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詠歡與饒君羿的婚禮訂在兩個月後,她自學校畢業後舉行,而她於一個月前才知道,她親愛的准老公竟是瑞士知名伊瑞歐金控集團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梁-和詹凱雯直糗她,原來當初她嚴禁她們去騷擾她師父,是想暗槓優秀又有錢到不行的他當老公。
冤枉哪,她那時根本不曉得自己會愛上她的洋果子達人師父,以及他的家世背景這樣嚇人的事。不過他的家人對她都很好,農曆新年君羿帶她回瑞士見他家人,她的准婆婆差點不放她回台灣,直叫她留在瑞士陪她。
「媽,您少打我老婆的主意。」當時君羿摟著她,這麼跟她母親說。
她很難形容聽到他喊她老婆時的欣喜感動,雖然他歉疚給她的愛不完整,但她很清楚他用全副的心思愛她、寵她、呵疼她,日復一日,對她的好有增無減。
她還得到季湘妍的道歉與祝福;始終默默喜歡她,最後不得不看破的學長傅宗儒,也大方的祝福她和君羿,她感到十分寬慰。
然而最最教她開心的是,君羿的典藏情人蛋糕上那扇教他緊閉的門,已再次恢復當年的虛掩樣式,有時甚至讓它門戶大開,就像她偷偷拆下門那次一樣。
他心底高築的城牆徹底瓦解了,現在他的背影不再孤獨落寞,眉間也不再有憂鬱,整個人清朗得更具魅力,常讓她在烘焙中一不小心就看他看呆了。
是的,她課餘時間仍在他身邊學做烘焙,儘管他說她的烘焙天賦已開竅,她無意間創作的「縈懷相思」也大受好評,笑說她也是厲害的蛋糕大師,然在她眼中,他永遠是最值得她學習的洋果子達人。
只不過這位已經恢復味覺的達人,還是喜歡由她嘴裡嘗他調味的味道。
「我的味覺因你的愛而覺醒,當然得把這種方式善加利用。」這是他理直氣壯給的理由。
是哦,分明在為他的偷香找借口,有好幾次他都「善加利用」到險些就在烘焙室要了她,偏偏自己對他迷魅的吻沒有免疫力,老是只有任他為所欲為的份。
想當初他還一口咬定她是色女,他這個師父才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色狼哩!
而思及最初的拜師學藝,苗詠歡忽記起一件事——
「君羿。」她輕喚正專注製作典藏情人蛋糕,讓她看得入迷的他。
「又想偷吃什麼蛋糕?」停下手邊工作,饒君羿寵溺的笑望她。他這個未過門的小妻子仍改不掉偷吃他做的蛋糕的習慣,有時更直接點明她可不可以偷吃某種蛋糕,令他莞爾不已。
她被糗紅雙頰,「哪是啊,人家想到一個一直忘記的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拉她入懷,他戀棧的欣賞她頰上迷人的羞紅。
「我曾問過拜你為師的學費多少,你始終沒說出個數目,我很好奇你原本預備收多少?」她知道他現在不可能向她收學費,可她真的很好奇拜他這個洋果子達人為師的價碼。
「我壓根沒想到要向你收學費。」他在她驚訝的表情中咧深唇邊笑痕,「不過若真要開價,我的學費很昂貴,就不知你願不願意付?」
「昂貴到何種天價?」
「你的一輩子。」
心湖怦然漪動,她移不開他眼裡惑人的深情,癡迷與他相望。
俊顏緩緩朝她俯近,「親愛的,你願不願意付?」
她柔情粲笑,主動攀摟住他的頸子,「四個字——心甘情願。」
毋需再多說任何只字片語,四唇相互靠近,就要以最親暱的方式尋求彼此眷戀的濃情熾愛……
「君羿、詠歡——」一陣突來的喚喊隨著陡地被推開的門不識相的砸來。
剛貼上的唇瓣被迫分開,苗詠歡臊紅臉躲至饒君羿身後;饒君羿則犀利的瞠向貿然闖進來的程咬金。
「嘿,別瞪,我有敲門,是你們沒聽見,不是存心壞你們好事。」饒柏勳不疾不徐的表態,嘴角有掩不住的笑。
「饒大哥!」微探出頭,苗詠歡窘促低喊,他那句他們沒聽見他敲門的話,豈不是揶揄她和君羿卿卿我我得太投入。
「好,別害羞,我只是替恰巧碰到的前場服務人員傳個話,前場的典藏情人和縈懷相思已經快缺貨了,你們小倆口還是先加把勁烘焙蛋糕,回家再恩愛親密。我回去工作了,順便幫你們鎖門,你們繼續吧。」說完話,饒柏勳含笑離去,留幸福的小倆口繼續幸福去,不承認自己有點壞,叫人家回家再親密,末了又叫人家「繼續」。
「好丟臉哦!」聽見饒柏勳存心的捉弄,苗詠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的臉皮太薄了。」饒君羿轉過身重新摟住她。
「你的很厚嗎?」她嗔睇不見半絲窘意,自在從容的他。
「到現在你才發現。」他直向她俯近,索取中途被打斷的吻的意圖明顯。
「等、等一下,君羿……蛋糕——」
「先吻你比較重要。」
固執的話落,她所有的抗議全教他吞下,無力招架的迷失在他醉人的纏綿裡。
罷了,就先讓他吻吧!幸福,就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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