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你的戀愛對像
一般而言,情侶的感情發展可分為以下幾大類:
Ⅰ.奇情邂逅型 Ⅱ.日久生情型
Ⅲ.近水樓台型 Ⅳ.天賜良緣型
什麼跟什麼嘛!?騙小孩的書!
卓莉詩百般無聊的合上所謂「戀愛必勝秘籍」。一點建設性的東西部沒有,如果照書上的去做就能交到男女朋友,那才有鬼!
她把書調個面——這樣子就兩佰塊?坑錢吶!?
可是,人家既然有本事登上銷售排行榜,那表示應該有點用才對……
卓莉詩看看它,又看看不得不買的自修文具等,再摸摸口袋中僅有的五百元,內心不由得展開一場天人交戰。
怎麼辦?如果買了書就不夠錢再買自修了,偏偏明天Math阿Sir又要用。
她站在金石堂的暢銷書櫃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恩師戰勝私心,卓莉詩歎口氣後把書放回了原位。
南湘蘊既然能靠一本筆記拐到姓蔚的傢伙,那她這個計畫的「始作俑者」何不也來試試呢?卓莉詩心頭露出一線曙光。
但,不巧的是它旋即又被烏雲覆住——因為她根本沒有寫筆記的習慣!
沒有筆記,又該如何炮製「巧釣相公」的詭計呢?再說這個風險未免大了些,成功率也不高。
卓莉莉詩頓時陷入苦思。憑她聰明的小腦袋瓜,應該不難想出別的辦法吧?
找人介紹!?不成不成!她最討厭那種相親般的假惺惺場面了!
鎖定目標然後倒追!?這……好像不太適合她耶!卓莉詩自認不高不美不動人,功課不好不壞,沒有特殊才藝;又學不來騷狐狸的媚功,有什麼本錢玩倒追遊戲!?
而且她們是「修女院」——百分之百純女校耶!不要說男同學了,連個像樣的男老師都沒有,總不能叫她找個「LKK」共譜一段「黃昏之戀」吧!?這未免太不像話了!
走著想著,卓莉詩一個不留神,踩到了地上待上架的新封雜誌,大家都知道,其書表面上可媲美保鮮膜的封套是相當的光滑柔細的——
「啊——」今晨的歷史很不幸地重演,而且,舞台換成了大庭廣眾之下的金石堂書局。
乒——乓——鏘——咚!
「小姐,你沒事吧!?」雜誌區的工讀姐姐被她嚇白了臉色,忙拉她起來。
可惡!為什麼不是個帥哥來扶她呢?否則還有那麼點希望來場「奇情邂逅」哩!
卓莉詩略感失望。
沒錯!她方纔的舉動的確很「奇情」,容易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符合了邂逅的基本條件。
「我沒事……」天!被書砸死的滋味一定很恐怖!卓莉詩撿起滿地被她撞翻掃落的書本。「對不起,我在想事情,所以……」
「沒關係。」工讀姐姐和善一笑,一同幫她撿。
卓莉詩拍拍那本害她跌倒的雜誌,不經意地瞥到封面上一獨特標語——
SUPPER GIRL 筆友專欄正式啟用!
二十世紀末真情新復古 帥哥酷妹不可錯過——
交筆友!?她怎麼沒想到咧!卓莉詩突然看見希望之神在對她微笑。
忐忑地望向標價——才九十九元!?這回,她沒啥好擔心的了。
「小姐,這個灰塵拍拍就沒事了,你不需要因為踩到就……」
「不,這是我自己想買的。」她笑答,懷著雀躍的心情往收銀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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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卓莉詩,現就讀羽廈女中三年級,興趣是看電視和睡覺,喜歡吃披薩,最喜歡的東西是和加菲貓有關的一切,家裡有爸媽和一隻狗,唯一專長是烹飪……不好!卓莉詩不滿的撕掉草稿。
我來自混亂的台北市,姓卓名莉詩,獅子座,喜歡衛視中文台的日劇、超酷星期天、志村大爆笑還有加菲貓……好奇怪唷!第二張信紙在她玉手摧殘下,呈丸狀移居往可愛的歐弟垃圾筒。「哎呀!煩死人了啦!」卓莉詩沒耐心的丟開筆。而阿波羅偏著漆黑眼眸,好奇地望著小主人。卓莉詩覺得很無聊,索性逗弄起狗狗來了。
「好討厭哦,我從來不知道自我介紹這麼麻煩。」她撿起一個小皮球丟向牆角,阿波羅的反應極快,球未落地前就被它咬拾了回來。
如此「你丟我撿」的遊戲玩了幾回合後,卓莉詩悶得直想打呵欠。
隨手翻看了幾本待寫的畢業紀念冊,沒辦法,快三下了,這種老傳統的遊戲實在很難免俗。耶!?我何不用紀念冊上那種條列式的手法寫呢?靈感的燈泡在莉詩腦海中點亮。
她迅速坐回書桌前振筆疾書——
姓名:JOUNLIES 性別:女 星座:獅子座
個性:開朗 興趣:看電視 愛物:加菲貓
留言:我希望能交個知心朋友,無論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隨時歡迎你寫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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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相當整齊清爽的房間。書本整齊歸位在書架上,文學與自然科學各據一片天,仔細看去,竟意外地沒有一本漫畫,唯一夠稱休閒書籍的,大概屬百科全書下層幾本威海衛的偵探推理小說,和一整套亞森羅蘋吧!
書架再過去,是放了幾十片的CD架和一絕酷的迷你音響組,一樣是整整齊齊。
說來難以相信,但它真的是個男孩子的房間,同樣貼了NBA職籃明星海報,同樣有沾著灰塵的棒球、籃球和用來玩軟體的電腦。唯一特殊的是,它比其它同儕的來得清爽乾淨的多,而且,裡面還住了位高智商的嬌客——
天色漸亮,窗外的黑板退成一片霧紫,未放下百葉窗的窗子透進了微微晨光。
角落衣帽架上的黑影動了動,探出一個頭——是只九官鳥。
張著橙黃長嘴,它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隨後拍動黑中映著湛藍的翅膀飛上床。
「天亮了。起床——起床——」
棉被下發出一慵懶的男中音,沒有成人的刻板拘謹,儘是青春年少的清朗:
「冬天哪那麼快天亮?再睡一會兒啦——」方-軒翻個身,不甘願的把棉被捲緊了些。
「活鬧鐘」倒是很盡忠職守:「起床——起床——」
它跳到棉被與方-軒耳朵的接縫處,扯著九官鳥特有的破鑼嗓喊道。
那廂依舊無反應,周老的棋賽是很難受到時空阻隔的。
九官鳥沒辦法,看看隔壁房子的窗戶後,決定使出殺手鑭。
「小殭屍、卓莉詩——小殭屍、卓莉詩——」
忽地,床上原本毫無動靜的棉被倏然飛起——
「算你聰明!」方-軒揮揮雙臂,九官鳥自然而然飛上他的肩頭。
「兄弟——早餐、兄弟——早餐!」
「我知道。」扛著「黑兄弟」,他走出房門,即聽到一片大雜燴般的巧囀。
就在那片大合唱中,方父勳先生,正一派悠閒地看報,盞茶在握,彷彿身處的是清居雅齋。
「早啊,兒子。」報紙下拉,方勳帶小鬍子的臉上漾出溫和笑容。
揮手致意,方-軒回以氣質神似的笑:「早啊,老爹。」他很自動的將架上鳥籠搬到陽台,邀鄰舍共享這天然樂章。
早晨的空氣透出微微濡濕,彷彿把台北所有的污濁都沉澱了——他喜歡清晨,喜歡朝陽在東方天空放肆時的璀璨。
忽聞一陣翅膀噗嚓聲,身旁欄竿上的黑影乍現。
「這麼早上哪去呀?老兄。」
來者轉轉黑目,倏地一振翅:「去約會!」說完,它已在高高低低的樓房間飛沒了影兒。
約會!?這年頭連鳥都流行交際啊?方-軒搖搖頭。
「散步時小心點,別被飛機撞到了!」帶點諷刺味兒,他喃喃道。
「阿軒吶——你起來了嗎?還不快來幫我的忙!?」突然,一記驚天地的叫喚似是由廚房傳出。
「來了!」方-軒應道,回屋內之前,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望向隔璧那棟外觀上和他家完全相同的房子。
現在才六點多,莉詩那傢伙肯定睡得像死豬一樣!
方-軒笑著,眼裡的溫柔稱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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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筒透著油亮亮的綠光,卓莉詩深吸口氣,從書包拿出那封寫好的徵友函,帶點顫抖輕輕投入寫著「本地」的那格。
筒底傳出一聲「喀咚」,為這簡單的動作劃上休止符。
卓莉詩微笑,突覺心裡有股莫名的興奮——那是期待與小小幻想交迭而成的。
真的會有人寫信給我嗎?會是男生還是女生呢?真不知道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種種問號在她心裡起落,卓莉詩突然想起一部相當有名的日劇,就是跟靠信件往來的精神戀愛有關。
精神戀愛……聽起來好美啊!她甜甜的嘴角更漾起青澀純真的笑容。
晨光透過樹梢灑了她滿身,卓莉詩伸起手來遮擋。平日她總嫌這片金黃刺眼,但是,不知怎麼地,今天她突然覺得它有些可愛,是因為它化了冬末刺骨的早風嗎?還是……
對了!爛窗子!卓莉詩想起今早出門時沒看見方-軒。
一定和那傢伙有關!早說他是「宇宙超級無敵掃把星」,看吧!果然沒錯!否則她為什麼一見他就倒霉,不見他就安全平順?
卓莉詩頓時下了決心,雖然走路上學很累,大清早爬起來很煩,但是為了她美好的未來著想,這些又算什麼呢?
因此,她決定要發憤圖強,好好來為「迴避煞星」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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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方-軒來回在自家庭院踱步,腳踏車已牽好,鏤花的矮鐵門也已打開,獨缺他那早該匆忙出現的小殭屍,這可教他這位「柴可夫」先生如何是好?
再看了眼腕表——哎唷!只差五分就八點了耶!想他是十成十遲到定了,但是他依稀記得聽莉詩提過,她們有個凶巴巴又乾癟的老處女教官,專抓遲到份子。
這位大姐怎麼還不下來呀!是睡死了還是如廁時被衝到南太平洋了?
方-軒甩甩手,他倒不是擔心自己,反正他跟教官早混熟了,爬牆被「抓包」頂多是被削個「嘿!上面風景不錯吧?」或「怎麼又是你?下次戴張面具,讓我有點新鮮感好不好?」……
「喀嗒!」卓家深掩的鐵門驀地開啟。總算來了!看我怎麼修理你!方-軒回頭,一句訓詞正想出口——
「-軒!?」
呃!?他愣了愣,隨即道:「卓媽媽早!」死丫頭,你是真被衝到南太平洋了是吧?連你媽都出門了還不出來!
「現在不早了吧?」劉蕙娌看看精緻的仕女手錶。「你怎麼還沒去上學?」
「我……」
劉蕙娌見他吞吞吐吐,又頻頻瞄向愛女房間,即問:「你是在等莉詩嗎?」
方-軒莫可奈何,只好點頭承認。
「可是她已經出門了耶!」
「啊!?」怎麼會呢?他從六點四十五分就開始在院子裡站崗,壓根兒沒見她出來呀!
「她什麼時候出門的?」
「大概六點半左右……反正很早就是了!」
方-軒聞之愕然。天要下紅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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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實昨日卓媽劉蕙娌所言,方-軒今日可不敢大意,特地一起床便整裝完畢,不顧父母疑惑的眼光,一早就坐到矮牆那老位子上,等待他的「殭屍小姐」大駕光臨。
表上指針方迭抵「6」,他果然看見那倩影跨出門檻。
「小殭屍,你昨天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放我鴿子?」
忽聞那剋死人不償命的「天煞」聲音,卓莉詩可是傻眼了!「你你你——」頭一個字還沒說清楚,單腳站著穿鞋的卓莉詩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又滾下台階去。
「我怎麼樣?」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方-軒又英勇地伸出了援手,讓她的身子有了依靠而免於摔在堅硬地面上。
「你王八蛋啦你!」她忿忿地槌打著方-軒的肩膀。「放我下來!」
「喔!」方-軒一鬆手,莉詩頓時親身體驗了伽俐略的著名實驗——自由落體。
「方-軒——」
「又怎麼啦?」他蹲下身,俊秀的臉上笑得奸詐。
「你不會輕點嗎?好痛噯!」
方-軒故作無辜狀的攤攤手:「你又沒說!」
什麼嘛!這個無賴……卓莉詩恨恨地瞪著他。算了!她才不和這種爛人一般見識。她繞過方-軒,往學校走去。
「等等!」
「幹嘛?」她氣鼓鼓地回答。
他牽了車子隨後趕上:「你昨天為什麼不等我就先走?」
「哈!」卓莉詩像聽到了百年難得一聽的爛笑話,杏眼瞥向他:「我為什麼要等你?」
對呀!說起來,她的確是沒什麼理由非等他不可。但是,難道她不曉得,昨天少了她罵人的聲音,少了她瞠怒的俏臉蛋兒,他有多麼不習慣嗎?
「噯!怎麼不說話了?」卓莉詩一記粉拳敲上他的鎖骨——他們倆向來是這樣,過節來得快去得也快。
方-軒無言地跳上腳踏車,自故自的往前騎走。當然,粗心大意的卓莉詩不可能會留意到那一抹小小的失落神情。
「爛窗子——」她叫喚。
那穿著秉聖中學制服的俐落背影並沒有緩步回頭。
「莫名其妙的傢伙!」卓莉詩咕噥著。他剛才不是還怪她沒等他嗎?怎麼這會兒等他了,他又自己一人溜掉?
罷了!隨便他,反正他自動閃開也好,省得又給她帶來些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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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室內,悠揚的樂章輕輕傳出,早上九點多,正是樂團練習的時間。
合奏的曲目結束,一小提琴音倏地勾起另一序幕——是獨奏,它彷彿是一隻搏扶搖而直上的鷂鷹,高高低低翱翔在音符組成的穹蒼。忽地,它放慢了速度,鋼琴聲在它稍退的瞬間織出另外一片天地,像是輔助也像鼓勵;無與倫比的好默契在兩位演奏者之間傳遞,如此優秀的演出,也無怪樂團指導老師聽得如癡如醉,幾乎忘了下課鈴聲的存在。
「好!今天就練到這裡,回去後別忘把今天發的譜子多看幾遍,下個禮拜我們要進新的進度。下課!」
期待已久的聖旨總算出現,同學們收拾著自己的樂器琴譜,三三兩兩走出了音樂教室。
「大嫂!」
「噓。」南湘蘊食指貼唇,壓低了聲音道:「別在學校叫,好不好?」
蔚海薇笑:「有什麼關係,反正老師早就知道了。對了!哥要我問你,今天有沒有空?」
「有事嗎?」提起蔚少農,南湘蘊的臉上仍不由自主飛上片淡淡紅暈。
「媽說想請你們家吃頓飯。」說白話點,就是「親家聯誼」啦!
「不曉得耶!我恐怕得先問問看。」南湘蘊蓋上鋼琴蓋,回頭時正好看見門口立了個熟悉人影。
「莉詩!」來者看來滿腹疑惑。南湘蘊微笑:「又來吐苦水啦?說吧!今天爛窗子給你惹了什麼麻煩?」
卓莉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看見南湘蘊身後的蔚海薇,有些遲疑。
蔚海薇很識相,她看看這位常見面,卻不詳其姓名的學姐,說道:「大嫂,我看我先回教室好了。等你問完家裡,記得跟我哥聯絡一下!」
「等一下。」卓莉詩誠懇道:「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想你不需要迴避,沒關係,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對呀!聽聽也好,多一個人的意見總是好嘛!」
蔚海薇雖不太曉得內幕,但有了南湘蘊的支持,自然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卓莉詩一古腦地將早上的事全盤托出。
「這的確是滿有趣的事。」蔚海薇揉捻著發尾,凝視空氣某一點的眸子很難看出到底在思考些什麼。
「有趣什麼!?那個爛窗子明明就是無聊到了極點!」卓莉詩手撐下巴,萬般無趣地:「唉!男人心,海底針。」
南湘蘊遞去個懷疑目光——這個詞兒用的地方好像不太對吧?
末料,蔚海薇竟一彈指:「說得好!我有同感。」像那個姓沈名子昂的傢伙,她就摸不清他在想什麼;有時呆呆地愛在她面前要白癡,真正出事了又馬上變成個高智商、手腳炫的俠客,最令人吐血的是……他竟然還是個專織幻夢情網的言情小說家!天吶!若哪天他說他是個外星人,蔚海薇想自己大概也不會有多驚訝。
南湘蘊的問號又轉到學妹身上——不會吧?連大作家「威海衛」都聽不出那句子裡濃濃的曖昧?
沒有看上眼的男人,就算他們的心捉摸不定,又干卿底事?
此話出自卓莉詩之口,對象是那爛窗……呃,她是說方-軒,南湘蘊敢打包票,這之間的情感絕非單純的青梅竹馬而已。
蔚海薇想了想,由於不諳卓莉詩與方-軒的詳細恩怨,又不瞭解卓莉詩的性子,便直言道:「會不會是因為他喜歡……」
最後一個「你」字沒來得及出口,話便被南湘蘊「搶救」了去。
「上學的時候有人陪伴,這樣比較不會孤單呀!」轉得好像有點硬,不過南湘蘊敢打包票,憑卓莉詩那脫線的神經,是聽不出裡面另有玄機的。
蔚海薇望向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南湘蘊報以淺笑。
卓莉詩咀嚼了她們的話,單純的直線思考轉了轉:「會是這樣子嗎?一個快十九歲的大男生……」
「難說唷!」蔚海薇很容易進入狀況,她投給嫂子一個會意的眼神。
「是呀!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南湘蘊道。
說句實話,心思細密如她,老早老早以前就嗅出這對「怨厝的」之間有份微妙的情愫存在,只是——
唉!總歸一句老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