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紀翔一從慈善晚會溜出來,馬上找韓迪威出來吃飯。
「翔,你今天怎麼又沒帶女伴出來?」
傅紀翔翻了個白眼,「威,你認為我是大色狼沒有女人陪會死嗎?動不動老扯這話題。」他心情不爽的喝了一杯酒。
韓迪威威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沒辦法,誰教你花名在外,而且每次找我出來都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以你樂天的個性只有女人才會讓你心情不好外,我實在猜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傅紀翔瞥了他一眼不說話,算他說對了,他真的是為了女人心情不好。
「翔,你到底在煩什麼?」韓迪威好奇地問。
傅紀翔看著他突然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找錯人了,瞧韓迪威的表情多像狗仔隊,他怎麼一時給忘了他是個大嘴巴,跟他說不就等於跟全世界的人宣佈這件事了嗎?
可是他一時又找不到人可以傾吐,唉!真是交友不慎!
「別再歎氣了,快說啊!」韓迪威催促道。
「珊拉娜人在台灣。」
「噗——」韓迪威將口中的酒全噴了出來,他緊張的說:「那個三八婆也跟來台灣了?」
「嗯,我在一個慈善晚會遇見過她。」
韓迪威抓著傅紀翔的衣領問:「你沒跟她說我也在台灣吧?」
「沒有。」傅紀翔看著韓迪威的反應覺得很好笑,他怎麼比他還緊張,看來珊拉娜颱風的威力很可怕。
「還好、還好,那他也來了吧?」韓迪威吐了一口氣,才放開他。
傅紀翔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韓迪威拍拍受驚的胸口。
傅紀翔瞥了他一眼,「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我只是順便提起的。」
「那是是哪件事?」
「威……我……」傅紀翔欲言又止。
「怎樣?」韓迪威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傅紀翔看到他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算了吧!看他的樣子好像在等著看好戲,跟他說也沒有什麼用。
「到底怎麼樣?你說啊……」韓迪威看他欲言又止,害他比他還心急。
傅紀翔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說了,「威,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只是假設不是真的。」
「知道了,你真噦嗦。」
「我有一個朋友,有一個女人老是惹他生氣,但那女人有困難時他又很擔心,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傅紀翔很期待他的答案。
「那女人跟你的那個朋友是什麼關係?」
「連朋友都談不上。」
「這樣啊……」韓迪威打量著傅紀翔,明明就是在說自己嘛,還怕別人知道,他是這麼沒義氣的朋友嗎?
「威,你說話啊?」
傅紀翔低頭玩著杯子,表現得好像在閒話家常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但他的語氣卻洩露了他的心事。
韓迪威清清嗓子後才說:「這還不簡單,你戀愛了。」
「什麼?」
「我是說你戀愛了,而且這次是玩真的。」
傅紀翔突然漲紅著臉說:「我說過了那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是、是!你的朋友戀愛了。」韓迪威笑道,才怪,既然是朋友的遭遇,他臉紅得像個關公似的做什麼?
「你、你怎麼能確定,我那個朋友戀愛了?他跟我一樣有很多女朋友。」傅紀翔像作賊似的先瞄了四週一眼,才很緊張地靠近韓迪威身邊小聲地問。
「這還不簡單,他對其他的女朋友有這種擔心的感覺嗎?」
傅紀翔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所以其他女朋友只是你——你朋友的普通女的朋友而已,會讓他覺得心痛的才是真愛。」韓迪威說得頭頭是道,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愛情專家了。
「真的是這樣嗎?」傅紀翔懷疑地道。
「當然是真的。」
傅紀翔猛然抬頭看著韓迪威說:「你又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談過戀愛,你怎麼會知道?」
「喂!翔,我長得也不輸你,有很多女人追我,我只是不想太早被套牢,誰說我沒談過戀愛。」
傅紀翔突然擔心起被他丟在慈善晚會的曾如意,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她不知道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他還是回去看看她吧!只是都已經過了五個小時,慈善晚會早就結束了,她應該早離開了吧!
他要上哪兒去找她?醫院嗎?他越想越覺得她有可能受傷。
「威,我還有事先走了,這頓飯我請,你慢慢吃。」
曾如意又不是笨蛋,哪會傻傻的站在原地任人宰割,她馬匪上打電話找來幫手,也就是白癡到可以氣死人的章貝柔和說話可以毒死人的方星亞兩位高手來助陣,三兩下就將那群娘子軍擺平。
昏暗嘈雜的酒吧裡,曾如意手拿著托盤忙碌的穿梭其中,「累死我了。」
曾如意槌著僵硬的肩膀走過儲藏室時,裡面傳來聲音,她忍不住將門推開個小縫往裡面偷看。
「他們似乎在交換什麼東西?白白的像是粉的東西。」
哇!沒想到竟然讓她親眼目睹這種難得的場面,真是賺到了,對了,她應該報警檢舉才對,不知道有沒有獎金可以拿?
曾如意現在滿腦袋全是錢,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應該要害怕被發現才對,她反而異常興奮,似乎當成在演戲而忘了自己身處在現實世界。
曾如意想看得更仔細一點,誰知道原本靠著的門突然滑開。
裡頭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嚇住了,一時忘了要反應。
「呵呵呵!你們好……」曾如意只能傻笑慢慢的想退出儲藏室。
「你看見了?」其中一人大喊。
「不,我沒看見你們在交換東西,啊!」糟了!她又不打自招了,曾如意連忙轉身就跑。
曾如意故意在客人中穿梭阻擾他們的速度,然後乘機跑出酒吧。
「早知道就聽星亞的話,不到這種三流的酒吧打工,果然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呼……呼……」曾如意停下來休息喘口氣。
「別跑!」
一群人追了出來,即將要追上曾如意。
「天啊!怎麼那麼快!他們大概常跑給警察追,習慣了速度也挺快的。」曾如意拔腿繼續跑,不停地在小巷裡穿梭。
「真是的,這間酒吧為什麼不開在大街上,沒事開在小巷裡做什麼?害我要求救都沒遇到一個人……」曾如意邊跑邊喃喃自語。
咦,前面有輛車子!曾如意瞥見路旁有一輛跑車,剛好有人正在開車門。
「哈——我有救了。」她以跑百米的速度衝上前去,二話不說先將對方給推上車,自己也連忙擠了進去。
「先生,對不起!我——啊!是你!」曾如意大叫,沒想到這車子的主人是她的頂頭上司兼男朋友傅紀翔。
傅紀翔更是一臉驚訝,他剛才還以為有人要綁架他,沒想到竟然是他擔心會受傷的曾如意,她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還有你這是什麼打扮?」傅紀翔注意到她打扮成兔女郎的樣子,八成又是在打工時穿的衣服。
不過她也太強了吧!三加完慈菩晚會馬上又去打工,她不累嗎?她可真是精力旺盛啊。
「先別說那麼多,快開車。」曾如意心急的看著後車窗。
「怎麼了?」傅紀翔也跟著要轉頭看。
曾如意扳正他的頭,大吼道:「別看了,快開車!」
傅紀翔愣了下,沒好氣的說:「喂!請問現在是誰坐在駕駛座上?」他原本應該是要坐在駕駛座上的,是被她硬擠到一旁的位子。
「是我?」曾如意指著自己。
她見傅紀翔點點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真的坐在駕駛座上,這時對方也追到車旁了,正在拍打著車窗,她二話不說用力往油門踩了下去。
沒想到車子竟然往後倒退,還不小心擦撞到追她的那群人。
「喂!你往後做什麼?」傅紀翔大吼。
她到底惹了什麼麻煩?瞧那群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
曾如意被他一吼,手忙腳亂的換擋再用力一踩,這次終於往前衝了出去,但卻是以蛇行的方式行駛,害還沒坐穩的傅紀翔去撞到車窗。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他再一次怒吼,遇到她,他完美的形象全都破壞殆盡了。
曾如意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說:「我當然會開,我考了六次耶。」
傅紀翔順口問道:「那考過了嗎?」
「耶——沒有,因為我連續撞壞停在一旁等待考試的車子後,怕監考官會認得我,我就再也不敢去考了。」
傅紀翔感到錯愕,冷汗沿著臉頰滑過,接著他發出獅子般的怒吼。
「停!馬上給我停車!我還想活到一百歲,快停車!」
「不行啦,他們追過來了。」曾如意轉頭想瞭解狀況。
「看前面!」傅紀翔連忙扳正她的頭,看她勉強閃過一輛車,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好在現在是凌晨一點多路上沒什麼車。
「呵!我竟然也有在馬路上開車的一天耶!」曾如意大笑。
「還笑?我差點被你害死,停車,換我開——」
「等一下啦,他們還在後面。」他們開了一輛賓士耶!不知道這輛車和他們的比起來誰跑得比較快?
「你到底惹了什麼麻煩?」傅紀翔轉頭看了看後面。
「等一下再說,我問你,你這輛車和後面的那輛,誰跑得比較快?」
「當然是我的比較快,我的是跑車,性能、速度不是那輛爛車比得上的。」傅紀翔得意揚揚的對後面那輛賓士嗤之以鼻。
「等等!你不會想亂來吧?」傅紀翔突然覺得不對勁。
只見曾如意慢慢地轉頭對著他笑得很不懷好意。
看到她的笑容傅紀翔頭皮發麻,也不管他們正在大馬路上,就和她搶起方向盤。
「別亂來,你的大頭擋住我的視線了!」曾如意不停地敲他的頭,他的大頭擋住她前面的視線,她看不到路了啦!
砰!
「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韓迪威一路上邊開著車邊大笑。
「威,你再笑,我保證你待會兒要開車去醫院掛急診。」坐在一旁的傅紀翔真想伸手掐死他,要不是怕被他大哥知道,他也不會叫他來保他們出去。
「我也不想笑,可是你們什麼不去撞,竟然會開車去撞警察局,結果還被扣留,這實在太好笑了,你們真天才!哈哈哈!」
「你以為我願意嗎?」傅紀翔抿嘴。
「翔,你的開車技術什麼時候『進步』了?」韓迪威忍不住又「虧」他。
傅紀翔聽了先瞪了坐在後座不敢吭聲的曾如意一眼,「威,這件事你可別說出去,尤其是別對我大哥說。」
「我知道,不過後座這位兔女郎該怎麼辦?」韓迪威瞥了一眼曾如意。
傅紀翔冷哼一聲,「先送她回我家,再來想辦法。」
「哦——」
「紀翔,你那輛跑車修理的話,大概要花多少錢?」最好不用錢,反正他錢多得沒地方花,再買一輛新的就好,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否則她的荷包要大失血了。
「整個車頭都凹進去了,還修個屁啊。」她不提還好,一提傅紀翔整個火氣都升上來了。
「不如再買一輛好了。」韓迪威嘴角抽搐的說,那輛跑車可是翔三輛中的寶貝耶。
「誰出錢?」要買新的可以,但不能花她的錢。只要提到跟錢有關的事,曾如意的危機意識馬上來了。
「當然是你。」傅紀翔指指曾如意。
曾如意吞了吞口水。「那一輛車要多少錢?」
「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