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你給我醒醒!」
沒料到她會突然昏過去,楚子良傻眼的連忙抱起她,一路緊張的穿過客廳,上了二樓進到自己的房裡。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楚子善跟了上來,神情也變得凝重。
「需不需要請醫生過來?我馬上打電話給黃醫生。」孫琳琳走到床前,拿起小茶几上的電話急忙的撥著。
「別打電話!」楚子良匆然衝上前搶過話筒,然後一臉尷尬的將它放回機座上。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怪嚇人的,你確定真的不用請我們的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孫琳琳擔心的望著躺在床上的程茵茵。
「她沒事,應該只是昏過去,待會兒就會醒了!」楚子良抓著頭,有些煩躁的開口。
以前在學校時,她也曾經因為他太過於接近而被嚇昏過去,後來就在保健室躺了一會兒就沒事了,他想這次應該也是這樣的。
「只是昏過去?」楚子善覺得很不可思議,愣愣的重複道。
「那我去拿醫藥箱,裡頭有嗅鹽可以讓她快點清醒。」孫琳琳連忙轉身走出房間。
當她回來時,手裡便多了一罐東西。
「阿良,爸要我帶源源過來看看。程小姐沒事吧?」楚子傑抱著兒子跟在孫琳琳的後頭。
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臉憂心的模樣,全站在床前看著楚子良和程茵茵。
楚子良神色怪異的接過嗅鹽,並沒有在第-時間拿給程茵茵聞,反而遲疑的動也不動。
「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們?」楚子傑瞄了楚子良一眼,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
他這個弟弟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擔心,反而比較接近做賊心虛的模樣!
「咦!大哥不說我還沒發覺,你的臉色的確很奇怪……喂!楚子良,你快說,她到底為什麼會昏過去?一定是你幹了什麼好事!」楚子善一臉奸笑的走過去,以手肘頂頂他。
他們兩個可是雙胞胎耶!楚子良心裡在想什麼,他就算不知道,也多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所以楚子良一定是做了什麼說不出口的蠢事!
「我只不過是……親了她一下,誰知道她會那麼不中用,竟然當場很不給面子的昏過去……」楚子良懊惱的搔著頭,抱怨的話都還沒說完,其他人便立刻失控的爆出一陣笑聲。
「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下樓去跟爸說,程茵茵會昏倒竟然是因為這種原因……哈哈哈……阿良,你現在一定很悶吧?」楚子善都笑得趴在地上了,卻還不肯放過他的嘲弄道。
「你說什麼?我都快氣死了你還笑!」楚子良氣結的拉起自己的親弟弟,火大的直想伸手扯爛他那張笑得很瘋狂的俊臉。
「或許是你太粗魯嚇壞她了吧?」楚子傑也笑咧了嘴。
「說不定是姿勢有問題吧?阿良,搞不好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嚇昏的。」楚子善坐在地上,打趣的插嘴道。
「胡說八道!又不是上床,哪管什麼姿勢?難道嘴碰嘴還要有訣竅?」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楚子良火大得破口就罵。
「那可不一定,前戲若做得好,對接下來要做的事,可是很有幫助的。」楚子傑冷不防的丟下這番話。
「說的也是,不然你問大嫂是怎麼想的。」楚子善幫腔的接下去,三個男人荒唐的對話讓孫琳琳臉紅得快聽不下去。
「夫!你們這三個不要臉的,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源源,我們走,別理這三個色狼。」孫琳琳搶過兒子,快速的將他抱出去。
「大哥,你老婆真的很沒用,都生了一個兒子了,卻連點有顏色的話都聽不下。」楚子善摸摸鼻子,覺得沒趣的回頭對楚子傑說著。
「少扯到琳琳身上,要說沒用,阿良帶回來的這個才是!」楚子傑瞄瞄程茵茵,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不准你們這麼說她!別以為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弟,我就不會動手揍人。」楚子良不滿的揮舞著拳頭。
「你們在做什麼?」睡得迷迷糊糊的程茵茵被他們的嚷嚷聲給吵醒,她揉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醒啦?」楚子良立刻換了張笑臉,衝到床邊坐下。
「啊!是你!」程茵茵嚇得尖叫了聲,音量高得差點將三人的耳膜給震破。
「茵茵,你別這麼叫,會嚇死人的!」楚子良趕緊摀住她的嘴。
「別碰我!」程茵茵臉色一變,像見鬼似的猛地推開他的手。「你……你才把我嚇到了……你為什麼突然就……就親……」她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紅暈自她的脖子蔓延至她的瞼上,讓她像煮熟的蝦子般狼狽不堪。
「這哪叫突然?我明明就有告訴你,是你自己太笨才會昏過去。」楚子良沒好氣的悶哼道。
一旁的楚子善強忍住笑,轉過頭假裝在瀏覽室內的擺設。
「我的天!他們怎麼都在?那這件事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程茵茵抬頭看見楚子善和楚子傑都在,立刻羞傀的抱住自己的頭哀嚎著。
「也不是所有人啦!至少源源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楚於善多事的接話。
聞言,程茵茵怔了下,更加無地自容的一邊哭,一邊把被子拉到頭上,不敢見人。
「楚子善,你想找死是嗎?」楚於良惱怒的狠狠賞了自己的弟弟一個拳頭,然後無奈的伸手拉拉被單,低聲下氣的道歉。「算我不對,你別哭了好嗎?不然我讓你打一頓好了。」
「不要、我不要!你別跟我說話,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家啦!」程茵茵夾著鼻音的哭聲由被子裡傳來,然後她掀開被子,氣呼呼的下床。
「喂!哪有人這樣的?我又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不過是一個吻,你就說要回家?」楚子良覺得很冤枉,垮著一張臉追過去。
「對啊!我也覺得阿良說得沒錯,你還是別回去,留下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說不定是因為他第一次太激動,才會嚇壞你,你們可以再試-次,搞不好這次就沒問題了。」楚子善多嘴的又在後頭插話。
「楚子善!」楚子良氣結的側過頭吼了聲,開始有了想把這個大嘴巴的弟弟給掐死的衝動。
「茵茵,你別聽他胡說!」楚子良緊張的說著,伸手想抱住她。
「你、你……你去死啦!我不要再見到你,離我遠一點!」程茵茵面紅耳赤、氣急敗壞的跺了下腳,然後羞憤的推開他,飛快的衝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楚子良手拿著一束玫瑰花,站在程茵茵的家門口進退兩難,不知該怎麼辦。
「沒想到她居然會氣成這樣,今天連公司都沒去……你們覺得我有希望讓她原諒我嗎?」他問著站在身旁的楚子善和程大慶。
她恐怕真的是氣過頭了,今天早上竟然打電話到人事室說要辭職,害他一整天都坐立難安,一下班就立刻聯絡程大慶請他幫忙想點辦法。
「楚大哥,我拜託你,不過就是伸手按個門鈴有那麼難嗎?我爸媽到南部去
喝喜酒,晚上家裡只剩我姊一個人。我特地挑了個好時機,讓你可以好好的接近我姊,你就快點按門鈴,剩下的事我會幫你搞定的。」程大慶拍拍胸脯,保證會支持他。
因為受到楚子良的癡心感召,所以他願意不計代價的幫他製造機會。
「對!還有我這個可愛的弟弟,我給你當靠山!」楚子善拉著一條水管,賊兮兮的笑著道。
「你還敢說!我就是被你這張大嘴巴給害的!待會兒茵茵出來時,你可別再給我搞什麼花樣。」楚子良瞪了弟弟一眼,覺得他今天的笑容似乎更惹人嫌了。
「你放心,待會兒我絕對不會出現的,因為我和大慶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楚子善手掛在程大慶的肩上,兩人一瞼神秘的互相對看一眼。
「小子,我勸你最好別想陷害我!」楚子良懷疑的扯過程大慶,手臂緊緊的勒住他脖子,威脅的說著。
自從上次在旅社和這小子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別以為還在念大學的傢伙就會單純些,老實說他覺得他精得跟狐狸一樣。
「楚大哥,我怎麼敢呢?等你當了我的姊夫俊,小弟還有很多地方要仰賴你的幫忙耶!」程大慶狗腿的陪笑道。
「你別再說廢話了!快按門鈴,我和大慶還有事。」楚子善將楚子良推到門前,然後再沿著門前的水泥柱,三兩下就攀上二樓的陽台。
「你在做什麼?」楚子良沒料到他會像猴子一樣的爬上去,先是愣了下,然後忍不住怒嚷道。
「噓!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要幫你,楚大哥,你就小聲點,別引起鄰居的注意!」一程大慶連忙噓聲制止他,接著便將塑膠水管盤成圓狀,丟到二樓給楚子善後,隨即也爬了上去。
雖然是自己家,但為了不引起姊姊的注意,他只好委屈自己像個賊一樣的爬上屋子。
「天!」就算很受不了那兩個人,但楚子良也只能裝作沒看到的伸手按了下門鈴。
「你來做什麼?」程茵茵急忙跑出來應門,卻在看到是他後,氣呼呼的就想把門關上。
「等一下!你就算要關門,也得等我把話說完。」楚子良眼明手快的抵住門,不讓她關上。
「有話快說。」門被拉住了,程茵茵不得已只好聽他說。
「這個……給你。」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中的玫瑰花束遞了過去。
程茵茵伸手接了過來,不明所以的打開夾在花束中的卡片,在看到署名者是「林方正」後,惱怒的將整束花扔向他。
「你無聊!大老遠跑來就只是為了替某個不相千的傢伙送花?神經病!」她忽然發起脾氣,動手推他出去。「走開!我要關門了,你別擋著。」
笨蛋楚子良!他不如乾脆去死!
「別關門!如果你不喜歡紅玫瑰,那……這個好不好?」楚子良連忙伸手擋住門,然後飛快的以背抵著鐵門不讓她有機會關上門,再從背後拿出另一束花。
眼前純白的梔子花襯著幾朵不知名的葉子,總算讓程茵茵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些。
「你還想說什麼?」她伸手接過花,低頭聞著花香,氣似乎消了點。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梔子花。」楚子良終於鬆了口氣,也跟著笑了。
他記得她在高中時就很喜歡在書包上掛幾朵梔子花,他才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而她那閉著眼、低頭聞著花香的模樣,每每教他心動不已。
「這是哪買的?竟然有花店會賣這種花。」淡淡的花香讓程茵茵忘了要生氣,她抬起頭,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笑。
「啊?」楚子良先是愣了下,然後反應很快的回道:「就某家花店嘛!離這裡很遠,你不知道的啦!」他順口掰道。
老實說哪有花店在賣這種花,這是他和楚子善兩人在某戶人家的花園裡偷摘來的。
「好吧!謝謝!我收下花了,你可以走了。」程茵茵拿著花轉身就想進屋。
「茵茵,你還在生氣嗎?」楚子良再次攔住她,低聲下氣的開口問道。
她轉身就走,什麼也不說,這樣是表示還在生氣或是原諒他了?他搞不清楚。
程茵茵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的腳,隔了好半晌後才不情願的說道:「我沒生氣了,明天就會去公司。」
這麼輕易就和楚子良和解似乎是太便宜他了,但是伸手不打笑瞼人這道理她懂,他的態度那麼誠懇,還送花給她,再賭氣下去好像就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了。
「那……你不請我進屋裡坐坐?」楚子良不死心的又道。
難得可以這麼接近她,他還想好好的聽她說些話。
「我看不要吧?你工作一天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程茵茵面有難色的回道。
她不是故意要拒絕他,但現在家裡都沒人在,而他好歹也算是個男人吧?要是湊巧讓多事的鄰居看到,恐怕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子良忽然傾身向前,悶不吭聲的拉住她,帶著深意的目光讓她遲疑了下。
「我怕被鄰居看到,會向我爸爸說些有的沒的,畢竟人言可畏……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她帶著歉意的仰頭看他。
「我們認識那麼多年,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對你怎樣?」楚子良擰起眉,有些不快。「而且你不覺得外面風大,有些涼意,你忍心讓我站在這裡吹風嗎?」
其實春天的風一點也不冷,但為了能和她多相處一會兒,他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來博取同情。
「應該還好吧?」她望了下他身上穿著的白襯衫,吶吶的開口。
這種天氣穿件襯衫就夠了,沒到需要進屋避風的程度吧?
就在楚子良技窮得不知該怎麼接下去時,-桶水竟然「嘩」的-聲從兩人上方潑下來。楚子良和程茵茵同時嚇了一大眺,兩人像落湯雞似的,一身濕淋淋狼狽的站在門前。
「哇!怎麼搞的?」程茵茵花容失色的尖叫起來,好奇的想抬起頭往上看時,楚子良卻警覺性很高的連忙拉過她,把她壓在自己的懷裡。
「好像是下雨了,你先進去好了。」他將她推進屋裡,飛快的吐出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這麼大一桶水肯定是那兩個混蛋傢伙搞出來的好事!
「但是你全身都濕了,而且外頭還在下雨……」程茵茵伸手接下沿著門簷滴落的水珠,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在看到面前落下的浙瀝水花後,終於還是信了楚子良的話。
「沒事的,不過就是衣服濕了,死不了人的。」楚子良佯裝正經的接話,卻故意的咳了咳。「你還是進來好了,不然我怕你會得重感冒。」程茵茵不忍心看他狼狽的模樣,最後還是讓他進屋去。
待兩人進屋後,一直趴在二樓陽台的程大慶和楚子善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你是瘋了不成?剛才我姊還在那耶!你居然把整桶水倒下去!這個垃圾桶臭得要命,你用它裝水潑楚大哥就算了,幹嘛潑到我姊身上?」程大慶有些懊惱的指著一旁的大垃圾桶對楚子善嚷嚷著。
要是姊得了什麼皮膚病,他第一個就找他算帳!
「拜託!要撮合一對難搞的戀人,就該有非常的對策,不這麼做程茵茵會信嗎?她又不是笨蛋!」楚子善完全不在意,嘻皮笑臉的一邊說,一邊把才纔用來製造人工雨的水管給收好拖到一旁。
「嗤!我不跟你說了,我要進屋偷看他們在做什麼。」程大慶有些擔心的攀在陽台欄杆上,準備爬下去。
「幹嘛這麼費事?我們從這裡進去就可以嘛!」楚子善指指陽台的落地窗,然後就要動手打開它,
「哈!沒用的,因為這個房間是我姊睡的,我爸擔心她的安全,所以早請人把門給封死,你進不去的啦!」程大慶轉過頭,嘲諷的挑了下眉,「所以我們只能再爬下去,然後從大門進去。」「也只能這樣了。那你應該有帶鑰匙吧?」楚子善一邊說,一邊把腳跨過欄杆。他們還得偷偷潛進屋裡觀看後續發展呢!所以得快點。
「啊!」
程大慶當場哀嚎了聲,害楚子善嚇了一大跳,重心不穩的險些摔下去。
「不會吧?」楚子善立刻猜出他哀嚎的原因。
「沒錯!我真的忘了帶鑰匙!」程大慶也很想哭,他頹喪的癱坐回陽台,懊惱的只差沒大叫。
那串鑰匙被他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原本他只是想製造機會讓楚大哥和姊姊能多接近點,現在卻讓他們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天!那他的笨姊姊不就有危險了?
「這是我大哥的衣服,他現在人不在國內,所以暫時借你穿一下應該不會有問題。浴室在那頭,你先去清洗一下好了。」程茵茵拿著幾件衣服放到楚子良手上。
「好,那你也去把衣服換下。」楚子良佯裝從容的笑了笑,一等程茵茵轉身走開後,立刻變臉的衝進浴室。
開什麼玩笑!程大慶和楚子良這兩個渾球到底是潑了什麼下來?味道又臭又酸的,活像給豬吃的餿水?
而在另一間浴室的程茵茵也納悶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聞了聞,然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幾乎用了半罐的洗髮精和沐浴乳,花了十五分鐘才總算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
擔心楚子良已經清洗好了在外頭枯坐,顧不得頭髮才吹得半干,程茵茵胡亂的把睡袍帶子拉攏綁奸,急忙的走到客廳。
「你沒事吧?剛剛淋了雨頭會疼嗎?」她問著坐在沙發上的楚子良。
「還好。」楚子良轉過身子,帶笑的眼定定的鎖著她,
「我看我還是弄點可以祛寒的蛋酒,你坐著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在他的注視下,程茵茵突然覺得空氣變得有點悶熱,令人呼吸不暢,她不自在的趕緊找個借口躲到廚房。拿了個鍋子放到爐子上後,她才發現酒已經用光了,情急之下只好打開儲酒的櫃子,順手抽出一瓶酒來。
她想,只要可以喝的酒就算用煮的應該也沒關係吧?
於是她打開那瓶酒,統統倒進鍋裡,然後再打了顆蛋、加了牛奶下去。
火一開,高濃度的酒精瞬間點燃,乳白色的液體上層馬上燃起了青藍色的火焰!
程茵茵嚇了一大跳,卻很鎮定的摀住自己的嘴沒叫出聲來。
這應該也是正常現象吧?酒精遇到火本來就會燃燒嘛!程茵茵自我安慰的想。
在煮得差不多後,她關上瓦斯,用特大號的瓷碗盛了一碗。
「我來吧!」剛走到廚房門口的楚子良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就弄好,便趕緊上
前接過碗。「你試試看,應該還可以喝。」在餐桌旁坐下後,程茵茵立刻催他快喝。
「你怎麼不喝?」楚子良笑著抬頭問她。
「呃……你喝就好,我待會兒再暍。」程茵茵笑得有點僵硬。
看到剛才蛋酒著火的情景,她覺得還是先讓楚子良試試再說。
「你不會是想讓我當你的試驗品吧?看你心虛的樣子,你是第一次下廚?」楚子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他奸詐的看著程茵茵,飛快的伸手攬過她,捧起碗將酒往她嘴裡灌。
「咳!」沒料到他會這麼做,程茵茵毫無防備的被迫喝下幾口,終於嗆得受不了的推開碗。「可惡!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惱怒的罵他。
「看起來你煮的東西應該還可以喝,我要喝了。」沒理她的指控,楚子良笑著端起碗來。
一見到他把碗湊到嘴邊,程茵茵也有樣學樣的伸手壓著碗底,狠狠的將半碗蛋酒灌進他嘴裡。
「哇!你想醉死我啊?」他受不了的拉開她的手,覺得從喉嚨到胃彷彿有道火正在蜿蜒燃燒。
「你會不會覺得這碗蛋酒的味道很怪?」才十幾分鐘而已,程茵茵就覺得頭很昏,眼前的景物也開始在旋轉。
「是你忘了放糖。」楚子良好笑的拍拍她,可他的臉上也莫名的漸漸發紅,冒汗。
「我想起來了,不是忘了放糖,而是酒的問題!上次我爸上山去玩,向原住民的朋友買了好幾瓶這種酒,他說這叫什麼小米酒,濃度很純、很烈,只要喝一小杯就會讓人醉……但是我剛剛卻倒了一整瓶……」程茵茵誇張的笑了出來,失控的拍著桌子。
「茵茵……」對於她的話,楚子良只能報以苦笑。
難怪他覺得味道很怪,喝起來有種米香味,起先不覺得濃烈,但後勁卻很強,結果這個笨蛋竟然倒了一整瓶!
唉!他真是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