟不敢直視耿秋澄的臉。

    她難掩尷尬的接過紙筆,只想趕快簽名走人。

    這時,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悄悄走到段曉暮的身邊,“我對你滿有興趣的,今晚如何?價碼不是問題!”啪一聲,耿秋澄手中的原子筆竟被她折成兩段!

    “噗!”段曉暮看著耿秋澄的反應,急忙伸手捂住自己險些噗哧而笑的嘴。

    耿秋澄不敢置信地緩緩轉過頭,速度之緩慢仿佛是用機器慢動作處理過,“這位老太太,你說什麼?”

    “你……你這女人真失禮,我才不是老太太!”婦人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極度震怒的大呼。

    “你想花錢召妓他?”耿秋澄轉頭望向段曉暮,漂亮的圓瞳瞇成危險的一條線,“怎麼樣?這位先生,你的答案呢?”要是他敢答應、要是他敢點頭同意……中國可能要有第一位太監警探了!

    段曉暮睇瞅著耿秋澄冒火的臉龐,著迷的暗忖,她怎麼能這麼美、這麼眩目?此刻正生氣的她跟昨晚騎在他身上的她有著截然不同的美,昨晚她那麼的冶艷、那麼的甜美炙熱……

    “快回答!”耿秋澄攢緊眉心,一副齜牙咧嘴的惡毒樣。

    “討厭!你在吃醋?”段曉暮故做可愛的輕哼,開心的摟住耿秋澄。

    “段曉暮,你……”耿秋澄仰頭低喃,圓瞳流露出一抹在意的怯弱,他為什麼還不拒絕?難道這愛錢的家伙真的認為錢比她還重要?

    “這位老太太,恐怕不行耶!我沒辦法答應你。”他調皮的朝身旁的耿秋澄努了努嘴,“我已經被她包養了!”

    “討厭!”耿秋澄倚在段曉暮懷裡,怒瞠他的俊臉一眼,難掩嬌羞的握拳捶了他的肩胛一記。

    “哼……哼!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你還當真?!神經病!”婦人微掩著臉飛快走人。

    段曉暮聳聳肩,無視眾人的眼光,摟著耿秋澄離開櫃台、走向大廳。

    “你這家伙好過分!竟然這樣整我?”被他溫熱的氣息所環繞,耿秋澄柔順地依偎在他的臂膀裡。

    “不這樣,怎麼能擋住那些男人看你的眼光?”

    “哪有什麼男人看我?”倒是他……一堆女人饑渴似的巴望著他,真討厭!

    “有!而且很多。”段曉暮下意識的收緊手臂。

    那些男人真搞不清楚狀況,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女人是他段曉暮的嗎?身為正義的警察,他不能率性的挖掉那些男人的眼睛,只好換個方式,效果還不錯。

    “我剛剛好擔心……”耿秋澄仰起頭,“我還以為你會因為錢而不要我。”

    “怎麼可能?別鬧了。”降下菱眼直視她照照閃爍的圓瞳,段曉暮忍不住再次心旌擺動,“傻瓜!”他俯首攫住她的雙唇,印上炙熱的一吻。

    “怎麼辦?我又想要了……咱們干脆別回警署,再上去溫存一下!”曉暮低頭湊近她的耳畔挑逗地低喃,含住她的耳珠吸吮,“你陪我,一整天!”

    耿秋澄虛軟的攀住他,媚眼笑睇道:“你不工作?不賺錢了?”

    “嗯……這個嘛……”摟著懷中的可人兒,段曉暮攢起眉心,著實陷入天人交戰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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