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權赫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後,還是不死心的拚命打電話給洪櫻桃,可是她卻從不接電話到關機。
關機!?她竟然關機!
他差點將手中的手機摔出去,好在電話這時響了起來。
不過那不是他的寶貝打來的,而是他老媽,她要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回家一趟。
煩躁之下,他只得回家一趟。
回到家,發現老媽又以一些五四三的理由舉行了宴會,他更是煩悶。
他無心在宴會中遊走,只是拚命的喝著宴會上準備的香檳。然而香檳醉不了他,只讓他的心更加煩躁。
他實在搞不懂,只是忘了打一通電話,櫻桃有必要氣的這麼嚴重嗎?衛權赫在陽台喝著香檳,眉頭深深糾結著。
「嗨。」一個女子款款的走向他,與他輕打招呼。
「滾。」他連回頭都不想回,直接給了那女子一個閉門羹。他對宴會那些做作女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看來櫻桃下午餵你吃了一桶的火藥了哦?」錢小盼眨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眸說道。
一聽到「櫻桃」二字,他隨即回過頭,發現是洪櫻桃的好友。「抱歉……」
她聳聳肩,與他一同站在陽台上。
「今天衛媽媽又給我們邀請卡了,她剛剛還說,如果可以的話,要我們替你安排相親。」
「沒興趣。」他將酒杯放在一旁,冷冷的說著。
「你和櫻桃吵架了呀?」看這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用屁股想也知道兩人吵了大架。
他沉默一會兒,然後煩躁的耙耙自己的髮絲。「我只不過忘了打一通電話,而且我都道歉了,她……為什麼還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難怪她不理你。」錢小盼沒為他打抱不平,聳了聳肩,一副深覺他自作自受的樣子。
他望著錢小盼一臉平淡的表情,瞬時覺得疑惑。「你也覺得是我的錯?」
她聳聳肩。「我不是櫻桃,我也不知道。」
「不,換個角色想,如果今天你是櫻桃,你也會跟她一樣生氣?」他忽然覺得女人的心思真難捉摸,比起他以往的女伴,櫻桃真是難搞許多。
「直接判你出局吧!」錢小盼輕笑著。「像你這種吃完又抹淨的男人,她肯見你,算你走運了。」
「什麼!?」他皺眉的看著她。「我真的有苦衷……」
「唬爛。」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有苦衷的話,就不要去招惹她呀!招惹她後,又要她體諒你?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全天下就只有你這一個男人?為什麼她要特別體諒你?你怎麼不多體諒她一點?你怎麼不多去關心她一些,去明白為什麼她今天會生這麼大的氣?」
一連串的炮轟,將他轟得暈頭轉向。
原來錢小盼今天來此,並不是來幫他,而是幫著洪櫻桃來轟炸他。
「衛先生,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樣談戀愛的,可今天女主角可不是你以往那些只要用金錢就能擺平的鶯鶯燕燕,有很多事情不是事後用金錢就能擺平的。」她冷笑的看著他。「為什麼櫻桃到現在還不曾說愛你?你知道原因嗎?你給了她多少的安全感?」
他無言的望著錢小盼,她的話如針一般紮在他的心上。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幫你,讓你去傷害她。」她睨著他。「別說櫻桃不愛你,她就是因為已經愛上你,才會毫不猶豫地給你一切。若她不愛你,那麼她今天就不會和你大吵一架,而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安什麼!」
媽的,這男人還真是木頭人啊!
衛權赫分析著她的話,回想著櫻桃那張倔強卻又不願哭泣的小臉,心感受到她的難過。
若不是他愛上了她,不會因為她的一言一句,而感受到難過、不堪。
反觀她呢?若不是愛上他,又何須在意他有沒有打電話給她呢?
他還說想要保護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與依靠……結果傷她最深的人,還是他。
「我知道她不安什麼。」他認真的望著錢小盼。「她不安的是我。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在她根深柢固的觀念裡,以為男人對女人不可能從一而終,甚至……會傷害女人。所以她怕,所以她寧可一個人生活,也不願意與一個男人一輩子……」
錢小盼斂下雙眼。「她的心防很重、很重,要她在一夕之間愛上一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她需要的是關心與包容,就算她有點小任性,那也是她在掩飾自己的不在乎,其實她比誰都還要脆弱。」
是呀,他的櫻桃比誰都還要率直、天真,他怎能與她計較這樣的小事呢?何況,這又是他的疏忽所造成的。
她心底有太多的傷疤,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愛他,根本無法以同樣的熱情來回應他,他為什麼到現在才看清楚呢?
「我知道。」他握緊拳頭,用力的點頭。
「知道還站在這裡幹嘛呀?」錢小盼微微的皺起雙眉,「還是你真的想留下來,讓衛伯母介紹其他女孩子給你?」
衛權赫難得地扯了一抹笑容,與錢小盼道了謝後,便像陣旋風般離去。
錢小盼忍不住揚起笑容,站在陽台上,享受夜風的微涼。
「你跟他談很久。」一名高大的男子自背後攬住她的腰。「你和我談戀愛時,就不見你這麼理性,有條有理的分析給我聽。」
「談戀愛的人是沒有理性可言的。」她回頭,給了深愛的男子一吻。「若還有理性,那世上就沒有所謂激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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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似乎都不想靠近她這個暴風圈。洪櫻桃嘟著小嘴,當她從臥室離開後,才發現好友們都不在了。
可惡!她輕咬著唇瓣,下樓想到巷口的便利商店買點吃的回來,好補償她的胃。
和衛權赫吵架過後,她也有反省過,只是一想到他一臉覺得沒錯的表情,就令她氣結。
雖然她沒有什麼「處女情結」,給他是因為喜歡他,而不是想賴上他,可他也不必太看不起人吧!
什麼叫做一通電話,他忘了?什麼叫做他有苦衷?
去死吧!什麼理由不好用,偏偏用這麼爛的借口。
好吧,她承認自己的脾氣是大了點,但是哪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不會生氣的?
他該死的以為,她對他一點都沒有付出嗎?
靠!洪櫻桃走在街道,低頭走著,經過一間電器行時,那擺設的電視牆,正播放著今晚的新聞。
聽到新聞提到「衛權赫」三個字,她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發現這是一個小時前的新聞。
衛權赫一身黑西裝,出現在衛氏的大宅,聽說衛氏今晚有宴會,是衛媽媽舉辦的。
旁邊還打著一排的跑馬燈:今晚參加宴會的名媛淑女中,可能會出現未來的少奶奶。
靠!洪櫻桃忍不住低咒一聲,原來他今晚跑去參加宴會,壓根兒沒把兩人吵架的事放在心上嘛!
可惡、可惡!那她為什麼要為這種男人生悶氣,還稍微的反省自己呢?她氣得想上前賞他一巴掌,只可惜,他並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洪櫻桃快步的離開原地,一種湧上來的心酸正模糊了她的視線。
算了,這種男人也沒有什麼好的!她這麼安慰自己,勉強撫平自己的情緒後,到便利商店隨便選了幾樣東西,便又回到自己的房子。
只是,門口早已站了一名男人。
她低頭,並未看清那男人的長相,打開鐵門要進去時,男人瞬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櫻桃!」中年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等你很久了。」
洪櫻桃一見到中年男子的出現,兩道柳眉皺成褶痕。「你……怎麼會在這裡?」
洪軍溪露出一排黃黃的牙齒。「我聽說你在台北交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是不是?」
「不關你的事。」她甩開洪軍溪的大掌,儘管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對他還是有一些陌生。「你上台北來幹嘛?」
「嘿嘿……」洪軍溪笑了幾聲。「妹妹,老爸最近手頭有點緊,你……能不能給爸爸一些零用錢?」
洪櫻桃板起一張臉,雙眸裡有著怒氣。「你就是為了錢來台北找我?」她抿著一張倔強的小嘴。
這就是她的父親,洪軍溪。
從她年幼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是個不負責的父親,喝醉時總是毆打母親,常搞得家裡不得安寧。
最後他甚至都往外頭跑,沒錢時才會回家跟母親要錢。
她默默的握緊拳頭,父親喝醉時的醜態、毆打母親的畫面,依然很清楚的留在她的腦海裡,就是這樣,她才會害怕婚姻,也害怕……男人!
男人……她又想到衛權赫了,瞬時,她忽然明白,原來她早已經愛上他了!之前她一直不願去碰觸,也不願去承認,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如今一下子都湧上了心頭。
原來她怕,她怕她愛的男人會像她的父親一樣,從母親口中的好男人,變成如今墮落、不負責的男人。
「我不會給你錢。」她搖頭抗拒。「我給你再多的錢都沒有用,你總是把我們當你的提款機,我沒辦法讓你需索無度。」
洪軍溪一聽,臉色的笑容全垮下。
「你說什麼?我聽你媽說你交了一個有錢的男人,你沒錢就跟那個男人要啊!」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志氣嗎?」她抬起胸膛,怒瞪著自己的父親。「什麼都要伸手跟別人要,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嗎?」
「干!」洪軍溪上前摑了她一巴掌。
「你是我女兒,敢教訓老子!?你以為老子想跟你要錢嗎?要不是老子做生意失敗,還需要向你這個不孝女伸手啊?」
「就算你生意成功,賺到的錢還不是被你拿去買酒喝?」她的左頰發紅、發燙,粉拳不甘心的緊握著。「有時候我真以你為恥!」
洪軍溪一聽到自己的女兒這麼說,又想揚起大掌往她的右頰摑去,可是一隻大手及時護住了櫻桃,將她整個人往後拉去。
出現的人是衛權赫,他一張俊顏嚴肅的瞪著洪軍溪。
「你是誰?」洪軍溪低吼。「快把我女兒放開!」
洪櫻桃感到自己落入一個強壯的胸膛,一雙鐵臂環著她,將她好好保護著。
她知道是他──衛權赫。
「你是櫻桃的父親?」衛權赫從別墅趕來,見到她被一個男子糾纏,又在遠處見到她被摑了一掌,心裡疼痛不已。
就算她再怎麼跋扈高傲,他都捨不得罵她,更不用說這樣動手打她了。
「你是誰?老子在教訓自己的女兒,你這個局外人插什麼手?」
洪軍溪一眼就看出他滿身貴氣,他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更是教他好生羨慕。
如果他的生意沒有失敗,他今天也是富甲一方的有錢人……
「我是她的男友。」他將洪櫻桃護在懷裡,見她正微微的發抖,才明白她的內心正壓抑著多大的恐懼。「就算伯父是櫻桃的父親,有話也該好好說,沒必要這樣動手動腳的。」
「這女孩就是從小欠教訓,跟著她媽,野得連我的話都不聽,真不知道她媽怎麼教她的。」洪軍溪換了個嘴臉,原來眼前這男子是女兒的男友。
「你沒資格批評我媽。」洪櫻桃倔強的瞪著他。「我告訴你,媽沒有錢,我也沒有錢。若是你再敢碰媽一下,讓我發現她身上有傷痕,我會不顧任何代價跟你拚命!」
「你說什麼鬼話?老子以前供你吃、供你讀書,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洪軍溪大聲嚷嚷。「老子只是跟你要點生活費,你就鬼叫一堆,早知道生下的女兒這麼不孝,還不如生塊叉燒吃了算了!」
「夠了!」衛權赫開口,制止他們的爭吵。「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說著,他拿出皮夾。
一見到衛權赫拿出皮夾,洪軍溪立刻毫不知恥的上前,探頭探腦的想看看這有錢人的皮夾裡有多少錢。
「我知道你是有錢人,我女兒的條件也不錯,有誠意就多給一點,你們應該也上過床了……」
「你……」洪櫻桃推開他們。「別隨便販賣我的人格!」她瞪著衛權赫。「我家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衛權赫望著她右頰的紅腫,正想將她拉到懷裡時,洪軍溪瞬時搶過他手上的皮夾,擅自抽出裡頭的大鈔,然後丟下皮夾便跑了。
洪櫻桃一見,感覺痛徹心肺,沒想到父親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不要了,也將她的一切粉碎徹底。
她跪坐在地,小臉低下,長髮遮掩住她的表情。
「我爸搶走你多少錢,我會還給你的……」她的聲音好無助,就像遠處飄來的聲音。
他收起皮夾,蹲下身子將她緊緊的抱住。
「我在意的不是錢,我在意的是你。他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他,只要他還給你一個安靜、快樂的日子,多少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他那溫柔低沉的聲音就像定心丸般,讓她急促的心跳漸漸的平穩下來。
終於,她的淚水自臉龐落了下來──
她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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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太久的洪櫻桃,以為自己早已麻痺的鐵石心腸,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融化。
但衛權赫的出現,卻改變了她自以為的一切。
他讓她明白,原來堅強的自己,也很需要一雙堅強的臂傍,讓她投入其中汲取溫暖。
衛權赫將哭得淅瀝嘩啦的洪櫻桃帶回公寓,見她手上塑膠袋裡裝著食物,才意會到她還沒有吃晚餐。
他拿走她的食物後,她雙腳立刻像融化了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聽到乒乒乓乓,以及菜刀在砧板上剁著的聲音。
直到一股香味鑽進她的鼻間後,她才抬起頭,發現他身穿著圍裙,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是她沒見過的冷峻。
「來。」他大手將她拉了起來,將她帶到飯廳,這時桌上已經放著熱騰騰的一碗麵。「你一定還沒有吃晚飯,我煮了面給你吃。」
「快吃。」他將筷子放在她的手上。
她輕咬著唇瓣,望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感到有點疑惑,但還是呼嚕的吃著面。
她一雙大眸觀察著他,沒想到他會注意到她還沒吃飯耶,甚至還親自為她煮了一碗麵。
她的心漸漸被他的關心佔滿,溢出甜甜的幸福感。
「以後不准這麼晚吃飯,聽到沒有?」他低聲警告,害她差點噎到。
「你……」她欲言又止,雙眼因為哭泣而腫得像核桃。「你不是回家相親了嗎?你今晚來幹嘛?家裡不是有一堆等著要做你老婆的女人嗎?」
就算他再怎麼溫柔,只要她一想起他回家相親這件事,她的心裡還是會泛起酸澀。
他無奈的歎一口氣,還是沒辦法與她生氣、計較。「是我疏忽、是我沒想到你的心情,甚至還說了混帳話傷害你,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她低下頭,心裡還是泛著酸。「或許你說的對,我根本不適合談戀愛,也不適合當你的情人。」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這女人,總要扭曲她的意思。
他上前將她攬入懷裡,為她拭去嘴角的油漬。「我只是希望你能認真的看看我的心,我並沒有外界說的那麼花心,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願意相信我。」
她躺進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他的耐性比她想像中還來的好。「我……不知道。你的一句……忘了、很忙,讓我覺得很討厭。」她覺得戀愛中的男女,並不會有這樣的字眼出現。
「那是我的錯。」他吁了一口氣。「寶貝,我有我的工作,你也有你的工作,我們互相體諒一下好嗎?或許是我的口氣太過急躁,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拿工作來跟你比較,你與工作,我還是覺得你重要許多。」
她抬起小臉,很認真的望著他。「我比你的工作重要?」
「很重要。」他拂著她一頭長髮。「你已經是我準備牽手一輩子的伴侶,沒有什麼比你還要重要。」
她的心流過暖烘烘的暖流。
「寶貝,我愛你,已經愛上你了。」他低頭望著她的臉,發現她現在的表情實在惹人憐愛。「或許我還不懂你脆弱的心思,但是我比誰都還要來的疼惜你,你懂嗎?」
「不懂。」她嘟著小嘴。「你做的還不夠。」
他揚起笑容,發現她任性時很可愛。輕撫著她紅腫的頰,他拿出冰涼的藥抹上。「我知道我做的還不夠多,所以需要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表現。」
「但是,你剛剛看到那種情況……」
「噓。」他搖搖頭,以食指覆上她的唇瓣。「傻女孩,你就是你,你不必閃為你的家人而自卑。你在我心中,依然是寶貝、是我的最愛。」
若說她不感動,是騙人的。沒想到他見到她的父親,不但沒有露出不耐以及嫌惡的態度,反而還靜下心與她溝通。
他很愛她,她想。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佯裝堅強,總是跋扈囂張的像個女王,那都是因為她得堅強的承擔一切,負起保護家人的重擔,同時,也是不想重蹈母親的錯誤。
她要堅強的活著,證明沒有男人,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父親成為她的陰影,導致她對男人有著莫名的防備。
今天,他才發現她不是沒有淚水,而是倔強得連淚水都吞下去,所以一直沒有人能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想寵她的念頭,又更深了。
「先睡一覺,別想太多。」他將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
她被他輕放在軟床上,那抹高大的身子也壓了下來。
「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你會去參加宴會,然後……不敢跟我說。」她嘟著小嘴,心裡的醋意還是沒有散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宴會我本來已經拒絕不去。」他摟著她,解釋著。「是我和你吵了一頓之後,又被我媽找了回去……」接著,他跟她解釋之後的事情。
她聽了更不滿的鼓起小臉。「厚,原來是別人要你來找我!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她將他推開,想要離開。
「耶,寶貝!」他將她拉了回來,大手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移著。「有時候我也會生氣,我並不是完全沒有脾氣。」
她哼了哼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對我生氣,只有你不行!」她的雙手貼在他的臉頰,像是命令。
「我這樣對你還不好啊?」他苦笑著。
「不好、不好。」她用力的搖頭。「如果你今天對我好的話,我們今天就不會吵架了。」
「是是是。」他的唇烙上她的唇瓣,止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老婆說的是。」
「誰是你老婆呀!」她羞的別開臉,咕噥著。「我才不要當你的老婆。」
他挑眉,以高大的身子壓著她。「那你說,你不當我老婆,你要當什麼?」說著的同時,他的大手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她可不想和他嘿咻呀!
然而,她的叫喊已經無用,衛權赫已準備將她啃食乾淨!
夜,還長得很,而她的身邊,永遠都有一雙手臂擁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