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舒醉得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聶亞恩怕她會摔跤,乾脆一把抱起她。
「我……好想睡……」小手自動攀住他的脖子,軟綿綿地偎進他的懷裡。
「你睡吧!」祭典的喧鬧聲愈來愈遠,路上也愈來愈寂靜,只剩下語舒輕微的呼吸聲,撞擊著他的心跳。
不一會兒,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摩『著,「我還想喝……酒……」
「你喝得夠多了。」他極力忍耐內心的騷動,開始有些舉步維艱。
「我喝不夠,還要……現在就要!」她像個孩子似的手腳亂揮。
聶亞恩只好抱緊她,僵硬的哄道:「我們回家再喝。」
「謝謝……」她拉下他的臉親了一下,接著睜開醉眼,哀怨的撫摸他的臉,「好刺喔!這些胡碴全都……剃掉,這樣我才親得到你的臉……」
他沒喝醉,卻覺得有些醺醺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出一個字,「好……」
「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醉意朦朧,又親了親他。
「到了……」好不容易回到房裡,聶亞恩把她輕放在床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剛才那段不算遠的路程,走起來竟比平常艱難千萬倍,可他卻又巴不得永遠也走不完,真是矛盾啊!
「我問你呀!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從床上爬起,拉著他不肯放手。
「因為……因為……」聶亞恩大口大口吸氣,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好討厭!都不回答我,哼!」語舒生氣的撇過頭不看他。
他急了,「不是的,我……」
「我什麼?嘔……」突然,語舒梧住嘴衝進浴室裡,聶亞恩尾隨進去,發現她撫著胸口吐了一地。
他急忙拍拍她的背,抽了張面紙替她擦嘴。
「我要洗澡。」語舒攀著他站了起來。
「好。」他一聽,轉身想離開。
「等等……」語舒一把抓住他,傻傻的笑著。
她不會要他幫她洗澡吧?!
該死!他只喝一點酒而已,怎麼老是出現這種醉醺醺的淫邪念頭?聶亞恩暗罵自己。
她皺起五官,小腦袋晃了晃,「這裡好臭,害我又想吐了,我不要在這裡洗……」
「那到我的浴室洗好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抱我去。」她又癱軟的靠著聶亞恩,彷彿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他不敢怠慢,立刻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奇怪,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喔!你用什麼香水?」她把小臉埋進他胸前,吸了一口氣由衷讚道。
被佳人稱讚,他開心極了,「我沒用香水,大概是沐浴乳的香味。」
她又在他胸前深深吸了口氣,醉言醉語道:「那我要和你一起洗澡,沾沾這好聞的味道。」
好不容易才稍稍擺脫邪念,不料又聽到這令人腦門充血的建議,他掙扎的說道:「你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為了避免真的失控,他盡快衝了出去,然後靜靜聽著浴室內的動靜。
突然,浴室傳來東西掉落聲,他緊張的跳起來,以為她在浴室裡跌倒了。
他鼓起勇氣敲門,卻沒有響應,顧不了這麼多,他推開門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只見她整個人赤裸裸地趴在浴缸旁睡著了,沐浴乳和洗髮精掉了一地。
天!這樣不生病才怪!他本想把她抱起來,但她身上滿是沐浴乳的泡泡,於是他打開熱水幫她沖乾淨。
他顫抖著手進行這項艱巨無比的任務,極力壓抑不該有的念頭……
「嗯?!下雨了嗎?好冷……」沉睡中,語舒勉強睜開眼,低垂的長睫上凝著水珠,身子軟軟地趴在他身上。
「你……不要……不要這樣!」他都發抖了,但不是因為冷,而是太熱。老天!他從來不知道熱也會教人發抖。
「那我就這樣……」不等他回答,語舒已吻上他的唇。
兩唇相觸的一-那,那刻意的挑逗如催眠般迷惑人心,使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腰,當語舒稍微離開他的唇時,他意猶未盡的還想再吻。
「我……」她微微喘息道:「我好冷,抱我。」
感覺到她微顫的身子,聶亞恩急忙用浴巾包住她,將她抱到床上。
「老實人,你老實告訴我,你想不想要我?」她傻傻的笑看著他,以前她都叫他山頂洞人、人猿、原始人,現在已經「進化」到老實人了。
「想!但是不行……」他保守、內斂的個性,覺得剛才那樣已經太過火了。
「那換我親親你……碰碰你,行嗎?」她的聲音太柔太軟,眼神又太媚太火了,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心神蕩漾,教他如何拒絕呢?
他只能點頭,腦袋比酒醉時還要混亂,因為語舒已跨坐在他身上,低下頭舔吻他緊繃的腹肌。
「不!你不可以……」他喉嚨著火似的發不出聲音。
「又不可以?還是不想要……」她故意噘著嘴,又羞又怨的睨著他。
「我想要……」聶亞恩癡看她帶著霧濕光澤的唇,竟是如此的誘人,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撫觸那柔軟的唇。
下一秒鐘,語舒的唇冷不防的被他佔領,他的唇舌飢渴地從她的唇、下巴、粉頸、雙峰一一舔過,令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也猛抽著氣。
她第一次親吻吻到產生慾望,尤其他唇邊的鬍髭拂過她柔嫩的肌膚,有種刺刺、麻麻的觸感,令她困難的吸一口氣,仍然無法平息悸動的心。
「我受不了了……」她全身幾乎都癱了,他卻耐性十足的繼續挑逗。
當他拉起她修長的腿,親密的結合在一起時,深深撼動了她的心,原本難耐的刺激,變成另一種狂喜的快感。
語舒抱著他,輕輕撫摸他滿是汗水的肌膚,並喃喃的對他說:「我好喜歡、好愛你……」
而他也在她耳邊細語,兩人在最後爆發的瞬間,一起登上了高峰……
呼∼∼好冷的天氣呀!蓋著厚厚的棉被,還是覺得好冷喔!
語舒翻了個身,發現這是一張陌生的大床,她坐起身看看四周,全身酸痛得讓她又倒回床上。
「你醒了?」有個聲音響起,語舒循聲看向門口。
嘩嘩嘩!這男人的姿色真是一等一的,瑞奇馬汀的性感、布萊德彼特的帥氣都可以靠邊站了,說不定他們見到他,還會捶心肝的想要去整容咧!
「請問……你找誰?」這一大早被人潛入都不知道,實在太大意了。
他愣了一下,回道:「我是亞恩。」
「亞……恩?!亞恩是誰呀?」宿醉的緣故,令她一時想不起這個有點熟又不太熟的名字。
「天!你沒事吧?」他衝到床邊摸摸語舒的額頭。
「你你你……想做什麼?」語舒防備的後退,雖說他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這種突來的舉動還是嚇著她了。
「你該不會忘了昨晚我們做了什麼吧?」他一臉深受打擊的模相。
「昨晚?對了……昨晚!你是說昨晚我和你……不是和……」她好像想起來,卻又很迷惑。
「原來你還記得。」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喂!我問你,原始人去哪了?」雖然昨晚喝醉了,但也有三分醒,為什麼今天會換了人呢?
「你到底清醒了沒有?」他伸手揉揉她的額頭。
這動作有些曖昧,她又後退一些,「醒啦!所以我才問你聶醫生去哪了呀!你是他的朋友螞?」
對於語舒的反應,他很無奈,「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我們認識嗎?」語舒仔細端詳他,發現他有張混血兒的俊臉,可看不出他是混哪一國的。
這麼帥又有個性的長相,她沒道理會忘記呀!
「我就是你口中說的原始人,聶亞恩!」他很嚴肅的指著自己。
「啊?!你是……原、始、人!」她張開的小嘴久久合不起來,然後揉揉雙眼看個清楚,這男人……就是昨晚把她「累死」的元兇。
「對!你怎麼可以不認得我?昨晚你還說愛我的。」他揉揉眉心,有些受打擊。
哎呀!這個可愛的男人,昨晚那些醉言醉語怎麼可以算數呢?
她掩不住高興,卻噘著紅唇撒嬌道:「剛剛你嚇壞我了,突然把鬍子刮掉,害我認不出來,不過,你這樣子好看多了!還不快來抱抱人家?」
「是你要我把鬍子刮了的。」聶亞恩聽話的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
「呃……什麼時候?」她用力伸了個懶腰。
「昨晚。」他微微一笑,突然給她一個深吻,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的,不禁皺眉又嘟嘴的。
他滿懷關心的問道:「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噢……頭暈、腰酸、背痛、手麻、腳癱,全是你害的。」是啊!害她全身暈得好滿足、酸得好滿足、痛得好滿足、麻得好滿足、癱得好滿足,簡直是要命的滿足。
「那我幫你按摩放鬆筋骨。」聽了那麼多抱怨,他的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那還不快一點?」她嘴裡的斥責,比不上她心滿意足的笑容有說服力。
他片刻也不敢怠慢,大手乖乖的放在她身上,有節奏的按摩。
「嗯……」她輕渭地閉上雙眼。
「對不起,害你這麼累,都是我的錯。」可不是嗎?看她一副虛軟的模樣,他就歉疚不已。
「算了!我原諒你。」她故作大方的說。
「謝謝!」他喜形於色,又關心地問道:「你餓不餓?想吃些什麼?」
「想吃什麼都有嗎?」她反問。
他用力的點頭,心想若她想吃,既使變也要變出來給她。
她嬌笑道:「傻瓜!」
「這個時候本來就該讓我服務的,這是女孩的特權,不是嗎?」他又漾起純真的笑靨,很誠摯的說。
真是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溫柔?
語舒差點因為感動而掉淚,她從未遇過這樣的男人呀!
就這樣,他倆從室友變成親密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