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打擊之後,舒心慈減肥的決心更猛更烈了!
原本只規劃一個小時的晨泳運動,硬是被拉成了兩個小時,不止是晨泳,連慢跑、跳繩、搖呼拉圈都變成加倍運動。
甚至還花了幾千塊去買減肥藥和獲身代餐,搞得一張原本紅潤有朝氣的臉蛋變成慘白如紙。
原本做事勤快的她,現在更是努力不懈打掃房子,為的就是急速瘦下來,她不想一直成為別人的笑柄。
舒心慈仔細地擦拭透明酒櫃,因為沒什麼進食的關係,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又因為服用減肥藥,搞得連連反胃、作嘔!雙腳似乎都快站不穩了!但是仍然奮力地擦拭透明櫥窗。
莉娜端著一隻空酒杯走到她身後,用命令的口吻道:「讓開!我要拿紅酒。」
「是。」心慈疲累地回答,吃力地走到一旁。
莉娜打開櫥窗拿出一瓶紅酒,瞟瞄了心不在焉的舒心慈一眼,故意鬆手,讓酒瓶掉到地上,應聲而碎,灑出一地暗紅色的酒液……
「唉呀!我真不小心。」莉娜笑道:「去拿抹布來將地板擦乾淨,順便將碎玻璃檢一撿。」
「喔……」舒心慈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走到廚房拿來乾淨的抹布,蹲下身動手收拾一地的凌亂。
莉娜走到沙發上坐下,將空酒杯用力地擱在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舒心慈。
突然,封邑回來了,看到舒心慈在收拾地上的髒亂,二話不說,立刻走過去要幫忙。
莉娜見狀,迅速起身拉住他。「你回來——」
封邑別開她的手,逕自走向舒心慈,這樣的舉止令莉娜滿心不是滋味!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地叫囂出聲。
「那是她應該做的工作!沒必要你這個老闆來幫忙她吧?!」
封邑完全不理會莉娜火怒的脾氣,蹲下身來著手收拾破玻璃瓶。
「封邑!」莉娜氣得跳腳!最後索性鬧著性子,衝過去推了舒心慈一把。「可惡!」
「啊!」冷不防被推了一記,害她重心不穩地跌坐在地,手掌直接朝碎玻璃片按了下去。「好痛——」
「不要緊吧?!」封邑趕緊抓起她的手,替她挑掉玻璃碎片,眼睜睜看著殷紅的血絲從她掌心泌出!
「不、不要緊!」說完,她抿著唇忍住疼痛。
封色倏地站起身,眸光狠狠地射向莉娜。「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這樣的言行舉止你不感到丟人現眼嗎?」
封邑真的發火了!看到舒心慈受傷流血,他的理智再也無法冷靜下去!
「我有什麼好丟人現眼的?她才是吧!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材?竟然妄想和我爭?」
「她和你爭什麼?從頭到尾,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像瘋狗似的亂咬人!」他也不留情分地責罵出聲。
「你說我像瘋狗?!」莉娜瞪大雙眼看著他。「你才瘋了吧?焦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對我凶!如果我回美國告訴我爸和封伯伯——」
「你憑什麼說她其貌不揚?你看過她的內在嗎?」他沉下聲音,語氣變得十分森冷。「一個人重要的不止是外表,像你自以為美麗,但是言行間卻充滿了刺,真的能教人喜歡嗎?」
他喜歡的是舒心慈無害的思想,以及她認真做事的態度,而不是像莉娜這樣跋扈的個性。
「你真的瘋了!」莉娜覺得封邑當場令她難堪,於是開始口不擇言地罵道。
「你們不要吵……」舒心慈的唇色也開始泛白,微微的顫抖慢慢變成劇烈,像是抑止不住般。
她站起身來,本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的話,卻突然一陣量眩,眼前泛起一片模糊,最後往前撲去「心慈!」封邑即時抱住她,擔心地喚著她的名字,驚覺她已經昏過去。「你怎麼了?!」
他心一急,打橫抱起她往外走去,準備送她到醫院。
「封邑!你要去哪裡?!」莉娜暴跳如雷地也跟著追了出去。「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封邑將舒心慈抱進車裡,逕自開車前往醫院,任莉娜在車後窮追不捨,最後被遠遠拋在後頭大聲叫罵。
看著心慈慘白的臉色,他的心頭浮起強烈的不祥預感,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事!
像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全身都非常疲憊,又像是坐了一場雲霄飛車,感覺整個身體被甩上半空中,最後又翻落,反反覆覆不停地搖晃著,所以暈頭轉向……
「心慈!」
是……誰在叫她?
意識慢慢地恢復,最後她睜開了雙眼,感覺又像是睡了一覺那麼輕鬆,沒有閉上眼睛時那種飄忽不安的感覺。
她看向一旁,有她爸爸、媽媽和……他。
她趕緊坐起身來,又覺得有些頭昏。
「快躺下!醫生說你營養不良,缺乏維生素和礦物質。」舒母擔心地說:「你這孩子!叫你別亂減肥也說不聽,運動就算了,竟然還亂服用減肥藥!你知不知道那很危險?」
「是啊!」舒父也忍不住說了幾句。「爸爸以前就告訴過你,人的內在勝過外表,你又何苦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呢?瞧你現在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又好看到哪裡去?」
「我……」舒心慈說不出半句話來。
「伯父、伯母先別怪她,或許這件事我也要負點責任。」封邑說道。
舒氏夫妻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點點頭,對兩個年輕人說:「你們好好聊一聊吧,我們兩個先出去。」
說完,夫妻倆一起離開了房裡,連同關上房門。
周圍一時陷入沉默,舒心慈偷偷掃了封邑一眼,才提起說話的勇氣。「我怎麼會在我房間裡?是你送我回來的?」
她實在記不起自己發生什麼事。
「你忽然昏倒,我把你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你睡眠不足、營養不良,只要多休息就行了,所以我就送你回來了。」他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
「喔。」她點點頭。
「聽你爸媽說,你在亂吃減肥藥?」
「我想趕快瘦下來,所以才會買藥來吃。」她小聲地說。
封邑忽然欺近她,一張俊逸的臉孔倏地在她面前放大。「你靠運動來瘦身我不反對,但是不應該倚賴藥物,弄壞身體怎麼辦?」
「可是……我真的有壞下來……」而且成果還比每天運動來得大,怎麼不教人心動呢?
「那是不健康的方式。」他忽然將臉湊上前覆住她的唇。
熱熱的觸感熨貼在她的唇瓣,他的舌尖竄進了她的口中,有點粗魯地翻攪著。
一會兒他放開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仍然近得令人匪夷所思。她的唇瓣上還殘留他的氣味,一陣燥熱逼得她的思緒完全清楚起來。
「為什麼吻我?」這是她深藏心中一直想問他的問題。「上次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你也吻我。」他凝視著她,低聲道:「不要跟我說你感覺不出來。」
「什麼東西?」她一臉迷惑。
封邑有點頹喪地伸手耙過頭髮,才又定定地注視她,正色道:「剛才我物你,是因為我覺得你聽不進我的話,所以我直接用行動來告訴你;而上次物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喔,原來你喜歡我——什麼?!」她震驚地半啟著小口,訝異莫名地看著他一臉認真不像說笑的表情。
「沒聽清楚?」
「不……」就是因為聽得太清楚了,才會更教人震撼不已!
他喜歡她?這怎麼可能呢?他在她心中是如此遙不可及,即使只能輕觸他的衣角,她都會覺得滿足!而他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只醜小鴨呢?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封邑忽然伸手將她圈在雙臂間,牢牢鉗制住她的左右手,表情略顯不悅地說:
「你真的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愛上我,為什麼到最後反而變成我被你深深吸引?而你的態度卻該死的若即若離!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真的迷戀我嗎?」
「我、我……」她當然迷戀他呀!而且這一迷戀,就是數年。「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他傾身吻住她鮮嫩的小嘴,將她表白的言語全數吞入口中,打算細細品嚐。
只要她肯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就行了,他就能肆無忌憚地佔有她,以滿足心底對她深深的佔有慾。
他的大掌竄進她的衣服底下,觸摸到柔滑的凝肌玉膚,她低聲驚呼,全身活起止不住的戰慄。她不知所措極了,只能屏住呼吸,睜大雙眼望著地。
「別這麼緊張。」他笑,順勢解下自己的衣服,展現男性獨有的強健體魄,令她看得臉紅心跳。「我會小心呵護你……相信我。」
他在她耳際吐露甜蜜的言語,她感到口乾舌燥,甚至覺得眼前所面臨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他的大掌慢慢地游移,最後來到她的下腹部,她猛然一驚,急著阻止他繼續探索下去。「不要!我、我的贅肉很多!你不會喜歡模的……」
他笑著擱開她的手,翻身壓上她,一同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誰說我不喜歡摸?」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腹部,雙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
本來應該是沉醉在情慾的浪河裡,但是一想到莉娜,她的思緒便不由自主地糾纏起來。
「不行……我不行……」她喃喃自語,內心更是掙扎。「我長這麼醜,又這麼胖,根本配不上你!」他攫住她的小嘴,又給了她極盡纏綿的一物。
「我不在乎你的外表,我看見的是你美好的內在,從封氏企業宣佈易主之後,再也沒人圍繞在我身旁打轉,只有你……從不暫停對我的關心和體貼,在我生病的時候,也是你陪著我,不是嗎?我需要的是能打動我心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漂亮的花瓶。」這是他的真心話。
「可是我還是在意……」
「外表嗎?」他的手掌輕撫過她的額際,淺淺笑道:「只要我覺得你漂亮就行了,在我眼裡?你比誰都美麗。」
聞言,她只能怔忡地望著他,說不出半句話。
鼻頭酸酸的,有點想哭……
「你別一直覺得自己胖,論體重的話,我比較重。」他在她的唇上輕吮。「是我一開始的偏見害了你,看到你現在瘦成這個樣子,我真的覺得很心疼。」
心慈用手摀住臉頰,緊閉著眼說:「我哪有很瘦!我、我至少還要減個十公斤才行!」
離標準體重還差十公斤左右,在別人眼中仍然算個胖子吶!
他拿開她的手,吻著她的臉頰,解開她胸前的衣扣,鼻子嗅取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迅速迷惑了他的自制力。
「無論你胖或瘦,漂亮與否,我都愛你。」他揚起好看的笑容。「你肯相信我嗎?」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含吮住她,立刻激起她心底一陣強烈的戰慄。
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麼奇妙的感覺,不安的反應教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頸子,像是要抓住什麼依靠似的。
「你還愛我嗎?」他低聲問道,努力地隱忍不斷翻湧的慾望,只想知道她的心意再好好愛她。
「我……我從沒停止過……喜歡你。」她羞紅著雙頰,對他坦白了情意惹發一連串的酥麻感……
她抿著唇瓣,深怕叫出聲來!
把自己奉獻給他,是她心甘情願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後悔此時此刻的決定。
她愛他好多好多,也要愛他很久很久……直到自己都忘了有多久。
上帝是否看見她的努力?才會讓她實現與白馬王子經歷一場美麗的盛會、一同共舞的願望。
她得到的,已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