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跑哪去了?
火浦夏緊皺著俊眉。已經十點了,而從中午就跑出去的汪彌喜,居然直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影!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那雙泛著淚水的眸子不斷地在心頭縈繞,怎麼也散不去。
他……是否說得太過分了?她是不是被他氣得跑回家了?抿著唇,他斂眸想著,微抿的唇扯出一抹冷淡。
這樣也好,少了麻煩,他也可以輕鬆多了,至少,不用去煩惱麻煩的感情事,不是嗎?
可,為何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更悶更煩躁,滿腦子都是汪彌喜那張受傷的淚顏?他閉上眼,想甩去那張煩人的小臉,可反而印象更深,眉問的皺痕更緊。
煩!
他睜開眼,冰眸反常地泛著一抹煩躁。該死的汪彌喜,該死的令他煩,該死的讓他……放不下心。
「麻煩!」
他低咒出聲,迅速起身往門口走去,正要伸手開門時,門卻搶先一步打開。
「悠。」看著站在門前的紀悠然,他微微訝異。「怎麼來這?有事?」都十點多了,悠怎會這時候來他這?
「我一直打你的手機,打不通。」紀悠然溫雅一笑,依然是一身白色休閒服,氣質斯文優雅。
「手機壞了。」正確來說是被他丟到窗外,摔成碎片了。「找我有事?」
「我剛剛接到嚴家明的電話。」紀悠然敏銳地看到地上的碎片,眸光微閃。「他說汪彌喜在他那。」
火浦夏一聽,冰眸一冷,繞過紀悠然,迅速往外走去。
「汪正濤也得到這消息了,他很生氣,指責暗皇沒有好好保護他孫女。」紀悠然跟在他後面,看到他冷凝的神情時,眉尖微挑。
「這件事我會負責。」火浦夏冷冷回道,兩人快步走進電梯,「你告訴汪正濤,我會把汪彌喜安全救出。」
「嚴家明對龍幫突然悔婚這件事很生氣。」紀悠然玩味地研究他臉上的表情。「而且,聽汪正濤的語意,他似乎蠻喜歡汪彌喜的。」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紀悠然的話也聽進他耳裡。
冷冽的目光射向紀悠然,聽出話裡頭的涵意,他卻不發一語,快步往自己的車走去。
「而且,他一向和暗皇不合,這次又因暗皇的關係讓他失利,汪小姐就算能被你安全救出,恐怕……」紀悠然停住不語。
「彌喜要是受到任何一絲傷害,不只嚴家明;我會讓整個環碩集團付出代價。」火浦夏冷極反笑,卻更令人寒慄。
「我查到她人在嚴家天母的別墅,我已讓焰趕過去。」紀悠然看著火浦夏坐上跑車,朝他丟下這句話,「還有,這支手機給你,方便你與焰聯絡。」他把一支手機丟給他。
「嗯。」火浦夏接過手機,油門一踩,銀色的保時捷如風般快速飆遠。
看著漸遠的銀翼,紀悠然拿出另一支手機,悠閒地按了個鍵。
「焰,夏已經過去了。」低沉的嗓聲自微揚的薄唇逸出。
「知道了。」手機裡傳來焰東熾的答覆。「我也把事情解決了。」
「辛苦了。」紀悠然微微一笑,關掉手機,優雅的笑容裡一絲邪氣一閃而逝。
火浦夏踩著油門,車速愈飆愈快,完全無視路上的交通號志,他俐落地轉著方向盤,冷魁的俊龐緊繃,凝成一股僵凝的寒意。
他想著汪彌喜,滿腦子皆是她的安危,嚴家明會對她做什麼,他完全不敢去想,可紀悠然的話,卻不停在他耳邊迴繞。
該死!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
嚴家明最好別動汪彌喜一根頭髮,否則他絕不會放過他!眸一凝,嗜血的寒意掠過冰眸。
突地,手機鈴聲響起。
他按下通話鍵,「焰?你現在人在哪?汪彌喜人呢?還有嚴家明那傢伙呢?」
「我快到嚴家的別墅,夏,方才嚴家明有打電話到暗皇……」焰東熾突然停聲不語。
「怎?」火浦夏心一緊。
話筒那頭的焰東熾遲疑了下,才緩聲開口:「驍有把聲音錄下來,我放給你聽吧!」說完,話筒一陣憲串,不一會,傳來痛苦的哭喊。
「不要!住手,求你——」女人的哭喊淒厲,「不要,不要呀——」
「該死!」冷靜的外表全數潰散,火浦夏憤紅了眼,腦中不自主的想著汪彌喜哀求的模樣。
嚴家明,他絕不會放過他!
焰東熾關掉撥放鍵,第一次聽到火浦夏失去理智的咒罵,語氣帶著一絲驚訝。
「夏,你動怒了?」
這可真是奇跡,這傢伙一向冷冰冰的,認識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他失去理智。
「把嚴家明留給我。」
火浦夏極冷地丟下這句,切了通話鍵,油門重重一踩,憤怒支配所有理智,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嚴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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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汪彌喜痛苦地攏起眉尖,緩緩睜開眼,昏沉的腦子還留著一抹暈眩,讓她難受地用力甩頭。
好一會兒,她才擺脫腦裡的暈沉,有點茫然地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盯著盯著,昏迷前的情景竄人腦海。
嚴家明!
她立即坐起身子,緊張的看著四周。寬廣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嚴家明呢?這裡又是哪裡?
猶昏沉的腦子淨是滿滿的疑問,低下頭,她又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的,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她驚愕地看著身上的衣服,頭一個反應是自己被侵犯了,可身體卻又沒有一絲異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彌喜緊皺著眉,對眼前的情形全然茫然,可現下的情形卻不容許自己再多想,反正先逃出這裡再說。
主意一定,汪彌喜立即跳下床,來到門旁,小心翼翼地握著門把,輕輕一轉,沒鎖!
她輕輕將門打開一條細縫,想看外面有沒有人,誰知寬廣的走廊卻空無一人,這情形讓她疑惑地擰起了眉。
打開門,她不放心地看著四周,「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照理說,嚴家明抓了她,再怎麼有把握她進不了,至少也會派人看守吧!
汪彌喜咬著唇瓣,完全摸不著頭緒,「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她邊找著出口,邊小心的觀察四周,卻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這間房子像個空屋,除了她外,杳無人煙。
她愈走愈覺得奇怪,也愈發不懂嚴家明想幹什麼。
走下樓梯,她看到前方的大門,懷疑地想著會不會有人躲在門附近,可是她看了好久,完全看不出有人的蹤跡。
秀氣的眉皺得更緊了,小臉充滿著狐疑,她慢慢走向門,邊懷疑地打量四周,怕會有人突然衝出來抓住她,可等她拉住門把了,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真是見到鬼了!」她有點怕怕地緊握著門把,這種安靜的情形更是讓她不安,太過詭異了!
過於寧靜的氣氛讓緊握著門把的手冒出汗,她深吸了口氣,正想打開門時,卻聽到門外似乎傳來車子的引擎聲,而且愈來愈近……
是嚴家明嗎?
小手放開門把,她想走到一旁的窗戶看一下,可才剛走到窗前,砰一聲,一輛跑車便撞破大門,囂張地打了個轉,刺耳的輪胎磨擦起鳴,嚇得汪彌喜尖叫出聲。
「彌喜!」火浦夏跳下車子,一看到汪彌喜狼狽的模樣,他心一緊,冰眸裡的怒火更盛。
「你……沒事吧?」他啞聲開口,可她身上被撕破的衣服,卻已告知他答案。
該死的嚴家明!
「是、是你!」聽到他的聲音,汪彌喜愕然張開眼,耳裡也沒錯過他對她的稱呼。
彌喜?他真的這樣叫她嗎?
火浦夏快步走向她,脫下身上的外套緊緊包住她,「嚴家明呢?他人在哪?」看著她恍惚的表情,握著她肩的手頓時一緊。
「痛!」他突來的力道讓她疼得擰起眉。
「抱歉,你有沒有怎樣?」火浦夏趕忙鬆開手,俊龐緊張地看著她。
抱歉?她有沒有聽錯?
「你……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反常?一點也不像平常冷靜的他。
「我……」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想到錄音器裡她求救的哭喊,他閉上眼,張手緊緊抱住她。「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你。」
「火、火浦夏……」汪彌喜滿是驚訝地低喊,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可卻感覺得到他的溫柔,她微微一笑,反手抱住他。「沒關係,我沒有事,你不要擔心。」
聽到她故作堅強的話,火浦夏的心更痛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的,不然你也不會被嚴家明抓來這,更不會被他……」他頓住不語,好一會才續道。
「嚴家明人呢?」他低頭看著她,語氣隱藏著冷冷的殺意。
「我也不知道。」汪彌喜搖頭,「我被他弄昏,一醒來就在這裡了,而且還發現我的衣服被撕得破爛,我滿肚子疑問,更怪的是,這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擰著眉,一古腦的將全部的情形說出,卻沒發現他的臉隨著她說出的話愈變愈冷。
「你說什麼?」
火浦夏推開她,瞪著她的冰眸緩緩覆上一層寒意,他想著紀悠然悠閒的態度、焰東熾播放的錄音,還有她所說的話,霎時全都明白了。
他被設計了!
而該死的,一向冷靜的自己竟然都沒發現,就這樣被要得團團轉,那些該死的傢伙!
「你怎麼了?」
敏感地發現他的態度變冷,汪彌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懂怎麼才一下子,溫柔的他又變成平常冰冷的模樣。
火浦夏冷冷看著她,身上的氣勢瞬間轉為淡冷疏離,這明顯的轉變讓汪彌喜明白,他又把她推離了!
「走吧!」
不再看她一眼,他看了車頭已半爛的保時捷一眼,毫不在乎地往門外走去。
「我不走。」誰知,身外卻傳來江彌喜倔強的回答。
他頓了頓步伐,「隨你。」
丟下這句,理也不理她,他就要舉步離開。
「站住!」汪彌喜憤怒地叫住他,「你也不准走!」她跑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腳步。
夠了!她受夠了!
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對她忽冷忽熱的?她又為什麼要承受他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她完全受夠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她感覺得出來,他明明對她也有感覺,為何要逃避?
火浦夏沒有回答,依然斂著眸子,繞過她就要離開。
「不淮走!」她低吼,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你看著我!」她不准他的眼神逃避她。
「你是不是怕我?」她故意說話激他,「你是不是怕自己喜歡我?怕得連看都不敢看我!」
她的話成功地讓他揚起眸子,「還有嗎?」他撥開她的手,往後退一步,注視她的眸子冷淡且不含一絲溫情。
「有!」汪彌喜吼著,「你喜歡我對不對?不然你剛才不會那麼緊張,失了以前冷靜的模樣,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她抬起臉,眸子定定看著他。
「呵……」聽完她的話,火浦夏不禁嗤笑出聲,「自以為是的女人!」他好笑地睨視她。
汪彌喜被他的話弄的臉色一白,卻仍倔強地看著他,唇瓣緊緊抿著,
「如果真的是我自以為是,那麼你跟我說你討厭我、你根本不喜歡我、你恨不得不要再看見我、你恨不得我馬上離開。」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後,堅定地張開眸,絲毫無懼地看著他。
「只要你對著我說完這幾句,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更不會再喜歡你。」
火浦夏看著她,緊握的雙拳顯示他的緊繃,可一張俊顏卻依然冷淡得令人心驚。
「只要我說,你就會離開?」
「對。」她顫著身子,緊張地看著他。
「汪彌喜,我不喜歡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恨不得你……」接下來的話在看到她落下的淚時全數止住,心莫名地痛了起來。
這女人是個麻煩!他生平最厭惡的麻煩!而他向來對這種麻煩敬謝不敏,更可以冰冷的給予拒絕,他一向都能做到的,即使對象是她,可為何一看到她難過的淚時,他的心卻開始揪痛?
「你還沒說完。」
蒼白的小臉輕扯著一抹笑,卻顯得虛弱,直視他的澄眸不住流下晶瑩的淚珠,卻依然倔著不移開眼。
「該死的你到底想要什麼?」
那倔強的淚顏讓冷靜的面孔破碎,也讓他心裡的掙扎有了漏洞,他大手一拉,用力的將她抱入懷裡,低頭用力吻住她的唇。
這吻一點都不溫柔,他的唇粗魯地吮著她,舌尖撬開貝齒,探人檀口,還未碰到她的舌,她就已自動吮住他,兩人的氣息漸漸急促。
汪彌喜閉上眼,兩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毫不遲疑地與他相吻,她不在乎他的粗魯,反而更熱情地回吻他,讓他的味道充滿口中,彼此的氣味互相交融。
可不一會,他卻又用力推開她,氣息微喘地瞪著她,心卻為自己的舉動感到震撼。
汪彌喜也輕輕喘息,小臉因方纔的吻而染上一抹漂亮的緋紅,雙眸卻晶亮地看著他。
「你輸了,你喜歡我。」被吻得微腫的唇瓣輕柔揚起,她的心仍因方纔的吻而急促跳動。
「少天真了。」他平穩住自己的呼吸,「只是一個吻,這根本不算什麼。」他否認,微熱的眸子卻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唇,那紅腫的唇瓣在在提醒他自己方纔的舉動,還有那唇的香軟。
「你說謊!」汪彌喜噘起嘴,「你剛才明明也心動,喜歡我為什麼不承認?」她不懂,他為何要逃避?喜歡她不好嗎?
盯著她微嘟的小嘴,火浦夏忍住心頭的火熱,率先別過眼,「隨你怎麼想。」他語氣冷淡,待她的態度又恢復疏遠。
「火浦夏!」汪彌喜也被他冷漠的態度惹火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沒有怕什麼。」
他只是不想碰她這個麻煩,他厭惡這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他要尋回自己的冷靜,而她,則是破壞他冷靜的禍源。
「你明明就怕我!」汪彌喜吼著,「不!該說你怕你愛上我,愛上我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逃避?」
「我沒有逃避。」火浦夏不耐地看著她,「倒是你,不要再纏著我,剛才的吻什麼意義都沒有,若說有,也只是一種無聊的衝動,至於救你的舉動,只是一種愧疚,畢竟若不是我把你氣出門,你也不會被嚴家明抓走。」
他殘酷地說著違心之論,腦中只有把她趕走的念頭。她待在他身邊只會讓他覺得麻煩,而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麻煩。
汪彌喜緊咬著唇,泛紅的眼又氣又難過地瞪著他,「這是你的真心話?」
「你說呢?」他回以冷淡的注視。
「好,我如你所願!」她哭吼,「我就離你遠遠的,讓你一輩子斗見不到我,我也不會再厚臉皮的纏著你,你放心!」她吸吸微紅的鼻子,「火浦夏,你這個膽小鬼!」不想再看到他,她轉身跑出房子。
他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看著她跑離的身影,煩躁地閉上眼。
「該死!」
一手用力往門擊去,他的心沒有隨著她的離去而輕鬆,反而更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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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天空寂寥得望不見星星。
火浦夏靜靜地坐在窗台,幽暗的房裡,煙上的火光是唯—一抹光亮,他輕吐著煙霧,凝視窗外的眸光深得不見一絲情緒。
把汪彌喜趕走已有三天了,而他的屋子也靜了三天,少了她清脆的聲音,房子突然變得好安靜,靜得讓他感到怪異。
這種安靜他以前不是很習慣嗎?他甚至很喜歡這種寂靜的感覺,怎麼才幾天,這種寂靜卻完全平撫不了他的心,反而讓他的心緒更加浮動?
他閉上眼,眼前卻不自主地浮現汪彌喜的種種表情,清楚得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該死!」他低咒,「汪彌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竟讓他怎麼都忘不了她,更尋不回以往的冷靜。
他煩躁地捻熄煙,走下窗台,將整個人埋進柔軟的床鋪,可一抹淡淡的茉莉香味卻飄人鼻中,他一愣,知道這是汪彌喜身上的香味。
「汪彌喜。」他將臉埋進香味裡,低哺著她的名字,不甘願地承認自己這三天的反常都是因為她,他是如願把麻煩趕走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心已被麻煩鎖住了。
「呵呵……」這個事實讓他低聲笑了。
才幾天呀!他的心竟然就這樣丟了,丟得自己毫無心理準備,丟得自己滿足慌亂。
這不在他預料之內呀!他以為自己不會心動的,他不是早看清愛對人的傷害?怎麼還讓自己陷入這種局面……
他滿是嘲弄地想著,可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他看了發亮的手機一眼,伸手拿起,按下通話鍵。
「夏,你還好嗎?」話機一頭,傳來紀悠然沉穩的聲音。
「拜你們之賜,很好。」火浦夏冷聲哼道。
「呵……這是我們的榮幸。」聽出火浦夏語氣裡頭的火藥味,紀悠然輕聲笑了。
不簡單!一向冷淡的夏竟然發怒了,那個汪彌喜還真不簡單!
「哼!有事?」他閉上眼,語氣滿是不悅。
「明天是汪彌喜的婚禮。」紀悠然淡淡地丟下一顆炸彈。
「你說什麼?」火捕夏迅速睜開眼。
「明天是汪彌喜和嚴家明的婚禮。」紀悠然再詳細地重複一次。
「嚴家明?」聽到這個名字,火浦夏愣了下。「嚴家明綁了她,她竟還嫁給他?」不自覺的,他的聲音接近低吼。
被吼的紀悠然微訝地挑了挑眉,有趣地回道:「沒辦法,誰叫我們達不到和汪正濤的協議,既然如此,汪正濤就繼續跟嚴家合作,幸好嚴家不計前嫌,而汪小姐也答應這個提議。」
「汪彌喜也答應了?」火浦夏擰起眉,沒想到汪彌喜會答應這場婚禮。 「嗯哼。」紀悠然輕聲回應。「這次嚴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決定快速舉行婚禮,暗皇也受到邀請了。」
「她不可能嫁給嚴家明。」咬著牙,火浦夏一個字一個字地回道。
「可是她答應了。」紀悠然淡淡地再給予刺激。
「她是我的!」火浦夏怒吼出聲,這一吼,電話兩頭皆出現沉默。
紀悠然是有趣地挑起眉,火浦夏則是對自己說出的話感到驚愕。
好一會,紀悠然才再度出聲:「你確定嗎?夏。」聲音隱約帶著一絲笑意。
「當然。」
平撫好心裡的驚愕,火浦夏發現這個答案反而讓自己三天來煩悶的心感到輕鬆,對眼前的一切也感到豁然開朗。
「婚禮明天中午舉行。」紀悠然微微一笑。
「知道了。」掛了電話,火浦夏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汪彌喜,你既然讓我愛上了你,那你就是我的!
堅定地,他在心裡說道。