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飛仔的小情人 第八章
    臣功動了動手指,有些奇怪自己究竟怎麼了?他感到口乾舌燥,腦筋混沌未開,全身都使不上力。

    水聲?!

    那是水聲沒錯,而且是有人在水裡游動的聲音,這麼冷的十二月天,誰會跳進水裡去游泳?

    他慢慢掀開眼皮,果真有座泳池出現在他的正前方,一個人魚似的人影在水中自在的游著,好似天生就屬於水。

    這種天氣下還能這麼自在的在水中往返,也只有人魚才能辦到吧!

    想到自己可能遇上什麼妖魔鬼怪,臣功手腳發軟的只想逃跑,也許他是成長了,但害怕非自然力量的本能,五年來還是沒什麼長進。

    他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著,縛在一根鐵欄杆上,絲毫動彈不得。

    怎麼會?他究竟是怎麼來到這兒的?為什麼他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一定是夢!它必定是夢!他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力清醒過來!

    水中的妖怪老兄,拜託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啦!吃了太多沒營養的垃圾食物,一定有毒啦!吃了你也會中毒的!

    彷彿聽到他的動靜般,池中的人終於游夠了,「嘩」的一聲起身,一步步爬上岸邊。

    方巨功很「俗辣」的低著頭,只敢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偷偷往上瞄。

    「小扉?!」他倏地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全裸的人影。

    雖然光線不是很充足,一時無法看清她的長相,但那霸氣、那矛盾多變的氣息及臉孔、那纖腰豐臀、那叫人手指發癢的挺立雙峰,那是小扉!就是小扉!

    「你醒了?記得這裡嗎?」她甩甩頭,將濕漉漉的長髮撥到一旁,慢慢的走近他。

    等她再靠近些,方臣功本能的想起身抱住她,卻受制於受縛的狀況,只能不甘心的喂歎一聲。

    「我們上次就在這個游泳池裡面做愛,記得嗎?」許裳扉抬高他的下巴,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熱氣化為白煙噴向他。

    他此時心裡根本容不下別的,只知道她在摸他,這感覺是那樣真實,和以往的夢境不盡相同,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全身的水滴因寒冷的天氣而被體熱快速蒸發掉所散發出的煙霧。

    許裳扉的手挪到他身後,捉住縛住手的絲襪,整個把他提了起來,讓他昂然的立在她身前。

    「你長高了。」她充滿愛憐的撫著他俊美的臉龐,悠悠的說:「從前我可以平視你的眼睛,但現在卻必須抬頭才能將你看個仔細。」

    「小扉!放開我!讓我抱著你!」他急切的道,那表情就像快哭出來了一樣。

    「可是你變壞了!」她沒聽他的,反而重重甩了他一耳光,「你背叛我!你怎麼可以那麼快就愛上別人?」

    「我沒有愛上別人,我愛的仍是你!我每天都去看你,送你紅玫瑰,我謹遵我倆的諾言!」

    「你還有臉提紅玫瑰?你這個騙子!」又是一耳刮子,「為何娶了別的女人心裡還想著我?同時欺騙了兩個女人的感情,不覺得可恥嗎?不覺得羞愧嗎?」

    「你哪來的錯誤訊息?我還沒娶妻!你從地府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興師問罪?」他努努嘴,稍稍撫平那兩巴掌帶來火辣的刺痛感。這感覺真的超真實,此刻到底是不是夢境?

    「如果我說我回來是為了與你再續情緣,你會後悔嗎?後悔沒有等我?」她心疼的撫著被她打痛的臉頰,矛盾的舉止再次表現她內心的掙扎。

    「你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說我愛你,沒有別的女人!」他氣急敗壞的吼道。

    她掐住他完美的下顎,滿嘴威脅道:「無恥的東西!我應該毀了你這張騙人的俊臉,讓你再也不能迷惑任何人。」

    「小扉,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誤會我……」方臣功突然想起一般人對他與儀翎的誤解,急忙又道:「是儀翎嗎?我和儀翎是雙胞胎,儀翎你見過的,忘了嗎?」就在那年暑假,他帶著她回家住了兩天。「雖然我們住在一起,舉止也很親密,但我們是貨真價實的姊弟啊!你別想歪了!儀翎另外還有男朋友,她過完年就要搬去和他一起住了啦!」

    「聽你在放屁!」她放開他的下顎,踱到他的右側,一手撐在他身後的欄杆上。「雙胞胎?那天在百貨公司裡,我明明聽見她跟你要生日禮物,有雙胞胎的生日是不同天的嗎?」

    奇怪!五年不見的人,為什麼都選在同一天碰上了?而且都選擇遠觀而不接觸,鷹眼如此,小扉亦然,他和儀翎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

    他耐心的分析給她聽,「當然有,如果第一個生在前晚的十一點半,第二個就可能生在隔天的凌晨時分,這樣生日不就不同天了。

    「我和儀翎的例子就更奇特了,我媽說我藏在儀翎的背後,個子特別小,生出來很容易夭折,可是儀翎又急著出去,醫生只好為我媽再安胎,兩個星期後我才出生;所以我們的生日才會不同天。」

    「真的?」許裳扉狐疑的問。她想起小功的確有個雙胞胎姊姊,不過對自己並不友善,常常妒嫉的看著兩人出雙入對。

    她不知道儀翎和方臣功的感情好,常常喜歡愉親他,而他有了女友不能常讓她親了,她當然兩眼冒火。

    「真的,不信你去問我媽。」

    「那麼那個嬰兒又怎麼解釋?」她再問。

    「我媽生的小弟弟。」

    「老蚌生珠?」

    「四十三歲不叫老蚌生珠,只是高齡產婦而已。」

    許裳扉聽完他的解釋,還是一頭露水的站在那兒,她的思緒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他的老婆是他姊姊,而他的兒子變成他的弟弟了!

    好個烏龍結局。

    「小扉,可以解開我了嗎?我手腳都麻了,你也該把衣服穿上,天氣很冷,再這樣下去你會著涼的。」他擔心的說。

    她還是沒解開他身上的束縛,反而傾身向前,全身柔若無骨的貼著他道:「你知道我現在的外號叫什麼嗎?」

    她對著他的耳朵吹氣,熱熱癢癢的感覺讓他身上某個部位興奮了起來。

    「什麼外號?美人魚?」他側過頭,渴望的雙唇幾乎碰上她的。從小扉到毒玫瑰、蜘蛛女、黑寡婦,現在又有了新的外號,她有收集外號的癖好嗎?

    「赤狼。」

    「次郎?那是日本男人的名字吧!」他不解風情的說。

    雖然赤狼貴為首席殺手,但對於生活單純的方臣功而言,只是一個沒聽過的新封號。

    「是赤裸的赤,野狼的狼!」她不高興的踩了他一腳。

    「對不起,赤狼小姐,你又有什麼指教?」他忙低聲下氣的道歉,誰叫他受制於她。

    「狼的本性很兇惡,如果有人搶了狼的伴侶,你猜這匹浪會怎麼做?」

    小功對狼的瞭解也許沒有專家學者多,但狼的習性他還是略知一二。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殺了它?」

    她充滿野性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她親密的吻著他的唇,直到他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敵意,才突然又冒出一句,「如果被我發現你說謊,你老婆孩子的性命就難保了,小心了!」

    這是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當她再度覆上他的唇,接著他就迷迷糊糊的昏過去了。

    醒來時,方臣功安穩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想到那真實的夢境,他立刻坐起來,仔細的檢查自己的手腳有無被綁過的痕跡,但什麼都沒找到,她打過的雙頰也還是白淨無暇。

    真的是夢嗎?

    想想也真傻,小扉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回來找他續情緣?

    冬天的游泳池怎麼會有水小扉又怎麼會在冬天的水裡毫不在乎的優遊呢?

    這一切都是夢而已……都是夢……

    第二天早上,他嚼著儀翎準備的三明治,發覺雙頰有些酸疼,但他想,也許只是睡覺時壓到了,並不十分在意。

    過了兩天,在學員餐廳裡,聽到有校工在抱怨,不知道是那個頑皮的學生把游泳池注滿了水,泳地被盜用,校方怪他疏忽職責。

    一連串事件下來,方臣功越來越懷疑事件背後的真假。

    如果說小扉用迷藥迷昏他,然後再把他綁到泳池去,他會對如何來去泳池沒有記憶,但,這如何解釋他身上被她蹂躪過的地方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呢?

    還是他太妄想了嗎?

    回到租屋,沒有家教課的儀翎也在,她坐在房東提供的沙發椅上,若有所思的想得出神。

    她看著剛進門的方臣功,莫名其妙的問:「小功,你們學校有沒有紅頭髮的外國女人?不管是學生、助教、校友、教授,全部都行!」

    「你這不是刁難我嗎?明知道我記得的長相有限,還問這麼難的問題。」要是問他名單,他可以從頭到尾背一次給她聽。

    他丟下書本,進房打算換上打工服,如果儀翎沒有準備;晚餐應該是在打工的西餐廳解決了。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洋婆子,還向我打聽你的事,你的魅力真是無疆界啊!」儀翎對著他關上的房門說,末了還加了句,「她的紅髮真礙眼。」

    衣服脫到一半的方臣功停住了。

    紅髮?

    對了!就是紅髮!鷹眼曾提過有個紅髮的外國女人在百貨公司跟蹤他們,他老婆還說那個女人是毒玫瑰!

    前天晚上在泳池畔,光線不是很充足,他看見小扉的頭髮是褐色的,但那可能是因為被水打濕的關係。

    還有,小扉說她的新封號叫赤狼,赤裸的赤,不就是赤紅的赤嗎?

    心中的疑竇再次被挑起。

    可能嗎?可能是小扉嗎?

    他放棄換上工作服走出房門,緊張的問儀翎,「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一百七十公分,身材惹火,長得明眸皓齒,有點像小扉?」

    「小扉?我不記得小扉長什麼樣子了。」只記得她很漂亮。小功對小扉的癡心,即使家人閉口不談,這段情仍讓人印象深刻。「不過洋婆子不都是長那樣嗎?何況人家還是個模特兒。」

    模特兒,還是國際級的,光聽頭銜就聞到了錢味。錢錢錢!好想快點畢業賺很多錢哦!儀翎這個守財奴拚命幻想著大筆大筆的財富落入口袋。

    「儀翎,幫我請假,我有事出去一趟。」方臣功急急忙忙的告別儀翎,匆匆奪門而出。

    心中期待的想著:也許小扉並沒有死,她回來了!就要回到他身邊了!

    儀翎拿起電話,按了兩個號碼又掛上。

    幹麼請假?她可以代班啊!YA!有錢賺真好!

    方臣功找到鷹眼時,他正在開會。

    鷹眼現在是個正式賽車手了,待在國內的時間有限,常常日本歐洲到處亂跑,他這樣的運動明星很好撈,偶爾代言一下運動品牌就可以吃上好幾年了,想不到還讓他當上了機車零件組台灣區的總代理公司的老闆,成就已非同日而語,年收人都是以億來計算的。

    方臣功在候客室等了快一個鐘頭,鷹眼才邁著大步跨了進來,反正五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短短一個鐘頭了。

    「呼!穿西裝真不舒服。」鷹眼跌坐在真皮沙發上,馬上脫掉西裝,鬆開領帶,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鷹眼大哥。」他禮貌的打聲招呼。

    「這麼快就來還債了嗎?我公司還有人,恐怕不太方便,不過如果你不怕難看,我們也可以立刻開始,沒問題。」鷹眼不懷好意的笑著,眼睛眨呀眨的。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覺得那個跟蹤我的外國女人可不可能是毒玫瑰?」方臣功以懇求的眼神看著他,好像要他不可能也要說成可能似的。

    「哦哦!你想不勞而獲,這是不行的哦!我公司裡的員工沒人敢這麼做。」鷹眼蹺起二郎腿,優閒的開始吞雲吐霧。

    「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他不滿的道。

    「你當然不是,你是欠我拳頭債的人。」鷹眼開始抖起腳來,以往的老大風範再次浮現。

    「既然這樣,你能不能給我你老婆的電話?我想找她談談。」方臣功見風轉舵,風吹向了鷹眼的老婆。

    「喂!老婆是我的耶!她同樣是需要價碼的。」鷹眼滿不在乎的將老婆的價碼定在一場比武上。

    「你真的那麼想打?」他擰起了眉,氣憤的問。這個人怎麼那麼牛脾氣,怎麼說都不放行。

    「像我這種人,是有很多壓力需要解放的,等你坐到我這個位子,就會明白我有多需要發洩了,尤其是個未曾分出勝負的對手。」鷹眼捻熄香煙解開袖扣,開始準備這場世紀決戰,他知道方巨功的戰鬥意識已經被激起。

    「告訴你,我可是毒玫瑰的唯一傳人,毒玫瑰的身手可不是普通的毒,你有自信贏過我嗎?」他停了會兒,又遭:「在自己的公司裡被打倒,下屬會怎麼笑你,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方臣功站了起來,已就戰鬥位置。

    鷹眼膘了他一眼,才道:「這你不用替我擔心,如果我輸了,只會給你模稜兩可的消息,如果你輸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他邊奸詐的說著,邊慢條斯理的解開胸前的鈕扣。

    「你……你怎麼跟那個阿勝大哥一個樣,老是佔我便宜?我真的那麼欠揍嗎?」他洩氣的道。唉!又一個欺負人的混蛋!

    鷹眼發出一串開朗的笑聲,開心的說:「現在你知道為何我們會當上老大了嗎?做人不要太善良,太善良只有被欺負的份。」

    他解完襯衫一整排的鈕扣,站起來,握起拳頭,告訴他可以開始了。

    方巨功踢起桌上的煙灰缸,煙灰缸筆直飛起,呼嘯過鷹眼的耳旁,撞碎在他身後的一幅裱畫上,裱畫應聲掉落。

    「看來你是順便砸場子。」鷹眼冷冷的一笑。

    「知道結果不利於我,總要撈點好處,這是跟你學的,做人不必太善良!」方臣功不客氣的道。

    「很好!」鷹眼道了聲好,左手一記左勾拳打了過去,速度快得不容人多考慮一秒鐘。

    方臣功頭一偏,下一記右勾拳已來到,他身子軟,當下將上半身向後平移,左腳順勢上來,踢中鷹眼的腎側。

    鷹眼也不含糊地故意犧牲這一腳,好乘機奪取他的門面,原本筆直打出去的右勾拳彎起,右肘打在他的左肩上。

    這招來得快又猛,以方臣功的實力還是可以躲得掉的,但他心想踢了他一腳,總要給點回禮,所以只有任鷹眼痛擊他的肩,那一腳踢得不重,力量全集中在左肩以抵擋痛擊。

    「你可以再認真點打沒關係,不要讓我贏得太難看。」鷹眼瞇起銳眼,心知肚明的道。

    這場比試,打得現場烏煙瘴氣,裝潢近乎全毀。

    未下班的員工聽到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也紛紛趕來湊熱鬧,男性員工看得是津津有味,女性員工個個是心驚膽跳。

    不知哪個不解風情的雞婆眼看不可收拾,打了通電話通知鷹眼的老婆,要她趕快過來處理,不過等她趕到時,兩人也打完了。

    結果是候客室變成垃圾山,鷹眼的襯衫全毀、肚子上有淤青、黑輪一個。方臣功就難看了點,黑輪兩個、唇角破皮。胸前有許多腳印,想必衣衫底下也是淤青一片了。

    「你們幹麼打架?」鷹眼的老婆白思-火冒三丈的問。她最討厭鷹眼打架了,從過去到現在,不知道阻止過多少場打鬥,鷹眼還是趁著老婆不在照打不誤,真是氣煞她!

    「唁!老婆,你來的有點晚哦!我已經爽完了!」鷹眼玩世不恭的對老婆說,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

    兩個高手過招完畢,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坐在那堆垃圾山裡談笑風聲。

    「我關你幹麼打架!」白思-大聲質問,沒給老公留顏面。

    「還不是為了毒玫瑰的事。」鷹眼不在意的道。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思-一聽到這個封號,臉色立即刷白,不敢置信的道:「你到現在還在為毒玫瑰打架?我真是白愛你一場!」

    「唔……大嫂,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方臣功眼看白思-臉色不對,連忙出面解圍。「是我想知道毒玫瑰的消息,所以才到這裡來找鷹眼大哥。」

    「那還不是一樣?換湯不換藥!」她不接受這種解釋。

    「喂喂喂!那邊的人全部給我回去工作,小心讓我記住你們的臉了!」鷹眼又蹺起二郎腿,粗聲的指使員工回崗位工作。這是他第一次在公司裡面打架,但表現得像經常發生一樣。

    等員工都作鳥獸散後,方臣功又道:「其實男人打架不一定需要理由,這只是一種發洩管道。」

    「解釋那麼多幹麼?女人不會懂的。」鷹眼再次燃起一根煙,吊兒郎當的搭著他的肩膀,一點都不像剛打過架。

    「劉慶!你看這個帥小子多懂事,做錯事還知道善後,哪像你,每次問你為什麼打架,只知道說沒為什麼,你就不能編點像樣的理由哄哄我嗎?」白思-皺起眉頭,不滿的瞪著鷹眼,叫出他的本名。

    鷹眼看了眼老婆,然後才瞪著方臣功的臉看,「難怪我專挑你的臉打,女人老是注意你這張臉,勝哥對你的臉也有意見嗎?」

    方巨功露出一個苦笑,以沉默表示認同,阿勝大哥的確對他的臉有意見。

    「對了,既然我老婆也在這兒,你可以順便問問我老婆的看法,平心而論,我老婆的眼光比我准。」鷹眼說。

    「問什麼?」白思-道。

    「前幾天在百貨公司看到那個外國女人,為什麼你認為是毒玫瑰?」方臣功誠懇的請教。

    「雖然染了紅髮,但她的嘴型和她冷冷的笑法,我印象非常深刻,還有她的額角比一般人高,如果她沒有梳髮髻,恐怕我也不能確認是她。」白思-以專業美容師的眼光分析道。

    「那麼她為什麼要詐死呢?這五年來,她又是躲在哪?」他陷入困頓,越想越不是滋味。

    毒玫瑰的事情早已鬧得人盡皆知,她甚至在詐死前寄出許多支票,屬名許議員的女兒許裳扉,那些支票陸續在她出事後寄達債權人手中,都是她曾鬧過事、砸過店的商家,或是她的姊妹淘及慈善機構。

    在台灣,她是個知名度相當高的「死人」。

    這就是毒玫瑰的作風,永遠要將小事鬧到人盡皆知。

    「你說有什麼驚喜給我?」方臣功轉向鷹眼咨詢,沒忘記他先前說過的話。

    「猜我今天碰到誰了?」鷹眼神秘的眨眨眼,「我今天去百貨公司看鋪貨的狀況,又碰到那個紅髮妞,她向我眨眨眼,像這樣。」鷹眼又眨了一次眼睛,才接著說:「我覺得這一眼不簡單,只有毒玫瑰敢直視我的眼睛做這麼調皮的舉動,所以越發確定她就是毒玫瑰。」

    劉慶之所以被稱為鷹眼,當然是因為他如炬的目光,敢直視他眼睛的人沒幾個,毒玫瑰就是那不凡的人物之一。

    因此在此確定,耀眼奪目的毒玫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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