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陽光灑落林間,映照出深深淺淺的綠影。大樹下兩個纖細的身影正唱喝低語。
「星兒,你熱不熱呀?」昊辰兒無力地撿著手中的絲帕。吳星兒皺著眉,「有一點。我的雪兒都快熱昏了。」她懷裡的雪狐熱得吐著舌頭,精神委靡。「誰教你要帶著它出門。」吳辰兒無力地笑罵。「它在雪地裡才會蹦蹦跳跳,帶到這種熱死人的地方來,難怪它會病懨懨的。」
吳星兒嘟著嘴,「人家捨不得它嘛!要不是你跑得那麼快,我們就可以去拿我們那塊涼涼的黑玉一起走,不會在這兒熱死了。」
「人家是太高興了嘛!好不容易爹爹肯放我們出梅林,我們己經將近十年沒有出過梅林了耶,悶都悶死了。」
吳星兒說到這個就有氣,「哼!還好意思講,要不是你把爹爹的梅樹公公弄死了,爹爹才不會生氣地把我們趕出來,要我們一定得找到他要的東西才能回去。」
吳辰兒不服氣地反駁,「昊星兒,你才好意思講咧,不要忘了那瓶藥汁是你給我的,還告訴我,澆在赤星心蘭上金變得根茂盛,我才拿去澆梅樹公公的。」
昊星兒撥開她指著自己的手指,「說你苯還不承認。赤星心蘭性烈,養在寒冷的天山上當然快枯死了,我好心配了一瓶藥汁給你,可是梅樹屬陰,你看赤星心蘭養得好就算了,幹嘛把藥汁拿去澆梅樹,弄死了梅樹公分,真是沒腦子。」
昊辰兒自知理虧,只好乖乖地嘟著嘴,不敢吭聲。
昊星兒得意地臊著吳辰兒,哼!就是她不對,害得她們現在流落他鄉。
不過,真的好熱喔!
「走啦!我剛剛聞到水味,附近應該有溪河,我們去玩玩水。」吳星兒拉起昊辰兒,往水味傳來的方向走。
不一會兒,果真披她們找到一條小溪。
兩人快樂地捲起衣抽,脫下鞋子在溪裡玩耍,玩得全身濕透透的,才滿足地走回溪邊,趴在大石頭上。
昊辰兒滿足地-了口氣,「辰辰,我們到底要怎麼找爹爹要的東西呀?還要一人一個,真是麻煩。萬一找不到,不就不能回梅林了?」
昊星兒轉過臉看著她,「放心啦!我們從小找東西最厲害了,爹爹要的東西我們一定能找得到。」
「那我們要從何找起呢?我們已經出來這麼久,又不知道那東西長什麼樣子,怎麼找呀?」昊星兒沒啥勁地回道。臭爹爹!要她們找東西,也不講個清楚,就把她們這樣子丟出來。
昊辰兒想了想,「我們往人多的地方找好了,反正我們都出來過麼久,問問別人也好,說不定有人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裡。」
昊星兒馬上眼睛一亮,「辰辰,你真厲害,那我們就去人多的地方找吧!」
兩人嘻嘻笑著,整理好東西,高高興興地手牽手往市鎮走去。
☆ ☆ ☆
進了市鎮,繁華喧嚷的景象讓生平極少接觸世人的兩姊妹看得出神。
「哇!好多人。」昊星兒喃喃地道。
「好多車。」昊辰兒也隨著附和。兩人相視一笑,「好好玩!」她們手牽手快樂地逛去。
她們晃呀晃,晃到肚子開始咕嚕叫,才走進一家客棧。
眼尖的小二看到兩個貴氣的少女,馬上熱情的招呼她們……
「姑娘,想吃點什麼?」小二慇勤地幫她們擦拭著已經很乾淨的桌面。
托著腮,昊星兒有點茫然,「我不知道想吃什麼那。辰辰,你點好了。」
昊星兒偏著頭,「我也不知道那,怎麼辦?」每回要吃飯,她也很頭痛,不知道要吃什麼好。小二見狀,馬上熱鉻地為她們決定,「姑娘,要不這麼著,我叫廚房炒兩個菜,一盤冷盤,兩碗白飯,你們吃不飽的話,再點好吧?」
昊星兒見小二解決了她們的困難,笑瞇了眼,「好,就這樣吧!謝謝你了,小二哥。」
在等待飯萊上桌的片刻,昊星兒好奇地左右張望,每個人看到她笑咪瞇的模樣,都會對她微笑,只有一桌,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臉上冷冽的線條在瞧見她後絲毫不曾改變,只是自個兒喝著酒。昊星兒不禁多看他兩眼。他這種冷漠的態度,「真是有點傷害了她小小的心。
不一會兒,小二就把熱炒、冷盤和白飯送上桌。
昊星兒和昊辰兒開始吃飯。一會兒,突然有個黑影站在她們面前。她們一抬眼,是個眉清目秀,扇著折扇的分子,但微揚的眼晴卻有些輕佻。
「姑娘,在下白玉堂,不知可否能和姑娘們同坐一桌?」
她們相視一眼,看看四周。
「那邊有空桌。」昊辰兒笑嘻嘻地指著別處。
客棧裡的人一陣低低地訕笑。大家或多或少都注意到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讓一向自命風流的白玉堂踢到了鐵板,正好被大家瞧見。
白玉堂的臉有些紅,仍維持著笑容,「在下唐突,只想結識兩位佳人,不知可否與兩位同桌?」
昊星兒偏著頭,「可是我們不想和你共坐一桌那,好擠喔。」三個人坐一桌就有此擠了,不是嗎?
純真的言語惹得客棧裡笑聲震天。原本只是低笑的客人都忍不住天笑出聲。這兩個小女孩真是天真又可愛。「白玉堂,看來你所向無敵的魅力第一回不管用。」粗放的聲音出自一個蓄著落腮鬍,袒露胸膛的粗壯漢子。
「不勞你費心,鐵大杵兄。」白玉堂嗤笑回應。
這粗俗的漢子名叫鐵大杵,是一個地痞流氓,仗著一身蠻力,平日揮著鐵件,向一些小販強索保護費。這種人是出身富家的白玉堂不屑交往的對象。
鐵大杵不以為意,咧著大嘴,「姑娘,看樣子你們不喜歡書生,那你們中意漢子羅。」鐵大杵我和你們交個朋友。」他色迷迷地瞧著她們粉嫩的臉蛋,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天氣很熱對不對?」昊星兒突然問鐵大杵。
「呃有一點。」鐵杵楞了一下。怎麼突然扯到天氣去了?。
「難怪。」昊星兒對昊辰兒點點頭,「我就說天氣很熱吧!你看他都把衣服扒得光光的,露出肚子,快熱死了嘛。」
昊辰兒點頭著,「喔,我瞭解了,原來是天氣太熱才會袒著肚子,不過,胖的人本來就比較怕熱嘛!」瞧他渾身肥肉,一定熱極了。
客棧裡的客人笑得肚子都發疼了。這鐵大杵自以為壯碩,老是袒著肚子四處招搖,殊不知道樣更暴露出他的-肥醜態,這兩個小女孩一腳睬到他的痛處了。客棧裡的笑聲漸大,惹得鐵大杵臉色青白,額頭上的筋都暴出來。「臭娘們,敢笑本大爺。」他出手擒拿,卻被她們靈活地閃開。「怎麼那麼-?你明明就穿得讓人看到你的肥肉,我又沒有說錯。」昊星兒牽著昊辰兒躲到一旁抱怨。她們又沒說謊。
鐵大杵漲紅了臉,「臭娘們,今日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不被你們看扁了?」他反手抽出腰後的鐵杵,虎虎生風揮向她們。
白玉堂和其他的客人見狀,不敢再笑下去,紛紛散去。
客棧的掌櫃急得哀叫,「哎呀!大爺,別砸了小店呀!」他怕被鐵大杵的鐵杵打到,抱著頭躲到店外。
昊星兒和昊辰兒只是施展輕功躲著,不和他正面衝突。
「星兒,爹爹交代過,不可以和別人打架,我們現在怎麼辦?」昊辰兒對她低語。這樣跑來跑去的有點累耶。
昊星兒嘟著嘴,「我也不知道,等他打累了說不定就停了。」這個人真是不講理。她一個失神,「啊!」跌進一個懷抱裡。她怕摔在地上,下意識地摟緊人。
她一抬頭,是一直冷眼沒表情的白衣人。他沒隨著大家躲開,只是獨自喝著酒,彷-這場打鬥不是在他身邊發生的。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快放開她!」鐵大杵對白衣人大叫。哼!他要為這兩個小丫頭出頭是嗎?白衣人本欲推開昊星兒的手,聽到鐵大杵的叫聲,反而摟緊了她,冷冷的聲音從薄唇迸出,「不放又如何?」
「媽的!找死!」鐵杵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擊去,卻被擋住,進退不得。
白衣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捉著鐵杵,彷-不費一絲氣力,「憑你這麼點功夫,還不配當我的對手。」突地一震,鐵杵當場斷裂。
「滾!」他自始至終都沒瞧鐵大杵一眼,冷冷地哇出這個字。
鐵大杵自知不如人,流著冷汗,連-伙也沒拿,奪門而出。
「哇!你好厲害喔!」昊星兒笑瞇了眼,拍手為他歡呼。
昊辰兒也在一旁用力地鼓掌。
白衣人看了她一眼,將她推開,然後從客棧窗口翻身離去。
昊星兒被他一推,跌在地上痛叫出聲。
「星兒,你沒怎樣吧?」昊辰兒連忙扶起她。
「屁股好痛。」她揉揉臀部,小臉皺成一團。「他好粗魯喔!痛死我了。」什麼嘛!要走也不講一聲。
「算了,我們走吧。」昊星兒拉著昊星兒要離開。
「等一下。」昊星兒蹲下,撿起一塊白玉。「好像是他掉的東西。」這玉入手冰涼,馬上讓燥熟的她暑氣全消。
「好啦,走了。」丟下兩錠銀子,昊辰兒拉著昊星兒離開客棧。
☆ ☆ ☆
兩人一路走走玩玩,離開天山後,悶熱的天氣有點讓她們受不了,雪狐也差點熱死,還好昊星兒撿到的白玉冰涼沁骨,掛在雪狐身上,讓它又生龍活虎起來。
這日,她們兩人走進蘇州城。這兒熱鬧繁華,市集吆喝聲不絕,人來人往。
「辰辰,你看。」昊星兒扯著昊辰兒興奮地叫道。
「什麼?」
昊星兒拾著一個女子,「你看,她穿的衣服好像很涼快,我們也去買一套。」
昊星兒瞧了瞧,她肚兜外罩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薄紗。「好像真的很涼快。」
她們相視一笑,「我們去買。」
兩人高興地跑上前去問這衣服在哪兒買的,女子面色有異,吞吞吐吐地告訴她們,兩人又相偕去買涼快的衣服。
「姑娘,你們真的要買這些衣服?」店-老闆娘詫異地問。這兩個女孩看來像正經人家的千金,怎會買煙花女子穿的在裳?「對呀。」昊星兒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我們快熱死了,都不知道有這種衣服可以芽,現在知竭了,當然要買。」
「可是」老極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昊星兒張大眼好奇地問。「大嬸,這衣裳是不是很貴呀?我們有錢的,你不要怕我們買不起。」
「不是很貴,只是」老闆娘不知該怎麼向她們解釋。「那又會有什麼問題呃?」
昊星兒和昊辰兒挑了些顏色粉嫩的衣裳,付了錢離去。
買到了涼快的衣服,兩人快樂得笑瞇了眼,迫不及待地我家客棧吃飯打尖,打算換上涼快的衣裳。「令兒個晚上可熱鬧了,聚寶閣要舉行三年一度的聚寶會。聽說這回的寶貝十分希罕,外頭有層層守衛,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真想去看看。」
「別-人說夢啦!聚寶合的寶貝件件都是稀世珍寶,聚實會的寶貝更是寶中之寶,能接到請柬的少之又少,咱們這種市井小民甭妄想啦!」
兩個大嗓門的談話全數進了正在用飯的昊星兒和昊辰兒耳朵裡。兩人嘻嘻一笑,眼睛裡有著同樣的光芒,決定晚上夜訪聚寶會。
夜暮低垂,滿天星子照照。兩個小小的身影竄進聚寶閣,俯低身子靠在流蘇後看著燈火輝惶的室內。裡頭的置簡單高雅,前方有一高台,一個瘦高的中年人展示出一對玉鐲給台下來賓喊價,看樣子己經進行好半晌。
「此′碧血龍鳳′渾然天成,晶瑩綠玉中凝著鮮紅龍鳳,左右只鐲,龍鳳呼應,為世上難得之珍品,底價為五百萬兩。」台上展示的雙鐲即是碧血龍鳳,綠玉中浮現艷紅的龍鳳,振翹欲飛,栩栩如生,確是珍品。
台下來賓仔細端詳後,開始出價。
昊星兒和昊辰兒看了半晌,覺得無趣。
「辰辰,那種東西咱們房裡就己經一堆了,怎麼還有人要出大筆錢在那邊爭呀?」昊星兒低聲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外面的人好像沒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可以撿,不像在天山上我們到處都可以撿到東西玩。」
「對呀!說不定他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花一大堆錢買。」她恍然大悟地點頭。
室內的叫價告一段落,碧血龍風由一個穿得金光閃閃的肥胖商賈買去,他得意洋洋地看著眾人。
「恭喜賈大人獲得碧血龍鳳。」台上的人向肥胖的商賈供手道賀。「接下來這一件是許多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奇器。」他掀開紅布。
「碧魂劍!」昊辰兒驚呼。碧魂劍不是在她手上嗎?爹爹沒說碧魂劍有兩把呀!突然的驚呼惹得會場內一陣騷動。
「被發現了啦!」昊星兒嘟著嘴,拉著昊辰兒就跑。
她們施展,輕功,擺脫守衛們。
「撒網。」一聲令下,兩張冰蟬絲網罩下。
昊辰兒撇下纏在手臂的環飾,注入內力後,軟飾變成短劍,能削鐵如泥。她揮劍砍破大網,拉著昊星兒欲越過高牆。
一團白影突然從昊星兒胸前掉下。「雪兒!」昊星兒掙脫昊辰兒的手,施展輕功欲撈回寵物,卻自投羅網,往守衛們撞去。「撒網!」守衛們見機不可失,再度罩下冰蟬絲綢。昊星兒當場被罩個正著。
「星兒!」昊辰兒轉身欲救人,一遭黑影從誇竄出,她還未反應進來,己被點住穴道劫去,消失在黑夜中。
守衛欲施展輕功追去。
「不必追了。」一名白衣男字站在窗旁,冷眼看完一場混亂。「把她帶進來。」
☆ ☆ ☆
昊星兒被罩在冰蟬絲網中,連人帶網被帶到大廳。大廳裡是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左右各站了一個笑瞇瞇、胖似彌勒佛的孿生兄弟。瞧旁人對他們恭敬的模樣,中間那個白衣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放開她。」他倒要看看誰如此大膽,擅闖聚寶會。
掀起絲目,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的四處張望,懷裡抱著一團雪白毛球,毫不畏懼四周圍看她的陌生人。
昊星兒大眼骨碌碌地望了一圈,看到白衣人,笑瞇了眼向他招手,「咱們又見面了。」他上次走得太急,她還沒向他道謝呢。
「小姑娘,你認識他?」說話的是孿生兄弟之一的金招財。
「你們長得好像彌勒佛喔!好好玩。」昊星兒瞳大眼睛看著他們,「還長得一模一樣耶,那別人不是分不出你們誰是誰?」
「我們是孿生子,當然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不會分不出來的。」說話的是另一個孿生子金進寶,「你仔細著。他叫招財,右耳上有一顆紅痣;我叫進寶,耳朵上沒有紅痣。很好認的。」這小丫頭真好玩,她不知道她現在是被捉住的人嗎?
這對孿生子是聚寶合有名的左、右總管,不知是名字取得好,還是臉長得好,笑彌勒的外表下有顆擅長數字的玲瓏心,辦起事來有條不紊又快速,多少商家想挖得他們坐鎮,只可惜他們家己在聚寶合待了三代,自有聚寶合起就有金家總管,由於這層關係,其地商家挖不動他們這兩尊招財、進寶彌勒佛。
「真的耶。」她驚奇地看著他的耳朵,「不過,如果你要做壞事,不就可以在耳朵上面點一顆紅痣,那樣別人就會以為是他做的,還是分不出來呀!」
金進實突然劇烈地乾咳。金招財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對呀!」你真聰明,他就老是用這一招嫁禍給我。」
金進寶突然對他的袖子發生極大的興趣,拉著袖子仔細端詳著上面的繡工,尷尬地乾笑:「嘿嘿」孿生子就是可以玩這一招把戲。
卓哉冷眼掃過兩人,他們倒開始和她閒話家常了。
銳利的眼神讓金招財暗暗叫糟,也開始對他的衣袖產生興趣,「嘿嘿」
「你是誰?」卓哉冷眼看著她。昊星兒有些失望,「你不記得我啦?你上次在客棧裡救了我,我本來要對你說謝謝,可是後來你好粗魯,摔得我屁股好痛,我就想算了,不要向你道謝,反正你人都走了。可是,娘教我們做人要有禮貌,雖然我很不願意,可是還是要跟你說謝謝。」昊星兒說完後,大眼期待地望著他,「該你說了。」
「說什麼?」他仍冷眼看著她。
「說不客氣呀。」昊星兒笑瞇瞇地著著他,「人家向你道謝,你當然要說不客氣。」
純椎的童言童語,惹得眾人哄堂大笑,這女孩真可愛。卓哉沒有笑,仍面無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他決定換個方式問話。
「昊星兒,天上星星的星兒,因為我爹娘說我就像星星一樣,所以叫我星兒。」說到她的名字,她就很快樂。
「你為什麼闖進聚寶會?是不是想偷碧魂劍?」卓哉眼神銳利地注視著她。「才沒有呃!辰辰就有一把碧魂劍,幹嘛要偷你的?」她不滿他誣賴自己,「人家是因為好玩才跑來偷看一下,你幹嘛那麼生氣?」
卓哉蹙著眉,「辰辰?」「辰辰就是我妹妹昊辰兒。她不知道被說捉走了,真是討厭!」要捉不會連她也一起帶走,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被人盤問。
「碧魂劍怎會在她手上?」
「她撿到的。」昊星兒照實回答。「胡說!」他突,然大吼出聲,「碧魂劍己消失二十年,怎會突然出現在她手上?你最好老實說。」
從小到大沒人對她-過,昊星兒覺得自己好可憐,眼睛泛起一層波霧,「真的是辰辰撿到的,還要人家說什麼?」
「好啦!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金招財看昊星兒被卓哉嚇得快哭了,連忙開口,「有話慢慢間,別嚇著人家。」
卓哉冷哼一聲,難道他還得對她好言相勸?
他捉住她的在襟提起她,「說,碧魂劍到底哪兒來的?」
粗魯的動作引得昊星兒懷裡的雪狐不悅,它叫一聲,往卓哉撲去。卓哉反應快速,眼角見白影撲來,一個反手拍向白影。
昊星兒欲救雪狐,很快伸出手。
卓哉忙收回內力,只差分毫便傷了昊星兒。
「你在搞什麼鬼?」卓哉拎著四肢舞動的肥胖白球,「這是什麼?」
「把雪兒還我!」卓哉拎高雪狐,她在下面夠不著,只能跳腳。
金招財和金進寶對望一眼,仔細看清楚卓哉手上的毛球,那不是「天山雪孤?!「「雪狐?」他拎著肥嘟嘟的白球,「你們說這是雪狐?」看起來倒像是雪豬。
「還人家啦!土匪、強盜、壞人。」
卓然突然看到它雪白的毛裡隱約有絲反光,「它身上掛的是什麼?」
昊星兒氣呼呼地瞪著他,「你上次掉的白玉啦!」
他憤怒地睜大眼睛,「你把我的冰魄寒玉給一隻畜生?」卓哉冰冷的語氣裡有著不可置信。「雪兒快熱死了,你的玉冰冰涼涼的,給它掛會怎樣呀?」昊星兒生氣地跺腳。「大不了還你嘛!小氣鬼。」金進寶清清喉嚨,走到昊星兒身邊,「星兒,這塊冰魄寒玉是咱們閣主的結拜之物,你也犯不著把它拿去掛在一隻畜生身上吧。」這塊寒王是閣主結拜義兄當初與他結拜時互贈之物。瞧閣主那模樣,就知道這丫頭的日子不好過了。
「不過,既然你撿到了,當初閣主曾表示,拾獲歸還者可要求聚寶閣一件寶物。所以,你可以向閣主開口要求。」金招財暗示著她,還不趁此機會快溜?
她不管金招財、金進寶對她擠眉弄眼。「雪兒先還我。」卓哉哼一聲,把雪狐扔給她。
昊星兒眼睛骨碌碌地轉一圈,「要什麼都可以?」
「能力所及,什麼都可以。」卓哉冷聲承諾。他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昊星兒咬著手指,她要什麼呢?要他替她找辰辰嗎?爹爹說她們是大福星,辰辰自己會回來。要寶物嗎?她們家裡的東西反而比較好玩。那要什麼呢「我知道了!」她腦中靈光一閃,笑瞇瞇地看著卓哉。「我要你幫我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金招財、金進寶異口同聲地問。
昊星兒笑彎了眼,好捧!這下可以向爹爹交差了。「幫我找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