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士頓市立美術館
在一間堆滿了各地等待修復的藝術晶中,一個外表秀麗的女子正專心操作著一台電子儀器,隨著她的指令,屏幕上的圖畫一層層地顯現出它原本的樣貌。
「好極了,就是這樣。」女子開心地說著,綴著笑容的臉龐是那麼光采奪目,讓她可人的外表更加誘人。她放鬆地呼了口氣,對自己道:「接下來的就是修復的
「工作了。」雖然這是最須要耐性的一部分,可卻也是她最喜歡的,因為一件藝術品的修復所帶給她的成就感絕對是無價的。
而且在修復的過程中,她總是可以從中得到一些感動,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彷彿這些美術晶是活生生的,是有生命的,就好像那些創作者借由他所做出來的物品在跟她聯繫似的,她的眼前總是能夠浮現那一幕幕的情景,那段過程,讓她的靈魂也跟著振奮起來。
這樣快樂的事就算要她一整天都泡在這個修復室裡,她也毫無怨言。
可,從走道甲傳來了跑步聲卻打破了這分寂靜。
「舞語……舞語……」
司徒舞語一聽這樣口齒不清的叫法也知道來人是誰,因此,她頭也不抬地問。「怎麼了?愛莉絲,又出了什麼事嗎?」坦白說,她最討厭有人在她工作的時候打斷她了。
站在門口的愛莉絲-肯恩大口地吐著氣。 「舞語,新加坡來了電話,說是有很急的事呢!」
新加坡?又是什麼事啊?司徒舞語皺眉,該不會又是老爸和爺爺吵架了吧?還是爺爺和二姐起了爭執?哎……無論是什麼,絕對都是無聊的事。怎麼,她人都躲到休士頓了,還是逃不開那些無聊的瑣事?司徒舞語想著,一點都不想接電話。
見狀,愛莉絲催促道: 「快點!二線。」她很清楚司徒舞語的個性,對她來說,這世上根本就沒什麼值得重視的大事。所以,若不催她,很可能她會讓對方等上一、兩個鐘頭。
「喔。」司徒舞語停下手邊的工作,拿起話筒,不耐地按了按鍵。「喂,我是司徒舞語。」
「三姐,不好了……」電話那頭的司徒舞天還沒說話就已經開始哭了。
「怎麼了?」司徒舞語歎氣,真是厲害啊!她的小妹,不管什麼樣的小事也能哭。
「媽媽……爺爺……爸爸說……」司徒舞天依然哭哭啼啼的。
「可以找個能把事情說清楚的人來嗎?」雖然這麼說,司徒舞語已經開始玩起自己的頭發來了,因為她實在無法想像她家會有什麼新鮮事。
然而,這樣想的她在聽到接下來的話時,頓時愣住了。
「好久不見,舞語,我是爺爺……」那是那個老頭子的聲音,他竟然親自跟她講電話?
下一刻,愛莉絲發現司徒舞語的臉竟然發白了。
「舞語……怎麼了?」她關心地問。竟然有能讓不動如山的司徒舞語變臉的事?
司徒舞語勉強地笑了笑,她掛上話筒。「我要請假回新加坡一趟。」爺爺出了這一招,讓她根本別無選擇。
「可是,現在是我們最忙的時候……」愛莉絲提醒她-而且,你的工作沒人可以接手的……」
「我會親自去找館長說明。」司徒舞語還是笑道,她粉飾太平的能力常常讓人誤以為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裡很清楚,也許……也許不只是請假如此簡單的事吧!總之,一切只能等回新加坡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