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洛離開動物醫院後,正打算搭公車回家,忽然有個男人擋在她的面前。
疑惑地抬頭一看,她不禁詫異地愣住了,這男人不正是她之前公司的主管楊子健嗎 ?
「副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原本上班的公司離天母滿遠的,開車至少也要半個鐘頭左右才會到,所以若要說 他是恰巧路過這裡,也未免太牽強了點。
楊子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在那間動物醫院上班?」
他的視線越過顏洛洛的肩頭,望向動物醫院裡的豫劭傑,目光中有著明顯的輕蔑。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顏洛洛有些詫異。
她在辭暉的時候,並沒有透露她接下來要去哪裡上班呀!
「我從你朋友沈韶音那裡打聽到的。」
「喔。」
「洛洛,你為什麼會放棄原本這麼好的工作,到一間動物醫院當助理?這不像是聰 明的你會做的事呀!」楊子健皺眉問道。
「呃……這應該算是命運的安排吧!」顏洛洛在心底暗暗地歎道。
唉,要不是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也不會因為一場天大的誤會而「誤入歧 途」。
「你該不會是為了那個獸醫吧?」楊子健追問。
顏洛洛的眉心輕蹙,一股反感油然而生。
從上班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清楚地感覺到楊子健對她很有好感,有意思想要追求她 。
在工作期間,他對她算是挺照顧的,在公事上給了她很多指點和幫助,但是她實在 不喜歡他這種凡事都要干預的態度。
開什麼玩笑?他們根本不是男女朋友,他就一副事事都要干涉的模樣,要是她真的 答應和他交往,容不是每一件事都得順著他的意才行?
光憑這一點,楊子健就被扣了許多分數,這輩子恐怕都無緣當她的男朋友,更遑論 是老公了!
「你默認了,是不是?你就是為了那個獸醫才來當助理的?」
楊於健咄咄逼人地追問,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在佳人的心目中變得愈來愈豬頭了。
「不管是不是,都和你沒有關係。」
顏洛洛沉下俏臉,轉身要走,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如果他是出於真誠的關心,那麼他們或許當不成情人還能當個朋友,但是看現在的 情況,恐怕連普通朋友都當不成了!
「洛洛,你等等!」
顏洛洛停下腳步,清楚明白地告訴他。「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主管了,我不必再聽 你的,而你也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私事。」
楊子健直到現在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惹惱了佳人,連忙將口氣緩和下來。
「洛洛,我不是要干涉你,我只是希望你回公司上班。」
「如果你沒忘的話,我已經遞出辭呈了。」
「那份辭呈我沒有送出去,我替你申請了留職停薪,你隨時可以回公司,最好明天 就來上班。」
「不,我不會回去的。」
顏洛洛毫不考慮地拒絕。
雖然她以後可能很難再找到像之前那麼有發展性的工作,但是工作機會雖然難得, 上班的情緒也是很重要的!
要是每天在惡劣的情緒中上班,那有多痛苦!光是用想像的,她就不由得頭皮發麻 !
與其讓自己每天都身處在令人煩心的工作環境中,那她還不如換個讓自己快樂一點 的工作,即使發展性沒那麼好,至少她的生活是快樂的。
反正她從來就不以當個女強人為志向,也沒有雄心壯志要在職場上大放異彩,能有 份薪水不錯的穩定工作,對她來說就夠了。
「為什麼?當獸醫的助理有什麼好的?」
又來了!他的口氣才緩和不到三十秒,咄咄逼人的本性又再度顯露出來了。
「這是份正當的職業,沒什麼不好。」
「一定是因為那個姓豫的獸醫!對不對?要不然你也不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工作機 會!」
顏洛洛緊蹩的眉心幾乎恰打成死結,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了。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工作了一天,有點累,想要回家去了。」
「我有開車,我送你。」
「不必了。」
眼看她要搭的公車來了,顏洛洛立刻跳了上去,連一聲再見也不說。
楊子健阻止不及,不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公車絕塵而去,還被噴了一身廢氣,當場 氣得臉色鐵青。
他回過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動物醫院,目光凶狠得像和豫劭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
「可惡!比給我等著瞧!」
他發誓一定要給那個獸醫一點顏色瞧瞧,讓那個姓豫的男人顏面掃地,這樣一來, 顏洛洛自然就不會再留在這裡了!
隔天中午,才剛用過午餐,動物醫院就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楊子健。
一看見他,顏洛洛立刻蹩起了眉心。
「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的反應令正在整理藥劑的豫劭傑抬起頭來,好奇地看了楊子健一眼,詫異地發現 對方眼中似乎滿懷敵意。
「你的朋友嗎?」
豫劭傑低聲詢問顏洛洛。
「他叫楊子健,是我以前公司的主管。」
「喔,原來如此。」豫劭傑猜想這男人大概是對他的「挖角」心生不滿吧!
「副理,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請你沒事不要來打擾好嗎?」顏洛洛盡量以客氣的 語氣說道。
「我當然是有事才來。」
「有什麼事?」
顏洛洛的眉心蹩得更緊了。
看他一副有備而來的模樣,事清一定沒那麼簡單,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楊子健高傲地睨著豫劭傑,說道:「這裡不是動物醫院嗎?我有幾隻狗好像有點毛 病,想請你幫忙看一看。」
「可以呀!但是狗在哪裡?」豫劭傑問。
「在外頭。等等,我現在就將它們帶進來。」楊子健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 芒。
他走了出去,一會兒後牽著三隻黃色的大狗回來,那三隻黃狗個個目震凶光,一副 來者不善的模樣。
顏洛洛害怕地退了幾步,她最怕這種好像隨時會撲上來咬人的狗了。
豫劭傑看出她的緊張,立刻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身旁。
「你的狗有什麼毛病?」
他望著那幾隻狗,疑惑地問。
瞧它們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生病的徵兆。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病,它們很喜歡無緣無故的攻擊人。」楊子健的唇邊揚起一 抹惡意的詭笑,故意將手中的狗鏈放鬆了些。
那些黃狗立刻往前衝了幾步,威脅地朝他們狂吠。
顏洛洛嚇得低呼一聲,緊張地揪住豫劭傑的衣袖。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豫劭傑安撫地輕攬著她的肩頭,她那一臉慌張的模樣,讓他情不自禁地想保護她。
看著他們緊靠在一起的模樣,楊子健的臉色一變。
他今天是特地要來讓豫劭傑出糗的,怎麼可能反而讓他佔便宜呢?
「不會有事?那可不一定!」楊子健故意將手中的狗鏈更放鬆了些。
豫劭傑見狀,立刻將顏洛洛推到身後,不希望她受到半點傷害。
「洛洛,你到後院去,把門關上。」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不要緊嗎?」
顏洛洛不放心地問。
他挺身保護自己的舉動,讓她的心裡湧現一陣感動,卻也不禁替他感到擔心,那些 狗看起來實在是太猙獰兇惡了!
「放心,我可是個獸醫,難道還會怕狗?」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快去吧!」
顏洛洛又猶豫了片刻後,才轉身往後院走去。
當她一關上後門,楊子健也正好放開了狗鏈,那幾隻大狗立刻衝上前,眼看就要玫 擊豫劭傑的時候,另一聲狗狗的咆叫聲響起。
「黑寶」利落地從一旁竄了出來,擋在豫劭傑的面前,朝那些黃狗們齜牙咧嘴地低 吠。
有了「黑寶」帶頭,原先那兩隻被嚇得不知躲到哪兒去的小白狗也跑了出來,同仇 敵愾地對著侵略者大聲吠叫。
楊子健帶來的那幾隻黃狗自然是不把那兩隻小不點放在眼裡,但是它們一看到比自 己更剽悍勇猛時「黑寶」,不但原先囂張的氣焰全沒了,甚至還忌憚地退到楊子健身後 。
「你們在幹什麼?快上前去呀!」
就在楊子健氣急敗壞地吆喝時,「黑寶」突然向前躍去,利牙朝楊子嫂的褲管一咬 、一扯,當場就傳來了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該死!走開!」
楊子健又驚又怒地想將「黑寶」端開,但是「黑寶」不但利落地躲過了,還轉而攻 擊他的另一隻褲管。
「不,我的褲子——」楊子健的另一隻褲腳很快也遭受了被咬破的命運。
豫劭傑望著他,淡淡地說:「你的狗沒有什麼毛病,只是欠缺管教,大概和主人的 教育有關吧!」
就算是再怎麼遲鈍的人,也看得出楊子健是特地來找碴的,但他不懂的是,就算楊 子健真的對他的「挖角」心生不滿,也役必要持地到這裡來放狗咬人吧!這男人的風度 也末免太差了!
楊子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原本打算讓豫劭傑在顏洛洛的面前出糗,沒想到反 而是自己落了個狼狽不堪的下場。
他不甘心地想要吆喝那些黃狗展開攻擊,卻瞥見「黑寶」一副還要再撲上來的模樣 ,為了避免整條褲子被狗咬爛,他只好就忙地離開,那幾隻黃狗自然也跟著主人一塊兒 夾著尾巴溜了。
看著楊子健落荒而逃的模樣,豫劭傑忍不住搖頭失笑。
「『黑寶』真乖!」他嘉獎地拍了拍『黑寶」的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喧鬧的 狗叫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顏洛洛把後院的那些狗全放了出來。
「咦?他人呢?」
「被『黑寶』趕走了。」
「哇,『黑寶』這麼神勇呀!我還特地把後院的狗狗們放出來助陣呢!」
「是啊,這下子你該相信『黑寶』能分辨善惡了吧!」豫劭傑笑了笑,然而當他的 目光瞥見那兩隻博美也混在狗群之中時,唇邊的笑意忽然僵住。
「洛洛,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那兩隻博美狗帶回後院去。」
「嗄?為什麼?」
顏洛洛疑惑地望著他,就見他謹慎地一步步退後,那一臉凝重而僵硬的表情……是 害怕嗎?
但……怎麼會呢?
剛才他在面對那幾隻隨時會撲上來咬人的大狗時,都還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怎麼 現在卻一臉戒慎恐懼的表情?
難道他是這麼的與眾不同,不害怕兇猛剽悍的大狗,反而害怕嬌小玲瓏的博美狗?
就在顏洛洛錯愕不解之際,那兩隻博美狗已興奮地朝豫劭傑衝了過去。
「站住!不要過來!」
豫劭傑試圖斥止它們,但是一點效果也役有,眼看它們迅速逼近,他正想退開,慘 劇卻已經發生了——那兩隻博美狗撲了上去,不是熱情地對豫劭傑搖尾巴,而是張大了 狗嘴,一左一右地朝他的一隻小腿大口啃了下了去!
不但如此,它們一邊咬還一邊使勁地擺動狗頭,彷彿非要咬下一塊肉才肯罷休似的 。
「啊——痛痛痛——」豫劭傑發出慘叫聲,轉頭向一旁已經看呆的顏洛洛求救。「 你還待在那邊幹什麼?快來幫忙呀!」
「喔,好。」
顏洛洛這才如夢初醒,連忙上前去將他從狗嘴中解救出來。
為了報答豫劭傑剛才挺身保護她,顏洛洛自告奮勇地說要幫他上藥。
「你先坐下,把褲管捲起來。」
她一邊說,一邊從醫藥箱裡取出一瓶優碘和一根棉花棒,當她轉頭一看見豫劭傑腿 上的傷口時,忍不住低呼。
「天哪!一定很痛吧!」
他的腿上不但留下兩圈明顯而深刻的牙痕,而且還滲出了血絲哩!
「幸好它們都打了狂犬病疫苗。」豫劭傑只能苦笑。
顏洛洛以棉花棒沾了些優碘,盡可能輕柔地替他上藥。
「它們也太狠了吧!下『口』毫不留情,好像跟你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你該不會 是之前虐待過它們吧?」
「怎麼可能!」豫劭傑無奈地歎道。「其實,不只它們兩隻狠,它們的『爸媽』和 『爺爺奶奶』更狠!」
「嗄?」顏洛洛詫異地抬頭望著他。「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你不只被這兩隻博美 狗咬過,連它們的上一代和上上代,都曾經咬過你?」
「沒錯,它們的主人和我是從小到大的鄰居,而我和這一家子博美狗算得上是『世 仇』了!」
豫劭傑以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妮娓述說著悲慘的往事。
在他念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途中,突然從巷子裡衝出兩隻狗——就是這兩 只博美狗的「爺爺奶奶」。
它們毫無預警地襲擊個頭小小的他,狗腿一蹬、一跳,狠狠地朝他的屁股咬了下去 ,將他的學生短褲咬破了兩個大洞,裡面的白色內褲都被班上的女同學們看見了!
這件慘劇害他的小學生活蒙上了一層陰影,被女同學們恥笑不說,往後只要看到那 兩隻狗,他就像看到瘟神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在他上了高中之後,有一次他帶著一個心儀的女生,打算到他家附近一間咖啡館約 會,結果遠遠就看見這兩隻博美狗的「爸媽」筆直朝他奔了過來。
看著那兩隻迅速逼近的「恐怖份子」,他的額角不禁冒出幾滴冷汗,但卻為了面子 問題而強作鎮定。
開什麼玩笑?
當時他已經是個堂堂的高中生了,尤其還是在心儀的女孩子面前,怎麼可以沒有半 點男子氣概呢?
於是,他抬頭挺胸、昂首闊步地向前走去,內心暗暗祈禱慘劇不要重演,但是老天 爺顯然決定要跟他作對到底。
正當他身邊的女孩對著那兩隻博美狗嚷著「好可愛」的時候,它們張大了嘴,朝他 的腳踝狠狠地咬了下去,似乎將他的腳骨當成美味的點心來啃。
當他忍不住發出疼痛的哀嚎,狼狽不堪地又跑又躲時,那段純純的初戀也就這麼半 途夭折了!
現在這兩隻博美狗,承襲了它們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的「遺志」,每次一看到他, 總巴不得從他身上啃下一塊肉。
所以,對於博美狗,伙秉持著「保持距離,以策安全」的最高原則,能避多遠就避 多遠,最好能像隔離什麼恐怖的傳染病患似的,將那兩隻危險的小傢伙和他完全的隔絕 開來。
之前他急著要找助理,也是希望有人能來照顧它們,否則每當他要替它們餵食或洗 澡時,總覺得自己在經歷一場刺激萬分的冒險。
「不會吧?它們一家三代真的都和你結仇了?」顏洛洛驚奇地瞪大了眼。
雖然他的遭遇滿值得同情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我在想,搞不好將來這兩隻博美的狗兒子、狗孫子見了我也會是同樣的反應。」
豫劭傑一臉無奈地哀聲歎氣。
顏洛洛終於克制不住地噗哧一笑。
「哈哈,那不是『活到老、咬到老』嗎?你一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它們的事 ,這輩子才會和他們的主人成為鄰居,『孽緣』怎麼斷也斷不了!」
顏洛洛愈想愈好笑,到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淚水都進出了眼角。
豫劭傑望著她美麗燦爛的笑靨,有一瞬間的失神。
顏洛洛的目光不經意地對上他的凝視,頓時心跳漏了一拍,銀鈴般的笑聲也戛然中 斷。
眼波交流間,他們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股微妙的感覺同時在他們的胸口悸 動著……他的目光在她的瞼上游移,從她的眉、她的眼,緩緩地來到她的唇,那兩片柔 軟羹麗的嫣紅,令他的眸色暮然轉深。
在他的凝睇下,顏洛洛緊張得快不能呼吸了!
他……為什麼用這種灼熱的目光望著她?他該不會是……想吻她吧?
顏洛洛的身體微僵,呼吸困難,緊張之中似乎還有著一絲隱隱的期待……「汪汪汪 ——」
驀然響起的狗叫聲,打破了這一刻的魔咒。
顏洛洛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火速移開視線,心跳得像剛跑完一百公尺賽跑般急逮 而猛烈。
笨蛋!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顏洛洛在心底暗罵著自己。
他明明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白馬王子典型,為什麼她還會對他的吻有所期待?甚至 還因為沒吻成而隱隱覺得有些可惜?
部怪他的眼神太魅惑,都怪他的氣息太灼熱,都怪他的臉孔太英俊,都怪他的唇片 看起來太好「親」,所以她才會一時「秀逗」了!
她一邊在心裡替自己的「失常」找借口,一邊替豫劭傑上藥,因為有些分心,以致 力道一時沒拿捏好,引來他一陣疼痛的抽氣。
「啊?弄痛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
「沒關係。」豫劭傑苦笑。
這點疼痛是他應得的懲罰,誰叫他剛才竟然一時情生意動起了「歹念」,差點就吻 了她。
早在到醫院上班的第一天,她就已經很直接地說了,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人 選,所以他實在不該對她產生什麼「妄想」。
但是,她是如此特別的女人,既聰明又美麗,既坦率又善良,實在很難不對她產生 好感。
顏洛洛役有察覺他的「邪念」,仍專心地在替他塗藥。
「我再貼個OK繃就好了。」她說。
「謝謝你。」
「不客氣。」
貼好OK繃後,她還順手幫他將褲管放了下來。
望著她收拾醫藥箱的身影,豫劭傑清了清喉嚨,說道:「禮拜天醫院公休,一起去 吃個飯吧!」
「嗄?」顏洛洛詫異地回頭。
他……這是在約她嗎?望著他的俊臉,顏洛洛的心跳無法克制地加快。
見顏洛洛一臉詫異,豫劭傑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表達對你的歡迎, 一般公司不都是會這樣歡迎新進員工的嗎?」
「是啊!役錯,我上一個公司也是這樣。」顏洛洛以一抹微笑來掩飾心中莫名的失 落。
笨蛋!才剛說不要對他懷有莫名其妙的期待,怎麼現在馬上就又自作多甘的糊思亂 想起來?她真是愈來愈搞不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