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睡在身旁的甜美臉龐,商喬羽胸中漾滿柔情。
要小蟬在廳裡等著,他去沐浴,怎知他一出來,竟見她在沙發上睡著。不忍喚醒她,便將她抱回他的臥房。
他戀戀地凝視她,指間輕柔滑撫她細致的小臉。
真的匪夷所思,小嬋不用說也不用問,光是待在他身邊,就是能輕易沉澱、退散他所有的愁悶,只不過……
他的指腹拂過她挺直的鼻梁,旋拂上她迷人的櫻唇,心弦漪蕩的俯近她。
小嬋不知道她同時是怎樣輕易的撩動他的想望呵!
如蘭的呼息拂入鼻間,商喬羽心神一醉,貼上她兩片誘人的唇瓣,情難自禁的吻她,伸舌直探她的甜美,汲吮屬於他的柔嫩。
“嗯……”睡意朦朧的人兒嚶嚀淺吟,沒有蘇醒,反而潛意識的回應起睡夢中的親吻。
身下人兒的回應,加速催亂他的呼吸,商喬羽貪婪得愈吻愈深,雙手也開始在柔軟的嬌軀上撫挪游移,胡亂扯著礙手的衣服。
“嗯……”
渾身泛起的燥熱驅優她的睡意,歐陽嬋恍惚的睜開眼,映入眸中的,是雙教人感覺熾熱的眼……
商喬羽明白她的惶惑。對情欲,她認識得太淺,才確定她的愛就要她交出身子,難怪她會不安無措。
“看來我有得熬了。”他低噥,苦笑的拉整她被他扯得凌亂的衣衫,努力逼下仍殘存的渴望。
“什麼?”她迷惘。
“你知不知道忍著不碰你,是件多麼痛苦的事?天知道我多想占有你,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你看不到我眼裡的濃烈欲望嗎?”他粗嘎低訴,怕又嚇壞她,只是靜靜地壓著她柔軟的身子。
他幽深瞳眸中閃爍的灼人目光,教她羞紅雙頰。
濃烈欲望?他……她害躁得只想挪開……
“小嬋,別動。”商喬羽抽喘的制住身下人兒扭動的身子,“你再亂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我……”她心跳如擂鼓,身子有些僵住,只覺得有一塊硬挺正抵著自己的柔嫩。
天啊!那是……
“該死!你老是讓我的定力失控。”他伏在她肩頭粗喘,用盡氣力逼回她輕輕一個扭動,便令他勃發的渴望。
他猛地想起,還沒發覺愛上小嬋時,他的自制力—碰上她,不也常搖搖欲墜?
老天!他懷疑自己真能撐到她放下防備,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刻。
歐陽嬋覺得很無辜,她什麼也沒做呀!
“喬羽,我……我想回家。“她一動也不敢動,全身滿是赧然不自在的臊意。
商喬羽—驚,忙不迭地扶起她,“你說過要留下來的。”
“可是你……”她羞腆無語,對他的親蔫行為,她還無法坦然而對。
“我已經忍得這麼辛苦,你還忍心挑剔?”中途踩煞車對男人可是很傷吶!
“啊?辛苦?挑剔?”
“聽不懂就趕快睡。”他不容妥協的將她按回枕上。
“喬羽……”
他根本不讓地把話說完,拉過絲被替她蓋上,便躺臥在她身旁。
“放心.我不會再那樣碰你。”至少今晚不會,“不過如果你還吵著要回家,我可不敢保證……”
他滿意的見她受恫嚇的埋進他懷裡。
“你很壞。”她偷覦他,忍不住輕皺鼻子嬌嗔。
“我要真的壞,之前早就不顧—切的要了你。”
“我……”她明白他的呵疼,可他赤裸的低訴直教她難為情,語訥之余,她只能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偎。
“我知道,別擔心,睡吧。”他愛寵的拍著她的背哄,就算自己真會忍得很辛苦,在她沒點頭答應前,他不會強要她的,
被全心呵護的感覺,好甜蜜好溫暖。歐陽嬋就這樣安穩的在熟悉的氣息裡沉入夢鄉,渾然不知遠從日本回來的母親,正在住處裡心急如焚的等她。
又是春陽普照的一天,歐陽嬋格外覺得幸福甜蜜。
她和喬羽一起用過早餐,送她回來的他才剛離開。倘若不是他有公事要忙,也許他們可以愜意的游山玩水一番。
“你昨晚上哪兒去?”
耳中突然竄入聲音,剛走上樓的歐陽嬋下意識的抬起頭——
“媽?!”她驚喜的跑上前抱住意外出現的母親,“媽怎麼會突然回來?我好想你哦!”
她嬌聲撒嬌著,不忘掏出鑰匙開門,帶母親進屋。
“你昨晚去哪裡?”朱風沒有笑容,語氣緊繃的問。
歐陽嬋這才遲鈍的發覺媽好像有點不高興。“我……呃,在朋友家。”糟糕!媽昨天有打電話回來嗎?
“在賀家聰那裡?”
“咿?媽怎麼知道賀家聰?”
“原來那個賀家聰真的是你男朋友?他沒告訴你,媽在等你?你居然就這樣在人家家裡過夜?你這孩子是怎麼了?媽平時怎麼教你的?!”
歐陽嬋教母親突來的厲聲責問嚇一跳,“媽,賀家聰不是我男朋友,我沒在他那裡過夜,我昨晚是在喬羽那兒,”
只顧著申辯的她遺漏了問什麼叫賀家聰沒告訴她,媽在等她?
“喬羽是誰?”
“賀家聰的表哥。”小腦袋完全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實話直直地出口。
朱鳳聞言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大口喘著氣。
“你怎麼這樣教媽失望?私生活這麼亂,又是男朋友又是表哥!竟然徹夜不歸的和男人廝混?我那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到哪兒去了?”
她痛心疾首的撫胸厲斥。她專程回來想看寶貝女兒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哪知碰見的會是這樣令她生氣又難過的事?
在大門外等人原本不算什麼,離譜的是,她這個一向不會蹺家的女兒,竟讓她在門外等得超過深夜十二點還不見人影!她只得先找家旅社休息,擔心睡不好之余,她一大早又回到家門前,怎奈女兒竟還沒回來!
“媽,不是你說的那樣,昨天是因為喬羽……發生點事,我才留下來,我們沒什麼。”歐陽蟬急挽母親手臂解釋。她惹媽生氣了,怎麼辦?
“沒什麼?跟人家獨處一晚,你還說沒什麼?你是不是沒將媽的勸告聽進耳裡,將身子給了人家?”她的小嬋不會當真這麼糊塗的偷嘗禁果吧?
歐陽嬋聽得臉頰頓紅,“沒……沒有啦,媽。”
喬羽……喬羽只是對她有很親密的碰觸而已。
女兒臉上的嬌羞紅雲令她起疑,“上回你說陪心情不好的朋友過夜,那個人是表哥還是表弟?”
歐陽嬋想了好半響才弄懂母親的話,“是喬羽。”
朱風聽得一陣氣惱,她只是試探的問,想不到竟會問出這樣的結果?
她直板住女兒肩頭訓斥,“你的書念到哪裡去?這樣三番兩次的陪人家過夜?你把媽平時教導你要潔身自愛的話全當作耳邊風嗎?”
“媽,我……”
“回房去!給我回房好好反省你的行為!”
朱風說著就將女兒拉回房裡,開始有些後悔,當初讓小嬋一個人待在台灣。
商喬羽拿審閱好的文件要給他姑媽,也在總管理顧問室裡的賀家聰一臉得意的晃到他跟前。
“干嗎?”他沒好氣的撥開擋路的小子,將卷宗交給在辦公桌前的商默玫。
“表哥你趁早知難而退吧,我昨天已經跟我未來的岳母打過招呼了。”賀家聰昂著下巴,滿面春風的說,
“你未來的岳母滿街都是,打起招呼來很累吧?”商默玫不給面子的揶榆話說得沒頭沒腦的兒子。
商喬羽睨給他一個戲謔的同情眼神,一點也不留情的傳達著“你再到處‘摘花’嘛!”的嘲弄訊息。
“豈有此理,我是說真格的。”賀家聰不服氣的跳回表哥跟前,
“昨天我瞄到媽桌上有小嬋的住址,晚上剛好路過,我便上樓看看,當時有位婦人等在門邊,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小嬋的母親。”
“小嬋的母親!”
“沒錯,可惜的是我才想跟伯母聊,朋友就打手機來催我談生意,害我只好匆匆走人,不過幸虧我聰明,自我介紹過是小嬋的男明友,所以表哥你沒機會了。”這叫“先下手為強”,直接向未來岳母“訂”下她女兒!
“老天!小蟬的母親昨晚回國?”商喬羽驚嚷,二話不說的上前抓起話筒。
“喬羽,哪裡不對?”
“媽,表哥是想打電話向小嬋的母親推銷自已啦。”賀家聰毫不擔心的說,凡事都是“先訂先贏”,表哥這回要靠邊站了。
商喬羽根本就沒聽進表弟說什麼,一等電話接通,他焦急直語,“我是商喬羽,請問小……”
“小嬋不在!”
不客氣的語氣緊接著一聲犀利的“喀啦”聲入耳,商喬羽濃眉淬地皺瓏,放下話筒轉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賀家聰急忙趨上前擋人,“上班時間,表哥想偷溜去找我未來的岳母?”
“你能不能別再攪和?”商喬羽伸手賞他一記爆栗,“胡亂告訴小嬋的母親你是小嬋男友,你有可能害小嬋被她母親罵得更慘,你曉不曉得?”
“喬羽,究竟怎麼回事?”商默玫察覺事情不對勁的踱到兩個孩子面前。
“小嬋昨天在我那兒過夜……”
“什麼?!表哥居然這麼狠?”賀家聰驚愕誇張的嘩嚷,硬生生打斷商喬羽的話。
“你在說哪一國話?小嬋剛認識喬羽就住過喬羽那兒了,狠什麼?”商默玫瞠眼瞪向隨便亂叫的兒子。
“不會吧?!”又是一聲很淒慘、帶著抗議的嚷嚷。
“表哥竟然一認識小嬋就對人家怎樣?!”這簡直是辣手摧花!他的“訂”怎麼比得上表哥的“怎樣”!
“你有完沒完?小嬋不知道她母親昨晚回國,今天回去鐵定會被她母親罵得很慘,你昨天又胡亂嚼舌根,無疑是火上加油,你明不明白?”商喬羽斥責著。
“喬羽你上哪兒?”商默玫急問又轉身的他。
“我得去跟小嬋的母親解釋清楚,那不是小嬋的錯。”他突然很怕小嬋就這麼被帶回日本。老天!小嬋的母親不會真誤會小蟬在外頭胡來吧?
“對,都是表哥的錯,你要是不強迫小嬋在你那裡過夜,什麼事都沒有。”
“該死!我什麼時候強迫小嬋?”他只是不想她離開他懷裡。
“昨晚!”賀家聰毫不相讓的說。他好不容易想定下心追女友,豈料一株美麗鮮花就這樣被表哥占為已有!
“賀家聰……”
“在辦公室和家聰爭風吃醋,就是你優秀的工作能力?”
一句冷冷的指責硬聲掠下,辦公室裡的吵嚷倏然而止。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如果不來,如何知道原來‘清心休閒中心’的總經理,是這樣上他的班的?”商政欽帶著批判的眼神利瞅兒子。他和老伴—時興起,想來公司看看,萬萬沒料到會聽見辦公室裡的爭吵。
商喬羽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壓下心底的不滿,不想作多余的反駁。
“舅舅,我和表哥只是剛好在談事情。”賀家聰不喜歡舅舅一面倒地抹黑表哥能力的態度,顧不得之前和表哥的爭執便跳出來說話。
“談事情?”商政欽冷哼的將矛頭全指向商喬羽,“我和你媽昨天是怎麼告訴你的?叫你別動那個叫小嬋的女大學生,你偏唱反調,竟還強迫人家在你那兒過夜?你是不是非得花心到出問題才甘心?”
“別冤枉我!”事情牽扯到小嬋,商喬羽忍不住回嘴。
商默玫來不及插話,柯慈貞引爆燃點的叨念已淬然落下——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冥頑不靈?爸媽是為你好,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韋烈不會這樣的。”
“夠啦!”商喬羽嘶聲暴吼,無暇顧及被他吼聲震懾住的其他人,滿腔燎纏的怒火烈烈灼胸,雙目利睜的瞠視他父母、
“韋烈、韋烈、韋烈!這個名字這三十年來我聽得還不夠多嗎?爸媽回來沒喊過我半句名字,開口閉口就是你們的韋烈!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兒子?‘商喬羽’三個字對你們而言究競算什麼?!”
賀家聰怔怔地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的望著他表哥。打從有記憶以來,他這個對父母總是淡漠的表哥,曾幾何時像此刻這樣憤怒不敬的嘶吼?
商默玫也是大大的驚愣,喬羽終於吼出他的不滿了,是因為這孩子心裡掛記著小嬋,讓他忘了收煞住對父母總是刻意隱忍的氣意嗎?
商政欽夫婦從錯愕、震驚、不信,又回到盲點的不悅氣怒。
“你好樣的,這樣跟我和你媽說話!”商政欽生氣的指著無禮犯上的兒子漫罵。
“是啊,我應該輕聲細語的,因為韋烈不會像我這樣日無尊長,是吧?””沒錯!優秀的韋烈是不會像你這個孽子這樣性逆我們。”商政欽氣得失去理性的回吼。
商喬羽握拳的指尖深陷掌心,一顆心糾結刺絞得緊。
“當初如果爸和媽不生下我這個孽子,我會很感激你們。”
“啪!”的—聲響亮巴掌,正中不閃不避的商喬羽臉上。 ”大哥!”商默玫急忙拉開揚手又想掌摑侄子的大哥。
賀家聰下意識的撫上自己右頰,仿佛那重重的一巴掌是打在他臉上似的。
“爸和媽難得回來一趟,你就這樣惹我們生氣?”柯慈貞難以釋懷的說。
商喬羽輕撇嘴角,強忍心中翻動,一派無所謂的轉身,“這有什麼?爸和媽對我的感覺向來不就只有生氣?”
“你說什麼?”商政欽想上前揪人,卻被商默改拉住,只得對著跨出大門的兒子怒吼,“給我回來!你去哪裡?!”
“花天酒地!”
桀驚不馴的回答消失在辦公室門外,激惹得商政欽叫罵連連。
商默玫頻頻搖頭,為商喬羽的染黑自己心疼不已。
賀家聰則是惟恐聽錯的拉著自己的雙耳。花天酒地?那個他想邀他到PUB狂歡,就被他以嚇死人的衛生眼“轟”出去的表哥?
他只在宴會上逢場作戲,其實根本不會花天酒地。
商喬羽來到歐陽嬋住處前,按了門鈴一會兒,大門終於應聲而開。
“請問——您是小嬋的母親嗎?”他對著開門的中年婦人禮貌的問。
“你是……”朱風狐疑的打量眼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年輕人。
“我是商喬羽,有事想找伯母談。”
朱風嵌著幾許歲月紋路的眉梢,挑著她的驚詫,這個人就是小嬋口中的喬羽?
猶疑片晌,她低道:“請進。”
商喬羽暗自慶幸沒像之前被掛電話那樣,教小嬋的母親擋在門外,只是踏入客廳裡,不見小嬋芳蹤,直讓他掛心不已。
“小嬋在忙嗎?”
被母親下令待在房裡“反省”的歐陽嬋雙耳拉長。剛剛那聲音是……
她倉急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可小手才握上門把,又迅速縮回去。媽叮囑過要地別隨便開門,否則就不跟她說話,先前她聽見媽不高興的掛斷找她的電話,可見媽對她昨天徹夜未歸的事還是很生氣。
怎麼辦?喬羽……
“你說有事找我談,是吧?”朱風斟倒茶水待客,不答反問。
商喬羽懂得她有意的迂迥,只得跟著坐入沙發。
“伯母,家聰不是小嬋的男友,小嬋一直都是伯母乖巧的女兒,她沒做出令您失望的事,昨晚是我要小嬋留在我住處,您別苛責她。”
“一個女孩家整夜不歸,還叫沒做出令我失望的事?”朱風口裡叨念,心裡對這個坦白的年輕人倒是印象不差。他是聽賀家聰提到遇見她的事才趕來的吧?這個人很在意小嬋?
“是我希望小嬋留下的,不關小嬋的事。”
“我的女兒單純得可以,應付不了虛偽詭詐的花言巧語,商先生高抬貴手,另找他人游戲人間吧。”是刺探也是心中話,她不想女兒真識人不清、遇人不淑。
聞言,房裡的歐陽嬋一陣緊張,喬羽從來就不是花言巧語的騙子呀!
“我不是伯母想的那種人,我愛小嬋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傷害她?”
“這世上多得是說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的男人,我這個做母親的替女兒擔心並不為過。”商喬羽坦然的眸裡所流露出的著急擔心,朱風盡收眼底,這個男人是真的非常在意小嬋。
“伯母的擔心與顧忌理所當然,只不過不適用在我身上。小嬋是單純、不懂得懷疑他人,但倘若我真是可憎之徒,我相信小嬋會躲得遠遠的,不會願意待在我身邊。”
歐陽嬋輕抵門扉的小腦袋不住的點著。
如果喬羽真是討厭的登徒子,又老纏著她不放,她想她一定會逃到日本媽那兒去,才不會讓他有機會吻她又碰她。
“我那個女兒不只單純,而是單純得有點呆傻,要是有人存心設計,她往陷阱跳的可能是百分之兩百。”這話無關測試,而是做母親的有感而發的實話。
耶?媽是在說她笨嗎?可是……人家她哪有很呆很傻?
雖然喬羽第一次吻她時,她嚇得推不開他,但是她明明分得出好人壞人啊!
“豈只百分之兩百?百分之三百都有可能。”
商喬羽想也沒想的加重機率。跟“聰明”半點兒也構不著邊的小嬋一個人生活竟然沒被騙又沒被拐走,簡直是天大的奇跡,他以後得將她看緊些才行。
什麼?歐陽嬋細細的柳眉全皺在一塊兒。
百分之三百?喬羽是說她很笨很笨嗎?虧她被禁足在房裡還那麼想見他,他居然這樣說她?很沒良心耶!
“所以你就將小嬋拐到你住處去,要她陪你過夜?”朱風因商喬羽了解的咕噥,唇邊有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只不過仍不動聲色的“就事論事”。
“伯母,不是那樣!”
“媽——”
焦急的喚喊傳入客廳裡,商喬羽急急回頭,瞧見了他牽掛的人兒。
“小嬋。”他只想將她擁人懷裡。
“喬羽,別……別過來。”歐陽嬋慌忙出聲,在他愁眉的凝望裡小聲的加上一句,“媽會不高興。”
商喬羽霍然止步,這才看見朱風一臉嚴肅的定視這頭。
“媽,我……我不是不聽你的話故意出來,是因為媽又誤會喬羽,所以我才開門。我知道昨天我沒回來,又讓媽在門外等那麼久是我的錯,可是,喬羽……喬羽真的沒欺負我,媽別生氣了好不好?”歐陽嬋瞟望母親,囁嚅的說。
“商先生,請你先回去,我還有話跟我女兒說。”一事歸一事,這孩子整夜未歸的事,她得狠下心來跟她計較。
“伯母……”
“喬羽——”想上前拉他,又怕媽不高興,歐陽嬋只得站在原地說:“你先回去,我沒事。”
商喬羽不想回去,他想看她、想摟她、想吻她,想和她說話……
只可惜怕連累她遭受母親更多的責難,他甚至連上前摸撫她小臉的意念都得強制壓下。
“伯母,不是小嬋的錯,別苛責她。”萬般不放心的道下一句,不捨的和那雙同樣纏望他的水柔瞳眸凝望好半晌,商喬羽才悵然離開。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歐陽嬋心頭也重重地抽撞一下。她好想追上去拉住喬羽,偎進他溫暖的懷裡,可是,她不敢。
女兒眼裡的難捨依戀,朱風瞧見了。
唉……“過來媽這裡,告訴媽你和商喬羽是如何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