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遊艇,慢慢的停泊在「亞馬」的小碼頭裡,一位婦人正揩揮著遊艇的人做事。
「文風,你快點把行李搬上碼頭。」
「知風,去叫你爹地起床,『亞馬』都到了,他還在睡!」
「地風,要記得把酸梅帶著,吼兒她隨時都會想吃!」
「理風,你趕快把船停好,好讓吼兒能走得穩。」
「劍澤,把吼兒扶好,可千萬別讓她動了胎氣才行。」
婦人左一個指揮、右一個指揮,忙得不亦樂乎。
「媽咪,你別光是在那兒指揮,也來幫幫我們。」向家四兄弟很有默契的對著母親齊喊。
「喂!你們要搞清楚,我生這麼多個兒子,就是要兒子做事,我來指揮。現在,你們竟然叫我不要指揮,來幫你們,那我生你們有啥用?」呂秀雲雙手叉著腰,理直氣壯。
「是呀!是呀!你最有理!」向家全家大小唯一敢向呂秀雲頂嘴的人開口講話。「向文風!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這樣跟你媽咪說話!當心我剝了你的皮。」呂秀雲警告他。
「親愛的母親大人,我好怕喔!咦?那不是我未來的大嫂嗎?」向文風故意指著碼頭前的方向亂說,轉移母親的注意力,「在哪裡?在哪裡?雲煙在哪裡?」呂秀雲一聽,連忙四處眺望,但她張望了許久,根本就沒有見到沈雲煙的蹤影,她知道自己被耍了,生氣的轉過頭,大吼:「向文風!你竟敢騙你美麗的老媽……哎?人呢?跑哪去了?」
聰明的向文風哪會在欺騙母親之後還留在原地?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向吼兒靠在丈夫原劍澤的懷裡,笑嘻嘻的說:「媽咪,二哥早去找大哥了,他哪會乖乖的站在原地等著你罵他!」
「哼!算他溜得快,否則……」
「否則你就剝了他的皮,是不是?」向吼兒幫她接下去。
向吼兒的話馬上惹來在場所有人的哄堂大笑,因為這是呂秀雲罵兒子的口頭禪,全家大小都能倒背如流了。
****
「天風,來!我幫你切了一盤西瓜,趕快來吃吧!」沈雲煙從王媽的寶貝廚房,跑到正舒服躺在吊床上的向天風身旁說。
自從一個星期前的「失蹤記」後,他倆之間都未曾發生過什麼大事。偶爾的口角雖有,但是不到三分鐘,就馬上化解了。
「白衣天使,你先放在一邊,我現在正忙著。」
他正享受著夏日午後的優閒時光,舒服的躺在吊床上閱讀著一本經濟雜誌,頭頂上方還吊了一個小竹籃,裡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忙?你能忙什麼?」雲煙好奇的低下頭,想一探究竟,「喂!向天風,你現在正在養病耶!我不准你看這些有的沒有的書。」她搶起他正在閱讀的經濟雜誌,隨手往後一丟。
「白衣大使,那不是有的沒有的書,那是經濟雜誌。」向天風無所謂的說,反正他已經看完了。
「我知道呀!」雲煙說。
「知道你還丟?」向大風問。
「拜託!那種書會影響你的腦力、你的精神、你的健康、你的……哎呀!反正會影響你全身上下一大堆的生理、心理結構,你要看等你病好了再看!現在,吃西瓜!」說完,雲煙就順手拿起一片西瓜往他嘴裡送。
向天風享受著她餵他吃的西瓜,心裡笑想:等他以後娶了她,日子可能會有一大堆限制耶!看書不能看,養狗不能養,吃東西還得先讓她吃飽才能吃,看來他也得送她幾個限制,比方說——不准種花、不准騎馬、不准當白衣天使……經過幾天來的相處,雲煙愈發讓向天風更加愛她,且愛到非卿不娶的地步了,只是——堂堂向氏集團的龍頭老大,所想要娶的人,似乎還不知道何謂戀愛?所以他正努力的讓她知道。
「哇哈!大哥,你這個病人可當得真舒服,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天使陪伴你,還有吊床可以讓你躺,又有西瓜吃,你的命可真是好呀!」從碼頭逃到這裡的向文風,不識趣的大叫。
「文風?你怎麼來了?」向天風驚訝的問。
「是呀!不單單只有我,爹地、媽咪、地風、理風、知風他們全來了,而且還有另外兩個神秘人物呢!」向文風故意賣個關子。
「你們來做什麼?」向天風蹙了蹙眉,並不是他不喜歡他們來,而是——一大堆人來當電燈泡總不是件什麼好事。
「來看你有沒有欺負人家漂亮的白衣天使呀!怎樣?沈小姐,我大哥有沒有欺負你呀?」向文風友善的問。
「有呀!你就不知道,你這個大哥有多霸道,一會不准我騎馬、一會不准我爬樹、一會又放毛毛來嚇我,他簡直就是在荼毒我!」沈雲煙一眼就喜歡上這個文質彬彬的大男孩,認為他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親切感,所以馬上大肚苦水。
「是呀!是呀!他還不是普通的霸道,而且他還很小氣呢!他平日給我的零用錢,都不夠我一天花用,跟他借,他也不肯借,你看他有多霸道、多小氣。」向文風立刻附和。
向天風躺在吊床上啼笑皆非,他開口說:「喂!你們兩個收斂一點行不行?你們批評的主角在現場耶!而且我也沒有像你們談的那麼霸道兼小氣呀!就拿白衣天使來說,我不准她騎馬,是因為她不會騎馬……」
「哎呀呀!我的媽呀!你聽到他說的話了沒?他還不單單只是霸道而已,他還兼老古板!什麼叫我不會騎馬,所以不准我騎馬?我就不相信有哪位天才是一生下來就會騎馬的,即使是當今美國馬界的馬神——亞恆,他也一定是經過苦練才有今日的威名。」雲煙受不了的大叫。
「很不幸地,白衣天使,你面前這位美男子,天生就會騎馬。」向天風微笑道。
「真的?你一生下來就會騎馬?」雲煙轉過頭,驚訝地看著向文風。
「不是我!是他!」向文風急急的指著他大哥否認。
「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信!」雲煙笑著說。
「白衣天使,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向天風故作一臉委屈狀。
「這不能怪我呀!你除了那張迷死人的面孔是正常的,其餘,全身上下都有毛病,我可不相信你會一生下來就懂得騎馬。」雲煙說得理所當然。
「沈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大哥就是馬界的馬神——亞恆呢!」向文風見雲煙如此看輕他大哥,不禁試圖為他大哥挽回一點顏面。
「什麼?!」沈雲煙張大眼,心想:完了!這回可踢到鐵板了。
「白衣天使,眼睛別睜那麼大,我還有很多優點你不知道呢!」向天風一臉得意笑道。
「馬神就馬神,有什麼了不起!死天風,你就會和你弟弟聯手欺負我!我不理你們了!」沈雲煙跺著腳,她的一席話和跺腳的動作,馬上引起向天風、向文風直大笑,見他們笑,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向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他們身旁,正好撞見他們三人捧腹大笑的畫面,個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三人,不曉得他們在笑些什麼。
走在最前面的向吼兒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問:「天風,你們在笑什麼?什麼事那麼好笑?」
向天風止住笑正要開口回答時,忽然見到面前的佳人竟然是他想念已久的寶貝妹妹,他馬上跳下吊床,以著驚人的速度奔近她面前,揉了揉雙眼,驚訝的問:「是你嗎?吼兒妹妹?」
「天風,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向吼兒調皮的伸出手到他的面前。
向天風小心翼翼的仲出手摸著向吼兒伸過來的手,生怕一用力吼兒就會消失了般,然後,他突地一箭步,親熱的抱住吼兒在空中旋轉著,「吼兒妹妹,真是你!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天風!快把吼兒放下!她懷孕了!」
「大哥!快把吼兒妹妹放下,她懷孕!」
眾人見到向天風的舉動,馬上緊張的大叫。
「什麼?!」向天風反射性的放下向吼兒,雙眼直盯著她平坦的小腹。
「大哥,你別聽他們胡扯,我根本沒懷孕,快點!你再把我抱起來繞圈子,剛剛好好玩喔!」向吼兒急忙否認,沒辦法!誰教自從醫生宣佈她身懷六甲後,她就彷彿變成國寶一樣,這裡不能跑、那邊不能跳的,今天好不容易能破人抱在天空繞圈子,她哪能錯失良機?所以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天呀!你真的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向天風的眼睛一直瞪著吼兒平坦的小腹,沒有離開過。
向吼兒一聽到向天風的話,急急的低下頭摸著她自己的肚子,「不會這麼快吧!我才懷孕兩個多月而吧,肚子那麼快就大起來了呀?否則天風怎麼知道我在騙他?」
正當向吼兒喃喃自語的當兒,向天風早已經衝到原劍澤面前,凶狠的捉住原劍澤的衣領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竟然把我最寶貝的吼兒妹妹的肚子給弄大了,我要告你強暴未成年少女!你這個喪心病狂、不要臉的變態,我要打死你,好讓你下十八層地獄……」說完他就要伸出拳頭朝原劍澤那俊俏的臉龐打過去。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向家四兄弟合力地把原劍澤和向天風拉開,以防止戰鬥發生。
被向文風、向知風拉到一旁的向天風,不顧形象的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他大吼著,「文風、知風,你把我放開,我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變態!放開我!」
而被向地風,向理風拉到另一旁的原劍澤,看著向天風生氣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天風!我的媽呀!你病昏頭了是不是?我哪是強暴未成年少女?吼兒她早已經滿二十歲了,而且她還是我合法的老婆,她懷孕也是理所當然的呀!」他抱著笑得發疼的肚子喊道。
「咦?沒錯呀!吼兒妹妹是你的老婆,她懷孕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呀!我無緣無故地吼什麼?」向天風經原劍澤一提醒,馬上回復神智。
「回復記憶了呀?真是不簡單,能讓你回復記憶真好!」原劍澤揶榆他。
「對不起!劍澤,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所以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向天風大方的道歉。
「沒關係!只要你不要『常常』一時反應不過來就行了,否則,我還真的會被你嚇破膽呢!」原劍澤笑著說。
「唉!真沒想到,我已經快要做舅舅了!」向天風感慨的說。
「是呀!每次只要想到我自己快要做爸爸了,我都不太敢相信。」原劍澤也同聲感慨。
「不過沒關係!讓吼兒妹妹生個小吼兒給我玩,倒也不錯!」向天風馬上從感慨中回復過來。
「咚!」向吼兒再也忍不住的敲了向天風的頭一下,「誰要生女孩了!要生你自己不會去生,最好一次生十幾二十個,剛好組成一支女子啦啦隊!我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我偏偏要他是個男孩。」她不甘勢弱的說。
「吼兒,不准你這樣和哥哥說話!」原劍澤攬過愛妻,輕聲斥責著。
「遵命!老公。」吼兒調皮的說。
向天風看著他們夫妻倆恩愛的模樣,不自覺地想起被他遺忘已久的沈雲煙,他忽然記起應該為他們互相介紹一番。
「劍澤,吼兒妹妹,我向你們介紹我的特別護士,她叫沈雲煙;白衣天使,……咦?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這裡?」向天風轉過頭並沒有看到沈雲煙的蹤影,便奇怪的問。
「沈小姐走了呀!」向文風答道。
「走了?!走去哪裡?」向天風急問。
「我不曉得。大哥……你要去哪裡?」向文風見他大哥飛快地跑走,他在他背後高喊。
但是向天風並沒有回答他,他一心只急著要找到沈雲煙,好問清楚她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他心中有個不詳的預感。
向文風並不介意向天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反倒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他笑吟吟的對著母親說:「媽咪!看來你的美夢要成真了!」
「什麼美夢?」呂秀雲不明白的問。
「要大哥娶大嫂的美夢呀!」同文風好心提醒她。
「什麼大哥娶大嫂?文風,你和媽咪在說什麼謎語?我怎麼都聽不懂!」在一旁的向吼兒「插花」問。
「吼兒,你還記得我們洞房花燭夜那天,我跟你說過的事吧!」原劍澤可非常清楚他們的談論話題,自從半年前,他和吼兒要結婚的前幾天,愛女心切的呂秀雲開始後悔答應讓愛女那麼早結婚,就在她差點取消婚禮的前一刻,他的好友——宋孝寧想到了一個仔方法,可以讓喜愛女孩的呂秀雲頓時多了五個女兒,這個方法就是——讓她五個抱持單身主義的兒子——結婚!
這件事,在結婚的當晚,他曾和吼兒提及過,只是他並沒想到他丈母娘的手腳如此之快,才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讓向天風有了結婚的對象,而且還深愛著對方,他實在想不到!
「你有跟我說過什麼事嗎?我好像只記得三個字耶!」向吼兒絞盡腦汁,還是想不起來。
「什麼事呀?吼兒妹妹,你趕快告訴我們!」向家四兄弟同感興趣的問。
「不——告——訴——你——們!四個大男人對夫妻問的小秘密那麼感興趣做什麼?想知道答案,買乖乖桶就知道了!」吼兒故意賣關子。
「吼兒,你只記得哪三個字?」原劍澤早知道要讓他老婆記得那種「有的沒有的事」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那是半年前的事,那更是不可能,所以他聽到老婆說她記得三個字,便非常好奇。
「劍澤,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吼兒把小嘴靠在原劍澤的耳旁,輕聲的說「我記得的三個字就是——我愛你!」
語畢,同家四兄弟就「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拜託!吼兒妹妹,『我愛你』這三個字在你們夫妻之間早已經不是秘密了,這是『公開的事實了』。」向家四兄弟齊說。
「文、地、理、知!你們竟然偷聽!」向吼兒大喊。
「沒有!我們可沒偷聽,我們只是隨便說說,吼兒妹妹,你說的那三個字原來就是『我愛你』呀!」向家四兄弟非常有默契的推卸責任。
向吼兒見到他們默契十足的推卸責任,她這回可是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最後乾脆往原劍澤的懷裡鑽,來個「眼不見、耳不聽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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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煙牽著雪兒在大樹下乘涼,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已經懂得如此把馬車出馬廄了。
她輕靠在樹幹上,撫玩著雪兒潔白的馬須,幽幽的對著雪兒說起話來。
「雪兒,你的主人真是可惡,一大堆秘密全都不告訴我,都是我去明察暗訪,把他的秘密一件一件的挖出來才知道的,現在,他的女朋友都找上門來了,他還想瞞我,你說他可不可惡?」
雪兒聽了她的話,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拚命的搖著尾吧。
沈雲煙見它的模樣,便歎了口氣,「算了!他是你的主人,你幫他說話也是應該的。」
她抬起頭看著枝葉繁茂的大樹,隱隱約約的還能見到白雪在藍天中快速的變化「雪兒,你說他的女朋友來了,我應不應該走了?」她哀怨的問雪兒。
雪兒仍然是搖著尾巴。
「哈!我鐵定是昏了頭,才會拚命的問你問題,你又聽不懂我說的話,也不會說話,我問你問題,你會回答我這才有鬼!」說著說著,雲煙逕自輕笑了起來。
忽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雪兒靈敏的抬起頭看著遠處,沈雲煙也跟著抬起是他!他來這裡做什麼?他的女朋友都特地大老遠的來看他了,他還跑來這裡做什麼?一見來者是向天風,沈雲煙便生氣的想,臉孔也跟著板了起來,這輩子她最痛恨棄女人不顧的男人!
沒多久,向天風就來到她們的面前,「白衣天使,你什麼時候跑來這裡的?」他熟練的下馬問道。
「你管我什麼時候跑來這裡,我沒管你,你倒管起我來了!」雲煙板著臉說。
「白衣天使,什麼人惹得你這麼生氣?告訴我,我幫你修理他。」向天風詫異她會如此生氣。
「一個大魔鬼,他叫冷酷魔鬼,你要幫我修理他嗎?」雲煙冷冷的問。
「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向天風走到她的面前,一臉無辜的問。
「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不要問我!」雲煙轉過身瞪著樹幹,生他的氣。
「白衣天使,轉過身來看著我,有什麼不快,我們面對面說個清楚,我不准你肯著我說話。」向天風捺著性子說。
「不准?!你以為我是你的下屬呀!這個不准、那個不准,我偏偏就是要背著你說話,你能拿我怎麼樣,開除我嗎?」雲煙氣呼呼的叫著。
向天風吧經捺不住性子了,他用力的把雲煙的身體轉過來,面向他,「你就這樣巴不得要我開除你嗎?我告訴你,免——談!你自己說過的話就要對自己負責,休想我會開除你!還有,你本來就是我花錢請來的下屬,我有權利不准你做什麼,聽懂了嗎!」
「我說了什麼鬼話了,要不是你和伯母兩個人聯手逼我得當你的特別護士,我會許下這個鬼承諾嗎?你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雲煙大叫著,拚命掙扎。
終於,她掙脫出向天風的手臂,她吸了幾口氣,兩眼冒著火光,冷冷的說:「好,既然你那麼堅持要我遵守承諾,那我就聽你的,誰教我是你『花錢』請來的下屬,但是假如你沒忘記,你也曾經對你母親許下承諾,說一切都要聽我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某個人那麼卑鄙,擅用特權,我只會要你不准做不利你病情的事,現在,我不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准騎馬!那對你的病情非常不利。」
哈!她終於報了一劍之仇!雲煙在心中竊笑。
「你……你……」向天風氣得不曉得該說些什麼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命令他,即使是他父親也不曾。
「我什麼我!如果你想違背你的諾言,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想違背我的諾言,既然我們都這樣看對方不順眼,那倒不如我們一起違背諾言,這樣我也省得照顧你這個大魔王。」雲煙不帶感情的說。
「休——想!」向天風從嘴裡硬擠出這句話。
「那就算了!這只是我的提議而吧,決定權在你,誰教我是你花錢請來的,你仔細考慮,這個提議隨時有效。」雲煙早知道是這個答案了,所以並不感驚訝,「對了,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要走了,我可不想對著一張魔鬼臉發呆。」雲煙說完,立即以飛快的速度沖離現場,留下臉色時青、時白,時而口中咒語不斷的向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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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麼?」向天風走進「水晶宮」內沈雲煙的房裡,冷冷的問。
沈雲煙正拿著皮箱收拾著衣服,她看了向天風一眼,並不理會他,繼續收拾著快要收拾完畢的衣服。
「你這是在做什麼?」向天風又重複一遍,語氣仍然是冷冷的。
「你這一雙眼睛是生假的呀!你難道沒看見我正在——收——拾——衣——服嗎?」雲湮沒好氣的說,然後順手關上已經裝滿衣服的皮箱,站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在收拾衣服,我問的意思是——你收拾衣服做什麼?」向天風怒吼著。
「離開呀!」
「離開?!你忘了你的承諾了是不是?」向天風簡直快怒髮衝冠了。
「我話還沒說完你打什麼岔?還有,我記得我的承諾,不需要你耳提面命醒我。」雲煙冷冷的說。
「哼!說了一堆廢話,主題卻是一個字也沒提到。」向天風冷笑。
「我整理行李是因為我要搬到王媽那裡住,你該不會認為顧主和護士一定得同住一屋吧!對不起!我現在很忙,希望你別打擾我,借過!」雲煙提起笨重的皮箱,走到他面前,不禮貌的吼著。
向天風反射性的讓了條路給她走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話,於是就這樣呆呆的讓她離開了「水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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