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凌飛揚是這裡的老闆,又是鄭巍一個相好。他的知己真是遍佈天下。
這麼說來,他可能認識自己?剛剛的搭訕可能是來試探敵情也說不定?他看上去,也不像這麼沒品的人?試探敵情,可是三流角色才會做的。
看著凌飛揚修長的身影隱沒中人群中,賀宇耘才慢慢的拉回思緒。
「剛剛你是什麼意思?」回過神,他拉長了下巴,陰沉地扯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你指什麼?」
「這個。噁心!」他指了指嘴邊,然後拿出手帕抹去他剛剛的痕跡。
「原來你一直都覺得噁心?」鄭巍危險地瞇著眼。
「我不是你的玩具,不要想怎樣就怎樣,有些事適可而上,不要太過分。」他平靜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我什麼過分了?」充滿磁性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以後請不要當著別人的面吻我。」他冷酷的扯動嘴角。
「你不要臉,我要。」
「寶貝,原來你是害羞。」
賀宇耘掃了他一眼,起身。懶得再和他廢話。
「去那?」鄭巍抓住他的手。
「回家。」
「不准。」然後用力的把他拉進懷裡。
「放開我,這裡是大庭廣眾。」他從牙縫蹦出一句。
「不放。」他耍賴。
「那你想怎樣?」賀宇耘耐住脾氣。
「我想這樣……」尾音消失在雙唇裡。
鄭巍托起他的頸項,手指穿進他的髮絲中。以迅雷不 及掩耳的速度住他。靈活的舌頭一開始已長驅直入,挑動 他深層的熱情。
他真是邪惡得可以,竟然肆無忌憚的在眾目睽睽下表 演法國式濕吻。
賀宇耘根本來不及推開他,這個吻來得急速,來得霸 道,一點喘息的空間也沒有,全是鄭巍一個人在主導。吻得他的胸口如火燒般,全身發熱。
「我不想停下來,怎麼辦?」鄭巍摩挲著他的雙唇,沙啞地呢喃,「不過再下去,可能情況會不受控制,今晚到我家。」他放開他紅腫的唇,開始一路親吻到他的耳朵和頸項之間。
賀宇耘想開口,突然發覺股間有一硬物正尷尬的頂著他。不太自然的動了動,想避開那樣的觸碰。
「別動。」鄭巍眉宇間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不想出事,就鬆手。」
「我想就這樣抱著你。」他的額輕輕地抵著他,灼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
他試著推他,偏頭避開他噴在自己臉上的熱氣。鄭巍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令他十分不自在。
他在發什麼神經?賀宇耘不禁低咒。如果不是被吻得全身發軟, 他一定狠狠推開他的,最好讓他跌個四腳朝天。
心虛地望了望昏暗的四周,幸好沒什麼人注意到。鬆了一口氣。
「抱又抱過了,吻也吻過了,現在可以……呀……你幹什麼咬人。」他痛得皺眉。
鄭巍倏地在他的頸項上啃了一口,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我要你身上留有我的記號。」
「切!」他啐道,「放心。牙印大不了過兩天就消,也不會留下什麼『記號』。」
「這麼肯定?」他漾出低笑,笑聲中帶著幾分邪魅。
「呀……」賀宇耘再次痛叫,他咬牙,「你想謀殺?」
原來鄭巍再次俯身嚙咬,加深剛剛那個牙印,直到嘴裡嘗到腥味才鬆口。
「不是,我是在推翻你的論調。」
「走開,你這死變態。」他用力的推他。
痛感一來,什麼軟棉棉的感覺也飛散了。他的掙扎,然而卻促使鄭巍抱得更緊。
「喂?你放不放手?」賀宇耘語出不善。
鄭巍沉吟了一會,「我們來打個賭,怎樣?」
「放手再說,我快喘不過氣了。」
「你要賭嗎?」鄭巍鬆開懷抱。
「賭什麼?」他捂了捂仍在發痛的頸項。
幾乎肉都給咬掉了,今天他發什麼狗瘋,賀宇耘暗暗地咒罵。
「看誰先愛上對方?」
「你有病?」他翻了翻白眼,「一個不懂愛,一個不信愛,學什麼人說愛,我覺得這種相處方式很不錯。不要做無謂的事。」
「你怕輸?」
「不是。」賀宇耘直覺反駁。
「那就結了,這個賭注中,如果誰先說出『我愛你』就算……贏。」
「喂喂,這是那門子的賭法?怎麼先說的會算贏?」
「因為我們都很驕傲,如果不是真的愛人,會說出口嗎?只不過是遊戲,你不會不敢玩吧?」
「這麼多人,為什麼要和我賭?」賀宇耘蹙起眉,露出疑惑。
「因為你特別。」
「這樣也行……賭注是什麼?」他投降。
「贏的那方自己定。」鄭巍隨口扯到。
「你不怕我真的愛上你,先說那句話,就是贏了。然後要你放棄所有東西?」
「你會嗎?」
「不會。」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因為輸贏對他來說,不太重要。「我愛你』這麼噁心的話,他是死也不會說,更何況對象是鄭巍。不過,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他。鄭巍貴人事忙,這些無聊的賭注,沒多久就會忘記的,誰還會去在意。
「你剛剛和凌飛揚說了什麼?」鄭巍輕鬆地靠向椅背。
「說了這麼多,誰記得。」他淡淡地想以一句話打發掉,卻被鄭巍握住下巴抬起頭。
「不要和他那麼接近。」
「為什麼?」他皺眉。不悅地打開他的手。
「聽我的話就沒錯。」
「要聽,也給個理由來吧。」
「我不喜歡他,可以了吧?」鄭巍陰側側地冷哼。
「好爛的理由。」他話鋒一轉,「凌飛揚是你的舊相好?」
「問來幹什麼?」他白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八的?」
「好奇。」
「是又怎麼樣?」他頓了頓,「他對你好像有興趣。」
「凌飛揚?會嗎?零號不會看上零號吧?」賀宇耘自嘲。
「好的攻方是從受方做起的,凌飛揚屬於宜受宜攻。」他冷嗤了聲。「攻方 和受方他可以發揮的同樣出色。」
「哦,原來是這樣。」賀宇耘睨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怕他看上我吧?」
這個人真遲鈍還是裝糊塗,誰對他有意無意,不會看不出吧?凌飛揚和他只不過說了幾句話,還不至於對有他興趣吧?
聞言,他臉色不高興的一沉。隨即譏誚的揚起性感的唇瓣,「你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嗎?」
「暫時還沒有。」
鄭巍哼了聲,再瞄了眼沒什麼表情的他,惡聲惡氣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走?」
「是。」賀宇耘隨口應了聲,跟著他起身。
明明是不高興他和凌飛揚太熟,又不肯直說,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到頭還是死 鴨子嘴硬。果然很要面子,不知道他們兩個比起來,誰會比較要 面子?
* * *
流線型的紅色跑車,四平八穩地開到他的公寓。
「你先把車開進車房,上樓等我。」鄭巍急速地交代著,他平板的聲音沒有任何異常,而他微瞇的俊眸,卻流過一道寒光。似乎有事要發生,當然不是針對他。
賀宇耘接過車鑰匙,看著他下車走向一個人影。嗤笑一聲,啟動引擎,將跑車慢慢駛進車房。
從車房出來,看見鄭巍仍和那個人站在公寓門前談話。他若無其事的走近他們,正想開口叫鄭巍的時候,那個人激動的聲音進他的耳中。
「你今早匯進我戶口的錢算什麼意思?遣散費?你何時變得這麼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我是嗎?他下意識地問自己。
賀宇耘怔了怔,他白癡什麼,又不是對他說。
他停住動的腳步,站在原地。與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既聽到他們的對話,而又不被發覺。
輕輕地皺起眉頭。又是桃色糾紛?為什麼他總是遇上這等「好事」。
不過這次的對象有點不同。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次?再來一次,會不會是人妖呢?他冷冷地勾起譏笑。
「你可以這麼想,因為我們已經結束了。」鄭巍話語中透著冷漠。
「結束?」男子大笑,笑聲中有著悲涼。「我付出可這麼多感情,你竟然就這樣一腳踢開我?」
「我一向要的只是性關係,沒說要感情。你想太多了。」他的嗓音輕柔,好聽得不得了,但卻毫無溫度。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你不會不知道的。」男子沙啞地叫道。
咳!站在一旁的賀宇耘差點因為這句話嗆出聲。三流的肥皂劇也沒這麼爛的對白。
「一直都愛你」,光這句話就夠他把剛吃過的東西嘔吐 出來。拜託,怎麼每個想留住鄭巍的人,都是以愛的名義。難道除了愛,沒有更有力的理由,可以撼動他嗎?鄭巍這個人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愛,因為愛他的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也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心,哪個是假意。
「我沒要你愛我。」他的語氣仍是相當冷淡。
「我可以不要你的錢,我只要跟著你就行了。」
賀宇耘聞言至此,不只臉部抽搐,連胃部都開始抽搐。
實在荒謬到令他哭笑不得。女人是這樣苦苦哀求他,只為留在他身邊。現在連男人也是這樣。
為什麼每個人都會為他傷心?他的魅力真的厲害如此?不解,不解。
而他,只知道自己是決不會重蹈他們的覆轍。
「除了錢,我沒什麼能給你。」
「為什麼?你以前即使怎麼玩,但都不會離開我,這次為什麼要我走?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男子激動的聲音混著哽咽。
鄭巍頓了一段時間,顯然男子的「哭訴」有點打動他。
「因為我要結婚了。」 這句話確實有點震撼。
不只對那名男子,連賀宇耘也有些吃驚。雖然在公司是有傳聞,鄭巍有個未婚妻。傳聞歸傳聞,因為從沒有證實過,所以大家都是說著好玩。想不到原來是真的。恐怕這個消息一傳出,公司裡的芳心肯定碎滿一地。
「結婚?為什麼你就可以這麼殘忍?」男子終於哭出聲 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幹幹的。
沒有哭。為什麼那名男子會哭,而且還欲罷不能的樣子。難道 就是因為鄭巍要結婚?他真的這麼愛他?那他自己呢? 怎麼會沒什麼感覺?他真的冷淡至此?
「好了,我們這種關係也不能維持太久。」鄭巍柔聲安慰,輕拍那男子的背。
賀宇耘的心臟不知怎的突然緊縮,心口那股窒悶怎樣也驅不走,嗆得他無法呼吸。
他靠在粗糙的牆上,困難的 在衣袋裡掏出藥物,和著唾液把藥吞下。平順了一下呼吸,刺痛的感覺才慢慢的褪去。心臟那種突如其來的抽痛,閃的很快,根本捉不住究竟是什麼原因刺了他。
當他回過神,發現他們兩人不知在何時擁吻在—起。而且感覺有點難捨難離。
他淡淡的笑了。帶點清冷,和慣有的譏諷。都不知道是諷刺自己,還是諷刺他們。他這個此時等待人「應召」的情夫,顯得多麼微不足道。木然地垂下頭,心臟還不時傳來不太規則的微痛。
他應該繼續留在原地,等他們親熱完。還是現在就揮揮手,一走了之。
算了,如果真的走。依鄭巍唯我獨尊的性格,一定以為他在乎他。
走,又不是八點檔的泡沫劇。沒必要再做些幼稚的行為,來增加他膨脹的優越感。
良久。
久到他也沒發現那名男子何時離去。
「宇耘,宇耘。」背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渾厚嗓音。
「聽到了。」他呆了下,隨即平靜地回應他。
「在想什麼?你好像愣了好長一段時間。」鄭巍走近他身邊,環住他的肩頭,「是想我?」他好聽的聲音混著低沉的笑意。
聞言,賀宇耘本來微皺的雙眉,蹙得更緊。「我想你,你會很高興嗎?」
「也可以這麼說,因為碰著你,我就會發現自己的自信不斷受挫。」鄭巍不忙裝出一個受傷的表情,以示真實程度。「你好像從沒把我放在心上。」
「這麼多人把你放在心上,多增我一人,也不過爾爾。」他輕蔑地哼笑。
環在他肩膀上的鐵腕猛然收緊,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呀,你幹什麼。」賀宇耘忍不住痛呼出聲。
「沒事,進屋。」他微瞇的雙眼,隱約透出他的不悅。
進到屋後,賀宇耘只和鄭巍著無關痛癢的笑話,對剛剛 「所見所聞」不提隻字,好像完全不曾知道的樣子。
兩人坐進客廳後,鄭巍就保持沉默。他矜貴的狹眸瞇成狎戲的銳利,緊盯著賀宇耘,想看出一些端倪。因為他的態度有點反常。
「你知道了什麼?」鄭巍狐疑地瞪了一會,沉沉地開聲。
「你指什麼?」他若無其事地說。
「剛剛你是不是看到什麼?」
「哦,應該看的都看了,應該聽的都聽到了。」他揚揚眉,一臉不以為然。
鄭巍先是一愣,想不到他應的這麼爽快,和他預期中有點落差。然後低咒了一句,「該死,你……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點常識你不會不懂吧?我發覺你很喜歡偷聽別人的事。」他冷冷的說。
「是嗎?」賀宇耘嘴角微彎,勾起淡淡的笑意。「請問,那一條法律規定,在大街上聽到別人哭叫,路過的人都要掩耳蓋眼?偷聽,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你們說的大聲,我只是剛好聽到而已。」
賀宇耘確信自己看起來很……理智,理智到讓鄭巍已經抓緊拳頭,有想揍他的衝動。
他這種人,他爸常說,總有一天會出事。
「好,說的很好。」鄭巍瞇起眼,定定地望進他眼眸的深處。「你還有什麼想說?」
「你想我說什麼?哭著叫你不要結婚?還是說我什麼也不要,只求留在你身邊。」 他引用了剛剛那個男子的話。
「如果我會說這些東西,這個人一定就不是賀宇耘。」
「放心,你可以安安樂樂的去結婚,我不會糾纏你。不過,我也沒這麼清高,不要你的錢,只為留在你的身邊。你會以金錢來維繫兩性
「放心,你可以安安樂樂的去結婚,我不會糾纏你。不過,我也沒這麼清高,不要你的錢,只為留在你的身邊。你會以金錢來維繫兩性之間的關係,目的只求好聚好散吧? 你是—個很好的僱主,我也會是很好的僱員,所以我會尊重你訂下的遊戲規則的。」
他們的關係會如風過雲散那般,靜靜的開始,然後悄 悄的結束。他也很希望是這樣。平平淡淡的人生才符合他的哲學原則。轟轟烈烈的感情一向是他拒絕的事情。
「很好,你是我見過最瀟灑最理智的一個。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也是在這種情況,那時我和你只算是陌生人,你有不在意的神情,很正常。」鄭巍仍保持一派的高深莫測,但臉上已隱約透出一絲慍色。
賀宇耘點點頭,很認真聽的樣子。
「現在第二次碰見這種情況,你已經算是我的枕邊人,你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還可以高談闊論的跟我分析利害關係。你冷,你真的很冷,冷血到比我這個情場老手 還要老練。」他的話音有著嘲弄。
「什麼老練?我的個性一向如此,是你自己認為我裝模作樣。」
賀宇耘攏緊眉心,什麼事不關己,說起來,要結婚確實不怎麼關他的事,表現冷淡就礙他的眼嗎?難道一哭二鬧三上吊才叫正常?
「我是要結婚,你覺得我們以後應該怎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他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睛洩露了他隱藏的火氣。
「我怕說錯話。」
察顏觀色這個道理他還清楚,鄭巍的臉色陰霾得就像即將來臨的暴風雨,真要說錯話,落得個慘死就不太好了。雖然他不太明白那裡得罪,或許他不太在乎的態度,有點刺傷他的男性自尊。
「說吧。我像這麼不講理的人嗎?」他低哼。
賀宇耘沉思片刻,彈指道,「GAME OVER!還原。一切如前就可以了。當然別忘了把錢匯進我帳戶。」 他笑,說得雲淡風輕,就像和人打招呼一樣。
鄭巍皺緊眉心,露出錯愕的神情。
他也猜到從他的口裡不會說出什麼好東西,想不到竟然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不禁想,他對他的認識實在是少之 少。
「這就是你的想法?GAME OVER?」他漾出低笑,「想走?就衝你這句話,即使我要結婚,也會繼續和你維持這種關係的。」 然後一把將他揣進懷裡,賀宇耘睜大雙眸,排斥地推 著他結實的胸膛,卻無法掙開他的掌握,眼睜睜地看著他 愈靠愈近的俊顏,直至兩人鼻息相聞。
「喂,有話好說……」 可話尚未說完,鄭巍旋即低頭沒掉所有後續的話語。
他狠狠地吻住的唇瓣,帶著一種炎烈瘋狂的氣息!像是懲 罰又帶著警告。
「閉上眼睛。」他加深了這個吻,修長的手指拂過他的眼皮。
「喂,喂……,」賀宇耘極力地撐開兩人的距離, 他沒興趣在這個時候和他玩親親,情況不像預期中那般,有點失控。
「我不叫喂,叫我的名字。」放開他的唇後,他緊抵他的唇畔輕語,曲起長指,來回摩挲他因兩人間的熱氣而泛超微紅的臉頰。鄭巍發覺他從來沒有正式的叫過他的名字。
算了,賀宇耘垂下眼眸,放棄掙扎。叫他的名字,對不起,他叫不出口,還要在這種氣氛叫,無疑會更助長鄭巍原始的慾望。
鄭巍用整個堅硬的胸膛壓擠著他,性感的薄唇沿著他 蒼白的頸項一路烙上青紅交錯的印痕。
賀宇耘痛得皺眉,卻躲不開他唇齒間的嚙咬。他發現最近鄭巍很喜歡咬人。
帶著情慾的曖昧氣氛正環繞著他們兩人。
「今天可以……不做嗎?」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你、休、想、」鄭巍沉下臉,咬牙切齒地吐露這三個字,目露凶光的瞪著他。
「不如改天……怎樣?」他很好商量地建議著。
「不行!不用和我討價還價。你死心吧。」他面無表情地拒絕。最後索性把他推至沙發裡,不留一絲空隙地壓緊的身軀,重重的吻住他要出口的話。準備實行一些屬於夜間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