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白雲猶如棉花般地相互交疊,堆滿了整個浩瀚的天際。
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慕文曦眨動著她那長而濃密的睫毛,目不轉睛地望向窗外的雲海,感受著飛機自由自在地翱翔在雲際。
漸漸地,機身慢慢地往下降。
此時,機上傳來了空姐那柔美的聲音。
“各位旅客您好,本班機即將准備降落,請各位旅客系好您的安全帶,並且請勿任意走動,以確保安全,在此,本公司預祝各位旅客有個愉快的假期,謝謝!”
呼!終於到了。
伸伸懶腰,慕文曦輕輕拍打因長途飛行而略微發酸的雙肩,想到平常這樣做都是因為窩在制圖桌上太久,但也因此締造了“楓林服裝設計精品店”的口碑,一抹豐光照人的微笑浮現在她嘴角。
不過一想到那個討厭鬼古頎塵,她就一肚子的火,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一氣之下跑到國外。
猶記得,出國前……
“喂,時間很晚了,麻煩你們‘擺駕回宮’行嗎?”慕文曦極為不雅地打了個大哈欠。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就賴在這兒不走!”為了能早日娶到章梓晴,古頎塵決定和她耗到底!
聞言,慕文曦杏目圓瞪,怒罵道:“你……蠻不講理!”
“一句話,答不答應?”
答應?!答應才有鬼咧!
懶得再理他,慕文曦轉向章梓晴問:“你的意思呢?”
章梓晴雙肩微微一聳,“沒意見。”
“你……你們……”氣急敗壞的她,賭氣地說:“好,就如你們所願,我去釣個男人回來交差,這總成了吧!”章梓晴一聽連忙阻止好友的意氣用事。“文曦,別這樣,結婚可是終身大事,馬虎不得啊!”
“既然知道結婚是人生大事,那就別逼我啊!”煩、煩、煩,這可說是她這幾個月以來最貼切的心情寫照。
瞇起雙眼,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氣息的古頎塵咬牙切齒問:“誰逼你了!”有那麼一刻,他真想掐死眼前這個阻礙他婚事的女人。
不過,慕文曦可不是被嚇大的。
頭一偏,她雙手環胸,冷言道:“不是你,還有誰?!”明知故問,哼!
竟敢說他逼她?!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般,古頎塵怒不可遏,“慕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耶,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晴兒也不會挺著個大肚子,還遲遲不嫁給我!”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慕文曦哪受得了這個無賴將責任盡推給她,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哼,笑死人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馭妻無術’,怪得了誰啊!”
“你……”
“怎樣!”
章梓晴站在兩人中間,故意挺出她懷有身孕的肚子,喝止道:“好啦、好啦,拜托你們不要再吵了!”
“哼!”兩人同樣地住了嘴,別過頭去。
可惡,也不想想他跟梓晴會成這番好事,她也煞費苦心地從中牽紅線,但是佳人一落入他手中之後,竟開始算計起她這個媒人,真是忘恩負義的家伙!
不過,此時此刻的她是再快樂不過的了。
因為,隨著飛機安全降落在跑道上,人已身處在美國的她,終於完完全全擺脫掉那個討厭鬼,想想,最近只要她和他照了面,便是為了婚事一事而怒目相對,吵翻天,最後弄得章梓晴幫誰都不是,兩面不是人。
這趟美國之行,她就盡興的玩個痛快吧!
* * *
海島
“都是你啦,文曦被你給氣跑了,哼!”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章梓晴美眸含怒的瞪著古頗塵。
“她是搭飛機而不是用‘跑’的。”古欣塵耍著嘴皮子。
“你還說!”
“本來就是,晴兒,你也不想想看,打從那女人上飛機到現在已經將近八小時,而你也為了她指責我將近八小時,到底慕文曦和我對你而言,誰比較重要?”他今天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這不一樣啊!”
“怎麼個不一樣法,你倒是說來聽聽。”
“友情和愛情如何比較呢?”
說得倒好聽咧!嘴一撇,他輕聲抗議著,“哼,我可是感覺不出有什麼不一樣,至少你會為了她和自己的老公鬧意見,卻不會為了她阻礙了我們的婚事和她撕破臉,就這而言,讓我很不是滋味兒。”
“不會吧,你吃哪門子的飛醋啊,盡和文曦計較。”白了他一眼,章梓晴沒好氣地說:“更何況,人家文曦從頭至尾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我嫁給你,並沒有居中搞破壞喔!”
“那你還不嫁?!”
“人家就是堅持要和文曦同一天結婚嘛!”
“你……”
“不管啦,反正文曦被你給氣跑了,你要負責想辦法讓她快點回來。”
“我……”她人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叫他想什麼辦法啊?唉!
美國?!咦,美國不正好是那家伙的地盤嗎?
古頎塵靈機一動,眼眸跟著一轉,腦中閃過一個堪稱為一石二鳥、兩全其美之計,不但可以讓慕文曦釣個男人回台灣,更可讓他和晴兒早日完婚呢!
突如其來的鬼點子,讓他高興的失聲大叫,“晴兒,我們可以結婚了!”
“你發燒了嗎?”章梓晴疑惑地看著他,白皙的手背貼上他的額頭,“咦?不燙啊,怎麼瘋言瘋語的?”
難掩喜悅之情的他不答反問,“還記得司徒狂嗎?”
司徒狂?!拜托好不好,打死她也忘不了就是那男人害得她誤會了他,兩人還因此差點就“散了”。
“嗯。”章梓晴仍是一臉納悶的看著一臉賊相的他,無法理解他干麼提起這個人。
“你覺得司徒狂長得如何?”
“很酷、很帥……”倏地,她終於了解古頎塵那一臉賊相從何而來了,“你該不會是想湊和他們兩個吧?”
“嗯哼!”
二話不說,古頎塵喜孜孜的拿起話筒撥起一串號碼……
* * *
嘟……嘟……凌晨五點,電話鈴聲響個不停。
睡意正濃的司徒狂,在聽到刺耳的電話鈴聲初響起時,低咒一聲後拉起覆在身上的絲被往頭上一蒙,打算來個充耳不聞。
然而,電話鈴聲仍是繼續地響著,一聲又一聲……
顯然來電的人不肯放過他!
終於,刺耳的鈴聲成功地擊退他的睡意,司徒狂沒好氣地一把掀開被子,大手一撈接起了電話,他問也不問對方是誰便朝話筒那方的人咆哮,“媽的,大清早擾人睡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是嗎?可台灣這邊明明白日將盡啊!”對方滿口國語的話裡沒有半點歉意,反而帶著笑意。他,是故意的!“古頎塵?!”在認出對方是誰時,司徒狂的怒火更為高熾。
可惡,早該想到是他!
這世上除了這家伙之外,沒有任何人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惹怒他,沒有!
話筒裡傳來得意的一笑,“不是我,還會有誰?”
“敢情你是欲求不滿,所以挑這萬物將醒,春宵將盡的時間想惡意打擾我的好事,借以平衡心態?”他暗諷著古頎塵因自己的女人正處懷孕期,無法滿足自己的欲望。
依照慣例,這段話將會一如往常地引發一場口舌之戰。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古頎塵沒有一絲的不悅,更沒有一貫的反唇相稽,他只是干笑了兩聲,“我們小倆口的房事不勞你費心,事實上本少爺可幸福極了!”話中盡是那抹不掉又濃又甜的幸福感。
竟然沒有生氣!看來他似乎低估了古頎塵的涵養。
“狂人,你是不是正在想為什麼我沒有生氣呢?”
司徒狂聞言不答反問,“姓古的,你打這通電話的真正目的,該不會只是想告訴我你有多幸福、多美滿吧?”真惡心!
“當然不是,誰會這麼無聊。”
司徒狂恨恨的吼著,“那還不快說!”
“這麼凶?”
聞言,司徒狂沉著聲音道:“試問有哪個人在睡意正濃時被挖起來聽了一堆廢話後,脾氣會好的?”他再一次咆哮,“有屁快放!”被古頎塵給這麼一煩後,他的風度也沒啦!
“耳聾了啦!”古頎塵聲音也大了起來地抗議著。
“罪有應得!”
“你……”
“限你一分鍾之內說出,否則我馬上掛了電話。”
“是嗎?”停頓了一下,古頎塵故弄玄虛道:“隨你,反正後悔的不是我!”
“古、頎、塵!”
“好啦,不哈拉了,本少爺是想告訴你,慕文曦將在兩個小時後抵達洛杉磯,她有意趁度假期間獵個男人回台灣。”
獵男人?!
他淡淡的問:“那與我何干?”平淡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可一股怒氣卻迅速在他的體內竄起,又熾又烈。
沒有任何的疑問,這表示他的記憶中果真有慕文曦這號人物存在。
話筒裡傳來古頎塵那聲聲刺耳的笑聲,半晌,他揶揄道:“狂人,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而已,再問就不像你了!”未再多言,他迅即掛掉了電話。
司徒狂並沒有在古頎塵掛斷電話後立即將話筒擱置回去,相反的,他不疾不徐地撥出一組電話號碼。
他知道古頎塵打這通電話的用意,而他,更不會辜負了他的好意。
電話接通後,他的聲音是一貫的冷然,狂妄的下達命令。“我是司徒狂,兩小時後到機場去接一位名喚慕文曦的女人……”
須臾,他擱下話筒,嘴角勾起一道別有深意的冷笑。半年了,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半年。
半年前,他在百忙之中得了個空閒前往台灣探視友人談駱風和古頎塵,偶然中認識了一名女子——慕文曦,個性直率又倔強的美人兒,那無視於他存在的傲然姿態,深深吸引他的目光,也勾起他潛藏的欲望及強烈的征服感。
思及此,他瞇起如鷹般的雙眸,咬牙切齒地在心中低聲咒罵。
可惡!從來沒有女人敢如此忽視他,她是第一個!
狂妄如他,她對他的不屑一顧自是讓他無法接受,因此,他極力的想證明她對自己是不具任何意義的。
於是半年來,他變本加厲的和所謂姿色過人、身材傲人的女人交往,床伴一個換過一個,多到他早已記不得那些和他上過床的女人的模樣。
可,偏偏她的倩影就是深深的占據了他心的一隅,揮之不去,讓他心慌,讓他恐懼不已。
不,他絕不容許那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左右了他的一切、他的心思,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洩欲的對象,不具任何意義,包括慕文曦!
不意,就在他將台灣的分公司籌備得當,正准備飛往台灣一趟時,古頎塵的這通電話改變他原訂的行程。
什麼叫做她想趁度假期間順便獵個男人回海島?!他當下一聽,頓覺怒急攻心,心中五味雜陳,萬萬沒想到她竟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
這下,慕文曦更加引發他的興趣,他想親身體驗外表秀麗,骨子裡卻難耐寂寞的她,如何表裡不一,究竟床上功夫如何?
這個總是自信滿滿、不服輸又自大狂妄的男人,就是商業版圖橫跨歐美一帶的“狂龍集團”總裁司徒狂。
人如其名,是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
狂妄、冷漠,全身散發出一股寒冷氣息的他,總是以一雙銳利的雙眸緊緊瞅著對方不放,看得對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加上他那高超的生意手腕及過人的口才,往往能巧妙的牽著對方的鼻子走,簽下合約,為狂龍集團賺進大把大把鈔票。
只要是狂人想要的,絕不會錯過,包括女人。
他輕哼道:“慕文曦……”
隨意地瞄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接著他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是時候了!
* * *
慕文曦穿過人群,站在機場門口揮手招著計程車。
一輛計程車來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她拎起腳邊的行李欲放進車內,冷不防的,竟被人一把給扯住,手中的行李也落入另一名男人手中。
她正想張口喊救命時,扯住她的男人捂住她的嘴,強行將掙扎不已的她硬是塞入停在計程車後的黑色加長型轎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綁架?!美國的治安不至於這麼壞吧!
天啊,沒想到她的命運竟是如此的坎坷,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國還倒霉的被綁架!
可隨著車門關上,歹徒並沒有綁上她的雙手,捂住她的嘴或蒙上她的眼睛,反而有禮的端坐在一旁。
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反常情況,反而讓她冷靜了。
慕文曦冷眼掃視著眼前的人,包括在她左右,連同前座司機一共三個的陌生男子。
“你們是誰?”
她的疑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車內的三名男子皆沉默不語。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又是一片沉默。
很好,顯然這些人不打算回答她任何問題,她懶懶地往後一靠,柔軟的椅背抵住她的背脊,舒服是她的第一個感覺。
雙手環胸,一雙銳利的雙眸緊緊瞅著身旁的兩名男子,“至少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吧?”她感覺他們對她並無惡意,而由其態度及對她還算尊重的舉止,她推測他們應該不是綁架她的主謀。
等了半晌依然不見回應,她暗咒,哼,一群啞巴!
倏地,坐在她右手邊的男子開口道:“到了目的地,慕小姐自然就知道了。”
啊哈,原來不是啞巴啊!
“目的地?!哪裡?”既然肯開口了,那她就乘機追問。
可是,回答她的還是一片沉默。
這……氣死她了!
好,沒關系,只要讓她見著了那個幕後指使者後,肯定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 * *
漫長的車程讓才下飛機的慕文曦難敵睡神的召喚,沉沉入睡,連車子停下來後,司徒狂將她抱進屋裡,她也渾然未覺。
望著床上那張如嬰兒般的純真睡顏,司徒狂再次迷失了……是的,就是這張未施脂粉的容顏深深的吸引了他。
女人,他是見多了,可就沒見過像她如此能夠深深吸引他目光的。
情不自禁,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細致的臉龐,順著那緊閉的眼,滑下高挺小巧的鼻,來到她誘人的朱唇,流連的來回撫摸著。
疲累不堪的慕文曦在補足睡眠後,終於睡意漸退。
咦,是什麼東西在她臉上爬啊?
癢癢的、麻麻的,像是有人在摸她的臉……摸?!
慕文曦一驚,睡意全消,驀地張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一雙幽深的黑瞳。
昏黃的床頭燈,讓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二話不說,她一把拍掉臉上那雙不規矩的手,怒罵道:“誰讓你摸我的!”這一罵,也讓她興起了危機意識,驚慌之下,掀開絲被她起身跳下床沖向房門。
“醒了,美人兒。”就在她的手碰觸到門把時,司徒狂開口了。
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她緩緩的轉過身,順手開啟門邊的電燈開關,瞬間室內大放光明,讓她得以仔細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身名牌服飾,迷人的笑容,狂妄的氣息,他是誰呢?
這張臉有點熟又不太熟,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再看看他那一臉驕傲、不可一世的討人厭樣,這感覺像極了某個人……
就像古頎塵一樣的討人厭!
古頎塵!對了!
倏地,腦中浮現出半年前在日本料理店的那一幕。
“是你!”
“很高興美人兒你還記得我!”
頭一撇,她意有所指地道:“一個自大的人是不容易讓他人遺忘的。”她對他的印象就只有自大、狂妄而已。
他不語,只是雙眼饒富興味的緊瞅著她不放。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很好,這才對極了他的胃口!
熾熱的眼神輕佻的將她從頭至尾掃視了一遍,逐一不放過,而他眼底飽含的欲望,更是再明顯不過了。
哪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瞪著對方瞧?真沒禮貌!
可為什麼這熾熱的雙眼就像是一把烈火般焚燒著她的身體,令她心跳加速,全身燥熱不已呢?
渾身不自在的慕文曦,沒好氣的叫囂道:“喂,看夠了沒,”順便送給他一記白眼。
他不答反問,“你說呢?”
瞧他那雙想把她透視的色眼,白癡也知道他還沒看夠!
算了,“‘請’我來,用意何在?”她語帶嘲諷的特別強調“請”字。
“半個月!”
嗄?什麼東西半個月啊?說話沒頭沒尾的!慕文曦不解地睜著一雙納悶的眼望著他。
司徒狂勾起一抹鄙視的笑,“‘陪’我半個月!”猖狂的他特別強調“陪”這個字,意思是再清楚不過。
半個月,已經是他最高期限。
通常,他是不可能和同一個女人交往超過一星期的,因為他對女人容易厭倦,而且時間一久,女人那潛藏的貪婪本性便展露無遺,更是令人倒足胃回。
不過,慕文曦不同,她的不屑、她的淡漠、她的一言一行無不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所以他願意為她挑戰他的“極限”。
什麼叫陪他半個月?!可惡,這男人真不要臉,當她慕文曦是什麼?妓女嗎?
氣急敗壞的她叫罵出口,“無恥、下流!”
“一句話,答不答應?”
“憑什麼?”
她並沒有忽視他眼中的鄙視,她相信他對女人很不屑、評價很低,根本當女人是次等動物、洩欲的對象。
可,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選上了她?
“因為你想釣個男人回台灣,而我則是需要一個固定的女伴。”他說得理直氣壯。
慕文曦驚叫,“你怎麼知道的?!”不可能啊,那只是她一時的氣話罷了,而且知道的也只有古頎塵和章梓晴……對了,古頎塵!
慕文曦恍然大悟。
這就說明了為什麼他能精准無比的掌握她班機抵達的時間,派人在機場等候,原來就是古頎塵那小人在搞鬼。
她不由得咬牙切齒暗罵著,該死的古頎塵,你等著吧,回台灣之後,本小姐非搞得你人仰馬翻不可!
看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司徒狂不用想也知道她正在詛咒古頎塵,活該!他一點也不同情他。
“如何?”
她挑高右眉,挑釁道:“如果我說‘不’呢?”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挫挫他那不可一世的銳氣。
聞言,司徒狂的雙目頓時迸出凶狠的殺氣。
可惡的女人,他都已經破例放下身段事先告知她,好讓她有心理准備了,她還敢拿喬,拒絕他?
哼!哪怕是強迫也好,總之,他不會放過她的!
鐵青著臉,他冷哼道:“三天後,我要你肯定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