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洛宇的便當戰術因為某些突發的狀況而胎死腹中,這個突發狀況是因為仇煒鵬發現和沈七喜很談得來,乾脆和她約定每天中午一塊吃飯,對她來說,沒有比這個更直接的方法了。
然而沈七喜和仇煒鵬的配對就這樣傳開來,令眾人驚訝的是,緋聞無獨有偶,徐姍姍主動邀魯洛宇用餐,魯洛宇競也破天荒地答應了,徐姍姍成了公司有史以來的首開先例,教徐姍姍整個人樂上了天。
「也許我跟他有可能。」徐姍姍陶醉在自築的夢中。
坐在靜謐的咖啡屋裡,沈七喜從頭至尾都是聽眾,而且愈聽愈感無聊。
「董事長好像隨時都散發著他致命的魅力,有時候我會忘了吃飯直盯著他看,但是他風度頗佳,一點也不介意,甚至眼神會飄到不知名的某處,他那無所謂又有點高傲的態度,在我心中變成居高臨下的王者風采。我覺得快要承受不住愛慕的心,我想要向他告白,但是……」
沈七喜用力地攪動咖啡,實在很想把整個杯子塞到徐姍姍的嘴巴裡。
「小喜,我也想聽聽你和仇總經理進展得如何?」
「我們很投緣。」沈七喜輕描淡寫。
「那就有希望了,說說你的心情吧!是不是和我期望董事長多看我一眼的悸動是一樣的呢?」
「悸動?」對,剛開始暗戀仇煒鵬的時候,她也期望為他而悸動,但是一個月過去,這種悸動竟慢慢地失去,彷彿每見一次面就愈覺得平凡,那種悸動她幾乎忘了。
突然外頭一陣騷動,沈七喜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
咦?那麼巧,他也出現在這裡?
「姍姍,我們出去看看。」
匆匆付了賬,兩個女孩相偕鑽人人群裡。
「你們想幹什麼?」仇煒鵬兩眼噴火地怒視兩個面目猙獰的大男人。
「臭娘們,你以為找個干扁小子就想從我們手裡逃走嗎?」抓著康芸的壯碩男人暴怒地道。
「我根本不認識他。」康芸冷冷地看了仇煒鵬一眼。
「我認識她。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擄人,你們眼裡還有法律嗎?」仇煒鵬拳頭緊握,隨時準備衝上前救出康芸。
「法律?難道法律就容許這臭娘們欠錢不還嗎?去你的法律!」男人啐了一聲。
「康芸,你欠他們多少錢?」
「不用你管。」她繼而轉向壯碩的男人道:「這是我繼母欠你們的,你們向她討去,幹嗎來找我,我的錢早被她壓搾乾了。」
「你以為老子這行是白幹的啊!『月美人』的紅牌小姐會沒錢?你騙白癡去吧!今天老子沒要到錢,你就準備在『月美人』當一輩子小姐來償債。」
仇煒鵬再問:「她欠你們多少錢,我來還!」跟這種人講理根本是白搭。
「看不出來你挺講義氣的嘛!好吧!有人還錢還有不收的道理嗎?她媽媽在我們賭場裡欠下十萬塊,你替她還了我馬上放她。」壯碩男人奸笑著。
「你剛剛說我媽欠下八萬而已。」康芸瞅著男人貪心的賊眼瞧。
「利息你不懂嗎?」
「你——」
「康芸,沒關係。我現在身上沒有現金,你們可以跟我去銀行領,或者約個時間我再把錢送給你們,可是康芸要留下。」仇煒鵬鎮定地道。
「我們跟你到銀行去,走吧!」
「仇煒鵬,我不要你的錢。你們殺了我好了,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康芸叫道,不在意在他們手中會有什麼後果。
一巴掌揮上她粉嫩的臉頰,「你給我乖一點。」
「不准打她,再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們拿不到錢。」仇煒鵬擔憂極了。
戲看完了,沈七喜和徐姍姍不動地留在原地,仇煒鵬已經上車走遠了。
「小喜,你還好嗎?看來傳言是真的,仇總經理看上『月美人』的酒家小姐了。不過那個酒家小姐好漂亮,你說對嗎?」徐姍姍道,沈七喜卻不動如泰山。
「小喜,你是不是傷心過度了?」
沈七喜是這麼預期將上心頭的痛楚,但是比想像中來得小太多了,她有一絲絲難過,難過她編織的美夢沒有想像中的美,徒留喟歎而已。
是不是放下的感情太少了,所以,沒有所謂失戀後的傷心呢?追究起來,她不過是為了一時迷戀而迷戀,像個小女孩崇拜偶像一般而已。
「我們走吧!」
「小喜……」徐姍姍真的很替她難過,也慶幸自己有個較為有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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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酪,你是旁觀者,你覺得我和煒鵬的關係是什麼?」沈七喜在飯桌上問。
魯洛宇見她從回來到現在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單相思。」他照實說,隨口補了句:「不過煒鵬是有感情的動物,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真心的。
「我不這麼認為。今天我和徐姍姍出去的時候遇到煒鵬,他差點和人當街打起架來。」
「打架?煒鵬會幹這種事嗎?」在他的記憶裡是有過幾次,而且都是為了到酒家鬧事的人。
「為了一個酒家女。」
「康芸。」魯洛宇終於搞清楚她魂不附體的原因了,原來是發現有情敵出現,她這種情形叫吃醋。
「你也認識她?」那個酒家女那麼紅,連乳酪也認識?
究竟那個酒家女的魅力在哪裡呢?她很不是滋味地想著。
「她和煒鵬不是情人的關係,她不是你的情敵,你可以放心。」他得好好開導她,否則她一定會鑽牛角尖。
「你這麼確定?」
魯洛宇深思起來,七喜什麼時候也變得如同時下女孩一般,好像很缺乏安全感似的。他已經厭煩當他們的月老了,可是他又不想見到七喜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還是得給她點信心。
「非常確定。」仇煒鵬和康芸之間頂多只是補償的關係而已。
在確定後她的心情起伏不大,好像這不干己事似的,為什麼呢?會不會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仇煒鵬?也許吧,篤定了這點,她鬆了口氣,也為自己稚氣的迷戀感到好笑。太好了,她想追求一份可以傾盡所有愛戀的愛情,幸好她的愛情還完好如初,此刻起,她又恢復「單身」
了。
「吃飯!」她綻開了笑容。
魯洛宇此時卻食不下嚥,她在乎仇煒鵬的程度比他想像的還嚴重,仇煒鵬會為她付出愛情嗎?他相當擔心她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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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問你們董事長在嗎?」
沈七喜抬起頭來,一位長得很甜美的女孩正在問她,她忍不住多看了女孩兩眼,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尤其是女孩眼底有著不該有的滄桑。
「你和我們董事長預約了嗎?」
「沒有,不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請他幫忙,麻煩你替我通報一聲。」女孩很客氣地道。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沈七喜還是覺得她很眼熟,奇怪了?
「我叫康芸。」康芸一笑。
沈七喜怔忡,眼前的女孩正是那天所見的康芸,現在她沒有濃妝粉飾,清純得有如大學生,真難聯想她是在酒家上班的女子。
「你要找我們董事長?」為什麼不是找仇煒鵬呢?
「對。」
「請你稍等一下。」她按了內線,「董事長,有位客人要找你,要不要請她先到會客室?」
「你知道他是誰嗎?」魯洛宇問。
「康芸。」
「康芸?她怎麼來了?我馬上出來。」
掛了電話,魯洛宇很快地出現在門口。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面了,他在幾次與康芸聊過後,十分欣賞她,即使在酒家裡打滾,她仍保有心靈上的純真,拒絕了名利相爭,堪稱出淤泥而不染,他也同情她的遭遇,有一度曾想收她當乾妹妹好生保護著呢!
「康芸。」他露出真誠又歡迎的微笑。
而康芸恬淡地笑著,氣質很優雅,連沈七喜也不禁為她的笑容傾倒。
「你有空嗎?我想打擾你五分鐘。」
「快別說打擾,進來吧!」魯洛宇開門讓康芸進去,爾後一副上司的模樣對沈七喜開口道,「沈秘書,送兩杯檸檬汁上來。」
沈七喜被隔絕在外,乳酪的公私分明她老早就見識過了,在上班時間他從不談私事,而現在,她可以看得出來康芸絕對不是為了公事而來,而乳酪為了她失去分寸和冷靜,公私不分地接待了康芸……他們不會有什麼關係吧?不知怎麼地,心猛抽了一下,她到底在難受什麼?
辦公室內——
「怎麼有空來找我這個老朋友呢?」魯洛宇笑道,如果猜得沒錯,一定和仇煒鵬有關。
康芸垂著眼,這個忙要如何啟齒?
試過太多的方式想要和仇煒鵬斬斷關係,卻一次次愈黏愈緊。就拿最近這一次,他又白白地枉送十萬塊,理由是什麼不說也知道,他想贖罪,想要見到她脫離苦海才肯作罷!但他何苦呢?她從來沒有怨過他的過失,她對命運已經認了。如果仇煒鵬一再背負這個陰影,她怎麼安心?
「有什麼事儘管直說,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魯洛宇豪氣干雲道。
她十分感激,不過這件事真的很強人所難。
「你能不能暫時充當我的男朋友?我知道這個忙很離譜,但是——」
「你一定有你的原因,不妨說說看,你究竟碰到什麼難題了?」魯洛宇乍聽之下有些微的吃驚,但立刻恢復一貫的自若。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為了贖罪葬送一生,我不過是個低賤的酒家女,將會和不貞的罪名牽扯一生,他是個正人君子,他做得已經夠多了,我根本不值得他一再地為我出頭,我不值得他這麼做……」康芸哽咽,如果她不是酒家女,那該多好?
「你希望我怎麼幫你?」他也希望仇煒鵬能釋懷,倘若康芸有個好方法,他絕不推辭。
門扉輕叩。
「進來。」魯洛宇道。
沈七喜倒了兩杯檸檬汁進來。她看見康芸嬌艷的臉蛋淌著淚,魯洛宇這時正抽張面紙為康芸拭淚,動作那麼輕柔和理所當然,令她不禁立在原地呆望著。
「沈秘書,端過來呀!」魯洛宇道,並端了一杯給康芸,「喝杯檸檬汁補充你流失掉的水分,可別再哭了。」
「董事長,沒事我要出去了。」沈七喜道,臉色難看到極點。
「出去吧!」魯洛宇擺擺手。
待沈七喜出去後,康芸又道:「我想讓他看清楚,我不會因為他造成的過失而無法追求幸福,他的贖罪只是多餘的。你只要幫我充當一陣子男友,他一定會在這段時間找我談,我也能找個有力的借口來說服他。但是,如果你不方便,我絕對不會勉強。」她的朋友太少,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裡,所接觸的人都有張面具,要交心很難,但若是有人能擺脫異樣的目光看她的身份,那麼這個人才能教她安心去交朋友,而魯洛宇正是其中的一個。
「試試看噦!我和煒鵬是難兄難弟,我也不希望他把事情一直擺在心裡。不過,成功後你要請我大吃一頓喔!」魯洛宇義氣地答應了。
「嗯。」
「不要再愁眉苦臉的,否則,別人一看以為我這個男朋友欺負你,那我可冤了。」
「謝謝。」她展眉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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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喜不住地在臥房裡踱步,從康芸出現後的半天時間,她幾乎心神不寧地度過。乳酪對康芸的溫柔呵護、溫柔備至的關懷,字字都沁入她的心湖,化作一朵朵酸澀的漣漪。她理不出這種感覺是什麼,長這麼大,這種複雜的心思是頭一遭碰到,搞得她手足無措,而且感覺自己變得很智障。
為什麼要對康芸的出現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感,就算在她還迷戀仇煒鵬的時候,康芸的出現也沒有帶給她太大的情緒起伏,反而教她正視了自己對仇煒鵬真正的感情;而現住她的擔憂焦慮,甚至莫名的火氣,全因為康芸和乳酪認識,而且關係匪淺……她沮喪得想大叫——
「啊——」她用力嘶喊;想做就做本來就是她的天性。
急急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七喜,你怎麼了?」魯洛宇一打開門,迎頭閃掉一個枕頭。
「誰要你進來了?」沈七喜怒瞪他一眼,他正是造成她心煩的原因。
好心有好報是誰說的?每次他關心她卻總是惹來白眼,更奇怪的是他的情緒就被她牽著走,就像現在——
「大小姐,現在幾點了?你不睡覺也要考慮到別人,別老是任性妄為。」他口是心非地掩蓋住對她的關心。
「你說我任性妄為?好,就算我是任性妄為、耍小脾氣又怎樣?你管得著嗎?」她會這麼憂鬱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而他竟無端指責她的任性,委屈與不平霎時凝聚成淚,在眼眶裡轉呀轉的。
「你不把我當房東,至少要尊重我也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吧!」魯洛宇不想說話傷她,但是她一副不關他的事、將他看成外人的口氣令他不舒服。
「是不是想記我大過,累積三次大過趕我走?我的存在若是讓你看不順眼,你不妨直說,我不會死皮賴臉住下來,你說呀!」
「夠了!」他咆哮,大步向前抓起纖弱的她,卻見她淚珠兒淌下,他震驚得睜大眼、張大口,久久才低喚一聲:「七喜……」
她從不掉淚的,起碼在他認識她的日子裡不曾掉過;被老師處罰、從樓梯上滾下來、被他和男同學聯合起來捉弄,甚至被老師冤枉,她都不曾哭泣,彷彿這項該是女人的利器她從來不曾擁有。
若是她哭了,必定是因為驚天動地的傷心事。
沈七喜是不曾嘗過哭泣,自她懂事以來。
她吃驚地接住淌下的淚滴,受到的震驚不下於魯洛宇。以為她太瞭解自己,想哭也一定會留到結婚當天再哭,理由比較光明正大,只是現在她為了什麼?
「我只是……只是找不到發洩管道,竟然用這種最懦弱的方式……沒想到,我也會哭。」她淒慘地一笑,趕緊將脆弱的淚水拭乾,不料,淚水卻源源不絕。
魯洛宇看得好心疼,他不曉得她為了什麼事情而哭,卻同樣感受到她的難過。
當她猶在悲傷之際,突然被一具寬闊溫暖的胸膛懷抱著,她的心跳差點因他溫柔的舉動而停止,她竟然被最討厭的乳酪抱著,然而感覺卻是那麼的舒適安全。
「我是不是……」接下來的話她根本不敢說出口,怕一說出來就承認了自己的感情,那是多愚蠢的事,愛上一個最討厭的人,呵!
「沒想到女超人也會哭,告訴伯父、伯母,他們可能會搖頭不相信。」魯洛宇的聲音安定了她傷痛的心,那令她產生錯覺,似乎他也愛著她一般。
「連我自己也不信。」能和平共處真好!她閉上眼穩穩地貼著令她依戀的胸膛,她承認了愛他的事實。
魯洛宇皺緊雙眉,小心翼翼地問:「為了煒鵬?」
她霍地推開他,剛才安然的胸膛變得虛幻,因為那並不屬於她的。
「你也看到了,康芸不是來找煒鵬的。」魯洛宇以為又觸到她的傷心處。
「可是她卻是來找你的?她是你的誰?」她得確定以後的情敵有多少。
為了讓沈七喜安心,魯洛宇選擇了和仇煒鵬最扯不上關係的關係來說。
「我的女朋友。」暫時的,他在心裡補充。
她突然變了臉:「出去!」
也許仇煒鵬當初毫不猶豫幫康芸出頭的原因,就因為她是魯洛宇的心上人,所以仇煒鵬義務幫了乳酪。
「七喜?」他說錯了嗎?
「滾出去,別讓我再見到你!」她鑽入被窩裡,心又一陣陣揪痛起來。
魯洛宇許久才離去,離去前他道:「七喜,如果真的因為煒鵬,我會幫你。儘管我是多麼不願意再扮你們之間的月老,但是我更不想見到女超人哭泣。」
沈七喜因他的幾句話心跳得好狂烈,他在暗示什麼?他捨不得她哭泣嗎?那就和康芸分手啊!但是,這不過是她的心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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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魯洛宇一大早傳喚了仇煒鵬。
聊了一些正事後,魯洛宇清了清喉嚨開口:「煒鵬,你是不是和沈秘書起衝突了,例如吵嘴之類的。」真該死,又為沈七喜破了例,他這老闆的尊嚴和原則該置於何地?
仇煒鵬似乎已經習慣,沒有太大的驚訝。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嗎?」既然是老闆自己開口談私事,那仇煒鵬何必客氣。
「沒什麼。」總不能對仇煒鵬抱怨昨晚挨了一頓罵,離譜的是,他找不到挨罵的原因在哪裡。
「沈秘書心情不佳影響到你了,對不對?」仇煒鵬看得出來,因為平常見到他都會笑咪咪站起來的沈七喜,今天只敷衍地扯了個笑容,立刻又愁眉不展起來。
「身為一個秘書,她這麼情緒化,我可以開除她。」
仇煒鵬不搭腔,冷靜地看著魯洛宇煩躁的臉龐,也許開除沈七喜後最捨不得的是老闆自己。
「不久後會有個三天的連假,我有個朋友在山上有棟別墅,他剛好準備出國,並願意提供給我度假,順便幫他看房子,我想你也一起去。」魯洛宇冷冷地道,語氣中沒有熱絲毫誠招待的意願。因為說度假是好聽,行計謀才是真的。
「我感覺不出你的歡迎,我想我還是——」
「康芸也要去。」魯洛宇搶白。
仇煒鵬錯愕,康芸?她為什麼也在名單之列?
「你的動機不單純。」仇煒鵬難得地沉下臉。
「或許吧!你會去,對不對?」他有把握。
「我不可能放任你們僻室獨處。」仇煒鵬冷冰冰地回答。
魯洛宇感受到他的敵意,突然綻開笑容。
「還有沈秘書,如果你放棄我的邀請,我們也不會是兩個人。不過,我的小秘書正在鬧彆扭,既然你和她沒有爭執,那麼就請你替我出馬,我相信你的說服力,希望名單上的四個人都能到齊。」
仇煒鵬覺得好像有種被設計的感覺,但是他不得不往裡跳。
「我一定會說服她……康芸已經答應了?」
「她絕對很樂意。」魯洛宇的信心滿滿和仇煒鵬的懷疑形成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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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喜接受邀請的原因是:康芸也是主角之一,所以她答應了。
儘管她恨透自己愚蠢地愛上乳酪,但是她無法留在家中幻想他們兩人濃情蜜意的景象,她想進行破壞。幸好有仇煒鵬陪伴,她不怕被乳酪和康芸冷落在旁,最好是她和仇煒鵬以情侶之姿干擾他們共處的甜蜜時光,雖然行為有點惡劣卑鄙,但是就算要下地獄接受審判,她也甘之如飴。
一早,他們照約定的時間出門。
她滑進車子的後座,冷眼見乳酪啟動座車。
「不要繃著晚娘面孔,我並沒有逼你一定要去。」他心虛卻故作漫不經心地道。
魯洛宇有十成把握她會去,只要仇煒鵬出馬,就算他和她鬧得再僵,也撼動不了她對仇煒鵬的癡戀。從仇煒鵬口中得知,七喜並沒有和他爭吵,他們兩人和平常沒兩樣,但是那晚七喜無故的發標原因是什麼?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此只好暫時擱著。
沈七喜按捺住心中的苦澀,她應該趁著三天假期回家的,可是她寧可自討苦吃,真是笨到極點,難怪人家說愛情是盲目的。
「我也沒有興趣當你和康芸的電燈泡,要不是有煒鵬在,我才不委屈自己。」
他猜得沒錯,果然因為仇煒鵬。
車子開到公司樓下,遠遠只見仇煒鵬和康芸各站一方。
「康芸,上車。」魯洛宇叫喚。
康芸輕盈的倩影坐入前座。
「七喜,你還不去煒鵬那裡?」魯洛宇冷冷地問。
「為……」沈七喜正想抗爭,仇煒鵬已經探頭進來,她住了口,免得傷了仇煒鵬的自尊。
四個人便這樣上路了。
「洛宇,她……沈小姐好像不怎麼開心。」康芸就剛才的觀察得知。
「那是針對我,現在應該是笑咧了嘴了。」他看向照後鏡裡尾隨在後的車子,只可惜看不清七喜的嘴笑咧了沒。
康芸也忍不住地回首看了看,正巧遇到紅燈停了車,讓她得以看清後車裡的人,魯洛宇說得沒錯,沈七喜正溫和地笑著,而仇煒鵬也漾著笑和她說話。
康芸失望地回頭坐正。她羨慕沈七喜,她永遠都不能那樣和仇煒鵬聊著天南地北,因為總有一份陰影存在他們之間。
「我長得有那麼糟嗎?」魯洛宇突然問。
「沒有啊!」康芸否認。
他歎了口氣:「否則為什麼坐上我車子的人臉色都不佳?」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你說仇煒鵬會相信你和我的關係嗎?他並不笨。」
「我也不笨。康芸,既然有意想停止他的補償動作,我希望一次就0K,這三天假期可不是出來玩玩,你明白嗎?」
「嗯。」
「那就快樂一些,芸芸。」他立刻改口稱呼。
康芸頗能瞭解他的用心,但是她卻無法由衷地開懷,她總覺得這項計劃如果進行得太順利,她反而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她很矛盾,卻已經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