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淘氣了。”雷斯好氣又好笑的道。
攀坐在陽台欄桿上的君瓴縮了縮肩膀,吐吐舌頭。又被捉到了,真倒楣。
雷斯伸手把她抱下來,擁進懷裡。
“你呀,就愛爬到那麼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來。”他無奈地捏捏她的嫩頰。
真不曉得她怎度就愛在高處,興致一來就爬到樹上或欄桿上。還好他的心髒夠強壯,不然早被她嚇出一身病了。
君瓴愛嬌地摟著他的肩,靠在他的肩窩,貪戀地吸取他清爽的體味。
自從歌劇院的事件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開始有些許轉變,而她也愈發依賴、眷戀著他。她用臉頰磨蹭他稍嫌刺人的下巴,笑容更甜了。
看到她嬌憨的模樣,雷斯胸口盈滿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輕啄著粉嫩的唇瓣。
“不要。”君瓴嬌笑著閃躲,索性把整個小臉理進他的胸膛。感覺他的唇移到耳邊,耳垂整個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陣陣的戰栗。
雷斯轉身將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她嬌媚的神態。
像是無法承受他的注視,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樣,君瓴羞怯地挪開視線。
“別怕我。”渾厚的嗓音蠱惑著她,強迫她正視他。“永遠都毋需怕我。”
驀地,她感到身子一侃涼,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驚呼,迅速蜷成一團,試四掩住外洩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雷斯氤氳的眼眸癡癡地望著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君瓴紅著臉,手臂緩緩地放開,終於將自己完全顯露在他眼前。
英俊帥氣的臉在激情中有種狂放。
他修長的手指不容拒絕地轉回她移開的臉,不允許她閃躲。
“你很美。”
這具年輕稚嫩的胴體足以迷惑他。
雷斯輕輕地俯身壓住她,埋首在她圓潤的頸項,又嚙又吮,留下一個個印記。
“不……不要,好痛。”君瓴不自覺地痛呼一聲。
“痛?”雷斯揚起一眉回過神,“該死。”
她細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帶惹的禍。
他連忙低下頭仔細端詳她的傷。狹長的刮痕已然滲出一絲血跡。
君瓴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卻渾身無力,沒有辦法推開他。
“我幫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濕潤的舌,親暱地滑過傷口。
“雷……?”只能無力地低喃。纏在他發中的手不知該推開還是抱緊他。
倏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房門已被推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魯慌忙地欲轉身退出。
真糟糕,破壞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對呀!床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君瓴嗎?
“你……你們……”他瞠目結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還沒結婚呢,消息才剛傳回卡沙國而已,他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攬在身後,小臉燒得火紅,羞愧得無法正視沙魯。
討厭啦!都是雷不好,沒有鎖上房門。
君瓴憤恨地瞪著他的背,不滿地開始在他背上咬出一個個齒印。
“出去。”雷斯眼眸內有絲不耐煩,沙魯真僅得如何澆熄他的“性趣”。
沙魯鎮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訪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魯不以為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該在她成年後。
“沙魯,我們……沒有做什麼。”君瓴從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頭,小聲地說。
沙魯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們在床上打得火熱,還說沒有做什麼,那要到什麼程度才叫作有做什麼?
“雷斯他是……在幫我消毒。”
她靈機一動!摸摸肚子上的小傷。
“消毒?”沙魯狐疑地說。這個理由牽強得令他很難假裝相信。
完了,她的清譽毀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後縮了縮。她扯扯雷斯,要他想想辦法。
雷斯對她寵溺的笑笑,拉拉她的頭發,頭也沒回地對沙魯說:“沙魯,我馬上下去。”
沙魯哼了哼,沒說話,走出房間。
“幫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臉頰,喚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幫他扣上扣子,整理儀容。她看著含笑的他,手臂環過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哀怨的說:“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後要怎麼面對沙魯嘛?”
雷斯回給她一記足以讓她頭昏的深吻及寵溺的笑。
等他走後,君瓴仍窩在床上。隱隱刺痛的嘴唇告訴她剛才的激情是真實的,她低下頭,發現胸前和肩膀都有淺淺的淤紅,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臉理進枕頭,這兒有他的味道,淡淡環繞著她。四年來,這個味道已變成她的一部分,細細地鑽入她的毛孔內,滲進她的血肉,占據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頭。老天,再躺下去,她會變笨的。
她隨即跳下床,套上衣服,決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lack,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她拉著意興闌珊的它,“走啦!你要多運動,不然會變成世上第一只肥死的黑豹,很丟臉的。”
經過客廳,半掩的門隱約傳來雷斯的聲音,她好奇地停下腳步,偷偷地往裡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為自己辯解。
“你真的要結婚?”一道女聲不可置信地問。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輕呼一聲,投進雷斯的懷裡,壓下他的頭熱情地擁吻他。
君瓴驚訝地倒吸口氣。天!他怎麼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門,發出聲響。
門裡的兩個人被開門聲一驚。女人一個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偷看!”
黑豹撲向襲擊君瓴的女人,一陣慌亂的尖叫、斥退聲後,最後黑豹頹然倒地,腹部插著雷斯隨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等到君瓴回過神來,只看見滿地鮮血和倒在地上的黑豹。
“不!”君瓴痛徹心扉的尖叫一聲,撲向黑豹,“Black,別嚇我,你站起來。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顫抖的聲音充滿恐懼。
“君瓴,你振作點。”雷斯強硬地拉起她,搖晃著她。
“走開。”沾滿鮮血的手費力地推著他。君瓴痛苦地喘氣,“我要去找人救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語!“放開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殺了Black,也踐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著她失神的模樣,雷斯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緩的求救聲響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褲管,手臂流著鮮血。
一瞬間,君瓴已掙開他的擁抱,奔上樓梯,“沙魯,救命……”她突然腳步踉蹌,滾下樓梯,有如一朵風中翻飛的白花,無力地墜向地面。
“君瓴!”雷斯驚駭地大叫,急急奔過去,扶起癱在樓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氣若游絲的低話後,黑暗馬上攫住了她。
* * * * * * *
特等病房裡,羅蘭躺在床上,吊著點滴,臂上被撕咬的傷口已包扎好。
雷斯無聲地走進來,揮退看護。
“雷斯。”羅蘭欣喜地叫道。他來探望自己了,看來他還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著羅蘭,聲音也是冷的,“我討厭不知輕重的女人。”
當初他們在一起是你情我願,如今卻來爭風吃醋,真是太可笑。
羅蘭偎向他,試著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開來。
“雷斯,人家太愛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著他。
“忍不住不請自來,投懷送抱,再動手打人?”雷斯譏諷道,眼裡有著嫌惡。
“我……”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羅蘭有些畏縮。“我愛你呀!”
她一直都愛著他,從他一到英國,她就對他暗許芳心,遠拋下女性的矜持倒追他。
難道他都無動於衷嗎?
“愛我?”雷斯冷哼一聲,“你很明白我不愛你,我們在一起是各取所需。”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夠讓她的家族東山再起。
大手一揚,他的掌力讓她差點掉下床,“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報。”
他一直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有人在欺負他的人後能全身而退。
雷斯又不留情地捉住她受重創的手臂,幾乎撕裂了傷口,滿意地聽到她的痛喊。
“我救你,是因為不想讓你死在我的房子裡,你不要自作多情。”所以才出手傷了Black,讓君瓴誤會。“聽懂了沒?”
羅蘭恐懼地點頭,“懂……”她全身冷汗直流。
他嫌惡地推開她,“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羅蘭全身顫抖,傷口傳來的劇痛告訴她,他不會對她憐惜。
她錯了,他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除了他所看上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中從不是什麼。
* * * * * * *
走進君瓴的病房裡,雷斯的眼眸泛起一抹溫柔。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彷佛又回到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雪白的小臉,額頭上綁著繃帶,靜靜地躺著,極注意才能發覺被子下微弱的起伏。
楚楚可憐的病容奇異地有種無法抵抗力的美麗。
陳文淵走進病房,看見雷斯,皺起眉頭,“你到底怎麼照顧她的?”語氣裡有著深深的不滿。
“她現在怎樣?”雷斯專注地看著君瓴,眼眸中有著痛苦。
“不好。”他憤恨地回答。“說不定有腦震蕩,額頭有碰撞的傷口,臉頰有掌摑傷痕,全身上下都有淤青。”
他到底怎麼照顧她的?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又被打,又掉下樓梯。
這時君瓴發出低吟,緩緩睜開眼睛,“痛……”
她皺著眉,感到頭好痛。
陳文淵一個箭步上前,“讓一讓。”他硬把雷斯擠到一邊,開始替她診療。他拿出小手電筒照她的眼睛,“頭會不會昏?有沒有嘔吐感?”
“好刺眼……”君瓴無力地抬手遮去強光,喃喃抗議。
她又閉著眼睛休息,片刻後才吃力地睜開眼睛,第一個映人眼簾的,卻是夢中也一直糾纏著她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心一震,“走開,我不要你……走開……”淚撲簌簌滴落。
她為什麼總是避不開他?
雷斯瞇細眼!兩手撐在她的頭兩側,壓低身子低語,“你不會不要我的。”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敞開的領口,暗示他們不久前的繾綣。“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感到她明顯的輕顫,他微微一笑。
君瓴無力地垂淚,他已要結婚,卻又不肯放過自己,他要瞞到什麼時候?她好累,心已傷痕累累。
陳文淵不悅地看著雷斯,“病人不可以受到刺激,你這樣刺激她,對她完全沒有好處。”意思就是要雷斯快滾出去。
睨了陳文淵一眼,雷斯在君瓴額上輕吻,“我明天再來。”為了她好,他今天先讓她獨處,試著平靜下來。
陳文淵疑惑地看著雷斯離去,君瓴卻無言地垂淚。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好了,別想太多,好好養傷。小倆口吵吵架就算了,不必太計較。”陳文淵拍拍君瓴。“等傷好了,你就可以回綠園了。”他知道她是極度排斥醫院的。
君瓴聞言猛地抬頭,“我不回去。”再回去當被愚弄的寵物嗎?
可是,她沒地方可去。這四年來,她已變成被他豢養的金絲雀,沒有辦法活在鳥籠外的世界。
“我不想回去,可是,我能去哪裡?”她頹喪地低語。她真的不知道離開了雷斯,她能去哪裡。
陳文淵難過地看著君瓴,他畢竟也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投注了一份心力,知道她的痛楚是來自雷斯。
“好了,別難過。小豬臉又跑出來了,真丑。”他試著逗她放松心情,“雷斯看到你這樣,都被你嚇跑了。”
“別提他!”君瓴突然激烈地說,“他才不管我死活。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寧願死也不要見他。”她激動的要下床,突然感到一陣昏眩,又倒了回去。
“好,不要提他。”陳文淵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雷斯到底做了什麼,使得君瓴反應如此激烈?
君瓴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禁怨恨自己的軟弱,淚水無助地直流。“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陳文淵皺眉看著她,不知是否應該建議她,讓她有所選擇。
“君瓴,”他遲疑地喚著她的名字,“你還有別處可以去。”
君瓴轉過頭,淚眼迷蒙的望著他。
陳文淵又感到遲疑,不知該不該說。在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臉龐和毫無生氣的眼瞳,他一咬牙,決定說出口。
“你爺爺一直默默關心著你……”隔天,君瓴就辦了出院手續,如輕煙消失在空氣中,任憑雷斯如何尋找,她已了無蹤影。
* * * * * * *
輕吐出口氣搖搖頭,君瓴從回憶中醒來,抬起埋在膝前的臉,朝身後的樹影處說:
“好像自從認識你後,走到哪裡都躲不開你了。”
雷斯從樹影下緩步走出,雙手優雅地插在褲子口袋中,“我不是有意打擾你。”
她注視著他,一會兒後輕輕綻出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挪出身旁的位置,“陪我賞月吧。”
兩人無語地坐著,只有蟲嗚和夜梟偶爾嗚叫康純掌中。
夜風輕拂樹梢,她的發絲輕柔地拂過胸前,少女的幽香陣陣魅惑他的心。
雷斯伸手捉住飄動的發絲,纏繞指間,如絲綢的柔滑令他驚歎。
“你很寂寞。”他看著她蜷縮的姿勢和縹緲的眼眸,突地低聲說。
皺皺眉,君瓴轉頭看著他笑道:“你怎會這樣想?我有爺爺、叔叔,還有許多朋友,怎麼會寂寞?”
雷斯不語地直直盯著她!雙眸深邃得似湖水,她幾乎溺斃其中。
君瓴無法忍受他審視的眸光,懦弱地轉頭躲避,雙手不自覺地更環緊自己。
離開英國後,她以一個平凡的身分出現在人群中,朋友雖多,還是無法填滿心中離開雷斯的空虛。
許多時候,她心裡會冒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誰都沒有察覺,但為何他察覺到了?
看著她脆弱的模樣,雷斯輕歎口氣。他張開雙臂,輕柔地將她納入厚實的懷中。
君瓴微微掙扎,不習慣將自己的脆弱攤在人前。熟悉的氣息環繞著她,彷佛未普離開過,她不自覺貪心地吸取他的溫暖。
一定是月光照得人失去理智了。
“噓,別亂動,乖。”雷斯低沉的嗓音和著他的輕撫,慢慢平息了她的掙扎。
安靜地被擁在懷中,枕著的胸膛穩定地傳來心跳聲,她不知道擁抱竟給她幸福的充實感,恍惚間好似回到當年和他同床共忱的親暱時光。
“對不起。”君瓴喃喃地輕語。
“什麼?”
“對不起,咬了你。”她輕聲道歉,小手觸摸他的手臂,“還痛嗎?”
雷斯舉起手臂審視,“還好,沒有感覺了。”他笑著捏捏她的嫩頰,“能被你咬是我莫大的榮幸。”
“是嗎?”君瓴哼聲道。靈活的大眼閃閃發光,突然賊笑道:“那就再讓你‘榮幸’一次好了。”話落,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呀!”雷斯笑歎口氣,手又往她細嫩的臉頰捏了一把。
君瓴捂著臉頰瞅著他。他怎麼老愛捏她啊?那她是不是要說,被你捏是我最大的榮幸?
她將手環過他的腰,理進他的胸膛,貪心地吸取他熟悉的味道。
兩人無言地相擁,任明月逐漸西移。
“對了,雷斯。”她猛一抬頭,撞到雷斯的下巴,沖力之大,讓雷斯的頭向後仰。
雷斯揉著下巴。她練了鐵頭功呀?真痛。
君瓴吐吐舌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輕柔地替他揉下巴,“還痛呀?”
她突地捧住他的臉,在他剛毅的下巴親了兩下後笑道:“不痛了吧?”
“嗯……”他摸索著下巴思索,“這樣更好。”他擒住她小巧圓潤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雷斯半晌後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喘息不已的她。
君瓴臉微紅,不滿地咬他手臂一口:“老愛吃人家豆腐,討厭!”不過愛嬌的語氣不象在報怨。
“真的討厭嗎?”他揚起濃密的劍眉,促狹地問。
她的臉更加嫣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把臉理進他的胸膛,躲避他炙人的眼神。
她臉下的胸膛仍不住地震動,他在訕笑!君瓴皺皺鼻子,牙齒癢癢。,又想咬人了。
“喔!”雷斯悶哼一聲。
也真喜歡咬人,雷斯暗歎,還好他身體強壯,否則不被這個小女人啃得屍骨無存才怪。
“你剛剛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找我?”君瓴幽幽地說。
當年是他負她的,不過他後來並沒有結婚。這些年來她畜意漠視他的消息,但總耳聞他一直在尋找她,為什麼?
雷斯輕輕一笑,她終於承認她是君瓴。
“因為我懷念我的枕頭。”
“找到我如何?你為什麼不當作沒遇到過我?”為什麼不讓她繼續作陳欣怡,要一直糾纏她?
“你能嗎?”他直視著她,專注得仿佛直窺她的心,“你能當作沒遇見我嗎?”
君瓴閉起眼,“我能。”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忘掉他。
“小騙子。”渾厚的男聲在她耳畔輕語,令她心悸。
雷斯將頭埋進她的肩窩,“和我回去。”他輕聲誘哄著她。
“我……我不想。”她呼吸困難地低語。
“為什麼?沙魯和Black都很想念你,你捨得?”
她捨不得,也很想念沙魯和Black,想到作夢也會流淚,但是她不能回去。
“因為……”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她清清喉嚨,“因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去當他的寵物,過著金絲雀般的生活。
“好。”
君瓴不禁落寞地輕笑,分不清是輕松或是失落。果然,在他心裡,她仍然是可有可無的寵物。
可悲的是,經過了這些年,她仍然著戀著他,隨著時間的沉澱。只是更加深對他的思念。
她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沒發覺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正溫柔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