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是色鬼!
司徒舞夢真想大叫,他竟然……竟然在浴室裡對她做那種事。而且還對她說,他愛死了她抱著他頸子喊他的聲音。開什麼玩笑!那是在浴池裡耶!她是因為看不見才死抱著他不放的。
「所以說,你對我的表現並不滿意就是了?」殷耀人俊眉一挑,十分不高興的說。
「那當然。」司徒舞夢抓住了被子,想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卻敵不過他強勁的大手。
他一把將兩人的隔閡掀開。「既然你不滿意,那我就奉陪到你滿意為止。」
「殷耀人!」司徒舞夢大叫。什麼叫奉陪到她滿意為止?簡直就是羞死人了。「不用了,我很滿意。」這樣可以了吧?
「真的?」殷耀人開懷的笑道。「這是你說的,那就再來一次吧!」
說罷,他撲上她的身子。
「不行,」她用力推他。「我們已經在房裡待了好久了。」連吃的東西都叫別人送來,這樣下去,別人會怎麼想?再說,她實在好怕方纔她的叫聲被別人聽見,那樣的話,大家都會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了。
「那又怎麼樣?」殷耀人不以為然。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再說,他和心愛的女人交歡輪得到別人管嗎?他的手指輕點著司徒舞夢的鼻子。「別人愛說就讓他人去說。再說,他們也沒膽說。」
「我不要這樣。」
「跟我在一起這麼令你丟臉?」殷耀人不高興的反問。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們不是……怎麼說嘛!我可是個好女孩,不像你,隨便慣了,不知羞恥。」司徒舞夢想了想說道。
他不知羞恥?「你真的這麼想?」殷耀人逼問。
但她看不見他的眼神,因此,她坦白道:「對啊!」她是這麼想。
為此,殷耀人開始折起了手指頭,但是他很清楚司徒舞夢根本不吃這一套。所以他乾脆將魔掌朝她的敏感處搔去,弄得司徒舞夢又笑又躲。「收回你剛才的話。」他說著。
「討厭啦!快住手。」看不見的司徒舞夢根本躲不開,她只能邊笑邊說。
「收回你的話。」他又說了一次。
「好嘛!好嘛!我收回就是了。」司徒舞夢討饒。等他停止了攻勢,她喘著氣,嘟起了嘴。「真是不懂,為什麼我會愛上像你這樣的人。」又驕傲,又霸道,又強勢,簡直就是壞人的最佳寫照。
愛?她剛才說了愛嗎?殷耀人扳正她的臉。「再說一次。」
「什麼?」
「你說你愛我。」殷耀人說著,她從來都沒對他真正的表明過對他的心意。可是剛才她說了,真的說了。
聞言,司徒舞夢淘氣的笑。「既然都聽見了,幹什麼說第二次?」他要她說,她就偏不說。
「司徒舞夢!」殷耀人吼著。她又來了,天生的反骨總是讓她不願去做他要她去做的事。可是這一次,他一定要她說出來。
那偌大的聲音真是讓她震耳欲聾。「不要太過分了,那麼大聲,會嚇死人的。」她吼了回去。
也只有這個女人才會讓他無計可施。殷耀人索性將頭埋入她的雙峰中,當他聽著她的心跳時,他的語氣軟化了。「我想聽你說,或許這一輩子就聽這麼一次,但是我真的想聽。」
她可以從她的肌膚上感覺出他氣息的波動。他是認真而且嚴肅的,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為此,司徒舞夢忽然有股罪惡感。「說就說嘛!」只是說出真心話而已,有什麼困難的。「再說我才不會小器到一輩子只說這麼一次呢!」
「所以……」殷耀人再次將她的臉扳正。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看著她。雖然她還想耍耍他,可是……下一次好了。再玩下去,實在太沒意思了。她可不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在吵架。
因此,她大方的伸出手攬住了他的頸子,吻住了他的唇。「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如果不是這樣,她絕不會跟他一起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來。
「舞夢……」她說了,真的說了!殷耀人狂喜的回吻著她。
「只是一句話而已。」司徒舞夢笑道。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我來說,不只是一句話而已。」殷耀人將她緊緊的抱入懷裡。這代表她是他的,他的司徒舞夢。
司徒舞夢不解的皺眉。算了,他高興就好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啊!
正想著,殷耀人又說話了。「明天開始我要離開一個星期。」
「去哪裡?」司徒舞夢不明白。他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
「放心好了,我會請媽媽來陪你。」他說著,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絕對要走這一趟的。
「我不要,我只要你……」司徒舞夢搖頭。
她的話讓他開心不已。「我知道你要我。」他吻了吻她的頸窩。
「不是那樣……」司徒舞夢想推開他。她對他才不是那種感情。
「我知道,舞夢。」他將她摟在懷裡。「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回來之後,我將有一個舞會……」
「舞會?」是了,司徒舞夢想起殷碧兒的話。她皺起了眉頭。一個選妻大會,是吧?什麼嘛!幹什麼跟她談這個。「你知道?」那就好辦了。
「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司徒舞夢說著,語氣卻是酸溜溜的。「反正又不關我的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如果女主人不來,我的舞會還有什麼意思?」殷耀人說道。
什麼女主人?她什麼時候答應當他的女主人了?慢著,他說她是他的女主人?「你說什麼啊?選妻大會需要什麼女主人啊?」
「當然需要。因為這根本不是我的選妻大會!」什麼選妻大會?他會那麼沒用嗎?他要的女人他自己找,還要開什麼選妻大會?他才不讓別人控制呢!「是我的訂婚舞會,如果我的愛妻不來,我辦什麼訂婚舞會啊!」
「什麼愛妻?」誰答應當他的愛妻了?司徒舞夢掄起拳頭。「我根本就沒答應要嫁給你。」雖然是這樣說著,心裡卻是欣喜得很。訂婚?他想跟她求婚呢!
「是嗎?可是你剛才明明承認了。」他從頭到尾都沒說他的愛妻是誰啊!
「討厭!」司徒舞夢用力的捏了他一把。
「喂!很痛耶!」殷耀人輕拍了下她的小手。
「誰叫你欺負我。」司徒舞夢嘟起了紅唇。
「好,算我不對。我用這個跟你賠罪。」殷耀人說著,他從床頭取出了一個絲絨的盒子,那裡有著兩枚像火焰般炫麗色澤的戒指。他把其中一枚戴在司徒舞夢的手上。
「是什麼?」司徒舞夢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那個感覺是……「熾焰!」
「我請人仿造那只耳環的樣式,把它做成了一對戒指。」
「是嗎?」當初她也曾想過把熾焰做成戒指。可是卻因為很多雜事,遲遲沒有去做。現在他居然替她達成了。「我好高興喔!」如果有一天,她能看見它就好了。
「如果你真的高興,那就吻我。」
司徒舞夢大方的吻住他。然而,光顧著高興的司徒舞夢卻沒想到這代表著她已經被套牢了。然後,她發現他竟然壓在她身上。
「耀人……」他又想了嗎?
「我要離開一個星期。」他說著,用臉輕摩著她柔軟的豐滿。「舞夢,給我吧!讓我好好的愛你。」光想要離開她,他就無法忍受。
「不要!」司徒舞夢拍了拍他的臉。誰教他要走?!她才不理他呢!「你——活——該——」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難道你都不會想我嗎?」殷耀人問道。
這個嘛……司徒舞夢皺了眉頭。說不想怎麼可能嘛;可是……可是這個人……真的太可惡了!「不想,我才不想……」
她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回答。殷耀人將自己的強健深深的埋入司徒舞夢的體內。
「耀人……」她脆弱的喊著。
「你真的不會想我?」他又問。
司徒舞夢無力的勾住他的頸子。她用著一種含媚帶羞的目光瞅著他。「我才不要想你,因為我想留下你。」說著,她用唇吻住了他的嘴。
她的投入和多情讓他愛她的心如火似焰,只能熊熊的燃燒,無法熄滅……
然後,天亮了。當殷耀人要離開時,為了司徒舞夢,他特地把殷碧兒也請來了。
可是眾人之中,他的目光卻只有她。
「我會很快就回來的。」殷耀人向司徒舞夢保證著。
司徒舞夢心裡並不是很高興,但是她卻刻意的擰眉嬌笑。「隨便你好了,反正,我多得是後補。」要是他讓她等太久,頂多她也來辦一個擇夫大會就是了,反正她又不是沒辦過!只不過,上回爺爺辦的那一次就是被她自己破壞了而已。
「司徒舞夢!」殷耀人吼著。四周的人們全部都嚇得呆愣了。
可是司徒舞夢卻一點也不怕他,只是涼笑的對他揮揮手。「拜拜!」
見狀,殷耀人氣憤的衝了上去,也不管自己的母親是否在場,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懲罰似的擁吻著她艷麗的紅唇。
待他鬆了手,司徒舞夢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堅實的胸膛一拳。「你幹什麼啊?」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殷耀人連哼也沒哼一聲,他只是沉聲道:「你給我在家乖乖的等著,聽到了沒?」
聞言,司徒舞夢別開頭。什麼嘛!竟敢對她大小聲的。
她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讓殷耀人歎氣。他再次回頭抱住了她。「如果你能夠感覺得到我是多麼的在乎你,那麼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好嗎?」
他的低聲下氣讓司徒舞夢呆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輕碰了下她紅腫的唇。「我愛你,我的舞夢。」
「耀人……」司徒舞夢聽著他進了車子,關上車門,車子的引擎聲將她的心愈帶愈遠……
那個笨蛋,如果真的擔心她,為什麼還要走呢?司徒舞夢不悅的皺起眉頭。
「別這樣。」殷碧兒說著。看了方纔那一幕,她很清楚她那個像只採花蜂的兒子已經是死會了,眼前的女孩百分之百是她的媳婦。真是了不起哪!竟然能讓她那兒子低聲下氣。看樣子,她真的可以借由她來治治她那個不孝子。
司徒舞夢當然不明白殷碧兒的想法,她只是回頭道:「對了,伯母,能不能請你帶我去找一個人?」不知道她今天怎麼了,現在去看她,耀人絕對沒話說了吧?
「誰啊?」在這個炎島上,看不見的她竟然會有朋友。
司徒舞夢微笑。「一個好朋友。」
修羅竟然離開炎島了,才三天的時間,司徒舞夢沒想到修羅竟然已經走了。她不懂,她的傷那麼重,她怎麼能夠一個人離開?她聽尚炎說過,修羅從小在炎島長大的,那麼她又能去哪裡?想著,司徒舞夢真是好擔心。
見狀,殷碧兒安慰她。「別想了,舞夢,她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司徒舞夢欲言又止,她怎麼能夠放得下修羅?
聞言,殷碧兒又道:「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人的聚散就是這麼一回事。舞夢,別再難過了,想想開心的事嘛!耀人一月底就會回來了。」
耀人,是啊,她還有耀人……然而……殷碧兒的話裡卻還有著玄機……已經一月了嗎?司徒舞夢驚跳。距離上次和羅冰聯絡的時間已經那麼久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吧?其他的人進行的如何呢?這些日子來,她只把心思全放在殷耀人的身上,差點忘了自己的家人了。
殷碧兒看著司徒舞夢發白的臉。「你是不是累了?我們回家去休息好嗎?」
司徒舞夢點點頭。怎麼辦?她想著,思緒已經飄到遠方了。
當夜,司徒舞夢打電話給羅冰。
「司徒舞夢!」羅冰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是那麼刺耳又可怕。「你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得要命?」
司徒舞夢歎氣,她當然知道。「對不起,羅冰。」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才這樣的,可是這樣做卻似乎成了反效果。「別跟我道歉,你給我回來!司徒舞夢,聽到了沒有?我要馬上見到你!」羅冰大吼。
「可是……」司徒舞夢有著猶豫。
「事情有了大變化了。你能不回來嗎?」
「什麼變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徒舞夢急急的問。
「你來就知道了,我們會在新加坡等你上說完,羅冰掛了電話。
這之後,無論司徒舞夢再怎麼打電話也打不通。
事情有了大變化?到底是怎麼樣的變化?司徒舞夢瞇起了眼。是爸爸?是媽媽?還是舞蝶、舞語、舞天?到底是怎麼了?
看來,她一定得回去看看了。
當夜,司徒舞夢便去找殷碧兒幫忙。
「你要我送你去新加坡?」殷碧兒皺起眉頭。這不好吧?她那兒子還有六天就要回來,如果被他發現司徒舞夢不見了,她肯定會倒大楣的。
「拜託你,伯母。我真的有很急的事。如果我不去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是嗎?」殷碧兒想著。等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想起她那沒良心的混蛋兒子,她忽然瞇了眼。仔細想想這個不孝子從小到大就沒順過她的意,而且他總是對她的愛心毫無反應,可是看看他對眼前的女孩子,他臨走前那副叮嚀呵憐的模樣……他根本就沒把她這個生他養他的老母放在眼裡嘛!既然如此,也別怪她狠心了。
誰教他們是母子呢?呵!
司徒舞夢再次哀求著。「求求你。」
殷碧兒故意很勉強的道:「好吧!我就送你去新加坡。可是你不能跟耀人說是我喔!」
司徒舞夢點點頭。「放心好了,我留了字條給他的。他不會怪伯母的。」那是她請張嫂幫她寫的,等耀人一回來,張嫂便會交給他了。
字條嗎?殷碧兒瞇了眼睛。「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去新加坡,現在我先送你回去吧!」
司徒舞夢搖頭。「不用了,伯母。」張嫂還在外頭等她呢!
「沒關係,散散步嘛!」殷碧兒說著。
聞言,司徒舞夢也不好再推辭。然而當她進了房門,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殷碧兒卻將張嫂喚來。「舞夢的紙條在哪裡?」
眼前的人是少主的母親,島主的妻子,張嫂只能乖乖的奉上口袋裡的東西。
殷碧兒看了一眼上頭的留言。
耀人:
我去新加坡了,為了很重要的事。附上地址,來找我吧!
舞夢
上頭還寫著地址和電話。
看完了留言,殷碧兒拿起打火機將字條燒了。
「夫人,你怎麼可以把小姐的字條燒了?」張嫂大叫。
殷碧兒看著手中的紙即將燒盡,她將它往空中一拋。那小小的灰燼落在地上,成了一小塊的黑漬。「哪有什麼字條啊?我怎麼沒看到字條在哪裡?」她微笑著。
張嫂低下頭。「是沒有字條,是我記錯了。」主子硬要如此,她也只能從命了。
見狀,殷碧兒掩嘴偷笑。
誰教耀人這麼看不起她這個媽,現在她就要讓他知道,看不起她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她不但要看他驚慌失措,還要讓他在感情上跌個大跟頭。
嘻!她真是天下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