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辰剛卸下身上的衣物準備走進浴室洗澡,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隨手拿起一旁的睡袍披上,他立刻前去開門。
「梵,這麼晚找我有事?」見來的人是夏可,封念辰有些驚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從上次的飛吻事件後,夏可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然而現在他卻主動跑來。
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麼,梵深夜來訪想必有重要的事情,因此他移動了下腳步,側身讓他進房間。
「其實也沒什麼事。」夏可邊說邊走進去,很快的在沙發坐下。
相交多年,封念辰見他目光閃爍,不敢看他,立刻知道事有蹊蹺,不過,既然梵不想說,他也懶得問。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壺為兩人各倒一杯後,遞了一杯給他,自己則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慢條斯理的品嚐咖啡的香醇。
夏可一向藏不住心事,因此,等沒幾分鐘後,便率先打破沉默。
「幻,我聽說有男人約你明晚見面,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聽說?」這件事總共只有那個叫史提勒的傢伙和他的主子及舞兒知道,他倒很好奇梵是聽誰說的。
「雖然我跟宮舞夜不熟,不過,我相信她應該沒道理騙我才對。」在封念辰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夏可坦白的說道。
幾分鐘前,宮舞夜緊張兮兮的跑去敲他的房門,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結果不過是要他阻止幻去跟一個男人見面,真是大驚小怪。
「舞兒跑去找你?」封念辰甚覺有趣的揚了揚眉,嘴角扯起一抹奇特的笑容。
看來,小傢伙為了自己的哥哥果真不遺餘力啊!
「她跟你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只不過要我阻止你去見那傢伙而已,我記得她還誇張的用了『羊入虎口』這四個字來形容你的處境。」
一提到這裡,夏可就覺得好笑。
他還記得剛才宮舞夜跟他說完整個情形後,臨走前,突然問他喜歡不喜歡幻。
他直覺的回答她「不喜歡」,因為他覺得兩個大男人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很奇怪也很彆扭。
誰知她居然義正辭嚴的教訓他,指責他沒良心。
他見她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似乎真的氣得不輕,於是只好順著她的話,把不喜歡改為喜歡,沒想到這樣她還是不滿意。
最令他覺得好笑的是她不滿意的原因——
「辰是我大哥內定的老婆,也是我未來的大嫂,不准你搶走她。」這是她當時的回答。
如果不是宮舞夜走得太快,她鐵定會看到他笑得死去活來的蠢樣。
「羊入虎口嗎?」封念辰揚唇一笑道,看來他的小舞兒很在意他的安危呢!
「我看她真的很擔心你,所以才想來問問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他並不認為幻會出什麼問題,不過,既然她都這麼拜託自己——雖然他也一向無法拒絕女人的請求——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他怎麼也得來關心一下,也省得事後被人誤會他是個「沒血沒目屎」的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外表的改變並不代表他的人也會跟著改變,梵該相信他的能力才對。
「我想也是。」點點頭,驀地夏可想到了一件事,「幻,你該不會忘了告訴那傢伙你是男的吧?」逗小丫頭是一回事,但是招惹一些怪男人就沒必要吧!
「你說呢?」說出來不就不好玩了嗎?
「你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自從幻扮成女人後,他就愈來愈不懂幻的想法了?
「你不覺得有男人約我,代表我很有魅力嗎?」
「去!就算你想證明自己有魅力,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也許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和舞兒增進一下感情。
回想今晚分手時宮舞夜迷惘的神情,封念辰忍不住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你真的要赴約?」
「我不是說了嗎?我自有分寸。」
「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要一起去。」反正閒閒沒事做,跟去看熱鬧也好。
「你也要去?」
「去,怎麼不去。」夏可斬釘截鐵的說。
見他態度如此堅持,封念辰也拿他沒轍。
「那就一起去吧,不過……」
「不過什麼?」
封念辰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佛曰:不可說。」
望著封念辰眼中那抹狡黠的光芒,不知怎麼的,夏可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寒意。
???
封念辰一手挽著夏可的手臂,一手親密的摟著宮舞夜的腰,三人聯袂出現在船上的大型遊樂賭場內。
現場因他們的出現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悄悄打量著他們出色的外表,紛紛在心中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梵,你還好吧?」見夏可表情有些古怪,封念辰忍不住低聲在他耳邊問道。
夏可臉色僵硬的點點頭,試著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為了配合封念辰和宮舞夜的服裝,他不得不改變以往隨性的打扮,換上一襲純黑色的雙排扣西裝,利落的剪裁完全衫托出他結實壯碩的體格,鼻樑上那副精緻的銀色鏡框使他看來多了絲書卷氣,風度翩翩一如溫文儒雅的貴族紳士。
當然,他這身打扮也經過名家——封念辰的指點。
「你在生氣?為什麼?」封念辰故意忽略夏可臉上不自在的神色,以無辜的語氣問道。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夏可沉著一張臉,抿著嘴警告。
望著封念辰無辜的眼神,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掉那只緊黏在他手臂上的手。
「梵,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身邊嗎?」封念辰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手卻悄悄挽得更緊。
正當夏可氣得想翻臉時,正好服務生向他們走過來,他乘機掙脫封念辰緊貼的身體,說出他們是應麥奇斯拉夫的邀請而來。
服務一生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忽地浮現一絲懼怕的神情,他不敢怠慢的帶著他們一路往最裡面的貴賓室走去。
此時,裡面已有幾名賭客開始玩了起來,見到他們到來,其他人紛紛讓開一條路給他們。
賭場,一個宮舞夜想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進來的地方。
照她哥哥的說法,這種地方根本就是罪惡的淵藪。
「辰,你確定你的方法真的有效嗎?」宮舞夜不確定的問道,一襲火紅色緊身皮衣短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老實說,她十分慶幸家人都不在這裡,否則要看見她穿成這樣,怕不亂棍打死她,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才怪。
「放心吧!」封念辰露出一個要她安心的笑容。
雖然不明白辰的信心從何而來,不過,宮舞夜還是點點頭。
為了幫哥保護她這未來的大嫂,今晚她可以說是完全豁出去了。
「對了,辰,你說那個麥……麥什麼東東的……」奇怪,她怎麼就是記不住那個人的名字?
「麥奇斯拉夫。」
「對,麥奇斯拉夫,就是他。我說他邀你見面一定是存心不良,你看,我說得沒錯吧!」第一次約人見面就約在這種地方,要說他多好,打死她她都不信。
「你害怕嗎?」封念辰戲謔的拍了下她的臀部道,表情慵懶而嫵媚。
「誰怕啦!我只是覺得奇怪,而且,你不是說一切有你嗎?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封念辰判若兩人的改變,宮舞夜自認調適得還不錯,畢竟辰現在的身份是她的親密愛人嘛!
如果不做一些親密的舉動,那個男人怎麼會相信她們的關係呢?
不過,真要她和辰來段女女戀,即使明知道是演戲,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那就好,我還真怕你突然丟下我轉身離開,留我一個人在這孤軍奮戰。」封念辰鬆了口氣道。
「你想我是這麼沒義氣的人嗎?」辰也太小看她了吧!
「當然不是。」
封念辰的回答令宮舞夜的笑瞇了眼。
眼見鍾愛的女人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緊摟著另一個人,而且還旁若無人的調笑著,麥奇斯拉夫下顎緊繃,直盯著宮舞夜的陰沉目光令人不寒而。
麥奇斯拉夫充滿戾氣的眼神令封念辰心中暗暗一驚,他大手一伸,將宮舞夜摟進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感覺到封念辰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僵硬,宮舞夜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問。
「沒事。」封念辰輕吻了下她的頭頂,為了避免嚇到她,他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
「幻,小心點。」接收到麥奇斯拉夫眼中射來兩道駭人的殺意,夏可低聲在封念辰耳邊提醒道。
這男人看來不是普通的角色,也許原本他認為單純有趣的事情會變得很棘手也不一定。
「嗯。」眼前的男人看宮舞夜的目光,令封念辰隱隱感到不安。
氣氛僵了一段時間後麥奇斯拉夫從容不迫的從位子上站起來,緩緩向封念辰伸出手。
「歡迎。」
「謝謝。」封念辰迅速握了下很快又放開,「這地方很有趣。」
手中的溫暖瞬間即逝,讓麥奇斯拉夫感到有些不滿足,他望著那雙魅惑他的紫瞳,久久捨不得移開目光。
「史提勒,幫歐菲小姐和她的朋友準備三張椅子。」麥奇斯拉夫不忘轉頭對手下吩咐道。
「是。」
「兩張椅就夠了。」封念辰趕在史提勒離開前說道。
「先生?」
「你聽見小姐的話了。」第一次,麥奇斯拉夫為了別人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決定,說明了封念辰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同。
「是。」
不一會,服務生送來兩張鋪著柔軟墊子的高級雕花座椅。
「我差點忘了為你們介紹,站在我後面這位先生叫作凱,是我的貼身保鏢,也是我的知心好友,至於我右手邊的小姐,她叫舞兒,我們兩個是非常、非常好的好朋友。」封念辰特別加重一些字眼,曖昧的語氣任誰聽來都無法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幸會。」麥奇斯拉夫面無表情的對夏可頷首示意,態度十分冷淡。
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夏可心不甘情不願的也點了下頭回禮。
「舞兒?」察覺到宮舞夜的心不在焉,封念辰撩起她頰邊一小綹髮絲湊到鼻端輕聞了下,以眼神暗示道。
宮舞夜很快的領悟過來,立刻配合的偎進他懷裡,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演戲嘛!誰不會,她就不信會演輸她未來美美的大嫂。
忍住笑,封念辰回頭悄悄在夏可耳邊低聲提醒他今晚的目的。
「咳咳咳!不介意我們小姐加入你們的遊戲吧?」夏可佯裝輕咳幾聲,迅速看了下桌面後問道。
叫封念辰「小姐」真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歡迎之至。」史提勒在主子的示意下開口回道。
「你會玩梭哈嗎?」不知道是誰如此問道。
「舞兒,會玩嗎?」封念辰沒回答,反而低頭在宮舞夜耳邊問。
美女雖然養眼,然而兩個女人態度如此親密著實令人無法不想入非非。
「不會。」搖搖頭,宮舞夜老實回答。
「其實賭博這東西比的就是牌技、運氣和膽量,只要充分掌握這三點,大致上就沒什麼問題了。」封念辰一邊低頭在她耳邊解釋,一邊示意發牌員可以開始發牌。
發牌員見麥奇斯拉夫點頭後,才開始動手洗牌。
「哦!」傻傻的點點頭,忽然宮舞夜不安的扯了下封念辰的手。
「怎麼了?」他不解的挑眉問。
「辰,我看我們還是別玩了。」
「為什麼?」悄悄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封念辰輕鬆的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著。
「因為你剛剛說的牌技,我根本不懂,而運氣這種事情又很難掌握,充其量,我只能說我的膽子還滿大的,如果就這樣和他們賭,不是很不保險嗎?」哥就常常說她這人別的沒有,一顆笨膽倒是大得沒人比得上。
看著她從原先的信心滿滿變得萬分沮喪,封念辰感到一陣莞爾。
「你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她可不想在這輸得連衣服都沒得穿,那樣就太難看了。
「相信我,我的運氣向來不錯。」封念辰自然的將臉頰貼在她頸邊輕輕磨蹭著,眼神和舉止明白的向眾人宣示兩人之間有著親密的關係。
望著封念辰美麗的眸子,宮舞夜原本惶惶不安的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不過,她也被他的舉動逗弄得十分不自在。
站在後面的夏可見到這情形不但不同情宮舞夜,反而還鬆了口氣,因為會調戲女人才表示封念辰是正常的男人。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很擔心換上女裝的幻就這樣變成了女人,並不是說女人不好,只是,幻本來就是男人,如果真變成女人,不但他無法接受,其他人恐怕也不能接受這樣可怕的事情吧!
「辰,牌來了。」發現自己和封念辰的姿勢過於親密,宮舞夜頓時覺得如坐針氈,於是她聲音微顫的提醒道。
「你幫我看吧。」封念辰輕靠著她的肩容隨口應道。
就算是為了演戲給那個麥什麼東東看,辰也不需要賣力到這種地步吧!宮舞夜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想離開他的大腿。
「乖乖坐好,別動。」封念辰摟緊她的腰,不讓她下去。
「可是我什麼都不懂。」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賭博這回事,根本無法應付眼前的場面。
「別把它想成是複雜的賭博,把它當作有趣的遊戲就好,相信我,它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困難。」封念辰輕咬了下她柔嫩的肌膚,低聲在她耳邊鼓勵道,藏在她秀髮間的紫眸悄悄掃視過眾人臉上錯愕的表情。
「可是……」賭博如果有他說的那麼簡單,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它而輸得傾家蕩產,弄得家破人亡了。
「你只要偷偷看那是什麼牌,然後小聲的在我耳邊告訴我就行了。」封念辰低聲建議道。
「咦?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
「好吧。」既然辰都這麼說了,她又能說什麼。
封念辰趁著宮舞夜伸手拿牌時,俯首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的手倏地停在半空中,睜大眼睛回頭望向他。
「辰,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她幾乎要為他大膽的提議嚇得昏死過去。
點點頭,封念辰回以一個認真無比的眼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貼著她耳際淡淡提醒道。
宮舞夜偷偷瞥了一眼麥奇斯拉夫,發現他正在看她們後,躊躇半晌才勉強的點點頭。
她轉頭靠近封念辰耳邊,正當眾人以為她是要說什麼悄悄話時,她忽然像只小野貓似的在他耳垂用力的咬了一口。
天可明鑒,她會這麼做完全是應未來大嫂的要求所演的戲,而非真心想這麼做的啊!
眾人都被她這挑逗的舉動嚇得倒抽一口氣,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露出尷尬的神情。
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麥奇斯拉夫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難看」這兩字來形容。
收到預期的效果後,封念辰立刻低頭在她頰邊印上一吻,接著用足以讓所有人聽清楚的音量說:「寶貝,有耐心點好嗎?相信我,待會回房後,我一定負責餵飽你。」擁著她的手不時在宮舞夜光裸的手背上來回滑動。
這下,再也沒有人懷疑他們之間關係匪淺了。
貴賓室裡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詭譎氣氛。
「你說話。」發牌員看了下桌上的牌,對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十萬。」大衛-鮑伯覺得今晚自己的手氣不錯,一開口便是十萬美金。
「跟十萬。」麥奇斯拉夫緊跟著丟出自己的籌碼。
見兩人出手如此闊綽,宮舞夜遲疑的回過頭看了下封念辰。
她原本以為那些一擲千金的賭博場面只有在電影裡才看得見,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親眼目睹的一天。
「你決定吧。」封念辰毫不猶豫的將決定權交給她。
「那好,我們也跟。」她已經說過了,要牌技她沒有,只有膽子比別人大罷了,既然辰選擇相信她,那她又有什麼不敢相信自己的。
而且她也想賭賭看她的運氣是不是真的有如辰所說得好,反正輸的又不是她的錢,怎麼算她都不吃虧。
很快的,發牌員又繼續發下第三、第四張牌,不一會兒五張牌也發完了。
封念辰利用最短的時間看了下牌面。
大衛-鮑伯是黑桃七、梅花六、黑桃五、花花七,底牌則不知道。
麥奇斯拉夫則是方塊三、紅心五、方塊四、黑桃六,底牌同樣也是不知道。
而他自己除了底牌外,目前牌面是梅花三、紅心二、黑桃二及黑桃三。
就牌面上來看,以麥奇斯拉夫最大,因為有可能是順子,當然,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是,至於他和大衛-鮑伯雖然有可能都是一對或三條,怎麼看他們任何一個都比他的牌面有勝算。
見眾人一臉凝重,宮舞夜悄悄扯了下封念辰的衣服。
「怎麼樣?會不會輸啊!」都什麼時候了,辰怎麼還笑得出來,哥常說她沒神經,依她看,辰可能比她還嚴重。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封念辰十分不君子的乘機要求道。
「咦?」宮舞夜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我們會不會輸。」封念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那算了。」即使知道是演戲,宮舞夜還是無法勉強自己去親一個美女的嘴唇。
何況這裡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打死她也不做這種丟臉的事。
「沒關係,你不親我,我親你。」語畢,封念辰的手輕輕滑過宮舞夜的眉、眼、鼻、唇,隨即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兩片粉紅色的櫻唇。
沒想到封念辰會突然吻她,宮舞夜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被動的回應著。
所有人都被這震撼性的一幕嚇得臉色漲紅。麥奇斯拉夫下顎緊繃,陰沉的臉罩著一層危險的戾氣。
無視週遭議論紛紛的聲音,封念辰意猶未盡的一再輕啄著,手指輕撫過她紅腫的唇瓣。
事實證明,他想像的沒錯,她的唇嘗起來既柔嫩又香甜,讓人忍不住想一嘗再嘗。
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夏可真想為封念辰精采的表現好好的喝采。
半晌,封念辰似乎覺得吻夠了後,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牌局上。
「歐菲小姐,請問可以繼續了嗎?」發牌員有些尷尬的道,見對方的眼神終於正視牌面,才鬆了口氣。
「抱歉,我吻得忘情了。」
「一百萬美金。」麥奇斯拉夫看了眼封念辰桌上的籌碼,一臉陰鬱冷冷的說道。
因為大衛-鮑伯已經蓋牌了,所以,這場賭局已經變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輸贏。
封念辰還來不及開口,坐在他懷裡的人兒反倒搶先一步回答。
「當然跟。」看不過麥奇斯拉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宮舞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暫時將剛才被封念辰吻得天昏地暗的窘況拋在腦後。
「歐菲小姐的意思呢?」
「無所謂。」
「你對自己似乎很有信心?」那自信的眼神令麥奇斯拉夫更加深想得到她的念頭。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隨即,封念辰低頭看著她問道:「舞兒,你擔心我們會輸嗎?」
「還……還好啦。」就算擔心她也不會承認,免得被其他人看扁了。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封念辰起身在服務生耳邊交代幾句話,隨即摟著宮舞夜快步往外面走,夏可隨即反應過來,很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