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殘將,孤注一擲,陵王,您這一步下得可不是太高明噢。」應非笑唇畔輕笑,執手中一炮,輕輕地落在棋盤一方,「將軍。」
墨樵望了一下棋盤上自己的殘兵敗將,淺笑一下,抬起頭來,「應將軍的棋藝高超,在下不能比。」
「哪裡哪裡,」應非笑謙道,「陵王只是心有旁騖罷了。」
墨樵輕笑,笑容裡竟是有一絲的苦味。
應非笑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半晌,口中道出一句話,「他們已經到了澮陽縣了。離京城,僅有一天的路程。」
「呵。」墨樵苦笑,「你看我,是不是太過憂柔寡斷了,如若能狠下心來,就當作沒聽到這些事情,我可能便會……」便會如何,墨樵唇動了動,沒有接下去說。
「陵王心懷仁厚,自然不會做這等劣事。」應非笑笑答,「既是跟他有幾年相處之情,況且為人師傅,恍若人父,李大人自有一日會放下心中的結。」
「他?呵,」墨樵搖頭輕笑,「只怕他脾氣倔,認了死理,表面上跟人說著通情達理的話,好似他內心有多清明似的,事實上卻一個人悶在心裡,胡思亂想著。」
應非笑但笑不語。眼前這為人師的心情,豈是他能理解。
墨樵收了棋,沒有再下一盤的心情,只是偏了頭,望著亭外水榭樓台。
望見亭外有宮女過來,應非笑知時辰不早,起身告辭。墨樵有挽留之意,應非笑不由輕笑,「陵王,聖上怪罪下來,在下可擔擋不起啊。」
墨樵臉上略有尷尬之色,他起身,召過一旁宮人,「來人,送應將軍回府。」
應非笑起身離去,出來的時候,望見一人黑著臉站在不遠處,望見他出來,身子略微地躲了躲,應非笑不由輕輕搖頭,一路回府走下去,又想起自己那個蠢弟弟在家裡急的團團轉的樣子,又不由地唇上掛了笑意。
李斐,你到底是如何一個人……
能讓這兩個在京城的人如此地……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