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戀圓舞曲 第五章
    沈秋池輕快的哼著歌,走在路上。

    這是她除了齊景熙之外的第一個Case,而且還是幫別人做的,總算對自己感到小小的驕傲。

    和上次的完全不同,有了冒冒失失闖上門而惹來一身腥的經驗,這一次,她可是事先打過電話聯絡,確認再確認之後,得到當事人夏安臣的口頭應允,才大大方方地出發。

    嘿嘿,到開廣出版社工作也有些時日了,總算也做得有模有樣的,不再啥事都不懂。

    竊喜的心情如此暢快,哇,她也可以獨擋一面,品嘗成長的滋味了,想到此,沈秋池的心中不禁開懷不已,漾開的笑臉中是滿足與興奮,那種成就感真是難以言喻。

    當她再回到“晴光”時,也可以和春江、夏荷平起平坐,大大方方、昂首揚眉地以自己的親身經驗告訴小朋友們,讓大家明白,任何艱難的事情只要肯做,沒有達不到目的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該感謝老天爺沒有制造出第二個齊景熙出來,讓任務的困難度大大降低,夏安臣的和藹可親從電話中大大地散發出來,不消見面即可得知。

    她就說嘛,不可能所有的男人都像齊景熙那般難纏,經過一次的大教訓之後,萬全的准備早已了然於胸,只差沒機會表現出來,今天難得有個實習的機會,倘若此去成功,便可以要求主編多派些工作,也可以減輕出版社中人人工作繁重的負擔。

    沈秋池扁扁嘴,齊景熙的名字又在腦海中清晰地浮出,他壞壞的笑容也跟著爬上心頭。去去去,別壞了原本的好心情,還是將他深埋在心底,今天可是“西線無戰事”,少在那兒自討沒趣了。

    啦啦啦……

    成功的阻絕齊景熙的魔魘,今天她要好好地表現,讓大家都知道,原來沈秋池也是可以成大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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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池望著手中的地址,再三核對無誤之後吐口氣地想,呼,好運氣,終於到達了。

    她忍不住四下張望才安了心,今天沒有擾人的事情發生,沒有無聊的閒人擋路,一切就看她的表現吧!她伸手按了門鈴。

    “叮咚叮咚!”

    “找哪位?”對講機的這頭傳出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有磁性。

    “我是開廣出版社的沈秋池,方才打過電話,現在我已經到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悅耳。

    “請進。”

    門“啪!”的一聲打開,沈秋池輕輕推開,還不忘禮貌地詢問:“打擾了,請問夏安臣先生在嗎?”

    半晌,沒有人響應她的問題,納悶了一會兒,她隨即自行進入。

    “你好,我是開廣出版社派來的人,今天特地來拿稿子,請問夏安臣先生有沒有交代?”不安的環繞著,沒有響應的四周依然死沉一片,沈秋池原本滿滿的信心開始動搖。

    “有沒有人在家?喂,請問有沒有人?”靜悄悄的室內,只有沈秋池怯怯的聲音回蕩其中,一雙圓睜的眼睛,骨碌碌地溜轉著。

    奇怪了,方才明明有人應門,怎麼這會兒靜寂無聲?該不會……涼意自她心頭竄起,想阻止都無能為力。

    愈想愈恐怖,她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竄起,面對昏暗的室內、陰涼的氣氛,加上四面牆上掛著的盡是些看不懂的圖畫,猩紅的顏色非常人所有,寒意登時沖上她眉梢。

    不會的,她的運氣不會那麼背,那些“鬼話”不過是唬人的東西,她從小到大也從沒見過,今天更不可能有幸與彼等相見,她一面加強心理建設,另一方面也不禁埋怨地想,老天爺,你也太愛開玩笑了吧!千萬不要讓她碰上……否則她可能會暈倒。

    沈秋池在心中冥想,陷入自我的意識中,好不容易以為擺脫瘟疫齊景熙的陰影,正打算有所作為時,瞧瞧,她得到的是什麼樣的任務?實在太太太“幸運”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夏安臣的聲音就這樣突然從沈秋池背後響起,沒有預警的情況下,她還真是大吃一驚。“啊!”只差一點沒碰到天花板,當她硬著頭皮回過神,僵硬的轉過身之後,她先看他是不是“腳踏實地”,得到的結論是他是個人,一個穿著輕便的男子,手上端著兩杯飲料,含笑地看著她。

    “我嚇到你了嗎?抱歉。”夏安臣溫文儒雅地遞給她其中一杯飲料道。

    “沒有,是我自己太膽小,不好意思。”沈秋池不好意思地接過杯子。

    “請坐吧。”他自然地坐進其中一張大沙發,同時指著他身邊的另一張椅子,示意沈秋池坐下。

    “呃,謝謝。”盛情難卻,她也只好聽命接受。

    夏安臣銳利的眼神像是梭巡獵物般,上下打量一番之後,高深莫測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你好面生,我們沒見過面吧?”

    “是啊,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我第二次出任務。”沈秋池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回答,“如果有任何不周之處,還請夏先生見諒,我下次會改進的。”

    “很好,我喜歡新鮮的東西,連人都一樣。”看著她四處打量的樣子,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飲料,笑意更深了。“你出發前,出版社有沒有人交代過任何關於我喜好的事?”

    “咦!你的喜好?我……”有這款代志?張大口,拚命地回想,沈秋池幾乎將腦袋瓜想破,怎麼樣也擠不出她要出門前,女同事的言辭中是否有提及此事。是否自己太過愚笨,沒有注意到女同事的暗示?或者是記憶力太差,才花樣的年華,就有了老年人的記性,堪堪忘了重點?

    這女孩子的反應好生有趣,夏安臣的心開始雀躍,許久不見的好貨色,今天終於自動上門,這家出版社叫什麼名字來著……開廣,對,下次要記得告訴他們,他實在太滿意了。他連忙道:“沒關系,其實我這個人沒啥大毛病的,你不要太緊張。”

    “喔,謝謝,下次我會注意。”沈秋池猛點頭,感激他的大人大量,換成是齊景熙,日子才沒那麼好過。

    接下來的時間無話可說,兩人陷入沉默。沈秋池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眼中,似乎有著異樣的眼光,方才沒仔細思量,現在倒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她不禁想,還是趕快把東西拿到手,早早走人了事,因而趕緊道:“請問夏先生,我們的稿子呢?”

    “稿子,當然,你一會兒就拿得到,我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忘掉。”送出一記稍安勿躁的表情,夏安臣笑得眼睛都瞇了,這麼迫不及待的小姑娘不常見,但是時代不同了,人們亦跟著轉變,也許眼前青澀的小女生早巳經有了實戰經驗,只是演技特佳吧!無妨,反正他不在乎那些。

    “喔。”沈秋池無意識地玩弄著手中的杯子,這才注意到杯子中的飲料顏色紅得詭異,恰如屋內的畫作。

    “外頭熱得很,不喝點東西嗎?這玩意不賴,可以讓你感到身心舒暢,特別在這樣的日子中,你、我皆需要放輕松呵。”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起身為自己再添了一杯酒。

    “謝謝。”面對他善意的笑容,沈秋池忙舉起杯子,飛快地沾了唇。哇,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口下肚,當下嗆喉得讓人難受,熱辣辣的滋味湧上心頭。她連忙捂住嘴巴,禁止液體從嘴裡噴出,可那份辛辣還不僅止於此,害她面紅耳赤之余,還猛咳嗽。

    “你第一次喝酒?”夏安臣帶著笑容,饒富興味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是呀!”沈秋池老實地回答。

    “年輕的女人才有資格如此呵!”他贊歎不已,為自己的好運與出版社的用心同感興味,許久不曾見過的清純女子,當真特別誘人,下次再和那間名不見經傳的出版社合作吧,他想。

    “不要,喝酒實在太可怕了。”沈秋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熱紅的臉頰未消。

    “第一次難免不好受,久了之後,等你品嘗出那種特殊的生命時,會愛死它的,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真讓人無怨無悔。”邊說邊呷一口酒,夏安臣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

    好奇怪的人哦,沈秋池虛應一聲之後,跟著在肚子裡納悶,酒是穿腸毒藥,在她有生之年,才不要再碰到這種東西,偏偏夏安臣的話題老是繞在上頭打轉,讓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張大雙眼,筆直地望進他眼中,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真義,沈秋池今天總算明白,拚命想著要說的話,好不容易擠出—-句,“嗯,夏先生平日的休閒活動是哪些?”  

    開始調情了,這也意味著——游戲從現在開始!

    夏安臣笑瞇了眼,這類的女子,為了得到某些利益,再清純也不過是裝出來的,終於露出馬腳了吧。

    “我喜歡‘運動’。”頗為曖昧的看了她一眼,他緩慢地朝她靠近些,“激烈一點的那種。”

    “看不出白淨的夏安臣原來喜歡運動,可是怎麼身上的皮膚白得像從未曬過太陽的模樣?”沈秋池沒注意到原本只是心中的想法,居然已經大舉地說出口,引來夏安臣的大笑。

    “雖然我不反對在室外進行,徜徉在天地之間,像初生般潔淨,可是室內總是好得多,空調冷氣一應俱全,為所欲為,不會遭人偷窺,更不會有人干涉。”他答復了她的問題。

    “我也很喜歡運動,可是我喜歡在陽光下的感覺。”她傻呼呼地回答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夏安臣挑挑眉,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太難得的女人了。“沒想到你如此大方,我果然沒看錯人。”

    “呵呵呵!”不懂他話中含意的沈秋池只能跟著傻笑,好無聊哦,她實在沒有話題和這個男人說了,雖然齊景熙是討人厭些,最起碼還算是生動活潑,更不用提他的主題可以有千百個,扯都扯不完。她故作不經意地看看表,已經過了三十分鍾,應該可以了吧!“夏先生很健談,但是我待會兒還要回出版社,真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現在將稿子交給我?”她終於硬著頭皮說出來。

    “當然可以,我也怕耽誤了你寶貴的時光,畢竟寸金難買寸光陰。”夏安臣大方地說,“那東西能在……這裡。”他突兀地靠近她,伸手挽上她纖細的肩頭,大嘴跟著就要湊上。

    “啊!夏先生,請自重呀。”他的手碰到的一會兒,像有電流跟著傳送般,沈秋池急急地跳起來,免受“狼”吻之災。

    被躲開來讓他撲了個空,夏安臣一把抱在椅墊上,他不以為忤地直起身,臉上的邪氣笑容不停歇。“小美人喜歡玩游戲呵,沒關系,反正時間要是超過,我可以自掏腰包,不會讓你吃虧的。”說著說著,他的身子馬上欺近,惡狼般虎視眈眈的模樣,全沒了作家的氣質。

    “夏先生……你……你不要亂來,我……我會喊救命唷,到時候難看的人……可是你,你……要想清楚。”邊躲邊說,沈秋池忍不住在心中想,他是不是瘋了?

    老天,真實世界中,色狼何其多呵!上次碰上齊景熙已經覺得運氣夠背了,那無意中的一吻,雖然稱不上討厭,可是心中老嘀咕著他的偷香之恥,至今仍然久久無法釋懷。

    現在這個可怕的色魔,淫穢的眼神與言辭教她無比難受,放眼望去,前無救兵、後無退路,張目所及,四周牆上猩紅的圖案讓人異常不適,不?她奮力搖搖頭,強打起精神,可是圖案回轉在腦海中,忽遠忽近地嘲弄著無力自救的她,沈秋池只覺得頭痛欲裂。

    “哈哈哈,小美人,你也太天真了,我有名氣又有地位,倍受世人尊崇,可你呢?依我看來是無名、無利,甚至還窮困潦倒,攀權附貴是最快致富的途徑,我若向媒體這麼說的話,誰會得到信任呢?”夏安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口中的話當然是為了洩她的氣。

    “你好卑鄙呀。”

    噗哧一笑,他的手勾起她的下頷道:“你放心,等我辦完事之後,我會很君子的,現在你不再掙扎了,我房子裡的隔音設備堪稱一流,沒有人聽得到你的呼救聲。”他的笑容極為刺眼,腳下步步逼近,直將沈秋池逼人逃不出的角落。“放輕松,我會讓你快樂的。”

    當他的手碰到她的瞬間,冰涼一如夢靨中的邪魔,沒有溫度,只有自腳底不斷升起的寒意,冷顫直上心頭,一波又一波的顫抖不停息,比起冬天的寒流更勝百倍。沈秋池忍不住用力一撥,甩開他的箝制,然後不斷在臉上擦拭,拚死命地想揮去那種丑惡的感覺。

    “你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否則……我發誓不會善罷干休的,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她終於勇敢地說出口。

    “請便。”夏安臣當然無所畏懼,依然步步逼近。

    真是有趣極了,她的反應激起他前所未有的高潮,多少年來未曾領受這種滋味,眼看即將如願,他不由得樂上心頭。

    望著眼前沈秋池臉上害怕的神情,抖動有如落葉的身軀,言辭中的恐懼,一下子,他的情欲更形高漲。

    夏安臣忍不住想到,當自己進入她緊繃的濕潤中的快感,這種看起來堅貞的小女生一旦領略了性愛的快樂之後,全然地解放下,整個人比成熟的女人更饒富韻味。

    “你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啊!”沈秋池腳下碰到椅腳,無法再退後。

    “不用怕我呵,小女孩,我會好好地愛你的。”他將魔手探向她,輕而易舉地掌握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放開我!”歇斯底裡的驚聲尖叫,沈秋池第一次對男人有了畏怯感,以往認識的人當中,都是無傷大雅之人,今天,面對夏安臣的恐怖經驗,卻令她平靜的心湖起了狂濤巨浪。

    她努力想甩開他的箝制,她的掙脫一次比一次用力,奈何男女之間力氣的差別讓她無法順利掙脫。  

    “好清純。”他的輕哼中帶著譏誚,女人都是這樣,一開始哭得死去活來,到最後還不是會屈服。

    夏安臣輕薄地往她臉上一抹,握著她纖巧的耳垂,溫柔的搓揉著。待會兒在那兒吹氣,一定能挑逗起她蕩漾的春心,他心想,那濕厚的唇定定地往她臉頰靠近,眼看就要欺上。

    “不!不要碰我!不要呵!”心髒快從口中跳出,只聽聞自己的心跳一聲急過一聲,她怎麼能讓那張不潔的唇印上,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躲避。

    對了,她瞥見他的手緊握住她手腕,便趨前直上,大口一張,用力地咬下。

    “啊——”夏安臣發出一聲慘叫,用力推倒了她,將自己的手從她口中救出,上面印有清楚的牙印,加上鮮血淋漓。

    被推倒的沈秋池自椅子中緩緩坐起,口中還有些許鮮血,急促地喘息著,眼神緊盯夏安臣不放,她已然失去理智了,剩下的只有極度的不安與恐懼,對眼前一切視而不見。

    “痛啊!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咬我,而且還是我賴以維生的工具,干!”夏安臣望著幾乎被咬掉的手臂肉,脾氣跟著高漲。這下子,不連本帶利要回來才有鬼。

    “不要靠近我!不准你再靠近我一步,聽到沒?我不准。”大口喘著氣,她的目光呆滯地直視前方,面對他逐步地靠近,只能寸寸地往後退,直到碰到椅背為止。

    “哼,你敢傷我,不討點甜頭回來我就不姓夏。”面露暴戾猙獰的神色,夏安臣處於憤怒氣焰中,眼底充滿血絲,話語中也帶著威脅,“我大名鼎鼎,在出版界中,還沒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捻虎須,你算是第一個,我要是讓此例一開,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他緩步逼近,直視著沈秋池,眼神有如探囊取物地篤定,倏地,他將她推倒於椅子上,將她壓制在身下。

    “放開我、放開我!”她拚死命地扭動身軀,箝制的雙手青筋直浮,她緊握著拳頭,連手指部深深地陷入肉中,除了杏眼圓瞪之外,只怕連頭發也跟著豎了起來。

    然而事與願違,她百般掙扎均屬徒然,男人與女人先天上的差異終究過大,他的力氣遠大於她的,所以沈秋池的不屈只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跡,卻未能移動分毫。

    “不要再蠢動了,掙扎也是一樣,我今天不可能放過你的,哈哈哈!”夏安臣獰笑地看著眼前激動不已的沈秋池,隨著她的每一次掙扎,內心的興奮程度就往上升高一分,他按捺不住地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滑嫩的臉頰上游移。

    無法擺脫那只手帶給她的強烈感受,沈秋池只覺得喉頭上像有吞咽不下的東西,想將它吐出來,於是,止不住的干嘔聲伴隨著他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出自她口中。

    “真好玩,你該不會是處女吧?在這個開放的社會中,我很久沒碰到了,聽說處子之身對男人很補唷,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我有福了。”相對於她的無助,夏安臣的情緒顯得分外高漲。

    “不要碰我……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耳畔一片嗡嗡聲,沈秋池聽不見他的言辭,下意識雖然很想繼續反抗,然而用盡力氣之後,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只剩下低不可聞的嗚咽聲,環繞在四周圍。

    夏安臣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大手肆無忌憚的搓弄,撫觸她屬於不甚成熟的尖峰,上下不住地摩挲,那張濕潤得令人作嘔的大口落在她的頰邊、耳際,還不忘嘖嘖稱奇,“好細致的皮膚,還是少女的膚質好,水嫩水嫩的,真是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親呀。”

    拜托上天,誰來救救她呀?隨著夏安臣無情的撫弄,沈秋池的意識雖然沒了,卻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抗拒之情,全身泛起的雞皮疙瘩正是無言的抗議。

    淚水自她的眼眶中汩汩流下,哀悼著即將失去的童貞及此刻受到的侮辱。

    無言的面對著沉重的空氣,她沒有閉上雙眼,即使將面臨的事情是如此丑惡,她也要自己牢牢記住,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魔長相,她不會忘了這一天她是如何的遭受恥辱。  ,

    夏安臣將她由原先的激動到此刻的沒反應全看在眼中,除了身上的疙瘩之外,這女人幾乎是靜止不動的,他登時覺得無趣,活生生的女人總比一條死魚來得新鮮,因此,他試圖用言語喚起她的反抗。

    “親親小手、臉頰,摸摸扯扯這些小動作,那是孩子們才會做的,小朋友的游戲結束了,現在,我們進行成人組的部分吧!首先,我要將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撥開,露出美麗的蓓蕾,粉紅色的新芽正是我的最愛,放心吧,有經驗的我不會讓你感到絲毫不舒服的。”

    沈秋池俯視半空中,他的大口眼看就要吞沒她,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沒有想象中那麼勇敢,因為她還是選擇了逃避,閉上雙眼,喪失意志前,她腦海中最後的一個念頭是——她不想活了。

    不過,夏安臣沒有如願,因為在他低下頭時,齊景熙正好從外頭沖進來,一把拎起正打算輕薄的他,用力把他推到旁邊的地上。齊景熙趕緊上前查探,只見沈秋池蒼白著臉渾身輕顫,怒火便自肚中往上蔓延,熊熊大火燒遍全身,連理智都燒掉了。

    掄起拳頭,齊景熙沒有辦法原諒眼前這個畏縮在一旁的男人,沒有辦法寬恕他對沈秋池所做的一切,特別是——她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生,不解世事,於是重重的拳一出,便落在夏安臣的下巴、肚子……任何地方都無法幸免,打得他叫苦連天。

    “哎唷,你是什麼人?膽敢破壞老子的好事!”夏安臣從地上坐起,伸手在唇邊一抹,心裡一驚,媽媽咪呀,竟然流血了,“我……我一定要告你傷害罪,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你則會接到強暴未遂的拘提令,夏安臣,別人會怕你,我可不會。”冷哼一聲,齊景熙不需要大聲吼叫已經達到效果。

    夏安臣聞言果然乖乖如小貓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說:“你……又沒有證據。”

    “她有。”

    呼,夏安臣心想,既然是那名女子,他才不怕,大不了花錢消災,反正女人都怕上報,丑聞呀,於是又道:“喝,我才不怕,至於你……報上名來,居然敢打我,我……我會要你好看的。”捂著傷痛的肌膚,他還不忘出言恐嚇。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齊景熙,有任何行動請便,至於你心中那些齷齪的想法不會再實現了。”他才不在乎夏安臣的威脅,現下只有沈秋池一人值得他關心。

    “好好!齊景熙,我記住你了,下一次再壞我的好事,鐵定要你好看,等著瞧吧!”被他銳利眼尾揮動的冷氣掃到,夏安臣縮了縮身子,連恐嚇的話也愈說愈小聲了。

    “最好記清楚,將來才不會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落到這番田地,你不會有下一次了,夏安臣,不管花費多大的心力,就算盡我所有,我也會讓你在出版界活不下去。”冷冷的威脅聲中,齊景熙放棄多看他一眼浪費視力,只專注於沈秋池的身上。

    她無辜的躺在椅子上,凌亂的衣裳顯示方才受到的凌虐,幾乎超過小小身體所能承擔的總和。

    都怪晚來一步!他兀自在心中惋惜著為她的不幸憑添幾許惆悵。歎口氣,脫下身上的外套覆蓋在她身上,齊景熙心疼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秋池,憤怒之情又升起,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怒火當爆發,只有加緊離開的腳步,他抱起她,再不回頭地大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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