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揮別了匆忙離去的畢邏春,剛邁出一步──
「珍寶!」耳邊突地傳來叫喚。
她轉眼看去,幾位堂姊妹施展輕功,立於一旁的樹上。「是你們啊!」
「怎麼連你也出馬了?」堂姊懷疑地問道。
珍寶擰眉,哀怨道:「是我娘逼迫我的呀!我事先聲明,我對族長之位和畢邏春全無興趣!」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屬。
「那你還來做什麼?」
「……湊熱鬧,看好戲。」珍寶不願表露真相。姑娘家主動追求男人並非什麼光彩的事,況且她都還沒得到人呢!萬一說了,有人跑來和她搶,豈不是自找麻煩?「反正我無家可歸,只等姊妹們其中一人達到目的,這樣我娘才能死了心的放棄。你們就積極的去搶吧!」
「你真沒興趣?」
「畢邏春耶!拋開族長之位不說,單憑國色天香的名號搬出場,便羨煞旁人呢!」
珍寶敬謝不敏的搖頭,手指路標。「你們行動吧!」
哈哈!英雌救美,英雌救美,她非常需要這幫姊妹!
堂姊妹們依言打量了橫幅,爆出笑聲。
「傻瓜,一看就知是陷阱啦!」
珍寶吃驚。為何她們如此聰明?!
「哪有人曝露自己的藏身之地的?」
「肯定是詐騙!」
「只怪畢邏春香味擴散得大,畢府內全是他的味道,否則單憑氣味,我們早已逮住他的人了!」
「珍寶,你自己玩吧!我們去別處查探了。」堂姊摸了摸她的頭,飛快的跑開。
「欸……等一等呀……」珍寶朝她們的背影喊著。慘了,她們不受騙,她英雌救美的大計如何實行呀?
「嗚……你們能不能先到那人面前讓我打一打,等我好事成了,再去找畢邏春?」人全跑光了,珍寶可憐的問著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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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如預期的被打開,畢邏宣咽下梗在喉間的歎息。
果然如他所料!蠢弟弟喜歡與他同床的癖好,沒因離家數年而戒掉。
無窗的寢室內一片漆黑,隨著路標進門的珍寶屏息前進。
摸摸──是張椅子,繞開它,盲人摸象似的再往前去……
畢邏宣抑住氣息,無聲側身,面向入門的黑影。
摸摸──是張床,珍寶積極進取的再往前探,十指滑溜的攀上一具剛硬的身軀……
「你夠了沒有?毛手毛腳的,都幾歲的人了還改不掉這壞習慣!」畢邏宣攫住黑影的手。死小子,告誡過他多少次了,可他依然死性不改!
「你!」珍寶又驚又喜。他清醒著呀?
「怎麼,司徒家的姑娘追來了?」聽死小子顫抖的語調,嚇得不輕,必定為了此事惶恐不安。
「你怎麼曉得?」厲害!她都還沒報上名,他就知道她的底細了。珍寶惶然不已。
「何需問?你整天為此心神不寧的,虧我自小教你沉著冷靜,幾個娘們就搞得你陣腳大亂。」畢邏宣推開她,穿衣,決定代弟出征,去教訓那幫女流。「我再警告你一次,說話別再裝著一把娘娘腔。」
娘娘腔?「我天生──」
「纏人精。」畢邏宣不等她說完,大掌揉亂她的劉海。
啊!他的手摸過她的額頭,她臉蛋無端的發燙。「這位大哥──」
這回,聲音不只娘娘腔,連氣都沒了!
「你這麼窩囊,獨自在東武林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吧?」
她成天待在家中吃飽睡,睡飽吃,不曾光顧過動物林呀!
「上來吧!」畢邏宣抓過她的手臂,推她上床。「早知道你會來,被子已經幫你准備好了。」
他八成認錯人了!珍寶恍然明白,不肯躺平。「可是──」
「少囉唆。」畢邏宣徑自剝了她的鞋,「你先休息,我去擺平司徒家的女人。」
擺平?這話不太友善!「你知道司徒家求親之事?」
「我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畢邏宣被折騰了半天,十分了解弟弟的企圖。
「我明天就去拜訪司徒務,讓他召回他族中的蜘蛛女,這樣你滿意了吧?」
「為何說是蜘蛛女?」珍寶不滿意。他的話似乎總在貶低司徒家,她很不高興。
「八爪,黏網,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畢邏宣納悶的理理衣擺。蠢弟弟今晚說話的方武與往常有些不同。
「你和司徒務族長很熟嗎?他憑什麼聽你的話?」珍寶沖動地質問。他說話真沒禮貌!
「你沒問題吧?」畢邏宣捏起她的下巴。「我官從一品,封侯威遠,鎮守帝京,麾下騎軍六萬。全金陵誰敢與我對抗?」死小子離家太久,忘了他的權威?
「司徒務若是不識相,我放一營兵馬踏平司徒──」
珍寶五爪一出,畢邏宣的尾音戛然而止。
「你揪我頭發?」他不可思議的收手,瞇眼欲看清畢邏春的表情。死小子不僅長得像姑娘,行為也變得跟女人一樣。
嚴重了!
「司徒家豈是你可以輕踐的?!」珍寶玉腿一提,踹向他。她雖喜歡他,可家門的榮譽誰也不得辱蔑!
「蠢貨,你又怎麼了?」畢邏宣握住她飛來的腳,揪過她的衣襟。
「啊──別碰我!」珍寶甩他一個耳光。他怎能輕薄她呢?
畢邏宣沒料到弟弟會打他巴掌,毫無戒備的挨了一記。
「你瘋了?」他丟開她的腳,另一手習慣性的抓起對方的衣襟。
布帛「嘶」地裂開!
「啊──」珍寶大叫。他竟然撕了她的衣裳!
「別叫得像個娘們!」畢邏宣吼她一句,一手握住她的頸項,一手移向她的胸膛,打算拉整她的衣襟。
不期然的,他摸到兩團隆起的柔軟-
那間,兩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他的前額淌落一滴冷汗。
「啊──下流啊!」珍寶歇斯底裡起來,左右開弓, 哩啪啦的賞他耳光。「你這淫魔!」
嗚……他太令她失望了!她怎會喜歡這種胡作非為的人呢?
黑暗中,俊顏凍結如冰。大手箝制住她瘋狂攻擊的手,畢邏宣低頭沖著懷裡的人兒凶狠的咆哮。
「混帳,你是什麼東西?」他強忍驚恐,深怕畢邏春給自己整了一對乳房,讓為人兄長的他無顏見九泉下的爹娘。
「你才不是東西!」珍寶不解他復雜的心事,反擊道。
畢邏宣不顧禮儀,單手罩住她渾圓的雙乳摸索,試探這對柔軟是天然的或是假貨。
「你──」珍寶抽氣,語調拔尖。「你你你──」
他又捏又揉的,還硬是拉扯她的乳尖……珍寶寒毛立了起來。
「女人?」畢邏宣有些不安,曲起膝蓋,介入她雙腿之間微一摩擦,沒感覺到男性象征的存在。
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不是他弟弟畢邏春!
「啊──」珍寶腿軟了,渾身戰僳。「不要碰我啊!淫賊──你下流,你齷齪!」
她被非禮了!
「你是司徒家的姑娘?」畢邏宣丟開她,握緊雙拳,感覺到殘留在掌心的柔軟記憶。
珍寶一獲得自由,趕緊躲到角落。「你知道了?」
畢邏宣松懈的順了順氣,兀自沉浸在慶幸的情緒裡。
「謝天謝地……」幸好是外人,不是他那個男身女態的蠢弟弟。倘若畢邏春真變成這副德行,畢家的祖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做大哥的人。
「你無恥!」珍寶聽得怒不可遏!占了她便宜,居然還當著她的面感謝天地,簡直下流到無藥可救了!「禽獸!」
「不敢當。」畢邏宣冷了臉。不請自來的人,沒資格得到他的禮遇。「衙門一天十二時辰不間斷的為全民服務,姑娘有冤情不妨與我一起問官,查一查──擅闖官宅該怎麼判!」
珍寶仰頭看向高大魁梧的男人,頓時氣勢矮了大半。
暗不見光的室內,她無法辨別畢邏宣的長相,只見威武的黑影徐緩的籠罩住自己。「我、我不知道……」
「說謊不打草稿,我畢府是什麼地方,豈容你隨便出入!」畢邏宣毫不憐香惜玉的斥責,思及司徒家的女人目標是他弟弟……這姑娘闖入他房間,莫非是找錯對象了?
「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畢邏宣發噱的問。
「我沒有迷路!」珍寶聽出他明顯的嘲笑,立刻吼回去。「我是按路標的指示來的呀!」
「哪來的路標?」畢邏宣點起燭燈。
珍寶瞪他一眼。光亮乍然刺入眼睛,已習慣黑暗的她難受的皺眉閉目。
室內瞬間漫開橘紅色的光芒,映照出畏縮在牆角的小姑娘。畢邏宣瞇眼打量她,是個玲瓏細致的娃娃,與他家春兒長得有幾分相像。
「你幾歲了?」見她還小,他忍不住教訓,「深夜闖進大男人的寢房,懂不懂規矩?」
「我都十七歲了,你憑什麼責備我?」珍寶討厭他高高在上的態度,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她不覺傻了。
「十七?」畢邏宣有些詫異。
珍寶眼眸迷茫,瞳孔內滿是久違的他的影像。
她總算又見到他了。
畢邏宣隨興的坐著,敞開的前襟袒露出胸瞠,每一寸肌肉下彷佛蘊含了無限的能量,性格的五官怎麼顰、怎麼笑都很誘人。
哈……想流口水呀……好可口的男人呀……貴氣、英俊、美味──百看不厭!珍寶陶陶然的醉了。
「我知道司徒家全是騙子。你今年只有十三、四歲吧?」畢邏宣的視線-向珍寶被撕裂的衣襟。「那兒倒是頗成熟。」
他意有所指的話語喚回了珍寶的神志。
「淫魔,淫魔!」她開口罵他,目光直盯在他身上,怎麼也-不開,身子忽地暖了,雙腿虛麻的站不穩。
此人魅力之強,她難以招架!盡管他人品齷齪了些,但這方面的缺德是可以改進的,她願意給他自新的機會!
「你沒有資格指責別人。」他目光炯炯的逼視她。「即使我將你押上床吃干抹淨,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你自己投懷送抱!」
「你凶什麼!」珍寶趕忙別開眼。她不敢正視他的臉與他的軀體,那會讓她心跳加速,面紅耳熱。
畢邏宣敲了敲桌面,指示她坐下。「過來。姓名、住址給我一一交代,我會親自去告訴你爹娘如何教導子女!」
「我──我又沒做錯什麼!」珍寶顫巍巍的立起身,勉強端莊的定到他身旁。
「你別把我當小毛頭!」
畢邏宣瞥她一眼。
珍寶調勻氣息,慎重的與他攀談,「你真是……」嗚∼∼要如何建立感情呀?她不知該說什麼。「你真是……呃?」
「小姑娘,別跟我耍花招!」支吾其詞必有詐!
「耍花招的人是你!」珍寶的掌心覆住一方渾圓,嬌羞極了。「你摸過我的面團子和西紅柿……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咧!」
「哪來的面團子和西紅柿?」他的寢室又不是膳房。
「它們啊!面團子和西紅柿是它們的乳名!」珍寶手按胸部。
畢邏宣眼角抽搐的問:「那面團子是哪一個?」
「不告訴你!」珍寶一嗔,臉上微紅。
畢邏宣聽得身體不適,離開座位。「你方才口口聲聲說的路標在哪,帶我去看看。」
「是。」珍寶羞答答的跟近他身邊,滿腦子思索著該如何與他建立感情!
畢邏宣推開門,一團黑影猛然跌入他懷中。
「大哥!」在門外偷聽許久的畢邏春,措手不及的倒向畢邏宣。他急忙抬首,無聲奪人,「你要去哪?」
「你呢?」畢邏宣雙手環胸,瞄他。
畢邏春心念百轉,以一種令珍寶歎為觀止的做作表情道:「我找你呀!大哥,你也知道我的習慣嘛!打小人家就喜歡和大哥同床……」他瞄見珍寶一臉欲吐的表情,轉開話題,問:「這位姑娘是誰?」
月光灑落珍寶的臉上。見畢邏春明知故問,她不禁佩服起他演戲的功夫。
「你覺得呢?」畢邏宣的視線在弟弟與珍寶之間梭巡,察覺他們之中的氣氛有些古怪!
「吼!」畢邏春突然厲叫,舉起拳頭攻擊畢邏宣。「你背著我金屋藏嬌!」
打!使勁的打!乘機報復這死家伙見死不救!
「你在胡說什麼?!」畢邏宣手掌一掃,拍過他的額頭。
畢邏春愣住了。「你為了她打我?」
「你發什麼癡!」畢邏宣睨他一眼,指示珍寶走入庭廊,「別理他,你帶我去看路標。」
看不得呀!看了他就慘了!畢邏春拚命向珍寶使眼色:攔、截,他!
珍寶考慮片刻,打算配合。
「他似乎不舒服。」她問畢邏宣,轉移他的注意力。「你不去照顧他嗎?」
「他?你知道他是誰?」
「他是……」輪到珍寶謹慎的給畢邏春使眼色:怎、麼、回、答,呀?
畢邏春運用起肢體語言:假裝不認識,發揮你的瞎掰功夫!
「哦!」珍寶瞄見畢邏宣等得一臉不耐煩,趕緊回道:「他是你的男寵!」
畢邏宣咽了咽氣。「你、以、為、我、是、誰?」
珍寶和畢邏春交換目光。為了順利騙得意中人,說謊也是無可奈何的抉擇呀!
「你是嚇煞人香,畢邏春呀!」真不好受!雖然司徒家騙術一流,自己也時常說謊,但面對畢邏宣,她每次說謊都深感不適。
嗚……這一切全是為了愛呀!
啊──畢邏春跌倒了。這女的笨得離譜,隨便掰也不用扯到他呀!
畢邏宣朗笑出聲。
他家春兒以香艷聞名,與他相差十萬八千裡,這樣她也能認錯?「你這小笨蛋到底是打哪兒來的?」
小笨蛋?珍寶丟臉的捂住了臉,從指縫中偷看畢邏宣。月亮的光華都不如他的笑靨,誘人哦……
「司徒家的姑娘都想嫁畢邏春?」畢邏宣不懂她為什麼捂住臉,卻因她可愛的舉動心窩一軟。可她依然有錯,居然將他誤認成那個嬌弱的娘娘腔。
珍寶雙手交握,低頭羞赧道:「你是第一個與我的面團子和西紅柿有交集的人,我必須做出抉擇,究竟該一笑置之或是要你負責?此事涉及姑娘家的清白,是件重大的難題。」
她覺得自己回答得很妙!無論他的身分為何,都有把柄在她手中啦!
畢邏宣聽得莫名其妙。「若是不慎接觸就得負責,我早已妻妾成群了。」
珍寶大驚失色。
「你有妻妾了?」怎麼可能?她沒調查到這一樁呀!
「暫時空缺。」
「幸好!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珍寶朝畢邏宣釋出燦爛一笑。
言下之意,她已經喜歡他了?畢邏宣無法以常理判斷珍寶的想法!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你……你果真是無恥之徒的親戚!」
珍寶聽不懂他的含沙射影,兀自得意的取出掛在脖子上的令牌。「當然了,我有司徒家族的門牌喔!」
畢邏宣速速冷靜情緒,免得做出揍人的舉動。
「司徒家的女人全在搶奪國色天香,爭族長之位?」一旦他表明身分,或許她便會見風轉舵,不再要他負責吧?但若她能得到他,其實也沒什麼損失,論權勢財力,他並不遜於司徒一門的族長。
「我……」她根本沒興趣,又不能洩漏心機,只好敷衍道:「哦呵呵!人家不好意思說啦!」
「大哥!」畢邏春自後方飛舞而來,撲向畢邏宣,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繼續前進。「我們回去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少來這一套,我已經看見了!」畢邏宣隱住笑容,指著橫幅懸掛處,質問道:「你的傑作?」
「冤枉啊!」畢邏春松手,對著天地叫喊:「是誰干的,快站出來!」
畢邏宣揪起他的長發。「少給我裝胡塗。」
「你說話的方式和我娘很像呢!」珍寶覺得好熟悉,單純的認為找到了建立感情的話題。
她與畢邏宣站在一起,高度不及他的胸口,她喜歡自己被他的高大身影所籠罩。
「沒你的事。」畢邏宣聽了只覺得受辱。誰願意和她娘很像,和她爹很像都是對他的污蠛!
珍寶連退三步,心有不快。「怎麼說沒我的事?所謂家和萬事興,我們必須顧全大局!」
「她在說什麼?」畢邏宣蹙眉,請教弟弟。
哇∼∼還沒得到大哥的認可,就說自己是一家人了。畢邏春內心作嘔,外表裝出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
畢邏宣一指勾起他的下頷,要他看向橫幅上的字。「你既然做了這種事,還去找我睡覺,不怕壞事?」
畢邏春含了含嘴唇,「我想你嘛!我們好久沒同床了,我睡內側的話應該不要緊,你睡外側比較危險。」
嗚哇──誰教司徒家的女人不上當,勢不可擋的翻遍他的藏匿之處,害他沒地方可躲,只能摸到大哥房門口。最後發現,最危險的地方居然最安全──吐血啊!
珍寶唐突的拍開畢邏宣的手指,不能接受兩人過分親暱的樣子。「你們──居然同床?」
她硬是擠入兄弟倆之間。傳說畢邏宣極其寵愛弟弟畢邏春,哎呀!這之中是否有奸情?
「同床怎麼了?」畢邏春給她一記白眼。
兩人一言不合竟吵嘴了。
合作關系破裂中……
「安靜!」一聲含有笑意的咆哮平息了爭吵。畢邏宣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為眼前一雙小麻雀啼笑皆非。「你們……」
他話才起頭,頭頂上方忽然沉重,空氣中摩擦出一陣細微的聲響。
「暗器!」珍寶首先警覺的大叫!
畢邏宣抬眼,無數飛刀逼近眼皮,耳邊回蕩著兩只麻雀的尖叫。他不假思索的向珍寶勾手,勒住她的腰,步履一旋,飛快的將她帶出危險地帶。
珍寶依著畢邏宣,驚訝的看他一眼,正巧看見他嚴肅的側臉。剛硬的線條形成堅韌的面貌,純男性的粗獷魅力令人著迷。
珍寶窒息了。她主動伸出手環抱住他,在他懷裡,天地似乎在旋轉。
一種妙不可言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