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賴上你 第九章
    巫山老妖失去了功力與青春美貌,這比殺了她更令她痛苦。她被送進衙門,官府為了追查其他命案,一直把她關在大牢中。

    最後,巫山老妖終於瘋了。

    金招財和金進寶見卓哉報了血海深仇,卸下了重擔,現在的他少了冷然嚴肅,多了份人氣。個性變得溫和後,連衣著也不再如往常鍾情於白色。

    他們兩兄弟自小和卓哉一起長大,卓老夫人嚴格地教育卓哉,希冀他長大後為他父親報仇。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孩子又能開朗到哪裡去?難怪他們閣主老生副-屍臉,真是枉費了他長得英俊挺拔。

    可是奇怪的是,女孩子好像對這種看來壞壞冷冷的男人情有獨鍾,再加上顯赫的家世與富可敵國的財富,阜哉和宣昴一宜是眾家父母最佳女婿人選第一、二名。

    不過,冷漠不愛理人的卓哉自從遇上昊星兒之後,情況大為改變。像現在,卓哉就和宣昴、吳日不知談了些什麼,竟然開懷暢笑。

    一向獨來獨往、視玩樂為荒逸之事的卓哉今天居然請大家遊湖,還開懷大笑,真是轉了性子。

    天曉得,卓哉從小到大笑的次數可能用十根手指頭都可以數盡。

    一隻柔荑在他們兩兄弟面前揮了揮,「財哥哥,寶哥哥,你們在看什麼呀?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是哪家姑娘讓你們看到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吳星兒謔笑地瞧著湖上,看是哪家出來遊湖的姑娘讓他們兩兄弟一臉-呆粹。

    金進寶招招手,叫昊星兒湊近,「你瞧那裡,是不是狠詭異?」他手指著卓哉。

    昊星兒很努力地瞧,可是瞧不出哪裡詭異。

    她蹙著眉,「沒有呀,哪裡奇怪啊?」不就是他們幾個在一塊談天說笑?

    「你仔細看,那個笑得很開心,牙齒都露出來的人,是不是很奇怪?」金進寶不死心地要她再仔細看個清楚。

    吳星兒認真地看了,可是,她其的看不出卓哉哪裡奇怪。「寶哥哥,你乾脆告訴我哉他哪裡奇怪了,我真的看不出來。」

    金進寶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閣主在笑。」真是不可思議。

    他在笑很奇怪嗎?「我知道他在笑呀!可是……」他也時常對她笑呀!

    「的確很奇怪。」金進寶嚴肅地說,「閣主不笑的,就算笑也是那種微微的笑,或皮笑肉不笑,所以他今天這粹子笑,讓我覺得很怪異。你瞧,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昊星兒好奇地模摸他肥軟的手臂,「哇!真的耶,都起雞皮疙瘩了。」。突地有一隻大手捉住昊星兒,「你在幹什麼?」卓哉蹙著眉,臉色陰暗地瞪著金進寶。

    金進寶覺得好冤枉,合主對星兒的佔有慾和保護欲也太強了點吧!瞧他那副臉色不善的粹子,就知道自己的日子難過了。

    昊星兒不知道她相公心裡發酸,猶天真地回答,「寶哥哥讓我看他的雞皮疙瘩。」

    「對……對呀!只是看個雞皮疙瘩,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金進寶眼睛死命向旁邊的金招財眨眼。兄弟,快向閣主證明我的清白呀!

    金招財好似沒有收到他的眼神,突然對手上的茶杯產生極大的興趣,低頭一直研究著。

    他投給金進寶的眼神彷-說著,兄弟,不要拖我下水,我還想留著小命呢,實在愛莫能助。

    金進寶只能死命地瞪著他老哥。可惡,你給我記住!

    昊星兒好奇地瞧著他們,扯扯卓哉的衣袖,「哉,你幹嘛一直瞪著寶哥哥呀?」

    卓哉突然緩緩揚起一抹笑,只是笑裡有陰謀,「沒事。」她拍拍昊星兒的嫩頰,「我只是突然想到,招財和進寶他們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找個親家。」

    昊星兒眼睛馬上一亮,舉雙手贊成,「好呀、好呀!這樣子財哥哥和寶哥哥也不會寂寞了。你有什麼好的人迭嗎?」

    卓哉眼睛瞄過金招財,又瞥過金進寶,看得他們兄弟倆心裡直發毛。

    「聽說抗州城的喬員外有一雙蕙質蘭心的女兒,而且一粹是孿生,我想,她們配招財、進寶應該不委屈。」

    「好呀!她們是孿生姐妹,那就更好了。」昊星兒高興地拍拍小手。

    金招財和金進寶卻發出哀鳴。

    天哪!喬家姐妹美麗又慧黠,是出了名的才女,不過她們的-悍也是出了名的呀!

    金招財死命瞪著金進寶。都是你!沒事惹來一身腥,關他什麼事嘛!真是冤枉。

    金進寶一臉哀求的笑,接著手,「閣主,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兄弟倆不急。」他拐了下金招財的腰,「兄弟,你說是吧?」

    「是呀,不急,我們不急。」金招財也苦笑著附和。就怕他們閣主真的興致一來,真的要他們現在就娶妻。他們還想享受幾年優閒日子。

    「好吧,不急就算了。」卓哉決定放他們一馬,邪笑的眼神卻警告著他們,別再吃星兒豆腐,不然……「寶弟,那邊景色真好,咱們過去瞧瞧。」金招財突然對船艙外的景色有極大的興趣,拖著金進寶就走。

    「是呀、是呀!真是不錯。」金進寶擦著冷汗,腳步極快地跟著他老哥離開。

    「又有什麼好看的了?」昊星兒好奇地想跟著去。

    卓哉健臂一伸,把她環進懷裡,「別去,沒什麼好看的。」

    他真這麼沒魅力,讓星兒老愛跟著金家兄弟?

    「搞清楚,誰才是你老公。」他低聲在她耳朵旁威脅。

    昊星兒只好乖乖待在他懷裡。啊!他該不會是……「你在吃醋?」昊星兒驚訝地指著卓哉。不會吧?他在吃醋嗎?

    他睨了她一眼,「你說呢?」哼!他還以為自己表現得夠明顯了。

    她吐哇舌頭。嘻!他真的在吃醋。

    昊星兒小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都是幸福。

    微風輕輕地吹,船兒緩緩飄蕩。

    俊男美女相擁在初秋美景中,啊,真是教人陶醉!

    他們旁邊有個觀眾出神地欣賞著。

    「親呀,怎麼不親下去呢?」昊辰兒喃喃自語。

    卓哉挑起眉,看到旁邊看熱鬧的觀眾,不禁好氣又好笑。

    昊辰兒著急地用口形暗示姐夫,親呀!快親!

    只差沒跳起來把卓哉的頭按下去。

    他無聲地擺擺手,叫她閃邊去,不要妨礙他們夫妻倆溫存。

    不知是遲鈍還是故意,昊辰兒就是漠視他的暗示,努力地張嘴要他快親。

    走開!卓哉用力地揮著手。

    親下去!昊辰兒皺起眉頭。

    快走開!卓哉已經臉色發青了。

    親、下、去!昊辰兒急得小臉漲紅。

    你欠揍!卓哉握起拳頭威脅她。

    你快點親下去!昊辰兒揚著下巴,他不親,她就不走。

    咬了咬牙,卓哉絡於忍不住,「宣昴,把你老婆帶走!」

    昊星兒被他突來的吼聲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睨著他,「怎麼了?突然那麼-?」好不容易沉醉在幸福中,竟然一下子就翻臉。

    昊辰兒不服氣地跳起來,插腰瞪視他,「你怎麼不親下去?」害她戲沒看全。

    卓哉也不客氣地瞪著她。怎麼?他們還得表演給她看才行?

    昊星兒大眼在兩個互瞪之人臉上看來看去,哇!他們瞪得真激烈,好像可見火光流竄耶。

    聞聲而來的宣昴也決定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就好。他可是頭一回看到卓哉和人對峙,雖然對像是他老婆,不過為了看好戲,犧牲一下老婆也是值得的。

    卓哉冷哼,「我為什麼得表演給你這小鬼看?」

    昊辰兒差點吐血。他競然說她是小鬼!

    「為什麼不?我上次不也表演給你們看?

    卓哉不屑地睨她一眼,「那是你自願表演的,我們又沒強迫也沒要求。」

    昊辰兒覺得自己真的快吐血,「我……我好歹算是你大嫂,你怎麼可以這度沒禮貌?」

    大嫂?卓哉的眼神更鄙夷了,「那我是你姐夫,就沒看你對我尊敬些。」還好意思說她是他大嫂。

    「哇。」昊辰兒不依地跺腳,她鬥不贏卓哉啦!

    昊星兒看得只差沒鼓掌叫好,她老公好厲害,竟然可以把辰辰制得死死的。

    宣昴也滿驚訝卓哉竟然講話那麼溜,下過他不能開口稱-,不然他晚上可能會被踢下床。

    昊辰兒死命瞪著宣昂,「我被人欺負,你還那麼開心?」死人,看她回去怎麼修理他。

    宣昴攤攤手,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那要他怎麼辦呢?表演一出兄弟斗牆嗎?

    看他一臉痞子樣,昊辰兒嬌喝一聲,手上的翡翠凍果飛了過去,「你去死啦!」她氣得拂袖而去。

    宣昴瀟灑地伸手接住翡翠凍果。

    嘖!他嬌妻的脾氣真是暴躁。

    話雖如此,他還是摸摸鼻子去追她。他可不想晚上真被人踢下床。

    ☆  ☆  ☆

    昊辰兒怒氣沖沖地奔到甲板上,眼睛一亮,金招財和金進寶正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談笑。

    他們的船旁靠著一艘十分華麗,船身漆著金漆,以薄紗花卉裝飾的畫舫。兩船間架著一道繪著嬉春圖的木梯,這姑娘可能就是藉著木梯到他們船上來的。

    「這位姑娘是誰?」昊辰兒好奇地湊近。

    「這位是芳州花魁花惜人姑娘身邊的情兒姑娘,碰巧在這兒遇上咱們,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金招財為她介紹。

    做生意總難免會跑些煙花之地,所以他們也認識花惜人。花惜人是蘇州的花魁之首,偶爾會乘畫舫遊湖。

    情兒巧笑情兮地一福,「夫人。」嗓音十分清脆。

    她們煙花女子是不能和正經的女子們靠太近的,所以她欠身向金家兄弟告辭,退回畫舫。

    吳辰兒大眼骨碌碌地轉,她早就聽過花惜人的大名了,只是沒機會見見這芳州花魁,今天有這大好機會,她怎能放過?

    她身影一躍,靈活地踏上那艘畫舫。後面追來的宣昴看到她進入畫舫,也跟著踏上畫舫。

    畫舫內有幾名恃女穿梭服侍,錦繡枕堆上坐著一名身穿牡丹紅紗衣,頭飾玉翠金步搖,眉眼如畫,眼波流轉的女子,就是花惜人。

    花惜人正為一個黑衣人斟酒,看到突然有人進來;並不顯得驚訝,對宣昴綻開一朵如花的笑靨,「宣公子。」

    宣昴含笑抱拳,「抱歉,唐突了。」

    「你們認識?」昊辰兒狐疑地盯著他們。

    「我們……是舊識。」花借人含蓄的笑容中有著一絲暖昧。

    昊辰兒「喔」了聲,她明白了。她斜眼睨著宣昴。哼!她就知道他「花名」滿天下,沒想到他和花惜人也有過一段。不過,算他有品味,花惜人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藐,所以她還可以接受啦!

    「宣公子,畫舫今日被這位公子包下了,所以恕惜人無法招待兩位。」輕柔的聲音告訴他們,兩位是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昊辰兒這才注意到黑衣人,仔細一看,她不禁驚喘一聲。

    天!她一直以為她爹是世上最俊美的男子;沒想到黑衣人更勝她爹,劍眉飛揚,隱入雲鬢,濃密的睫毛幾乎遮住了眸子,挺直的鼻-下是薄抿的紅唇,構成了一張丹青難描的俊容,甚至連花借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黑色的要披撒在額頭,慵懶盤膝的姿勢卻隱隱有股強烈的存在感,他是刻意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才讓她一開始沒注意到。如果她爹昊日是冷然,宣昴是倜儻,卓哉是冰冷,那麼眼前這個黑衣人就是狂狷。

    彷-知道她正注視著他,他低垂的眼臉半掀,幽黑的眸子輕輕掃過地,揚起邪魅的輕笑。

    心口一窒,昊辰兒發誓她看到他的眸子裡閃過銀光。手掌冒出冷汗,她全身的感官都在警告她快點離開,他不是普通人!

    揪住宣昂的衣袖,昊辰兒困難地低語,「我們快走。」

    宣昴不知她為何突然慘白了小臉,順著她的視線睨過黑衣人,不禁楞住,半晌才攙住她的腰,匆匆告辭。

    黑衣人慵懶的姿勢不變,唇仍抿著,有抹邪魅的笑。

    ☆  ☆  ☆

    四周均是絕壁,風聲不絕的風巔上,「神算子」卜卦全神貫注觀察星象。

    最近突然氣流躁動,大氣極不安穩,抗拒著某一股新生的氣息。

    他拿出龜殼和銅錢,喃喃念著咒語,將銅錢丟進龜殼中搖動。

    突然「啪」的一聲,龜殼裂成兩半。

    他臉色慘白,卜算神器毀了,必有大事。

    卜卦掐指一算,臉色愈發慘白。

    糟了!

    ☆  ☆  ☆

    陽光自窗戶照進房間,光線中有細微的塵埃舞動。

    昊星兒嚶嚀一聲,想避開刺眼的光線。

    「夫人,醒了嗎?」小伶俐落池將幃幔拉開,奉著洗臉水在床邊等候。

    她揉揉眼睛,微吐口氣,天!她好累。

    「夫人,你最近都晏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她搖搖頭。小伶說得沒錯,她最近大部分時間都幾乎陷入昏睡。

    「沒事,你不要太緊張。」昊星兒揮揮手要她出去,她可不想吃那些苦得要命的藥。

    她梳洗後,坐在花廳的椅子上,不知要做什麼。

    「星兒,你起床了。」昊辰兒推門而入,小臉上有著調侃,「你最近很沒精神,該不會是姐夫把你累壞了吧?」

    昊星兒小臉漲紅,輕眸道:「你別和宣昴在一起之後,也變得不正經了。」

    「別害躁嘛!反正姐夫疼你也不是秘密,所有的人都知道。」昊辰兒湊近她,大眼裡閃著光芒,「星兒,宣昴和姐夫今天陪爹娘走一段程路回天山,一整天都不會回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昊星兒不太感興趣地睨了她一眼,「可是我有些累,不想出門。」

    「哎呀!那個地方很好玩的,你不去會後侮,而且,平常宣昴和姐夫也不可能會讓我們去。」她努力地鼓吹昊星兒。做壞事當然要有人陪才好玩。

    「不讓我們去的地方?是哪裡呀?」

    昊辰兒偷偷瞄瞄四周,嘻嘻一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妓院。」

    「妓院?」

    「噓——小聲點啦!」昊辰兒纖纖食指放在嘟起的紅唇上,大眼瞄著四周,「你要讓大家都知道呀?」

    昊星兒縮著肩,也把食指放在紅唇上,「對,小聲點。」她大眼照照發亮,興奮地拉著昊辰兒,「我也要去。」

    昊辰兒拿下背後的包裹,掏出藥水、男子衣服、鞋子等等東西。

    「頭髮染黑梳一梳,換上衣服,我們快走,不然被小伶發現就走不成了。」她早就有備而來。

    兩人快手快腳地換裝,不一會兒,兩個翩翩佳公子就出現了。

    昊辰兒瀟灑地揚著招扇,拉著昊星兒,「走,我們去逛妓院。」

    ☆  ☆  ☆

    逛妓院當然要選最有名的,所以她們挑上「四季苑」。

    四季苑珠「回」字建築,中間是普通人尋歡的歡笑樓,四周各是春櫻苑、夏蘭苑、秋楓苑、冬梅苑。四苑中各住一個貌美的女子,當然來此的花費也比歡笑摟來得高,而名滿芳州的花魁花惜人就住在春櫻苑。

    雖然大白天的,四季苑還沒開始做生意,但是亮出大把銀票,當然可以請花惜人陪她們吃午膳。

    馬上春櫻苑的花廳內擺了一桌豐富午膳,六道素菜,六道葷食,還有水果、糕點。

    花惜人笑意盈盈,坐在兩位「公子」之間,為她們斟酒。旁有人燃起香煙,撫琴助興。

    「蒙兩位公子瞧得起惜人,找惜人為伴,惜人在此以一杯薄酒謝兩位公子。」

    「不了,我們不喝酒。」

    開玩笑,偷跑出來玩就已經不應該,如果再帶酒味回去,那不就準備彼家法伺候?昊辰兒暗忖。

    不過,花惜人這聲「公子」叫得好噯昧喔!她該不會看出來了吧?

    昊辰兒俏皮地對花惜人眨眨眼,「你知道我們是誰對不對?不過,這件事情你知、我們知就好了,不要讓別人知喔。」尤其是她們老公。

    花惜人一怔,掩嘴笑了,「好,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她也跟著眨眨眼。沒想到擒住卓哉和宣晶的昊家姐妹競然如此可愛。

    「嘻!那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昊星兒皺皺鼻子間,她肚子餓了。「「你最近胃口很好,又愛睡,快變得和雪兒一樣了。」話雖這樣講,昊辰兒還是笑嘻嘻地跟著進攻桌上的佳餚。她一定要吃吃看,為什麼這兒的飯萊就是比較貴,難道比外面的好吃嗎?

    花措人只是含笑坐在一旁幫她們夾菜。

    「咦,花姐姐,你也吃呀。」

    「不瞞你們,我這個月已被一位公子包下,理應不接客的,只是你們出手大方,又是只吃午飯,所以嬤嬤才叫我出來陪客,沒想到是你們。」

    話才說完,從房裡走出一個俊美無疇的男子,黑色衣衫半披著,裸露出胸膛。

    「過來。」男子旁若無人,坐在她們對面,醇厚的聲音裡有些許霸道。

    花情人歉然一笑,走到他身邊,「你醒了?嬤嬤叫我陪這兩位分子用午膳,吵到你了。」

    看來他就是包下花惜人的人。

    他的眼睨過她們,「公子?」他冷嗤一聲。

    昊辰兒扯扯昊星兒的衣抽,小聲地咬著她的耳朵,「你覺不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很俊,比咱們英俊瀟灑的爹爹還俊?可是我總覺得他令人有服莫名的害怕,我上回遊湖時見過他一回,被他嚇出一身冷汗,那天晚上還作噩夢。我們還是不要和這個人有所牽扯比較好。」

    昊星兒仔細端詳黑衣人,「對呀,他的確長得很俊,不過我還是覺得卓哉比較帥。反正咱們都巳經來了,花了那麼多錢,至少吃完飯再走嘛。」

    「你呀,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要說帥,她覺得宣昴比卓哉帥。

    花惜人親-地為他夾菜;剔除魚刺才送到他唇邊,連雞肉也先剔出骨頭,纖纖素手接住他嚼不爛吐出的肉渣。

    昊星兒和昊辰兒眼睛睜得老大,哇!原來吃飯是這麼伺候的,難怪男人愛往妓院跑。

    「花姐姐,我也要。」昊星兒和昊辰兒不依地叫道。

    這桌飯菜是她們付的錢,沒道理付了錢讓別人吃,她們在旁邊看。

    花惜人為難地看他一眼,「我……」

    見他點頭,她才站起身打算離開。突然她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他身上。

    「走開!」他語氣冰冷得讓人不禁輕顫。

    花惜人嚇得連忙起身,原本柔情似水的媚眼裡盈滿懼意,「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雖然包下她,卻從不碰她,只讓她在旁服待,而且從不讓人碰觸到他。

    「你幹嘛那麼-,碰一下會死人呀?」昊辰兒看不過去。

    男子聞言,第一次正視她,幽黑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抹銀光,「你在跟我說話?」

    她發誓,她這回真的看到他眸子裡有銀光!

    昊辰兒駭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她又不是故意的。」天呀!救命!她好害怕,嗚……男子優雅如豹地來到她面前,眸子戲謔地看著她,薄唇抿起一抹笑意,「就算你是福星,難道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嗎?」

    他竟然用看的就知道她是福星!他是誰?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她額間,她竟無法動彈。

    哇!他的手指也好美。

    白-!現在還注意他的手指,豬呀!

    「你要幹什麼?」打掉他的手,昊星兒站到他面前嬌斥。

    「原來福星競然出現兩個。」

    他上下掃視著她,看到她的腹部,眸子突然一斂。

    「許久沒人敢正視我說話了,看在你們的勇氣上,送你一個禮物吧!」男子神秘地綻出一抹笑,手指在她眉間一按。

    「星兒!」昊辰兒慌張地扶住昏厥的昊星兒。

    驚慌間赫然發現她的眉間有一枚血指印。

    天!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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