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而且有強烈的風險!我不贊成你這麼做。」
這次開會的內容,完全是針對菩薩的私人情緒而開的。
他是菩薩組織的領導人,沒理由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大家,所以,在全員沒有同意之前,他絕對不會貿然行動,而第一個反對的人便是海堤。
他太清楚菩薩的情況,別說要出售那些價值非凡的gudmch,拜託,連利比亞軍都有興趣的微電子,別提多少覬覦的國家……那原本就屬於歐陽家的東西,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賣掉?他真不懂。
「我也反對!」
第二個提出反對的人是言禎,她持的理由與海堤類似,因為菩薩愛上那女孩,作的決定令她無法信任。
「可以反對,但,理由呢?」菩薩冷靜的問著,這批買賣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案子。
其他的組員現今都有別的案子在手上,但沒有一件案子的牽涉是那麼龐大。
「理由是警員會干涉,黑道白道都會干涉,這理由夠了吧!」
海堤這男人是很自我的,沒利益的事不做,有危險的事不做,沒價值的事不做……所以他手上並沒有案子,原因是他太挑了,優渥的高材生,一張生性傲骨的臉龐,對此事完全不想有婉轉的餘地。
「言禎,你的理由呢?」
「你失去理智了,就這麼簡單。」
她的答案還真是簡單,不過,卻也讓菩薩失笑出聲。
「gudmch索價不貲,大概幾百億美元吧!這我不清楚,但歐陽俊德開給我的價錢,卻有兩極化之差。把米亞受訓自立了,我們大概可以索取一百萬台幣,這些錢,不夠買壯士要的那台飛機,連一半都買不到,更別說是言禎要的訊號機,海堤要的醫學設備,廠長要的精密引爆器。」
菩薩仍是菩薩,他說的全都是實情,也是令人不敢吭聲的窘境,但若是把歐陽家的事管到底,索費又如何?
「至於幫gudmch找到合理的買家,又讓歐陽米亞收回德亞集團,這點,沒有人比海堤更清楚,我們將會得到多少費用?」
這招真是高明,所有組員全把目光集聚在海堤身上,而他正唳恨地瞪著菩薩,他最好的朋友。
這算是好朋友嗎?為了個女人!
「一千萬啦!」他不情願的說著,眾人並無太多表情,但他隨後又加了句,「美金。」
這下子,眾人莫不傻眼了,就連一向最酷的壯士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我知道這整件事要冒的險,將是很艱難,但如果把它完成了,對於壯大菩薩集團日後的遠景,不是更有助益嗎?」
的確,不只是有幫助,簡直是解決了出道沒幾年的窘態,他們一向揮霍慣了,賺來的錢永遠不夠用。
「這件任務需要的人力大於我的想像,所以,我想借用組織裡的人力資源!」
菩薩說完後,沒有任何異議,所有人都沉默以對,好似默認了此事。
「我想,對組織沒利益的事,我自己會去付諸行動,絕不會拖累你們,但這是件對組織很有幫助的事,為什麼不做?真要平白的放過機會嗎?」
這是句令人心動的話,對組織很有幫助……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把事情變得有轉機似的,海堤首先打破這樣的沉悶。
「說吧!有什麼計劃?」
看樣子,全數人都贊成他的看法,紛紛將目光投向菩薩,而他,也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只因……金額大的太誘人了!
「以上,是總經理所提出的問題,各營業部門有沒有其他問題?」
這個會開的十分冗長,但由於總經理不在,所有部屬們個個看來放鬆許多,對新人取代總經理代理位置的歐陽米亞,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長長的會議裡,並沒有太多的建議,反而是沉默居多。
「如果沒有,那我們散會,這些開會程序的報告,我會交由總經理的。」
與會人員漸漸散去,但有個人卻仍留在原地沒打算要走。
歐陽米亞發現她的蹤跡,只是,她沒想到竟會是……卓蘭!
她留在這裡做什麼?從歐陽米亞一進公司的第一天開始,她似乎對自己很是注意,難道,她想告訴自己什麼嗎?
「卓蘭,有事嗎?」稍稍地打個招呼,歐陽米亞親切的迎上前,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一點慘白,「怎麼了?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出自真心的關懷,歐陽米亞踏上前,但卓蘭卻仍是一臉困惑,她發現她的眼神並不是看著自己,而是她身後的那個攝影機。
歐陽米亞並沒有回過頭,她知道這一回頭,肯定會受到賴仰帝的懷疑,以她一個公司的新職員來說,是不應知道公司有攝影機的。
「我看你不太舒服,我送你回座位休息一下。」
「呃……我其實是有點不舒服,喘口氣就好了。」
卓蘭的暗示相當明顯,她是想到沒有攝影機的廚房去,歐陽米亞當然聽得出來,所以連忙點點頭,扶著她走出會議室。
兩人來到廚房時,不禁為彼此的默契相對而笑,而在一陣清風拂臉後,卓蘭輕撥耳旁的髮絲,然後對著歐陽米亞露出笑容,直言不諱的說:「我知道你的身份。」
當她這麼說時,歐陽米亞真的很訝異,卓蘭會不會是賴仰帝派來監視她的人,這一步棋,真把她驚得不知該怎麼回答。
但卓蘭的本意並不是想嚇唬她,於是連忙又說:「我跟賴仰帝沒有任何關係,我是!」頓了一下,卓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然後遞給歐陽米亞,「你雖然剪去長髮,但模樣仍然沒變。」
沒錯,那照片裡的女孩正是歐陽米亞,而她,正訝異的望著卓蘭,這位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她是怎麼擁有這照片,這除了歐陽俊德之外,誰都不會擁有的照片,怎麼會在她手上?
「俊德和我的關係……」卓蘭才說著,便撫著肚子,臉上堆著滿足與喜悅的笑容,「很密切,我肚子裡有他的小孩。」
歐陽米亞的反應真的很激烈,她整個人往後退,差點沒把流理台上的幾個杯子打翻。
「小心點,我知道我突然這麼說,你會被嚇到,但我在這裡剩沒幾天了,我不希望你只是一個人在奮鬥。」卓蘭誠懇的說著,並握住她的手,「我是所謂的地下情人,你也知道歐陽家的勢力,是不允許我這樣身份的女人進門,但阿俊很愛我,他壓根沒想過我的身份,而且,還把你的照片交給我,預測自己將來若有不測,一定要好好幫助你,他說你很脆弱,很軟弱……但,我看不到你的柔弱,所以,我不敢一下子去認你。」
好詭譎的說詞,整件事變得連菩薩都不能預測的複雜。不過仔細想想,大哥的確有個交心的女友,他一直喚她為安卓,會不會是阿卓,而她聽錯了,眼前的卓蘭,會是安卓?
「他說他向你提過,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記得,我的英文名字是安卓。」
這就對了,歐陽米亞真的被整件事給嚇著了,不過,卓蘭說的事正確無誤。
「這公司藏的攝影機,沒幾個人知道,阿俊死了以後才裝上的,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知道要你馬上相信一定不可能,但米亞,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賴仰帝已經找到阿俊要解開波比鑽石裡面gudmch的排列順序,而且,那些排列順序被鎖在博物館的保險櫃裡,那裡的保全全天候守著,就只等找到你了。」
她真的都很清楚,但歐陽米亞仍謹慎的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直到卓蘭脫下與歐陽米亞一模一樣的珍珠耳環時,她才驚訝地恍然大悟。
她說的……真的都是事實!
「我可以把他寄放在我手臂上的一顆波比鑽石取下,用這個耳環的針尖,劃過手臂上的那個藏匿處。」
卓蘭很有決心的想這麼做時,歐陽米亞喝止了她,她不用再解釋,她已相信她,因為,波比鑽石的秘密不是太多人知道,尤其是手臂下藏鑽石這件事,現在,她明白為何鑽石只有十一顆,原來那剩下的一顆,大哥交給了他的愛人。
「我的確是……歐陽米亞。」
兩個女人在此時相視而笑,心情卻也開始變得沉重……
蹙著眉,雙眼緊盯著卓蘭,菩薩以為才剛處理好一件事,眼前卻有件更棘手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菩薩,你說話呀!」
在外人面前,歐陽米亞不會直呼他莫裡,她認為那是她與他之間共有的親暱稱呼。
菩薩望了她一眼,緊縮的眉稍稍地寬了一下,對於她帶了個外人的事,他並沒有太多的責怪,他擔心的是,當她帶卓蘭來見他時,可曾被人跟蹤或監視?
「我想,你的不信任是正確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阿俊最好的朋友,莫裡吧!」
卓蘭的話,把兩人都嚇得怔了會兒。
她跟歐陽俊德的關係真的是非比尋常,他連這種事都放心的說給她聽嗎?菩薩不該再有任何懷疑的理由。
「我的身份在公司裡完全不曾曝光,但賴仰帝知道阿俊有個親密愛人,所以在肚子還沒大起來之前,我得先離開公司。」
卓蘭仍是不自覺地撫著肚子,那孩子對她來說真的是非常重要。
「但是,當米亞出現在公司時,我真的後悔這麼做。」
菩薩很能瞭解她為什麼這麼說,如果她的身份無誤,那麼,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米亞一個人在公司獨自對抗賴仰帝。
「好吧,如果你強調自己是俊德的秘密女友,那麼,請將波比鑽石還給它原來的主人。」
菩薩才說著,歐陽米亞便不解的望向他,本欲對他說些什麼,卻被菩薩的手制止,他輕握著她的手,眼神流露出一切有我的訊號。歐陽米亞當然接收到此訊息,連忙地,她的欲言又止停了下來。
只見卓蘭毫不猶豫的取下珍珠耳環,並抽開那個扁平的利力,這些全與歐陽米亞當初的行徑如出一轍,但由於她是孕婦,所以歐陽米亞有些不忍心的求助於菩薩,但他仍無動於衷的等著卓蘭取出那只波比鑽石。
「這是你要的。」
這個程序與歐陽米亞當初的行徑一樣,而菩薩也不客氣的接過手,然後對著歐陽米亞說:「去房裡拿藥箱出來。」
歐陽米亞這才奔進房裡,準備拿藥箱,而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菩薩快速的帶過一句話,「你要什麼?」
初聞此言,卓蘭有些錯愕,但隨即,她從菩薩那雙認真的眸子看出……她很高興歐陽俊德所作的安排,因為他找的這男人是個可以托付一輩子的男人,他不僅為妹妹找到一個可靠的夥伴,甚至為她將來的路程都鋪好了,這男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的神情裡透露了他對歐陽米亞保護。
「我要的是個名分,但,不是為我,而是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要他可以認祖歸宗。」
聽到這個答案,菩薩心裡有個底。
「來了,快點包紮起來,小心傷口發炎……」
別說歐陽米亞的感受,她毫無心機的個性,遲早會把危機帶來,幸好卓蘭不是什麼壞人。而在她對著卓蘭包紮的同時,菩薩不得不關心一些事情。
「我想……事不宜遲,卓小姐……」
「請直呼我卓蘭,不要把彼此弄生疏了,我雖然第一次與你們見面,但私底下,早對你們認識許久。」
卓蘭望著歐陽米亞的眼神,帶有關心妹妹時的眼神,菩薩可以感受到,她想打入他們族群的那種渴望。
「那……我也不用自我介紹了,卓……蘭,我想,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賴仰帝找到俊德的排列順序這件事……」
「那些排列順序是我放的。」
卓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每一次開口,都令人感到震驚。
「阿俊交給我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只說那是歐陽家的傳家之寶,於是,我將那些排列順序用個紙袋裝好,並放進他的保險庫裡,然而,我卻只是撕了一半放進去,另外一半,我將它放在歐陽家的畫裡。」
「畫裡?」有誰能比她更知道歐陽家的一切,但她不知道家裡的畫,有什麼排列順序的紙張。「在哪裡?」
卓蘭很沉著,面對這問題,她露出一張笑容,然後輕鬆的說:「你的畫呀!」
「我的畫?」
歐陽米亞更是不解了,她的那張畫才從瑞士帶回來,連位置都還沒選好,掛都還沒掛上,怎麼可能會被動過?
「嗯,就是你手捧一束百合的那張畫,我把那紙的背面塗成與畫裡你穿的裙子一樣的紫灰色,然後技巧的貼上去……」
她真的聰明極了,任誰也不會去翻那幅畫,因為沒人知道那是誰。
「只可惜同學把我畫丑了,所以大哥把它放在閣樓的倉庫裡,還差點把它給毀了……」
當歐陽米亞怨聲連連時,當下屋裡的人全都恍然大悟。
原來被放到那地方了,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把那些雜物一件件的搬出來看。
「好極了,那至少我們可以取得那半張排列順序。」歐陽米亞高興的說著。
「剩下的半張呢?」卓蘭小心的問。
「交給米亞吧!」菩薩有信心的說著。
「什麼?交給我?」歐陽米亞瞪著菩薩,但他嘴巴沒有開啟的意思,「我哪有那個能力?」
卓蘭聽了這話,會心的笑了一下,這房裡好像只有歐陽米亞不解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拜託,不要這麼看我,我沒那個能力!」
菩薩笑著望她,輕摸著她的發,他的笑容突然變嚴肅了,「你有的。至少那該死的賴仰帝,癩蝦蟆想吃天鵝肉!」
當菩薩嫉妒的話語傳出,卓蘭才有些緊張的望向歐陽米亞,「他對你……怎麼?」
有些無奈,但也有些後悔,歐陽米亞只不過是將自己在公司的任何事向菩薩報告,沒想到會令他生氣,他方纔的語氣令她擔心極了。
「其實……是毛手毛腳啦!」
卓蘭一聽,鬆了口氣,但卻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喜上眉梢地走到菩薩的面前,「我想,我找到一個好辦法了!」
菩薩知道卓蘭與他想法一致,所以也微揚嘴角,剩下的就是歐陽米亞的表現了,當兩人的目光都直視著她時,歐陽米亞知道,她的血海深仇指日可報……
「五月四號是賴仰帝的生日,有一場盛大的生日舞會在等著他,他會要你出席,所以那是個好機會。而當天,他會在住處辦宴會,根據壯士的查探,他現在仍尚未受到董事會的同意,所以他是代理總經理的職位,五月五日德亞會召開董事會,想必,他會把握生日宴會的機會,大力的向各董事討好,所以,我們得掌握這次機會,並在必要時候公開你的身份,以歐陽米亞的身份公全世界。」
這會兒,這房裡只剩下菩薩與歐陽米亞兩人,他努力的策劃這次的行動,所以熬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只是不斷的與下班後的歐陽米亞討論著,該如何曝光的事。
望著他顯得疲累的臉龐,歐陽米亞甚是心疼地伸出手,撫在他本欲繼續講話的唇上,輕問著,「你動用了整組人馬,為的是我,還是那筆獎金?」
誠摯而懇切的期盼,歐陽米亞不再有溫室小花的嬌嫩,長久的相處下,她逐漸懂得沉默的戀情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不希望自己與菩薩的下場,就如同有孕中的卓蘭與大哥,那分期盼的感覺是微妙的。
「會有危險嗎?若是任務失敗了,我們又會如何?」
菩薩盯著她說話的唇瓣,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見她姣好滑嫩的膚質,菩薩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控制的那麼好……
當他的唇輕點其上,歐陽米亞卻把眼睛睜開,「我想要一個你的小孩。」
就這樣,菩薩的唇覆在她的唇邊,眼睛卻瞪得好大。
生一個小孩?她大概被卓蘭給影響了吧!
「我不夠動人嗎?還是不夠讓你愛上我?你從來不想與我有肌膚之親嗎?」
她大膽的剖析著,臉蛋卻紅燙地猶如夏日中旬的晚霞,羞紅的臉龐帶著一絲嬌羞,女孩的矜持卻又按捺不住對情人的期盼。菩薩眼裡的她,美得讓他怦然心動,美得教他心胸澎湃,美得觸動他冷而冰凍的心,然,他卻只能冷靜地說不!
「米亞,在任務尚未結束前,我們的關係仍是主雇關係……」
不等菩薩說完,歐陽米亞便孩子氣的別過頭去,她最討厭聽到的拒絕理由,就是這個。
「但我們的關係,早超脫了主雇!」
她任性的說著,卻頭不回的不願與他直視,他算她的啟蒙老師,算是她的恩人,但她最想成為他的情人,而不是任何恫人的頭銜!
菩薩見她氣急敗壞地,心裡其實有點高興,但在這個當頭,兒女私情不容浮在柏面上,尤其是為了好友的復仇,更沒理由把感情夾雜其中。
「事實上,我們……」
縱然菩薩有再多的說教之詞,也抵不過歐陽米亞回頭後,緊緊纏繞腰際上的那一抱,她非但任性的可愛,還纏人的教他愛不釋手。
「我怕我會失去你,這可怕的感受一直纏著我不放,我羨慕著卓蘭,至少,大哥愛了她一輩子,也賦予一個小孩給她,那感覺是微妙的感動,有著親密愛人的孩子,那是莫大的幸福,你為何都不成至我?」
菩薩撫著她剪短的頭髮,心裡卜通卜通地,要拒絕妙齡女子天真的誘惑,那並不容易,而他正要這麼做。
「我答應過俊德,不在有任何約束彼此的書面下,佔去你的貞節,而他的一番話,我也十分贊同。我期望在自然相愛下,初夜就在承諾過後,懂嗎?」
趴在他的胸懷裡,歐陽米亞被這樣的詞彙給感動莫名,雖然她有些不懂菩薩的用心,但總覺得愛的貢諦不過就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結婚嗎?」
那是歐陽米亞人生最大的意義,再多的權勢及財富,永遠佔據不了她的心,要不是大哥的死、家人的死,以及為著歐陽家效力奴僕之死,對於復仇的事,她其實沒有太大慾望。
這條路,既然已經鋪得長又直,那麼再難,她也得走過,但必要條件是要有菩薩在身邊,這男人取代了所有的權勢地位。
「米亞呀米亞,你的好你的美,任何事物都沒法取代,但我最好朋友之死,卻成了那個名詞下的犧牲品,我的心裡並非無你,但復仇的事佔據了我的心懷,我怕用這樣的心來愛你,對你,並不公平。」
從他說話的胸膛聽他的聲音,與嚴厲精明的菩薩是不同的,那聲音有些低沉與溫柔,有些鬆懈與不安,歐陽米亞滿足的撞緊著他。
菩薩不明白她摟緊自己的用意,但知道她聰慧的把他的話給融於任性的倔強中。
「我會等那一天的……」
菩薩露出笑意,並用力的摟緊她,好像她是他最心愛的玩具……
「宴會的程序都聽明白了嗎?」
「嗯!」
「說遍給我聽。」
「嗯,生日舞會的那天,我要盛裝進入會場,言禎會在大門旁的雞尾酒處為客人添劇雞尾酒,我那杯當然不會有迷藥,然後海堤會以廠商的名義,要求與我共舞,並將我的酒倒在我的禮服上,然後……」
歐陽米亞綿綿長長地道出那一大段菩薩早計劃好的程序,只是,當他們真的那麼做時,效果會與他預期的差距多少?
菩薩不安的望著她,心裡居然有不想讓她成行的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