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書房裡的一聲怒喝,接著一個女子身影被侍衛駕出了書房,跟著的婢女也被轟出,還有擺著精緻點心的托盤。
侍衛放開手,恭敬表示:「請千嬌小姐離開!」然後回書房,將門關上。
葉千嬌氣得對著門大叫:「莫天忘,我會讓你後悔這樣待我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怒氣沖沖地羞恨跑開。
既然她用了那麼多的心思都不能得到他,就只剩下毀了他!她要殺了他、殺了莫天忘!
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影狠狠地撞上了葉千嬌,讓她跌倒在地。
「哎呀,痛死了,是哪個冒失鬼,竟敢撞我!」
葉千嬌冒火的罵人,但抬頭看清竟然是賈似玉時,怒火更熾!「你……」
只是她還來不及再斥罵下去,賈似玉竟然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站穩身子繼續向前跑。
葉千嬌愣了下,臉色鐵青咬牙恨叫:「我不只要殺了莫天忘,更連同要殺了你——賈似玉!」
纖細的身影喘吁吁來到書房前,猛敲著門:「開門,我要見城主,開門……」
門飛快打開,「夫人!」守門的侍衛對她抱拳為禮。
「城主呢?我要找他!」賈似玉忙說。
「城主在裡面辦公,容屬下先行稟報!」侍衛回答。
「這是急事,我非見到他不可!」沒時間讓侍衛報告,賈似玉擅自進入書房。
「夫人,不可以!夫人、夫人……」侍衛忙追上。
「夫君!」看到坐在書桌後的丈夫,賈似玉快步的奔到他身邊。
騷動早引起莫天忘的注意,看著走近的妻子,他忍住心底揚起的思念情緒,用平穩語氣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知道了件要緊事要和你說!」賈似玉回答。
莫天忘揮手示意書房裡的侍衛、管事都退下。「什麼事?」
「如夫人要殺你!」賈似玉大約將情形說了下,但沒著墨太多在葉俞驊對自己的態度上,不想惹莫天忘生氣。
「哈,這是想像得到的事,不讓人驚奇。你來就是為了這事嗎?」莫天忘撇撇嘴,一點也不意外。「這事非常的重要,你最好要想法子調查他們要如何殺你?派何人動手?一日不查清楚就令人無法安心,潛浮在暗處的危機是最可怕的了!」他不在意的神情令她擔心,害怕真合了葉俞驊的說法。
「我自己的事自會處理,但是你呢?這是否代表你又違抗了我的命令和葉俞驊見面了?我很明白他會如何批判我,所以接下來你就要質問我為何要對你這麼薄情狠心是不是?」莫天忘冷漠地看著眼前女子。
賈似玉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想讓外人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但是我心裡的確對許多事有疑惑,需要你為我解答,你今晚願意回房和我談談嗎?」柔聲提起。
「你仍然要我的解釋?你還是受到了有心人的煽動,讓你不能看清是非,反而更加的被他們所牽引,這就是你反省多日的回答嗎?你真讓我失望!」莫天忘神態更冷沉了。
這說法教賈似玉忙辯駁:「我並不知道你的過去啊,心裡會有疑問是正常的,若非在意,我怎會想明白答案呢?只要弄清楚我就不會再有任何心結了,才能和樂的相處啊!」
「錯了,這只會是個開端,不會是結束。你要的解釋會愈來愈多,當他們有意再挑起另一個問題時,不論真假,你又會再要我的解釋。我最痛恨做這種事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命令,執意要接近懷有企圖的人,再被要得團團轉呢?你要我的解釋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莫天忘握拳冷聲問。
賈似玉怔忡了下,一時間無語,該如何說呢?難道都說是他們主動找上自己嗎?這樣的理由如何讓人信服。沉默了會兒,她才出聲:
「那全是不期而遇,我真沒有想到要和他們接觸的。」
「你若真心聽話,就算會相遇,又怎會這麼輕易就落入別人設好的陷阱裡?你現在是相信他們的話更甚於相信我了!」莫天忘尖銳再指出。
「不是這樣,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只是……只是我的心沒有憑借,才會無所適從!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喜歡我?還是我僅是你的妻子而已?」賈似玉望著莫天忘。
莫天忘輕揚眉,冷淡回答:「這有什麼差別嗎?」
「差多了,如果單單是為了利益而結合的夫妻,是不可能長長久久的!但若包含了其它感情在裡面,便能相守一生。我希望我們是後者,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只願你心也同我心,那我就有勇氣能對抗所有不實的謠言傳說了!」鼓起勇氣表達自己的心,也希望能相對得到他的回應。
只是莫天忘的回答卻很冷漠:「夫妻便是夫妻,你喜歡我也是應該的,既知是不實的謠傳又為何要相信呢!」
他的冷寒凍傷了賈似玉的心,她仍不肯放棄,宣言問:「夫妻也要有感情存在啊,我只想明白你是否喜歡我?哪怕只要一點點都行,你喜歡我嗎?」
看到莫天忘深沉不可知的神情,賈似玉心在退怯,不安的再加話:
「不需說出,你只要用點頭、搖頭讓我明白就可以,我真的想知道,你告訴我好嗎?」她已將姿態擺得好低了,他該可以接受吧。
莫天忘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我不回答這種幼稚的問題,勸你別將心思放這上面,做好你身為城主夫人的責任才是最重要的,那首先便是聽話。不准再和如夫人與葉家兄妹見面,你若再做不到,或許我該將你限制在迎旭圈裡,省得再給我添麻煩!」用冷酷無情的語調像交代公事般的下命令。
若他想徹底粉碎她的心,他真的做到了,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水,賈似玉掙扎著作最後的努力:「那不是幼稚的問題,它對我很重要,我只想……」
「夠了,我話已經說得非常的清楚,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公事。回房去,我有事要忙!」莫天忘不耐煩地打斷賈似玉的話,下逐客令。
細白的牙齒將唇都咬白了,她只能發出像歎息般的嗓音:「你……怎能如此的無情!」轉身同時淚也落下,纖細的身子快速奔出了書房。
莫天忘看著妻子離去,眼裡掠過了抹歉意。因為只有無情的人才能不受傷害,當他們明白不能借由她來傷害他時,他們才可能放過她,不再騷擾她!
只是為何看到她瘦弱的身影跑開時,他的心會那麼疼?她的悲傷也狠狠刺痛了他,但是他卻負著爹的遺命不能傷害那些害她傷心的人,那是爹對他惟一的要求,他無法不從命,只好難為她了。
莫天忘拳頭越發的握緊,高聲喚來手下。
「別莊何時整修完成?」
「回城主,這兩天就能完全裝修好了!」
這回答讓莫天忘臉上冷厲的線條放鬆。「很好,在明天之內務必完成!」
「是!」下屬退下。
莫天忘再命人喚來總管寒上致,送客這種事由他負責最佳了。
他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送走親人這個大包袱,他不想再讓妻子受委屈了。
天黑了,黑暗將賈似玉包圍,如同她那顆落在幽黯裡的心,黯淡的和這片黑融為一體,似乎再也無法見到光明。不過天黑了也讓她明白自己在房裡坐了多久,她原以為人到了悲痛至極時,時間會過得很慢,但卻反是快多了,可能是碎了的心無法感受到希望,所以時間的流動再也沒有意義了。
突來的光亮讓她不適應地閉了閉眼睛,感到有人奔到她面前握住了自己的手。
「小姐,您怎麼樣了?小姐……」看到小姐憔悴的模樣,姿伶忍不住哭了出來。
「傻瓜,你哭什麼?」賈似玉伸手為婢女拭淚。
「小姐,奴婢不忍心看你這種模樣,我們離開這裡回京城吧,我們回賈府!」姿伶哭著提出。
小姐從書房出來後就像失了魂般,不言不語也不哭不笑,回到房裡就坐著發呆,一看便明白受了很大的打擊!她在旁陪著小姐,怕小姐有個什麼意外,結果小姐面無表情地呆坐了一下午,連天黑了也沒反應,她看不下去,點燃了燭火,也告訴小姐自己的決定。
賈似玉搖搖頭:「我不會離開,既然嫁給了莫天忘,我就不會離開他,即便他不愛我、漠視我,我也要留在他身邊,因為我愛他!」
「小姐,您太傻了,他根本不值得您愛啊,不值得的!」姿伶怒喊。
「愛上了就無法分別值不值得,這就是愛情。而且我也不准有人傷害他,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賈似玉神情倏變,由情傷轉為毅然冷硬,這也是她惟一能為他做的事。
姿伶心底掠過一抹寒意。「小姐,您……您想做什麼?」
「保護我的丈夫!」非常堅定的回答。
萃景園在寒上致離開後就陷入冷滯的氣氛中!
「莫天忘,你欺我太甚,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驊兒,通知殺手動手!」如夫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下令。
「乾娘,別急,能不能再緩一天?」葉俞驊忙請求。
「驊兒,他都已經讓人通知我們搬到別莊了,你還不動手,難道你真要被趕出狼城嗎?」如夫人怒視乾兒子。
「乾娘,我已放出誘餌,明天賈似玉一定會來找我,那不需要用到殺手,我們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只要再延一天而已,莫天忘是叫我們三天內搬出狼城,若真不成還有兩天時間可以殺他啊,不會誤事的!拜託了,乾娘,您答應我吧!」葉俞驊說明,也給妹妹暗示。
葉千嬌也出聲贊同:「乾娘,您就同意再緩一天,如能不鬧出人命奪得狼城才能教人信服,否則外人也會批評我們手足相殘的。您就讓哥哥表現這一次,定會教您滿意的,到時沒了武功的莫天忘可以讓您隨意折磨,總較一刀殺了他來得好啊!」
「你們真有信心一天內改變情勢?」如夫人看著一對乾兒女。
兄妹倆都用力點頭:「乾娘,不會讓您失望的!」
如夫人想想後同意:「好,乾娘再得你們一次,但若明天無法有成果,殺手就會取了莫天忘的命!」
「謝謝乾娘!」葉俞驊高興道謝。
賈似玉會來的,為了莫天忘,她一定會來的!
賈似玉再度踏入萃景園,花廳裡玉爐飄出了淡淡的香氣,接待她的人正是葉俞驊。
「哈,我就明白你會來見我的,請坐!」看到賈似玉,葉俞驊歡喜一長笑。
賈似玉臉色平淡,在他對面坐下,身後的姿伶將托盤裡的酒菜放在桌上。
「我心情不好,親手做了些小菜,請小叔陪我喝一杯。」
白玉小手執壺,為兩人倒了兩杯酒,拿起酒杯邀請。葉俞驊卻躊躇著不敢拿酒杯。
「我也想到或許小叔會怕我在酒裡下毒,所以我也準備了銀針,你可以試試!」賈似玉淺笑指指一旁的銀針。
葉俞驊看看她,拿起銀針在酒裡和菜裡一一試過,銀針皆沒變色。
「沒下毒,你可以喝了吧?」
不過葉俞驊心裡仍有些不放心,還是猶豫不決。
這情形引來賈似玉輕笑聲。「我先乾為敬!」
她大方的喝下杯裡的酒,但要將酒杯放下時,葉俞驊伸手過來接下。
「美人飲過的酒杯特別香,不介意讓我用吧!」
「憑君喜歡!」賈似玉放手,為他倒滿酒。
「請!」葉俞驊舉超酒杯,安心的一飲而盡。
賈似玉半垂下的眸子問過一絲欣悅,眨眨眼她卻是滿臉的落寞,再執壺倒酒。「愛一個人真那麼苦嗎?陪我再喝一杯!」
她飲盡酒,葉俞驊也喝乾杯裡酒,這次他拿過酒壺倒酒。
「愛人不苦,苦的是愛錯人,尤其愛上個狠心無情的人。」葉俞驊柔聲表示。
賈似玉喝口酒,氣悶訴苦:「他真的很無情!」
「那何必再為個無情人傷心呢?玉兒,讓我來安慰你吧!」葉俞驊手大膽地蓋上了放在桌上的雪白柔荑。
賈似玉快速收回手,歪頭看著他,帶些醉意嬌喃:「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對我不是真心的!」
「玉兒,我可以發誓,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真意!從我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怨恨相逢不是未嫁時!玉兒,我保證會用真心對你,愛你一輩子的!」葉俞驊一本正經地對賈似玉舉起手做起誓樣。
「呵……」賈似玉鈴鈴的嬌笑要求:「那你就喝下三杯酒證明給我看!」
「這有什麼問題呢!」葉俞驊為表真心,眉頭不皺的連喝三杯酒。
賈似玉見狀笑著拍拍手:「好棒,但這不夠,我要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殺莫天忘?」
「哈……這才是你來的重點吧!」葉俞驊心知肚明。
「你不相信我?不肯說?」
賈似玉微嘟起小嘴,模樣可愛動人,迷得葉俞驊暈陶陶。
「美人的要求在下怎敢不答應呢,明知對自己不利,我還是會說。其實幹娘早收買了一批殺手藏匿在狼城裡,只要乾娘一下令,他們就會狙殺莫天忘,至死方休!」葉俞驊說明,反正他早有安排,她絕逃不掉的!
這話讓賈似玉帶一絲緊張地忙再問:「有多少人?他們是誰?怎麼殺人?」
葉俞驊閒適笑了,「玉兒,你露出馬腳了,不過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殺手共有五個,在狼城裡他們全是低下的長工,身份絕不會讓人懷疑;至於殺法,下毒、圍殺、暗殺都有可能,他們都是江湖上頂尖的殺手,殺人從沒失敗過,就算面對莫天忘這樣的好手,他們也有必勝的把握!重要的是,莫天忘不曉得他們是誰,防不勝防,絕對是必死無疑的!」非常肯定的語氣。
「住口,我現在知道了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賈似玉收起嬉笑神色,怒斥。
葉俞驊沒有意外,俊臉帶笑:「嘖,你果然是為了莫天忘才來的,就算丈夫那麼的賺棄自己,你還是如此費心為他,你對丈夫的愛真是教人感動!不過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幫不了莫天忘的!」
「那你錯了,我本以為要花費許多心力才能套出你的話,沒想到你這麼輕易就招了,我現在就去告訴夫君這件事!」賈似玉忙起身,突來的一陣暈沉讓她站不穩身又坐回椅子上。
「小姐!」姿伶趕忙要上前扶持,自己竟也相同的感到股暈眩衝上,人跟隨了下。
這情形讓賈似玉愕然的指著葉俞驊:「你……下了迷藥!」
「是迷香,使你能乖乖聽話不反抗。有了準備我才能放心說出計劃,否則你真以為我那麼傻肯讓你明白那麼秘密的事嗎?」葉俞驊邊說邊笑的站起,走向賈似玉。
賈似玉掙扎站起,姿伶步履不穩的過來扶住她,但她臉上沒有了驚慌之色,冷然一笑:「你有準備,我就沒有退路嗎?我已在酒裡下了毒,你現在也中毒了!」
葉俞驊腳步頓倒下,隨即不相信的笑了:「玉兒,你想嚇唬我也該說點可以讓人信服的,酒菜我都用銀針試過沒有問題,而且我還是喝你用過的酒杯,怎可能會中毒呢?你這謊說的太差勁了!」
「黑虺散是用銀針測不出來的,而為了取信於你探到消息,我寧可和你一起中毒。你既然明白我懷有目的而來,就該想到我也是有備而來,怎可能那麼傻的讓你得逞呢!」賈似玉告訴他。
見她神情異常的冷靜,葉俞驊不免有些心慌。「解藥拿來,我們再好好談條件!」
「在沒將狼城裡的殺手都抓齊前,我不會為你解毒的!」賈似玉回答他,她的計劃就是用葉俞驊來牽制如夫人,不讓殺手妄動傷害莫天忘。
「原來你是想以我的命來威脅乾娘,你想的真周到,但是我怎可能讓你這樣做呢?你想想若我先得到了你,你做了我的人,到時你是要用解藥換回名聲,還要是去幫莫天忘呢?」葉俞驊淫邪笑著繼續走近賈似玉。
她沒想到他有此招,「快走!」急要逃開,但是迷藥化去了她的力量,主僕倆走沒兩步,葉俞驊就快速阻在她們前面。
「想逃嗎?來不及了,玉兒,我想要你想到心都疼了,就算中了毒我也要得到你!」在哈哈邪笑裡,葉俞驊撲上賈似玉。
姿伶忙推開小姐,拉住了葉俞驊。「小姐,快走,快走……」
「姿伶!」賈似玉扶著桌子焦慌的看著婢女。
「小姐,快點走,去找人來救命,快走啊……」姿停雙手拚命抓著葉俞驊,大聲叫。
「想逃,不可能的!」葉俞驊不客氣地大力拉下姿伶的手,將她摔到旁邊,伸手要抓賈似玉。
賈似玉驚叫,努力向們衝去,可是突地手腕一疼,接著她就被葉俞驊拉入懷裡。他涎著臉要親她,嚇得她更是奮力抗拒大喊:
「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葉俞驊放聲大笑,「哈……你叫救命是沒有用的,順從我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只是討皮肉痛而已。來,親一個吧!」制住了賈似玉的頭,他的嘴眼看就要落在她唇上,令她更是花容失色,慌聲大叫。
突然,葉俞驊痛叫聲,跟著嘩啦啦碎裂聲響,他手一鬆,賈似玉忙用盡全力推開他,才看清是姿伶拿起一旁的花瓶砸向葉俞驊。
葉俞驊緊皺眉頭,手摸摸被砸傷的後腦,卻摸到一手的濕熱,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令葉俞驊大怒:「死丫頭,你該死!」不客氣的就對著姿伶重重揮拳,將她打飛出去。
姿伶慘聲大叫,人飛起撞到椅子摔落地,發出「碰」地一大聲!
「姿伶!」賈似玉心大慟,跌跌撞撞地跑前來,忙跪地觀視婢女的情形。
姿伶額際、鼻端、唇角都見血了,氣虛地推著賈似玉:「小……姐,走……快……走……」說完撐不住,人暈死了過去。
「姿伶,姿伶……」賈似玉抱著婢女哭叫。
「這種丫頭死不足惜!但是她傷了我這筆帳,就要向你這主子連本帶利討回來!」葉俞驊用腳踢開賈似玉懷裡的姿伶,打橫就將她攬腰抱起,要帶她回房間。
「不要,放開我……不要!」賈似玉拚命的反抗,只可惜聞了迷香的她手軟無力,掙不開葉俞驊的強悍,驚憤下,她抓著葉俞驊的手臂狠狠的咬下。
葉俞驊痛得大叫,賈似玉趁機想逃走,卻被他一把糾住了頭髮。
「你……該死的女人!」一氣之下,葉俞驊也沒了憐香惜玉的心,大手一甩,用力地給了她一巴掌。
賈似玉被打的偏過頭站不住,往後摔倒在地,腦裡一陣昏眩,臉頰像火燒般痛楚。
「可惡的女人,你既然那麼不識時務,我也不必對你太好,我就在這裡要了你!」葉俞驊怒火高漲,撲到賈似玉身上,直接就撕扯她的衣裳。
賈似玉已被打的頭昏眼花,抵抗的力氣更小得可憐,面對葉俞驊似狼如虎的攻擊,她雙手只能無助的揮動。
嘶……外衣已被撕破褪下,她更嚇壞了,手在地上無措摸索著,此時她手摸到個又硬又鋒利的東西,她想也不想的就抓起用力往葉俞驊胸口刺下!
「啊——」葉俞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腥熱的液體噴到賈似玉手上,她定神仔細一看,才明白自己所拿的是打破的花瓶碎片,而那像利刃般的碎片現在正插在葉俞驊胸口。
葉俞驊不支倒地,抱著胸口大聲呻吟,而血爭先恐後的從他傷口湧出,流了一地。賈似玉嚇得面色如土,驚懼地直往後退。
「你……竟敢……殺……殺我……你殺……殺我……」葉俞驊抱著胸口喘氣,瞪大眼睛痛苦怨毒地指控賈似玉。
「我……我不是……故意,是你……不……不應該……逼我,你不應該……」慌慌張張地爬起,賈似玉踉蹌的快步跑向門,想出去求救。
「發生什麼事了?驊兒怎會叫那麼大聲?」如夫人和葉千嬌連袂走入花廳,卻正巧堵住了賈似玉要離開的路。
「你……你們……」賈似玉恐慌地往後倒退。
如夫人看她一身的凌亂驚惶就明白事情不對,急急觀視廳裡情形,立刻便發現沐血躺在地上的葉俞驊,急急奔到乾兒子身邊。
「驊兒,你……你怎會變成這樣?驊兒、驊兒……」
她轉頭又悲又怒,瞪視著賈似玉:
「你殺了驊兒,你殺了驊兒!」
「我……我……」賈似玉不知所措地瑟縮著身子。
葉千嬌大駭,也瞪著賈似玉:「你殺了我哥哥,你竟然殺了我哥哥,你……你這個賤人!」
衝到她面前,伸手就給賈似玉一巴掌,將她打的跌跤。
「你殺了哥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葉千嬌勃然大怒,隨手抓來一個盆栽,對著賈似玉就狠心砸下。
看著摔下的黑影,她明白自己逃不過了,賈似玉認命的閉起眼,等著絕命時刻來臨。
只是遺憾自己猶是沒能幫上莫天忘,她終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