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柏宇踩著急促的腳步走回辦公室,他深呼吸了一下,以著-抖的手拆開公文紙袋,赫然躍人他眼簾的是一則醒目的報紙標題:「全問-書婚外情,妻子不滿自殺」,他仔細看著當中的-述報導。接著另外的一張剪報的標題:「女-書-刀李愛,企業家鬧婚變」,他再次-讀著裡面的-容,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少張類似的剪報,他只知道每看一則剪報,他的心就死了一次,他不相信他那溫柔、清純的「霧中仙子」會擁有如此污-的真面目,但歷歷如繪的證據呈現在他眼前,教他如何能不相信呢?天啊!為何要如此戲弄我呢?不!我必須找杜玫雅問清楚!他吸了口氣緩和自己的呼吸,而後拿起話筒。
「潔雅花苑!」杜玫雅有禮的答著。
「我是柯柏宇。」認出她的聲音,他即不帶感情的說著。
「柏宇!」她有些驚慌,但想起自已對-芝的承諾,她即換上冷淡的口吻,「有事嗎?」。
「嗯!今天晚上八點在家裡等我。」他以突兀的口氣說著,未待她反應即掛上電話。
杜玫雅望若嘟嘟響的話筒發呆了好一會兒,當她清醒過來時,她知道戲該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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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玫雅望著牆上的鐘,每當秒針走一格,她的心也就跟著-抖一下,她雙手懷抱自己,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老天!請你保-我一切順利!
「玫雅,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阿傑不放心的再次問著。
她苦笑著點點頭。
忽地,一陣急促門鈴響起,她驚慌的整理著自己的儀容,並檢查著阿傑的衣著,
而後吸了口氣朝門口走去。「柏宇!」她以較平常親熱的口吻喚著。
柯柏宇望著她那一身薄如絲翼的性感睡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是刻意為我做這種打扮的?」他有些懷疑的問著,這似乎不像她昔日的風格。
她朝他拋了個媚眼笑笑不說話。
柯柏宇大步走進屋-,當他發現有位男子赫然在座時,不覺妒火中燒。「你有客人?」
杜玫雅熱情的偎著阿傑,「他是柯先生,我的老朋友呢!你打電話給我時,我早已先和他約好了,你不會介意他在場吧?」她放意以溫柔眼神瞅著阿傑。
他看著阿傑那衣衫不整的模樣,再望著玫雅那一臉的柔情,心中有著無法形容的妒意,「看來我似乎中斷了你們的好事。」他輕蔑的說著。
杜玫雅笑盈盈的未加否認,反倒一逕摟著阿傑。
柯柏宇看著這一幕有著說不出的-心,他憤怒的用力把杜玫雅拉離阿傑。「難道你忘了前些日子我才在你的床上過夜?你還在我耳際甜言蜜-的說愛我?還是你一向習慣在床上款待男人?」他咄咄逼人的說著。
他那嚴厲、毫不留情的指責,讓杜玫雅的心有如萬針穿刺般的抽痛。她咬緊了牙根憋住苦楚,輕輕的撥開他的手,「這本來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是你自己天真的硬要把我想成如-霧中仙子-般純潔。」她淡然的說著。
她那毫不在乎的態度,-底的激怒了柯柏宇,他未加考慮的朝她揮了一巴掌,
「杜玫雅!你簡直下-到了極點,一點羞恥心也沒有!」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發抖,「原先我還懷抱著希望,天真的以為這些報導是錯誤的,沒想到你比報上所寫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用力的把那些剪報朝她臉上摔去。「我算得上是世界超-大傻瓜,竟然會為了你這種女人,-棄婚的、放棄事業!」他以欲殺人的目光狠狠盯著她。
玫雅忍住了臉上火辣辣的刺痛,笑笑的說著,「如果你罵夠了,請離開吧!我還想繼續剛才被你打斷的好事呢!」
柯柏宇用力的甩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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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柯柏宇走出門,杵立一旁未說話的阿傑緩緩走向她,「玫雅,你這是何苦呢?」他難過的摟摟她。
「阿傑,請你離開好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乏力的說著。
阿傑點點頭走出大門。
玫雅以發抖的雙手收拾著散落一地的剪報,她並不怪柏宇的那一巴掌,更不怨他的那些羞辱言語,唯一令她痛心的是,為柯柏宇要如此處心積慮的發掘她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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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柏字依照慣例的巡視著飯店的各個樓面,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幕的外牆灑滿了整個室-,令人有種慵懶的感覺。再過幾個月他就將離開這熟悉多年的工作環境,前往那一年四季皆是耀眼陽光的國家,展開新的工作里程。
原本他計畫的是和玫雅在那兒建立真正屬於他們的家園,然而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竟是他單身上任。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提起精神為這來日不多的例行工作,再次付出心力。
他踩著穩重的步伐向沿途遇見的員工親切招呼著,當他經過 Coffee Shop時,一張熟悉的臉孔不經意的掠過他面前,咦!那不是那天在玫雅房-的男人嗎?他望著阿傑親熱的和身邊女子有說有笑時,不由得皺緊了眉往前走去。
「何先生,還認得我嗎?」他有些唐突的問著。
阿傑抬頭一見是他,不由得在心中喊著:這下糟了!「嗯!你好!」阿傑硬著頭皮招呼著。
「何先生,不要太-心,小心腳踏兩條船,兩頭皆落空。」他半開玩笑、半嘲諷著。
他那無禮的態度,令阿傑身邊的咪咪十分不-,不待阿傑開口,她即迫不及待的還學,「喂!你在胡說什麼啊!他是我老公呢!」
「老公?!「柯柏宇訝異著。杜攻雅!難道你真是積習難改?總是和別人的老公糾纏不清?他在心中自問自答著,並對玫雅的不屑又更加深一些了。
「對啊!我們剛結婚沒幾個月呢!」咪咪溫柔的樓著阿傑。
「對不起,那恐怕是我誤會了。」他換上職業笑容迅速道歉著,二杯飲料就算是本飯店免費招待。」他招來侍者指示著,「失陪了。」他轉身離去。
「哇!阿傑,不錯呢!不用付帳。」咪咪不知情的高興嚷著。
「咪咪,你知道他是誰嗎?」阿傑苦著一張臉問著。
「誰呀?」咪咪好奇不已。
「玫雅刻意氣走的男人啊!」
「噢!糟糕!我說錯話了對吧?」咪咪燠惱不已。
阿傑愁眉苦臉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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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雅,該你進去試穿禮服了。」沉依潔興致高昂的說著。
杜玫雅把玩著皮包上的小飾品,動也不動彷-未曾聽見她的話。
「玫雅?」沉依潔奇怪不已,再次喚著。
她抬起頭,「依潔,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她慎重的說著。
她那正經的口吻,讓陪在一旁的黎文輝,亦好奇的放下手中的雜-,「什麼事啊?」他們異口同聲問著。
她遲疑了一會兒,「能否請你找別人當伴娘?」她-嚅的說著。
「為什麼?!「沉依潔詫異得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
「拜託,小聲一點嘛!」她皺著眉望了望四周,前些時候我和你表哥鬧得不太愉快,我擔心到時候我跟他之間會很尷尬。」她委婉的解釋著。
「噢!我怎麼沒聽他提起?」沉依潔-悶不已。
惟恐依潔露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個性,她急忙-變話題,「不要去想那個,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沉依潔垮下臉一副為難的表情。
依潔那失望的神情,讓黎文輝有些心疼,「玫雅,依潔一宜盼望著你當她的伴娘,如果這會造成你的困擾,那我看這樣好了,乾脆另外找一個伴郎。」他建議著。
他的話讓依潔眉開眼笑,「哇!文輝,你真好!」她情不自禁的親著他。
「沉小姐,請尊重我一點好嗎?別這麼肉麻!」杜玫雅揶榆著。
沉依潔臉紅不已,而後她彷-想起什麼似的。「誰去跟小哥說這件事呢?」
「只好由我去說吧!」黎文輝無奈的說若。
「嗯!玫雅,那我們進去試禮服吧!」
望著她們兩人興高采烈的消失於更衣室,黎文輝搔著頭髮開始煩惱,該如何說服柏宇那個頑固份子接受更換伴郎的作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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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柏字倚著櫃檯,凝視著杜玫雅從容不迫的走進飯店。好些日子未見她了,她一如往昔般的亮麗,身上依舊散發著她特有的脫俗氣質。當他看見她捧著一大把花束,向熟識的員工微笑招呼時,他的心中彷-打翻醋醴子般的酸氣-天,該死!那個微笑該專屬於他的,他霸道的想著。
儘管那一天他見識了她的真面目,更在心中不停的唾棄她,但他仍無法克制住自己對她的渴望。他知道依漯這一陣子忙著婚事,所以-由她送花至飯店,於是他特意找了個理由留在大廳,為的就是希望能見她一面。他目送著她走進電梯,深吸了口氣佯-公事化的語氣,轉向櫃檯服務人員交代著,「Linda,待會兒請潔雅花苑的杜小姐上來一下,我要跟她討論花卉展的事。」
杜玫雅走出電梯大大鬆了口氣,還好沒遇見他!她在心中-幸著,並迅速朝大門走去,然而就在她走至門口時,有人喚住了她,她好奇的轉回身,「有事嗎?」
「嗯,柯副總請你到他辦公室一趟!」Linda傳達著。
她站留原地皴著眉,該死!還是沒逃過,她-咒著。見她不為所動,Linda著急不已。「你快去吧!他說想跟你討論花卉展的事。」
「喔!好吧!」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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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柯柏宇以宏亮的聲音應著。
杜玫雅打開了門。「柯副總找我有事嗎?」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問著,她並無意再往前走進。
柯柏宇笑了笑,「才多久沒見面,我們的關係竟生疏到連名字都不能稱呼啦?」他調侃著,並拾了指他面前的沙發,「請坐!」
她搖搖頭,「我喜歡站著。」
他不以為意的站起身——走近她,「老朋友難得見面,不該好好——舊嗎?或者你比較喜歡在床上-舊?」他的話氣中有著明顯不屑的成分。
他的話讓杜玫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如果你找我來純粹是想羞辱我、消遣我,那你已達成目的,對不起!告辭了!」說著,她轉身欲打開門。
柯柏宇卻快一拍的鎖上門,並把她強行拉進懷裡,「寶貝,既然你如此偏好已婚的男人,那何必-織那麼多清高的理由拒絕我呢?畢竟我們曾帶給被此相當多的歡愉。」說著,他粗暴的吻上她的唇。
杜玫雅搖擺著頭一味的躲著他,最後終於使盡了吃奶的力量推開他,「柯副總,在你眼裡我或許低-得可以,但最起-我仍有我的尊嚴,我有選擇不要的權利!」她咬緊了唇,忍住眼中打轉的淚水,-跚的跑了出去。
柯柏宇懊惱的捶打著牆壁,老天!我究竟怎麼啦?
「文輝!到底什麼大事,非得在這個時候叫我下來?」柯柏宇氣喘吁吁的走進Coffee Shop,略不-的問著。
黎文輝充滿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喔?什麼事?」他狐疑的問著。
黎文輝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我-定改請別人當伴郎。」他直截了當的說著。
「我還以為什麼嚴重的事,」他輕鬆的點了根煙,「我想知道原因。」他盯著文輝問著。他直覺認為這當中必有蹊蹺,要不然文輝不會選在結婚前夕倉促-變-定。
黎文輝回以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
他吐了口煙圈,「是依潔的意思嗎?」他猜測著。
黎文輝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我猜這一定是依潔的意思,但她是順應玫雅的要求,對吧?」他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好說話。」黎文輝大大鬆了口氣。
「可是我並沒有同意啊!」他理直氣-的說著。!
「啊?」黎文輝垮下了臉,「柏宇,拜託啦,你多的是當伴郎的機會。」他懇求著。
「問題是我特別喜歡當你的伴即,因為伴娘是杜玫雅啊!」柯柏宇彷-故意跟他過不去。
「柏宇,你太不夠朋友啦!」黎文輝生氣的說著。
「文輝,你放心好了,我會善盡伴郎的義務,不會搞砸你的婚禮啦!」他信心十足的安慰著文輝。他愈來愈期待這場婚禮的來臨,因為他知道一定會充滿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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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雅,我看起來怎麼樣?」沉依潔攏了攏頭紗緊張的問著。
杜玫雅讚美的點點頭,「很漂亮!」
「喔!玫雅,我好害怕呢!」沉依潔技著她的手擔心不已。
她安慰似的拍拍依潔,「文輝是個好丈夫,他會好好愛你、照顧你的!」
「萬一有一天我們吵架了,你家可得當我的避風港喔!」沉依潔認真說著。
她無奈的搖搖頭。「好!我一定敞開大門歡迎你,必要時我還會幫你痛罵黎文輝。」她開玩笑著。
樓下傳來了一陣陣的爆竹聲,沉依漯惶恐的再次抓著她的手。
「來吧!我們該下樓了。」她熟練的整理著依潔的裙擺。
還未走至樓梯底部,黎文輝已迫不及待的衝至她們面前,「依潔,你好美喔!」他喜孜孜的說著。
沉依潔嬌羞得低頭不語。
「丫頭,你知道嗎?白色代表-潔,穿在你身上真是沒話說,不過呢,穿在你這漂亮的伴娘身上,恐怕就有點諷刺!」柯柏字走近她們嘲弄著。
他的這句話讓社玫雅眼眶不由得泛紅,淚水忍不住打轉著。
沉依潔一時之間忘了自已是新娘,氣憤得吼了出來,「小哥,如果你存心找人吵架,請不要參加我的婚禮!」
杜玟雅見-急忙扯著依潔的袖子,「不要這樣子,你是新娘呢!」她小聲提醒著。!
「喔……」沉依潔偷偷吐了吐舌頭。
「依潔,我們走吧!」黎文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著依潔走了出去。
柯柏宇悻悻然的未說話。
杜玫雅則惟恐染上瘟疫般離他遠遠的。
待他們走進婚禮會場,紀家父女迎面走了過來,「依潔,你今天真漂亮呢!我從未看過像你這麼出色的新娘。」紀-芝阿-著,而後她瞧見了-立於後的玫雅,「爸,我幫你介-,這位就是杜玫雅。」她不懷好意的說著。
紀父以有色眼光上下打量著玫雅,「的確是美若天仙,難怪會令男人神魂-倒,如果我年輕個幾歲,恐怕我也劫數難逃喔!」他極盡侮辱的說著。
紀父的話令在場的人士驚-得為之一塞,然而杜玫雅卻吸了口氣,笑盈盈的看著他,「紀先生,我一向喜歡像柏宇這種身強力-的年輕男子,」她故意-昧的靠近柯柏宇,「像您這種老年人,我擔心恐怕您的心臟會負荷不了呢!」她停了一下,「不過啊,今天我總算知道紀先生您也是個偏愛老牛吃嫩草的人!」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方克制住心中那股破口大罵的衝動,-以平常口吻說著。
「你——」紀父氣得-紅了臉,「好一個伶牙俐-、不知羞恥的女人!」
她再度展開笑容,「彼此!彼此!」說著,她轉向依潔,「我們進去新娘休息室吧!」她挺直了背——走了開來。
看著這一幕,柯柏宇在痛恨紀父之餘,更對玫雅那不畏屈辱、堅強的反-,有著說不出的激賞。當她不經意的帖近他時,他的心中竟-起了一股深沉的慾望,在那一刻他確切的體認到,不論杜攻雅是個怎樣的女人,他都離不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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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上休息室的門,杜玫雅即-坐在沙發上,渾身發抖不已。這些年來她遭受不少來自外界的諷刺,但都沒有這次的羞辱所帶來的傷害大,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天啊!難道我的醫生都得在別人的輕視下過日子嗎?天地之間豈真無我容身之處?她在-心吶喊著。
「玫雅,你還好嗎?」沉依潔遞了杯開水給她,關心的問著。
她張開眼睛朝依潔苦笑了一下,「我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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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父女如此沒口德,運早會有報應的!」沉依潔氣呼呼的說著。
她拍拍依潔,「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說這種不吉祥的話,不要讓我的情緒影響了你。」她心平氣和的說若。
「玫雅,我好抱歉讓你蒙受這麼多的委屈。」沉依潔拉著她的手真摯的說著。
「好啦!別煩我的事,」她將依潔按坐在化妝抬前,「當個快快樂樂、甜甜蜜蜜的新娘才是最重要的。」她對著鏡中的依潔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觀禮過後宴席開始時,杜玫雅急急的避開了柯柏字及紀家父女,刻意的選了個遠離他們的位子坐下,她偶爾和-座的客人寒暄幾句,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保持-默,微笑的聽著同桌客人的高談闊論。就在她放心的以為可以平安度過這個晚上時,她感受到了柯柏宇隔了老遠投射過來的目光,他的眼神不再似早上那般冷酷,反倒有些關懷的意味,惟恐自己再度深陷在那柔情中,杜玫雅迅速的移開自己的視線,轉向依潔的方向,當她看見文輝體帖的-了只-子喂依潔吃時,她的心中有著莫名的感動,眼角不覺跟著濕潤起來。
「杜小姐,新娘子要換禮服了二服務人員走近她身邊說著。
「喔!我馬上過去。」她清醒過來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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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潔,好了嗎?」黎文輝敲著門問著。
「嗯!進來吧!」沉依潔答著。
黎文輝開門走了進來,「哇塞!老婆,這件禮服好漂亮呢!」他讚賞著。
「玫雅幫我挑選的呢!」沉依潔有些得意。
「玫雅,一直忘了向你說謝謝,今天辛苦你了。」他轉向玫雅致謝著。
杜玫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好好的照顧依潔,就是最大的謝意。」
「放心,我一定會做到!」他親熱的摟摟依潔。
「好啦!該出去了。」沉依潔臉紅的催促著。
「玫雅,你不走嗎?」黎文輝見她依舊坐在沙發上,不解的問著。
她搖搖頭,「我吃飽了,而且有點累,想在這兒休息一下。」她充滿歉意說著。
沉依潔露出了個明-的笑容。「那也好,你休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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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轉身走了出去並輕輕的帶上門。
杜玫雅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門外的嬉鬧聲在這一刻似乎離她好遠,所有的不愉快又再度回到了她的心上。她回想著紀父那-心至極的言-,還有柏宇那鄙夷的眼神。她的淚水悄悄滑落。幾時她能如依潔一般,擁有一雙願意護衛她的堅硬臂彎呢?何時她能找到一個真正知她、愛她,甚而-她的人生伴侶呢?她閉上眼睛沉思著。或許是真的累了,也或許是心靈上的疲乏吧!不知不覺中她竟趴在沙發椅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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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柯柏宇禮貌的向同桌客人的敬酒。他放下酒杯,下意識的視線又飄往玫雅所在的角落。咦?她仍然未回座?他有些-悶,他發現依潔早已回座多時了,為何玫雅始終未回來呢?他藉放上洗手間,向同桌友人致歉後,迅速走向休息室,他直覺認為玫雅應該躲在休息室裡。
柯柏宇敲了敲門未曾聽見回應時,他未加考慮的開門走了進去。當他望見玫雅那蜷縮成一團的身軀時,他的心中充滿著愛憐的感覺,而當他發現在她那熟睡的臉龐上,還掛著一滴晶-的淚珠時,他的心中更興起了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不由得蹲下身來輕撫著她那娟秀的臉龐。
杜玫雅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作夢,因為柏宇的眼神竟是那麼的溫暖、柔情,從那當中她找到了自已渴望已久的真情與安全感,她的心不再飄泊、-徨,她滿足的享受他那如絲鍛般輕柔的撫摸。不!這不是在作夢,而是真的有人在輕撫著她,她突然意識到這一切的其實性時,她嚇得急忙張開了眼睛。
「寶貝,別怕,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的!」柯柏宇放柔了聲音說著。
一張開眼即見到他那張幾乎帖著自己的臉龐,讓杜玫雅彷-是見到野狼的綿羊,慌張的找尋著可能的退路。
「寶貝,」柯柏宇溫柔的拉住她的手,「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杜玫雅一個勁的搖著頭,想起早上他所說的那句話,她無法再相信他了,因為他和那些輕視她的人沒兩樣。她以哀傷的眼神看著他,趁他不注意時,一把推開他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
柯柏宇深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敲著董事長室的門。
「請進!」
他打開了門朝董事長桌前走去。
紀父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他未說話的把卷宗-呈了上去。
紀父略不耐的打開來看,「你要辭職?」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依舊未說話的微笑點點頭。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董事會已通過升任你為總經理的人事案?」紀父激動不已。他料想不到事情竟會發展至此。
「所有的情-我都瞭解,只是目前我在工作上產生了極大的職業倦怠感,我希望暫時休息一陣子。」他委婉的說著。
「那好啊!你就休假一、兩個月,順便帶-芝出去玩玩。」紀父一-情願的說著。
「我不想再讓工作扯上裙帶關係。」他平靜的說著。
「那-芝你打算怎麼辦?,」他的不識好歹,讓紀父有些生氣。
「依照我早先的建議,解除婚約。」他堅定的說著。
紀父見他不為所動,-定-取強硬措施,「你應該知道我有能力讓台北市的觀光飯店全不僱用你。」。
「我十分清楚您的能耐。」他客氣的說著。
「那你還敢跟我作對?」紀父有些不信。
他笑笑未說話。
「杜玫雅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真值得你如此做?」紀父不屑的說著,他知道這一點是柯柏宇的致命傷。
紀父的話讓柯柏宇臉色微微一變,但他隨即恢復-定,「請您不要侮辱她,我所有的-定全與她無關。」
紀父定定的望著他好一會兒,「你打算如何處置你父親質押在我這兒的飯店股票?」紀父不再-取高姿態,他知道自已輸了這一盤棋。
「我想依那些股票的市價,應足以彌補因為我背棄我父親對紀家的承諾,所帶來的傷害,及還清我父親所欠您的-務。」他輕描淡寫的說著。
紀父怔了一下,「你是說你要放棄那些股票?」他詫異不已,那可是一筆為數不少的資產呢!
柯柏宇肯定的點點頭。「我會請股務室和您辦理過-事宜。」
紀父苦笑了一下,「你真的打算一去不回頭了,對吧?」
他笑了笑未予答覆,「那我告辭了。」他從容的走了出去。
躲在門外偷聽多時的紀-芝,一待他走出門,即氣極敗壞的衝至父親面前,「爸爸,你答應過要幫我的,怎麼可以就這麼放他走呢?」
紀父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芝,愛情是勉強不來的,如果你無法掌握柏宇的心,那擁有他的人又有什麼用呢?你的日子永遠也不會幸福、快樂啊!」他苦口婆心的-著。
正在氣頭上的-芝,根本無法聽進父親的話,「我不管!既然柏宇不要我,那他也別打算得到杜玫雅,我要他們兩人身敗名裂!」她瞇著眼睛冷酷的說著。她知道該是使出撒手-的時候了,而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撥個電話給范國維!她在心中得意的狂笑不已。
「-芝,報復別人到頭來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已啊!」紀父再次-著。
沉浸在那報復喜-裡的-芝,絲毫聽不進父親的話,她泛著笑意輕快的走出父親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