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破壞王 第六章
    宴會進行到凌晨才告結束。可昕穿著睡衣抱著TATAMI到書房找昊宇聊天,這已成為每日臨睡前的習慣,而她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黏他,談天說地,甚至他辦公、她看書,默默無語。只要兩人相處一室,就覺得很甜蜜。

    推開書房門,不料看見雷也在書房中,手握酒杯與歐昊宇對坐。怔愣一下,毫不客氣的直走到歐昊宇的身旁,擠出一位坐下,仰頭看見他皺著眉頭望著她。

    「怎麼,不歡迎我呀?」睜大圓滾滾的眼睛瞪著他霸氣地問。難不成他有了朋友就把她丟在一旁?

    昊宇伸手揉揉她仍微濕沁涼的發,「怎麼沒吹乾就跑出來?今天這麼累不早點休息?你明天還有課。」語氣是明顯的不贊同。

    唉!她有時彷彿覺得自己仍沒脫離奶媽的管教。暗中翻翻白眼,看到雷正-笑望著他倆,便回他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人家明天只剩下一科,考完就放暑假了,沒有關係啦!而且現在是夏天,頭髮很快就自然乾了。」好奇的看著他倆,「你們在談什麼?是不是歐絲朵?」她對歐絲朵有著莫大的好奇心。

    「你想知道歐絲朵是什麼?」雷出聲反問。

    可昕眼眸發亮直點頭。由雷來解答是最好不過的。

    嘿!看樣子,昊宇可找到了個對凡事都具高度熱誠的好奇寶寶。在他的國家中,女子都只能蒙面退居於男人背後,像縷幽魂,只在男人需要時才出聲。見到別種族國家的開放與寬容,讓他對國家中的女子不禁有絲歎息。

    「歐絲朵是我的國家……卡沙的土語,意指『光輝的太陽』。太陽是我們最尊崇的神,被認為是萬物的起源,光明的化身,歐絲朵即指卡沙人民的寶物與信仰。」

    「那歐絲朵是不是失蹤了?不然你們怎麼說找到了歐絲朵要帶回去?」可昕細心的提出他們之前所提過的話。

    雷讚賞地對她笑笑,「其實也不算失蹤。我指的歐絲朵是我個人的寶物。小時候送給了一個人,後來不知流落何方。那對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寶物,所以一直在尋找,最近才發現蹤跡。」

    涼涼的冷氣吹拂她的濕發,讓她感到些許涼意,往身旁溫暖的身軀不自覺的挨近。歐昊宇見狀索性抱她到懷中,以體熱溫暖她微涼的身軀。

    可昕怔愣一下,他從不習慣在人前表現出親密,可見雷與他的關係菲淺,才讓他不避諱做出如此舉動。

    「可昕,你今天來的朋友不多,好像只有陳小姐來?」雷轉移話題問。

    「陳小姐?你是說妞妞?是呀!其他朋友不是忙補考就是社團辦活動有事,妞妞沒參加社團,又終日無所事事,就在我的強威逼迫下來了。」

    「她和你感情不錯?」

    「是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昕眼眸倏地亮出異光,「雷,你對妞妞很好奇喔?」

    雷對她的-笑不置可否,神秘笑著,繼續問道:「她好像在外租屋獨住,家裡住得遠嗎?」

    「她爸是名醫,不過長年接受海外聘書,和她媽媽旅居國外,她是獨生女獨自在台灣求學,遇到年節長假時,就去找她的爺爺。」

    醫生!原本模糊、毫無頭緒的事件開始浮現出蛛絲馬跡。雷與歐昊宇交換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歐昊宇無言舉杯向雷慶賀。

    可昕好奇地看著他們倆啜飲琥珀晶瑩的白蘭地。她爹地也喜歡啜飲一小杯,說拿酒杯的男性可展現成熟的風範。

    「我也要喝。」可聽冀望地瞅著他要求。

    歐昊宇蹙眉:「不行,口渴的話冰箱裡有鮮奶。」

    可昕聞言馬上鼓起雙頰,惱怒的瞪視他。不給她喝就算了,竟然叫她喝牛奶,她又不是還未斷奶的小娃娃,臭男人!

    歐昊宇不理睬嘟嘴生悶氣的她,和雷討論起公事。

    可昕大眼骨碌碌流轉,跳下他的膝,將TATAMI丟到他懷中,「抱好它,不可以虐待它喔!」蹦蹦跳跳晃出書房。

    雷戲-地朝歐昊宇揚揚眉,「她是不明白她未婚夫的厲害,還是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

    「前者。」而未出口的言外之意,則是要雷不要多嚼舌根。

    嘿!他是真的用心呵護這半大不小的小丫頭,雷暗想,歐昊宇的來頭可非比尋常。

    亞洲現今由兩大幫派掌握操控——「八百龍門」和「傲月」。「八百龍門」控制了亞洲的軍事武力,以君家血脈為主導世襲帶領八百龍門。主要分為三堂,其下各有五壇,供調度訓練負責各事宜。青龍堂,由科學家、武器專家組成,專事武器發展製造;黃龍堂,負責情報搜集整合分析;炎龍堂,訓練身手矯健的青年培育成軍隊、暗殺集團和近衛隊。

    而「傲月」則操控了亞洲的經濟金融走向,憑實力決定其中的階級與地位,而非世襲,天份並不是靠遺傳可得的;其下分金融股票、匯率、農作物、商品四負責部門。八百龍門和傲月皆是中國舊社會幫派發展而來,主要成員以亞洲人民為主。前者延續中國古代幫派做法與傳統,後者則走向國際現代化發展。二者都有共識:不主動介入各國家或民族紛爭,歷史自會定奪。

    而歐遠流是現今「傲月」的總裁,也就是歐昊宇的父親。歐家只有歐昊宇一個獨子,他是銜著金湯匙出世的第二代,天賦加上環境薰陶及父親有計畫的培育,自小即展露敏銳的經濟天才,能準確預測各國金融動向;加上沈穩持重的個性及氣宇軒昂的不凡風範,他是既月門下一任總裁的第一後選人。

    然而他卻在所有權力事物唾手可得之時撒手不管,和歐遠流長談之後,脫離傲月門到台灣重新白手起家,創立他自己的事業,完全不假手他人或傲月的幫助。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短短數年間,以他的天賦達到了今日的成就。若他願意,假以時日他可成為操控台灣經濟的巨擘。

    書房外傳來可昕嬌嫩的叫聲:「幫我開門。」

    門開後,她以托盤端了四杯牛奶進來。巧笑甜兮的每人一杯,不偏心,連TATAMI  都有一小盤。捧著牛奶又坐到歐昊宇的膝上。

    「喝牛奶對身體好。」眼睛笑得瞇成彎月型。不讓他喝酒,那就每人都陪她喝牛奶吧!

    歐昊宇蹙眉看著手上的乳白色液體,他已有好多年沒喝過這種玩意兒了。

    可昕嘟起嘴不悅的瞅著他,「你很喜歡皺眉頭耶,這種表情會嚇壞人哪!瞧你的眉間都快出現皺紋,難看死了,枉費你長得那麼帥。」手忙著撫平那難看的紋路。

    兩個堂堂六尺之軀的大男人,盛情難卻,只好放棄瓊漿玉液,陪個小女孩喝牛奶了。

    可昕舒服的躺在人肉墊上,喝著香濃的牛奶,漸漸的,今天累積的疲憊都湧了上來,掩嘴打了個呵欠,卻又不想離開溫暖、舒逸的胸膛和背上溫柔的撫觸。兩人低渾淳厚的談話聲漸漸變成了嗡嗡耳嗚,成了最佳的催眠劑。

    待歐昊宇察覺懷中人兒怎一反常態安靜時,可昕已蜷縮在他懷裡睡著了。

    「嘿!昊宇,我第一次見到和你在一起還可以無視你魅力睡得如此囂張的女人。」雷-笑道。言下之意指歐昊宇的魅力退步了。

    歐昊宇無奈地聳聳肩,輕手輕腳的抱起懷中輕盈的嬌小身軀,送回她的臥室。原本酣睡的TATAMI也被驚醒,蹦跳地跟隨在後。

    他為她蓋上薄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她能放鬆地在他懷中入睡,代表她已全然相信自己,不再如以往的對他有所防備與畏懼。如他計畫,要得到她全副信任之後,再獲取她的心。而這日子,不遠了……

    *        *        *        *        *        *        *

    歐昊宇原計畫待公事告一段落,暑假後半段時,帶可昕到日本兒他父母……他們太忙,在訂婚宴上沒有出席。但在接到他父親傳來的電報後即改變計畫,馬上就帶著可昕直奔東京。

    飛機上有許多趁暑假出國旅遊的遊客,頭等艙中也是座無虛位。可聽敏感的發現,嬌媚多姿的空姐對歐昊宇特別慇勤招待,完全漠視她的存在嘛!賊兮兮一笑,裝出頭暈反胄的淒楚模樣,賴在他懷中不肯離開,亮起「請勿打擾」的燈號,蓋上毛毯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假寐。

    三個多小時的旅程,除了供應餐點時,其餘時間都被她霸住了。可昕真是佩服自己聰明的腦袋,不露痕跡的趕走他身旁的蒼蠅蚊子,還讓他對自己呵護倍至。高招!

    過海關出了羽田機場,坐上接送的轎車後,可昕卻真的暈車了。到東京的路上,她只能強忍著噁心的暈眩感,臉色慘白的埋在他懷中緊捉他的襯衫。到達他父母居住的別墅後就被抱進臥房,讓歐昊宇餵了她兩顆藥丸後,才稍感舒服的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懶散的無力感仍充斥全身,擁被坐在床上發呆。許久,晃晃沈重的腦袋,爬下床決定去找歐昊宇。

    左右摸不清方向,直覺順著有人聲的方向走去,彎來繞去走到庭院中。院中栽植龍柏、松樹映配假山、流水池塘,一派日本式清涼庭園造景。一名婦人正在餵食兩隻魁壯的獒大。

    「哇!好漂亮。」看到狗兒馬上忘了她自己是誰。可昕雀躍地蹦到它們面前,無視於狗兒豎起毛髮戒備地朝她低吼咆哮的不友善狀態。

    「別這麼凶嘛!你們好漂亮喔!告訴你們,我也有養狗狗喔,是只白色的小狗狗,跑起來像團毛球滾過來滾過去,趴在地上活像塊地毯,所以我叫它TATAMI。以後有機會我帶它和你們玩。可是,你們不可以欺負它喔!因為它好小好小,而你們好大好大,一腳踩下去就把它壓扁了。」可昕蹲在它們身前一尺,自言自語地和它們說話,還手舞足蹈地配合語氣比著「好小好小」、「好大好大」的姿勢。

    旁觀的婦人不禁為她天真且唱作俱佳的姿態捏把冷汗。

    「哎呀!」狗兒倏地飛撲而上,強大的衝力讓她跌坐在地上。

    婦人驚呼出聲,這狗兒是經過專門訓練,兇猛噬血的程度可緊咬住獵物的頸項直至斷氣。平時若主人在旁未下命令則不會輕易攻擊,想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惹惱了它們。她此時必嘗到苦果了。著急地欲下令拉開它們時,不料卻聽到清脆的笑聲。

    「哈!哈……好癢。你們好重喔!哈!哈……」手忙阻擋淌著口水的大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狗兒碩大沈重的四肢撲在她身上,差點令她岔了氣,「哈!哈……不要玩了啦!哈……好重!」

    好不容易待它們心滿意足肯放過足下的人時,可昕已是鬢髮散亂兼雜幾根青草在其中,潔白的衣裳也沾上泥屑、草漬,真是淒慘。

    「哎喲!你們可真是重呀!還好我家的TATAMI只有一丁點大,不然每天都像你們這樣馬殺雞,會讓我變成五花肉的。」可昕皺皺鼻子,搔著它們的耳朵和它們狗言狗語。

    婦人微笑的伸出雙手拉起跌坐地上的她,不介意白嫩的手也沾上了泥屑和狗毛。

    「謝謝阿姨。呵!呵!不好意思,我看到狗就會捉狂,還會跟狗說話,我同學都說我不太正常。」可昕嘰哩呱啦自嘲一番,才警覺對方可能不懂中文!「對不起!我忘了你大概不懂我在說什麼,可是我也不會日文耶。這樣好了,咱們來比手畫腳猜猜看,說不定咱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喔。」嘿嘿!自我幻想傻笑兩聲。「我要找個男人,叫歐昊宇,帥帥的、很挺拔,大概高我一個半頭。」努力踮起腳尖比出他的高度,「臉很帥,可是常擺個嚴肅凝重的面孔,常常皺著眉頭。」手指著皺起的眉,加強表示她要找的人,「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誰嗎?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

    也許兩人真有默契,婦人含笑地點點頭表示瞭解,帶她走進迴廊,彎彎曲曲地繞進一間滿牆電腦終端機螢幕和書籍的房間。

    「昊宇。」可昕高興地撲進他懷中,「告訴你這裡養了兩只好可愛的大狗狗。好乖喔,和我玩得好開心。」邊說邊將身上的狗毛、泥屑和草漬都與他分享,「一位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的阿姨帶我來找你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

    歐昊宇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是站在他父親身旁的母親。

    可見他媽媽又在裝傻了。她常微笑地站在一旁當聽眾,常不自動表明身份和說寫流利七國語言的天賦。她說在人們不知道你的身份,或認為你無關緊要時,說的話與表現出的行為才是最真實的。也因為如此,她得到最真實的訊息,此刻,她也以此對待他兒子的未婚妻。只是,不知她得到了什麼反應?

    歐遠流挑眉狐疑地以日語低聲詢問妻子,「這丫頭講的是咱們家那兩隻曾咬得入侵者血肉模糊的獒犬嗎?」

    喬幽蘭回以一記肯定的輕笑。

    歐遠流這下可是大大地詫異不已。亞龍、亞虎除了自家人能近其身之外,至今仍末有外人能近它們三尺;而昊宇帶回的半大不小丫頭竟然可以和它們「玩」,而且還很「乖」?!呵!這丫頭挺得狗緣喔。

    「小昕,這是我爸,還有我媽。」歐昊宇向可聽介紹,「她是蘇可昕,你們叫她小昕就可以了。」

    「伯父、伯母好。」可昕甜甜地叫人。心頭時叫好險,幸好伯母不懂中文、不懂她剛才吱吱喳喳講的話,不然可就糗大了。不懂她對狗彈琴的狗言狗語,最多把她的瘋瘋癲癲狀當小三八;若是懂的話,可能就把自己當小白癡了。

    歐昊宇蹙眉看著可昕一身邋遢命令道:「去換件衣服。」

    可昕聞言不滿地嘟嘴瞪著他。什麼嘛!臭男人,一見面就要趕人家走,連好聽話也不會說一聲,木頭!

    喬幽蘭心頭暗笑,原來她兒子真的常對她皺眉頭。她還以為自己的兒子是溫文爾雅,喜怒不形於色呢!拍拍可昕的肩,帶著她離開書房,將書房留給男士。

    可昕離開前,背著歐家夫婦對歐昊宇扮個鬼臉,抗議他的專制。哼!幸好她有先見之明,讓他也沾染幾分塵土,別老表現得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很活潑。」歐遠流淺笑看歐昊宇拍去身上的塵屑,「有別於加賀涼子。」

    歐昊宇聞言深深地望了他父親一眼,「我心裡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歐遠流微微一笑,他的兒子自小就沒讓他操心過。涼子是個好女孩,也必是個賢慧的好媳婦,但是,她沒有新鮮感,捉不住歐昊宇的心。他兒子需要的不是管家或工作助手,所以當他說他要訂婚而對像不是加賀涼子時,他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有些詫異他選了個小丫頭。

    據調查,這小丫頭並無特殊之處,倒是兩人的第一次接觸可真是驚天動地、轟轟烈烈!以歐昊宇的個性,他絕不會將婚姻當兒戲,訂了婚即表示他認定了這丫頭。也許他真的發現這個不太平凡的平凡小女生某些深深吸引他的特質吧!

    拋開小丫頭的事,話題一轉,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討論。畢竟能將歐昊宇匆匆照回的事定非同小可。

    *        *        *        *        *        *        *

    喬幽蘭三轉兩彎地帶可昕又回到方纔她沈睡的房間。可昕這才仔細地看清楚房間的擺飾。

    耶?好像不太對勁喔!和歐昊宇在台灣的房間所放置的傢俱十分相似且重複。

    拉開衣櫃,不禁哀嗚一聲。天呀!這真的是歐昊宇的房間。衣櫃裡擺的正是男性的襪子、內衣和內褲。

    內褲!可昕猛漲紅了臉如燙手般「碰」的一聲甩回去。

    歐伯伯和歐伯母也太開放了吧!他們不擔心她的安危,也該煩惱他們兒子的貞操吧!真是@#$%&*……

    「啊……這個……伯母!我不要和你兒子住在同一間房間。」彆扭地以英文表達她的意見。她可不希望伯母覺得她很難伺候。

    「住在一間有什麼不好嗎?」喬幽蘭以中文問道。

    「當然不好。」可昕衝口而出,「對他來說也許很好,但對我來說就不好了。要是他睡覺會打呼、流口水或搶棉被怎麼辦?專家說,一個人若平時生活得太過壓抑情緒,就會在睡夢中宣洩出來,容易有夢囈或夢遊的現象產生。我不就不得安寧?何況若他半夜突然起色心怎麼辦?你兒子身強體壯,壓都壓死我了,我一個纖弱女子……」猛然噎住:「咦!你會說中文?」

    喬幽蘭氣定神間地回道:「我沒說我不會說中文呀!」

    可昕大罵自己是白癡.人家剛一開始就沒表示聽不懂中文,是自己自做聰明,還比手劃腳地和人家大玩猜猜看。豬喔!

    可昕「蠢蠢」地傻笑,企圖矇混過去,「嘿!嘿!伯母厲害,厲害。小女子甘拜下風。」

    「還好,普通啦。」喬幽蘭沒有謙虛地謙虛道。

    喔!沒想到外表看來很花瓶的伯母,事實上是很墨水喔!嘿!嘿!她們兩個說話蠻合的。必要時,她要向伯母好好討教幾招,免得老是被她兒子吃得死死的。

    「伯母,有空傳授幾招如何?」可昕曖昧地眨眨靈活的大眼諂媚道。

    喬幽蘭會意地眨眨眼回道,「沒問題。」

    她唯一的兒子像他老爸一個樣!凡事都看得太正經了,完全沒遺傳到她的優良品種。薰陶感染之下也不見得有多大成效。現在冒出了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嘿!嘿!她的後繼有人了。

    在可昕的堅持下,她有了自己的房間。看在喬幽蘭眼中有點多此一舉,反正以後她不也得和歐昊宇同睡一房;後又一想,這也表示可昕潔身自愛,只是她兒子未免太遜了吧!動作這麼慢。口語拙於表達,那至少行動得快呀!到現在還沒……嘖!木頭,像他老子。也不體恤他老媽日子過得多無趣,早日生個白胖孫子讓她玩玩才是嘛!

    她倆又將已放進歐昊宇房間的行李移至另一房整理,趁手動、腳動不忘也利用機會嘴動一番,各自交換裝傻心得,講得不亦樂乎、欲罷不能。喬幽蘭由可昕口中對可昕的

    娘——柳湄雪的功力,更是心生相借之情。她迫不及待要會會柳湄雪了,她們倆臭味相投,說不定可狼狽為奸共創一番新氣象。

    而可昕對喬幽蘭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和她媽咪相比可是毫不遜色,有過之而無不及。嘿!嘿!可昕在心中幻想當這兩個娘兒們碰在一起……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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