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叫你御堂可以嗎?」蘭母微笑著問,她可以看出言御堂是真心的對待知世的。
「嗯!您有什麼話儘管說。」
「那我就直說了。你愛知世嗎?」她必須從他口中得到證實,她才能完全放心。
「我愛她。」言御堂坦率地回答。
「那為什麼沒有想要結婚呢?」她問出最煩惱的事。
「我想,但只是我一個人在想。」他苦澀的笑了笑。
「嗅!這個孩子,我就知道是她不想結婚。還跟我辯什麼理由……」蘭母口裡碎碎念個不停。
「不是這樣的,」他和蘭知世的事說來情形特殊,但此刻又無法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知世她很脆弱……對不起,我沒解釋清楚她的狀況,知世她的病……不是一般婦科的問題,有可能永遠不孕。」
「什麼?不孕?!」蘭母的腦中轟然一聲,陡然記起上次知世回家時和她的談話,眼眶裡盈滿淚水。「嗅!我竟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到她,我不知道她……」她將那天的談話告訴他。
言御堂抽了一張面紙遞給蘭母,「所以,她到現在還一直不肯正視我們的感情。」他歎息道。
「你真的愛知世,即使你們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知世的身體狀況,也從沒有想要離開她的念頭。我真的愛她,如果您覺得我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我現在就請求伯母把知世嫁給我。」言御堂臉上是認真誠摯的表情。
「我想答應你,可是又不得不為你和知世未來的生活幸福著想,或許是身為一個母親的自私吧!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得幸福快樂。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對知世的愛改變了呢?也許你覺得需要有個小孩了?我這樣說,對你是不是很有壓力?」
「不會,我也認真想過。其實,這也是給我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我不會說我愛知世夠了,其他都不重要的話。我現在只想守在她身邊照顧她,時間會讓她明白我對她的愛是真實的,也許會花一些時間她才能明白,但只要她體會得到,那就足夠了。不瞞您說,我其實很害怕知世有可能就此走出我的生命,害怕她對我沒有足夠的愛,相信我可以和她共度未來,陪伴她到老。」言御堂歎了一口悠長的氣,「我不是一個很會表達的人,但希望伯母能明白我的心意。」
「你對知世的一片心意和真摯的感情讓我感動,我答應你的結婚請求。」蘭母的眸中泛著淚光,微笑地允諾道。
「謝謝。」心中的大石卸下,言御堂首度露出開懷的笑容。
他沒有在蘭家逗留很久,在和英鷹野交談幾句後,他就開車離開了。
他的車影還沒消失,蘭世優和蘭希得就迫不及待的纏著蘭母問。
「媽咪,你快說啦!御堂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是不是來向媽咪請求答應把四姐嫁給他?是不是嘛?」
「你們都跟著出來幹什麼呀?還不快進去看看客人需要什麼。」蘭母瞪著她們一眼,而她看見英鷹野朝她一笑,並對她眨了一下眼,她險些藏不住笑容,「我去周媽媽那兒拿花,你們好好給我看店,不准怠慢客人。」她說著,然後朝花店的方向走去。
「嗅!媽咪真會澆人冷水,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暗暗竊笑。」蘭世優嘟嚷道。
「一定有什麼的,而且,她一定是跑去跟周媽媽說,其實也沒什麼好神秘的嘛!想言御堂是來求親的,可是,四姐怎沒一起來……這可奇怪了!」蘭希得喃喃道。
這時,蘭靜望悄悄地把錄影帶交給英鷹野,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拍了下來。」英鷹野揚揚手中的東西,御堂,對不起了,可是,你一定會有用得著它的時侯。英鷹野暗忖。
「你怎麼會……英檢察官,你這是違法的啊」蘭世優伸出食指,曾告性的直點著他。
「想不想著啊?」英鷹野兩眼閃爍邪邪的光芒。
「想!」他們三姐弟同聲應道。
結果,他們就等客人全帶開後,一起聚集在起居室裡看著這卷秘密錄影帶!
***
一位醫生和兩名護士正準備送蘭知世進手術室,她躺在推床上,言御堂緊隨在她身旁。
「我會在這兒等你,只要你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我。」言御堂輕握了握她的手,再一次向她保證。
蘭知世隱隱的浮起一個微笑,示意她知道,可心裡仍不免有些緊張。
在她被推進手術室前,言御堂突然附在他耳邊低語。
「我愛你。」然後目送著她進人手術室,直到雙扇門關上。
蘭知世的心弦,被他突如其來的告自震驚了一下,無法思考,所有的思緒全被吉御堂的這句「我愛你」給佔據了。
當麻醉劑發生效用,黑暗像個漩渦將她整個人捲進去時,她耳邊仍一直反覆迴響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金紅色夕陽透過明亮的玻璃窗輕灑在醫院的病房內,蘭知世虛弱地想要從封閉她的漩渦中清醒過來。
她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她轉動頭,呻吟出聲。她覺得全身無力,雙眼好沉重。
她試圖擺脫圍繞著她的黑暗,使盡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個熟悉的影像……一個像她媽媽的面孔模糊地在她眼前晃動……媽咪?
她皺著眉心,努力眨著眼想看清楚一些,但藥力卻使她的神志迷糊昏沉,接著,又有一陣黑暗襲來,她只得無力的網上疲累的眼睫,進人昏睡中。
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
「她快醒過來了。」一名護士說著。
蘭雅樂扶蘭母起身離開病床,走向房門口。「媽咪,你就放心吧!御堂會好好照顧她的。」她輕聲說道,他們一家人全都來了。
「御堂,知世就拜託你了。」蘭母抓著他的手緊握著,眼中淚光閃動。
「我會的,您請放心吧!」言御堂微微一笑,也緊了緊她的手,讓她安心。
蘭母再回頭看著床上虛弱的蘭知世一眼,然後不捨的走出病房。
言御堂輕輕地關上門,整間病房頓時變得非常寂靜。蘭知世隱隱聽見門輕輕地關上,感覺四周無人,空蕩蕩的,靜得有些可怕。
她眼睫輕扇了扇,遊目四望,但週遭昏濛濛一片。她再度試圖掙脫麻醉劑的藥力,短促地閉起眼睛,再緩緩睜開,目光先是一片渙散,接著漸漸集中,最後,御堂的臉在她的眼前跳動。
「你醒了。」他傾身向病床,柔柔的吻了吻她的前額。
她感覺到他溫暖的呼吸,唇瓣的溫熱。
「你在這兒。」她唇上浮起一絲虛弱的安心微笑。他沒騙她,她真的一睜開眼就看見他了。
「我一直在這兒。」他舉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
其實,他想好好的吻她,但她仍在虛弱的狀態下,他可不改造次,以免傷到了她。
蘭知世看著他,思緒漸漸回流到腦中。
我愛你……想起這三個字,她的心跳動了一下。
她抗拒著、拚命想著,御堂那一句「我愛你」只是很平常的話,就像朋友、親人之間那種表達關懷的意思!
「怎麼了?」他拂起她臉頰上的幾縷髮絲,放向耳後,看著她一團專注、若有所思的表情,複雜神色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我想喝水,口好於。」她舔舔嘴唇,幹幹的。
言御堂拿起桌上護士交代他準備的一杯一支棉花棒,「我知道你喉嚨很於,可是護士交代過不能喝水.只能沾濕你的唇。」他邊說著,邊將棉花棒沾水,然後潤她乾燥的唇瓣。
清涼潤濕了她乾燥的嘴唇,她貪婪由伸者跟著那水的甘甜。言御堂將杯子碰在嘴唇上。「舒服些了嗎?」
「嗯!」她的聲音仍帶著沙啞。她伸出手,觸摸他唇邊新長出來的鬍鬚,微微一笑。言御堂舉起手輕握著她的手,在他的臉額上輕輕磨擦著。「早上才刮過的,又長出來了。」他輕笑一聲。
猛地,她皺緊眉心!感覺到有一陣黑霧朝她襲來。
「御堂,我怎麼虛弱得好像身體和腦袋就要離開我了……」蘭知世感覺到自己越飄越遠,逐漸接近黑暗的漩渦。
「醫生說這是正常的,你只管好好的睡上一覺,盡快讓元氣恢復。」他輕聲地說,感覺她的手在他手中漸漸軟弱下來。
她長長的睫毛,捅了捅後閉上,耳邊他的聲音漸漸飄遠。
言御堂看著她熟睡中像嬰兒般純真的面孔,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他心疼的在她臉上輕輕吻一下,「好好睡吧!我愛你……」
御堂的聲音像是山谷中的回音,她清楚的聽見,並滲進她的心,溫柔的語調讓她全然無法防備,心再次躍動,淚水也霎時湧進耀眼,鼓動的情緒在胸中洶湧翻騰,透過迷濛的眼睫,看見他滿盈愛意的柔情目光凝視。
不、不、不!這一定是幻覺!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感官尚有些遲鈍、暈暈情緒也顯得有些脆弱。
她和自己抗爭,勒令自己相信那是她的幻覺。
虛弱、疲累和黑暗終於淹沒了她,淚水一不覺悄悄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
蘭知世坐在公園的架上,靜靜的觀賞著變幻的夕陽天色,亮橙色的天際轉化成一片繽紛絢爛雲彩。
她已出院一個星期了。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全身竄過一股帶著傭懶的舒適、溫暖和安逸。
言御堂靜立在她身側,凝望著她美麗的、沉靜的臉龐,濃密的眉眼之間,神清氣爽,豐美柔唇溫婉可人,傍晚的霞光在她頰上映著淺紅,長髮灑滿了授紅、琅琅交織的光彩,宛如鍍上的流金。
他走過來與她並肩坐下。「你覺得怎麼樣,可以嗎?」他輕攬住她的肩。
蘭知世輕轉過頭,抬眼看向他溫柔的目光。他微微使力,開始輕輕的前後按摩,她仰起頭,全身放鬆的享受著向晚夕們餘暉的溫暖。
「完了吧?該回去休息華!」他說著,然後起身「我不累。我想再待一會兒。」她耍賴地嚷著。
「你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不要出來太久」
「我想再呆一會兒。真的,我沒有覺得暈或不舒服。」她從來就不知道御堂這麼會照顧人,照顧她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他伸出手將她輕輕一攏,「慢慢起身,小心弄疼了傷口。」他輕攬著她纖細的肩,小心一地扶她起來。
「嗅……」蘭知世身體一但,痛楚的皺緊雙眉,一陣黑霧湧來。
言御堂注意到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修白,眼睛也痛苦地閉上了。「傷口痛是不是?」他心疼的問。
「不是!只是暈眩了一下下。」蘭知世忍住疼演和暈眩感,見到言御堂關切心疼的眼神,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她真痛恨自己這麼依賴他,可是又需要他!而且是她開口要他幫助她。
「還說不是!你就是不聽話,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就出來走動這麼久。」言御堂聲音粗重,語氣帶著嚴厲。他轉過身背在她身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不要!好丟臉幄!」蘭知世虛弱的抗議。
「蘭知世,我要生氣喔!」他故作生氣狀。
「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去。」她仍想做最後的掙扎。
「等一下你昏倒在路上我可不管你喔。」軟的不行,他只好用恐嚇的。
「我會走回去的。」她仍堅持。
「好吧!隨你。」言御堂突然失去耐性的生氣起來了,猛然站起身走開。
「御……」御堂生氣了……他沒有回頭看她……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眼眶熱熱的,她委屈的咬住下唇,往前一了幾步,突地感到好累好累,一點力氣也收有,一陣沖的暈眩也開始再度襲來,讓她向覺天旋地轉。她趕緊蹲下來。御堂……御堂我需要你。不要離開我。她的呼喚沒多久,便感覺到言御堂的氣息接近,但她沒有睜開眼睛,「御堂……」她喚道。
「嗯!」有御堂在她身旁蹲下,握住她的手。
「你回來了。」蘭知世虛弱的靠在他身上。
「我怎可能丟下你,嗯?」他歎口氣,輕抬起她的臉。
「你剛才很生氣……」
「不,我是擔心你!」他柔聲道。手指撥桿她額前的劉海,並在她額前吻了吻。
「御堂,我好累。」她虛弱地倚進他的懷裡。
「我背你?好,那以後聽不聽我的話?」
「聽話、聽話。」蘭知世疲累地點點頭,她實在沒力氣再跟他鬥嘴了。
「真是的,只有這時候才會聽話。」言御堂歎道,轉過身。
蘭知世雙手攀緊住他的頸子,舒服而安適地趴俯在他的背上。
「御堂,對不起。」
「嗯!以後不要這麼逞強了。」
「我沒有,只是……覺得自己大依賴你。」她聲音軟軟的說,深怕他又會生氣。
「這個感覺很好啊!以前從來沒有人依賴過我、需要過我。」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要人家照顧,又給人添麻煩,成為人家的負擔。」蘭知世噶咕著。
言御堂歎了口氣!「你呀就是這樣,總是一個人煩惱,一個人想辦法解決。事實上,我很高興你在有問題的時候會來找我。」
「你不需要這麼費心照顧我的,你要一邊工作,又要一邊照顧我,給你增加了不少麻煩和負擔。」
最近,她每一次醒來,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他在她身旁,即使是在睡夢中,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暉!」他立刻垮下臉來。
「我討厭那樣的自己嘛!」蘭知世有些煩燥的輕喃。
「撒撒嬌有什麼關係?」
「久了會讓人厭煩的。」蘭知世嗤之以鼻,「愛動人的討厭女人!」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討厭知世的,因為知世是特別的。」他義正辭嚴的說。
「謝謝你,御堂,你真好。」蘭知世收緊手背擁緊他,側著頭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回到公寓後,他將她輕放在床上。」我看看傷口,」他動手拉開她的襯衫下擺,輕撫著她貼著美容膠布的傷口,「還很疼嗎?」
蘭知世搖搖頭,「一點點而已,我可以忍。」
聞育!言御堂俯身在她的傷口部位親吻了一下。
蘭知世的身體激起一陣溫暖而停動的戰粟,擠在胸臆間的熱流威脅著要衝進眼眶。
「怎麼了?」言御堂困惑地看著她,眸中閃著點點銀光,是……淚嗎?
記起手術後她醒來又昏睡的那天,他看著她流淚。難不成連在睡夢中她也覺得傷心,才會淚流個不停嗎?
是他的愛太沉重了?
他已經說過愛她,但她什麼也沒說,心裡想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就像剛才她說他真好,可他聽了一點也不覺得很歡喜。
蘭知世間進著他溫柔的目光,垂下眼睫,輕搖搖頭,「沒有。」她抓起落在胸前的一報頭髮,抬起眼時,神情已然大變,對他盈盈一笑。「御堂,我想洗頭。」她撒嬌地道。
在蘭御堂幫她洗過兩次頭髮後,她就賴上他了。
第一次是她出院當天,她連著幾天沒洗頭,實在癢得受不了,那天晚上睡覺時,她磨得根本睡不著覺,於是趁言御堂睡著時,偷偷下床進浴室洗頭。
洗頭簡單,但要衝水就難了,必須要彎著腰,但她才一彎腰,傷口就疼起來,要抬起頭時,劇烈的拉扯而痛得更厲害,再加上站立太久,頭也有些星眩,若非言御堂及時衝進來抱住她,說不定她會摔到,造成更大的傷害……
「不行,你累了,該躺著休息。」
「人家五天沒洗了。」蘭知世柔聲的嘟嘴抗議。
「剛剛你才答應過要聽話的,來。現在乖乖聽話,躺下來!」言御堂溫柔地命令著。
「我頭疼得快受不了,頭皮快被我抓破了。」蘭知世兩手伸進頭髮裡拚命抓癢。
「你有力氣自己進浴室洗頭嗎?哼!剛剛有人還一副搖搖欲倒的喊累呢?」他故意嘲諷。
蘭知世明眸一轉,伸手抱住他的肩頭,「我沒說我要自己洗呀!」她俏皮的眨眨眼。
言御堂歎了一口氣,然後抱起她走進浴室。
他輕放下她!讓她坐在浴缸邊的一張小椅子上。他在她的頸背上圍了一條毛巾,然後倒了一些洗髮精和著少許水在她的發頂上輕輕揉起來。「這樣可以嗎?」他溫柔的問,大手極有規律的在她的頭皮上移動。「嗯!很舒服。」蘭知世享受地感受著言御堂溫暖粗糙的男性雙掌在她頭髮上摩掌握讀,是如此的輕柔,力道又拿捏得如此恰當。
她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他每一個動作。呼吸、輕語,在在牽引著她心底那份情債。
言御堂扭轉蓮蓬頭,小心翼翼的沖洗乾淨她頭髮上的泡沫,「這樣舒服多了吧?」
「如果能洗個澡會更舒服。」她轉過身,聲音軟軟的向他撒嬌。
「得寸進尺的傢伙」言御堂佯怒的輕擰了擰她的鼻子,起身,拿起一條毛巾包裹住她濕淋淋的頭髮,然後抱起她步出浴室走向化妝台,動作溫柔的將她放在椅子上。
「是誰說可以偶爾撤撒嬌的?」蘭知世回嘴,皺著鼻子一笑。
「快擦乾!」言御堂瞪她一眼,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
蘭知世抬手拿掉頭上的毛巾擦乾頭髮,吹風機發出低鳴的馬達轉動聲。
蘭知世突然想起她一直要問他的事,「御堂。」
「嗯?」
「你一直陪著我,那工作怎麼辦?」
「暫時沒工作。」言御堂放下吹風機,手指梳拖著她散著玫瑰淡雅香氛的秀髮。
「真的?我不要你為了我而推掉工作,否則,我虧欠你的就更多了。」
「你再這麼說我要生氣步!你什麼也沒有欠我,我很高興你需要我,只要是你需要我!在就會永遠在你的身邊。」他發誓般的重申自己的話。
蘭知世沉默無語,垂下了眼睛,臉上浮現一抹困擾的表情。
言御堂察覺她的表情似乎突然暗下來。「有心事?」他眼神苦惱,覺得一陣無力感,他不喜歡她這種表情,變得好疏遠。
「我想躺下。」她小小聲的說。
「累了吧?」言御堂眸中的苦惱瞬間化為溫柔,擁著她移向床邊,輕輕按著她躺下,拉起絲被替她蓋上。「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晚餐。」他說著,並俯身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蘭知世閉上眼睛,心情憂鬱地落人睡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