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總裁欠調教 第八章
    「她是在阿靖房裡看見鬼不成?」薇瑞莎突如其來的驚叫,讓瞥向走廊盡頭的懷德首先發難。

    緊接著,席格在自己房裡的念頭不約而同竄入母子三人腦裡,有默契的,懷德、肯瑟幾乎和母親同時站起來,全向席格房間走去。

    這頭,薇瑞莎大眼直睜的望著床上,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怎麼會這樣?」她的Honey竟然抱個女人睡覺!

    床上,被一連尖叫聲擾醒的兩人,慢慢地爬坐起來。

    首先清醒過來的是席格。「薇瑞莎?」他驚詫的看著映入眼簾的人影。

    「她是誰?為什麼會跟你睡在一起?!」薇瑞莎跳前一大步,咄咄逼人的指著他身旁的女子。

    「什麼事啊?好吵。」眼眸半睜的易歡,還處在狀況外,掄拳揉著惺忪睡眼。

    一見她這稚氣又嬌憨的模樣,席格漾著笑,忍不住寵溺又親暱的輕揉她發頂。「還想睡?」

    艾霏雅和兩個兒子進房瞧見的,就是這難得一見的唯美畫面,旋即笑意直達她眼底。這一幕老公沒瞧見,還真是可惜!

    懷德和肯瑟則差點瞠凸眼睛。老ど此時俊臉上的神情,簡直跟水一樣柔,他們幾時見過?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跟易歡睡在同一張床上!

    「Auntie,」像吃了整包酸梅,薇瑞莎將艾霏雅拉向床邊酸下溜丟的指控,「這不要臉的狐狸精竟敢爬上席格的床,你要替我作主啦!」

    「誰是狐狸精,你再說一次看看!」兩道又冷又利的眸光立即掃向她,方才柔和的俊顏瞬間像冰山一樣凍人。

    她嚇住的躲到艾霏雅身後,教席格殺傷力極強的凜冽氣勢驚得說不出話。這好象還是她頭一次看見他這樣駭人的模樣。可是怎麼差這麼多?他剛才對床上那個女的就那麼溫柔。

    被這麼一吵一鬧,易歡已完全清醒。她震訝的看著一屋子的人,然後想起個很要命的環節--她不知不覺睡著了,就睡在席格的床上!

    「我的天。」她慌張的由床上跳下來,臉頰熱辣一片。

    「歡歡。」沒攔住她的身子,席格只得跟著下床。

    只見她搓著手,又急又慌的對他母親解釋,「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狡辯!我親眼看見你睡在席格懷裡,你的手還抱著他的腰!」

    「你是想我轟你出去是嗎?」席格沉聲斥向擅自插嘴的薇瑞莎。

    沒時間理這名紅發女子是誰,易歡直教她的描述窘紅耳根,覺得好丟人。

    「伯母,我先回去了。」找不到地洞鑽,易歡只得拔腿就往門外沖。

    「歡歡!」席格想拉回她,才跨開步伐,胃部頓起痙攣,讓他難過的停在原地悶哼。

    「阿靖?」艾霏雅和在一旁看戲的懷德和肯瑟,連忙趨前扶住他。

    「該死的,都是因為你!」席格將怨怒的眸光投向薇瑞莎。若不是她跑出來亂事,歡歡此刻還在他懷裡!

    「懷德、肯瑟。」艾霏雅向兩人暗使眼色。

    兩人隨即會意,一左一右架起薇瑞莎。

    「哎……」

    才叫一聲,懷德就不客氣的打斷她。

    「不想現在就被轟回美國去,你最好閉嘴。」

    偷覷一眼席格繃得很難看的臉色,薇瑞莎決定暫時聽從懷德的話,閉嘴讓兩兄弟架出去。

    房內,終於得以安靜下來。

    「我要去找歡歡。」席格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聽媽的,你還是先休息。」艾霏雅將他往床沿推。

    「可是歡歡……」

    「別擔心,她是因為被我們瞧見睡在你床上,一時羞窘才會跑掉,媽認為現在讓她回去比較好。放心,晚點媽會幫你打電話給她,說明你和薇瑞莎半點關系也沒有。」

    濃眉微凝,席格最後妥協的坐靠向床頭。

    「胃還好吧?」拉過椅子,艾霏雅在床邊坐下。

    「有點發炎,醫生說按時服藥、用餐正常點,幾天就好。」

    揚著笑,她曖昧的向他眨眼睛,「那你應該還有體力和歡歡發生關系吧?」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不小心睡著了。」情難自禁的吻過歡歡後,她意外的在他懷裡睡著,自己半點也沒有放開她的意念,就那樣-矩又放肆的將她摟在懷裡,沒想到自己也跟著墜入夢鄉。

    「真可惜,媽還希望你一次就讓歡歡懷孕,你們的孩子一定可愛到不行。」

    「媽。」席格哭笑不得的看著母親。要是讓歡歡聽見媽這樣露骨的話,說不定再也不理他。

    艾霏雅兀自說道:「告訴你,媽可是一眼就喜歡上這個你為媽挑的兒媳婦。」

    先是錯愕、呆怔,最後,席格滿臉笑意。「歡歡是獨一無二的。」

    終於弄明白呵,自己早已對易歡動了心。也許在遙遠的年少時代,在他停下腳步跟那個追著蝴蝶跑的小女孩說話時,他的心就已經為她預留下位置。

    「那就追到她點頭嫁你為止。」

    原本笑漾的俊臉變得黯然,「可是她心裡也許還在氣我當年丟掉她別針的事。」

    「媽覺得應該不會,你也聽到易先生說了他和妻子離婚的經過,歡歡因為母親的執意離去,難免有遺憾,對你應該算是種不理智的遷怒行為,不是真氣你。」

    「是這樣嗎?」惶惑的問著,他好心疼歡歡沒有母親陪她一同成長。

    「她要真怪恨你,還會去找你,甚至上你的床嗎?」

    「媽!」他抗議母親又說出引人遐思的戲謔話。

    「好,不調侃你就是。」眸中卻閃過一抹狡黠。「如果你放不下心,那干脆媽叫懷德或肯瑟去追歡歡,反正到時她還是我的兒媳婦。」

    俊臉板得死緊,「媽最好別打這如意算盤,否則我會把你另外兩個兒子揍得很慘!」

    她不怒反笑,「肯瑟說你今天揍了他。」

    「誰教他碰歡歡!」

    「瞧,有這氣勢,你還怕追不上歡歡?安啦,給她一些時間調適心理,然後你就將她娶進門,如果她不肯,媽幫你押著她上教堂。」

    席格直教母親拍胸脯的保證惹笑。「最好不要,否則媽會害我娶不到老婆。」

    「那總可以借媽問一下,為什麼歡歡家那兩只小貓咪會跟你同名、同姓?」昨天在易家見著那兩只可愛的貓咪,她就好喜歡。

    「還不就是歡歡,她呀……」

    聽著兒子寵愛的說著心上人的種種,艾霏雅決定,等一下要打通電話給老公,告訴他他們的小兒子,愛慘嘍。

    「大小姐,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哩!」瞥見進門的人影,許紋儀一骨碌迎上前。

    「紋儀?」易歡質疑的抬頭溜望四周,指著坐在沙發椅上的父親道:「那是我爸,這是我家沒錯呀。」

    「你講那不是廢話,易爸當然是你爸,這裡本來就是你家。」

    「那你怎麼在這裡?」

    「易爸,你女兒好象有點趴帶,我來找她不在這裡要在哪兒?」許紋儀邊拉好友坐進籐椅,邊對易博仁說。其實她是好奇易歡和席格的關系,才會跑來。

    「你才腦筋秀逗呢。」易歡沒好氣的拍向她後腦勺,哪裡想得到一回到家會看見她。

    易博仁笑看兩人的逗鬧。「紋儀來一會兒了,她說你跟阿靖先離開了歡迎會,怎麼樣,阿靖的胃要不要緊?」

    「不用看我,席格的母親有跟賓客說他胃不舒服,先離席的事。」她許紋儀今天算是大開眼界,有錢人真不是蓋的,那些餐盤刀叉,每一樣都精致得讓她直想A回家當收藏。

    「他不要緊,三餐別再不定時,很快就能痊愈。」

    「那你跟他道歉沒?」易博仁再問,沒注意到女兒在提到席格時,略顯赧然的表情。

    「還沒。」她垂低著頭小聲的答。

    他有些不悅,「是誰答應我要跟阿靖道歉的?現在你居然告訴我還沒,難道你還不講理的硬要怪他當年沒讓你趕回來,留你那根本留不住的母親?」

    「我沒有。」

    「那為什麼沒跟人家說對不起?」他易博仁的女兒豈可如此不懂禮數。

    頭一次見易博仁這麼嚴肅,許紋儀直搖好友手臂道:「你不是一直和席格在一起,怎麼沒跟他道歉?」

    「我沒時間說呀,先是他和他哥哥發生沖突,然後我們又遇到賄賂司奎爾前總經理出賣公司的壞蛋,耽擱了會兒才叫車陪席格到醫院,接著回到他家,然後……」迭串的述說猛地停住,她心跳加快的「然後」不出來。

    「怎樣?」許紋儀追問著下文。

    她卻說不出然後她莫名其妙的被吻得暈頭轉向,被席格執意摟在懷裡,接著她覺得舒適又溫暖,不知不覺就睡著……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兩顆大眼直盯著她。

    「是不是感冒了?」畢竟是他的寶貝女兒,易博仁緊張的問。

    易歡忙不迭搖頭,「大概是剛從屋外進來,有點熱。」她說得心虛,抑不住心跳怦然,小腦袋裡想的全是--席格為何吻她?難道他當真因空腹喝酒醉了,把她當甜點吃?

    「我覺得你怪怪的,你跟席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許紋儀就是覺得她臉上的紅霞十分可疑。

    「哪有。」急促反駁,易歡不自主的想起由席格臥房落荒而逃的情形。

    天,伯母和席格的哥哥,這不會怎麼看她?

    「那你為什麼沒跟阿靖道歉?」知道女兒沒事,易博仁將話題轉回來。

    易歡又是一陣窘迫。「爸,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道歉,是因為……發生很多突發狀況,我來不及說。」都是席格,沒事做啥亂吻她!

    「等下次見到席格,易歡一定會跟他道歉,易爸放心啦。」

    易歡無言的看了再次幫她說話的好友一眼。

    沒想到她接著竟說:「今天我當面謝謝傅經理還我之前被公司扣押的五千元,才知道那筆錢是你自己墊的,你干麼,錢多啊?」

    「這件事我們私下再談。」易歡暗扯她衣袖。爸還不曉得她要辭職的事。

    偏偏她粗線條的就說:「你沒跟易爸說你跟席格職辭的事?」

    哦!「紋儀!」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見易博仁又板起臉,「原來你跟阿靖辭職,難怪前幾天他會那樣匆忙的跑到花卉場找你。你明知道他工作忙,怎麼能說辭職就辭職,看你害人家忙出毛病來了吧。」

    「是他自己不好好照顧腸胃,這也要怪我?」她無辜喊冤。

    「當然。」許紋儀搶著回答,「只有你這個秘書敢要那個工作狂按時吃飯,你一不在,他的作息當然又不正常了。」

    「你窮攪和什麼啦。」沒看到她爸已經用責難的眼光看著她?

    「我哪有攪和,你別忘了,你若不繼續做下去,可是要賠錢的,而且先說好,進我口袋裡的五千,我已經當是司奎爾還的,可不打算還你哦。」

    「我又沒叫你還。」

    「爸可不管什麼還不還錢的,你再休息幾天就回去幫阿靖,我易博仁可沒有做事半途而廢的女兒。」就事論事,他豈能讓女兒一意任性下去+

    「你是想再回司奎爾上班嗎?」等父親回房去,易歡才狠狠瞪向亂說話,害她被父親數落的禍首。

    不過爸干麼對席格那麼好,那個藍眼睛不久前才胡亂吻她耶!

    「嘿,我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我媽會擔心,拜。」許紋儀一溜煙消失門外。人家她可是很努力在找其它工作,打死她也不回司奎爾讓那個工作狂席格操。至於易歡和席格之間有點古怪的關系,她也只好改天再來八卦。

    「臭紋儀。」低念著關上門,易歡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什麼都不想想,尤其是那雙一想起,就會令她心跳莫名加速的藍眼睛。

    很安靜的夜,傅漢平卻意外接到鄒筱媛的來電。

    「傅經理今天有看到易歡參加歡迎會嗎?」她劈頭就問。

    「易歡?有嗎?她這陣子家裡有事,好象請了幾天假。」他裝傻。

    「白天我要出去宴客廳找席格總裁時,瞥見一個很像是她的身影,而且總裁好象還攬著她。」她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妒意。

    攬著易歡?這倒是個大消息。不過總裁和易歡很登對,若真有此事,他樂見其成。

    然心裡這麼想著,他嘴上卻回答,「說總裁攬著個女人,這話你最好別亂說,要是傳到總裁耳裡,讓他起了反感,對鄒經理可不好。」

    「就是有這層顧慮,我才打電話問你。」都怪會場人太多,擋住她的視線,宴會結束後,艾霏雅又婉拒她去探看微恙的席格,不然她或許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他。

    「這事我哪曉得。」鄒筱媛若知道易歡確實到過歡迎會,而且就在席格身邊,傲慢無禮的她說不定會跑去找易歡妒罵。

    「可是那女的很像她。」像那個敢跟她針鋒相對的女傭小秘書。

    「你要是精力旺盛,自個在那裡很像下去,我可要睡了。」他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沒興趣跟她窮蘑菇。

    瞪視著傳來嘟嘟聲的話筒,鄒筱媛自言自語的道:「說得也是,我干麼為個不確定的影兒,在這裡浪費睡美容覺的時間。」

    暗夜另一頭,薇瑞莎可是很認分的准備上床就寢。

    就算她對那個和席格相擁而眠的女子嫉羨得可以,但想起席格那記橫瞪她的冷眼,就讓她頭皮發麻,沒敢貿然跑去問他半句。

    「你來台灣作客,Auntie很歡迎你,但如果你是來惹阿靖生氣的,那麼Auntie就要請你去住旅館了。」這是艾霏雅語氣和藹卻不失威嚴的對她說的話。

    她才不想被趕去住旅館,只好暫時硬逼自己當個悶葫蘆,上床睡覺。但那個臉蛋沒她艷媚,身材沒她火辣,聽懷德說叫做易歡的女孩,到底是席格的誰?

    柔和的晨光灑落窗內,席格就坐在易歡的床沿,放肆的欣賞她的睡顏。

    他情不自禁的伸指輕輕畫撫她臉上的柔軟線條,發現她就像昨天睡在他懷裡一樣,嬌憨可人。

    「喵--」

    「噓。」他悄聲阻止睡在易歡枕畔,因發現他而喵叫的兩只小貓。「別吵,再讓歡歡睡一會兒。」

    像懂得他的話,兩只小貓乖乖地縮回去睡它們的。

    想到兩只小家伙可以夜夜伴著他的睡美人人眠,他不禁有些嫉妒起它們。

    將視線調回恬靜嬌顏上,就見她如扇的羽睫微微揚動,心念忽閃,他俯下頭,占有的吻上她的小嘴。

    淺淺廝磨,深深吮吻,他恣意又貪婪的撩嘗她的甜美滋味。

    「嗯……」身下人兒在恍惚間嚶嚀出聲,生澀卻誘人的響應起他。

    欲火霎時被點燃,他低嘎一聲,將她摟得更緊,在她唇舌間需索得更熾烈……

    就在他游移的大掌碰觸到惑人的軟綿渾圓時,他昏亂的理智猝然回籠,粗喘的撐起壓覆著她的偉岸身軀。

    老天!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簡直岌岌可危!

    努力壓下沸騰的欲望,他慌亂的替她拉妥纏綿間教他扯亂的睡袍,床上佳人於此時睜開雙眼。

    「醒啦。」驚覺到自己繃著情欲的沙啞嗓音,他暗自順順喉嚨,希望她沒意識到他剛才險些擦槍走火的偷香才好。

    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醒來的易歡只覺體內彷佛奔竄著奇異熱流,迷茫的望見面簇藍色焰影,一時間以為擺在她房裡的女兒藍在飛。

    「早。」柔笑著,他飛快地又在她香唇上竊個吻。

    她在作夢嗎?爸研植的女兒藍居然會說話,而且長得好象……

    「阿靖?」她用力眨眼,這逐漸清明的影像分明就是席格。

    「是我。」好溫柔的嗓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殘存的睡意全消了,她一骨碌爬坐起來。

    「接你去上班。」這是實話,但更強烈的驅使他來的原因是--他想她!即使只經過一晚,但他就是好想見到她,於是想也沒想便跑來。

    「你昨天、昨天身體才不舒服,今天就要上班?」他輕柔撥開散在她眉邊的鬈絲,讓她的心狂跳好幾拍,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你在擔心我?」他專注的視線沒離開過她。

    「誰、誰要擔心你。」下一句話卻是--「你有沒有吃早餐?」

    「沒有。」性感嘴角因她不加掩飾的關心樂得笑咧咧的。

    「沒有?」她不自覺提高聲調,「醫生交代你三餐要定時,你不但沒吃早餐,還不要命的趕著忙公事?」外加莫名其妙的笑得那麼好看,害她一顆心不正常的跳得飛快,只好將棉被抓至胸口遮著,免得讓他聽見她像打鼓的心跳聲。

    他依舊噙著性感的笑。「與千華企業這筆生意很重要,早就排好時間,我必須親自跟蕭董談,需要你的速記,等你煮好早餐給我吃,你就陪我一起去。」

    「等我煮好早餐給你吃?」她抓到奇怪的字句。

    「你忘了你是我的秘書,必須負責我全部的需要。」

    厚!「我辭職了。」雖然他不准,她老爸也不許。

    他忽從衣服口袋拿出一紙信封塞給她,「這是你拿給傅經理的錢,還你,所以現在還是我的秘書。」

    「你--」

    「你不煮早餐給我吃,不怕我等會兒連腸子都出問題?」

    就是無法不理他,易歡只能下床,卻不忘啐念他,「哪有人像你這麼喜歡當工作狂,萬一真累到腸子打結,到時你就別後悔。」

    席格仍坐在床沿,直勾勾的凝視她。「有你陪,再累都值得。」

    「胡說什麼啊,誰讓你一大早進我房間的?」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易歡直扯著睡衣下擺。

    「伯父要去花卉場,說你還在睡,要我自己進來叫你。」

    不是吧?「我爸就這樣准你進來?」

    他點頭,眼底有笑。伯父確實太過放心了點,若他曉得剛才他差點就克制不住的「吃」了歡歡,不知會有何反應。

    「噢--」她抱頭呻吟。爸是忘記她是女的,還是不當席格是男人?

    還有此刻仍在她枕頭旁呼呼大睡的兩只貓咪,有人擅闖她閨房,它們居然沒機伶的叫醒她,還悠哉的作它們的春秋大夢?

    「你還坐在這裡干麼,我要換衣服啦。」心軟不捨得吵醒小家伙,她只好將氣出在擾她清夢的帥哥頭上。

    「我不介意你把我當隱形人。」他似真還假的說。

    「你欠扁啊!」嬌嚷加上顆大枕頭齊向他拋去。

    俐落的閃開她的攻擊,席格在她連腳趾都紅透之前,朗笑的離開她房間。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將羞澀動人的她壓在床上,忘情的愛她。

    「大色狼。」羞窘的撿起枕頭,易歡忽撫上自己的唇瓣。她很少作夢,可今早怎麼好象作了個同他深吻的春……春夢?!

    完了,難道是昨天吃了席格的口水,她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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