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每次在她身邊的事情,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明明兩個人一見面就斗嘴,滕以燁為什麼會在突然間就向她告白?
一堆的事情令花小漾剪不斷、理還亂,腦子裡全是滕以燁的告白。
怎麼回事?為何會在一夕之間全變了樣?
明明早上她與他還像朋友般一起吃著早餐,怎麼下一秒,他就急著想改變兩人之間的關系呢?
讓她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呢?
花小漾在滕以燁告白之後,整個人像是被悶雷擊中,渾渾噩噩,連怎麼到公司的,都不曉得。
她依稀只聽見滕以燁告訴她:「沒關系,我知道這種事急不得,若妳想好了答案,再告訴我。」
哇哩咧……她要告訴他什麼答案呀!花小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呆滯的望著桌上的公文。
她一整天都顯得心不在焉。此時,她偷偷瞧了同室相處的滕以燁,他自在得如同平常,正常得沒一絲改變。
那、那為什麼她要這麼在意?
又為什麼,她會因他的告白,而讓自己這麼失魂落魄?
難道她不能像他一樣,當作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嗎?
如果、如果今天對象是別人,她或許可以很快理出一個答案,要或不要,其實沒這麼難,然而一旦碰上了滕以燁,她卻覺得一切都變得好復雜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一顆顆石子,不斷投入她的心湖,漾起一波波漣漪。
「嘿。」突然,一只大手出現在她的面前,抽掉她手掌下的文件。「這紙合約翻譯好了嗎?我急著要。」滕以燁柔聲的問道,然而態度卻如同平常,沒有任何的異樣。
「哦。」她臉紅的輕答一聲。「還、還沒弄好。」
「什麼時候會弄好?」他翻了翻文件,沒有發現她的臉龐悄悄地紅了。
「再、再給我十分鍾。」見他沒有任何奇異的反應,她才稍稍撫平心中洶湧的起伏。
「嗯。」這時他才將手上的文件交回她的手中,這才望見她臉頰旁的兩朵紅暈。
頭一次見到她如此小女人的模樣,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的小臉。
她逼自己不去在意他的眸光,當作沒有事發生過,盡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流洩一絲慌亂的模樣。
只是她身旁的男人,似乎自第一次與她見面,就能輕易看出她的心情。
「咳咳。」他清了清喉嚨。「考慮了快半天時間,妳的決定怎樣了?是Yes還是No?」
她的身子很明顯的僵住了,有一種緊 窒的感覺蒙上了鼻唇,令她無法馬上答話。
「我、我……」
「這個答案應該要很明確才是。」他拉了一旁的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一雙黑眸瞅著她看。「很簡單的二選一,不是嗎?」
她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以一雙澄澈的大眼盯著他瞧。「我不懂,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關系,會變成二選一的問題。」
「我若是懂,也不會要妳給我一個答案。」他扯起笑容,響應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答案。「所以要確定我們之間的關系,答案就在妳的心中,女士優先,讓妳先作決定。」
「卑鄙小人。」她鼓起小臉,像是有一些撒嬌的意味。「這時候才會女士優先,為何不是你先告訴我答案?」
「我的答案呀!」他賊賊一笑。「很簡單,就是想要妳點頭。」
她抿著唇,認真的望著他。「為什麼?」
「喜歡若是非要有理由,就不會有一見鍾情的情況了。」他的大掌勾住她的下顎。「迷戀,似乎沒辦法解釋清楚。」
她沉默一下,抬起一張小臉。「那你怎麼有把握,我的心意就會像你一樣?」
「因為我知道我的魅力難擋。」滕以燁扯開一抹笑容。「要不要考慮和我交往?別想其它男人了。」
她吁了一口氣,睨了他一眼。「這麼有把握我不會拒絕你?」
「一半一半的機率,何不賭賭看?」他的笑容扯得更開了。「大不了就是被拒絕而已。」
花小漾吁了一口氣,終於扯開一抹甜笑。「是呀,愛情不就這麼一回事,合則聚、不合則散吶!」
「妳這答案,我可以當作是接受嗎?」他的食指撫過她一張豐唇。「我喜歡妳,所以不想見到妳回到舊情人身邊,何況他已是有婦之夫。」
「我不可能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她斂眸,她對孔玉祥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那不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取代他原本在妳心中的地位。該忘的就得忘,要不然困在原地的,終究是妳。」他輕聲道。
她點頭。「我知道,我、我真的不愛他了。」
他勾起一抹笑容,將她擁入懷裡,很深情的給了她一個深吻。
喜歡她,喜歡的很自然,她就如同一杯淡淡的薄荷酒,給他的感覺,剛開始是又嗆又冷,然而一滑入口中,那嗆涼的味道直沖鼻腔、腦中,然後變成一種教人捨不得的芳甜。
是的,他喜歡她,不知不覺愛上她的個性……
花小漾沒將滕以燁推開,她閉上雙眼,感覺他唇瓣的溫暖,整個人像顆巧克力,一被他含在嘴裡,就像是快融化般。
她想,不用親口說出答案,他就應該了解,她已經答應了他的追求。
他們兩人的關系,正在逐漸的改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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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漾與滕以燁的關系雖然改變了,但他們的個性卻沒有因此改變,一件事情若是有著不同的看法,還是可以爭個面紅耳斥。
於是在他們還未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時,在別人眼中的他們,其實還是一對小冤家。
只是兩人單獨相處時,他的態度不如平常霸道,反而多了一份溫柔以及耐性,因為他知道這小妮子平時耐性不佳、脾氣也不怎麼好,若是她堅持的事情,兩頭牛都拖不動她,總是要他先放軟身段,她才會軟了心。
她這個女人呀!總是吃軟不吃硬,愈是對她溫柔,她愈是沒轍;愈是對她霸道、專制,她也不是好欺負的角色,嗆辣的令他咋舌。
她不如他以往交往的女人,只要他大聲一點、霸道一點,就會乖乖的噤聲,或是無止盡的巴結、討他歡心。
這些,花小漾全都做不到,若要她像個柔順的小女人,也得要等到她心情好時,才會像只小貓兒對他撒嬌,平時的她,獨立得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就算兩人住在隔壁,她也不會像塊黏皮糖,只想時時黏在他的身邊,甚至要他每晚去按她公寓的電鈴,才會讓她想起——原來他們是一對情侶。
這樣的交往方式對他來說是新鮮的,卻也是心驚膽跳的。
畢竟他們交往快一個禮拜了,她連一句「我愛你」都未曾說出口。
反而是他,每天像撥放不停的錄音機,不斷重復他喜歡她的事實。
因為他若不這麼跟緊一點,恐怕以她的個性,不到三天,就會忘了他的存在,或是直接忘了他們兩人的關系。
這時他才明白,原來愛一個女人,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
愛太多,她嫌膩;愛太少,卻又會被她遺忘。
愛上她,讓他吃盡了苦頭,但卻沒有辦法讓他抽回自己的感情。
愛情,真教人又愛又恨……
此時,花小漾正坐在沙發上,舒服的看著她的書,而他則將她攬入懷中,東碰碰西碰碰,對她全身都充滿好奇。
「想干嘛?」她終於放下手中的書,睨眼望著他。
「想……」他邪笑一聲,把玩著她一頭長發。「想很多事。」他動作帶著邪魅,像是刻意勾引著她。
「例如?」她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笑呵呵的問著。
他低頭,以薄唇輕吻她的額頭,另一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身子。「大人做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做……」
「呵呵。」她笑得花枝亂顫,彷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你、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該死男人?」
「哦,妳太抬舉我了。」他將臉埋在她的發香裡頭。「我是因為無法抗拒妳的魅力,才會蠢蠢欲動。」
她呵呵的笑著。「那你現在想怎樣?」
「想很多樣。」他輕笑著。「妳要我先做哪一樣?
「唔……」她握著他的大掌。「最想做的是哪一樣?」她側著頭,似乎不拒絕他的勾引。
「像這樣。」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大掌扣住她的腰際,以舌尖撬開她的唇瓣。
溜滑的舌一鑽入她的口中,便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恣意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大手漸漸的探人她的衣內,尋求胸前的柔軟……
「啊……」她輕吟一聲,那未曾讓男人侵略的地帶,漸漸起了敏感的反應,令她羞澀不已。
她閉上雙眼,任他的大手恣意妄為地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著。
明知道兩人的感情進展的太快,卻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步步淪陷。
她知道,她愛上了他。
而且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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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落進窗簾之中,刺眼得讓床上的人兒不得不睜開雙眸。
花小漾此時全身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身上只有絲被掩蓋著,她慵懶的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有些呆滯的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嬌嚀一聲,拉起絲被,坐在床上,這才想到昨晚與滕以燁的翻雲覆雨……
難怪,她的身子到現在為止還十分酸疼,比起她趕完一本稿子時,還來得酸痛難受。
欸,原來做愛就是這麼一回事……她紅著臉,在心裡嘀咕著,接著伸了伸懶腰。
她原以為滕以燁已經回到了自家公寓,沒想到等她打完呵欠,門口一抹高大的身影踏進了她的臥室。
「睡美人,醒了?」他手上捧著一杯熱咖啡,來到床上遞給她。
她將咖啡接過手,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才捧起杯子一啜,沒想到卻令她皺起眉尖。
「別皺眉。」見她苦著小臉,他愛憐的撫著她一頭有點凌亂的長發。「我只不過加了奶精、糖,和一些牛奶。」
她噘起小嘴。「人家不喜歡牛奶加在咖啡裡,也不喜歡加奶精……」
「妳再這樣喝下去,冑遲早會被妳喝壞的。」他無奈的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每一灌完黑咖啡,就會鬧冑疼。」
她吐吐小舌。「你、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他歎了一口氣。「妳呀,怎麼這麼喜歡虐待自己?」
「嘻,這樣才會讓你心疼。」她將杯子推還給他。「不喝,難喝。」
她拉了拉絲被。「今天,我們一起蹺班,會不會被誤會呀?」
「有關系嗎?反正咱們至認識到現在,哪一天沒被誤會過。」他將杯子放在一旁,親吻她的額頭。
她聳聳肩。「最後我們也真的在一起耶,真神奇……」
「會嗎?」他莞爾一笑。「小東西,別賴床了,我剛煮了一桌的早餐。」
「哦。」她扯了笑容,而這時門鈴也大響,響得有些急切。
「我去開門,妳起床梳洗,准備吃早餐。」
花小漾點頭。「好。」她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包住自己的身子之後,跳下床,便往浴室走去。
而滕以燁則是踏出臥室,前往玄關開門。
他一開門,是一名氣沖沖的女子,惡狠狠的瞪著他瞧。
「這裡是花小漾的居處?」
「嗯?」滕以燁沒見過這名女人,只是挑眉質問。「請問妳哪裡找?」
「叫那個賤女人出來!」女人忍不住低吼。「有了姘夫還敢找上我老公,賤女人!」
她瞅著滕以燁瞧著。「你是她的情夫是不是?我告訴你,花小漾這個賤女人,勾引了我老公,現在我老公要跟我離婚了,沒想到她還搭上你這男人?」
「請妳放尊重一點。」他不高興有人這麼罵著花小漾。「妳的老公是誰?她的男友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人。」
「好呀!沒想到她有男友了,還敢勾引別人家的老公,她犯賤啊!」女人幾乎是失控大叫,想鑽入屋子裡。「把那賤女人叫出來!不要臉的女人,妳敢做就敢擔,別在裡頭裝死。」
花小漾一換好衣服,聽到客廳有人大呼小叫的,踏出一瞧,一張帶點熟悉的臉龐,映人她的眼裡。
林佳瑜!?孔玉祥的老婆!
花小漾愣在原地,有一種被石化的感覺。
一見到花小漾出現在她面前的林佳瑜,火大的推開滕以燁,上前就給她一巴掌,還揪著花小漾的長發,不斷追打。
「賤女人、賤女人!」林佳瑜不斷咒罵著。「妳這個下賤的女人,為什麼要來破壞我和我老公之間的感情?要不是妳,我和玉祥之間就不會鬧到離婚的地步,賤女人——」
「住手!」滕以燁阻止林佳瑜的動作,將花小漾納入懷中。「妳放尊重一點,再對她動手動腳的,休怪我不客氣。」
林佳瑜氣呼呼的看著他們。
「這種爛女人你也要?她不知道爬過幾個男人的床了,還想勾引我老公?妳到底施了什麼狐媚之術,將我老公迷得團團轉,竟然讓他對我提出離婚!」
「我沒有。」花小漾窩在滕以燁的懷裡,小手撫著臉頰。
滕以燁低頭看著她被打紅的臉頰,心疼的皺起眉尖,轉而怒瞪著林佳瑜。
「妳是孔玉祥的老婆?」
「是啊!」林佳瑜挺起胸部,不甘示弱的回吼。
當雙方僵持不下同時,門口又出現一抹身影——
「佳瑜,妳這是在干嘛!」導致這場爭吵的男主角出現了。
很好,所有角色都到齊了。滕以燁瞇眸,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冷冷開口:
「我想,趁著今天,大家都把話談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