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品店內選購衣服時,奕謙一反先前的冷然態度,始終溫和的給與燁萱意見,並一再要店員拿出店內最好的衣服讓她試穿。他從來不知道看一個女人試穿衣服是如此賞心悅目的事,他覺得寵地能讓自己快樂,而為了換燁萱一個笑容,他不惜買下整間精品店。
燁萱原先糟透了的心情,在換穿衣服的過程和奕謙和悅的態度下逐漸好轉,不過,只是要買一件參加宴會的衣服,奕謙竟要地試穿了十數件衣服,且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可怕,原來帶女人來買衣服會令他興致高昂,這男人的心態值得深入探討。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和平不長久,在付帳時又起了衝突。
奕謙吩咐店員將燁萱試穿過的衣服全打包,且拿出信用卡遞給店員。
「經理,我不需要這麼多的衣服。」她出聲阻止。
「沒關係,你穿都很好看。對了,小姐,她身上這件也算進去。」奕謙堅定的說。
「不行!我說不要!一件就夠了。」燁萱也十分堅決。
「小姐,你穿這些衣服都很好看,而且都不用修改,真的哎!」店員加入勸買行列。
「我穿牛仔褲、T恤最好看,這些衣服最後只會冰凍在衣櫃裡。」燁萱不斷搖頭發出強烈反對。
「但是你都很喜歡。」奕謙平靜而堅持的說。
「我只喜歡而且只需要一件!就這件!」她從店員手中抽出第一件試穿的朱琉色禮服,固執的拿在手上,「其它的,你可以讓其它女人來試穿,滿足你的樂趣。」
氣氛霎時僵化,兩人執拗的針鋒相對。
「好吧,就這件。」奕謙冷靜的退讓,他不應該忘了燁萱若真想要衣服,她可以輕輕鬆鬆刷卡買每一件──用「那個人」供應的信用卡。
這讓他又掛上撲克臉。
從走出精品店到坐進車內,燁萱一直忍受著奕謙不太好看的臉色。
車內距離又近,不像剛才她可以遠遠走在他身後,現在這種壓迫感令人窒息,她決定打破沉默說明清楚。
「經理,我想……」
「別說,我知道。」奕謙舉起手阻止燁萱繼續說下去。
燁萱忿忿的轉身面對他,大叫:「你快要把這句話當口頭憚了!而實際上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別提!」他無法忍受燁萱毫不在意的將那個人的事告訴他,像聲明她名花有主,而且拒絕任何人向她示好。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不認為你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會有什麼損失!」燁萱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白天統籌、協調能力這麼強,甚至還有餘力製圖、設計,現在卻固執得不辨是非。
奕謙快速橫過身子,將燁萱狠狠地釘在椅背上,瞇起深不見底的眼,然後粗魯的覆上燁萱微啟的唇。
半晌,他離開她誘人的唇辦,貼近她的耳朵說話,「這是我最好的表達方式。」
使力推開唐奕謙,她動手開門,卻又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扳回肩膀,推靠椅背上。
燁萱憤怒的瞪視他,渴望眼神可以殺人,怒吼道:「你的表達方式就是接吻?!那麼請問你,這樣的表達方式又代表什麼?」
表示我強烈的要你!浮現腦海的這句話讓奕謙瞬息冷靜了下來。他要她?要這樣的女人?!不對,他只是對她感興趣罷了,和他對其他女人的感覺是一樣的。於是他冷冷的回答:「表示我可以比他更好。」
「他?!」又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第三人稱!他還是堅持將她想成那種習慣花用男人金錢的女人!
「別否認,你並不討厭我碰你。」說著他又吻住她柔軟的唇。
「唐……」燁萱想推開他,卻又戀棧他那令人迷醉的雙唇,心中矛盾不已,理智和情感互相交戰。
他的吻會上癮,燁萱不自覺的在他鬆開她後舔舐雙唇。
這動作招來他一陣低吼,然後手掌覆上她的後腦勺,再次需索的壓縮彼此之間的距離。
直到天旋地轉,奕謙才不捨的放開她。
伴著輕喘,燁萱抬起迷濛的雙眼,發現奕謙的眼眸並不迷醉,審視而清醒,甚至懲罰的成分居多!這讓燁萱惱羞成怒,且泛起莫名的妒意。
「要我稱讚你的接吻技術嗎?有多少女人可以讓你實習訓練?」
「在我吻你時,你只想到這點?」奕謙皺起眉,不悅的問。
「你以為我會迷醉到忘了一切?」她的口氣中隱含強烈的怒意及不屑。
奕謙再次伸出修長的大手緊貼她耳側,用手指上下輕撫她的耳垂。
燁萱抬高下巴,固執地不肯承認他的挑逗魅力。
其實陣陣泛起的戰慄早洩了她的底。
他從喉間逸出一聲低笑,然後慢慢的靠近她。
這次他不再思考她有多少個男人、多少次接吻,他只想吻她、碰她,她此時只屬於他一人。
他的唇溫暖灼熱,沿著她細緻的五官、動人的曲線移動,而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襯衫中,飢渴的覆上她尖挺的蓓蕾。
「謙……」燁萱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早棄她而去,她緊緊攀著他,嬌喘無力的鼓勵著唐奕謙的強奪豪取。
直到一輛車的車燈照亮了他們,奕謙才停止一切動作,抱著她大聲喘氣。
她知道自己抽不了身了,這淌渾水不管她願不願意,早將她攪和進去。
看著燁萱雙眸微合,臉上掛著深深的眷戀,他滿意的笑了,這女人有讓他癡狂的因子。
她垂亂的髮絲、微敞的襯衫露出讓他呼吸急促的春光。「將襯衫扣好,否則我會再來一次,而且不會停。」他的眼光說明他的認真。
一陣紅暈飛上燁萱原本就微紅的粉頰,此時她才轉醒。
她為何像個處子一樣易羞?奕謙心中打了個問號。
她該讓這種氣氛繼續下去的,至少這感覺不壞,讓燁萱覺得或許奕謙只對她如此專
但她想起了人際關係學教授彼得的話:要證明一個男人是否真的愛你,別怕,對他求婚──這可以讓你得到一個丈失或嚇跑一個男人。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燁萱側著臉,在反悔之前提出問題。
瞬間,燁萱看見他一臉僵硬的緩緩轉頭,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她。
然後,不用任何言語,燁萱知道了答案。
一種陌生又可怕的距離感像一道鴻溝在他們之間逐漸擴大了。
奕謙驚訝的皺起眉,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縱使他極想要這個女人,也從未考慮過這問題,一時之間竟有種腦袋被人轟然炸毀的幻覺。不發一言,他凝著臉激活引擎,離開這氣氛微妙的停車場。
雖然車內冷氣乾爽清涼,一駛出停車場之後燁萱便搖下車窗,讓夾帶熱氣的微風灌進車內。
她才下決心-進這淌渾水,對方便宣佈她出局,哈!
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心情輕鬆暢快。
有人說過:物極必反,而她就是。
☆ ☆ ☆
下了唐奕謙的車後,燁萱在自家門口招了輛出租車,往寶寧工作的餐廳駛去。
有股酸楚感敲擊她強硬忍痛的心肺,但她竟連一滴淚都掉不下來。
她想直奔爸爸的懷裡,或者回到洛杉磯,只是……出租車過不了海洋,洛杉磯好遠啊!
到了餐廳,燁萱坐下點了餐,邀著再十分鐘便下班的寶寧一同加入大快朵頤的行列。
「寶寶,你煙抽得太凶了,瞧你面黃肌瘦的,來,快吃、快吃。」燁萱動刀拿叉切切吃吃,完全不顧形象。
「我不餓。」
燁萱嘟起嘴,叉起一塊牛排送到寶寧面前,「吃!」
寶寧眼皮一垂,喃喃的說:「晚上……我和吳繼凱有約。」說完仍不敢抬眼看燁萱。
燁萱大力摔下刀叉,完全不顧刀叉撞上餐盤引起的聲響惹來旁桌側目,往椅背一靠,手臂交抱胸前。
她好生氣,氣寶寧、氣吳繼凱、氣爸爸、氣自己、氣唐奕謙!
「和他見面做什麼?做愛?」燁萱不要寶寧作賤自己,一時滿腔的怒氣悲憤湧上,讓她口不擇言,既殘酷又尖銳。
寶寧猛一抬頭,望進燁萱憤怒的黑眸,她才驚覺,燁萱眼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夾雜了受傷。該死,她早該看出來了,燁萱今晚比上次更不對勁。霎時寶寧慚愧的將臉埋進掌心,不斷的道歉。
「搬離現在的住處,甚至換工作,別讓他找到你。有時,逃避比面對面拒絕容易而且有效。」燁萱建議。但反觀自己,卻是逃避、面對兩者皆難。
勸人容易,自己執行卻難如登天。
但救一個是一個,總好過兩人都慘兮兮。
寶寧堅定的抬起頭點了點,給燁萱不小的鼓舞,哪知眼角一瞟,她剛好瞄到唐經理攜伴推門進入餐廳。糟糕,燁萱今天的壞情緒百分之百和那人脫離不了干係,那麼此時這情況恐怕不只是糟糕而已。
「燁萱,你看。」寶寧指著玻璃窗外,冀望引開燁萱的注意力。
「看什麼?愈看愈覺得台北不是我的家。算了,想不想吃水果?我去沙拉吧拿。」
「不,燁萱,我去。」老天,唐經理現在就在沙拉吧旁邊。
「神經!」輕敲寶寧一記,她倏地站起身往後一轉,然後呆立桌旁。越過數桌客人,她的眼光鎖在唐奕謙和李文惠身上。
他是在她下車之後馬上去找李文惠?
噢!寶寧實在不忍正視燁萱蒼白的臉色,只得拉拉她,示意她坐下。
台北果然不適合人居住,太小了,小到讓她無處可逃。燁萱心中暗想。
「走吧,到我家,省得吳繼凱找你。」她坐下後想清楚,反倒釋懷,對於唐奕謙就當他是個風箏,而她早鬆手了。
推開餐廳大門,燁萱再次往沙拉吧方位望去,奕謙還是在和店長談事情,李文惠立於他身側。
突然,唐奕謙皺起眉。他覺得燁萱在這兒!
轉頭一看,和燁萱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奕謙訝異的張大眼,停住了原本的談話,還未來得及跨步追趕,燁萱已經冷冷的瞟了他和身旁的文惠一眼,毅然離去。
當下奕謙覺得他像被宣佈了死刑,而且不得上訴。
☆ ☆ ☆
換上朱琉色禮服,上了淡淡的妝,燁萱依唐奕謙的要求將長髮放下,整體看來端莊高貴,而且年輕大方。
但是誰都猜不到,她精緻小巧的皮包內竟放著一套棉質短褲及T恤,因為今晚宴會結束後她就要將這件禮服還給唐奕謙,然後搭機回洛杉磯。
一想到這,燁萱頓覺心情好轉,決定好好扮演秘書的角色。
一坐入奕謙的車內,燁萱便輕鬆自在的和他交談,雙子座的她可以同時快樂與悲傷,而沒有人識破。
只是,殊不知唐奕謙也是雙子座。
「以往聚會不都是李小姐陪你出席嗎?這次怎麼沒邀她?」燁萱是真的關心,對於李文惠,她沒法吃醋或說什麼,因為她近乎完美。
在經過昨天的事之後,她如此瞭然於心的態度讓奕謙心中百味雜陳,這比她大發脾氣還讓人無所適從,而且她的不在乎讓他……
見他不語,燁萱純真的笑說:「哦喔,你惹她生氣,所以她不理你了。」
這話有如雪上加霜,奕謙不知該說什麼,因為情況看來就如燁萱現在所說──男人心裡想的、口中咬的、手裡拿的,可以是三個不同的女人。
他是這樣的男人嗎?要不然他在遲疑什麼?
看他依然沒反應,她實在不想再多說,但今天過後她便要離去了,實在有些不捨。她看著他緊握方向盤修長有力的手指,想起昨天他還撫弄著她的耳垂……
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要把該說的話說完。「好女人很少,能容忍你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更少,你千萬要珍惜。」這是她的肺腑之言,因為她就無法這般容忍。
「文惠她不是!」他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但事實上他和文惠真的只是朋友。
「你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
文惠對他?!真的嗎?
「那你呢?」他將車倒入停車位。
燁萱沒表情的垂下眼瞼,右手扳開車門。
「燁萱──」他攔住燁萱的手,不知為何,他覺得好像就快見不到她。
「到了,下車吧。」燁萱抽出手,推開車門,不讓他有追問的機會。她根本不是問題癥結,他才是。
今天是她哀悼這場未成熟愛情結束的日子,她拒聽任何審問及解釋,而且要徹底的狂歡。
一進入宴客廳,華麗的裝潢、擺滿精緻佳餚的長型餐桌,讓她頗為滿意,至少今晚飽餐一頓,明早在飛往洛杉磯的飛機上,她比較不會抱怨食物的粗糙。
奕謙盡責的為她引介各方人士,宛如他也知道她要離開似的,而燁萱也是全心投入,一改以前排拒宴會的態度。
她在洛杉磯的日子充斥各式各樣的舞會,學生舞會、家庭舞會、耶誕舞會,每次燁萱總會找借口拒絕出席,現下暗自決定,回洛杉磯之後一定全心參與各類聚會,然後帶個男孩回台灣。
「你在想什麼?」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燁萱正要拿酒杯的動作。
奕謙正在不遠處與人交談,除此,宴會中她理當不認識任何人,但是這充滿活力的嗓音真的是非常熟稔。
一回頭,她看見一個黝黑但眼神晶亮的濃眉高大男子。
「子勤!」燁萱欣奮的驚呼。
「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人異口同聲,隨即開懷大笑。
「我回來一陣子了,今天和上司一道來參加宴會。」她解釋。
「我知道你回來,杜明峰找過我。」
對哦,杜明峰為了山口先生這件案子急得快跳樓,是她要他去找子勤的,燁萱險些忘了。
「還順利嗎?」
「好奇嗎?」謝子勤眨眨眼眸。
燁萱一邊點頭一邊笑說:「你最好別辜負了我的大力推薦與信任。」
子勤才正要開口接話,一個不太客氣的聲音介入。
「我不曉得你們認識。」
是唐奕謙,口氣中並沒有訝異,反倒像在批判什麼。
「子勤是我打工時認識的朋友。」燁萱解釋。
打工認識的朋友?
謝子勤滿眼疑惑的看向燁萱,但仍配合的不拆穿她,再望望唐奕謙,他敏感的發現他們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及電流。
「謝先生是我們公司的特約雕塑師。」奕謙禮貌的說明。
「好巧不是嗎?」謝子勤察覺燁萱不擅圓謊,於是插嘴幫忙,然後做出邀舞動作,「燁萱,為了這個巧合,讓我有幸和你跳一曲嗎?」
燁萱點點頭,隨謝子勤步入舞池。
「你沒讓他知道你是許先生的女兒?」
燁萱咬著下唇搖搖頭。
「你們之間……怎麼了?」謝子勤低頭看著燁萱。
「我和他沒有『之間』這種關聯性,他是他,我是我。」燁萱急急否認。
「是嗎?聽你的口氣,不像哦。」謝子勤並非睜眼瞎子,現下背後那兩道利眸不知已砍殺他多少次。
燁萱歎口氣,「如果你不問,我會很感激你。」
「在我為你做了這件事之後,你總得讓我知道我的死因吧!要不然我莫名其妙地死在他的拳頭下,會不瞑目的。」謝子勤誇張的吐吐舌。
謝子勤樂觀頑皮的樣子讓燁萱想到了杜明峰,沒想到這兩人如此相像。
「你和小杜一定很合得來。」燁萱笑瞇著眼說。
「小杜?你是指杜明峰?」謝子勤低沉的笑說:「何止合得來,他現在就在我家。」
啊?!
「真的?!他在你家幹嘛?」
「玩陶土啊,你們公司那頭猛獅的脾氣再繼續惡劣下去,他打算轉行了。」
「真的?!我和他挺有默契的。」燁萱輕快的說。
「你確定這樣好嗎?逃避不是好方法。」謝子勤一眼便看穿他們之間有未解決的問題。
原來在逃避與拒絕之中,她選擇了逃避,遠遠逃離他懾人魂魄的魅力,畢竟拒絕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為什麼?
搖搖沉重的腦袋,燁萱抬頭,不經意露出求助的眼神。拜託,誰來救救她?
謝子勤知道自己放不下這樣的她,雖然也知道解鈴仍需繫鈴人,但……他想關心她,純粹以朋友的立場關心她,輕喟一聲,他拍拍她的肩,「宴會結束後來我的工作室吧,我讓你看看我為山口刻的東西。」
「真的?」燁萱一掃陰霾,馬上追間:「那我看得到天使嗎?」
「你怎麼知道有天使?」謝子勤記得燁萱並沒有來到展覽會場。
「你想,以小杜那個大嘴巴,他會安安靜靜跳過對天使的形容嗎?」燁萱扁扁嘴,翻個白眼,「他一邊形容一邊流口水,你知道嗎?」
登時,謝子勤爆出狂笑,「老天,那我得趕緊回去,免得我的天使失身了。」
燁萱猛點頭,跟著開懷起來,有這兩個活寶作陪,她相信今晚會好過許多。
這時,會場另一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去,燁萱看到了李坤挽著李文惠出現在入口處,而唐奕謙則風度翩翩地迎上前。
看著燁萱將視線鎖定在唐奕謙和李文惠身上,謝子勤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們是……」謝子勤想說明唐奕謙和李文惠只是青梅竹馬。
「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燁萱兩眼無神的接口。
哦哦,謝子勤清楚了。三人行,必有我「失」。
「走吧。」燁萱揚起釋然的笑。她很矛盾,她可以吃醋嗎?她不是放手了嗎?她很討厭自己的猶豫不決。
「現在離開好嗎?或許你該告知你的男伴。」謝子勤發現,唐奕謙雖然挽著李文惠,但眼神不時轉回燁萱身上,或許……事情並非如燁萱所看到的。
「你確定他是我的男伴?」她在心裡慘叫,臉上卻掛著一抹無所謂的笑。
無奈的攤攤雙手,謝子勤隨著燁萱走出喧嚷的宴會。
「咦?對了,子勤,你的女伴呢?」燁萱上車之後才想到這件事。
謝子勤泛起一陣低笑,「你現在才想起不覺得太晚了?」
「對……對不起。」
「傻瓜,沒有人規定一定要攜伴啊,我從來沒攜伴參加宴會過。」謝子勤不喜歡那種場合,沒必要再找個人來陪著受罪。
「但是……唐奕謙他……」
「別問我,我不是他。」不等燁萱問完,他搶先回答,要不然現在停下車來問跟在身後奔馳車內的人也可以。
他若沒猜錯,跟蹤了一段路程的奔馳車內坐的是唐奕謙。
謝子勤知道自己捲進了大風暴,但,或許讓唐奕謙吃點酸醋,情況會改變也說不定,要不然身旁這小女子怎麼拴得住花名在外的唐大少。
既然這樣,那就……
「燁萱,繫上安全帶,坐穩了。」謝子勤油門直踩到底,車子霎時飛奔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