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思眼下帶著一圈淡淡的黑暈走到餐廳,和往常一樣看到姚棣已經準備好早餐。
「納思,你今天起得真早,我醒來不見你躺在我懷裡,心裡還真有點空虛。」
她想到昨夜自己的委屈和孤單,而他竟然還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禁埋怨的問:「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當然記得。昨晚他借酒裝傻,小小地顛覆一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先讓她心裡有所準備,他可不願意冒著失去她的風險嘗試。
姚棣仰起迷人的戽斗下巴呈30度角,用性感的W下巴佯裝出深思的模樣。
「昨晚的事……昨晚……我記得我回家之後,像往常一樣抱著完美的老婆睡得很香。」他一臉正經的問:「難道昨晚我沒有讓你滿足嗎?」
「你……你說到哪裡去了?」她還真不習慣朗朗白天討論這檔事。「昨晚你一身酒味倒頭就睡,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姚棣,我並不是在乎這個,而是我不喜歡你酒醉的樣子。」
「原來昨晚真的沒有讓你得到滿足。」姚棣走過去,二話不說的抱起她往臥房走去。
「姚棣,你在幹什麼?!」納思詫異的問。
「我想,在上班之前我可以補償你的不滿足。」姚棣將她放在床上,煞有其事的認真辦起事——吻她,並將一隻手伸人她衣內撫摸。
「你……別鬧了……」她阻止他的手繼續放肆,然後坐起身。「你是怎麼一回事?」
「你現在是男人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身為你的丈夫當然要努力滿足你,做一個足以匹配維納斯身邊的男人,不然會被人取而代之。」
說者言不由衷,聽者卻覺得刺耳。
「事情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她感到不安來,「你是不是覺得後悔娶了我?」
「怎麼會呢?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
「可是娶了我之後,你就不在乎我了。」昨天他沒有來接她回家,以及喝醉酒一事讓她有這樣的疑慮。
「除了你,我還能在乎誰?」姚棣雙手捧著她鵝蛋形的小臉,左右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眼下那抹淡淡的黑暈。「好了,去準備一下,上班快來不及了。」
納思展顏點頭。她從衣櫥裡拿出幾套衣服,照往常一樣讓姚棣幫她挑選今天她該穿什麼衣服。只要他覺得滿意,她便覺得自己是最美的女人。
他隨手指著那套淡藍色洋裝,她立即換上衣服。納思並不會像大部分的女人一樣希望老公避開,她很自然的在姚棣面前更衣、化妝。
姚棣托著下巴大刺刺的欣賞她的一舉一動,穿衣動作是如此的優雅迷人。看她坐在鏡前,輕描柳眉,淡勻雙腮,淺抹胭脂,這張本如晨露般的清純臉蛋,立即變成似朝霞般明艷動人。
一想到許多男人懷著下流遐思的幻想和她在一起,他便很不舒服。
姚棣走到她身後,手放在她肩上,彎身看著鏡裡嬌艷欲滴的她,隨的說:「這支口紅的顏色不適合你。」
「不適合?怎麼會呢……」她仰起下巴望著他,不解的問:「這支口紅的顏色是我們在結婚前夕你親自為我挑選,你忘了嗎?」
他怎麼會忘記?女人擦對口紅的顏色,可以讓整張臉有畫龍點睛的效果,而這支紫羅蘭色的口紅,讓清麗的她全身散發出一抹紅艷的魅惑,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我沒忘,當時我說這支口紅會讓你成為我最美麗的新娘,可是時過境遷,你現在是最受歡迎的新聞主播,這個顏色太妖艷了,容易讓人分心,忽略你的新聞播報。」好話和壞話全憑男人的一張嘴,愛他的女人偏偏容易受動搖。
納思注視著鏡中的自己,發現焦點果然全在她的嘴唇上,這樣一來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聽她在播報什麼新聞了。
「姚棣,你說的沒錯。」納思心裡很清楚,公司許多人總認為她是美色誘人,而不是以專業取勝,她一定要扭轉這個印象,於是二話不說的抹掉唇上的口紅顏色,另選一支紅褐色的口紅,讓自己看起來專業穩重。
姚棣看著她,唇邊浮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獰笑。若說納思的美麗有十分,剛才紫羅蘭顏色的口紅讓她有十二分美麗,現在則只剩下八分。
他拿起那支紫羅蘭色口紅,心想:打破維納斯的完美就從這支口紅開始。
不諱言的,他自私的只想把納思的美麗留給自己,吝與他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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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一到,姚棣又和往常一樣準時的出現在CTS電視台。
他才一到門口,即聽到羅一鳴的說話聲。
「納思,你今天在鏡頭上看起來好像很沒有精神。」他瞧她老半天也瞧不出哪裡不對勁,只好這樣問:「昨晚你和姚棣吵架了?」
「怎麼會?」這話問得她覺得莫名其妙,「羅哥,你最清楚姚棣的為人,他從來不跟人吵架的。」
「也對,姚棣那個小子深諳笑臉拐彎損人的藝術,只會讓人莫可奈何的氣在心裡,至今我還沒有看過誰有那個能耐挑動他的脾氣。」
知我者羅胖也。姚棣正要走過去時,又聽到徐世珍冷不防的損納思一句——
「沒有內容的紅花,每天看也會疲乏。」
納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動氣的說:「徐世珍小姐,我一向尊敬你是新聞界前輩,我進CTS就一直以你當學習的對象,如果我哪裡表現得不好,你可以當面指正我,我一定虛心受教,何必這樣打擊同事的士氣。」
「你總算說真話了,原來你一進電視台就開始覬覦我的位子。魏納思,我看不僅是我,全公司的人都要向你學習才對。」
「我……當時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無可奈何,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七點主播的位置,而且我也犧牲了我的蜜月旅行。」納思尋求澄清的看著羅一鳴,「這件事羅哥最清楚,你可以問他?」
羅一鳴裝傻的嘿嘿兩聲、納思是紅牌主播,可是徐世珍也是有兩把刷子,不是好惹的女人,他不想捲入女人的戰爭。
「誰不知道新聞部的羅經理和你那位能幹老公是好同學。」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納思自從坐上主播位子後,公司內部就流傳她是靠關係進公司,因而擠下一名原本被錄取的人。每次有人暗指這件事時,她便覺得受污辱,一定會替自己辯護。
「我進CTS電視台和大家一樣,都是通過筆試和口試才進來的。」
「我沒有說你不是啊,」徐世珍瞟了羅一鳴一眼,意在言外的指道:「至於分數是怎麼打出來的,誰又知道?」
一遇生氣委屈的事情,納思只會悶著氣、漲紅著臉,然後支唔老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死羅胖,真正罪魁禍首的人竟敢隔山觀虎鬥,還任憑納思吃悶虧。姚棣看著她強忍住眼淚,全身顫動不停的樣子,不禁心疼的歎了口氣,她就是太容易讓人挑起情緒,而且還不懂得在和別人吵架的時候如何保護自己,這樣注定是要受人欺負。
「納思,」姚棣叫了她一聲,然後走到她身邊。「可以下班了嗎?」
「你……等我一下。」納思快步朝洗手間走去,她不要讓姚棣看到她這副沒用的樣子。
姚棣親切的向徐世珍問候一聲,「徐小姐,今天能看到你真高興,以前我來接納思的時候都沒能碰到你,讓我想謝你都沒有機會表達。」
「你為什麼要謝我?」徐世珍懷疑的看著他。
「納思沒有跟你說嗎?她就是臉皮薄,嘴巴不擅長拍馬屁說好話,尤其遇見心目中的偶像就更加不好意思說出來。」姚棣的臉始終帶著和氣的微笑。
徐世珍聽得一頭霧水,而羅一鳴卻很清楚他冷言褒人的把戲,不過他並不出聲制止。
「徐小姐,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們的媒人之一。」姚棣一臉誠懇的看著她,娓娓的說:「納思一直就很崇拜你,總是以你為目標,她發誓沒有考進CTS電視台和你一起工作絕不考慮結婚。在考試那段期間,我每天陪反覆看著你播新聞的帶子,她很認真學習你的播新聞方式,所以才能順利考進CTS電視台工作。
「我能這麼快娶到納思,你無形中也幫了我很大的忙,在我和納思結婚那一天本來想請你當我們婚禮的司儀,不過真可惜,那天你是CTS七點新聞的主播,不能來參加婚禮,到現在我還覺得很遺憾。」
徐世珍剛才酸溜溜的損人言語,不過才一轉眼,全數回潑到自己的身上。她臉色難看,氣呼呼的離開辦公室。
一旁的羅一鳴忍俊不住的笑出聲。姚棣這等機智和口才不主持節目實在太可惜了。
「姚棣,你可真毒,笑著褒別人的同時還能挖苦不帶酸的損人,順便把人家的痛處拿出來踩一踩。」
「我說的全是事實,納思真是很認真的把她當做學習目標。」
「可是你應該沒忘記你的新婚之夜,是徐世珍七點新聞主播生涯的斷腸日。」
姚棣冷睨他一眼,「我當然不會忘記扼殺我新婚之夜的人。」
羅一鳴打哈哈的矇混過去。突然,他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你愛護納思,可是你今天這一番話,不是讓納思以後在徐世珍面前更加難堪嗎?」
「這不是你的責任嗎?羅胖,我鄭重的警告你,下一次再讓我看到納思受到一點點的委屈,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老同學的情面。」
「順了姑心逆嫂意,你也知道我很為難,不便插手。」
「那就不要為難了,我就把納思帶走,遠離CTS這個是非圈。」
羅一鳴趁機的說:「既然你這麼不放心,乾脆你接受我的提議,到CTS來做節目,時段就安排在納思報完七點新聞後面,電視台那些嫉妒納思的人知道她老公姚棣就在公司,多少會收斂一點,而且你每天也會來電視台接納思,只要多停留一個小時,動一動嘴皮子,這對你來說可是兩全其美的差事。」
「是你想得美,我怎麼可能當你如意算盤的一顆撥珠。」
羅一鳴也明白他的心高氣傲,「小題大做這個現場脫口秀的內容全由你來主導,只要你答應到CTS電視台做節目,讓你掛製作人我也無所謂。」
「我不會和你搶飯碗,而且我最近很忙,沒有多餘的時間。」
「憑我們的交情,你也別這麼快就拒絕我,起碼考慮一下,否則我這張臉在老總面前掛不住啊。」人胖的好處就是油多多,羅一鳴準備和他耗下去,不達到目的絕不死心。
「考慮什麼?」納思走出來時,正好聽到羅一鳴的話。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姚棣體貼的幫她提包包,另一手則呵護的牽著她的手,這細微的動作看在羅一鳴的眼裡,心裡暗道:這個驕傲的姚棣自從結婚之後就變成妻奴了。
頓時他靈光一閃,喜形於色。
「納思,姚棣若在CTS開一個節目,你覺得怎麼樣?」
納思怔了一下,望著姚棣說:「你要主持電視節目嗎?」
「沒有。」他斜瞪羅一鳴一眼。
羅一鳴沒有收下他這一記衛生眼,反而直接朝姚棣最珍愛的老婆下手。
「納思,公司的老總不只一次和我提起他很欣賞你老公的才華,一直想邀請他到CTS電視台開一個脫口秀的新聞節目,可是他顧及你的感受,所以遲遲沒有答應。」
「姚棣,」納思深情的注視著他,柔聲道:「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必考慮我。」
「納思也贊成,你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羅一鳴附和。
「我沒有興趣。」姚棣態度依然強硬。
「先別拒絕這麼快,看過企劃書再說,絕對可以讓你盡情發揮,而且還可以提高『壹男人』雜誌的知名度,對你絕對百利無一害。」羅一鳴把節目企劃書塞到納思的手中,小聲的說:「勸勸你的頑固老公。」
「我盡力。」她只能如此承諾。
他又盯著納思的臉看,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可是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轉問姚棣,「姚棣,你有沒有發現納思今天哪裡不一樣?」
「沒有呀,她還是一樣的美麗。」姚棣暗自竊喜,除非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的人,否則絕對不會立即看出女人換了口紅的顏色。
羅一鳴一副肉麻作嘔的表情,「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只要是納思的事,你都覺得美好。」
「請問……」
三人同時轉過頭去,看見一名男孩捧著一束紅玫瑰站在門口。
「有什麼事嗎?」羅一鳴問。
「有人要送這束花給魏納思小姐,她在嗎?」男孩說。
羅一鳴閃開魁偉的身材,男孩一眼就看到納思,但由於過於興奮,因此顫抖的說:「魏……小姐,請你簽收。」
納思簽名收下花時,男孩害羞的要求,「魏小姐,我……很喜歡看你報新聞,可不可以請你在我的衣服上簽名?」
納思不好意思的在男孩白色運動衫上簽下名字。這是第一次有人找她簽名,感覺上很奇怪,卻也很高興。
姚棣拿下玫瑰花上的卡片,上面寫著——
你甜美的聲音,如春風吹過我渴涸已久的心。
「我看這束花一定是男人送的。」羅一鳴見姚棣一臉醋意橫生的表情,故意挑撥的說:「同學,你的維納斯越來越受觀眾的歡迎和喜愛,我相信今後一定會有更多蒼蠅黏過來,我勸你還是接受這個節目,以便就近看顧,否則你一定會惶惶不可終日,夜不安眠。」
納思捧著花,陶醉的說:「這束玫瑰花真美、真香。姚棣,我真的很高興,第一次有觀眾送花給我。」
「有什麼好高興的,你又不是藝人。」姚棣潑她一盆冷水之後,大步的走出去。
她怔了一下,然後也跟了出去,「姚棣,你等等我呀……」
羅一鳴暗笑,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姚棣有多麼在乎納思,他一肚子醋水可媲美太平洋。
這束花來得真是時候。
納思捧著花、蹬著高跟鞋追著姚棣走出CTS大樓時,看到他倚靠在車旁抽著煙。
兩人在一起就說好的,他不許當著她的面前抽煙,而他一向依約遵行,從不違反,而今見她來了,他非但沒有熄煙的意思,反而還一根抽完又接著一根,好像故意要犯規似的。
交往五年,他從未違規,如今結婚才三個多月,這已經是第二次犯規了,莫非他不再在乎她了?
納思伸進他的口袋裡拿出車鑰匙,自己開門進車內等他。
一會兒,姚棣坐進車內的時候,她卻打開車門走出去。
「納思,」姚棣跟著她跑出車外,抓著她的手臂,「納思,我們要回家了,你要去哪裡?」
「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是在幹什麼?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沒有啊,你樣樣都那麼美好,我能有什麼不滿的?你太多心了。」
「不是我多心,而是你表現得太明顯。」納思一想到在辦公室忍受徐世珍的冷嘲熱諷她都忍下來,如今姚棣又這樣待她,眼眶不禁一熱,一滴眼淚滴落在抱在胸前的玫瑰花。「我一直以為和你別的男人不一樣,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你……」姚棣心裡打個突,神色凝重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後悔嫁給我了?」
「不是我,而是你後悔娶我。」她委屈的說,「很多人都說男人一旦結婚之後,若是不再在乎老婆了,就會開始做出一些令她討厭的事情。姚棣,這兩天你就是這樣,明知道我稍微聞一下酒味就會反胃,可是你偏偏喝個酩酊大醉回來;還有剛才你又在我面前抽煙,你是存心做給我看的。」
「我……我只是心情不好,想抽根煙罷了。我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規。」他舉手發誓。
「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我要你把心事告訴我。」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吱咽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心情不好卻不告訴我,這比你抽煙喝酒更讓我難過。」
「別哭,」姚棣讓她的頭抵在他的胸膛之後,他才支唔含糊的說:「我心情不好是因為……吃醋。」
「吃醋?」她抬起頭注視他,沒想到一向很有自信又灑脫的他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覺得好溫馨、好高興,這個男人也會依賴她。「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跟媽媽撒嬌的小男孩,真可愛,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姚棣現在的樣子,真像一個初嘗戀愛男孩被對方察覺時,頓時覺得丟臉卻又感到愉悅的羞澀。
「好了,我們回家吧。」
「等一下,」她抱著玫瑰花跑了幾步,把玫瑰花送給一對互攬著腰漫步的情侶,然後又重新跑回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輕柔的說:「不吃醋了吧?」
姚棣彎身要吻她時,卻被她摀住嘴。
「你嘴裡有煙味,不許吻我。」
他失望的吐了一口氣,挽著她的手走回車內。
「那麼美的玫瑰花,你不會捨不得嗎?」
「不會,那又不是你送的,而且你說的對,我不是藝人,觀眾喜歡我,我當然很高興,可是我更應該努力讓觀眾肯定我的新聞專業。」
「我相信你做得到。」這只是男人哄女人開心的話,嘴說說而已,心裡並不在意她是否真做得到。
納思卻很認真的看待,「我不會讓我的才子老公丟臉的。」
「你已經是最佳情人和老婆,又是許多男人的性幻想對象,我為了你感到驕傲。」姚棣口是心非的說。
「真的嗎?我還以為你會介意呢。」
「你怎麼會這麼想?」他驚詫的問。
「我是愛吃醋的老婆,如果我知道有許多女人幻想著和姚棣上床親熱,雖然這不是真的,不過我心裡還是會有疙瘩,但你不一樣,不會將這種無聊的事情放在心上。」
姚棣苦笑一下,心裡真恨自己幹嘛要裝出一副心胸寬大的樣子?
納思翻了一下節目企劃書,「老公,你會考慮接下這個節目嗎?」
「再說吧。」他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納思也不多話,她很清楚他一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突然的,他把車子停到路邊。
「納思,我去買點東西。」說著,他下車快步的跑向對街。
納思一直在意羅一鳴說她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樣,於是從皮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端看著自己的臉,瞧了許久,還是同樣的一張臉孔,她實在是看不出來今天的她和昨天哪裡不一了?
還是等姚棣回來後再問他好了?他一向能給她正確的意見。
車門被打開,姚棣回來了。
「老公,你覺得我……」眼前一束美麗的紫羅蘭讓她眼睛一亮,「這是……我的天啊!好漂亮的花,送給我的嗎?」
「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紫羅蘭。」他要用這束花來除去那束玫瑰花留在她身上的芬芳。
「姚棣,我好高興哦,你是最完美的老公。」
姚棣的嬌寵,就好像紫羅蘭花濃郁的香味,讓納思沉溺其中,以為世界本該如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