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他們正式成為未婚夫妻,柳軾晨有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為了讓自己更加確定,他渴望能夠以未婚夫的身份多一刻和秦儀相守,所以他約秦儀中午出來吃飯。
他們用餐後,選擇一家雅致的咖啡館坐下來聊天。
「秦儀,你不會怪我把婚期定得這麼近吧?」柳軾晨凝視著未婚妻脫俗的容顏,眼神溫柔而滿足。
「不會。」秦儀低著頭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其實,我多希望能立刻把你娶回家,你一定無法明瞭我心裡的急切吧?」柳軾晨調侃自己。
秦儀臉色微紅,她攪拌著咖啡,不知如何開口。
「秦儀,我保證,結婚後我要讓你每天都幸福快樂,我要你比任何人都幸福;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柳軾晨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對她發誓。
「你說這些話,不怕人家笑你是老婆奴?」秦儀羞窘地抽回手。她心裡其實充滿愧疚,為什麼她愛的人不是他?
「有什麼關係?愛老婆,當老婆奴,這很天經地義。」柳軾晨馬上興奮地接口。秦儀自己承認是他的老婆,這怎不教他雀躍。
秦儀垂下眼瞼。她愛嚴堂時,也是甘心為他做任何事。軾晨……就像她一樣癡傻,她怎麼可以再想著嚴堂來傷害他?
「秦儀,你想去哪裡度蜜月?我選了幾個地方,有日本、澳洲、歐洲、夏威夷,你最想去哪裡?」柳軾晨沒有留意秦儀的心緒變化。
我要忘了他,不能再想他,不能傷害軾晨……
「秦儀,你怎麼了?」柳軾晨察覺她在發呆,剛才的喜悅霎時消逝無蹤。
會不會……她後悔了?
「沒有,我……」秦儀本來想說她沒什麼事,突然頓了一下,轉口道:「軾晨,我想去度幾天假,你不會反對吧?」
「當然不會!」柳軾晨偷偷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瞎操心而暗自好笑。他體貼地詢問:「你想去哪裡,我馬上安排。」
「不用了。」秦儀笑著搖搖頭,向他解釋,「過幾天我就要嫁給你了,我想利用這幾天做一個結束……單身生活的旅行。」
她必須去把她和嚴堂的過往埋葬,不這麼做,她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忘記他。
「你想自己去?那太危險了,我請仲儀陪你去好嗎?」柳軾晨不放心。
「不會有危險的,如果你擔心……我每天晚上打電話給你。」秦儀輕聲說。
「真的?」柳軾晨馬上亮起光彩。
「嗯。」秦儀看見他如此容易滿足,心虛地低下頭。
「好吧,但是婚禮當天你可要記得回來,不能玩得把我忘了。」柳軾晨拉起她的手用雙掌包住。
秦儀點點頭,這次沒有把手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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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過幾天都要結婚了,還去旅行,也真多虧軾晨會答應,簡直把她寵壞了。」王蓮搖搖頭,穿好外出鞋。
「媽,您要反對,就應該在姊早上出門之前拉住她,現在人都走了,您念有什麼用?」仲儀邊嗑著瓜子,邊翻著雜誌。
「有軾晨為她說話,我好意思反對嗎?」王蓮拿起皮包,檢查是不是帶了錢。
「其實姊不過出去玩幾天,婚禮之前就回來了,您也不必緊張嘛。」仲儀翻過一頁雜誌,趁空閒抬頭瞥了母親一眼,「媽,您要去哪裡?」
「我和你爸去看一個朋友。仲儀,我們可能晚上才回來,晚餐你自己出去吃,還有要看家,不可以亂跑。」王蓮警告她,如果是秦儀,她就甭多加吩咐了。
「媽,您要我到外面吃飯,又要我看家,這不是很矛盾嗎?」仲儀噘起嘴。
「主要是告訴你,別趁我不在家又出去混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你以為我不瞭解你嗎?好了,不跟你多說,你爸在外面等我老半天了,都是你耽誤我的時間。」王蓮邊叨念著,邊走出客廳,把仲儀一個人給留下來。
「唉,說到底,就是認為我最令你們操心!真想告訴你們,其實秦儀才是你們該操心的對象。」仲儀皺皺鼻子。可惜這些話不能當著兩老的面前說。
源光說他已經探過嚴堂,相信嚴堂絕對是愛著秦儀的,但為什麼都兩天了,嚴堂還是沒有任何行動?距離婚禮只剩下四天,難道他真要看著姊姊嫁給柳大哥?
源光說兩邊都是他的朋友,他只能夠點醒嚴堂,不可以勸他做任何行動,但是她不一樣,秦儀是她的姊姊,她必須幫她嫁給她真正愛的人。
門鈴聲突然大作,打斷了仲儀的思緒。
「難得清靜,偏有人來干擾。」仲儀不情願地丟下雜誌,出去開門。
「是你!」源光說過他們打了一架,不過乍看到這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還真令人難以相信他是嚴堂。
「你是仲儀。」嚴堂這一次一眼就看出來。
「不錯,進來吧,我爸媽不在。」幸好嚴堂晚一步來,否則讓雙親碰上可慘了。
她請嚴堂進到客廳,站在外頭,萬一被鄰居瞧見傳開來,那「故事」不知會離譜成什麼樣,尤其街坊鄰居,老是把她和秦儀搞錯。
「我來找秦儀,她在嗎?」嚴堂毫不掩飾自己迫切想見到秦儀的心情。
「你找她幹什麼?」仲儀抱著胸,瞅著他審視。
「我想直接跟她談,你可以請她出來嗎?」嚴堂避而不答。
「不可以。」仲儀很乾脆地說。
「你是不是怕……我會傷害秦儀?」嚴堂瞇起眼盯著她。
「是,也不是。」仲儀這次的答案模稜兩可,她依然在觀察嚴堂。「只要你明白告訴我,你找我姊姊做什麼,我可以立刻告訴你她在哪,否則,請你馬上離開。」
她指著門口。
嚴堂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勉強克服心理的障礙,尷尬地說:「我來向秦儀求婚。」
仲儀眸底掠過一道光彩,真可惜姊姊沒親耳聽到,否則不馬上感動得落淚才怪——
「哎呀,糟了!」仲儀突然想到,秦儀要到結婚前夕才會回來。
這下完了,她怎麼沒想到要阻止她呢?秦儀又不肯說要去哪,現在怎麼找她,可是,她又怎麼知道嚴堂真的會來?
「什麼事情糟了?」嚴堂看見她不妙的表情,心裡也起了不祥預感。
「你來遲一步,我姊早上去旅行了。」仲儀哀歎著說。
這對嚴堂來說,是本世紀最不好的消息。他此刻是多麼渴望秦儀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想把她摟進懷裡,想對她傾訴滿懷的愛語,想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仲儀,她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嚴堂抓著她猛問。
「結婚前夕回來,去哪裡不知道!」仲儀掙開他。真是,現在激動有屁用,以前好好珍惜秦儀,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仲儀真想罵他兩句,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到姊姊,把她和柳軾晨的婚事先解決才是正經。
她看見嚴堂一語不發地愣著,拍拍他的肩,「喂,你快想想我姊會去哪裡,你們在一起半年多,你對她的個性應該有一點瞭解吧?」
活像他想不出來就白活了半年似的,嚴堂睨她一眼,「你們姊妹在一起二十幾年,你不是應該更瞭解她?」
仲儀馬上變成啞巴,不過只維持了三秒鐘。
「喂,我是想幫你耶,怎麼反咬我一口!」她叉起腰,來個潑婦罵街。
「我又不是狗,怎麼會咬你。」嚴堂朝她上下掃瞄一遍,她這副潑辣樣,絕對是在秦儀身上看不到的,謝天謝地。為了不讓她發覺自己心裡的想法,他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怎麼,你以為我應該幫柳軾晨?」仲儀瞪他一眼,都不知道原來幫他還需要理由的。「老實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我姊真正愛的人是你,所以我才幫你。」
「仲儀,謝謝你。」嚴堂感謝的是,她說出最重要的事——秦儀依然愛他!
「不必謝我。我可是告訴你,你必須盡快找到我姊,然後取消婚禮,這些事我幫不了你的忙。」仲儀先把醜話說在前。
倒不是她不肯幫忙,此乃攸關兩家顏面的大問題,加上柳家在地方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怕會視退婚為奇恥大辱。這些問題她也不是現在才考慮到,只是她覺得與其勉強成就一段姻緣,倒不如成全一對有情人,至於有待解決的問題,就得靠當事人自行處理了。
不過她想,就算退婚不成,到時候只要嚴堂帶著秦儀私奔,她姊一樣可以獲得幸福。仲儀這個人一向樂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會去……那裡。」嚴堂很有把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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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在一個小時前開始飄起綿綿細雨,灰黑的海仗勢狂風而作浪,這本不是等人的好天氣,卻恰如他此刻的心情。
秦儀……是我錯過了,還是你沒來?嚴堂一臉頹喪地坐在大岩石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他打過電話,仲儀說她還沒回去,明天就是她的婚禮,今天……她會來嗎?
「嚴堂……」秦儀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卻能夠馬上認出來。
「秦儀!」嚴堂回頭看見她,神情霎時轉變,眸中亮起光彩。
他……不是應該回美國了,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秦儀滿心的驚愕與不解。
嚴堂很快地走上堤岸。
不,我不能再接近他,我要忘了他!秦儀望著嚴堂走近自己,馬上丟下傘往反方向跑。
「秦儀,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嚴堂很快就追上她,並且緊緊地抓住她,不再放開。
「不要……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再碰面,你放開我!」秦儀想擺脫他,卻只甩落自己的旅行袋,而她,則被他抱進懷中。
「我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你!秦儀,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這裡!」嚴堂激奮地捧起這張他日夜渴望的容顏又親又吻。
「等我?你在這兒等我三天?!」秦儀以為他們是偶然相遇,沒想到他是特地來等她。她驚訝的忘了他正抱著她、吻著她。直到感覺全身像被一塊濕布包圍,身上的衣服被滲濕了,貼著冰涼的皮膚,她才猛然推開嚴堂。
「秦儀……」堂失望地張著雙臂。
秦儀環抱著自己退了幾步,盯著嚴堂,一雙戒懼的瞳眸逐漸轉為疑惑、關心。
「你跟人打架了?」他臉上有未消褪的瘀青。
嚴堂僅是點點頭,沒有多說明,他有更重要的話告訴她。
秦儀並沒有忽略他身上被雨水打濕的衣服、頭髮,還有……臉上未修邊幅,神情疲憊,她真的相信,他在等她,可是……為什麼?
「秦儀,我有話跟你說。」嚴堂凝視著她。
「先別說了,你快回去換衣服,免得感冒了。」秦儀由旅行袋裡拿出手帕為他擦去臉上的雨水。
她無法克制自己不去關心他,尤其見他為了等她,而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更是教她心疼。
「你跟我回去。」嚴堂握住她的手。
秦儀本想拒絕,她等一下就要回台中了,不可以再耽擱,但是當他冰涼的體溫透過手掌傳來,她毫不猶豫地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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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到這裡來了,本以為……不可能再來。
客廳依然只看到那張沙發床,沒有增加任何陌生的東西。
一景一物,絲毫沒有改變,到處充滿了回憶,教她心疼又心酸。
秦儀換下身上的濕衣服,穿上一件淡雅的小碎花洋裝,走出客房時,嚴堂已經等著她。
他怕她走了,匆匆脫下一身濕衣裳,進浴室沖掉雨水後,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罩上浴袍就出來了。
秦儀垂下眼瞼不去看他,背著旅行袋無語地往門口走。
「秦儀,我愛你!」嚴堂喚住她,真心真意地說出這一句早該對她說的話。
秦儀猛地僵住,旅行袋由肩上滑下來。她緩緩轉過頭,帶著複雜的神色與滿眶的淚水凝望他。
「秦儀……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過去對你一再造成的傷害……嫁給我,好嗎?」嚴堂走近她,對她伸出手。
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這些!秦儀的心在哭泣,嘴角牽起一抹苦澀得令人心疼的笑容。
「你可以把感情當作遊戲,我卻不行……我玩不起。」她搖頭拒絕。
「我從來沒有把我們的感情當成遊戲!」嚴堂急切地否認,抓著她的肩膀向她解釋:「我不是有意玩弄你,我只是愚蠢的一直不敢坦誠自己早就愛上你了……秦儀,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子,當我發覺,你在我心裡一天比一天重要,甚至你出現後,我的生活起了轉變,這些都令我不知所措,我怕自己掉入不可自拔的情網,怕被愛情束縛,所以我不敢接受你的感情,傷害你、離開你……到了美國,我不停想起你,重拾以前的生活,卻過得索然無味……秦儀,我是真心愛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曾經,他掏心挖肺的告白,深情的注視,都是她乞求而得不到的,他不會知道,她多麼渴望聽到這些話,可……不是這時候啊!太晚……太晚了!
「來不及了,我明天……要結婚了。」秦儀別開臉,無法面對那雙炙人的眸子。
「取消它!」嚴堂改而緊緊掐住她的手臂。他不能忍受她說任何要和別人結婚的話。
「不可以……我不可以這麼做!」秦儀撥掉他的手,彷彿想甩脫他的蠱惑,想丟棄心裡那個催促她答應他的聲音,她不停搖頭,不停地後退。
「秦儀,嫁給我,我們一起去美國。」嚴堂一步步逼近她。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軾晨對我多好,他是好人,我不能傷害他。」秦儀必須藉著告訴他來鞏固自己狂亂的心。
「你不愛他卻嫁給他,那才是傷害他!」嚴堂握住拳頭。他氣自己,給了柳軾晨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秦儀的語氣是否定的。不這樣做,她會被他的氣勢說服,她不能。
「你希望我證明嗎?」嚴堂認真地看著她。
「……你想做什麼?」秦儀清楚地看見他眸底在瞬間起了變化,她知道那種改變代表什麼,畢竟他們曾經在一起半年……她轉身欲逃。
嚴堂一把攬住她的腰,扳過她的身體。
「我要告訴你,你愛的是我,不是他!」他強行吻住她的唇。
秦儀躲開了,嚴堂並不在意,轉而吻向白皙的玉頸……
「不要!你不可以這麼做,明天——」
「明天不會有婚禮!我不許你嫁給任何人!」他鉗住她的手,把她抱進房。
「堂,不要……不要這麼做,我求你……」秦儀淚流滿面,不停乞求他。
「答應我,取消婚禮。」嚴堂溫柔地把她抱上床,讓自己壓著她嬌弱的身子,一雙充塞著慾火的瞳孔緊盯住她。
「堂,你蠻不講理。」秦儀哭泣著搖頭。
「你答不答應?」他低頭親吻她淚濕的粉頰,手指撩過她的髮絲。
「你不可以強迫我……」秦儀哀泣的黑眸幽幽控訴著。
「我可以。」嚴堂輕輕吻上她的眼瞼,秦儀不得不合上眼睛。他沙啞的嗓音繼續說:「你罵我蠻橫也無所謂。不管你是否答應,我現在都要你……」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解開她的內衣,開始挑逗她……
「不……堂……不要……我是……軾晨的未——」秦儀努力想避開他誘人又甜蜜的折磨,卻只使自己更痛苦。
「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嚴堂氣憤她為了別的男人反抗他,一怒撕裂她的洋裝。
「嚴堂!不要,求求你,我明天就是軾晨的妻子了,我求你不要讓我對不起他。」秦儀擋住袒露在他面前的胸脯,淒咽地求他。
「你對不起的是我!不許你再提起他!」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說她將是別人的妻子!他們相知相愛,為什麼她還想嫁別人?!他無法忍受,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嚴堂抓起她的手,強行佔有她的身體……
「堂……不——」
※※※ ※※※ ※※※ ※※※
「我恨你!」
「我愛你。我不會道歉,我不後悔整夜佔有你,秦儀——」
嚴堂想檢查自己是否傷了她,但是被秦儀一手推開了。
「我恨你!」她的眸底的確寫滿了恨意,卻也……摻雜著一絲無奈。她只能瞪住他,向他出氣,「你害我背叛軾晨,我要拿什麼臉去見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聽我的乞求?為什麼要侵犯我!」
「你還想著他?」嚴堂立刻沉下臉。
「他將是我的丈夫了!」秦儀重重地把話丟在他面前。
她裹著床單,離開有他的床鋪。
「婚禮取消後,就不會是了。」嚴堂咬牙道。
秦儀背對著他,默默地低泣。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這麼做……禮金收了,帖子也發了,明天所有的客人都會到場……軾晨家是望族,丟不起這個臉,我更不能讓家人為了我,從此抬不起頭……」
「你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嚴堂放柔了語調。
他差點忘了秦儀必須承受的壓力,只一味嫉妒她提起別的男人,該死!
「不止這些。」秦儀垂下頭,「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是軾晨救了我,他呵護我、疼惜我,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失去你後的我,現在是否還存在……他對我有恩、有情,我不可以殘忍地離開他。」
「你不愛他,嫁給他才是殘忍的做法。」嚴堂陰鬱地凝視那形銷骨立的背影。他想起曾源光提過她自殺的事,內心一陣痛楚,他無法詢問她。
秦儀沉默了好久,才回頭看向他。
「今後……我會試著愛他。」
「秦儀——」他彷彿被掏了心肺一樣的疼痛不堪,她的神情是那樣堅決!
「除非他親口說出不娶我,否則明天——不,是今天了,今天……我還是會嫁給他。」她的視線移向窗外升起的第一道晨光。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傷害軾晨……誰教她,嘗過被人拋棄的滋味,那份痛苦,她一個人受就夠了,不能教軾晨跟她一樣,否則,她就太對不起他的恩與情了。
這麼說,他只好去找柳軾晨了。嚴堂明白秦儀的心情,決定不再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