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韓少氛幽幽醒轉,第一個感覺即是有一只厚實的大手在揉搓她的乳房,感覺敏銳的她,忍不住蹙起柳眉,嚶嚀一聲。
“噢,天……”她想要揮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朱毅文的唇移到她胸前,看著白皙的雪膚印有淡淡的吻痕,是他昨天一整夜的傑作。
“你好美。”他把玩著滴粉搓酥的胸脯,愛不釋手。
朱毅文有意再挑起她的反應,即使明知道她的身體可能會不適,但他仍是克制不住想愛她的念頭。
大手緩慢的游移到她的兩腿間,她直覺的想要並緊雙腿,就算昨夜他早就看盡她的胴體,羞澀的她仍是無法放任自己的情欲,接受他的愛撫。
“不要!”她試圖抵抗他的挑逗,因為恢復清醒後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與他翻雲覆雨。
得到她的抗拒,朱毅文輕輕一笑,收回手不再戲弄她。他將她壓在身下,伸出手抬起她的芙蓉面,四目交接。
韓少氛眸子裡有些許慍色,腦子裡則是錯綜復雜的亂成一團,“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朱毅文早料到她一定會追問到底,看來這話題將會引來一些爭吵,不過他不介意,若吵架是溝通的唯一方式,他會欣然接受。他傾身親吻著她的肩窩,同時也不忘回答她的問題,“完全如你眼睛所看到的,我是‘翠玉樓’的朱老板,也是你的債主,就是這麼一回事。”
韓少氛的秀眉擰得更緊了,她不悅的推開他,翻身坐了起來,同時拉過薄毯覆蓋住身子,口氣極度不平地問:“既然你就是朱老板,那麼你當初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你的身分,還刻意在我面前裝清高?”
“裝清高?”朱毅文哭笑不得,“少氛,公平點,當初令尊向我手下借款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若不是我問出你的債主是‘翠玉樓’的朱老板,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狀況。”
“你知道了之後,為什麼沒對我明說,還故意裝神秘?”她愈說愈是生氣,一想起這些天她被當成猴子一樣戲耍,就一肚子埋怨。
朱毅文被她這麼誣控,火氣也跟著大了起來,“你要我怎麼說?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故意設下圈套,讓令尊步入陷阱裡,然後再以救世主的身分出現在你面前?你希望我這樣嗎?”
韓少氛仍是無法釋懷,縱然他解釋的理由充足,不過那種被騙的感覺仍是不舒服,何況又是被自己所愛的男人欺騙。
一想到毅文就是朱老板,還是黑社會中人人畏懼的冷面朱子,她心中就有種厭惡的情緒油然而生,使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那段日子裡所有甜蜜的回憶,也成為另一種諷刺性的記憶。
在這種情況下被他愛了一次又一次,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名妓女一樣,任他洩欲,縱然她是深愛著他,但是這種恥辱與羞憤,教她情何以堪?她愈想愈感到憤懣,種種不平令她對朱毅文產生了厭惡之意。
“你真讓我覺得作嘔。”她憎惡的對他說著。
朱毅文聞言,如鷹隼般的利眸微瞇起來,口氣森冷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讓我作嘔!”她故意提高音量又說了一次,徹底表達自己的不滿,“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初救活的人竟然是一個黑道分子,而且還是強迫別人在酒樓做事償債的朱老板,要是我當初早知道你會是我父親的債主,我說什麼也不會救你,好讓這個混亂的社會得到一絲平靜。”
朱毅文不敢相信的緊瞇起眼,眸中迸出宛如利刃的目光,“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因為你是‘冷面朱子’,一個不該繼續留在社會上的黑道人物。”
他聽著她無理的回答,瞳孔裡燃起一團火焰,整個人放射出銳不可當的氣勢,“就因為我的身分,所以讓你這麼討厭我?”
韓少氛昂起了臉,“是的,我討厭你。”
朱毅文感到痛徹心辟,想不到自己所愛的女人竟然直接說討厭他,他是這麼的思念她,甚至為了她父親一事煩惱了好一陣子,如今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這項打擊讓他頓時失去理智。
他冷不防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床榻之上,眼中迸發出令人發寒的光芒,“現在不管我再多說什麼,你對我的憎恨都不會消失吧?既然這樣,就別怪我用另一種態度來對待你。”
韓少氛驚恐的瞪大眸子,“你……你要做什麼?”
朱毅文嘴角揚起邪笑,“反正我在你心中已經十惡不赦,就不必再裝高尚了,你已經落在我的手裡,何不讓我好好享受這兩百萬的代價?”
“你……”她呆愣的看著他,腦子裡瞬間空白,只見他微笑的臉漸漸放大,然後火熱的唇覆蓋住她的,粗暴的凌虐她微張的唇,掠奪的意味相當濃厚,不再溫柔以待。
韓少氛眼眶泛著淚水,卻硬是忍著不肯落下。一夜之間,原本的思念情牽轉為愛恨交織,教她不知如何面對。
她閉上眼晴,命令自己不要去回應他的挑逗,但他的手仿佛擁有神奇的魔力,總是能讓她的身體背叛她的意志,欲火瞬間點燃。
她很想麻痺自己的感覺,偏偏欲望燒毀了她的理智,最後她還是屈服在他巧手的撫弄之下,表現出渴望。
旖旎的春光夾雜濃濃的喘息聲,在“翡翠閣”裡蔓延開來……韓大宇帶著既緊張又期待的心情,在“翠玉樓”外的停車場來回踱步,他很想要進去裡頭找女兒,卻又怕自己還沒跨進“翠玉樓”,就被守在外頭的保鏢逮獲,逼他還債,到時說不定沒見著女兒,反倒還被痛毆一頓。
所以他只能搓著掌心站在這兒,盼望能剛好遇上女兒,他望眼欲穿的守著,整張臉布滿胡喳,活像個落魄的流浪漢。
等著等著,他眼尖的瞥見一輛高級轎車正載著韓少氛從外頭回來,而她身邊坐著一個男人,若沒猜錯,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朱老板吧!
韓大宇在內心拚命吶喊,希望女兒能回頭望一眼。或許是父女之問的心電感應強烈,當韓少氛要走進“翠玉樓”時,果然回頭望了一眼,不過韓大宇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瞧見自己,因為她才回眸一下,馬上就被身邊的男人攔著腰帶離了停車場。
“該死,早知道我就丟石頭引她注意。”韓大宇懊惱不已,這麼好的機會偏偏就這麼錯過,不過依照朱老板對她親密的舉動,看來這丫頭還真吃香。
既然女兒在朱老板面前混得這麼好,那麼他這個時候大搖大擺的進去找女兒,應該不會怎樣吧?韓大宇瞄了瞄門口那幾名彪形大漢,想想還是算了,他瘦弱的身子可經不起被人當成沙包一樣毆打,還是不要輕易拿生命冒險才好。
韓大宇抓了抓臉,失望的放棄等候,孰料才轉過身子,身後便傳來最期待的聲音。
“爸。”
韓大宇當場停頓腳步,緩緩回頭一看,整張臉立刻浮現欣喜若狂的神色。“少氛!
我就知道你有看到我,我就知道咱們父女倆最有默契……”他忘形的大笑,整個人得意得快要飛上天了。
韓少氛看丁眼父親狼狽的模樣,顯然他在外頭也過得不怎麼快活。“錢呢?”她朝他伸出手,懶得理他在外頭生活有多苦,因為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韓大宇一臉茫然,“什麼錢?”
韓少氛秀眉一蹙,收回了手,“你欠這裡的人兩百萬,難道你這幾天不是去湊錢嗎?”
韓大宇掃興的揮了揮手,“你發什麼神經,我要去哪裡湊兩百萬啊?”現在的他連兩百塊都沒有了,遑論這麼一大筆數目。
“你……”韓少氛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那你到這裡做什麼?”
韓大宇露出諂媚巴結的微笑,“我在外頭聽說朱老板很喜歡你,每天都會買一堆高級的東西給你,他有沒有給你錢啊?”
韓少氛感到心寒,“難道我待在這裡你一點都不會覺得愧疚嗎?竟然還開口對我說這種話!”
“我當初就是知道朱老板年輕又英俊,而且又有錢有勢,你待在他身邊一定會得到寵愛。瞧你,現在不是適得挺好的嗎?”韓大宇邊說邊打量著女兒身上有沒有首飾或鑽“我不希罕這裡的物質生活,我只想要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你懂嗎?”
石,臉上盡是貪婪的表情。
韓大宇沒好氣的睇了她一眼,“你這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頭有多少女孩子希望得到朱老板的賞識都沒機會,你居然還不懂得珍惜。”
韓少氛已經沒有耐心再聽這些沒營養的話題,她口氣冷漠的問:“你到底想來做什麼,直接說重點吧!”
韓大宇搔了搔頭,露出賊笑,“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也不過想跟你借點‘這個’。”他搓搓手指,相信女兒懂他的意思。
韓少氛的心跌到了谷底,想不到父親竟然死性難改,甚至還變本加厲。“爸!你真把我當成搖錢樹嗎?”
“什麼搖錢樹,講這麼難聽,難道我把你養這麼大了,拿你一點錢很過分嗎?”韓大宇不高興的回嘴。每次跟這丫頭拿錢,總要被她念上一頓,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一點尊嚴都沒有。
韓少氛看出父親的不悅,其實她也不是真要對父親叨念什麼,只是希望他能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一下,不要老是自甘墮落,讓她被經濟壓力壓得瑞不過氣來。她閉上眼晴,知道說這些都沒用處,父親要是能重新振作,早在幾年前就發憤圖強了。
“你想要多少?”她絕望的問。
韓大宇露出笑容,抓了抓脖子,“也不多。就十萬塊錢。”
韓少氛沒說什麼,只是從皮包裡拿出鈔票和提款卡,全部遞給了他。“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這些現金加上提款卡裡的存款,湊一湊大概還有五萬多,你拿去吧!”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韓大宇一瞧見鈔票和提款卡,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雖然不是他所說的數目,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東西,對女兒眨眨眼,諂媚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身上一定會有錢,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韓少氛對於父親恭維的態度視若無睹,“我身上已經沒有半毛錢,這些是我最後的存款,我希望你能省著點化,然後試著去找份工作,別再成天游手好閒了。”
“放心,我知道。”韓大宇頭都沒抬的揮了揮手,開始數起鈔票。
韓少氛看著父親貪婪的樣子,徹底感到心寒。她不懂,以前慈祥的父親究竟到哪裡去了?母親死了,難道以前的好父親也跟著一塊兒死了嗎?
她鼻頭一酸,難過的央求,“爸,你答應我,好好的過日子,別再這麼頹靡不振了好嗎?”
韓大宇的動作停頓一下,眼瞼動了一動,然後又當作沒聽見似的繼續數錢。
她知道父親又在逃避她的問題,雖然這個話題他們已經不只討論過一次,不過這一次她說什麼都要讓父親有所覺悟。
韓少氛走到父親面前蹲下,然後伸手按住他的手,表情相當認真地說:“爸,看著我,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女兒?”
韓大宇抬眸看著女兒清秀的五官,仿佛見到妻子生前的模樣,他心頭一緊,煩躁的揮開女兒的手,挪了個位置又繼續數著錢,“你在發什麼神經?害我數到哪都忘了。”
韓少氛一惱,用力的將父親拉了過來,並且使力的搖晃他的身體。“難道你的眼裡就只有錢,連我都不願正眼瞧一下嗎?”
韓大宇心煩意亂的揮開女兒的手,“我知道你很厲害、很強,這樣可以了嗎?難不成還要我跪下來向你磕頭行禮,這樣你才滿意?”
韓少氛絕望的閉上眼晴,濕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我不懂,原本好好的一個家,為什麼你要這麼破壞它?我已經沒有媽了,你忍心讓我再面對一個終日浸泡在酒缸當中的爸爸嗎?”
聞言,韓大宇就像被冰凍住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站立著,他緩緩的放下雙手,低頭不敢再數著鈔票。女兒的話深深刺入他心坎,讓他深感無地自容。
韓少氛堅強的抹干臉上的淚痕,望向呆愣在一旁的父親,“爸,你知道我有多渴望過去的生活嗎?我要求的不多,只希望你可以再給我一個正常的家,不要讓我成天面對一個酒鬼父親,這樣的要求過分了嗎?”
韓大宇左顧右盼,羞慚得不知道該遁逃到哪裡去,“你就別再逼我,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什麼都不行了……”他身軀不停打顫,抬起憔悴的面容望著女兒。“少氛啊,老爸真的已經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你別再逼爸爸了,好嗎?”
韓少氛絕望的再度落淚,“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你為什麼要讓我面對你的懦弱?”
“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你別再指望我了,就讓我苟延殘喘的過完這後半生吧!”他將鈔票和提款卡收進口袋,別過頭不再看女兒惆悵的容顏。
韓少氛閉上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父親墮落的態度再加上朱毅文的身分所帶來的打擊,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些殘酷事實的折磨。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待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從這種無底的深淵中解脫?
她好想逃避這一切,只是……她又能逃到哪去呢?
待在“翡翠閣”裡這麼多天,她就像是被關在鳥籠中的金絲雀一樣,怎麼也無法飛出華麗的牢房,即使朱毅文不在,她還是哪兒也不能去。她不懂他為何要限制她的行動,她都已經是“翠玉樓”裡的小姐,難道不該和其他人一樣,到外頭去陪客人喝酒聊天嗎?
韓少氛感到相當納悶,索性趁著朱毅文今晚不在,大膽的走出“翡翠閣”到外頭去瞧瞧,就當作是見習。
她換上特制的旗袍,這件衣服她只穿過一次,就是與“朱老板”第一次見面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因為毅文不喜歡她穿這套服裝。
現在,她就要穿上這件衣服,到外頭去和其他小姐一樣面對客人,她不再逃避自己的身分,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好忌諱的了。
韓少氛將長發晚成髻,刻意讓雪白的臂膀露出來,然後踏出“翡翠閣”,朝外頭的庭院走去。
她看著小姐們宛如花蝴蝶一般不停穿梭在人群當中,同時也看見客人們個個西裝筆挺,偶有幾個因酒酣耳熱而將扣子解開,醉態可掬。
原來這就是“翠玉樓”夜晚時的景象,每個客人都是拋開一天的工作壓力到這裡開懷暢飲,男女之間的交際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復雜。
“喲,那位小姐長得挺漂亮的,是新進來的嗎?”一個福態的男子瞧見韓少氛,馬上像發現寶藏似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開心的朝她招手,“過來過來,陪王總喝幾杯。”
韓少氛本意就是要出來學著陪客,一瞧見有人主動招呼,馬上揚起甜美的笑容,走了過去,“好哇,我還沒嘗試過陪客人喝酒呢!”
坐在王總身旁的文茹,順著王總的目光瞧見韓少氛後,驚訝的睜圓了眼,連忙壓下王總的手,陪笑的解釋:“呃……王總,那位小姐是不接客的。”
“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不接客,怎麼可能?”王總皺起眉看了文茹一眼,心想文茹一定是在開玩笑,他又看向韓少氛,“來來來,王總先賞你一杯,要是你的服務讓我滿意,小費保證不低喔!”
韓少氛嘴角揚起一抹媚笑,在接過酒杯時稍微猶豫一下,不過隨即仰頭一口氣將那杯酒喝下,忍著喉頭的燒灼感,將酒杯遞還給王總。
王總看著韓少氛這麼配合的態度,高興極了,“哈哈哈,這女孩將來一定會紅,想要成為‘翠玉樓’當家花旦絕沒問題。”
韓少氛千嬌百媚的推了推他肥壯的胸膛,笑得相當魅惑,“王總真討厭,人家才第一次坐台你就哄人家開心。”
王總被韓少氛這麼一嗔,魂都快被勾去了。“哈哈哈,喝酒、喝酒!”
文茹和其他人瞧著韓少氛展現風姿的模樣,個個都看傻了眼,心中想著,原來老大的女人也會有如此冶艷的一面,真教大伙跌破眼鏡。
韓少氛對他們訝異的目光視若無睹,拚命的對王總拋媚眼。“哎喲,王總,你一直盯著人家瞧,害人家都害臊起來。”
“哈哈哈,這裡的女人個個美若天仙,不趁這個時候多看幾眼,那來這兒就沒意義了嘛!”王總粗厚的大手滑到她的柳腰,想要摸個過癮。
若是在以前,韓少氛一定當場給王總一記巴掌以示警告,不過現在她的身分已經不同,必須要壓抑自個兒的不習慣,學著奉承客人才是。“王總,讓我來替您斟酒。”
“好、好。”王總笑得春風滿面,才想要將手往下挪移,撫摸那渾圓的臀部,突然有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鉗制住他的動作,粗暴的力道差點捏碎他的骨頭,令他驚呼出聲:“哎喲,是哪個王八烏……朱老板?”他張大了眼,看著極少露面的酒樓老板。
朱毅文嫌惡的甩掉王總的手,然後拉著韓少氛的臂膀強迫她起身。“抱歉,我有事找我的小姐談談,文茹,王總就交給你了。”
“是。”文茹忍笑看著王總有如到嘴的肥肉飛了一樣,表情相當好笑。
“呃……這……”王總錯愕的眨了眨眼,一頭霧水地搞不清楚狀況。
文茹推了推王總,撒嬌的遮上杯子,“王總,甭看了,喝酒吧!”
王總沒好氣的扁著嘴,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一會兒又與文茹劃起酒拳來。
韓少氛被朱教文霸道的拉出包廂,他快速的腳步令她幾乎跟不上,幾次差點就跌倒。
朱毅文憤慨的拉著她前進,直到兩人回到“翡翠閣”的庭院,他才放開她。
他大口呼吸,左手叉著腰,右手爬梳著黑發,試著先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以免還沒開口說話就先開罵。他怎麼也想不到才回到店裡,就看到少氛與客人卿卿我我的景象,要是他再晚點回來,少氛豈不被那老色鬼吃盡豆腐了?
韓少氛的手一得到釋放,馬上蹙眉揉著發紅的手腕,怯怯的瞄了他一眼,“你得罪客人了。”
朱毅文回頭睇了她一眼,無謂的往旁邊走了幾步,“得罪了又怎樣?這間店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韓少氛很訝異這種蠻橫的話竟然會是從他口中說出來,虧他還身為“翠玉樓”的大老板,連顧客至上的觀念都沒有。
她扁了扁小嘴,平淡的問:“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他回頭看著她,眸中的慍色褪了不少。
看著她因喝酒而兩頰酡紅的模樣,朱毅文劍眉一蹙,又拉著她的手往“翡翠閣”裡頭走去,並且奮力的將門關上,然後將她困在木門與他的胸膛之間。
“你到底要做——”韓少氛還來不及搞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粗魯的待她,兩片火熱的唇就已經封住她的嘴。
朱毅文狂野的掠奪她柔軟的唇,一雙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慢慢的滑到旗袍裙邊開衩的地方,將裙子撩高,撫摸她無瑕的大腿。
“放開我,唔……”她眉心微蹙,因為他大手已經滑進她的褲底挑弄,令她呼吸變得急促,全身發燙;她微微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見他正在吻著自己半裸的胸脯,氣息不穩的問:“你都是這麼待你的小姐嗎?”
朱毅文頓了一下,微微退開自己,抬頭看她桃腮微紅的臉龐。“不是,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他話說完後,又封住她的嘴,讓她沒有說話的余地。
他已經完全拉開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