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找不到?施慧凡東翻西找,沙發下、床下、桌底下,全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你在找什麼?」黑兒狐疑地瞅著她。
施慧凡從地上站起來,「黑兒,你有沒有看到顥婕給我的那些書刊啊?」
「有,你丈夫全丟給收垃圾的了。」他不知道雷羽懷怎麼知道施慧凡有那些書,不過他猜得到,憑她的智商怎麼可能鬥得過她丈夫。
「羽懷?為什麼?」她偏著頭,有點百思不解。
「當然是因為他不想給你看那些對他不利的書。」廢話嘛。黑兒搖搖頭,拿杯子倒果汁。
「可是,那些書我全看完了啊。」所以,她才不知道她老公為什麼丟,她只是想拿去還給顥婕。
黑兒轉向她,「他知道你全看完了嗎?」
「他又沒問,怎麼會知道。」那口氣,好像黑兒問了廢話一樣。
「那不就對了。」黑兒把一林果汁遞給她,「給你。」
「你剛搾的?」施慧凡接過來,「真不好意思……」
黑兒揚眉,她什麼時候學會客氣了!?
「羽懷怎麼可以把書全丟了,真不知道該怎麼對顥婕交代。」施慧凡大大歎了口氣。
黑兒瞪起眼睛,原來她是為這件事,就知道會這樣。
「咦,黑兒,你怎麼啦,好像不高興?」她狐疑而關切地瞧著他,邊把果汁喝了。
總是把他忘記!說要帶他去遊樂園的耶……哼!不理她。
黑兒昂著頭,回房間去玩電腦。
「怎麼回事?」施慧凡又幫自己倒果汁,一邊喝一邊想,她有那兒得罪他了嗎?好像還是沒有耶。
倒是羽懷把那些書都丟了,要是給顥婕知道了,那真不好意思。「乾脆我去買好了。」
施慧凡揚起了嘴角,很快拿起筆列了一張書單。還好她還記得那些書,所以說,「用功」一點還是有好報的。
於是,她拖了黑兒出門,不過自然是沒給雷羽懷知道,反正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還真是有一點點落寞呢……嘻嘻,只有一點點啦,這樣也好,她也自由一些。
懷孕三個月,肚子當然還挺不出來,只感覺腰身緊了一些,所以她現在都穿寬鬆的衣服,像今天,圓領毛衣、藍色吊帶褲再加一件大外套,看上去像個學生,一點也不像已婚加懷孕婦女。
黑兒被她拖著,可咬牙切齒了,什麼跟什麼,他是男生也!她一點都不能體會他的感受。
這一大一小走在街上,頓時聽到許多驚歎。
「哇啊,好漂亮的一對哦!」
「是明星嗎?沒看過也,那孩子也長得好漂亮。」
「她們是姊妹嗎?穿一樣吶,好可愛哦。」
就是這一句,「穿一樣」!為什麼他得要跟她穿一樣的衣服?結果到處聽到人家說什麼姊妹裝,該死的,他是男生!
他真想大聲吼出來。
「黑兒,你不要繃著臉,難得我帶你出來逛街耶。」施慧凡牽著他的手,從書店裹出來。她已買到幾本書了,不過還缺,裡麵店員說那些書刊已經賣完了,沒辦法。
「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出來逛街!」黑兒不是很用力,但很堅持的把手從施慧凡手中抽回來,儘管很氣憤,起碼他還記得她是得多禮讓的孕婦。
施慧凡卻很開心的笑著,「人家說你是女孩,是因為你長得漂亮,那也算是一種恭維,換作別人會很高興呢。」
黑兒瞪她一眼,一個男生走在馬路上被男生搭訕起碼有十次以上,有什麼好高興的?
「哼!」黑兒偏過頭不理她,著自己先走。
「這樣就生氣啦?」施慧凡噘起豐唇,她正要跟上他,卻不知道怎麼地,被人給擠了一下。
「哎呀!」她的身體一轉,被人給擠出了馬路,而剛好一輛巴士從她身邊呼嘯而過,距離近得連帶長髮也被掃起,她驚恐地張大了嘴巴動彈不得,這時候又來一輛貨車。
她整個人都僵直了。
「慧凡!」黑兒聽見她的叫聲立即轉身,看見貨車衝著她迎面而來就要撞上,那司機也猛踩煞車,但因為車連太快了。
「慧凡!」黑兒衝上去,及時把她拉回,但十二歲的小孩子的力量畢竟有限,兩個人雙雙跌倒在人行道上。
「趕死啊!」貨車司機回頭吼了一句,車子才開走。
黑兒撫著疼痛的屁股,急著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她是孕婦,這一跌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黑兒只感覺莫大的恐慌在內心擴散,都怪他不好,他剛剛如果不鬧脾氣、如果讓她牽著,也許就不會有事。
施慧凡緊緊皺著柳眉,臉色有些許蒼白,她還坐在地上,兩手往後撐著,驚悸的目光直瞪著馬路。
「慧凡!你到底怎麼樣了?我……我馬上叫救護車!」黑兒不停吸鼻子、抽噎著,急得快哭了。
叫救護車?施慧凡突然把目光轉向他,「你叫救護車幹什麼?」
說完她站起來,拍拍手掌,拍掉灰塵,手又磨破皮了。
黑兒不敢置信地張望她,臉上寫滿錯愕,「你、你沒事!?」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腹部。
「怎麼會沒事?」施慧凡伸手給他看,上面磨出了直徑零點一公分的洞,勉強擠出了一丁點血跡,然後她指著馬路上躺著的幾本新書,已經給貨車碾過了,陸陸續續又被幾輛車無情的壓過,可憐的書。「你看嘛,剛才還是新書的,又得重新去買了。」
黑兒站得直直的,眼睛瞪著她。
「黑兒,我聽見你在磨牙的聲音,你怎麼啦?」施慧凡眨著無辜的美眸,看著這莫名其妙的小孩。
黑兒滿腔的恐懼早已轉為怒火,氣得頭髮都快燃燒了。他倏地轉身。
本來打算自己走,但一想到剛才危險的畫面,他又勉強回頭,拉起她的手,「真不知道你怎麼走路的!好好的人行道不走,你走到大馬路去做什麼!」
一個小孩居然在對一個大人破口大罵,這看在外人眼裡實在不成體統。
「這個小孩子真無禮。」
「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可以對姊姊那麼凶呢?」
「妹妹,不可以哦。」
「關你們什麼事!」黑兒終於氣憤地吼回去。人的忍耐還是有限的。
施慧凡被拉著走,「黑兒,你怎麼可以凶人家,這樣很沒禮貌吶。」她只好頻頻回頭頷首、微笑,表示歉意。
「是誰造成的!?」黑兒咬牙切齒;「這麼大的人連走路都不會!」
他罵歸罵,還是緊緊牽著她。
「誰說的……」
「我說的!」
她的抗議立刻就被吼回來。施慧凡只好瞪著黑兒的後腦勺,「我怎麼可能自己去送死,剛剛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你不要把責任推給路人!明明就是自己走路不小心!」黑兒不相信她絕對情有可原,她的糊塗程度可以直破金氏紀錄,相信也沒有人敢向她挑戰了。
施慧凡狐疑地回頭去看,真的,她真的有感覺被人推了一下。
可是,不可能有人故意推她的吧?
也許真的是她自己不小心。
☆ ☆ ☆
「黑兒……」
黑兒甩過頭,不睬她。
施慧凡只好又坐到另一邊,「黑兒……」
他又轉過去,還是不理。
施慧凡蹶嘴,「黑兒!你絕對不能把白天的事告訴羽懷,聽到沒有?」求情無用,她只好硬起聲調。
「沒聽到。」他也回答得乾脆。
「黑兒!」施慧凡瞇起眼睛,「你說的話,我以後再也不理你。」
「那更好。」他偏著頭,昂起下巴。
施慧凡氣嘟嘟,最後只好再把姿態軟下來,「黑兒,你別說啦,羽懷如果知道了會生氣的。你看我上次光從樓梯跑下來他就不高興了,再讓他曉得我那麼不小心,而且還是瞞著他出去的,他會把我給瞪死的,不要啦。」
她更擔心的,是羽懷會對她失望,怕羽懷認為她掉以輕心,沒有好好保護他們的孩子。她一直就在意羽懷對她的看法,尤其隨著他們的婚姻增長,她愈瞭解到羽懷的好,就愈擔心羽懷會不要她。她知道自己老是給羽懷惹麻煩。
黑兒還是不依。
眼看雷羽懷都快回來了,施慧凡很著急。「你想想,你說的話,我們就去不成遊樂園了哦!羽懷知道今天的事以後,肯定不准我們兩個再出門的。」
黑兒總算把頭轉過來,他瞪向她,「不去也沒關係。」
施慧凡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真的沒關係嗎?那為什麼我聽你的口氣像賭氣似的。」
黑兒略微漲紅瞼,「我、我才沒有!」
施慧凡笑逐顏開,「黑兒,你一定以為我忘記這件事,所以不高興對不對。其實我沒忘,只是想等羽懷到南部去,那我才能夠帶你去玩上一整天嘛。」
黑兒看著她,「真的?」
施慧凡趕忙點頭,「真的,我發誓。」她還認真地舉起手。
黑兒瞅著她,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你下次走路真的要小心一點,如果真出了差錯,雷羽懷會把我給殺了。」
施慧凡不停地點頭,露出了甜美燦爛的笑容。
於是,這件事被瞞了下來,雷羽懷不知道他老婆今天差點被貨車撞死。
還好他不知道……
☆ ☆ ☆
雷羽懷還是持續忙碌,不過自從上一次老婆擔心他有外遇後,他對老婆的態度就更加溫柔。她現在懷著身孕,她最大。
這幾天,施慧凡常常接到無聲電話,本來也不以為意,認為是打錯的。
可是不幸讓她想到了書上曾說過,如果一再接到無聲電話,那做妻子的就要小心了,打電話不出聲,通常有可能是老公外面的情婦所為。
更糟糕的是,她發覺這些電話都是在老公回家以後才打來。施慧凡噘起了嘴唇。
書上還說,如果老公的態度突然變得比往常更溫柔,那就有問題,通常都是因為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心裡內疚所致。偏偏最近羽懷就對她特別好……不會是真的吧?他真的遇上「那女人」了?
「嘟——嘟——」
電話聲突然響起,正在分析的施慧凡嚇一跳,瞪住電話。
該不會又是……她看向浴室,她的老公正在洗澡。
「慧凡,為什麼不接電話?」浴室傳來雷羽懷的疑問。
施慧凡趕緊拿起話筒,「喂?」
那端無聲。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出聲?」這是她第一次質問。
對方很快把電話掛了。
施慧凡氣餒,放下話筒,滿眶的淚水一下子決堤。
她坐在床沿哭了起來,嘴上還不停念著:「羽懷有外遇了……他有外遇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雷羽懷洗澡出來,頭髮濕濕的,正拿著條毛巾在擦,卻看到這情況。
「慧凡,怎麼在哭?」他丟下毛巾,在老婆面前蹲下身,看見她一張淚顏哭得淒慘無比,不由得眉頭鎖緊。
施慧凡抽答地吸著鼻子,濕濡的大眼睛望著雷羽懷。
「怎麼了?」他關切地詢問,伸手拭去兩條淚痕,握住她的手。
「羽懷……你是不是有外遇?」她扁著嘴邊哭邊問。
雷羽懷愣住,嘴角似乎僵了一下才扯上來,用一種更溫柔的聲音同她說話。
「我不是說過了嗎,根本沒有這回事,你怎麼又問了?還為這麼莫須有的事哭?」
他坐到床沿,輕樓著她。
施慧凡注視他超過三秒,她用從來不曾有過的眼神看他,然後低下頭,只感覺眼眶更灼熱。
「慧凡?」
「我、我最近一直接到無聲電話,那是……書裡說,那可能是老公在外面的女人打的。」她緩緩地推開了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
雷羽懷幾乎是錯愕的,慧凡第一次對他拉起距離。
他深鎖雙眉,「我不是把那些書刊丟掉了?」
「你是丟了,可是我全看完了。羽懷,你心虛對不對?所以你才把所有的書丟掉。」
她那美眸第一次有這樣認真的控訴。
雷羽懷撫一下額頭,似乎在施慧凡不注意的時候思索了一下。慧凡說的那些無聲電話,難道……
「當然不是這樣。慧凡,你不能憑幾通無聲電話就隨便揣測,那也許是別人打錯了。」
「可是每次都是你在的時候打來的。」她的明眸大眼又濕了。
雷羽懷眸光閃了一下,他揚起嘴角,「那也許是有人惡作劇。怪不得有人說孕婦特別容易疑神疑鬼,我看你也是了。」
「你是說……真的沒有?」施慧凡略微低著頭,用無辜、半疑惑的眼光瞅著老公。
「沒有。」雷羽懷很快的否認。
實在太快了。
施慧凡垂下眼瞼,「那為什麼你最近對我特別溫柔?」
雷羽懷似是不解地瞇眼。
「書裡說,那是反常的行為,通常是老公在外面做出對不起老婆的事,內心產生愧疚,用以彌補的。」施慧凡直勾勾看著他。
雷羽懷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迫不及待的想好好、好好的「報答」他親愛的顥婕妹妹了,顯然他是太久沒「疼愛」那個丫頭了。
雷羽懷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不過據雷顥婕的說法,通常當他愈溫和、態度愈和藹可親,那就表示愈危險,絕對、肯定會有人倒大楣。
「慧凡,你認為我不應該對我懷孕的妻子體貼一點嗎?」他依然笑著,目光直視著她。
「你說,你最近對我好,是因為我懷孕的關係?」她主動靠近了他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你認為這樣不對?」他既沒承認也沒否認。老實說,這個人如果當敵人真的很可怕。
這樣是對啦……施慧凡似乎除了搖頭以外,也想不出別的答案。
「那麼,這件事到此為止。」雷羽懷做下結論。
施慧凡瞅睇老公,「羽懷……你不高興?」她有感覺到,他真的不高興了。
「我想,沒有一個丈夫經得起被妻子一再懷疑,還能若無其事的。」到現在,他才抱著胸膛板起臉。
「可是,一切都那麼湊巧啊。」她輕輕去拉老公的手臂。
「那是說,你還是懷疑—」他瞅睇她。
施慧凡無聲地搖頭。
雷羽懷眼中的神色放柔了。「你不該懷疑的。」
施慧凡頓了一下,輕輕地點頭。
他張開臂膀,把妻子摟入懷中。
「羽懷……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她緊緊抱住他。她已經無法想像失去他了,所以,她願意相信他的。
雷羽懷撫摸她的長髮,低頭吻住那訴說著愛語的唇舌……
☆ ☆ ☆
「聽說慧凡最近常接到無聲電話?」雷羽軍從沙發瞅睇著老婆那張慧黠又亮麗的臉蛋。
雷顥婕正起身去換cd片,當下轉身瞇眼,幾乎立刻就從老公的話中聞到質疑的味道。
「那不是我打的。」她很理直氣壯的回答老公,把片子換上。
柔美的抒情音樂開始在屋中流轉。
「真的不是?」雷羽軍揚眉。
「喂,黑兒不信任我還有話講,連你都懷疑我?」雷顥婕不平地對著老公叉起腰。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誰打的?」他摸摸下巴,似乎這件事情一下子陷入懸疑之中。
「我也想知道,該不會大哥當真搞外遇了吧。」雷顥婕坐到丈夫腿上。當然她只是隨便說說啦。
可雷羽軍卻沒有隨便聽聽,他居然附和了,「看樣子也許說不定。」
「對啊,不然誰會那麼無聊啊。」她拿起桌上一本室內雜誌來看,「對方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很漂亮。」他也看著那本雜誌。
「像慧凡那麼嫵媚又純真的美就不多,大哥會在外面看上眼的,起碼要比得過慧凡吧?」她仔細看著書頁上一幢設計獨特的別墅,很漂亮,她也想有這樣的設計。她又翻了一頁。
「我看不差。」他把老婆手上那本雜誌拿高了些。
「你知道慧凡怎麼說嗎?她簡直把大哥形容為天人了呢,就一直擔心大哥也遇上一個跟他一樣完美的女人,兩人會爆出火花。」唔,這個也設計得不錯,不差。
「完美?唔,很接近了。」雷羽軍想了想說。
「我覺得慧凡根本是杞人憂天……」雷顥婕頓了一下,她拉下雜誌,轉頭瞇眼瞅住老公,「你剛才說什麼很接近?」
「接近完美。你不是在問我嗎?」他無辜地看著老婆。
雷顥婕的反應突然慢了好幾拍,直到腦袋裡的思路走過一圈,她看一眼手上的雜誌,又把目光睇向老公,「你剛才說的那些讚美……不是指雜誌上的設計?」
雷羽軍經老婆一問,也把現線拉向那本雜誌,「我看看……嗯,不錯啊,設計得挺獨特。」
雷顥婕把雜誌丟到一邊去,現在誰還管它設計得怎麼樣!
「雷羽軍,你說清楚,剛才那個覆『漂亮』、『不差』、『接近完美』的女人到底是誰?」她揪住老公的衣領質問。
「喂,等等,又不是我搞外遇。」他慢條斯理地眸向老婆兩隻玉白的「獵手」。
雷顥婕考慮了一下,才不甘不願的放開老公的衣領。
「大哥真的有外遇?」她怒目相向,但真正生氣的對象這會兒不在場。
雷羽軍看看表,然後把沙發讓給老婆,自己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轉身,「啊,該睡覺了。」
「軍哥!」雷顥婕拉住他,「大哥是不是真的外遇了?」她一副非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的模樣。
「顥婕,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他拍拍老婆的肩膀,摟著她的腰;「走吧,睡覺。」
「你怎麼還能睡啊?大哥在外面有女人吶!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你知道嗎?」雷顥婕義憤填膺地甩開他的手。
「你怎麼知道有?」
「你剛才說的啊!」
「我有說嗎?」雷羽軍表情可無辜了。
「你剛才明明說……」
「我說大哥在外面有女人了?還是說他有外遇了?我說過這樣的話了?」雷羽軍揚起嘴角,一副「莫宰羊」的表情。
雷顥婕瞪起眼睛,「雷羽軍,那什麼叫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應該管的?那個『很漂亮』、『不差』、『接近完美』的女人又是誰?」怎麼說她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別想用三言兩-隨便打混過去。
「不知道,我要睡覺。」他轉身,逕自回房去。
「雷羽軍……」等等,睡覺?好啊,睡覺就睡覺,有些話,確實是在床上比較「好說」的。
雷顥婕揚起嘴角,跟在老公後頭進去。
☆ ☆ ☆
該死的!害得他的傷養了一個多月。
居然把豪宅當貓、狗收容所,這家人有病!而那條領帶還在,那個女人非得要死不可!
雖然那次在馬路上又被她逃過一劫,不過,她不會再有那種幸運了。
就怕他不殺人,他要殺人,怕沒機會?哼,除非她永遠不走出這個大門。
男人從暗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