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走,把小鬼也帶上!」一大早,東雪彥就把金狼從床上挖起來,帶上頭盔衝下樓。
「這麼急幹什麼?才7:30!」金狼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飽,一般人誰會有那種恐怖的體力呀?他一向自恃身體不錯,精力充沛,學生時代就算打完工再學習到半夜,第二天照樣神清氣爽的去上學。可碰上東之後,他才真的感到了「自愧不如」,食慾好,就算一天吃4餐也不會得胃病;體力好,尤其是那方面,他相信要不是他堅決抵抗,就算從早做到晚那家夥也絕對沒有問題;睡眠好,往往是躺在床上2秒鐘之內就能進入夢鄉。
「老爸他們回來了,剛才去上洗手間時看到色老頭在我的手機上發了短訊。而且我不想一大早就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東一腳跨上全黑色的機車,一手接過盛夏,示意金狼坐在後面。
「幹什麼把盛夏也帶上啊?機車怎麼能帶小孩子呢?」金狼跨上車問。
「以免那個女人教他些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加他一個是沒問題拉,看我的吧!」東把小孩子的玩具頭盔往盛夏腦袋上一按。
「你不要亂來,不然被警察扣住我們就哪也去不了了!」金狼抬腳踢踢他的小腿。
「放心吧!」
這叫放心?當機車飛快的賓士在路上時,金狼除了哭笑不得的歎氣就只有裝沒聽見旁邊人的議論。
「哇,姐,快看!好帥的機車騎士!有兩個人耶!」旁邊車道,紅色敞篷跑車上的時尚女孩興奮的尖叫。
「你又沒看到他們的臉,怎麼知道帥不帥?不過他們的身材還真是不錯!」開車的女郎一邊抽煙一邊說。
「就是呀!一身黑衣,配上這種黑色機車,有一種野性的男人味,強悍又不失優雅,他們的感覺真的很配!」女孩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又開始胡說了,他們都是男人啊,說什麼很配!只是感覺很搭調就是了。」女郎彈了彈煙灰說。
「還不是都一樣!……誒?那是什麼?前坐竟然有一個小孩耶!」女孩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指住機車前方。
「你說什麼?哦!我的天啊!」女郎終於拋下了冷靜的面具,驚呼出聲。
看吧,一路上凡是注意到這點的人都是這種反應,無一例外。東讓盛夏坐在機車前部,他的雙腿之間,再用皮帶把他綁在腰上,就這麼一路飛馳。盛夏到也膽大,既不哭也不鬧。不過金狼懷疑他是否被嚇過了頭。這孩子長大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人,被這種野獸父親進行這種教育,當他「出師」那天也就可以「刀槍不入」了!
「到了,我們上去吧!」終於到了東聿遼和雪靖共住的公寓樓下,東雪彥把車靠在牆邊,用一隻手一撈盛夏,像撈衣服一樣把他撈在腰間就要上樓。
「你就不能換個方法抱他嗎?小孩也是人呀,又不是什麼東西,也不是小貓小狗!」金狼拎著頭盔說。他實在看不慣他那種粗魯的動作。像靖叔叔那麼斯文的人怎麼會把他教育得這麼粗魯啊?
「那這樣總可以了吧?別生氣嘛!」東雙手把盛夏舉高,讓他坐在脖子上,然後握住他垂下來的兩條腿。
「哈哈!好高哦!」盛夏興奮的大叫,還不斷的揮舞兩隻小手。
「小心點,快走吧!」金狼在前邊走進樓道。
「老爸!我們回來了!」東掏出鑰匙,直接開門走進屋裡。
「雪彥,還有金狼,你們回來了?快過來,我們正好在吃早飯!還有盛夏最喜歡的煎蛋哦!」雪靖高興的接過他的寶貝孫子。
「唉!終於鬆了一口氣!狼狼,我們去吃飯吧!沒吃早飯就跑出來,餓死了!」東牽住金狼的手,在進客廳之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今天早上起來什麼也沒做,只好偷個吻,安慰一下自己。
「笨蛋!」完全瞭解他在想什麼的金狼握緊他的手放心的享受這份親暱。
「你又有什麼事啊?一回來就看到我的電話都快被你打爆了!裡面全是你的留言。」東聿遼咬了一口培根煎蛋,又鮮又嫩!靖的廚藝又進步了!
「等我吃完再說!」東正忙著埋頭吃飯,兩頰塞得鼓鼓的,「說起來小鬼終於學會比較正常的吃飯方法了!」
「說起這個我就想殺死那個家夥!竟然教盛夏那種直接把臉埋進盤子,畜生的吃飯方法,其他大小毛病更多得不勝枚舉,有的到現在還沒矯正過來!可惡!那個老變態!」金狼一想起來就一肚子火。過了8月份,盛夏就滿4歲了,真不知他這3年到底是怎麼在那個惡魔身邊度過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來找我又是和他有關?」雖然是問句,東聿遼的語氣已是十分篤定。
「沒錯!我們家闖進來一個討厭的女人!……」東雪彥惱火的一口氣把事情說出來,「你上次不是說有那人的資料?我要看!」
「上次給你看,是你自己說不想看的,現在又要看,幸虧我還沒把它丟掉!等一下,我去幫你拿。」東聿轉身進屋。「給你,是她嗎?」他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東雪彥。
「就是這個歐巴桑!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不過看起來好像比這張照片胖一點,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怪怪的。」東仔細看著那些資料說。
「這是原來的照片,女人生過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些發胖的。」東聿遼說。
「可惡!我還在想如果她是假的,一回去就可以將她哄走!那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那個什麼妹妹又怎麼回事?」東把照片丟在桌上,懶得再看。
「她好像是有一個妹妹,她當初同意做那見事也確實是為了她妹妹的醫藥費,我去過她妹妹的學校,不過她妹妹的資料不知為什麼在校方的檔案中完全找不到,醫院的病歷也都不翼而飛了,那個醫生也糊里糊塗的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也一直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不過我還一直在查,想讓我放棄,沒那麼容易!」東聿遼對此一直非常不解,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東家查不到的資料。
「那個女人也怪怪的!我們都說小鬼叫盛夏了,小鬼自己也記住了,只有她,一直管小鬼叫『阿香』,她要是真的,怎麼會高興自己的小孩叫這種變態娘娘腔的名字?我還經常聽到她趁我們不注意,和小鬼說:乖孩子應該聽媽媽的話,不要聽別人的,這個『別人』就是在說我們嘍!她該不會是易過容的騙子吧?」東懷疑的說。
「你電視看多了吧?還易過容的騙子,一般人怎麼會有那種本事?」金狼搖搖頭,站起來去幫雪靖洗碗。
「不過她有點奇怪到是真的,她就這麼喜歡『阿香』這個名字?難道這個名字是她起的?不會啊……我敢肯定是那個人起的,我一聽就知道……而且,我是『別人』是沒錯,你也算別人嗎?」
「狼狼,你吃醋了!」東得意的從身後抱住他,舔舔他的頸後。好像就這樣吃掉他!可惜不是在自己家。
「我是就事論事!放手,難看死了!」金狼臉紅不敢回頭,頸上被舔過的地方濕濕熱熱的,他剛才也的確是在吃醋。
一旁的雪靖也不敢抬頭,以前有N次被雪彥「捉姦在床的經驗」,他身為父親的尊嚴已經跌落至谷底,他以為經過「鍛煉」,自己的臉皮已經足夠厚了,可果然還是功力尚淺啊!雖然這次不是自己被看,可看到別人,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在和愛人親熱,還是會不好意思啊!
「你們也別再煩了,把盛夏留下住幾天,然後你們回去告訴那個燕曉然,就說你們幫她找到了房子,叫她搬出去,看她有什麼反應。至於房子的問題,我來辦。有必要的話,叫阿森他們幫忙監視一下她的行蹤。」東聿遼在煙灰缸裡把煙頭拈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
「要弄清是怎麼回事是應該的,可是不要去做危險的事啊!」雪靖連忙叮囑,以雪彥的個性,不知什麼叫恐懼,什麼危險的事都可能去做。
「放心,老爸!老妖怪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上次他偷了我的『東西』,這次大不了我去醫院把那根管子堵住,看他還能偷什麼!」東果然一臉不在乎的表情。
「靖,別為他們擔心,他們都是很強悍的類型,相信他們吧!而且我會盡量幫助他們的。」東聿遼拉住雪靖的手,安慰他。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要趕我走?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你們告訴我,我一定改!」話還沒說兩句半,燕曉然的眼淚已經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下。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說讓你和我們兩個男人住在一起不太方面,所以托朋友幫你找了一套房子。」金狼揉揉太陽穴。她怎麼這麼愛哭?以前他和母親和那個惡魔住在一起,他那柔弱的母親也沒有整天淚洗面。
「狼狼,別跟她囉嗦了!反正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不喜歡和外人住在一起,你快點滾蛋!要不我就把你和你的行李一起丟出去!」東沈不住氣說。他最怕女人和小孩的哭聲,簡直是魔音傳腦!
「我是阿香的母親啊,不是外人。」燕曉然戰戰兢兢的在東的瞪視下硬是把這句話完整的說了出來。看似可憐的弱女子,也有固執的一面。
「媽的!你這個歐巴桑!你惹火我了!」東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跟著跳起來,再落下,水灑得到處都是。「你給我立刻滾出去,要不然你這輩子休想再見小鬼一面!」
「不,不要,我,我馬上走!」燕曉然驚慌的逃進裡間,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可以來看他嗎?」試探著問。
「囉嗦!你現在快給我消失!外面有人等著你,他會送你到住處的。」東一指大門的方向。
「嗚~~~」燕曉然哭著跑出去。
「總算滾蛋了!阿森,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遊戲機房來,我有事。」東拿起手機,吩咐阿森。
「降降火吧,你的鼻孔都快噴火了!」金狼把一杯冰水放在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