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談駱風的住處,鍾愷靈動作迅速的欲往二樓直奔。
但談駱風像是早已洞悉她的舉動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擋在她面前。
“去哪兒?”寒著臉,他盯住她幽深的雙眸。
暈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剛冷緊繃的臉龐上,更顯得寒氣逼人。
鍾愷靈垂下眼臉,怯道:“睡……睡覺。”
她在逃避!談駱風倨傲的審視她臉上的表情。
要不是念在她在宴會上適時的將了老頭一軍,堵住老頭的嘴,間接的為他出一口氣,他早就讓她後悔遇上他了!
於是他捺著性子帶她離開宴會,為的是希望能聽聽她合理的解釋。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鍾愷靈竟是如此的漠視他,一再的考驗他的耐心!
狂妄如他,豈肯就此作罷?
“這麼簡單就想打發我?”
她不答反問:“不然呢?”
他懶懶一笑,問:“何謂情勢所逼?”他指她在宴會上說的話。
鍾愷靈再也忍受不了他那自以為是的高姿態,情緒失控的朝他怒吼,“難道不是嗎?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你尊重過我嗎?結婚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不是想結就能結的!”
尊重?哼!
娶她是給她面子,別的女人想釣他這個金龜婿還苦無機會呢!而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難堪!
“嫁給我談駱風有這麼痛苦嗎?”他真的想不透。
“如果‘情婦’和‘妻子’只能擇其一的話,我寧願選擇當情婦。”
“為什麼?”
她淡淡一笑,那笑容中有著深深的嘲諷,“因為你無心,而我無情。”
原來她也和別的女人一樣想要他這顆飄浮不定的心。
這個發現讓他大大受挫的自尊心平復不少,他露出一抹自負的笑容。
“你要我的心?”他暗自竊笑。
鍾愷靈沒有忽略他那刺眼的笑容,幽幽道:“不,是一顆公平對待的心,而不是男人愛女人的心,因為你給不起,而我也承受不起。”
公平對待?他眼一瞇,“早在你答應當我的情婦那一刻起,你就失去公平對待的機會。”他再次無情的宣示她的立場。
“既然如此,為何又更改主意要娶我?”這是她覺得納悶的地方。
“娶你,只不過是想打擊我父親而已。”
打擊他父親!?鍾愷靈一臉錯愕,不敢置信。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原本以為他只對女人無情,沒想到對自己的父親也是這麼的冷血,不念父子情,為了打擊父親,竟然不擇手段的拿終身大事開玩笑!
她一度以為今晚的宴會會鬧得不歡而散,因為談雲生不顧兒子的感受,自作主張的為他訂下這門親事而引起他的反抗。
但她錯了,她同情談雲生,更替談駱風感到可悲。
“無可救藥!”她不齒的睨著他。
談駱風不敢置信鍾愷靈竟然如此唾罵他!
一向狂妄的他無法忍受她眼底深深的鄙視,及嘴角勾起的嘲笑。
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會讓你後悔不該如此口出不遜。”他打橫抱起她,動作利落的步上二樓,走進主臥室。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一路上掙扎不已的鍾愷靈,又踢又打的辱罵著談駱風。
而高大挺拔的談駱風則是無動於衷的任由她發洩,直到進入主臥室,他二話不說的將她丟在床上,身子也隨之壓下,讓她沒有喘息的機會。
“你……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想睡覺嗎?”
“我習慣一個人睡。”
“兩個人睡比較容易入眠。”他曖昧的朝身下的她眨眨眼。
明顯的暗示,令她雙頰倏地漲紅。
“多得是女人願意陪你睡。”她聲如蚊蚋的提醒他。
他炯亮有神的雙眸,明顯地燃燒著欲火,擾撥她內心深處潛藏的情悻。
有那麼一刻,她幾乎快忘了反駁他。
“別忘了你我之間的交易。”他由齒縫中迸出話,她竟然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交易?”鍾愷靈咬牙切齒,不甘示弱道:“那根本就是威脅!”
“隨你怎麼說。”談駱風感到欲火焚身,“現在,你只要負責滿足我的需求就夠了。”
他猛然落下深吻,凶狠地蹂躪她嬌弱的紅唇。
鍾愷靈受驚的睜大雙眸,只感到嘴唇傳來陣陣的疼痛,細微的抗拒全被他深深地吮入厚實的胸膛裡。
強勁的鐵臂將她完全壓在身下,黝黑的巨掌粗魯的撫上她的身子,急切地延著凹凸有致的曲線緩緩的滑動,指尖探索時傳來陣陣悸動,令她飽受致命的威脅。
漸漸地,他放緩攻勢,溫柔的品嘗她誘人的唇舌,以強烈的陽剛氣息撫平她怯弱的戰栗。
明知自己嚇到她,但談駱風毫不憐惜,反而冷笑,“以你生澀的反應看來,想當情婦恐怕還早得很!”
他再度吞噬她驚慌的氣息,放浪地盡情深吮、索取,令她腦門嗡嗡作響,瀕臨昏厥。
不同於之前他吻她的感覺,沒有煽情的撩撥、沒有低喃的愛語,而是純然的肉欲,悍霸的宣示著。
他放肆的巨掌毫無預警地罩上她高聳的胸脯,指尖極為挑逗的揉捏她的蓓蕾。
談駱風不斷地在腦中提醒自己她罪有應得,活該受到懲罰。
但,一接觸她柔軟的身軀,憤怒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野的欲望,強烈的感覺混淆了他的理智,談駱風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用力撕扯著鍾愷靈身上的紫色晚禮服,直到她完全裸露在他眼前,看著她驚懼的模樣,更激起他高漲的性欲。
一絲不掛的鍾愷靈,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放手……求求你放手!”她難堪的踢著雙腳急於掙脫。
談駱風置若罔聞,只想解放心中熾熱的欲望,而且,他等這一刻已等很久了。
他以腳尖勾住她的足踝,腳掌緩緩摩擦著,“除非你滿足我。”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激起我的征服欲。”
她瞪大眼,他不擇手段想得到她,為的就是想征服她?
“這算是強暴,我可以告你!”
“你不會的。”他邪佞一笑,“因為,你會求我愛你。”
“除非我死!”鍾愷靈倏然咆哮道。
極度的自制讓他額際浮起青筋,他一再地警戒自己不可過份激進,傷了嬌弱的她,但卻無法控制的放棄,他的生理需求強烈。
鍾愷靈失聲哭泣,太可怕了,她沒想到自己會淪陷在談駱風的柔情攻勢裡。
“該死!”他咬牙俯身,埋首在她臉旁惡狠狠地喘息,“你簡直讓我欲罷不能!靈兒,我的靈兒。”
受夠了壓抑,厭惡一再地容忍與退讓的他,忽然像脫韁的野馬般猛力進擊,剝奪她的一切。
靈兒是他的,誰也別想搶!
鍾愷靈皺起淚顏嬌泣,“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她不解的斥責他。
她只能任由意識飄蕩,任他主宰她迷亂的感官,帶領她淪陷翻天覆地的情欲世界中。
夜色低沉,皎潔的月色投射在大地,受情欲蠱惑的兩人,如火如荼的糾纏著,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火花……
激情過後,談駱風依然愛不釋手的撫摸鍾愷靈曼妙的身軀。
頭一次,在與女人交纏過後,他沒有立刻抽身離去,沒有甩頭就走,反而深深的享受這片刻平靜的旖旎,無法自拔。
用著難以解釋的眼神,談駱風忘我的看著她一片光滑的背部。
“你真是一個令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隨著話語的落下,他的吻接著吻上她的背。
光滑細嫩的肌膚,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那麼的令人留戀。
鍾愷靈背脊突地僵硬。
談駱風悶笑道:“別緊張。”精力旺盛的他,似乎永遠要不夠她,休息的狀態中,在碰到她光滑的背部時,又起了一股原始的沖動,想再狠狠的愛她幾回。
“你又……想做……什麼?”她囁嚅。
“做什麼?你現在問這些,不會嫌太遲嗎?剛才我們已經做了好幾次了,靈兒。”他傾靠在她的耳畔,曖昧的廝磨。鍾愷靈渾身起了顫抖。
這男人有多久沒碰女人了?剛才似乎要不夠她似的,一次又一次的攫取上點也不體念她的初次,狠狠的占據她的身子,瘋狂的馳騁。
“我好累。”這一次,她真的無法再強忍堅強樣,從他狂野的奪去她的身子後,心靈的某一處角落似乎不再完整,讓她變得脆弱。
她脆弱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柔弱無力,一股自責油然而生,談駱風面帶歉意的轉過她的身子,“對不起,我累壞你了。”
鍾愷靈一愕,她從來沒有想過“對不起”這三個字會從他口中說出,這麼狂傲的他,怎麼可能會說道歉之語?但事實已發生在眼前,他不但道歉,還一副自責的模樣,這令她感到相當的窩心,所有的不適,在他的道歉下漸漸消失。
“我應該要好好對你的,可是一碰到你,我什麼理智都不見了,只想讓你變成我的。”這話一說出口,連談駱風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會向女人低頭,說出這麼占有欲十足的話?難道愷靈在他心中跟以往的女人不同,不是一個純粹滿足他生理欲望的女人?
“反正這都是遲早的事,我沒關系。”避開他的眼睛,她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我只想知道,與你結婚,我又該扮演何種角色?我們不可能一直活在虛構的婚姻中,就只為了氣你父親,給我一個期限,期限一到,我立刻離開你。”
“你要離開我?”他恍惚道。
其實只要跟靈兒結婚,父親一定會暴跳如雷,目的就算達成,而往後的婚姻生活,他沒考慮過,現在經她這麼一提醒,他才知道自己忽略這重要的一環。
但是,她要離開的話,令他很不好受,她三天兩頭就想把他甩掉,一點也不重視他,這令他感到氣憤。
“沒錯,我總會遇見自己喜歡的人,而你也會,所以假結婚只會造成兩人的負擔,倒不如提早達成協議,只要時間一到,一拍兩散互不相干,你就不能再用我的同事來威脅我屈服你。”
他一聽,齜牙咧嘴道:“你就這麼想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高漲的怒火,令他怒目相向,一室的旖旎霎時消失殆盡。
“隨你怎麼想,我只要一個期限。”她受不了漫無目的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婚姻的關系,只會讓兩人的糾纏剪不斷理還亂。
“很好,既然你想知道所謂的期限,明天我會叫律師來跟你擬一張合約,這期間我不准你背著我紅杏出牆,時間一到,我自然允諾放你自由,也不會再拿你的同事威脅你!”
“可以,時間呢?”
“半年。”半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對一個女人厭倦,失去興趣。“這半年內,你扮演好我的妻子,只要讓我父親相信我們是真心相愛就行。”他低沉道。
真心相愛?多麼諷刺的一句話!
“希望孩子不在我們的交易內。”沒有“愛”構成的婚姻關系,對孩子而言是個傷害,她並不想傷害無辜的小孩。
“女人能做的不就是生小孩。”哼,女人!“不過,我不會讓你懷孕的。”他口是心非的說,雖然他喜歡她,但生小孩不在他的計劃內。
聞言,鍾愷靈眼神一黯,想不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竟是這麼的微小,連幫他生小孩的資格也沒有!
“如果這麼瞧不起我,為何不找別人合作?”
他貪婪地掃視一眼裹在棉被下,卻依然玲瓏有致的身軀,“因為你這副曼妙的胴體吸引了我。”
談駱風掀開棉被,毫不摭掩的裸身走入浴室盥洗,煩躁的洗去心中的不悅。
隨著嘩啦的水聲流下,時間悄悄流逝,門板的隔絕,不同心情的兩個人,各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心中翻攪著復雜的情緒……
“少爺、鍾小姐,你們回來啦!”劉媽一臉熱絡的迎接他們,“快進來,先生、太太正等著你們開飯呢!”
“謝謝你。”劉媽的熱情讓鍾愷靈備覺溫馨。
劉媽仔細的端詳眼前這位儀態得體的女子,談吐大方,容貌清麗,是她對鍾愷靈的第一印象。
嗯,少爺的眼光真不錯,在談家當了這麼多年僕人,這是少爺頭一回帶女朋友回家,可見得鍾小姐在少爺心中已占有一席之地。
“應該的,鍾小姐就別跟劉媽我客氣了。”劉媽帶領著他們進入飯廳,“來,這邊請。”
進入飯廳,鍾愷靈怯怯地向談氏夫婦問好,“談伯伯、談伯母好。”
談雲生充耳不聞的徑自拿起碗筷吃著飯。
他的冷淡令鍾愷靈難堪極了。
談駱風見狀,不禁眼冒怒火的緊握她的小手,“爸!”想不到父親竟然這麼不懂得待客之道。
空氣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眼看著一場口角即將展開,沈柔連忙招呼著,“駱風、鍾小姐,來,快坐下來吃飯,別理那個怪老頭。”
談雲生聞言挑眉,怪老頭!?他最愛的老婆竟然當著外人的面前,罵他是個怪老頭?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頭正想反駁時,接觸到老婆投來一記白眼,自知理虧的他只好噤聲的猛扒著飯。
算了,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婆。
“靈兒,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沈柔親切的詢問。
“可以。”
“不可以!”
談駱風與鍾愷靈同時回答。
“靈兒都說可以,為什麼你說不可以?”敢情兒子連個稱呼也要吃醋?
他不悅地冷哼,“叫愷靈就可以了。”因為靈兒只有他可以叫。
太不可思議了!一向高高在上,視女人如衣物穿過就丟的兒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名字的暱稱和她斤斤計較!?
沈柔好奇的眼睛在兒子和鍾愷靈身上來回的打量著。
論外貌,兩人的確是郎才女貌,挺登對的!她好奇的眼光終於停在兒子身上,由他緊繃的表情看來,她可以肯定的是!兒子愛上鍾愷靈了!
不過,驕縱、自負的兒子並未自覺。
“好吧,那就叫愷靈好了。”沈柔夾了一塊蜜汁叉燒肉給她,“來,嘗嘗看劉媽的手藝,你一定會喜歡。”
平常不怎麼吃肉的鍾愷靈,不方便婉拒她的好意,於是輕咬一口。
鮮嫩多汁的蜜汁叉燒肉在她的口中緩緩溢出芳香的汁液,唇齒留香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贊賞道:“嗯,劉媽的手藝真好,簡直不輸給大飯店裡的名廚!”
“好吃就多吃些,以後叫駱風常帶你過來吃。”
“謝謝伯母。”
“該改口叫媽媽了。”談駱風糾正她。
看他們和樂融融的模樣,談雲生一把火在心中竄燒,簡直太目無尊長了!
“我有答應讓你們結婚嗎?”他怒不可遏的吼道。
沈柔笑笑的睨了老公一眼,“我答應。”兒子能夠娶到像愷靈這麼乖巧又美麗的女人當妻子,這件婚事她當然舉雙手贊成。
“你不是很有骨氣,不屑嫁入談家嗎?喔,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放長線釣大魚啊!”談雲生銳利的雙眼緊瞅著鍾愷靈不放,意有所指的語帶嘲諷道:“這條魚可真是肥哪!”
鍾愷靈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臭老頭,你說話留點口德,別太過份!”談駱風生氣的大吼。
“難道不對嗎?”他嗤笑冷言著,“就憑她一個孤兒的身份憑什麼進入我們談家大宅,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丟不起這個臉!”
“你調查靈兒的身世背景!我會讓你後悔!”沒想到父親為了阻止這件婚事,竟然大費周章的暗中調查靈兒。
雖然他也曾要碩塵調查靈兒的身世背景,但那意思不一樣,他是喜歡她的,可父親這麼做卻是要阻擋他們在一起。
“你敢威脅我!?”
“惹火了我,我一樣六親不認!”殘酷、無情,這是談駱風一貫的作風。
“好,你行、你夠狠,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祝福,你的婚姻會幸福嗎!這個媳婦我是不會承認!”兒子的一意孤行,令他氣惱的頻頻捶胸頓足。
“結婚當天,記得出席,父親大人。”
“你敢!”
有什麼是他談駱風不敢做的?他冷冷一笑,“拭目以待吧!”
不甘示弱的向父親宣示後,談駱風摟著一臉慘白的鍾愷靈疾步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沈柔心疼不已。
“老伴,這樣會不會太過火,而適得其反?”沒想到老公的演技這麼好,簡直可以媲美電視上的一流演員。
談雲生露出一抹奸笑,“放心好了,咱們兒子這回肯定是輸定了,哈、哈哈……”
今晚的不歡而散全是談氏夫婦共同策劃的,為的只是不著痕跡的逼談駱風早日完成終身大事。
談雲生早在昨晚的宴會散會後,被愛妻狠狠的教訓一頓,在經過仔細的思索一晚後,他發現其實鍾愷靈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談雲生”三個字代表的是無窮盡的富貴,但是沒想到除了他老婆之外,竟然還有人敢公然反駁他的話。
論膽識,的確無人比得上鍾愷靈;論外貌,也跟兒子登對得很,只除了身世背景。
不過,在經過老婆的“諄諄教誨”,還有仔細思考兒子對鍾愷靈在乎的程度後,令他徹底的摒除門第之見。
只要鍾愷靈能拴住兒子的心,他一定樂見其成,幫到底。
當然,當初和章氏集團的聯姻事件,他已和章氏夫婦說明,而章氏夫婦也說章梓晴不太贊同這件婚事,因駱風已心有所屬,且她也不想太早被婚姻束縛,於是這件婚事就在章氏夫婦的諒解下圓滿解決。
至於外界和媒體如何揣測,就由著他們去吧!他和章氏夫婦都不想多做解釋,因任何事件只要一遇上媒體,便會愈描愈黑。
“那這出戲要演到何時?”沈柔問他。
“當然是抱孫子的時候啊,老婆。”
“會不會弄巧成拙!”她相信兒子是深愛著愷靈,可是,狂妄驕縱的他會這麼容易發現自己已漸漸萌芽的愛意嗎?
也許他是喜歡愷靈,但他肯定不曉得自己當初的那份喜歡,已轉變成愛情了。
她真的有點擔心。
“別擔心了,反正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演好這出戲,然後等著抱孫子吧!”
劇情真能按照他們夫妻倆的期盼發展下去嗎?
沈柔看著一臉自我陶醉在含飴弄孫幻境中的談雲生,內心的憂慮未減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