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斯文俊美的男子!
這是劉婉菁看到君無憂時,頭一個浮上腦海的想法。
此次-城危急,朝中不少大臣主張將-城送與西皇國以示求和,經平西王力阻,說明-城若失,則東越再無屏障,聖上才放棄這念頭。
不料此時卻傳來-城來了位能人,率兵對抗西皇軍,甚有成果一事。朝中眾人得知消息自是欣喜若狂,忙派人攜聖旨前來封此人為-城守將。
劉婉菁雖貴為當今聖上的義女、平西王的千金,卻非驕縱無知之人,因此她自請前來,想瞧瞧是什麼樣的英雄好漢前來幫助-城,不意讓她瞧見了位難得一見的俊秀人物。
「公主,這位便是君無憂君少俠--」林先鋒恭敬道。
君無憂拱手行了個禮,「草民君無憂見過公主殿下。」
「你就是君無憂?」劉婉菁輕柔的問道。原以為有此能力者,至少也該像當初的江大俠一樣,是位上了年紀的前輩,沒想到眼前的君無憂如此年輕俊逸。
「正是。」
劉婉菁生長於富貴之中,什麼樣的人物沒瞧過?可是眼前男子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他那溫和的笑容,讓人覺得可以全心信賴他。
微紅了俏瞼,劉婉菁不想失了儀態,她端正開口,「聖旨下,君無憂聽封。」
不料君無憂當場拒絕,「很抱歉,草民無意入仕。」
「為什麼?」她有些疑惑,能入朝為官該是人人的夢想,為何君無憂會拒絕?還是他嫌棄-城守將一職?
「草民無心於仕途,-城守將一職,可由林先鋒及莫先鋒中挑選一人,他兩人皆忠心於朝廷,對於-城的安危更是用心。君無憂-介草莽,無法擔負此重責大任,還請公主包涵。」君無憂不亢不卑的說。
劉婉菁略沉吟了會兒,誤以為他是輕視邊疆守將一職,「以君少俠的能力,-城守將一職確是人材小用了。只是目前邊境危急,若少俠願意,那我修書一封,待西皇兵退,再請聖上另行下旨冊封,君少俠意下如何?」
君無憂溫和的拒絕,「多謝公主美意,草民心領了。只待-城一切就序,草民便要離開。」
「你要走?」劉婉菁聽到他的話,不禁愣住了。
「只要西皇國不再隨意入侵-城、不再進攻東越國,草民即可放心離去了。」
劉婉菁還想勸說幾句,卻被一聲嬌軟的愉悅嗓音打斷了。
「無憂!」
君無憂連忙回頭,只見玉巧嫣蹦跳著進來,雙手不知捧了什麼東西。
「怎麼了?又不安分的走了,總是這麼蹦跳著,也不怕摔著了。」他話中的柔情讓劉婉菁不禁多瞧了玉巧嫣兩眼。
這小姑娘是君無憂的什麼人?瞧來他很是重視她呢!劉琬菁仔細地打量著她,只見她身材嬌小,臉色略顯蒼白,除此卻是容顏絕麗,少有人及得上。
「什麼事這麼開心?」君無憂一邊問一邊取出手巾將她臉上的泥沙拭去。「瞧你,老是弄得灰頭土臉的。」
「你看!」玉巧嫣討賞地將手中的東西捧高,「-城的百姓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你成功了!」君無憂也甚是喜悅。
只見玉巧嫣手中捧著一堆黃澄滑的植物,正是她近幾月來和農民們努力栽種的玉米。
這些日子,她尋了不少的作物試種,因為-城的土壤貧瘠,許多植物根本無法生長,最後才選定了只要少量水分也毋需太多養分的玉米,在失敗多次後,終於有了成果。
「對啊!你要不要去看看?」
「走!」
君無憂和玉巧嫣在欣喜之餘,全急著去瞧那些救命的糧食,壓根忘了大廳中還有其他人。
「公主,那位君無憂也未免太不識抬舉了。」陪在一旁的丫鬟秋香忍不住替主人感到不平。
「別胡說!君少俠許是有要事待辦,咱們就等等吧。」難得一見的英雄人物,讓劉婉菁一縷情絲不禁繫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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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月出東山,劉婉菁即沒再見到君無憂,她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林將軍,白天那個小丫頭是什麼人?」秋香眼看主人情緒低落,再也捺不住性子,替公公問了出來。
因為君無憂堅拒不肯受封,劉婉菁沒法子,只好作主改封林先鋒為將軍,讓他任-城守將一職,然後再修書上報朝廷。
「秋香姑娘問的可是玉姑娘?」
「她姓玉?」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得到君無憂的所有注意?公主才是那個該待在他身邊的人。
秋香瞧出劉婉菁的心思,而且細想目前朝中也確實沒有年紀和她相當的男子,人品能及得上君無憂的,因此她幫主人問了下,想知道她是否有勁敵。
「是啊!玉姑娘是君少俠的妻子。他們才新婚,聽不慣大伙稱她夫人,所以君少俠讓我們喚她玉姑娘。」林將軍根本不知秋香的心意,不住口的稱讚道:「玉姑娘近日忙著栽種作物,-城的土質惡劣,難為她鎮日裡在農地設法,今日總算有了收穫,大伙難免開心。」
「那個黃毛丫頭是君少俠的妻子?」秋香聞言不禁失聲尖叫。
「秋香,你做什麼喊這麼大聲?」劉婉菁不解的望著貼身丫鬟。
秋香和她自幼一起長久,兩人名為主僕,實則跟親姊妹沒兩樣,因此雖然秋香失態了些,劉婉菁也不會苛責於她。
不過,聽到林將軍的話,劉婉菁心中的失落更加深了些,那個美麗的小姑娘是他的妻。心中不由得輕歎一聲,她不得不承認,那兩人確實是佳偶啊!
林將軍狐疑的看著她,秋香姑娘是怎麼了?玉姑娘是君少俠的妻子有何不對?他們明明是對天造地設的壁人啊。
秋香見主人臉色更差,心中對玉巧嫣更不滿了。那個全身沒三兩重的丫頭居然會是君無憂的妻子,她怎麼配得上?
「不知公主何時起程回京?」林將軍看劉婉菁神情奇怪,輕聲問了句。
「怎麼?難道公主不能在這裡多待兩天嗎?」劉婉菁尚未回答,秋香已先瞪了林將軍一眼。
「不,怎麼會呢?那屬下先讓人帶公主去休息吧。」
「秋香,不得無禮!」劉婉菁微皺了下眉,不懂一向知道分寸的秋香今日怎會表現得如此不得體?「向林將軍賠個不是。」
「是。」秋香立刻躬身賠罪。「秋香失禮了,請林將軍恕罪。」
「不敢。」林將軍忙回了個禮。「公主是否要休息了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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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那些成熟的玉米後,君無憂心喜-城百姓終於可以免於饑荒了;除了戰爭,飢餓是造成國內動盪不安的另一個主因,如今在嫣兒的努力下,終於能解決這個難題,比起前幾回擋住西皇軍,這事更令他高興。
「嫣兒,你真行!」回到梅園,君無憂心疼的抱著她。這陣子她忙著農事,人都忙瘦了一圈。
「無憂才厲害呢!」玉巧嫣高興的偎著他,「西皇軍幾次攻城,-城能安然度過,都是無憂的功勞。」
前幾回西皇軍進攻-城,都因君無憂指揮得當,而得以逃過大劫,甚全西皇軍還因此換了好幾名將領,再這樣下去,很快的,西皇國內就要無良將可用了。
「多謝娘子誇獎!」說笑了句,看到妻子笑臉盈盈,他心中更是欣喜。「你很開心
「當然開心啊!能順利的種出東西來,就表示我還是有用的,不單單是你的累贅而已。」
「誰說你是累讚的?」君無憂盯著她瞧,深怕自己近日來忙著軍務,讓嫣兒受到了委屈。
「不用人說,我自己也知道的。」玉巧嫣心中有些自卑。
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好,留在無憂的身邊,只會為他帶來麻煩。可是,她不想離開他,只要能待在無憂的身邊,她願意做任何事。
「胡說!」君無憂不喜她如此看輕自己,輕斥了聲。
她垂下頭,將臉蛋埋入他懷裡,悶悶的說:「我才沒有胡說。」
將藏在自己懷中的小臉捧起,君無憂正色的說:「你這麼聰明、能幹,怎麼會是累贅呢?對我而言,你是老天爺賜給我最珍貴的寶貝。」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君無憂樓緊了她,「再不許你這麼嫌棄我的寶貝,否則我會罰你的,知道嗎?」
「好。」她柔柔的應著。
他溫和的笑了下,「不過,這次也得罰。」
「啊?」玉巧嫣愣了下,張口想求饒。
君無憂柔軟的唇輕柔覆上那花瓣似的紅唇,細細品嚐那甜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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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叔,我來看您了。」一個宏亮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是你啊!阿牛。」玉書綸聞聲含笑步出屋外。
「玉叔,這是我自己種的菜,給您老嘗嘗。」阿牛連忙送上一堆青菜。
「這怎麼好意思?」玉書綸搖頭拒受。
「這不算什麼的。上回要不是玉妹子特地去找了藥草,我爹也沒法子好那麼快,這一點點東西算什麼?」
聽到阿牛提起,玉書綸不禁思念起女兒和女婿來。他們離開至今也有數月之久了,不知他們在-城的情形如何?
「對了,玉叔,最近有件事和玉妹子好像有點關聯呢。」阿牛突然想起近來村子裡發生一件不尋常的事。
「和嫣兒有關?什麼事?」玉書綸感到有些奇怪。
「最近村子裡來了不少陌生人,他們在找一位玉巧嫣姑娘,那不是玉妹子嗎?」那群人像凶神惡煞似的,瞧了就讓人不舒服。
玉書綸聽到這話,連忙問:「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可有人告訴他們嫣兒的下落嗎?」
「怎麼可能告訴他們?那些人一瞧就不是什麼善類,再說村裡知道玉妹子的人又不多,所以大家都說沒有這樣的人,要他們盡快走。」阿牛不以為意的揮揮手。
玉巧嫣的身子不好,打小難得下山一趟,所以村裡的人僅知道山上住了戶人家,卻不知他們姓啥名什。會識得阿牛,還是因為他常年上山打柴,有回摔傷叫君無憂救了,這才熟了起來。
「那他們就這麼走了嗎?」
「不走還待著做什麼?都說了沒那人的。」阿牛不在乎的笑笑,「放心啦!玉叔,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就好。對了,阿牛,下回那些人要是再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讓我瞧瞧是什麼人在找嫣兒。」
玉書綸有些好奇,卻更擔心。嫣兒白小就住在這君山上,這回和無憂到-城還是她頭一次下山,怎麼可能會有陌生人找她?還有,那些人為何會認識嫣兒的,找她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好1」阿牛爽快的答應。「玉叔,那我走了。」
「多謝你了,阿牛。」
「小事一件,玉叔別謝了。」
見阿牛走遠,玉書綸的心中湧起一陣不安,再幾個月嫣兒就要滿二十了,這時千萬別節外生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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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暫時留在-城,劉婉菁心中有些不安卻有更多的冀望;明知君無憂已有妻室,她仍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秋香知道公主的心事,總是刻意替他們製造機會。「公主,你不去看君少俠練兵嗎?」
「這好嗎?說不定會造成君大哥的困擾。」雖然劉婉菁心中想去看看他,卻也不想落人口實。
看出公主的矜持,秋香在旁猛敲邊鼓,「怎麼會呢?你可是堂堂的公主,去幫那些士兵打氣,是再適合不過的了,又有什麼不妥的呢?」
「可是……」劉婉菁還在猶豫。
「沒什麼好可是的,公主,趁天沒黑,咱們現在快去吧。」說完,秋香連忙拉著她出門。
來到練兵場,眼看這些民兵竟然也能像正規軍一樣進行正式操演,劉婉菁心中對君無憂更加傾心不已。
「君大哥。」在一旁看君無憂訓練民兵,劉婉菁在欽佩之餘,對他已是情根深種再無法自拔。
「公主。」君無憂聽到她的叫喚,回身揖了一禮。
「君大哥不用多禮。」劉婉菁連忙回了一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這麼貿然前來,不知會不會影響君大哥練兵?」
「怎麼會!」他想起有關這位公主的傳聞,之所以封為平西公主,除了平西王的關係外,主要是她對兵法也有研究。「聽說公主也擅於用兵,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聞公主高見?」
劉婉菁羞紅了俏臉,對能引起君無憂的注意,她簡直欣喜若狂。「君大哥過獎了,其實婉菁只是略知皮毛,遠遠比不上君大哥的。」
「公主是太謙虛了,其實朝中誰人不知,平西公主用兵如神。」秋香連忙在一旁幫腔。
「秋香,別胡說!在君大哥面前,有誰當得起「用兵如神」這四個字呢?你這麼說,豈不是要叫我羞煞。」說到這裡,劉婉菁輕歎口氣,「更何況,我若當真用兵如神,西皇國也不會如此囂張了。」
「公主忒謙了。」君無憂對於劉婉菁的事跡早有耳聞,聽說她頗有乃父之風,此次平西王之所以力保-城,也是她在背後推動之故。
「說真的,可惜我是女兒身,否則我必然要同父親一樣親赴戰場,為東越國出一份心力。」劉婉菁望著那些忠心於家國的士兵,心中一股欽慕油然而生。
「要報效朝廷並非定要上戰場才算數。」君無憂說著,眼神益發柔和起來。「像嫣兒,雖然她因為身子不好,無法同我一起上戰場,可要是沒有她在背後推動,-城不會這麼快就進入情況的。」
望著君無憂眼中的深刻柔情,劉婉菁只覺得心微微酸了起來,她遲疑地問了句:「君大哥和巧嫣姊姊是怎麼認識的?」
為什麼不是她先認識君無憂呢?若她能早玉巧嫣一步,再不然要是能同時識得他,她相信自己絕不會輸的。
「從她小時候我就認識她了,我等了好久好久,這才盼得她長大呢。」只是,嫣兒的心性還是像個孩子般單純,永遠都長不大似的。
劉婉菁微閉下眼,覺得心開始轉為痛楚。
「公主若無其他事,請恕無憂無失陪了。」君無憂微一頷首,正待離去,不遠處傳來呼喊他的聲音。
「君少俠,不好了、不好了!」一陣大叫由遠傳至,讓他的心狂跳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君無憂認得來人,是當門和嫣兒一起在農地種植的農民。
「玉姑娘昏倒了。」農人的話才說完,眼前已失去了君無憂的人影。「咦,君少俠人呢?」
「他已經離開了。」一旁的林將軍好心為他解惑。
「那我也走了。」那名農人連忙趕回去想幫忙。
「巧嫣姊姊怎麼會突然昏倒呢?」劉婉菁見君無憂如此著急,也不禁憂心的問了句。
「玉姑娘身子不好,心脈很弱,聽說是從娘胎裡就有的毛病,要是太累了或是受到驚嚇,就有可能會發病的。」林將軍沒有多想,順口將玉巧嫣的病情說了出來。
劉婉菁望著君無憂離去的背影,心是既酸又痛,她當真比不上玉巧嫣嗎?她的身體不好,那能陪他馳騁戰場的,就只有她而已,不是嗎?為何他不肯回頭看看她?
秋香看著公主傷心的神情,心疼主人之餘,想到方才林將軍的話,一股惡念悄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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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吟了聲,靜臥在床的玉巧嫣終於幽幽轉醒。
聽到聲音,君無憂連忙端了水過來,「將藥吃了。」
她聽話的將藥服下,怯怯的喚了聲:「無憂。」
「怎麼?你有話要說嗎?」君無憂面無表情,語氣冷冷淡淡的。
咬了下唇瓣,玉巧嫣知道他生氣了,「無憂不要生氣,我只是……只是……」
君無憂定定的望著她,讓她的話再說不下去。
「怎麼不說了?」
「人家不是故意的。」她垂眼低聲的為自己辯駁。
「不是故意?」又急又氣的君無憂聲音大了起來,「這話你說過幾回了?有哪一次不是要我這麼心驚膽戰的就怕遲了一步的?要是你再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那你還是回山上去好了。」
今口趕到農場,驟見心愛的妻子昏迷不醒,小臉蛋慘白得無一絲血色,他是又驚又懼,此時想到,仍覺心有餘悸。
這叫人提心吊膽的小妮子,明知他忙得沒時間盯著她吃藥,偏生要讓他放心不下。或許該讓嫣兒回君山才對,一來有玉叔盯著,她可以好好調養身子;二來她也不致忙壞了。君無憂不由得考慮起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咬緊了唇,深覺受了委屈的玉巧嫣沒有深思,話就衝口而出了,「你用不著編派我的不是,你要趕我回去,那我回山上去好了。反正……」說至這裡,她忍不住哽咽起來,「反正我只是個在山林長大的野丫頭,既沒見識,對你的前途更沒幫助,又不像人家,是個公主,可以給你亨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捉緊了她的肩膀,手下的觸感讓君無憂心下一驚,什麼時候嫣兒又瘦了這麼多?心疼之餘,不禁也有些愧疚,這陣子他真的是太疏忽她了。
他放輕了手勁,柔聲問:「誰告訴你這些的?」嫣兒生性單純,若沒人在她耳邊嘀咕,她絕不會想到這個的。
玉巧嫣撇過小臉咬著唇不肯回答。
伸手輕撫著她的唇,君無憂有些不悅的命令,「不許再咬了!」
「我自個兒的唇,愛怎麼咬就怎麼咬,你管不著。」她氣悶的就要更用力的咬下。
君無憂快她一步,用唇堵住了她,讓她那一咬咬上他的唇。
感覺到口中有著腥味,但自己卻沒有疼痛感,玉巧嫣立刻知道咬到他了,她連忙鬆口要瞧他的傷勢,君無憂卻緊吻住她不放。
玉巧嫣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懷抱,卻被他緊抱著不放。君無憂心中既疼且怒,他用心呵護的人兒,如今居然不相信他?他的吻更熱切了。
感受到他激烈的情感,玉巧嫣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再無力掙扎,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
發覺懷中人兒有些不對,君無憂連忙放開她,只見她小臉慘白,他心中一騖,連忙運氣人她體內。
「嫣兒,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玉巧嫣張開眼,有些迷糊的望著他。
君無憂心疼的摟緊她,憐惜的唇輕掃過她的小臉,挺鼻,最後再回到她的紅唇。每吻過一處便如宣誓般的說:「這是我的、這也是我的!玉巧嫣的一切全都是君無憂的,任何人都不許隨便傷害,明白嗎?」
略微回復了精神,她又羞又氣,小手胡亂的抹著臉上的淚痕,「人家才不是你的,無憂越來越壞了。」
「你是我的妻,不是我的又是誰的?」君無憂緊緊的抱住她,心疼的問:「那些話都是誰告訴壞的?」
絞著手指,玉巧嫣委委屈屈的泣訴:「大家都這麼說。他們說你要是娶了平西公主,那你以後就是駙馬爺,可以一輩子飛黃騰達。」
「我要飛黃騰達做什麼?我只要你啊!只要我的小嫣兒。」輕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君無憂正色的說:「別聽人家胡說,明白嗎?你忘了,咱們是夫妻,立誓要同生共死、永不分開的,記得嗎?」
「那你不會娶公主嗎?你本事那麼強,如果能再有個強有力的靠山,你就可以實現你的理想了。」她垂下了頭,哽咽道:「而我……除了拖累你之外,什麼都無法幫你的。」
「誰說的?你才能幹呢!你想想,這陣子若不是你教導-城的百姓栽種適合此地生長的作物,那全城的人都要餓肚子了,就算我再怎麼厲害,還是驅使不了饑將餓兵的啊!是不是?」
「真的嗎?」玉巧嫣聽到這裡,抬頭尋求他的保證。
他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心疼道:「當然是真的,別再胡思亂想,更別糟蹋自己的身子,你知道你今日發病,我心裡有多焦急嗎?」雖然抱緊了她,他卻覺心還不怎麼踏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忘了。」
「你啊!」君無憂只能歎息了。
照推算,他的嫣兒只要能安然度過這二個多月,她將不會再有生命之危,這時他絕不能大意的。二十歲的命定之劫,他絕不能讓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