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裡,舞台上爵士樂手吹奏著薩克斯風,輕柔的音樂在昏暗的空間裡緩緩流瀉,冷紋靜輕靠在歐陽浩天的肩膀上,在他熟練的帶領下,隨著樂聲相擁而舞。
冷紋靜將臉貼在他溫熱的肩膀上,纖瘦的身子緊貼著他壯闊的胸膛,她滿足的發出一聲輕歎。她真的累了,她反常的主動貼近他的身子,雙手輕輕搭在他身後,他的身子如此陽剛、如此充滿力量,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安心。
妹妹的事她真的不想理了。父母雙亡後,她放棄學業努力的工作,堅強的摔到現在究竟是為了什麼?她一心為妹妹著想,放棄和男人約會,忙得沒空打理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妹妹的身上,結果,她竟是這樣不成材!她說的話是這樣傷人,她一點都不了解她的苦心,太令她失望了。
“唉……”她又歎氣了。
“這是你今晚第N次歎息,你不快樂?”他關心的低聲問道。
她抬起臉深深注視他一眼,旋即又疲憊的低下臉去,重新靠上他的肩膀。
她輕聲茫然地說:“我在想你的話……人生苦短,所以,人該自私地追尋自己的幸福,是這樣嗎?”
“你在想什麼?”他抬起她的下巴,炯炯的目光投注在她迷惘而蒼白的臉上。
“我在想……”她美麗的眼瞳閃爍,“我在想美麗的衣裳、昂貴的美食、高級奢侈的夜生活……原來,生活可以這樣繽紛。我在想我是不是一點一點的喜歡上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一點一點的墮落了。
忽然間,我發現自己過去的生活是這樣的疲累,我倦了,我好想努力的抓住某種屬於我的幸福。然後,我又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屬於我的幸福是什麼,原來我活得這樣沒有自己,這樣盲目!
習慣了這樣奢侈的生活,那麼當這一切結束之時,我該如何自處?我回得去嗎?不,也許我會愛上這樣墮落的生活,不負責任的享受人生,是否,這才是對的呢?”
“你在困惑什麼?紋靜。”他微笑的凝視她,聲音非常溫柔,“你在害怕?”
冷紋靜只是枕著他的肩膀靜靜的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悄聲的在他耳邊低低歎息。“你聽,這首曲子好美……”夏日最後的一朵玫瑰……她被那優美的樂音吸引,聽得入迷。
或許是因為和姐姐賭氣,冷晴燦變本加厲地成天往外頭跑,和陳浩混到天快亮了才回家。她每天和陳浩吃喝玩樂,日日過著放縱的夜生活,喧鬧的舞廳,高級的酒吧,漸漸地不再那麼新鮮有趣,她開始覺得心底深處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揪住她的心房。
今晚,陳浩一如往常地開車接她去吃宵夜。凝視著車窗上的霓虹倒影,今夜台北下起細雨。她忽然有些感慨的說:“姐姐不知怎麼樣了?”她忽然寂寞的同陳浩說起心事。
陳浩一只手撫摸她藍色迷你裙下那雙白皙的腿,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心不在焉地回她:“那麼凶的姐姐不要也罷。”年輕的肌膚又暖又柔,他貪婪的想象在那層薄衫底下白玉一般的胴體。
冷晴燦不耐煩地移開她的腿,閃避他粗糙的手。“我這次期未考被當了兩科,搞不好畢不了業。”她煩躁地說道。陳浩聳聳肩,“怕什麼?就算畢不了業,你還有我可依靠。”
“你?”她吸起粉紅色的唇瓣,“你能干嘛?能養我嗎?”
“當然……”他點燃一根香煙,“我看你干脆別念了,我租間漂亮的房子讓你住,省得你老受你姐姐的氣。”
她沉默了會,“不念書我能做什麼?我可不想工作!”
他捏捏她的粉頰,“不用工作,我養你,包在我身上。阿燦,你就跟我,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吃喝玩樂、逛百貨公司,啥都不用做,光是享受就夠你忙了。”
“那我不就成了廢人?”她瞪他一眼。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
果然,他哈哈大笑,“怎麼會是廢人?你要陪我啊,只要好好的陪我就行了。”說著,他的一只手又過來撫摸她的大腿。
冷晴燦凝視他那一張布滿皺紋黝黑的臉龐,突然一股嫌惡感湧上,她用力推開他的手。
“討厭!我才沒那麼沒出息哩,說好只是陪你吃吃飯而已,別老摸來摸去的,討厭死了!”
陳浩瞇起眼睛,突然將車急速駛向路旁緊急煞車,差點害冷晴燦撞上擋風玻璃。
她生氣的嚷道:“干嘛突然煞車!”冷不防地,陳浩轉身過來便壓上她的身子,伸出舌頭對著她的臉猛親猛舔,她一邊躲一邊尖叫,惡心的反胃,她氣呼呼地硬是推開他破口大罵:“你住手,老不死的,少惡了!滾開!”
突然一個巴掌硬生生甩上她的臉,她痛得撞上車窗差點暈過去。
“老子不揍你,你還真不怕!”他一改往昔那溫柔的模樣,凶惡地瞪住她,“你花了我多少錢,怎麼玩死你都應該。叫個妓女都不用花那麼多錢,你還給老子當聖女!”
冷晴燦驚駭地望著他,被打的臉頰燒痛,看著他判若兩人的行徑,她害怕的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如紙。
“我……我要下車。”
他只是漫不在乎地回她:“怎麼,從我身上削夠了就想跑嗎?”
望著他野獸般凶惡的嘴臉,她害怕的說:“讓我走!”她哀求著,索性轉身去拉車門,這才驚覺車門已經上鎖。她背脊一涼,突然他自她身後用力地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她痛得掉下眼淚轉過身去,“別這樣……”她顫抖不止,發現自己陷入了險境。
陳浩將她驚懼的小臉扯近他面前,他邪惡地笑了,伸出舌頭舔去她的眼淚。
“嗯……鹹鹹的。”他變態地沙啞道:“不知那裡的味道怎樣?聽說你還是個處女?”
她雙腿發軟,虛弱地哀求:“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會還你錢,好不好?”
他大笑,“真是天真的處子。”
他扯下領帶,將她的雙手牢牢捆起。她驚叫,他便揍她肚子一拳,毫不憐香惜玉,她痛得趴下來眼淚直淌。
他陰狠的放話:“你要敢再叫,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用刀子劃花你的臉跟身體,再把你丟到街上……當然,在我玩夠你之後……”
她害怕的不敢再出聲,全身劇烈的顫抖。
他滿意地重新啟動車子,將車子駛向荒涼的山路,他冷冷的笑著問她:“有沒有很期待?哈哈哈哈……”他變態的狂笑。
冷晴燦恐懼地看他伸手拉開一旁的小櫃子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出來吞進嘴裡。
毛骨悚然地聽見他得意道:“別小看這顆藥,它可是能讓我的命根子硬挺的好玩意兒。等會兒在我那間別墅裡,你高興叫多大聲都行。美人兒……我要狠狠地玩你,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是不是好期待?嗯?”
她別過臉去,拒絕聽他那污穢的重口語。老天,誰來救她?她後悔極了,不該不聽姐的話。
凌晨時分,窗外突然打起雷,雨驟然落下,激烈的雨聲驚醒冷紋靜。
她頭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歐陽浩天健壯的懷抱裡,她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坐起來搖搖頭,腦袋昏沉沉地,只記得今夜在俱樂部裡她好像喝了不少威士忌。
看來她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輕輕拿開橫在她腰上的胳膊,她搖搖晃晃地下床。她步下樓,在漆黑的客廳裡倒了一杯冰涼的開水,對著陽台一飲而盡。一道閃電劈過天空,讓院子亮了一下,旋即響起的雷聲嚇著了她。
冷紋靜慌忙地拉起落地窗,一股不安的感覺浮上心口,暴雨打得院裡的芭蕉葉發出聲響,冷紋靜不知何故臉色泛白,心中忐忑不安,她輕輕撫著胸口,想撫去那股不祥的感覺……
狂風暴雨肆虐的午夜,位於烏來深山裡的別墅,陳浩殘暴的笑聲充斥整個空間。在別墅的地下室裡,一張偌大粗糙的鐵床上,一名年輕的女子鎖在床上,她狼狽的在冰冷的床上掙扎。
“哈哈——”陳浩按下床角的按鈕,鐵床隨即立在他面前。
他陰森地瞪著冷晴燦。看見她恐懼的扭動掙扎,他滿意的咧嘴笑了。他扯下自己的襯衫,雖然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但是因為陳浩相當注重健身的緣故,他的肌肉仍結實,絲毫不輸給年輕人。
“不要啊……”看見他那肌理分明壯碩的胸膛,她恐懼地悲嚷:“求求你,讓我回去吧……”
“等你被我玩夠了,自然會讓你回去。”他扯落長褲,露出他因春藥而膨脹堅挺的男性象征。
見狀,冷晴燦更駭然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救命啊!”
慘叫聲在荒山間回蕩,被雷雨淹沒。
陳浩除去身上的衣物後,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那蠻橫的力道幾乎要將她下巴捏碎。他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叫吧,你越叫我越興奮,看見沒?”
他用他那巨大在她顫抖的大腿上摩擦,她驚恐的停止呼叫,眼淚盈眶。
“怎麼?又不叫了?”他瞇起眼,雙手粗暴地撕破了她的上衣,冰冷的空氣襲向她顫抖的身軀,“再叫啊、小賤人!叫啊!”他亢奮的扯落她粉紅色的胸罩。
不!不能叫。冷晴燦緊閉嘴唇,她發現她的叫聲反而令他更加亢奮。她悲憤的閉上眼睛,任自己赤裸的胸脯呈現在他面前。
她的雙手雙腿被扣在床上動彈不得,陳浩掐緊她閃躲的美臀,巨大對准著密穴一挺而入——
每當他不停的進出,她就痛得發出啜泣的嗚咽聲,雙乳猛烈晃動,黑發飛舞
她的哀號聲逐漸變小,他亢奮的欲望非但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變得疲倦,反而在她體內益發壯大、滾燙而硬挺。
冷晴燦臉貼著冰冷的鐵床,目光空洞,紅唇悲哀的微微張著,她虛弱的幾乎死去,連意識都逐漸模糊。她被那樣粗暴的強暴了,她最寶貴的初夜,就這麼被那樣殘暴的人凶狠的奪去!她茫然地沉默著,空洞地張著眼睛。
冷晴燦悲哀的閉上眼睛,仿佛掉進了地獄。
施綺艷百般無聊地悶悶坐在俱樂部吧台前,她只手托著美艷的腮幫子,獨自飲著馬丁尼。往常,陪在她身側的常是高大英俊的歐陽浩天;然而,連著幾日,這兒都未見他出現,甚至,一通電話也無。
失去了歐陽浩天那樣出色的男人相伴,施綺艷仿佛也一並失去了光彩。
“綺艷……”
李峰遠遠就看見了她,一見到美人兒,他的腳步便情不自禁地往她這方向邁去,臉上滿是熱情的笑容。
“是你啊。”施綺艷慵懶的笑了,眼睛裡有了醉意,聲調嬌軟。
“怎麼,大美人也有一個人的時候?”
這可稀奇了,在商界誰不知要與施綺艷約會得排上個把月的隊,而且沒有兩把刷子還約不到呢。
施綺艷嬌嗲地哼了一聲,似有若無地對著李峰送秋波,“人家已經過氣了。”對李峰這頭腦簡單但身世顯赫的富家子弟,她可也不敢怠慢,嗓音溫柔至極。
李峰嗅到歡迎的氣息,他迫不及待地貼著她身子坐下。“怎麼,浩天沒約你啊?”
施綺艷眨眨眼,雙手圈上他的脖子,豐滿的胸脯貼近他,微低的領口露出迷人的胸部曲線,他目不轉睛地猛瞧著那魅人的乳溝。
“你是浩天的死黨,他有沒有約我,你最清楚了不是嗎?”她微笑的伸手輕輕摸了他的臉,“你說,他近來在忙什麼啊,怎麼老不見人影。”
“他呀……”李峰笑嘻嘻的說:“我也很想知道。也許我該去看看他,看他把冷紋靜那個老處女吃了沒。”說完,他哈哈笑,“那小子良心發現,當是在做慈善事業哩,終結台北最後一個老處女!”
“他還和那個冷紋靜一起?”她瞇起眼睛,“他玩真的?”
李峰也不相信的嘖嘖稱奇,“我聽他公司的小妹說,他花了不少錢改造冷紋靜,而且還改造得挺成功的。”他跟著八卦起來,“這冷紋靜真是轉運了。她原是打破了浩天送人的紅粉水晶球,後來因為賠不起,就答應陪歐陽浩天睡一個月;可沒想到現在住進她老板家了,身上的行頭也有人包了,穿金戴銀的,真是賺到了。”他歎口氣,“唉,我真好奇她變得怎樣了,那麼普通的貨色……”
他竟對那個丑女人這樣慷慨,甚至願意和她同居?
施綺艷太震驚了,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那樣一個不起眼的角色而受冷落。她不悅地抽出香煙,李峰殷勤的幫她點燃,她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我倒想看看那丑小鴨本事有多大,竟然可以令歐陽浩天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