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怎麼樣?今天公司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徐姍姍一回到家,沈七喜連忙將她拉到房裡。
徐姍姍得意地揚起嘴角,一副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下的神氣。
「到底怎樣,你快說呀!」沈七喜不斷地拉著她的手臂。
「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果然,今天就有人趁虛而入了,而且怕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徐姍姍道,看沈七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搞不懂她,一會兒漠不關心,一會兒又像當事人一樣。但是她現在沒空理沈七喜善變的情緒,她只想把八卦新聞倒個痛快。
「誰?」
「新任秘書,張芯瑤,很漂亮又很性感,最重要的是她一流的撒嬌技巧,才第一天上班就有好多男同事對她垂涎三尺,你說董事長逃得了嗎?而且這時候的董事長,是最需要有人在一旁安慰、溫聲軟語,我看情況不妙了!」
「張芯瑤。」沈七喜一雙眼珠子撐得快裂開,乳酪那隻豬,竟然啟用張芯瑤當秘書,分明居心不良,「姍姍,還有呢?他一點也不傷心或覺得羞辱嗎?」
「董事長一向公私分明,私人情緒他是不會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的。」徐姍姍怯怯地說,眼前欲噴火的女人是沈七喜嗎?好可怕喔!
「既然如此,我自己去查。」沈t喜低喃,眼中像要挑戰什麼似的,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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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喜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地鑽出電梯,直奔目的地。
乳酪那只色豬,最好不要讓她逮個正著,要不然她會當場把他修理得叫救護車。
左顧右盼沒人,她采低姿態前進。老實說,她這個樣子真的很窩囊。
「站住!」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她背後雷擊般的劈來。
她立刻抬首挺胸,毫不畏懼地面對那個女人。
「你在這裡幹什麼?」張芯瑤皺著眉頭問,看了沈七喜一會兒,她立刻認出她來,她就是魯洛宇的前任秘書。
「我是來找人的。」她脫口而出。
「找人?這裡只有我和洛宇,請問你找誰呀?」張芯瑤挑眉問。
「找……找你!」她有權刺探第三者吧!
「哦?你找我幹什麼?不會是對我現在的秘書位置依戀不捨吧?只是秘書這等職位有什麼值得你留戀不已,竟然在被撤職後又溜回來,其中必定有更深的原因。」
「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誰會留戀,更何況是我自己不做的。倒是你撿到我不要的,真委屈你了。」乳酪若是看上這妒婦,他就是眼睛脫窗了。
「哼,委不委屈只有我知道,洛宇他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為了他,再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我也甘之如飴。」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沈七喜及時潑盆冷水給她。
「怕什麼?他的未婚妻不知道和誰逍遙去了,構不成威脅。對了,該不會你也是想當候補新娘吧?只是你的樣子,怎麼看都比不上我,我勸你知難而退,別自取其辱的好。」張芯瑤根本不把沈七喜看在眼底,她的心底確實是這麼想的,甚至認為那名從未謀面的未婚妻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她張芯瑤才是魯洛宇最速配的新娘。
沈七喜聽完她的話雖然很不是滋味,有種龍游淺水遭蝦戲之感,但卻冷笑起來:「事實證明你會後悔的,而且會大吃一驚。」乳酪的未婚妻非她莫屬。
「哦?」張芯瑤眼角瞟到電梯口,「證明的機會來了,如果你想看看我的實力,你先躲起來吧!」她指著辦公桌下面,見沈七喜未有行動,輕聲道:「洛宇來了。」
沈七喜當真躲了起來。該死!她是他的未婚妻耶,何必躲起來?
「董事長,回來了,要不要我泡杯咖啡給你?」張芯瑤展現無限風情對他媚笑。
沈七喜得意的嘴角暗揚,泡什麼咖啡,搾檸檬汁才是真的。
「我只喝檸檬汁。」
乳酪的聲音好低好沉,彷彿一夜沒睡好似的,她內疚地緊抱著自己。
「你的聲音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張芯瑤嗲聲的關心,教人掉了一地疙瘩。
「這用不著你操心。你做得還習慣嗎?」魯洛宇無精打采地問。他昨天在董事長休息室待了一夜,想來個守株待兔。七喜能去的地方有限,休息室是其中一個,但是一整晚也不見人影,整晚未眠使得他今天精神不太好,不過沒關係,還有一個她能去的地方。
「嗯!董事長,我對你訂婚的事情感到遺憾,你的未婚妻怎麼捨得逃婚呢?她不愛你又浪費你那麼多時間,太自私了。」
「不准說她的是非,你做你的事吧!」他轉身進入董事長室。
「董事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談論你未婚妻的是非,只是我真的看不過去。不過,我希望你別自責太深,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張芯瑤既心疼又愛戀地凝望他憔悴卻依舊俊俏的臉。
突然桌下一聲奇怪的聲響吸引住魯洛宇,他走近一瞧,卻什麼也沒有,張芯瑤由驚慌到喘口大氣只在一瞬間。
沈七喜逃到辦公桌的另一頭。
乳酪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真的受盡了折磨,她不過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看他是不是瘦了,卻一頭撞到桌沿,展現她一點也不含糊的粗魯本色。
但是他愛她嗎?因為愛她才憔悴,或者只是出於她爸媽的請托,所以才會這麼緊張她?
「董事長,」張芯瑤立刻拉他回來,「中午一起吃飯吧?」她渴求地希望得到他的首肯。
魯洛宇若有所思地想了會,開口說:「好。」有些事情要盡快解決。
「太好了。」目送他進入辦公室,她得意洋洋地立在沈七喜面前,「他很少答應別人的邀約的,我絕對能得到他的心。」
沈七喜忿忿地站起,對著張芯瑤傲人的雙峰她一點也不退縮,抬頭與她一拼高下。
「你又不是第一個,我和姍姍和他吃飯的次數比起你可有天壤之別,我們是天,你是地,小心被甩。」她掉頭就走。
氣死人了!有了她還敢答應和其他女人吃飯,不知道此舉又要造成多少的流言了。姍姍今天的大消息一定不會錯過這條,但是她不想聽。
回到徐姍姍的家,只見徐曜民喃喃自語,像在排練戲劇似的一人分飾兩角,他今天不用上班嗎?
「徐大哥。」她打個招呼,沒心情去探討他在幹什麼,直往樓梯去。
「小喜!」徐曜民突然叫住她,然後又是那副木訥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若不是寄人籬下,而且跟他又不熟,她肯定會不耐煩地開罵。
「你有空嗎?」他汗涔涔地道。
沈七喜奇怪地望著他閃爍的眼神,他剛才不會就是在排練約她出去吧?乳酪那混賬,他可以約會,那她為什麼不可以?
「有!你等我,我去換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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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當真要他出馬去請她大小姐現身,她才肯回來嗎?或者他乾脆在報紙上登「我愛你」三個大字,教她倍受感動後自動倦鳥知返?
嗯……若是現在的行動失敗,那麼他會考慮用媒體示愛的方式。
下班後,他換卜了寬鬆簡便的T恤和牛仔褲,一雙白球鞋和一副墨鏡,馬不停蹄地趕往徐姍姍的家,沒有猶豫地按了門鈴。
「董……董事長……」徐姍姍怔忡地站在原地,一顆不靈光的腦袋還以為他回心轉意來找她_r,畢竟那「午餐之戀」是多麼的甜蜜呀!她興奮得一顆心紊亂不已。
「不請我進去?」魯洛宇迷人的笑容微微扯動,將她迷得更陶醉,「徐小姐?」
「噢,對不起,董事長大駕光臨太令我驚訝了,我一直不敢奢望有這麼一天,其實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可以的,你會注意到我的……」她滔滔不絕地傾訴她的驚喜,魯洛宇只好不客氣地自己進門去。
「董事長,你坐,對了,你喜歡喝檸檬汁對不對?」她因掌握住他的喜好而雀躍。
「誰告訴你的?」他一貫的微微一笑,心裡直想喊救命,七喜倘若和她住在一起,不是醋意滿天飛嗎?她每字每句都含著愛慕的眸光。
「是小喜啦!我這就去。」
魯洛宇很想叫住她,但是她嬌羞的模樣好生i_l=人歎氣,她若知道七喜是他的未婚妻會作何想法?
一想到七喜有可能在這屋子裡,他全身細胞都動了起來。邁出思念的腳步先在能看得到的地方梭巡一遍,什麼也沒發現,他的心涼了半截,目光投向樓梯處。,
「董事長。」徐姍姍端出檸檬汁給他。
「二樓……有人嗎?」他的目光仍舊很想穿越樓梯闖進二樓去。
徐姍姍不疑有他地道:「沒人。坐呀!」
魯洛宇掩不住失望地收回目光,難道他真的判斷錯誤?或者是他一點也不瞭解七喜?
「啊,我哥回來了!」徐姍姍聽刮外面車子停靠的聲音,跑出去迎接他那終於開竅的哥哥和「未來的嫂子」。
「哥,玩得開心嗎?」徐姍姍曖昧地掃向沈七喜,自以為幽默地道:「我未來的嫂子。」
沈七喜無奈又靦腆地一笑,正要開口——
「有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憤怒的男音打斷沈七喜欲駁回的話,冷冷地從屋裡傳出來。他才離開她沒多久,竟然蹦出個未來老公來了?
沈七喜身子一震,雙唇止不住打顫,這聲音——
魯洛宇鬼魅似的出現在她眼前,她震驚漸退後,取而代之的是飽含醋意的臉。
「你……」她咬著唇。他還有臉問她怎麼回事,也不看看他正站在誰的地盤,他為什麼來找徐姍姍?
徐姍姍根本沒空理會他們目光交錯的火花,一張臉蛋紅得發紫。
「小喜,董事長他剛到,我還請他喝他最愛的檸檬汁呢!」短暫的相處時刻已經在她心裡發酵出一幅未來的理想藍圖。
「剛到?」沈七喜挑眉地對著魯洛宇,「我和曜民破壞了你們嗎?如果是的話,那真對不起了。」她話語中的一缸醋簡直可以淹死人。
徐曜民因她一聲「曜民」自作多情起來,熱絡地招呼著他們。
「進來坐吧,大家都認識。」
「好啊!進去聊聊吧,」沈七喜挑釁地望著怒火堆得比天高的未婚夫,大大方方勾著徐曜民的手臂進屋去。
在沈七喜和魯洛宇目光的交戰下,徐姍姍又倒了三杯檸檬汁出來,她和徐曜民都是感情遲鈍的白癡,一點也不知道另外兩個人交戰得你死我活。
「姍姍,沈小姐還打算住多久?你不知道她的父母氣得半死,就盼著不肖女回家去履行婚約嗎?」話雖然是對徐姍姍說的,魯洛宇的眼睛卻銳利地緊瞅著沈七喜不放。
「董事長也知道她被父母逼婚?說起來小喜很可憐,男方是個大小眼、歪鼻子、滿口檳榔的老伯伯,仗著有錢想娶她當老婆,小喜她寧願擇愛情棄麵包的情操,使我一定得出手幫她,她要住多久都沒關係,她還有可能就此長久住下來呢!」說不定她還要稱沈七喜一聲嫂子呢,
「老伯伯?而且還五官不端?這麼詛咒末婚夫,沈小姐也太狠了吧!」魯洛宇表面上搖頭輕歎,心底的火堆燒得更旺、更熾。
徐曜民突然發出正義之聲,並且很大膽地搭上沈七喜的纖肩:「原來你的未婚夫這麼不堪,那你就放心住下來好了。」
沈七喜一直想挪開身子,徐曜民的鐵臂出乎意料地緊,她只能心虛地不斷瞄向要噴火的乳酪。
「把你的手拿開,徐先生。」魯洛宇低沉的聲音像夜幕低垂時欲出來覓食的狼,「沈小姐,你還想玩下去嗎?
即使被人吃豆腐也無所謂?」
「什麼吃豆腐?我是在保護她。」徐曜民懼於他的眼神,卻又想保護剛剛有進展的沈七喜,他開始厭惡魯洛宇對沈七喜的佔有眼神。
徐姍姍終於覺得事情不對勁.她立刻發出聲音給老哥:「哥,有外人在,不要那麼親密啦!」
「對呀!曜民。」沈七喜乘機拉開他的鐵臂,移開身體。
「過來!」魯洛宇忍不住地發出命令。
徐姍姍興奮又害羞地坐近他身邊,想不到董事長對她真的有意思。
「過來!」他咆哮,嚇了在場三人一跳。
「不要。」沈七喜發顫地逸出口。乳酪真的生氣了,但是他的花心使她不能輕易屈服在他的威怒之下,要不然以後她還有什麼地位。
「難道你真的有長久住下來的打算?或者打算讓姍姍叫你一聲嫂子?」魯洛宇粗蠻地抓起她細白的手腕,蘊藏的憤怒全都爆發出來。
「請你放開她,她想要久住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嗎?」
徐曜民勇氣百倍地為沈七喜出頭。
「董事長……」徐姍姍老早在一旁說不出話來。她不曾見過董事長生氣的樣子,好恐怖喔!到底沈七喜惹到他什麼了?
「放手!」沈七喜終於有勇氣大叫。
徐曜民為英雄救美,拳頭一揮而上,魯洛宇的俊臉霎時浮上紅腫。但比起仇煒鵬的拳頭,這拳是輕了點。
沈七喜驚呼出聲,再也不顧什麼吃不吃醋地扶著乳酪。
「乳酪!你沒事吧?」
魯洛宇歎了口氣,柔情萬千地對她說:「你到底還是見不得我受傷,對不對?」
沈七喜奔入他懷裡,毫不客氣地在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徐氏兩兄妹看得百思不得其解。
「小……小喜……」徐曜民深皺眉頭,但又不能強搶哭得正過癮的她。
魯洛宇有雨過天青的感覺,對徐曜民道:「謝謝你的拳頭,我的未婚妻是當不成你的老婆了。」
「未婚妻?」兩兄妹不約而同地大叫。
「七喜。」他捧起還不停抽噎的七喜的臉,「哭夠了是不是可以聽我說幾句話?」
沈七喜見他關心又深情的眼眸,情絲在眼波交纏,此時此刻她對自己有那麼點信心,她並非一廂情願,他對她也有感覺,只是一想到她不是惟一獲得他的真情的女人,教她一時忍不住又想哭起來。
「停!我改變主意了,聽我說完後,你想哭多久都隨便你。」魯洛宇滿意地點點頭,她忍下來了,「你留那張紙條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只有你在承受相思之苦?我何嘗不是被相思折磨得日日以忙碌來消磨時間?我不打電話、不寫信、不去看你,都是為了讓你看清楚你對我有情或無情。我這麼逼你對情感抽絲剝繭確實殘忍,但是只有這項方法能最快地使你懂得愛情,懂得你是愛我的。」
「我本來就是愛你的呀!」她抹去眼淚,小孩子氣地申辯。
「什麼?」他震驚得張大口。
「大笨蛋,你以為我何必答應到山上?你以為我陰晴不定的原因是什麼?都是你這個混蛋,竟然親口承認你愛的是康芸,我不大大地發洩當然不甘心。」
魯洛宇終於明白了,笑意在他嘴角愈擴愈大,原來那時的眼淚是為他流的,他太意外了!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他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毫不在乎有第三者。
沉醉在他柔情蜜意下,最後一絲的理智將沈七喜帶回現實,她板起臉嚴肅地質問他:「你究竟對幾個人說過這樣的話?」張芯瑤的臉龐忽然佔滿她的腦海。
「一個人。」魯洛宇發覺天底下的女人真的是一個樣,有了戀愛便會神經兮兮起來。
沈七喜氣得捶他一把,「誰?你從實招來,是不是張芯瑤?你到現在還忘不了她。我承認我沒有她溫柔嫵媚,更不會對你百依百順,我想不透你為什麼輕率地答應娶我?你到底有什麼心哪!」她氣得眼淚又冒出來,瞧瞧現在的她,無理取鬧又脾氣爆躁,乳酪看上她哪一點?
「怎麼無端端扯上張芯瑤?還有我不准你再貶低自己,難道你在影射我的眼光太低嗎?」
「那麼中午你又怎麼會無端接受張芯瑤的約會?」她怨嗔地睨著乳酪。
「你怎麼知道?」
「我躲在桌——」她及時摀住嘴,卻見到乳酪一副瞭然的表情,「是,我是躲起來了,因為-..…我們好久沒見面,我想你嘛!」她嘟著嘴,頷著首,嬌態畢露。
魯洛宇意思意思地敲了她一記腦袋,輕聲道:「所以你吃起醋來,賭氣不和我見面?我為什麼會接受張芯瑤的約會?我可能對她有情,想來個腳踏兩條船,但是我也可以無情地來個冷酷的拒絕,從此和她一刀兩斷,請她斷了無用的遐想,而我,是屬於後者。吃完那頓飯,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關係,私底下就連做個普通朋友都難,至於在別人口中流傳的『我的女朋友』,全是朋友或客戶,我的澄清不曉得你聽不聽得進去?」
沈七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對她的感覺,要她再猜再起疑嗎?她不想當那麼心胸狹窄的女人,有時候愛人會比被愛幸福,能嫁給他她應該滿足了。
「爸媽一定很生氣,而且我又讓魯伯父、伯母擔心,我真是個最差勁的新娘了。」她的臉上佈滿愧疚的神色,一思及爸爸有可能將她吊起來打罵,她就開始後悔魯莽的逃婚行為。
魯洛宇看透她的憂慮,體貼地道:「你爸那裡有我擋著,你只要乖乖等著當新娘,別再搞把戲,我就謝天謝地了!」
「好啦!」她柔順地一笑,轉向頭昏腦脹看了一場愛情戲的徐氏兄妹,「姍姍,謝謝你收留我多日,你對乳酪的傾慕我只能說謝謝,其實你也看到了,他沒那麼完美,他會發脾氣.甚至敲我的頭,我相信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會選在良辰美景的地方和你邂逅的。徐大哥,謝謝你那麼照顧我,我要回去披婚紗了,要不然會被揍的。」她俏皮地說著。
徐氏兄妹同病相憐地在這一天失戀了,大家只能帶著遺憾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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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婚紗的日子終於來到,該說是萬眾期待的日子吧,自從魯洛宇上報宣告新娘子跑了,大眾立刻展現最熱情的一面,關心安慰甚至有人願意當候補新娘的信件堆成小山。因此,魯洛宇除了答謝四方的關心外,並對外宣佈他這次的結婚絕對萬無一失,不會令大眾失望。
為了滿足大家對他們的好奇,在雙方家長舉雙手贊成之下,他們辦了盛大的流水席。
為了一睹可憐的男主角和一度狠心棄婚的女主角,會場爆滿了人潮,座無虛席,酒席因此增加了無數桌。
男主角和女主角終於要敬酒了,他們緩緩地在席間移動,每個人都不放過將逃婚記搬出來大糗新郎一番,魯洛宇很有風度地面帶笑容,完全不把朋友的嘲弄放在心上。
新郎新娘來到了公司職員聚集的頭一桌,舉杯敬酒完,沈七喜立刻發覺有個人很震驚又很不是滋味地死瞪著她,她微微一笑,做新娘子的是不能太野蠻的。
「張秘書,我敬你一杯,我老公真有眼光挑你當秘書,相當的賞心悅目。」沈七喜喝下那杯酒.得意的笑流洩在眼波裡。
張芯瑤不能太失禮地一同舉杯:「洛宇娶到你,可能要花費三倍的精力陪你那無聊的突發狀況,怎麼今天不逃呢?」
「為什麼要逃?我愛乳酪,這是我現在最清楚的事情了。有什麼比愛人更快樂的呢?」沈七喜挑釁地揚高柳眉,對著乳酪露出迷人的微笑,但是乳酪卻困惑地想著她話中的語病,愛人的確讓人快樂,但她也被愛著呀。
喜宴進行到最終了,魯洛寧瞇著眼地凝望著匕喜,他總覺得好像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她逃婚的動機足什麼?
「七喜,愛人和被愛都小是最幸福的,相愛才是。」他在她耳邊細語。
沈七喜嫣紅的臉頰瞬間蒼白起來,她不禁醺醺然地注視乳酪詭異的笑。
「來!」
魯洛字突然拉著新娘子,在眾人來不及錯愕之下奔離。
他們跳上了計程車,不管計程車司機多麼莫名奇妙,魯洛宇給他一個報社的名稱。
「乳酪,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沈七喜不斷地回首觀望,不知道爸媽、公婆追來了沒有,倘若他們問起,她一定要證明她的清白,這次絕對不是她的主意。
「放鴿子噦!上次你放大家鴿子,總要有始有終地收場嘛!」魯洛宇氣定神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還想挨罵呀?」
「有你陪我,怕什麼?老婆。」他親密地將她攬人懷裡。
「喂!這是你的計劃.我也是受害者,別把我拖下水,否則我怎麼向伯父、伯母交代,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很不正經,老帶壞他們的兒子。」
「還叫伯父、伯母,不想活了是嗎?他們不會怪你的,只會慶幸有個兒媳婦和我志同道合,一起胡鬧、一起關心他們。」反正他的父母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沈七喜,老早將七喜的個性全都計算下去了。
「那你現在要帶我上哪裡?」她困惑不已。
「報社。」
計程車駛抵報社,他們興沖沖地衝入報社,不管眾人驚訝投射而來的目光。
「我要登個啟事。」魯洛宇道,忍不住將七喜摟得更緊。
「內容?」報社的工作人員問。
「我魯洛宇由衷地向沈七喜小姐說,我愛你!登大一點,我要所有人在明天見到報紙就可以看得到。」魯洛宇興奮不已,忽然發覺偎在他懷裡的人兒不斷地抽動,「怎麼了?」
沈七喜梨花帶淚的臉溢滿無言的感動,輕聲地吐出:「我……好感動,你終於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愛上我了,我不孤單了。」說完,抓著他的臂膀亂擦一番,把臉上的妝都擦花了。
「你這顆腦袋瓜是豆腐做的嗎?我記得在山上的時候我就向你告白過了,是你忘了,否則你也不會逃婚,對嗎?」魯洛宇拿出手帕抹去她如雨的淚水。
「我怎麼知道你那時候說真的還是假的。」她死不承認自己有個健忘的腦袋瓜子。
「噢,我的天!愛怎能隨便說出口呢?我不認為我是那種人。」他的英眉慎重地攏起。
「行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現在所有人都誤以為你被我拋棄過,而且我好像變成社會裡眼高於頂、高傲貴氣的嬌嬌女,不曉得有誰在背後說我的不是呢!所以,我要向社會澄清我的為人,以及我的心意。」沈七喜轉向報社人員道,「請幫我再刊一則啟事,就說:沈七喜戀慕魯洛宇十七年,幸福來得太急教她膽怯,因此,忍住滿腔狂熱的愛隱身逃婚。登大一點喔!」她又叮嚀一聲。
「謊言。你有愛我那麼久嗎?」
「不愛你的話,我額頭上的疤怎麼來的?笨!」
「你愛的方式真暴力。」
「你不也是一樣,明明愛著我卻把我推給仇煒鵬,你愛人的方式也不高竿。」
男人女人的戰爭又開始了……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