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傳來甄嬪生病的消息,品瑤好不容易才央求玄燦答應帶她入宮探視。
原來太子對甄嬪的不順從十分震怒,已將她貶入冷宮,後宮嬪妃一旦入了冷宮,再無獲見天顏的機會,就連娘家省親也是不允許的,所以玄燦是冒著被砍頭的可能,偷偷把品瑤送入冷宮。
兩姊妹相見,恍如隔世,不禁淚眼相對。
“上回見到姊姊,氣色和精神都還不錯,怎麼轉眼沒過多久,就病成這副憔悴模樣,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品瑤握住甄媛的手,心疼的說。
甄媛笑了笑,平淡的道:“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我認命,所以不怨也不恨。”
品瑤搖頭歎息,放眼望去,四周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還異常的寒冷,她忍不住為姊姊抱屈。
“太子也真狠心,居然讓姊姊住在這樣的地方,昨兒夜裡還降下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以姊姊現在的身子怎捱得住呢?”
“是嗎?下雪了。”甄媛輕喃,眼神飄向窗樓,只見一格格透著白光,看似不真切,不覺神思迷惘了。
“姊姊,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品瑤喚道,“太子不該讓你住在這裡,這裡這麼的冷,繼續住下去,你的病是好不了的,姊姊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傻丫頭,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甄媛無奈笑道,“豈是姊姊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再說冷宮都一樣,住哪兒都是一樣的冷。”
“難道太子當真不管姊姊的死活?”品瑤低嚷。
“他……”甄媛一頓,垂下了頭。“只怕今生今世,與他無緣再相見。”
“怎麼會呢?”
“是我自己願意的。”甄媛接口,“與其跟別的女人爭寵,倒不如住在這裡要清靜些。”
“姊姊還是想不開,不肯接受太子的寵幸?”她小心的詢問。
甄媛垂下了眼皮。“有些事不是你不願意或者你嚴厲的拒絕就能夠不發生。”
品瑤明白了。
“既然姊姊已經是太子的人了,為什麼太子還要這樣對待你呢?”她不解的問。
像她和玄燦圓房之後,感情如膠似漆,別人不該也如此?
“難道太子不愛姊姊嗎?”她捺不住的又問。
“愛”甄媛聞言,不覺失笑。
“以太子尊貴的身份,女人自然會對他順從,他根本不需要愛女人。”甄媛輕歎,“偏偏我連順從都做不到,所以他對我感到了厭倦,把我貶進這冷宮。”
“既然你和太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為什麼不順從太子的意思呢?難道姊不愛太子?”
甄媛沉默了好一會兒。
“或許吧!”她淡淡的說。“打入宮選妃,就不是出於我的本意,偏偏又被選中封為嬪,必須忍受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宮中生活,為不愛我卻要我身子的男人侍寢,這一切一切都讓我做不到順從。”
“姊姊,你真傻。”品瑤心疼的看著她。“你太過執著了,其實你只是要太子的愛,你希望他能愛你,而你是真心愛他的。”
“但我這小小的願望,竟成了最大的奢望。”她搖頭苦笑,“他寧願要所有女人的崇敬,也不要愛一個女人。終於我惹惱了他,他把我貶入冷宮,並且誓言老死不相見。”
“姊姊……”
“妹妹不用為我難過。”甄媛插口說,“其實愛一個人是很痛苦的,尤其這個人並不愛你,或許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
“可是姊姊都病成了這樣。”品瑤的眸子裡滿是憂慮。
“我只是稍稍受了風寒,沒有你所想的嚴重。”說著,她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字畫。
“你瞧,這些都是我來這裡之後書畫的,我可以打發自己的生活,你不用為我擔心。”
品瑤拿起床上的披風,走過去覆住甄媛單薄的身子。
“但願姊姊不是在安慰我。”
甄媛微笑。
這時玄燦敲門進來,提醒品瑤不要耽擱太久,然後到外面繼續守候。
“他對你好嗎?”甄媛悄聲問。
品瑤笑著點點頭。
“瞧你氣色紅潤,我就已經明白了,果然你是幸福的人。”甄媛安慰的說。
“謝謝姊姊,這都是姊姊賜給品瑤的,但願品瑤也能為姊姊做些什麼才好。”
“千萬不要。”甄媛搖頭回拒,並且警告,“太子爺的脾氣陰晴不定,這次你潛入冷宮來看我,萬一讓他發現,說不得會連醇親王府一起怪罪,我不要你跟著我一同受罪,之後也不要再來了,知道嗎?”
甄媛的話語才落,房門“啪!”一聲被推開,嚇壞了她們。
只見太子臉色鐵青的走進來,猛然一把抓住甄媛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大聲暴吼,“你一個小小的嬪妃,居然敢罵本太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太子請住手,請不要傷害甄嬪。”
“你是什麼人?敢跑到這裡?敢管我的事?”太子用眼角余光掃視品瑤,怒不可遏。
“她是我的妻子。”玄燦適時現身,將品瑤拉到自己的身邊。
“玄燦。”太子喚道,臉色不曾稍有和緩。“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破壞宮中規矩!”
“不關他們的事,你要氣就氣我,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幫別人求情!”太子打斷甄媛的話,冷冷的說道。
“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如果你要加罪於他們,我就……咳……”她一時心急,竟嗆到口水,猛烈咳了起來。
“你怎麼樣?”他怒聲追問。
她竟然甘冒大不諱,出言頂撞,他實在意外也更加憤怒了,但見她咳得彎腰的身子,又忙伸手攬抱住她。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太子伸手一探,發覺她的額頭奇燙無比,駭然道:“你病了!該死,怎麼都沒人來通知我?”
“毋需勞煩太子。”甄媛推拒著,卻怎麼也推不開太子,還被他拖往外面,她惶惶然,倉促的問:“太子,你做什麼?”
“你病了,我傳御醫來給你治病。”他解釋著,隨即又皺起眉頭。“我干麼跟你解釋?你跟我走就對了。”
“不,你答應讓我留在冷宮,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是堂堂的太子,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
他早忘了那該死的誓言,她偏偏要捏醒他,真是拿她沒轍。
忽然他看見了立於一旁的品瑤,混沌的心頓時清澈。
“你想清楚,”太子手指著品瑤。“你是要乖乖聽我的話,還是讓我治她的罪?”
品瑤見太子拿自己來要脅甄媛,開口想要說話,身旁的玄燦卻攔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妄動。
甄媛瞠目,看看太子,又看看品瑤,終於妥協了。
太子見她屈服也不搭理旁人,拉著她走了出去,見她腳步蹣跚,又彎腰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姊姊。”品瑤輕喚,向前追了兩步,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帶走甄媛。
“你不用太擔心。”玄燦上前,站在她身旁說:“看樣子,太子是很在乎甄嬪的。”
“可是,姊姊還病著,萬一……”
“我從未見過太子如此為人憂心過,我想他比我們都不願甄嬪受苦。”
品瑤歎口氣。
“但願如此。”她難過的說:“我本想幫姊姊的,想不到反而先害了她。”
“那也不一定。”玄燦別有意味的道:“這或許會是個好的開始。”
品瑤不解的看向他,他擰了擰她的鼻子,笑說:“我也不能肯定,就等著看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該擔心的是自己。”
“擔心自己?”
“是呀!”他點頭,“剛剛太子爺不降罪,不表示他就會忘了我擅自帶你進入冷宮的事。”
“哎呀!”她這才發覺事態嚴重,慌張的問:“那該怎麼辦?”
他聳聳肩,攤了攤雙手,一副沒法子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或者太子哪一天想起,就賜我一個斬首的死罪……”
她連忙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不不不,不能這樣。都怪我不好,害了姊姊,又害了你,都是我的錯。”她忙抓住他的手臂,驚惶失措的喊,“怎麼辦?太子爺若是真的降罪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玄燦沒想到自己只是開個玩笑,品瑤竟當真了,他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在乎他,連忙上前擁住她,抹去她傷心的淚水,疼惜的說:“放心,我是嚇唬你的,你難道聽不出來嗎?”
“是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她仰著頭問他,羽睫閃動著淚珠。
他的心撼動著,忍不住低頭吻去她的淚,自內心發出深深的歎息。
“感謝老天,在我還未被自己的愚昧給蒙蔽之前,讓我先擁有了你。”
他用雙臂摟緊了她的身子。
???
之後,宮中太平,醇親王府也相安無事,品瑤才總算安了心。
天氣隨著入冬變得愈來愈冷,玄燦知道品瑤怕冷,就命人在屋內四處擺置暖爐,細心的態度讓全王府都知道貝勒爺萬分疼愛品瑤這位少福晉。
兩人感情如膠似漆、琴瑟和鳴,就連一度對品瑤感到不滿的蘭馨,都對這樣的改變給予莫大的祝福和期盼。
這天正要回房的品瑤見到秋月瑟縮著身子,佇立在回廊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她想起這些日子與玄燦的恩愛,不禁對受盡冷落的秋月感到很抱歉,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上前邀秋月到房裡避寒。
“貝勒爺不許妾身進去。”秋月悲情的說。
“我允許,他不會不准的。”品瑤執意。
於是,秋月隨著品瑤進入屋內,受凍的身子立刻暖了起來,她不禁稱羨,“這屋子真暖和。”
“難道你那裡很冷嗎?”品瑤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粗心,馬上推說:“沒關系,我派人拿幾個暖爐過去你那裡……”
“沒用的。”秋月插口,搖著頭說:“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對她來說,哪裡都是一樣的。”
秋月喪氣的語調,讓品瑤很是擔心。
“你不要這個樣子。”忽然間,她竟異想天開的表示,“要不我讓玄燦今晚上你那兒去……”
“姊姊,千萬不要。”秋月惶恐不安的搖手,“別人會說秋月不懂事,妄想和姊姊爭寵。”
“我知道你不會,玄燦也是明白人。”
秋月還是搖頭。
“秋月明白自己是什麼命,也早就已經認命了。其實秋月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想想自己怎比得上姊姊的天香國色,又沒本事可以留住貝勒爺的心。
“之前蒙貝勒爺看得起,娶秋月為妾,受到貝勒爺的寵幸與垂愛,這已經是秋月前世修來的福,不敢再有什麼奢望。”
不知怎麼地,秋月的話,讓品瑤想起了甄媛,姊姊的幸福不就是扼殺在這種人的手裡,那使得品瑤有了極深的罪惡感,間接想要補償秋月。
“玄燦不是朝秦暮楚的男人,你對他的好,他不會不知道。”
“秋月不怨貝勒爺,何況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事……哎呀!秋月不該在姊姊面前說這種話,秋月給姊姊賠罪。”說著,忙起身想下跪。
品瑤適時阻止了她。
“不,你說得對。”她一時頗有感觸,無奈的說:“即使再美的容貌也會逝去,或許玄燦也有厭倦我的一天。”
“都是秋月不好,惹姊姊不開心。”
品瑤搖頭,微笑著。“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或許女人才最能了解女人。”
她主動握住秋月的手,安慰她說:“你放心,我會提醒玄燦重視你的存在,畢竟你是他挑選入府的,他對你有責任。”
“謝……謝謝姊姊。”秋月感激的涕泣。
品瑤起身進入內室,取了珠寶盒出來,那是她的陪嫁品,裡面有爹娘及玄燦送她的貴重飾物。
“來,你來挑一樣,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雖然晚了些,但相信你是不會計較的。”
“這……怎麼可以呢?”秋月惴惴不安,“秋月不敢,謝謝姊姊的好意。”
“什麼敢不敢,你再拒絕,我就當你是不領我的情,那我真要生氣了。”說著,品瑤當真嘟起了嘴。
秋月萬不得已,只好從命。
品瑤很開心,忙開啟盒內夾層,把所有的寶貝都呈現在秋月的面前。
“你只管挑你喜歡的。”她心無城府的道。
“這是什麼?”秋月問,從盒中取出一個繡制精美的錦袋。
品瑤一看,頓時變臉。
“這個不行。”她一把從秋月手中奪回錦袋,神情緊張的說:“除了這一樣,其他都任由你挑選。”
品瑤心中不禁暗罵自己,怎麼這樣粗心,差點就把小言子的心意送給了別人。
秋月像是嚇到了,忙說:“秋月還是不要了,謝謝姊姊的好意。”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怪我自己糊塗,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也擱在裡面,出爾反爾是我不對,請你不要介意,盡管重挑一樣你喜歡的,這次我絕不反悔。”
秋月沒有重挑,反而好奇的問:“那是什麼東西,姊姊竟如此看重?”
品瑤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以告,“其實這裡頭不過是塊打碎的玉佩。”
“哦!”秋月意外極了,“碎了也不捨得丟掉,那肯定十分的重要。”
品瑤點點頭。“是呀,這玉佩是我最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我已經打碎它,再不能丟失它。”她誠懇的說道。
秋月眼珠子直轉,明白的說:“最重要的人,那肯定是貝勒爺了,秋月說得對不對?”
“不是,是另一個男人。”
“啊!別的男人?”秋月陡然瞠大了眼睛,驚異的嚷嚷,“這要是讓貝勒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品瑤笑道,隨後轉移了話題,要秋月趕快重新選一樣寶貝。
結果,秋月選了一條鑲了紅寶石的項鏈,那是玄燦不久前才送給品瑤的,雖然不捨,但話已說出,還有先前的狀況發生,為免秋月失望,她只有忍痛割愛。
品瑤忖想事後再跟玄燦解釋,他一定會明白的。
可她怎知,大禍即將臨頭。
???
當天,玄燦比平常要晚回來。
進門時,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脾氣也大了點。
見小紅困難的伺候著,品瑤也就吩咐她下去休息,打算親自服侍他。
“為什麼喝酒?”她皺起眉頭,關心的問:“是不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宮裡沒事,是你有事。”
她困惑不解的看向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他咯咯笑了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瞅著她,“告訴我,誰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喝醉了,盡說些醉話。”她端起桌上的濃茶,遞到他的嘴邊。“雖茶解解酒,我再跟你說話。”
“匡啷!”一聲,玄燦一掌打落品瑤手中的熱茶,茶杯和熱水灑落一地,她大吃一驚。
“你怎麼了?為什麼無緣無故亂發脾氣?啊……”
他猛然緊扼住她的手腕,幾乎捏碎她的手骨,她痛得彎腰大叫。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原來你也知道痛,可是,能比我此刻的心還痛嗎?”他沉重的問:“告訴我,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你在說什麼?”見他無理取鬧,執意不肯放手,她只好投降的喊:“是你,我最重要的人當然是你。”
“你騙人!”
“真的,為什麼你不相信?”
“如果是這樣,你怎麼會把我送給你的東西給了別人?”他怒吼道,從腰間取出一樣東西。
品瑤一看,原來是她送給秋月的紅寶石項鏈,她大驚失色,連忙解釋,“玄燦你聽我說,這事是有原因的,我正等你回來,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請求人你的原諒。”
“來不及了,我沒興趣聽。”玄燦說著就松脫了鉗制住她的手。
品瑤揉著發疼的手腕,沖到他面前,拼命的解釋,“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當我看見秋月那樣失神與孤獨,我就沒法子不同情她的處境。”
“你倒好,拿我的心意去做你的人情?”
“不是這樣的,我……我該怎麼說呢?”她的思緒全亂了。
忽然間,她想起了秋月,忙嚷道:“糟糕,你怎麼把這鏈子給拿回來了呢?秋月肯定傷心死了,還以為我在捉弄她!你快把鏈子送回去給她,好好安慰她,今晚就留在她那裡。”
“什麼!”玄燦難以置信的說:“你居然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去?”
品瑤低歎,咬牙低怨,“誰叫你把人家給娶進門,你總不能不管她。”
玄燦氣炸了。
“是誰說要我的愛?是誰說捨不得這遲來的恩寵?是誰說要多一點的幸福?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滿足了?還是你說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話?”
他聲聲逼問,逼得她步步敗退。”
“我懂你的心,這就夠了。”她解釋。
“不夠不夠不夠!”他一連喊叫,理智已背棄了他。“既然你這樣踐踏我的心意,那麼我也不必在乎你的感覺!”
說著,他猛然將她拉進內室,重重將她摔落在床上。他先迅速剝除自己身上的衣褲,在她掙扎起身下床之前,用身子壓住了她。
“玄燦,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好害怕。”瑟縮在他堅挺的軀干下,她膽怯的說道。
他卻回以滿不在乎的口吻,“等我玩膩了你,我才不在乎你心裡最重要的人是誰!”
他動手撕扯她的衣襟和肚兜,不管她的恐懼與推拒,使盡蠻力粗暴的對待她。
“玄燦,你瘋了,你住手……”
他不但不停止,還扯破她的褲子,連底褲也不放過,沒有愛撫與親吻的前戲,猛然挺身刺入她的體內。
啊!”品瑤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立即哭喊出來,但這未能制止失心的玄燦,反而加速他在她身上的馳聘。
“好……好痛……”
他挺身刺入更深處。
“玄燦……求求你停止……”
“不要……不要……”她愈是推拒,他愈是貼合下體。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哭了,也投降了,任由他放肆在她身上的粗野狂暴。
玄燦終於停止了動作,壯碩的身軀壓疊在她嬌盈的身軀上,然後在她的耳邊說:“我不管你心裡曾有過誰,現在你是我的人,你的心就必須是我的。”
品瑤恍然明白了。
“你聽見了,對不對?”她顫抖的問。
他深邃的瞳眸黑幽幽的瞪視著她,不說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天,你誤會了。”她低喊,“那個人在我心裡和你是同等的重要,根本不能拿來相比的。”
“可是你已經作了選擇!”
她因他的話而愣住了。
“你寧願保留他送給你的東西,卻把我送給你的拱手讓人。”
“不、不是這樣……”
“就是這樣,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你再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他冷酷無情的說:“現在我只眷戀你美好的身子,等我玩膩了,就是我拋棄你的時候!”
“不,玄燦,求你不要這樣說,你不是這樣的人,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她泣不成聲。
“可是你已經先傷害了我。”他又繼續未完的侵略。
品瑤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