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問題,不用考慮了。」麥格爾連忙搖手,反問道:「你還有沒有為其他的條件?」
「耶!你是太好說話呢!或者你真的喜歡像只寵物般被豢養?」她拍拍他的胸膛。
麥格爾卻一個勁兒的傻笑,「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算了,管他是好說話還是什麼的,反正把他當寵物對待就沒錯了。
當寵物,外表得討主人喜歡,那可是必備條件之一。
於是她開始品頭論足,「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你這一頭長髮應該剪短一點,我喜歡外表干潔清爽的男人。」
才說完,他伸手往頭上一抓,取下假髮,露出微亂的淺棕色短髮,臉上漾著性感燦爛的笑容。
「這樣可以嗎?」麥格爾討好地問:「如果不喜歡這種髮色,你挑個顏色讓我染。」
田心踮起腳尖,伸長手撫弄他那頭短髮,「這是你原來的髮色嗎?」
「嗯!」他體貼的彎下身子。
「這髮型比那頂假髮好看多了,沒事幹嘛戴假髮?」她用指尖幫他梳理頭髮,好像在順狗狗身上的手。
「只是想改變一下造型。」麥格爾回道。
「以後不准再戴假髮了。」她順手把假髮扔進垃圾桶裡。
「是!遵命。」麥格爾一口答應。
看來他真的很認命的要當寵物耶!
「很好,真是聰明的孩子。」田心滿意的讚道。
然而,他可不同意了,「我不是孩子,我已經二十六歲,比你大多了。」
哼!才剛開始他就跟她比大小,看來她得教教他什麼叫規矩。
田心拍拍他的臉頰,「那又怎樣?不過比我大個五、六歲而已,別忘了,我才是主人,我比你大多了。」
他聽了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充滿興味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田心才想起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田心。」
「甜心?!你們申國人的姓好有趣,甜的!太好了,我喜歡這個名字。」他自以為是地說。
「好什麼好!你這姓笨名蛋的傢伙!」她又氣又好笑的瞪他。
他對於被罵笨蛋一點也不以為意,還喜孜孜的說道:「幸好你不姓苦、姓辣、姓酸或姓毒,否則多難聽啊!」
「你以為沒有嗎?中國人的姓氏無奇不有。」她唬弄的說道。
麥格爾應了一聲,有禮的徵詢道:「我可以叫你甜心螞?sweet heart。」
「這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叫的,你想叫就說個理由來聽聽。」她捏捏麥格爾的臉頰,嬌笑道。
「因為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心裡就甜得像蜜糖般化不開,所以你一定是我的甜心。」他認真的回道。
「是嗎?隨你。」他的表白竟令田心有些恍神,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瞧。
「怎麼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回過神,田心用力拉扯他的鬍鬚,「這鬍子也是假的吧?以後不准裝了。」
他大叫一聲,「輕點,這是真的!」
「原來是真的,」她鬆開手大笑,「快把它給刮乾淨,活像個野人!」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直叫我野男人。」他笑嘻嘻的不以為意。
「知道就好,還不快去刮乾淨,要當個好野男人喔!」田心把他推進浴室裡。
他聽話的走進浴室,過了一會兒又出現在田心面前,「甜心,這樣像個好野男人嗎?」
她回眸一看,不禁看呆了。
「甜心!」麥格爾拍拍田心,問道:「你還不滿意嗎?」
「呃!滿意,滿意極了,鬍子刮掉後,自信的外表揉合了性感、神秘、溫柔、狂野、深情,很好!」她不由得讚歎起來。
看著眼前的麥格爾,他散發的氣質與魅力令她怦然心動,心中有股奇異的情愫在蔓延。
★※★※★※
自從麥格爾搬進來與田心同住後,田心的生活便起了變化,她不再孤獨一個人吃飯、看電視、聽音樂。
當她從外面回到家時,有個體貼的男人迎接她,她的生活從沒那麼快樂有趣過。
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例如她打開衣廚、鞋櫃,裡面不再只有女裝,還擠滿各式各樣的男裝和男鞋,使得她經常找不到自己的東西。
「我的亮片小背心呢?麥格爾--」她不耐煩的叫道。
「在這裡。」他立刻把她要的背心雙手奉上。
田心這才稍稍滿意,繼續吩咐道:「還有Guess低腰牛仔褲和Tod's軟鞋,快!」
有時候,田心想在冰箱裡找飲料喝。
「麥格爾--我的果菜汁呢?」
原來冰箱裡塞滿了礦泉水和生鮮食物,她習慣喝的果菜汁全不見了。
「那些果菜汁全被我扔掉了!」他摸摸腦袋說。
好大的膽子!竟然擅作主張!她氣道:「全扔掉了?那你叫我喝什麼?笨蛋!」
「你想喝果菜汁?我立刻搾新鮮的給你,罐裝飲料喝多了不健康。」果然,十分鐘後,當他遮上冰涼鮮美的果菜汁,田心的火氣全消了。
如果她叫肚子餓,他就有辦法做出各種食物任她品嚐。
嘿嘿!沒想到養個男人的好處還真多!
「我要洗澡了。」她只需懶懶的躺在沙發上說。
馬上就有個聲音說道:「熱水放好了,浴巾放在右邊的架子上,衣服放在左邊。」
洗完澡出來,麥格爾主動拿著吹風機等她,「我幫你吹乾頭髮。」
至於那原本就很乾淨的三十幾坪空間,更是被他整理得閃閃發亮!
他總是把田心叫成「甜心」,可田心也不計較,反正音調都一樣,也就隨他叫了。
不過,田心不高興時就叫他笨蛋、傻蛋、笨野男人,高興時還是叫他傻瓜、笨瓜、呆瓜、你這野男人……
晚上,田心一進家門便聞到誘人的飯菜香,「我回來了!今晚吃什麼?」
「我煮了西班牙海鮮飯和南瓜湯。」麥格爾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她甩掉皮包,有些疲倦的把自己扔進沙發裡。
「先喝點水吧!」田心仰起頭看,是麥格爾拿了瓶礦泉水給她。
接過水後,田心的目光卻停留在他身上。
誰教他那結實的身材總是毫無保留的在田心面前晃來晃去,害她每次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再多看幾眼,最後就變成這樣--
「甜心,吃飯了。」他端著盤子叫道。
見田心沒有反應,麥格爾狐疑地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呼!這男人的曲線充滿了力與美,好到沒話說,好到令她巴不得佔為己有。
麥格爾低下頭,盯著在他胸前游移的指尖,強忍著心中的騷動,看著田心低笑。
驀地,田心察覺氣氛不對勁,他又盯著她傻笑癡笑了。
「你笑什麼笑?傻蛋!」她不太高興的問。
他舉起一隻正在「犯案」的手給她看,怎麼了……田心這才「醒」過來。
因為他實在太帥了嘛!所以她才會不知不覺地對他下手,她找了個好理由解釋自己的劣行。
真是糗到家了,她乾笑幾聲,振振有詞的強辯道:「我……是不是平時太過縱容你了?每天只穿一件短棉褲,上身赤裸地在屋裡到處走動,你都不怕感冒嗎?」
「原來你是在擔心我,那要是我生病了,你會不會理我?」
「呃?」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或者,你會不會因為生我的氣而不理我?」他沒頭沒腦的又問。
昏了!昏了!昏了!這是什麼問題?
「我都不知道你在問些什麼?懶得理你,吃飯吧!」她轉身想走,卻發覺下半身動彈不得。
「你……你想做什麼?」原來麥格爾的雙手正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她想掙離他的懷抱,卻被他撞得更緊。
「我想--」他欲言又止,眼神柔得快要將她融化了。
田心打斷他的話,搶著說:「你想什麼都與我無關,現在是吃飯時間,台灣人說『吃飯皇帝大』,你懂不懂?」
「什麼意思?」他果然好學的問。
她扯了扯還扣在她腰上的大手,警告地道:「意思是你再不讓我吃飯,我就會餓死,到時你就沒有主人,只好流落街頭,看你怎麼辦?還不放手?」
「說得也是,飯涼了就不好吃了。」他趕緊放開手,走到飯桌前為田心盛飯。
「想不到你還挺會做菜的嘛!」她吃了一口飯,稱讚道。
「做菜不只是女人的事情,男人也要會。」他理所當然的說。
「嗯!像你這麼會做菜的男人,哪個女人嫁給你一定會恨幸福!」田心有感而發的說。
「真的嗎?」他一臉興奮的看向田心。
「當然!」會做菜的男人不多,肯做菜給女人吃的男人更少咧!
「那你也喜歡這種男人嗎?」他炯炯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耶!他怎麼會這麼問她呢?
「喜歡嗎?」他迫不及待的追問。
「當然……喜歡啊!」
「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她問道。
「你說你喜歡我啊!」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我有這樣說嗎?」
「有啊!你剛剛親口說的。」他一臉的認真與篤定。
咦!為什麼她有種被設計的感覺?
「笨蛋!」她習慣地罵道。
她又扒了一口飯,便放下碗筷。
真奇怪!明明聞起來很香的飯菜,為什麼吃起來沒什麼味道?
「不合你的胃口嗎?」他似乎隨時都在留意田心的舉動。
「不,我突然覺得沒胃口,吃不下了。」她推開那碗飯。
麥格爾隔著桌子伸長手摸摸她的額頭,「天!你的額頭好燙,好像發燒了!我陪你去看醫生。」
「不要,我現在累得只想睡覺,哪兒都不想去。」她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麥格爾飛快地跟過去扶住她,一把將她抱上床。
身體緊貼著他那健壯的體格,讓她覺得口乾舌燥,她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怪了!又不是沒摸過男人,為什麼身邊這個就特別火辣辣、麻燙燙?
注意到她舔嘴唇的動作,麥格爾又體貼的倒了杯水給她,「感冒要多喝水。」
他拉過田心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一隻手迅速的貼上她的額頭。
「你的體溫真的很高耶!你確定沒事嗎?」他的語氣充滿緊張。
他一定要這樣折磨她嗎?她有些煩躁地說:「只要你放開我就沒事了。」
「哦!」他乖乖的放開她,並溫柔的為她拉好被子。
「你休息吧!我就在你身邊,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而他真的坐在床邊,一步也沒離開過,直到她閉上眼睛。
望著她脂粉未施的五官,那粉色的唇瓣因發燒而顯得有些乾燥,麥格爾喝了一大口水,就著田心的唇,緩緩的餵她喝。
田心在半夢半醒間很自動的吸吮著,就這樣麥格爾又餵了她好幾次,最後,克制不住的變成纏綿的熱吻。
直至麥格爾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才停止,但他仍貼著她的紅唇啞然低歎,
「天!我怎麼覺得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而田心只櫻嚀一聲,舔了舔雙唇,依然沉浸在睡夢中,那紅撲撲的雙頰美極了。
麥格爾摸摸田心的額頭、頸窩,發現她沒有退燒的跡象,於是拍打她粉嫩的臉頰,「甜心,你醒醒,該去看醫生了。」
「嗯……別吵……」她翻過身繼續昏睡,怎麼叫都叫不醒。
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把腦袋燒壞,於是,麥格爾找來冰枕、酒精為她降溫。
然後,他就這樣凝視著她,彷彿有她在,他就心滿意足了。
★※★※★※
田心驚訝地看著麥格爾,打從她一覺醒來,就對上一雙奇特的棕眸。
他的眼神怎麼變得如此複雜,好像有些衝動、有些熱切、有些壓抑、又有些矛盾……
這樣的眼神真教她腦袋一片亂烘烘的!
「你一直守在這兒都沒睡?」她清了清喉嚨問。
「嗯,你覺得好點了嗎?還好已經退燒了。」他伸手探了她額頭一下。
「你這傻瓜,」她感動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嬌慎道:「只是感冒而已,睡一覺就沒事了。」
「你生病都不看醫生的嗎?」他倒了杯水給她。
田心喝了好幾口才同通:「不過是小感冒,又死不了人,我從小感冒都是自己好的,用不著看醫生。」
「難道你父母都不照顧你?」
她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我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所以,從小她就學會獨立,做任何事都不依賴人。
「對不起。」他充滿了歉意。
也不知怎麼開始的,兩人靜靜的依偎著,感受彼此貼近的心跳和體溫。
過了許久,他輕拍她,「你該起來了!」
他雖這麼說,但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是呀!」她故作輕鬆的說,仍無法忽略自他身上傳來的熱力。
「等等,再等一會兒好了。」他捨不得放手。
「我要起來了。」她輕吁了一口氣,掙扎著要起來。
他稍稍用力的按住她,「不,再一分鐘……或者……再久一點,唉……還是這樣好了。」
她竟然乖順的一動也不動,連她都不太相信自己會這麼聽話。
最後,他瘖啞地說道:「你再這樣抱著我,我就放不開你了。」
「呃……可是你這樣壓著我,我起不來。」她閒著他身上的氣息,不安的說。
他揚起一抹邪魅的笑,雙眼無辜的貶呀眨的,「我什麼都沒做喔!不信你看看我們的姿勢,是你在上面壓著我耶!這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喲!」
他低沉渾厚的嗓音竄過她耳邊,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真的耶!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趴在他健碩的身上?!
她這才領悟到這男人的身體不但充滿了陽剛氣息,甚至有股強大的磁力,所以才教她一再的反常。
她有些慌張地想爬起來,卻被麥格爾順勢的壓向她。
「耶……你怎麼又不起來了?」田心拍打他的肩膀。
「我想我是起不來了,不如我們就這樣睡吧!」他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喂!拜託,你這麼重………」她推推他沉重的身軀。
「別吵,我想睡了,為了照顧你,我一整晚都沒睡耶!」說來說去他只是捨不得起來。
田心生氣的推開他,「喂!這樣子誰睡得著呀?」
他將她的身體翻過來面對他,並偷覷她一眼,「我好睏,反正你一定要讓我抱著睡。」
其實,這樣的感覺也不錯,於是,田心偎在他的胸膛裡,昏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