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休息時分,白水仙、許爰析和顏彩芬圍在一起閒聊。
「水仙,外找。」班上一位同學叫白水仙的名字。
三個人不約而同抬頭看向走廊,好奇是誰在我白水仙,看了老半天終於看到一位今年才剛入學的二專一年級的學弟——王東明。
才新生的他,全校上自校長下至學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有人不知道他的人,因為他是新生中惟一的正牌退伍生,年齡比每個同學都大,長相、身高也都是一等一,最最重要的還是他家算滿有勢力的,他上下學的交通工具是百萬級名車,他們身為專科生,有一輛機車代步就足以偷笑了,更何況是開車,光這點就足夠引起老師、同學、各方的矚目。
「學弟,有事嗎?」白水仙走近他,從開學迎新後,他便常來找她問一些有的沒有的問題,從學校圖書館,到課程上的林林總總,她也問過他為何不去找二專二年級的學長、學姊,他說跟她比較談得來,感覺跟她比較有緣。
「學姊,下課後有沒有空?從開學以來,我一直在問你問題,還一直的麻煩你,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想請你去喝茶。」王東明雙手插在口袋裡垂頭看他自己的鞋尖問。
「學弟,不公平!你只請她喝茶。」好奇跟上來的顏彩芬說。
「對啊!學弟,這樣厚此薄彼喲!」許爰析也跟著起哄。
「怎麼可能,我是說請你們一起去。」王東明也不是笨蛋,他見風轉舵。
「真的?」
「那要去哪裡?」
王東明隨口說:「嗯!就在校門口那間綠林好不好?」
「好哇!」顏彩芬興奮的說。
「既然是學弟請客,我們當然一定要去。」許爰析不放過白吃白喝的大好機會。
「那就說定了,三點半在綠林等你們。」
「沒問題。」
「一定準時到。」——
俗語說人怕出名豬怕肥,王東明常常主動我白水仙的結果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
上完今天早上惟一的兩堂課,白水仙同顏彩芬和許爰析邊走向校門口,邊商量著要去喝杯茶,在校園裡就遭三個女同學攔阻。
看見迎面而來三位女同學,白水仙、許爰析、顏彩芬很自然的要繞過她們,不料三位迎面而來的女同學卻擺明是要找她們。
「你們哪位是白水仙?」
「我是。」白水仙向前跨出。
「聽說你跟你繫上二專一的學長王東明走得很近?」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同學根拽的說。
由她口中所說的學長!白水仙可以猜出她一定是五專的學妹,「你說王東明學弟?」
「哼!學弟也是你叫的嗎?」左邊那位不屑的說。
「我呸!不要以為他跟你同系就想把上他。」右邊那位朝地面吐口口水又說。
「學妹,請問你們要說什麼?」許爰析站出一步驅向前面露兇惡,要比凶?她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怕這三個光用屁眼瞧就知道是「落翅仔」的學妹?
被許爰析這惡狠狠的眼睛一看,三個人不自覺退了幾步。
「我警告你們,王東明學長是我看上的,誰要是敢跟我搶就試試看,我一定帶人來把你們痛宰!」內心雖然有點怕許爰析,但中間儼然是帶頭的那位仍放下狠話。
「是嗎?」許爰折由齒縫冷哼一聲,「你看上就你的?真對不起,學姊我正好也看上他,你想要的話請排隊。」被對方囂張的話語惹火,偏偏她就是故意要挑釁,她會怕這三個『落翅仔』?她十指交叉,發出骨頭相碰的可怕聲音。
嚇得三個人拔腿就跑,不過跑歸跑,並沒忘記作最後臨走前的警告,「有種你試試看,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很抱歉讓你失望,不過下回請早一點。」她對著面前跑得如飛的三名「落翅仔」大喊,並轉回頭拍拍雙手,只見顏彩芬和白水仙崇拜的看著她,「你們兩個是什麼眼光?」她受不了她們兩個奇怪的目光。
「不愧是大姊大,真的是很有迫力。」顏彩芬對許爰析的手產生好奇,不自覺伸手拉她的手,仔細研究,「好厲害你的手可以發出聲。」
許爰析翻翻白眼,什麼話嘛!
「妥析,可以教我嗎?」
白水仙的話更令她想吐血。
「走了啦!不是要去喝茶?」許爰析催促的說。
「爰析,你真的看上王東明學弟了?」白水仙很認真的問。
「假的。」許爰析睨了她們一眼,她隨便請講給那三個不知死活的「落翅仔」聽的,她們還真信以為真?
「嗯,那個王東明學弟長得不錯也滿帥氣的,爰析,你放心,有我們在我們會幫你把到他的。」白水仙還很有義氣的提議要幫她。
聽得許爰析差點沒昏倒,「我剛說的全是騙她們的。」她解釋道。
「不要害羞,勇於承認你暗戀的人是勇氣的表現。」
許爰析一時好玩的話,無意中使她和王東明解下不解之緣——
白水仙一隻手托著下巴,以很不雅的姿勢趴在元烈書房的地毯上,胸部下方壓住一顆大大的抱枕!她伸手抓一把洋芋片塞進嘴巴,目不轉睛專注的凝視攤在她面前的雜誌,兩隻腳蹺得老高騰在半空中。
她以秋風掃落葉的速度飛快翻閱完面前的雜誌,不在乎的拿起來往旁邊一丟,伸手由左前方一些堆得整整齊齊的書中抽出一本,然後依樣畫葫蘆翻完即丟到一旁。
她氣!她好氣,好好的一個星期日幹麼拿來工作?害她白白浪費時間待在這裡看這些鬼雜誌,要看她在自己家裡看不也一樣?氣死人了啦!想到這裡,她手中的這本雜誌和先前的那幾本雜誌的命運一樣被丟到一旁,比較不一樣的是這本她沒有翻完。
「砰!」白水仙滿意的聽到雜誌與雜誌相碰的聲音,索性,她翻個身面向天花板,頭枕在大抱枕上,「烈,你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事要做?」
結果沒有半點聲響回應她。
她觀察起天花板的構造,細數到底這間書房天花板共用了多少塊板子,數了一遍又一遍,她數煩了,轉個角度改換目標,研究起燈飾的花紋,看著、看著,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她懶懶的打個哈欠,兩眼無神的看看元烈的方向他仍坐在書桌前心無旁騖於他的工作。
抵不過睡神的攻擊,她安心的側個身合上眼。
元烈處理完工作後抬頭看白水仙,只見她一動也不動的背對他,他笑笑,「水仙,我帶你出去走走。」
對於他的話她並沒有回應,等了一會兒,他站起來走到她身旁,才發現她的雙眸緊閉,原來她等得睡著了,搖搖頭,他彎腰一把抱起她。
睡夢的囈語幾句他聽不懂的話,白水仙把頭埋進他懷裡,身體不自覺挪挪為自己找個最舒適的位置後安靜下來。
元烈低頭看一眼腳邊的地毯上散亂的書堆,搖搖頭笑了笑,抱著她走出書房,進人臥室,輕巧的將她放在床上。
一碰觸到柔軟的床,她在床上打了個滾,面朝上又睡去。
元烈繞過床沿,坐在靠近她的一隅,愛憐的輕撫她的粉頰,食指順著她臉頰的曲線由眉頭畫起,經過她高高的鼻子,來到她飽滿豐潤的櫻唇,忍不住以會指描繪她的唇形。
白水仙的唇因他的描繪嚼動幾下,他直覺停住,靜止了一會兒,又描繪幾下,這回她的回應是伸出一雙手,在唇部的上方揮舞打掉他的手。
他縮回手,啞然失笑,俯身低下頭,試探的吻住她的唇,見她沒拒絕,他轉移他的唇,滑向她的頸項。
白水仙感覺全身燥熱起來,不安的扭動身子,接著一服重量重重的壓住她,令她霍然睜大眼睛,頭上的天花板不再是她睡前的那種花紋,於是她欲翻身,溫熱的重量緊緊壓住她。
「別動。」
元烈扣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胸前。
她忍不住呻吟,感覺他貼在她胸前肌膚的唇是火熱的、是霸道的、是熱切的,「烈。」她無力的呼喊。
「噓——」他略微抬頭看她一眼,繼續他對她肉體的攻佔。
「烈……」白水仙的呼喊乍然中斷,「啊……嗯……」
白水仙坐在床中央,拉起被單蓋在身上,眼睛隨著元烈的動作轉動,他健碩的胸肌在他穿上襯衫的動作鼓起,她著迷的看著。
「你不吃午飯?」他不在意的在她面前展示他的身軀,面對她,他走近床沿,扣著前排的扣子。
「等一下。」她由床上跪坐起來,雙手毫不考慮的貼在他胸上,「你這裡好硬。」她壓按幾下,「你是怎麼保養的?」
元烈也不阻止她,靜靜的站在原地任她對他上下其手。
白水仙的手撫遍他的胸前,最後決定轉換陣地,她抬頭給予他一記迷人的笑,趁他忙著還以她微笑時,手大膽的伸進他的長褲內。
他狠狠的倒抽一日氣,虛弱的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不喜歡,」她天真的問。
「你願意的話我是隨時歡迎,但是現在如果你不停止,午餐可能會變成點心嘍!」
「那我情願吃點心也不要吃午餐。」
她話一畢,他立即迫不及待重新把她壓回床上——
白水仙出現在肯郡企業辦公大樓的門口,她哼著歌,踩著輕快的腳步一步一步踏上階梯,下午沒課跑來這裡陪烈窩一個下午也不錯,她高興的想。
在踏進大門前,一陣叫喊使她回頭。
「堂嫂、堂嫂!你等等不要走那麼快。」元辰豪在她後面大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你是?」白水仙回頭看他一眼,她可不記得她有認識這號人物。
「堂嫂,你忘了,我們在堂哥的辦公室見過啊,我叫元辰豪。」元辰豪提醒她。
她思索著,她真的在烈的辦公室見過這個人嗎?可是好像沒有印象……想著想著,元辰豪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我想到了,那天我在別的辦公室裡打電腦,打得正高興你就出現,那時候我還有點不高興怎麼有人道麼掃興,我打得正入味就跑來吵我。」
「堂嫂,真對不起,那天你在打電腦還打擾你。」元辰豪不好意思的說。
「不,不是你的錯,我才要道歉,那天給你壞臉色看。」白水仙誠心誠意的道歉。
「哪裡,還是堂嫂好記性還記得我。」
「才沒有,你記性才好得很哩,才看過我一次就記得我長什麼樣了。」
「堂嫂,是你誇獎了,我們做生意的靠的就是記性啊,記性不好怎麼跟客戶談生意,你說對不對?」
元辰豪摸摸頭,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的記憶力一定很好嘍?」
「還好啦!記一些工作上的事還過得去,對了,堂嫂是來我堂哥的嗎?」
聽元辰豪這樣一請,她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啊,剛好下午沒課,又沒什麼事,想說來看看。」
「堂嫂還是學生?」
「嗯,明年才畢業。」
「堂嫂,你跟堂哥認識很久?」
「哪有很久?我們也沒認識多久。」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
「哼!沒用的東西,叫你辦個事都辦不成。」巨響在門內不客氣的響起。
「請原諒屬下的無能。」李其芳無言以對,只能道歉。
「這回我交代的事你一定要仔細辦妥,我讓你利用元辰豪的身份去做餌。」
「首領的意思是要元辰豪去背黑鍋?」她思忖著首領的用意。
「我怕元烈對台南的投資案產生疑心,雖然再過幾天就會有買主,但是我們還是小心為上,還有元氏的其他人也對台南的投資案產生諸多懷疑,我不希望有不必要的麻煩出現。」他敲敲手指計算,究竟還要多久才能成功。
她飛快的計算著,「首領你是要我挑起元烈跟元氏的戰火?」
「哼!」門內的人不屑的哼一聲,「元烈跟元氏的人本來就不和,現在如果再增加一項,那元烈跟元氏的人就會開始真正產生不信任感,元氏的人愈是反對台南投資案,相對的,元烈就愈會不顧一切反對的聲浪,一旦他開始一意孤行,就是我們成功的時候,屆時我們就能遠走高飛。」說完他得意的大笑,「瞧瞧,一家大企業一夜之間被徹底瓦解多令人心動啊!」
聽著他的分析,她竟有點全身發麻,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非得要元氏一族一敗塗地不可?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笑聲——
「老鼠開始行動了。」元烈丟下一份資料給東方逸。
東方逸伸伸修長的身驅,愛困的接住資料夾!「開始了?你打算如何做?」若說出耐性,烈的耐性是最好的,他可以為揪出肯郡企業的內賊等了整整兩年之久,現在他們等待兩年的人已開始行動。
元烈嘴角扯了扯,「照原定計畫,頂多一個星期他就會露出馬腳。」
「哇,他也太狠了吧!做得這麼明顯,照這個案子看廣告企畫根本用不著投下上面的金額去做。」東方逸敏銳的看出端倪。「還有需要給代理商的佣金未免太多了一點,飽取私利也不是這麼做的。」
「你再看看這是誰通過的。」
東方逸翻到最後而看到大名,他吹聲口哨,「真不錯,你們元氏有得大亂嘍!」聽不出他是在高興抑或是譏誚。「等等……好像怪怪的,這資料……」他重新翻回最前面從頭到尾看個仔細,「這份資料被竄改過嘛!」找到新的證據,他又高高的吹了聲口哨,不勝唏噓,「這個人真的是想殺人於無形,好殘忍的手段。」
「先把箭頭指向他。」元烈指指資料夾。
「根本不是這個人,」東方逸他恍然大悟,「我瞭解,你是要他們以為你果真如他們所料的將目標放在他身上,讓他們誤以為我們的重心不在他們身上,對他們而言道正是大好時機,當他們真正行動時我們就能……」追查的方向一變,敵人便會更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行動,等他們發覺上當時早已來不及,因已成定局,敵人再狡捨也賴不掉——
「總裁,你找我?」不客氣的用力推開門,口氣火爆,元辰豪一進門就如此一問,砰的一聲甩上門,告訴裡面的人現在的他沒多大耐心。
疲憊的臉上擺明他現在極需要睡眠,他的衣著不整,領帶幾乎是用掛的掛在他的脖子上,襯衫上縐得慘不忍睹,頭髮亂成一團活像鳥窩。
元烈不以為意!指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要他坐下。
「不用,反正我不會待很久。」元辰豪斷然拒絕,他不認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得要他千里迢迢由美國出差回來累得像條狗一樣,才跨下飛機,便馬不停蹄的攔了輛計程車趕到公司,他發誓只要結束完元烈的召見,他馬上就要回家爬上他的床睡個三天兩夜。
「我想,你是需要一張椅子。」元烈意味深長的說,他也明白元辰豪現在一定很累,不過這是安排中的一部分,為確使敵人相信不得不用這招。
他怪異的話讓元辰豪累得幾乎快閉上的眼眸不確定的掃他一眼,第一次,他是第一次用這樣和平的口吻對自己說話,平時不是冰冷冷的就是話中帶刺。
直視元烈,聽話的,他一屁股坐上椅子,雙手放在桌上隨手拿起一枝筆把玩,「說吧,等你說完我就要回去睡大頭覺。」
「等我說完隨你要做什麼都不干我的事。」
「那快說,我沒那麼多精力跟你瞎耗。」
「這份企畫案是你經手的?」元烈丟出一隻資料夾。
元辰豪放下手中把玩的筆,順勢接個正著,「這個?」他看看資料夾上的標題,再翻開來閱讀第一頁,「是我經手的沒錯。」
「那好。」元烈站起來背向他,「你看一看上面的金額。」
元辰豪不甚在意,「我何必看,這裡面的內容是我經手的,寫些什麼我一清二楚。他有點不耐,如果單單為了這檔事就召他回來,未免太小題大做,這企畫案並不趕。
「那好,請你再重新看一遍裡面的內容,尤其是金額方面,上面出了很大的紕漏。」元烈轉回身,他雙手撐在桌面俯身看元辰豪。
不情願的,元辰豪展開閱覽,中途,他不由得驚呼,「怎麼會這樣!金額有被竄改過。」
元烈沒多大表情,「這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我要你親自看看這份企書案跟實際應有的金額有多大差異。」
元辰豪停頓半晌,思考元烈的話有何意思,難道是……會嗎?他產生遲疑,「你私自竄改數據想利開這一點好逼我下台?你想陷害我!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他氣憤的大罵,「你打算把所有元氏的人一點一滴剷除掉!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他霍地用力拍桌面站立起來,原本在他屁股下的椅子因而發出一記巨響倒在地上。
「我是這樣說的嗎?」元烈坐回椅子,「我都還沒進入主題你就氣成這樣,我拿到這份資料的時候就這樣了,不過我很清楚不是你做的,你不過是一個代罪羔羊罷了。」
元辰豪目瞪口呆,「代罪羔羊?」
「聽我說完,肯郡企業早在很久以前就出現內賊,我為了查出內賊整整花了兩年的時間,現在內賊呼之欲出,我希望能找個我能信任的人協助我揪出這個內賊。」
元烈的話更令他難以置信,內賊?有嗎?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不過你手上的這份企畫案就是證據,不管那個人是誰,絕對擁有極大的權力才會有機會竄改。」
「不是你?」
「陷害你我有好處嗎?」
元辰豪估量,「把我剷除慢慢肯郡就會全都歸你了。」他還不確定元烈究竟的目的為何,他只能小心探究。
「我知道你對我還舉棋不定,是否該信任我,我想有件事我必須明說,若我要剷除異己,早在兩年前接手肯郡時就該行動,而不是等到現在才開始行動。」
「就算如你說的,我還是想知道,台南投資案你為什麼在每個人大力反對下還是照做?明眼人看就知道台南投資案有問題。」元辰豪一口氣提出他懸疑已久的問題。
「我早就有意要在台南增設一個據點,不過不是現在看的這塊地,而是隔壁那塊地,現在看的這塊地未來是塊公共用地,買了也沒用,我只不過放了點風聲,等那些人套牢,我自會收手。」
「該死,你知不知道你的所做所為讓我們大家都七上八下的,就怕公司有個意外。」
「很多事情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那你也不能……」元辰豪拍一下桌面,「該死的。」
「我希望我們現在談的事除了你我以外,不要有人知道。」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你說?」
元辰豪長歎口氣,「算了,你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