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終究是男女有別,打到最後,殷楚已是氣喘吁吁,而尚奇諾則絲毫不見疲憊。
再打下去恐怕她會虛脫,但尚奇諾知道以殷楚的個性,若不想個法子教她心服口服,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他雙腳一躍,整個人從殷楚頭頂翻騰而過,趁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從背後將她壓倒在地。
聞到她發間的香味,他的心莫名的鼓動,不明白兩人同樣打得滿身大汗,為何此時的她聞起來還是那麼的香?
“你服了吧?”
他的聲音在殷楚聽來是既刺耳又盛氣凌人。
她面紅耳赤的掙扎著起身,“我不服!你耍詐!快放開我!”
他馬上照辦,因為她身上的香氣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寧了。
他揚起嘴角道:“不服就再比一次,我奉陪到底。”
“我們來比伏地挺身。”殷楚提出。
“好!”尚奇諾很爽快的答應。
“比跳遠。”比完伏地挺身,殷楚又提。
“可!”尚奇諾沒意見。
“比跳高。”比完跳遠,殷楚不服輸的又提。
“沒問題!”
結果,不管比什麼,尚奇諾就是比她多一些、快一點、強一點。
天啊!難道她在定要做個輸家,那她以後怎麼出門見人哪?
不行!她說什麼也要扳回來。
“已經沒什麼可比了吧!”他涼涼的對著她笑。
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真令她很得牙癢癢的,該用什麼法子才能消她心頭之恨呢?
她斗志堅定,摩拳擦掌的說:“誰說沒有?我們再來比,我一定要贏你!”
“只要你說得出來,我一律奉陪到底。”尚奇諾以勝利者的姿態等著她出招,而她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綻放著不服輸的光芒。
“比……”一時間她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是他們沒比過的。
“總不會比誰的追求者多吧!”他等得不耐煩,隨口說道。
要比誰的愛慕者多嗎?殷楚得意地回道:“哈!若要比這個,光看我家的信箱,每天都被情書塞得爆滿,就知道有多少男生在追我了。要是真的比這個,你就輸定了!”
“拜托!追求者多不見得就是經驗豐富,說不定你連接吻還沒學好呢!”他輕視的語氣令她那美麗的臉龐怒氣驟起。
尚奇諾還發出嘲弄的笑聲,說道:“臉色好難看,難道被我說中了?”
怎麼可以讓他太得意呢?
突然,她靈機一動,挑釁道:“哼!我們還有一項沒比過,我敢說你一定會輸。”
本來打算要走人了,聽她這麼說,尚奇諾又回過頭來,“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陪你玩玩,是什麼?說吧!”
對!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其實他倆早已分出勝負了,尚奇諾這樣做,與其說是要讓她心服口服,還不如說是基於好奇。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然而,她卻對他露出微笑,這一笑竟令他失了神。
因為,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對著他笑,笑得如此嬌媚又動人。
他趕緊回避她那甜美的笑容,有些怔忡的追問道:“到底要比什麼?”
她依然笑靨如花,眼中閃著詭異,“我們來比做愛。”
“什麼?!”盡管他再鎮定,仍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對啊!”她斂起笑容,很認真的回道;“比性愛技巧,看誰先受不了,或者誰先讓對方達到高潮,就算勝出。”
他傻了眼,除對她的提議感到震驚外,還想見到她那迷人的笑容,只可惜那不是真心因他而笑,想到此,他的心底竟有股說不出的遺憾。
“你不是當真的吧?”他仍一臉的驚疑不定,這女人太不像話了,為了贏他什麼方法都想得出來。
“誰跟你開玩笑了?是不是怕奶奶和尚爺爺知道了會捉狂呀?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知道後會怎樣……怎麼,到底玩不玩啊?懦夫!”她豁出去了,非得打擊他的傲氣不可,否則,什麼風頭都教他占盡了。
雖然她酡紅的小臉很迷人,但她一開口總是激得他全身血液沸騰。
“玩啊!誰怕誰?你敢提出來,我就有辦法要你討饒,你可得小心一點了。”他鼓起勇氣接招。
兩人從小到大,試過千百種方法來斗,但最教他心跳加速、躍躍欲試的,竟是她剛剛所提議的。
他不由得看向她白皙的頸子,和襯衫下高聳的雙峰,而她下身的藍色牛仔褲,更加凸顯她的曲線,令人看了怦然心動。
不過,在她察覺他的眼光之前,他馬上恢復正常,“時間和地點由你決定。”
“就明天晚上,地點嘛……該找個安全的地方。”殷楚猶豫著,現在很多飯店和賓館都藏有針孔攝影機,讓人很沒安全感。
尚奇諾想了想道:“來我家吧!明天爺爺要去台中,晚上不回來。”
“那就一言為定。”她爽快的答應,揮揮手瀟灑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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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夜裡,一陣敲門聲響起,剛洗完澡、披上浴袍的尚奇諾打開門,就見殷楚站在那兒。
她把長發扎成馬尾,穿著牛仔短褲和白襯衫,那清純的模樣,讓人難以想象她是要來爬上男人的床。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如今氣消了,他也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畢竟殷楚就像他的妹妹般,從小和他一起長大。
他想打退堂鼓,那她豈不是沒機會贏回來了?
她冷哼,故意出言相激,“別婆婆媽媽的,拿出男人的氣概好嗎?懦夫!”
懦夫?!她又該死的叫他懦夫,他發誓絕對不再讓她說出這兩個字。
“進來吧!你簡直讓人忍無可忍!”他沉著臉,有些粗魯的抓著她的手進屋。
“哪裡哪裡,這點我還要多多向你學習呢!”她的行為有如在招惹一頭正在發火的猛獸。
原以為尚奇諾又會對她冷嘲熱諷一番,不料他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屋頭正在播放莫扎特的“費加洛的婚禮”,在悠揚高亢的樂聲中,兩人卻沉默得有點尷尬。
“嗯!‘費加洛的婚禮’,好好聽。”拜托,她在說什麼廢話啊?
不知為何,面對尚奇諾炯然的目光,殷楚頭一次感到緊張。
不!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膽怯,更不能讓他發現。
她試著露出嫵媚的嬌笑,故作鎮定的伸出手,開始解開尚奇諾的浴袍的腰帶。
“你是我見過最迫不及待的女孩。”他嘴角又揚起讓殷楚看了就想揍人的冷笑。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曾經跟很多女孩有過關系?她忍不住暗忖。
“哼!你是我遇到過最沒勁的男人。”她反唇相稽,雙手已替他脫下浴袍。
當浴袍墜落地上,她的眼神露出一絲驚艷,瞥見浴泡下半裸的身軀,她的血液在瞬間凝結,然後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光審視他。
好……好性感的男人哪!
她發覺自己竟然在流口水,而這全都是因為他的身材棒透了,寬肩、窄臀、倒三角骨架,沒有絲毫贅肉的健碩體格,再加上線條優美的四肢,根本是生來誘惑女人的嘛!
該死!他竟然那麼該死地吸引她!
不行,她一定要把這情況扭轉過來,就從誘惑他開始。
“這該不會是你的第一次,你才會害羞得不敢碰我吧?”她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蕾絲內衣。
接著,她大膽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她柔軟的胸前,滑向緊實姣好的腹部曲線上。
男人是非常“視覺”的動物,她玲瓏的曲線早已令他心神蕩漾,再加上她的挑撥,他不由得“獸性”大發,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他毫無預警地伸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粗喘道:“你的邀請的確令我瘋狂。”
沒錯!她就是要他瘋狂,要他受不了誘惑。
於是她又暗諷道:“光是瘋狂是不夠的,做愛講究的是技巧,最怕的是那種隨隨便便進去,三、兩下就出來的男人。”
“你!”他為之氣結,跳起來狠瞪她。
“噢!這麼巧,不小心被我說中了?”她秀眉高揚,噘起紅唇輕佻地嘲諷。
“你真是欠教訓!我就等著看你求饒。”說完,他猛然撲向她,奮力把她壓倒。
她微愣一下,立刻恢復鎮定地直視他,故意找碴道:“男人嘛!就愛虛張聲勢,要以行動證明才是真的啊!”
她果真有惹毛他的本事,他決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有了這個想法,他不再猶豫……不,是迫不及待地品嘗她的紅唇。
天!原來這說盡狠話的小嘴是如此的甜美。
他濕熱的舌在她嘴裡索求著,瞬間變成糾纏的熱吻。
急促的呼吸從她口中逸出,她故意在他耳邊發出嬌喘,借此撩撥他的欲望。
“是你把我逼瘋的……”他一邊在她唇邊低語,一邊用力扯掉她的衣服。
真是不可思議極了,只是最原始欲望就能征服這個高做的男人,殷楚在暗地裡偷笑。
不過,他結實的身軀在她柔嫩的嬌軀來回磨蹭著、摩挲著,令她也忍不住閉上雙眸。
乍見她嬌弱的模樣,他不由得一呆,為之深深著迷。
“你在發抖,是害怕還是受不了?”他抬頭看她,語氣有些得意又有些嘲弄。
殷楚無法否認自己失控顫抖的表現!但她絕不輕言服輸。
“你少得意,我可以加十倍奉還給你。”
她決定也在他身上制造同樣的效果。
奏效了!當她看到他激動的臉龐,她頓覺充滿成就感。
“啊——”在他進入的一瞬間,殷楚不禁發出疼痛的低喊。
尚奇諾停下動作,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緊咬雙唇,“該死!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她倔傲地反問。
事實上,殷楚只是在言語上誤導他,讓他以為她早有經驗。
“可是……”他仍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就嚇倒你了嗎?懦夫!”她最痛恨男人只在乎那薄薄的一片、又毫無意義的處女膜,其實,那代表了對女人的不平等待遇。
她膽敢又叫他懦夫?!要是他再不雪恥的話,恐怕以後她就會叫成習慣了。
緊咬雙唇,用盡最大的意志力,殷楚就是不肯再發出一丁點呻吟。
他當然不會放過她,湊近她耳邊邪惡地道:“喊出來啊!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有多嬌媚,我想聽……”
“你可惡……休想!”明明是責罵,卻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反倒像在嬌喘,殷楚都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了。
天哪!他們不是在挑戰、在對抗嗎?那應該拼個你死我活才是,可為何雙方似乎都沉溺在炙人的體溫、煽情的汗水,以及纏綿的氣氛中?
他倆盡情的承受彼此的溫柔、激昂和狂野,只剩下不規則的喘息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