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嚴早上起來,發覺今天小史沒有準備早餐,餐桌上一片光亮,沒有任何的東西。
客廳異於往常的安靜,沒有聽到小史充滿朝氣的聲音,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有點悵然若失。
嗯,今天他就自己出去買早餐吃。小史昨天為了等他回來等到那麼晚,一定很累,就讓她多睡一會兒,不去吵她,他體貼的想。
他中午又上來接方柔柔去醫院複診換藥,所以沒有在家裡吃午餐。幾乎忙了一天的他,絲毫沒發覺到小史不見了。
一直到當天晚上,帶方柔柔進門時,他發現一室黑暗,這下子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他喃喃自語:「咦?小史還沒回來?怎麼電燈沒有開?奇怪,她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早就煮好飯在等我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偏頭看看餐桌,空的,沒有熱騰騰的飯菜;室裡的空氣冷冷的,冷得彷彿沒有人停駐過,沒有平日溫馨的氣氛,沒有平日溫暖他心的人兒。奇怪?小史跑去哪了,怎麼沒有和他說一聲?失落的感覺盈滿他胸口。
「柔柔,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小史她今天大概有事,所以沒有煮飯,我先去樓下買一些吃的。」唐士嚴說完,往門口走去。
「士嚴,原來小史是你請來的廚娘啊。」原來如此,原來那個小史是士嚴請來的煮飯婆,她還以為是情敵呢。
「啊?她不是。對不起,昨天因為太匆忙了所以忘了向你介紹她了,小史她……是我的管家。」他煩心的耙著頭髮。
昨天因為柔柔受傷,當時一團混亂,所以他一時忘了很多事,等小史回來再好好的幫她們介紹一下。
柔柔好笑的-嘴。「士嚴,管家和廚娘還不是一樣的意思,都是你請來的人,不過一樣要幫你煮飯,所以我那樣也沒錯嘛!」
聽了柔柔的這一番話,士嚴不由得楞住了。
是啊,他既然不高興別人看低小史,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給她應有的尊重,霸道的讓她當自己的女人,欣然的接受她給予的溫柔,卻不給她任何的承諾,所以就連向別人介紹,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起。
他困擾的解釋:「不是那樣,小史她……是我的女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柔柔「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士嚴,你該不會是在說笑話吧?是你的女人就不可能只是你的朋友而已。我知道了,其實她只是你的床伴而已吧?」
「她才不是床伴。我很喜歡她,比對其它女人還喜歡,也比朋友還喜歡!」唐士嚴極不高興她貶低小史,即使她的臉長得和他母親一模一樣。
原來眼前的男人心中已經有那個女人了,不過那個女人憑什麼和她爭?
士嚴人長得俊又多金,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應該和她這麼漂亮的美人配在一塊,那個小史算什麼?相信只要認識的時間一樣,士嚴一定會選擇自己。等小史回來,她一定要好好的警告她干萬不要癩蝦蟆想吃天鵝肉,柔柔高傲的想。
吃完了飯,唐士嚴看看手錶。奇怪?小史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他開始慌張了起來,匆忙的拿起手機打著。
「喂?」小史茫然的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號碼,怯怯的接起手機。他為什麼還要打電話來?她都這麼識相了,這麼主動的離開了,難道這還不夠嗎?要她當面攤牌嗎?非要讓她這麼難堪不可嗎?
「小史,你人在哪裡?你在搞什麼?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你有事的話也要先打電話和我說一聲,害我這麼擔心!」聽到小史的聲音,唐士嚴霎時鬆了一口氣,惡聲惡氣的罵。
「……你要我回去?」小史詫異的眨眨眼。
「我們在雞同鴨講嗎?我當然要你回來。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唐士嚴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覺得好像聽到外星人的語言。
「那……那個柔柔在嗎?」她小聲問。
「她在啊,你要和她說話嗎?」小史有點怪怪的,唐士嚴想。
「她在?那你還要我回去做什麼?我可不玩三人行!」小史忿怒的握拳槌著旁邊的牆壁,他真是太過分了!
「等等!小史你在說什麼三人行?你給我說清楚一點!」唐士嚴實在聽不懂小史在胡言亂語什麼。
「我問你,你喜歡我又喜歡柔柔,想照顧我又想照顧柔柔,就算你人長得很帥又有身價,而我長得不怎麼樣,你也沒資格當劈腿族吧。」小史譏諷的說。
「等等!劈腿族?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喜歡柔柔沒錯,但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士嚴試圖解釋,沒想到她對他產生那麼大的誤會。
「你明明就喜歡她,都被我看在眼裡了還會錯嗎?你們都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了……」她眼眶微紅。
「小史……難道你……在吃柔柔的醋?」他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突然咧嘴高興的笑了起來。
「你滿意了嗎?你侮辱我侮辱夠了嗎?難道你是特地打這通電話來嘲笑我的嗎?我好恨你!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以後在路上看到就當作陌生人吧!咱們永遠不見!」小史傷心的怒吼,接著用力關掉手機。
聽到異聲,小史聞聲抬頭看到靜靜站在面前的麗文,心中的酸楚再度掙出傷口。她衝上去抱住她,眼淚泉湧而出。
「麗文,還是被你猜中了,那個花心的爛人家裡現在就住著新歡,還打電話來向我炫耀。怎麼辦?我的心好痛!」小史緊抓胸口嘶聲哭泣。
麗文不知所措的站著,任小史把自己的前襟哭濕。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和那種花心的人在一起一定沒有結果……好了好了,快別哭了,哭壞了眼睛於事無補,何必呢?早點看清那個人也罷。事情過去就算了,別再去想它,嗯?」麗文無奈的歎氣,舉起袖子輕擦小史一片狼藉的臉蛋。
「我還是很愛他……很可笑不是嗎?就算是被傷得體無完膚的現在,我的心還是深深愛著他。不過他心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小史啜泣著。
「小史,你實在是太傻了……」麗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默默的陪著哭個不停的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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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嚴被小史掛斷電話後,再重打就打不進去了。他焦急的左想右想,小史也許在麗文那裡。
找出舊的員工數據,馬上把電話撥了出去。
「喂?請問簡麗文在嗎?」唐士嚴期待的問。
「我是她老公……這麼晚了,你哪裡找?」這麼晚還有男人打電話來給他老婆?非問清楚對方的來意不可,宇峻充滿妒意的粗聲問。
「我是唐士嚴。小史在你那裡吧?小史和我之間有一點誤會,她又不接我的電話,所以……」士嚴吞吞吐吐的解釋。
宇峻咧嘴無聲的笑。「喔,原來是你。咳!基於我們都是男人,我就給你一個勸告,你如果不想當王老五的話,最好還是專情一點,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她的男人三心二意的……我就言盡於此了,你等一下。」
原來是打來負荊請罪的人,那個麗文說的花心男人,呵呵!
「……我說過這只是誤會!」唐士嚴忍著怒氣說。呿!這傢伙竟然詛咒他會變成王老五?
「喂,唐總裁嗎?有什麼貴事?」麗文口氣不好的問。
「小史誤會我了,你幫我向她解釋一下。」唐士嚴拉下尊嚴求麗文,她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腳踏兩條船有什麼好解釋的?總裁,不是我愛說,你花心是你家的事,但是別越界玩到小史身上,小史和你以往的女人不一樣,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她會認真的。」哼!男人都是這樣,做壞事前都不先考慮清楚,等做錯了事再厚著臉皮回來求饒!
「我再說一次,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對她絕對是認真的,哎……有些事電話裡不方便說,也講不清楚,你設法幫我留住她,我明天去接她回來和她解釋清楚。」士嚴煩躁的耙耙頭。
「嗯……好吧,我就只幫你這次。」聽起來好像還有隱情。既然小史還是愛他,最好還是叫小史去弄清楚一點比較好,免得留下遺憾。
「謝謝你,算我欠你一次。」唐士嚴感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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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來做什麼?!」小史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唐士嚴,頓覺手足無措。不會是麗文出賣她吧?雙眼瞪向麗文。
「小史,你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一點誤會,事情還是要弄清楚一點比較好,總裁他好像有事要向你解釋。」麗文眼神無辜的望向小史。
「嗯,小史,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唐士嚴感激的看向幫他說話的麗文,接著轉過頭以充滿乞求的褐眸看著小史。
「好吧,那我們走,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反正她的心都被傷透了,再多痛一點也沒有差別。小史紅著眼眶,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走出去。
兩人走到外面花園的一棵樹下。
「小史,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都怪我,是我太遲鈍、太粗心了,才會傷了你的心,不過我是無意的……」唐士嚴不忍的看著紅著鼻子和兔子眼的小史,心中充滿憐惜,走向前伸出手想擁抱她。
「你有什麼事快說,我忙得很!」小史閃身躲開唐士嚴的手臂,甩甩頭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再被他虛假又傷人的柔情所誘惑。
他柔聲解釋:「你聽我說,我之所以對柔柔好是因為她長得像我那過世的母親。不僅面貌長得像,那一身柔弱的氣質也很像。我和你提過我母親的,記得嗎?」
她委屈的朝他大吼:「就因為她長得像你母親,嬌弱、美麗,所以你關心她、對她好?畢竟她是這麼的年輕,她不是你母親,你能確定你對她只是關心嗎?在我看來你們之間可是十分的濃情蜜意……」
「朋友之間最重要的不是信任嗎?你不相信我,那我再怎麼說也是徒然。」唐士嚴頹然的說,心情無限沮喪。
朋友?!這兩個字震醒沉浸在氣忿中的小史,她臉上的忿妒霎時收得一乾二淨。是啊……他們是朋友,這不是一開始他就已經表明的態度嗎?他喜歡她卻不愛她,既然只是朋友,她就沒有絲毫的權利去指責人家的一舉一動……只是,她也不能再繼續欺騙自己了。
悠長的歎了一口氣,她歉然的看向唐士嚴。
「嗯,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不該懷疑你,也沒有資格去懷疑你,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你沒有責任要承受我的怒氣。」她語帶生疏,客氣的對他道歉。
頓了一頓,她決然的說:「我在想,也許我不能再繼續當你的朋友了。」
看她回然不同以往的態度和語氣,其中刻意拉出的距離令他的心逐漸忐忑起來。「小史,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再當我的朋友了?」
小史淡若清風的看著他。「因為我沒有辦法再以愛你的心,去接受你單純的友情、去看你如花蝴蝶一般的流連花叢。」
「我……其實我不只把你當我的朋友!」看著準備與他劃清界線的小史,他用力拉住她的手。
他心慌不已,她要離開他了?「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這還不夠嗎?我不懂愛,也許我也愛上你了……就算我不懂,你也可以慢慢教我,不是嗎?而且自從我和你住在一起之後,我就沒再去找其它的女人。至於柔柔,真的是因為她像極我母親,你也知道我對母親是有點遺憾的,所以我想照顧她。你如果再不相信我,我可以馬上把柔柔送走!」
他說他也許愛上她了,有可能嗎?她是如此的平凡,也許有小小的可愛,但是和柔柔比起來簡直是天和地的差別……柔柔的出現馬上將她打擊得七零八落。
是的,什麼鍋子配什麼蓋,他和她的組合一直是個笑話,根本不堪一擊,才刮起一點點微風,樹上的葉子就落了滿地……小史自卑的想。
唐士嚴看小史仍然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好像對他的愛真的消逝了,內心開始焦急。不!他絕對不能放棄小史!
「小史,你如果再不回來我身邊,我發誓我會用手銬將我們銬在一起,永遠把你鎖在我身邊,生生世世!就算你不愛我,你也永遠離不開我!」他發狠的對小史威脅。
她的心慢慢的在動搖。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嗎?她的心如果再碎一次,恐怕就永遠補不回來了。要再相信他嗎?看他急切的樣子,小史的心漸漸變軟了。她可以放手再去愛一次嗎?
「阿嚴……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執著?我是這麼平凡,我不知道我全身上下有哪裡可以吸引你?」她猶豫著,最後還是啟口向他問出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詫異的看她,沒想到她一直是那麼的自卑。「小史,為什麼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他充滿柔情的看著她。「我眼中的你長得一點也下平凡。你有圓圓又水汪汪的可愛眼睛、小又翹的鼻子、讓我想吻的朱唇、灰色的美麗長髮和玲瓏有致的嬌軀,你的一切是那麼的可愛……你怎麼會認為自己很平凡?」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顆善良溫暖的心,你可以捨身去救一個絲毫不認識的小男孩;你還會把家裡整理得乾乾淨淨、煮滿桌美味的菜,像個小妻子一般讓我體會到家庭的溫馨……」
「你的一切優點,是那些空有美貌的人所比不上的,所以你說我怎麼可能不受你的吸引、不緊緊的抓住你?」
聽到他的話語,小史霎時覺得勇氣百倍、信心倍增。
「既然你要我回到你身邊,那我算是你的誰?朋友嗎?」她猶豫的問。
看她患得患失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傢伙,只顧享受她給子的愛情,而吝於對她付出。
「你當然是我的親親女朋友!」他沒有遲疑的大聲給她一個肯定的承諾。
「……嗯,我就再次把我這顆心交到你手上,希望你好好的珍惜它……」
因為如果再心碎一次,她……
「小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的!」他走近她,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失而復得的喜悅盈滿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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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嚴自從上次吵架之後對小史更好了,簡直好到唯命是從的地步。而且那天一回去後,他馬上就把柔柔送走。
現在的他一旦逮到機會就纏著小史不放,而且她說東他就不敢向西,在外人看來都覺得驚訝不已,因為一個常出現在雜誌上的緋聞王子竟然也有被馴服的一天,而且柔順得簡直可以榮登PTT協會的會長了。
「阿嚴,我最近日子過得有一點無聊,反正家事也沒佔到什麼時間,所以我打算在公司附近開一家麵包店來打發時間,反正那也是我的興趣。當然,三餐我還是不會讓你挨餓的,你覺得怎麼樣?」一直待在家裡,除了準備三餐外,她無聊得整個人都快發霉了,再不找一點事情來做,她可能就要發瘋了。
「嗯,你喜歡就好,店面、資金的事我再叫人去辦就可以了,你不用煩惱。反正我也很喜歡吃你做的蛋糕,你開店的話我就又有口福了。」唐士嚴寵愛的摸摸小史的頭說。只要她喜歡就好,他喜歡看她每天快快樂樂的。
繼而他又皺眉。「小史,你一個人顧一個店面會不會太累?我不希望你因為興趣而把身體累壞了。」
她笑他的杞人憂天。「你放心啦!我會請工讀生,要不然我上來煮飯時就沒有人顧店了。」
他關心她是很好,但是有時候他簡直就像老太婆一樣,嘮叨得讓人受不了!
過了幾天,有一家麵包店在離唐氏企業大樓不遠處開幕了,唐氏企業的員工以半價優待。當天,麵包的香味遠傳千里,許多聞香而來的饕客將店裡擠得水洩不通,訂單應接不暇。
因此自開店後,小史常常在店裡忙到很晚,人雖然很累,但生活充實多了。
叮鈴!門上的風鈴隨吹入門的風響起。
「歡迎光臨!」小史邊整理櫃中的蛋糕,一邊喊著。
扣扣的高跟鞋聲響起,停在擺著各式精緻蛋糕的冷藏櫃前,隨著來人,四周飄起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聞到近來好似繚繞在自己身邊的熟悉香味,小史不禁抬頭一看,看到了方柔柔。
「嗨!柔柔,好久不見,最近好嗎?」小史心無芥蒂的問。
記得上次和阿嚴吵過架,那天一回去,他馬上到房裡拿出他母親的照片給她看,沒想到,柔柔真的有九分像他的母親。
「嗯,都待在家裡沒事做,好無聊喔,所以出來逛逛。」柔柔輕撥頭髮嬌聲說道。
「喔,柔柔,你住這附近嗎?這附近很熱鬧,有很多可以逛的服飾店喔。」小史寒暄著。
「咦?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就住在士嚴幫我買的房子裡。他上次和我說他那裡因為空間實在太小,所以才另外幫我安排了地方住,難道他沒和你說過?」方柔柔用眼角不著痕跡的看著小史,偷偷觀察她的反應。
「啊,還有這個栗子做的蛋糕我最愛吃了,士嚴知道,還常買來給我吃,他對我真好。」方柔柔用手指著冷藏櫃裡的蛋糕,故意炫耀。
聽到方柔柔的這一番話,小史的心冷了一半,她手掌緊抓櫃邊,隱忍著氣。
突然鼻尖又飄來一陣茉莉花香,她終於想起了這個有點熟悉的味道。這不是最近常在阿嚴身上聞到的味道嗎?難道他真的瞞著她,私下一直在和柔柔來往?他又騙了她一次?霎時,小史心中掀起了狂風驟雨。
方柔柔眼看這次挑撥的計劃成功了,趁小史無語沉思時,她嘴角微勾,得意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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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嚴吹著口哨,心情愉快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手拿下了領帶走進房間。過了一會兒,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雜誌看著。
小史在房裡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從房間走出來坐到他身邊,努力壓抑自己的激動,以自然的態度問:「你今天心情很好嘛!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對了,不知道柔柔現在怎樣了,上次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壞人追?」
「她最近很好。」士嚴看著雜誌,不經意的說。
小史的目光陡然變亮,銳利得如箭般直射向唐士嚴。「你怎麼知道她最近很好?你最近還有和她聯絡嗎?我倒是很久沒看到她了,有機會咱們可以一起去拜訪她。」
唐士嚴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忙掩飾的輕咳一聲。「啊,是最近偶然在路上遇到的。」
絕對不能讓小史知道他們還有聯絡,要不然小史一定又要誤會了;雖然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照顧柔柔而已,他對柔柔絲毫沒有別的心思。
小史以傷心失望的眼神看他,她都給他機會說出真相了,況且她還向他表明可以一起去看柔柔,她都已退讓到這地步,他還不肯對她吐實?
如果他們之間沒什麼的話,他為什麼不老實說出來?一定是心虛才會說謊吧?
小史靠近了他,又在他的西裝上聞到可憎的淡淡茉莉花香味,她頓時感到深深的悲哀。
「哦?我今天又聞到了這個花香味……這麼說來你今天又『巧遇』到柔柔了?因為你身上的香水味和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樣!」她面對他,語氣中夾槍帶棍。
「依這個味道看來,你們似乎常常巧遇……因為連我都對這個味道很熟悉了。」她以極冷淡的眼光看他,用滿不在乎的音調說。
小史從來沒有用這種眼光看過他,彷彿決定放棄他了,他不由得急了。「小史!你聽我說,我和柔柔之間真的沒有任何曖昧,我只是想照顧她而已,因為她長得像我母親,你知道的,不是嗎?」
小史聽了不語,無視他望向她的乞求臉色,轉身向房問走去。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那麼單純,為什麼阿嚴還要說謊騙她?
她實在是累了,感情上的疲累,她不想再去費心猜測他感情的真假。
自從遇到他,她的心緒總是起起伏伏的,就像處在驚濤駭浪中的小帆船。起先對險境驚駭不已,可是一旦習慣了這個處境,恐懼的感覺就麻木了。
就如他最初的背叛,開始時也是讓她痛苦不堪得幾乎無法活下去。可是現在,雖然她的心依舊疼痛,她卻猶如一個旁觀者,隔著一個極厚的玻璃牆,無動於衷的望著無助的自己。
罷了,她不想再去思考這個會讓她傷心的事,就先暫時讓自己當個縮頭烏龜吧!什麼都不想……
從那天起,她就不再和他說一句話,也刻意的避開他。而求情不成的唐士嚴卻再也拉不下臉,亦賭氣的不和她說話,雙方頓時陷入了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